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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0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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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一想,只要借一文钱,六十四年后,就会变成大宋几百几千年的税入都抵不过的巨额债务。

    而正常借几贯钱,也不要六十四年了,三五年就能逼死人命。

    这又是在讽喻天子,该抑兼并,减民贷啊。这也是让在宫闱内长大的太子知晓民间疾苦的唯一办法了!

    朝有贤良,家国之幸。

    在崇敬和激动中,杨戬又看见赵顼在沙盘中划着:

    ‘明ri,招韩,经筵。’

    韩冈的下一堂课,本应是放在两天之后。

    并不是赵佣的课程安排不合理,而是王安石、韩冈这样的重臣,让他们天天给太子上课根本不现实。至于程颢,因为另立道统的缘故,他来上课的次数,也被王安石压着,不可能更多据说其中还有不得皇后认同的缘故。

    大部分时间,教导太子的工作都是交给资善堂中的其他教师。从地位最高的王安石,到最下面的小黄门,在资善堂中任职的多达近百人。礼仪、shè术,甚至论语等经书的背诵抄写都是另外有专人负责。在韩冈回来之前,算学课也是另外有人来上,赵佣这么点大就学会了百以内的加减乘除,皇城中长大的宦官,其中允文允武者所在多有,也足见皇家教学的水平。

    不过王安石、韩冈和程颢,终究是天子以诏书聘来的太子师。每天赵佣的课程中,都有一个重点科目,不是王安石,就是程颢,现在则又多了韩冈。

    而现在赵顼所说的经筵,并不是给赵佣讲课,却是给身为天子的赵顼所开设。

    文臣在经筵上讲读经史,借古喻今,

    杨戬面现难sè,轻声劝道:“官家,可你的身体?”

    赵顼闭目不言,只敲了敲手指。杨戬低头躬身:“奴婢知道了。”

    韩冈此时早回到了家里。

    周南帮着更衣擦脸,云娘端上茶,素心也端来了亲手做的点心。

    一切起居都有娇妻美妾服侍,自自在在,清闲无比。

    比起十几天前,还在河东辛辛苦苦的ri子,不啻天壤云泥。

    到了傍晚的时候,被王安礼的夫人请去说话的王旖才赶回来,见到韩冈在书房里靠在摇椅上自得其乐的看书,不禁笑道:“官人给太子上课可是辛苦了。”

    “怎么可能?”韩冈呵呵笑着,“辛苦的该是学生才是。”

    王旖闻言脸sè一变,连声问:“怎么了?难道又是问那些刁钻古怪的问题?还是让太子去养蚕养蝌蚪做记录?该不会是速算吧。”

    在王旖眼中,韩冈是有前科的。

    韩冈给儿女出的题目常常比鸡兔同笼还刁钻,河里面两个岛,怎么不重复走完连接岛上和岸边的七座桥,要是不能,又是为什么?大人都做不来,他给小孩子做。

    为了培养子女的观察能力,让老大老二去养蚕,自古男耕女织,拜马头娘该是女子才对。还抓了蝌蚪来,放在价值几十贯的玻璃花瓶中养,本以为是青蛙,却养出了蛤蟆,把满心期待的女儿委屈的大哭一场。

    在早一点的时候,刚学了加减法,就开始要求速算心算。从上到下一百题列出来,喝完茶的时间看看能做多少,做完才有奖励。

    为了儿女的教育问题,王旖跟他吵了好几次,但韩冈总是振振有词,最后让王旖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韩冈摇头否认,“这第一次上课,是做给天子看的。怎么可能跟自家儿女一样。今天就是考了一下太子学到哪一步,剩下的就是出了三道题。”

    “什么题?”

    韩冈抬眼,“还记得当初一加到一百的那道题。”

    王旖当然记得。家里的儿女都是死算才得到的结果,连王旖自己也是没想到还有那么简单的计算办法,倒是周南很快就找到了窍门。

    “那另外两道呢?”

    “另外两道题,不是让太子去做的,而是让他去问的。可比第一道要有意思得多。”韩冈卖着关子。

    王旖正想细问,一名家丁匆匆而来,“枢密!外面来了中使,说是奉了天子口谕,要官人明天上经筵。”

    注1:捕醉仙,唐宋时的不倒翁。酒席上放在盘中,转动后视其指向来劝酒。

    注2:马头娘是蚕神,本为马头人身,但神像多为身披马皮的少女。有少女为马皮所卷化为蚕的传说。

第38章 何与君王分重轻(15)() 
送走了前来传达口谕的中使,韩家重又平静下来。

    不过王旖发现,回到后院书房的丈夫脸上并无喜sè,皱起的眉心处还参杂着疑惑。

    王旖很少见丈夫露出这样的表情,总是自信满满的韩冈难得有皱眉的时候。

    韩冈坐回躺椅上,王旖在身后为他捏着肩,轻声问,“官人,怎么了?是有哪里不对吗?”

