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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0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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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板,失之简陋,且误差很大。”

    向皇后听得更加迷糊,罗盘听过没见过,过洋牵星板更是听都没听过,“怎么改?”

    “张榜公布。宣明朝廷的需要,以及运用在其中的原理,下面就是等结果了。集思广益,比起闭门造车,只会快,不会慢。”韩冈道,“臣毕竟不是工匠,纵明其理,却难致其用。”

    还是悬赏,韩冈的这一招屡用不厌,只要成了惯例,日后就等于是多了一条上进的通道。时间长了,不仅仅是工匠,就是一些绝望科场的士人也会去走这一条道路。运气好,从军器监、将作监混出头来,说不定就能进了升朝官的序列。

    精确的测量仪器是海上运输的关键,在韩冈的计划中,至少要把测量经纬的仪器给弄出来。

    在钟表出来之前,测量经度是不可能了。而要精准的测量经度,更是要风浪也影响不了的航海钟。但纬度并不难。牵星板已经出现了,可以测量星辰的高度来测算海船所在的纬度,只是距离六分仪这样的精密仪器还是差了很远。韩冈需要的就是六分仪,差一点,四分仪也行。

    韩冈没机会见识过六分仪或四分仪,仅仅是看过的一些书上提到了这两个名词,知道用处而已。但最基本的推断能力他还是有的。测量纬度跟正午太阳的高度脱不了关系,一个量角器肯定少不了、望远镜应该也是需要的,至于具体结构、还有其他组成配件,让其他人去头疼好了,韩冈已经准备在下一期的自然中,刊载这些会上悬赏名单的需求。

    如果能够测量纬度,去高丽、去日本就容易了许多。确定日本、高丽几处港口所在的纬度,最笨的办法也可以是航行到那个纬度上,然后一直向东走。此外,只要测量精确一点,找不到目标的情况就会少许多。而且这不仅仅是对航海水平的极大提高,同时更是大地为球形这一理论的成功应用。

    韩冈的一番话,其中原理听懂的不多,但用处都明白了。让海船不至于迷途失道,只要走在正确的航路上,很快抵达终点,人心当然能够安定下来。

    “还有第三吗?”

    “第三就是厚生医疗。船上须有船医,负责医治伤病,同时指挥船上的清洁与防疫诸事。世所言出海多难,疾病是其中最大的问题,风浪还得排其次。”

    至于坏血症,暂时没必要说。不是远洋航运,得坏血症的几率本就很小。何况船上都少不了的豆芽、腌菜、茶叶都能弥补缺少维生素。

    “此事有宣徽安排就不用担心了。”

    诸军之中都有军医,主管医疗和防疫,韩冈提到也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

    “至于第四,”韩冈这一回不等向皇后再问,主动说道,“在于探明地理。陆上有舆图、沙盘,可明各地地理。海上航行,海图更是少不了。各地岸边和岛屿的标识,风候、洋流都要一并记录,且绘制成图,集结成册,以供军用。而不能仅仅是水工中口耳相传。”

    这可不容易,章惇想着,比绘制地图要难得多了。但以一个国家的力量去做,再困难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有此四事,海上行船便可安稳许多。可以安心去探索新的航路,也能让水军安心巡守海疆。”韩冈没有更多的提议了,能把这四条都被办妥当了,远的不说,近处的高丽、日本、还有南洋,就没有太大的难度了,“辽国彻底控制高丽及海商,也就一两年之间。以臣之间,最好先尽快选派精兵东进,趁高丽国中乱势占据岛屿,修建军寨。然后打造更为合适的战船以替换现有战船。等到辽国平定高丽,我官军也已控制高丽海疆,辽人便再难用高丽海船为患中国。”

    “诸位卿家,对韩宣徽所说各条,可还有什么意见?”

    听向皇后的口气,已经是准备接受韩冈的提议。几名宰辅也都无意在这件与各方利益都不相关的小事上,与韩冈为敌。

    章惇说道:“臣无异议。既然辽国并吞高丽,海上就不得不严加防备。未雨绸缪,总比亡羊补牢更好一点。”

    “但钱粮如何操办?”薛向问道。朝廷现在可是什么都缺,最缺的就是钱。一旦开始调动船只兵员,消耗可就是真金白银。

    “出使千人,七八条大型战船。一时不会耗用太多。日常所用,由海商入中便可。等到日后,控制东海海贸,可以依靠商税补足。”

    “海贸?”蔡确嗅到了里面金钱的味道。

    “商家穿州过县,每经一地,便是百分之二的过税。而海商,则是在入港时,在市舶司中或缴纳两成为税,但出港呢?”

