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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0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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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枢密!民伤当悯,可论轻重?”

    章惇可不在乎这等迂腐之词,“乡中有保甲、巡检,州县有禁军、厢军。海上更有战船无数。贼寇若有伤我中国,纵使毫末之伤,也会拿他们的性命来祭!”

    金悌叹了一声,章惇的话中问题很大,但抓住漏洞去攻击又能有什么好处?

    并不是辩倒了他,就能拿到大宋的援助。枢密使掌握天下兵马,他只消动一动笔杆子,就能让援助的军器物资打个折扣,一句话就能打消太上皇后帮助大高丽国的想法。而且章惇还是殿上支持出兵相助的一方,跟他争起来,岂不是糊涂透顶?!

    心中有了顾忌,金悌的辞锋也不再锐利,接下来除了恳求,还是恳求。

    自始至终,韩冈都是一言不发。比较活跃的,也就是蔡确和章惇。一个主文争,一个主武斗,但即使是章惇,也没有说要立刻出兵援救高丽。

    金悌几次想要将韩冈拉下来,但总觉得韩冈在殿上不主动说话,或许有其他的原因。好端端的枢密使辞掉,去做宣徽使,换作是国内,肯定不会是传言中的那么简单。

    万一与他搭话,惹怒了其他宰辅,求援一事就会又平添波折。

    心中几番反复,也难以下定决心。直到最后,金悌也没敢主动招惹韩冈。

    结束了高丽使臣的觐见,目送金悌、柳洪被带了出去。蔡确、章惇等几位宰臣都摇了摇头,这两位国使实在是有些失望,连话都不会听。

    好不容易教太上皇后怎么应对,宰辅们也是刻意引导话题,但这两名使臣却根本没听懂。一番辛苦,像是俏媚眼做给瞎子看,全成了无用功。

    高丽的国使如果够聪明,就应该知道大宋朝廷需要的是什么?可惜他们没能在殿上表现出足够的眼光和见识。

    如果他们能够打动殿中的宰辅,大宋也不介意帮他们一把,给辽国多添点乱。高丽立国数百年,又有百万丁口,周围大小岛屿无数,只要举旗招兵,不愁没兵。人心,地利都不缺,要是能有个有胆略、有能力的忠臣举旗招兵,拥立一两个王氏旁支,就算王徽、王勋都降了辽国又如何?

    刚才金悌在殿上舌辩宰辅,只要说一句,‘国中尚有兵马、船只,请为大宋守疆界’。早已准备好的支援,将会毫无保留的交给他。

    可惜金悌只知道逞其口舌,柳洪更是废物。不知道自身努力,大宋虽然有心相助,可也不是将钱往水里砸。

    “诸位卿家,下面该如何处置?”向皇后问道。

    在邸报上公开朝廷的态度,派遣使者去辽国质询,就像当年辽国在大宋和西夏之间的调解一样。

    之前国中内禅,朝廷已经向辽国派去了国信使,通报这一消息。但那一份国书中,不可能会有牵涉到高丽的内容。真正可以名正言顺的介入辽丽战事,还是高丽国使奉国书抵达京城的现在。

    可惜高丽太过无能,抵挡不住辽军,不然的话,还是有机会坑耶律乙辛一下的。

    “高丽的事只能再等等看。”章惇叹道,“金悌、柳洪皆非可用之才。”

    韩冈在殿上还是第一次开口,“才只两人而已,挑选的余地太小了。高丽国中百万户口,一二贤才总是有的。只要能与他们联络上,便可支援他们消耗辽国国力。至于金悌、柳洪,让他们居中奔走便是了。”

    “也只能如此。”蔡确摇摇头,“得眼看着辽国吞并高丽了。”

    “这一番辽国攻下高丽,高丽的海船都归了辽国。万一辽人渡海而来,江南可能抵挡?”

    “殿下无忧。”蔡确回道,“海上风浪远过于江河,北人渡一长江都战战兢兢,何况大海?江面至宽不过十里,而海上,千百里亦是等闲。辽人上船前精神能如龙马,下船后却只会是是软脚虾。妇人孺子亦可擒之。”

    “这样啊。”向皇后放了心。

    章惇却轻轻叹了一声,只有韩冈听得见。

    当然要叹气。

    就算仅仅一两千人渡海,只要没有事先防备,江南必然大乱。

    江南诸路,禁军加起来有没有三万都是个问题,而且还是军籍簿上的数字,实际到底多少,就是章惇也不清楚。

    关西、河北、京城、河东,四个地方占去了天下禁军的九成以上,剩下的就像烧饼上撒芝麻一样,撒到各路主城、要隘。

    江南诸路远离国境,安享太平百多年,当然不需要精兵强将镇守,从禁军到厢军,上上下下都烂透了。

    前几年福建有个廖恩的贼寇,不过带了几十个喽啰,就闹得天翻地覆,十几个巡检接二连三的被夺官罢职,最后不得不调了王中正领军去处置,兵马还没到福建,那廖恩就知机的跑来受招安了。