    “不用担心,没事的。”韩冈敷衍了一句,扭了扭肩膀,道:“还是捶着吧,你手上没力气。”

    “就知道使唤人。”王旖啪的用力拍了一下,倒也依言有节奏的捶了起来,又问:“到底是怎么了?”

    “没事。”韩冈闭起眼睛,舒服的享受着,眉宇间稍稍放松了一点,“今天去你五婶婶那里,。”

    “其实是娘找我去的。在家里不方便说。是为了大嫂的事。” 。。

    “大嫂的事?”韩冈想了一下,就猜到了:“岳父岳母打算让大嫂再蘸?”

    王旖的大嫂就是王雱的遗孀萧氏。在王雱去世后,三年孝期满,依然心思坚定的要为亡夫守节。

    士林舆论中,主动守节的孀妇都会受到尊重。在感情上,王安石夫妇也觉得很欣慰,而且他们也不希望长孙没了母亲。不过王安石还是觉得,大儿媳正值年轻韶华的时候,总不能误了人家下半辈子。

    自汉以来,历朝历代都有奖励矢志守节的烈妇,但改嫁的妇人也不会受到歧视,视若平常而已。此时也是如此。甚至有的士大夫还鼓励或是乐见改嫁。比如范仲淹,其寡母就是带着他改嫁朱氏。在范仲淹中进士前,更是一直姓朱,名为朱说。所以他在为家族设立的义庄中规定,孀妇再嫁,义庄是要给钱做嫁妆,而鳏夫再娶,则一分钱没有。

    不过寡妇改嫁事一般是娘家人来主持,将女儿拉回家,然后再寻一门亲事。但王安石贵为平章,天子之下一人,萧家的地位不知差了多远,王安石不发话,他们又哪里敢自作主张?

    现在王安石看得开,吴氏也表示支持,还避开萧氏,拉了王旖去王安礼那里商量,看这个意思就是要全家动员说服萧氏。

    “爹和娘的意思,萧家那边离得太远,还是在京城好些。就当是嫁女儿了。”

    “嗯,这是好事。”韩冈点点头,表示支持,其余的他也不便多说。

    王旖的手慢了下来,声音沉了,“过得也真快,一晃都四五年,栴哥也都十一了。”

    “白驹过隙啊。”韩冈有着同样的感慨。

    王雱的容貌,韩冈已经记不太清了,不过当年在学术上争执,在新法上携手,共同应对天灾**,那一幕幕尤在眼前。那时候,他自己还不过是个刚入朝的小官,王雱的官位更低一点,可都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自己刚刚考中了进士,文资武功皆备,正yu大展其才,而王雱则是成为了人人都羡慕的经筵官,能利用给天子讲学的机会,来维系新法。

    “这一回为夫也算是做到经筵官了,不过终是比元泽迟了好些年。”

    经筵。

    韩冈的话提醒了王旖,让她想起方才的事,“官人,方才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不想上经筵?”

    “不是,是太快了。”韩冈也没再兜圈子了,“官家的xing格是轻燥,可也不该反应这么快才是。经筵可是那么容易开的?才给太子上过课啊。”

    王旖悲恸伤怀的情绪一下就消散不少,“可现在不就是开了吗?”

    “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哎,终究是不省心。”

    韩冈本没打算这么快再见皇帝。

    在他的计划中,给太子上过两三次课后,就应能在京城里面掀起一股研究气学的风cháo;与王、程两家开始正面交手。

    韩冈说气学惟诚于实,只用事实说话。学术高下和道统归属姑且不论,现在他就正是打算用事实证明他更适合做帝师。

    在这个以儒学为根基构筑了意识形态的时代,一切自然科学都是社会科学。当诸子百家说起寓言,当后世学者以政治xing和社会xing的目光去诠释经典,世人也都习惯了从自然万物中寻找微言大义的成分。

    韩冈丢了三道题出来,有引人研究气学的用意,也有讽谏天子的成分,当然,培养赵佣对数学、物理的爱好,同样是重点。

    反正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韩冈如此自信,他所依仗的,就是除了气学,其他学派都无法对一干自然现象和实验结果作出合理的解释,而这些现象或结果,当韩冈拿起来作为武器之后,便成了无法绕过的话题。

    当道统相争时,最激烈和直接的手段无法使用,最后的结局将只可能遵循韩冈所了解的历史那样发展。

    这是一场必胜的战役,胜利仅仅是时间的问题。但天子的经筵,打乱了他预定的计划。

    “可能上经筵终究是好事”

    韩冈叹了一口气:“天子开经筵,什么时候说过只有为夫一人?”

    王旖的手停了,犹疑道:“难道说”

    “或许岳父和伯淳先生也会被请过来。”韩冈说道,眉头又皱了起来。

    舌辩群儒,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儒者,而是王安石与程颢这样留名千古的饱学鸿儒。想要赢过他们,难度肯定不小。

    不过如果是在公平的情况,他还是有胜利的自信,可若是主持人在议题上有所倾向,气学的特点得不到发挥,却有大败亏输的可能。

    “一场比赛,裁判的倾向是关键。”不论在是蹴鞠赛场上维持比赛秩序,还是赛马时判断抵达终点的先后顺序,又或是学术交锋,胜负谁属最后还是掌握在裁判的手中。

    “不至于吧?”