    韩冈的言下之意也就是在高丽海贸中居中再砍一刀。

    薛向和蔡确各自点头。对高丽海商们当然是噩耗,但宰辅们可不管那么多,只要补足多出去的开支,高丽海商怎么样都好。反正海商不会亏本,多加的两成抽解,反过来加进成本里面就够了。

    “钱粮暂时可以设法调拨,但兵员从哪里调?”韩绛问道。

    “章枢密?”向皇后问章惇。

    “各路水师,以登州最为精锐。有澄海弩手和平海各二指挥,另有厢军安海、水军各一指挥,至于江南沿江、沿海诸水师,久未校阅,不堪一用。广州、广西亦有水师,但南海。”

    南征一役,广州的水军是临时募集的,之后也根本没有派上用场。现在则更好,巡海的差事变成了往来转运,名义上是水军,实际上成了商船。中间的将校们一个个赚得盆满钵满,想要他们过来巡海,指不定转眼就闹兵变了。

    “依臣之间,可于京东东路,及两浙路,各设一将,为水军。”章惇继续说道,“两浙驻地设于昌国。而京东东路一将,就设在登州。六个指挥,其中两个指挥驻扎在高丽。一年一轮替。其中缺额,可招募充实。”

    “虎翼水军不能用?”向皇后又问。

    虎翼水军的名气肯定要比澄海弩手和平海大得多,殿上一片安静,那可是京营,而且是只在金明池争标时上场。

    “陛下,殿下。”韩冈道,“大中祥符年间,朝廷诏在京诸军选江、淮士卒善水者习战于金明池,立为虎翼水军,这已经多少年都没见过海了。”

    从小只是在池子里扑腾的鸭子,怎么能放在大海上?韩冈不会指望京营中的水军能派上什么用场。

    “正如韩宣徽所言,的确不合用。”章惇附和着。他也觉得最好让虎翼水军继续在金明池里划龙船好了,每年天子与民共乐,少了金明池争标这一道风景,热闹就差了许多。

    “那就依章枢密,韩宣徽之言。”

    “不过还有驻地之事。官军水师到了高丽,驻扎在何处。”蔡确询问。

    “记得高丽南方有大岛。”

    以经史之学论,章惇是殿上最出色的一个,两科进士。听到韩冈说要,就开始尽力回忆,只是依稀记得,但名字记不清了。

    “可是倭国?”张璪问。

    “耽罗国也能算一个。”韩冈口气委婉,其实是指明了张璪的错误。

    几名宰辅都看了眼韩冈,明显的是做了不少功课。看起来为了今天的提议,已经准备了不少时间。

    “不过耽罗国太过偏于南方,可能并不合用。”韩冈又道。

    所谓的耽罗国,应该就是济州岛。可韩冈也不能完全确定。但除了济州岛之外,朝鲜半岛西海岸的大小岛屿并不少,用来驻扎水师,远比更偏南方的济州岛要合适。只要熟悉地理的人肯带路就行了。至于以后占不占下来,那就另说。

    “以臣之见,过几日可再招高丽使者上殿。既然过来求援,想必乐于见到朝廷出兵。”用功名利禄钓不上来的大鱼,以忠义为饵,就会自己咬钩了,韩冈想着,道:“到底哪一处更为合适驻兵,可让他们推荐一下。”

    真够黑心的。好几名宰辅都在想。

    蔡确笑道,“求仁得仁,当不会拒绝。”

    韩冈轻轻点头,这件事差不多应该定下来了。虽然只是顺水推舟,却对未来大有裨益。

    辽国吞并高丽,可能带来的海上骚扰也不是坏事,就像现在,能让朝廷上下都警觉起来,加大对造船业的投入,就是个好结果。在韩冈看来大宋的根本虽还是陆地,但海洋也不可偏废。

    “一旦官军控制了海洋,也就让辽国多了一段必须要防备的国境线。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好事。”

第39章 欲雨还晴咨明辅(39)() 
补更第二更。

    一番议论之后,就在殿上将出兵高丽的事情定下了。

    看起来是有些儿戏了,但那毕竟不是去打仗。不过几条船、千余人去巡边,仅仅是走得稍稍远了那么一点。事情不妙,转身就能跑的,辽国的骑兵也追不上来。

    些许小事,宰辅们都不介意给韩冈一个面子,这份人情之后肯定是能拿回来的。

    不过韩冈回去还要写札子,口说无凭据,公文上的程序必须要走。日后查验档案,整理国史中的个人传记,也需要各方面的资料来证明。

    当然,写在纸面上的文字,绝不会是跟辽国抢食,而是义正辞严、正大光明的去援助在辽国铁蹄下苦苦挣扎的高丽。

    刚刚击败了辽国,又夺回了大片的土地,京城脚下的百万军民心气正高,援救外藩不被辽国侵扰,保其传承不绝,这就是天朝上国该做的事。

    到了如今,京城内外还怕辽国的也没多少了,贤臣名将无数,三军又各个精锐,最不成气候的京营都能将辽人打得丢盔弃甲,河北运气差一点,但也是将辽军的主力给堵在了三关之外。