    后来就有了个笑话,廖恩受招安后上京来三班院交家状,上面写了身家清白,‘并无公私过犯’,而同一天还有个福建武官,是被罢职的,上书缘由,却是‘因廖恩事勒停’。

    江南诸路的战斗力,不是跟笑话差不多,而就是笑话。

    “不过渡海的不一定是辽人,高丽国中定会有奸人投效,海上也要加强防备。”向皇后还是担心。

    “江南亦有水师,可以巡防海上。不过船只多年未有检修,须要让明州、杭州等船场尽快打造新船。”章惇也是在搪塞。成立一支水师,行驶于内陆江湖上,与成立一支海军,航行在大海上,想也知道完全是两回事。

    皇后不疑有他,点头道:“这两天就将札子递上来。”

    章惇应了,曾布跟着道,“殿下,军器监的铁船最近似乎是有了些成果。”

    “宣徽!可是真的?”向皇后惊喜的说道。

    当年宣德门上,她就坐在皇帝的身边。亲耳听见韩冈说铁船需要几十年的功夫,不过日有所得,在研究铁船的过程中有了点进步——从此便有了板甲。之后数日,又有了飞船。

    “陛下、殿下容禀。军器监归于中书门下,当问相公、大参才是。”韩冈一推了之。

    韩冈当年不过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并不是当真要修铁船,但因为有了飞船和板甲,朝廷一直没有停过研究铁船的拨款。说到成果,的确有了一点。

    向皇后顺着韩冈的话,向东首望去,韩绛纹丝不动,蔡确则出班转身。

    曾布都能得到消息,蔡确只会更早。军器监于在京百司之中,地位能排进前五。自吕惠卿和韩冈之后,被历任宰相都视为禁脔,现在就被蔡确管着,不过他们也不敢去动里面各作坊和分局的人事安排,生怕出了事情难以担待。

    “殿下。”蔡确说道,“过去造船,都要巨木为龙骨、桅杆。多不过两截三截。但从这两年开始,就有了用杂木做龙骨、桅杆,只要用铁箍箍起,就能与巨木一样使用。”

    向皇后有听没有懂,她也不可能了解船只结构,只是从蔡确的答话中模模糊糊有了点感觉,“是不是比以前容易造了。”

    “正是。”蔡确点头,其实这仅是小小的进步,而且过去也有,不过不如现在更能凑合。

    但下一个就不是凑合了。

    “此外,军器监正在试验铁龙骨和铁船肋,如今已有小成,造出了两艘来。若是日后铁骨船能通行海上,现有的海船,在铁骨船前,就如同蛋壳一般。”

    “铁船!?”皇后惊喜道。

    “是铁骨船铁骨木壳船。”蔡确冷静的说道,“现在的水力锻机力道太过轻巧,只能打造板甲,打造不了幅面更大的船壳。只能用木板搭接为船壳。”

    “已经是很好了。”向皇后兴致高昂,虽然龙骨、肋骨什么还不懂,但现有的船只在铁骨船前如同鸡蛋壳一般,只要想想就知道有什么样的价值,“军器监上下具当有赏!”

    她看看韩冈,又看看蔡确,“宣徽首倡,蔡相公运筹,同有大功。”

第39章 欲雨还晴咨明辅(37)() 
这是补昨天的份。明天后天放假,尽量多写一点。

    “臣不敢居功。”

    韩冈和蔡确异口同声。

    蔡确说道,“铁船本是韩宣徽倡言,无臣一事,何能居功,”

    韩冈也道:“殿下,铁船如今亦只是小成,且待事成再论。”

    蔡确跟着又说,“不过眼下虽是小成,已可见日后的成果。当赐各匠师、佣工以金银,以激励人心。”

    “相公此言甚是。”向皇后一口答应,并不是多耗费的事,这点开支,大宋还给得起。

    “不过水师之事,不仅仅是船的问题。”韩冈又开口道。

    向皇后精神一震,终于是等到韩冈主动说话,连忙道:“宣徽请说。”

    “高丽与京东东路隔海相望,自登莱出海一直向东,四百里外便是高丽,顺风只需三日。走明州,路程增加数倍,遇到危险的机会也大了许多。但去往高丽的海船,为何却多是自明州出发?”

    “之所以不走京东,只是为了提防辽人。”韩绛很奇怪韩冈为什么开始胡说八道,他老家的事,他本人应该很清楚才对,“登、莱因近辽境,自祖宗时便诏禁海商,也就两年前稍稍释禁。这两地可以不论,但若说往高丽去,现在多有走密州胶西板桥,不独明州。”

    “相公有所不知。海商提防辽人作甚?多一天航程,可就花多一天的本钱。即是不说登、莱,但去明州的海商依然要比密州更多。只从税入看,便可知韩冈所言不虚。”注1

    韩冈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双眼在殿中环视一圈后,重又开口,“除了因为在商贸往来上,京东远不及两浙繁盛,也有海路不熟的缘故。”

    一方面,高丽海船多选择明州为进入大宋的港口,是商业上的问题。在京东东路和两浙路之间,自然是带来的土产能卖上高价,且收购的特产又便宜的两浙路更为合适。登州和胶西的板桥港加起来,现在也远比不上明州。韩冈就算全力涉足进去,亦改变不了客观现实。

    但另一方面,也是船工、水手们自身的因素。否则大宋使臣出使高丽,为什么都是从明州出发?而不是从更近的登州、莱州、密州出发?他们可不需要关心商业,只会希望海上的行程越短越好。

    要说登州的港口条件不佳,但密州胶西的板桥港也并不输给明州港。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去往高丽的水手们多是两浙出身,走惯了明州北上的航线,不习惯走其他的海路,只会一次一次沿着熟悉的旧路走。

    其实肯定还有洋流、风向之类的问题。但韩冈不甚了了,便干脆避而不谈,反正在列的也没几个人明白。说服人的时候,也最好盯着一条重点来说,不要杂七杂八,反而让人听乱了。

    “臣去过交趾,也多少也对海运了解一二。现在的海运航路都不会远离海岸,全都是近海航线,绝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在能看到海岸的地方航行。一有不测,便立刻靠岸。远离海岸的航路,比如从广州经过南海往西方天竺、大食去的航路,走那条航路的几乎都是蕃商,就算用的船只是广州、泉州所造,但船主是汉人的并不多。虽然每年都有一些船只在南海上沉没,可绝大部分还是能安然过海。真要计算起来,其实同样距离的海程,毁损数并不比航行于近海更多。”

    蔡确轻声的哼了一下。

    作为宰相,他听惯了人说话,一旦有人在他面前弯弯绕绕的说话,肯定就是藏着些什么。韩冈的话其实很有些意思,‘同样距离的海程,毁损数并不比航行于近海更多。’,既然话说得这么绕口,也就是说实际上远洋航行还是要比近海多死人——靠近海岸翻船和海中央翻船,终究是是两回事。

    韩冈蒙得了上面的太上皇后、前面的韩绛,却别想瞒过他蔡确去。就算很早就随父亲离开家乡,可蔡确他也是福建人泉州!

    隔着垂拱殿正中央的通道,蔡确聆听着对面韩冈还没有结束的议论,心中揣测着,他到底想要什么呢?

    “之所以只循旧路,不走远洋,不是不能,只是不敢。只见海天,不见陆地,目光所及唯有一叶孤舟,让人不能不惧。”

    薛向闻言点头。南方的情况他不清楚,不过从长江口往北走,黄水洋注2、青水洋,船只都走得多,但愿意走海中更深处的黑水洋的船只就很少了。说起来他曾经考虑过出长江入济水,从济水经梁山泊,走五丈河入京城的运输路线,但一听到海运,下面的官吏一个个脸就白了。

    “宣徽是想要那些水手敢于走深海航路吗?”薛向问道。

    “并非是韩冈所想,而是非得让他们去走。要想守住海防,就必须一批有胆色,有能力的水师兵将。大宋万里海疆,岂能让一群不敢出海的士卒守护?”

    韩绛说道:“人心不可不虑。深入海中,举目不见陆地,人心浮动可是难免的。”

    “人心易安抚,厚给饩廪,常加褒赏,再换上更大、更稳、更为安全的船只。如此人心再乱,自有军律处置。”韩冈道,“天时、地理才最是需要顾虑的。”

    “天时不必宣徽说,出海不看天候,就是船毁人亡的结果。海上遇难,绝大多数也都是遇上狂风巨浪。至于地理可是说的航路?”蔡确问道。他帮韩冈引下话题,心中则想着,怎么从韩冈那里做个交换。自己也有需要韩冈帮忙的地方,现在帮韩冈一把,之后就可以请他助一臂之力了。

    不过这总要明白韩冈到底想要些什么才行。

    韩冈点点头,“地理不明,不可以用兵,航路不明,连防守都难以做到。如果明了地理,那就简单了。以海洋之大,也不是何处都可以走的,礁石、浅滩,无处不在。而靠海的陆地,也多为荒滩,需要防守的港口就那么几处。”

    “但通向港口的航路,不比关隘只有几条路出入,大海无垠无界,贼人从何处杀过来都可以!”