    现在高丽使者求到了京城来,朝廷出兵表示一下,甚至能得到百万军民的欢呼声。

    接下来的两三日,韩冈都在炮制他的奏章,朝廷需要一些准备,高丽使臣那里也要稍稍晾一下,韩冈也就不用着急。

    而这几日,金悌、柳洪和他们的随从都被约束在驿馆中,免得一群人乱跑乱说,乱了朝廷的计划。

    金悌在出发前,曾从国主手中接受了一笔丰厚的财物,让他抵达开封城之后,用来收买大宋朝廷里面的高官显贵,好为高丽说话。可他现在根本连门都出不了,到底能拜见哪一个?

    但金悌所不知道的是,他一登岸,他带来了什么人,什么物,都被打探了一遍,宰辅们都很清楚,金悌手上的那些都是贵价货色,可那终究是在高丽,在大宋,可就要差上一筹。此外的一匣子黄金也算不上多贵重。想拿来买好大宋宰辅,根本是痴心妄想。不过这笔钱若是给下面的黑心官吏骗走了,朝廷的脸面上也过不去。

    蔡确专门下令,让同文馆官吏严加看管,如果让高丽使者或随从溜出去,值守的官吏从上到下都是严惩不贷。政事堂那边还私下里传话,那个严惩不贷,就是流放沙门岛,绝不宽宥。

    第二天,就有一名随从得到了一个机会,潜出了同文馆,但没有几步便被拦了回来。很快一名被打断了四肢的同文馆吏员便被丢上马车,在同文馆诸官吏的目送下,离开了京城。看他的情况,莫说沙门岛,就是开封府界都不一定能出得去。

    朝廷如此激烈的手段,让同文馆上下为之一凛,不敢再为钱币所引诱。金悌也战战兢兢的好半天。万一他的动作惹怒了皇后和两府,这一回可就只能打道回府。不过大宋的朝廷幸好根本就没理会他,只有馆伴使来陪他说话。

    馆伴使是太常礼院的人,很普通的一个礼官,完全没有当年来大宋时所受到的礼遇。

    金悌与这名馆伴使聊天时,更发现对方是个话篓子,什么都往外倒,根本就没有过去接触过的馆伴使那般稳重和斟词酌句,小心的不在言辞中留下可用利用的破绽。

    所选非人,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来,大宋朝廷根本就没将他们这群高丽求援的使者放在心上。

    几天来,礼官都带来了最新的有关高丽的消息。

    就在今天早间,新的信息被送到了——开京被辽人攻破了。

    虽然说礼官当时也讲了,‘到底是不是谣言,还得再加以验证。’

    可金悌已经不再抱什么希望。

    从一开始,就有说开京陷落的消息,不过从时间上算,辽军就算跑得再快,也不过刚刚能摸到开京,但那样可是要沿途都是毫无阻碍的平原,而且寻找食物和饲料还不能浪费时间。怎么看都是谣言。

    之后开京陷落的消息接二连三的传来,但仔细询问之后,从来都不是亲眼所见,而是道听途所。

    但今天的情况就不一样了,登州知州密报,辽国攻下开京的消息已经为十余人所证实。这些证人都是从高丽逃出来的商人、官员,并不是一处来的。不同渠道都证明了同一个消息,那么也不需要再多的怀疑了。

    金悌已经开始绝望了,如果没有一个朝廷,至少一个国王在高丽维持局面,以证明高丽国依然存在,大宋是绝对不可能出兵相助,甚至原本已经答应下来的军器,都会有了反复。

    他如同困兽一般在,尽管同文馆的馆舍,远比他在开京的住宅要宽敞的多,甚至除了规模略小,建筑、装饰、摆设都远远超过高丽的王宫,但他还是觉得喘不过气来。

    “喜事!喜事!大喜事!”

    礼官几天来,第一次不是按照规定的时间登门作陪,更没有让人通报,直接冲进了金悌的房中。身后柳洪和一群随从跟着,都没把他给拦住。

    金悌转过身来,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期待,声音干哑的问着,“什么喜事?”

    “大喜事啊,金大使。韩宣徽今天递了札子,说是要请朝廷出兵援救贵国!”

    “韩宣徽?!”

    金悌和他的同伴们都惊呆了。

    “怎么,还不知道韩宣徽是谁?”来报信的礼官显得很吃惊,瞪大眼睛,“就是种痘”

    “知道!知道!知道!”