    “相公误会了。”韩冈沉声说道,“韩冈的意思,是派水师到海对面的港口外巡检。出入港口时总归是一条道。若是做生意的海商,那就收了税后放过,若是载着兵将,那就直接送进海底!”

    几名宰辅脸色齐齐一变,都是没想到韩冈竟然敢这么提议。听他的口气,这是要直接派舰船到高丽、甚至辽国的港口外巡视。

    章惇张了张嘴,本欲说话,但心念一转,又不想开口了。曾布冷眼看着,也没有多话的意思。至于蔡确,现在已经不想掺和进这件事中,将水师派驻到高丽国,韩冈的计划已经超出了他愿意付出的代价。现在都已经是宰相了,所求的只是稳妥,而不是管勾右厢公事和监察御史时的进取。

    倒是张璪,碎碎念道:“辽人当遣使诉我犯其疆界!”

    “海上本无疆界,敢问界碑立在哪里?”韩冈笑了一下,“既然当年辽国能够出兵侵占西夏兴灵,那么我中国也可以在高丽海外占下几座有流水、有港口的岛屿,修起堡垒,驻兵巡海。”

    韩冈胆大包天,韩绛有点吃不住了,“辽人驱使高丽海商,只是猜测而已。现在却要将水师驻扎到高丽,不是小题大做,而是草木皆兵”

    “既然有这个可能,中国就不得不防。御敌于国门之外,总比在家门内守着要好。如果辽国当真能驱动贼人犯我大宋,只消三五条船,便能让江南风声鹤唳。但反过来,一支放在高丽边境上的水师,就能让辽国不敢轻举妄动。必要时还可以支持高丽。”

    “远隔重洋,驻军如此之远,军心可能安?”

    “再远也没有从开封到长安远。从开封出发,三五天内,能走到哪里?南京应天!西京河南!北京大名!”

    “海上行舟岂能与官道上一样走?又没有道路、建筑,方向偏了,也难以知晓。”

    “相公顾虑得甚是。”韩冈附和着韩绛的话,却是在反驳,“常言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必须要有航行于海上的利器,才能让人安心去探索新的航路,也能让水军安心巡守海疆。”

    韩绛多看了韩冈几眼,沉下眼皮不搭话了。一说到利器,朝野内外都知道那是韩冈的本行。韩绛自是知道在殿上的没一个有资格跟韩冈就此事谈论的,自家也没必要赶着让这个后生蹬鼻子上脸。

    注1:北宋与高丽交往早期,使臣多是从明州出发,最有名的两艘万石神舟,也是明州船场打造。直至元丰年间,来往渐多,海路更熟,才改成密州板桥港为始发地。到了哲宗元佑二年,密州的市舶司成立。而杭州、明州的市舶司,都是在开国初年就成立了。

    注2:宋元以来我国航海者对于今黄海分别称之为黄水洋、青水洋、黑水洋。大致长江口附近一带海面含沙较多,水呈黄色,称为黄水洋;北纬34、东经122附近一带海水较浅,水呈绿色,称为青水洋;北纬32―36、东经1以东一带海水较深,水呈蓝色,称为黑水洋。

第39章 欲雨还晴咨明辅(38)() 
补更第一更

    宰辅们都跟韩绛一样,知机的一个个沉默着,皇后等了半天,见没人问韩冈,自己忍不住开口询问:“敢问宣徽使,究竟是什么利器?”

    “第一还是在船只。更大、更快、更稳的船只。比如铁骨船。不过这只是内部的结构,海船外形也很重要。北方海域水浅多滩,所以以平底船为多,而南方水深浪大,故而多为吃水深、高龙骨的广船。想要船行快而稳,需要船场设计新式的战船,然后再打造出来。”

    “神舟可以吗?”向皇后问道。

    “神舟大且稳,却失之缓慢,易为敌船群攻,无法用在海战之上。”

    “那要怎么设计?”

    “先做好模型,在水中实验是否容易倾覆,行动是否便捷。然后照着样子进行制作。臣家便有平底船和广船的模型,精巧无比,与实物无异,只是按比例缩小了百倍。只看模型,便知两种船型各自相异之处。”

    向皇后有些迷糊,不过韩冈说得有条有理,也就不想再追问,让宰辅们认为自己什么都不懂也有失颜面。

    “第二呢?”她继续问道。

    “第二是器具。如今海船之上,有罗盘指明方向。但罗盘遇上风浪颠簸就易晃动,这方面就需要改进。同样需要改进的还有测量船只位置的过洋牵星板,失之简陋,且误差很大。”

    向皇后听得更加迷糊,罗盘听过没见过,过洋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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