    金悌的头点得如小鸡啄米,一叠声的表示自己很清楚韩宣徽究竟是何方神圣。

    “只是前日在殿上,韩宣徽一言不发,今天又突然上书,金悌实在是没有想到!”

    “哎呀呀,大使你是不知道韩宣徽这个人。韩宣徽向不轻言,言必有中。他既然,肯定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做的决定。”

    “原来如此。”

    金悌点了点头,正想细问,就听那礼官劈头盖脸的一顿话砸过来。

    “韩宣徽既然上了书,那么太上皇后就不会驳他的面子。两府一般也不会否决。若说到兵事,当今朝中,也就是韩宣徽和吕、章二枢密了。遇上四方兵事,有韩宣徽提议,章枢密再支持,没有不通过的。”

    想起前日殿上,力主用武的章惇,金悌一口气长舒出来。大宋国中两名地位最高、且又在京城的帅臣都表态要出兵高丽,想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不过想是这么想,但细节呢,怎么出兵相助,什么时候出兵,这些地方才更为关键。

    “若是当年的王枢密还在,可就更好了。那可是手把手将韩宣徽给教出来的,一肚子的兵法全都传给了韩宣徽。”那礼官扯着金悌的袖子,凑近了说话,“大使你是不知道啊,说到韩宣徽的学问,圣学是张文诚先生所授,如今已是名垂天下的大儒。医术,是孙药王亲传,一个种痘便救了几千万条性命,其他还有更多,听说正在研究怎么剖腹救难产,太医局下面的医工快给他操练的赶上华佗了,你说厉不厉害?”

    “的确是厉害。”金悌点头,表示同意,正要再说其他的,却被礼官又抢前了一步。

    “这打得辽人魂飞胆裂的兵法,就是王枢密传下来了。那王枢密可真是能耐,不要钱粮、不要兵马,在关西三年,就把熙河路给拿下来了,还顺便提拔了韩宣徽。另外,打到西域去的王团练,跟宫里的王留后去蜀中平乱的赵钤辖,都曾在王枢密帐下听命,也就韩宣徽的表亲,最近刚输了一阵,其实之前也打得很好,章枢密帐下第一得力的大将,荆南和交趾都参加了,就是这一回不小心输了一阵。”

    金悌张了张嘴,“我说”

    “大使你想想”礼官根本就没在乎金悌想说什么,“教出了这么多将帅,本人又会是什么样的水平?!可惜天不假年啊,要不然有他挂帅,这一回连幽云十六州都给夺回来了。”

    礼官絮絮叨叨,话题已经离了正题不知多远。金悌心中急得如同有猴儿在挠,抓心挠肝的,恨不得掐着对方的脖子,让他说重点。

    “天使到!”外面拖长声音的通报终于打断了礼官的话。

    一群人匆匆赶到外院,只见一名身穿紫衣的内侍已经进了院中,见到金悌和柳洪,便立刻拖着腔调道:“太上皇后有旨,着高丽国使金悌、柳洪速速上殿。”

    金悌强压着兴奋,再一次来到垂拱殿。

    殿上宰辅与前日并无差别,不过金悌的心境已经变了。

    毕恭毕敬的行了大礼,太上皇后的声音从帘后传来:“金大使。”

    “下臣在!”

    “这几日朝廷都在计议如何援救高丽,不意北虏早就在之前就攻下了开京。”

    皇后的开场白让金悌心中一凛,一字一顿:“城虽破,国未亡。”

    “但也有消息说,王徽已经降顺了。如果高丽上下全数降伏,甘愿为北虏爪牙,中国也只能放手。”

    “殿下!”金悌脱下头上的官帽,跪倒于殿上,急叫道:“下国向慕中华,虽在海外,三尺童子亦知忠孝仁义,岂会为鞑虏蛮夷所屈。纵有屈,也只是敷衍而已。等中国援兵至,必当揭竿而起。何况唇亡齿寒,高丽降伏,辽国势力更增数成,大宋若坐视,难免日后之忧。”

    “韩宣徽也是如此说。高丽即是中国藩国,贡事勤谨,在情在理不能不救。”

    金悌瞥了一眼韩冈,那位年轻的大臣依然跟前日一样,石雕木偶一般不动不言。

    “所以朝廷现在也决定了,还是要出兵援助高丽。”

    金悌脸贴地:“中国相救之德,下国千岁万年亦不敢忘。”

    “不过中国刚刚与北虏一番大战,再起大军尚有些困难。但如韩宣徽说,至少也要保住一点血脉。所以先出动水军一部,与贵国联络上,然后再决定行止。”帘后的声音稍稍一顿,“不知金大使、柳副使,你二人中哪一位愿意回去联络国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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