    当今的这位赵官家拉偏架的时候还少了吗?哨子跟木炭刻的一样,里外都是黑的。韩冈摇摇头。只是另一边还有王安石,总不能说得太过份。

    “有备无患。”他说道,“凡事可以往好处去想,但必须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王旖为韩冈担心起来,“要不要派人去打听一下?”

    “用不着。还是稳重一点为好,左右明天就能知道了。”韩冈回首笑道:“娘子,你的手也可以再重一点,可别停。”

    听说了韩冈在太子课上到底做了什么,章惇第一个直觉就是下战帖。

    玉昆到底想说些什么?

    章惇一直都在很努力地去了解气学。

    他一直觉得,只有真正有所了解,才能决定自己立场。

    在章惇看来,现在的气学已经完全不是圣人之学了,而是韩氏之学。可偏偏韩冈能东拉西扯,让人看不出破绽来。

    本于实,诚于实。

    这话说得不错,而且永远不会错。一切以事实为重,所以韩冈可以光明正大的宣称他的学问是属于气学,跟前人截然不同。

    可谁能说从事实中归纳出来的结论一定会合乎圣人之学呢?

    如今的儒门,对圣贤经典的态度,基本上都是随意裁用。觉得合用的就留下来,不合用的就说是杜撰、附会。但韩冈的态度则更偏激,甚至放弃了对儒家经典的解释。他很少阐述自己对经典的诠释,而是选择从实际着眼。

    韩冈说‘诚于实’,可没说要诚于诗经、尚书、论语、秋、礼记。作为一派宗师,都少不了为经典写一些传注。可韩冈什么时候给五经写过传注?

    相反的,还通过指出经传中有关自然的错误,如螟蛉有子,腐草化萤等事,打破儒门经典的光环,设法降低其对气学的干扰。这比王安石直接攻击秋三传为后人附会,张载说易传十篇只有四篇为真,还要更狠一点。

    就是心太大了,想想就该知道,不会是那么容易的事。

    会剑走偏锋的原因,就是不能以煌煌之兵临堂堂之阵。章惇身为枢密使,又曾为一方方面大帅,哪里看不出来。玉昆之学不为不善,可惜对圣人之教却不甚看重。一步错,步步错。

    但章惇不打算反对气学,或是新学,学派之争离得他很远,都当上了宰辅,有几个会被卷进去的?站一边看着就好,没必要将自己给牵扯进去。

    只是韩冈似乎不这么想。还在给太子上课时,提到自己的名字,还有那个沈括。

    章惇有些后悔,早知道当年就老老实实去下那盘棋了,输了大不了浑赖。

    章惇其实不通算学,可他jing明厉害,韩冈既然敢拿百贯赌金去赌,肯定是胸有成竹,而且不是一般的情况。章惇了解韩冈的为人和xing格,绝不会上当。至于沈括,在数算上的才气,或许韩冈都比不上,韩冈给出的题目,他说不定直接就算出来了。

    再等等看,肯定会有变化,章惇心想着。而他很快就得到了新的消息,新的变化。

    “哎呀呀。”章惇听到消息,就忍不住叫了一声,还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口气,“这是石渠阁?还是白虎观?”

第38章 何与君王分重轻(16)() 
蔡京很早就醒了。

    夏天天亮的早,可当他离开家的时候,东面的天空依然是黑沉沉的。

    作为御史,当值的ri子都要早起。要赶在宫门开启之前,抵达宣德门。夏天还好,冬天可就难熬。

    不过他已经做了不短时间的御史,再过些ri子肯定会被调任。活动一下,就能去修起居注,稍差一点就在两府得个位子。那时候虽不比现在清贵,可地位上升,工作也会比现在轻松许多了。

    不过蔡京想要的,还是御史中丞的第一副手侍御史知杂事。那是现任宰相蔡确的升官途径,从御史一路升到宰相,只用了十年时间。

    前面的伴当提着盏灯笼,照亮了马前的道路。

    蔡京xing喜奢华,也无意在外面装出一副清介的模样来。他用的灯笼并不是老旧的竹纸灯,已经是如今京城流行的玻璃灯盏。。。

    大多数御史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但只要背后有人,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来到宣德门没多久,要上朝的文武百官们陆续都到了,天子要开经筵的消息也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蔡京倒是早就知道了。

    这几天朝堂上议论的话题中,有辽国对高丽的侵略,有陕西宣抚吕惠卿的去留,还有王安石和韩冈这对翁婿的恩怨,但今天,朝堂上所有人的注意力已经完全给朝会后的经筵引开了。

    跋扈也好,引用失当也好,这些对韩冈的攻击,现在朝廷上没什么人再去理会。在韩冈和王安石针锋相对的选择了辞官之后,所有针对韩冈和他门人的弹章全都给皇后留中了。

    只不过资善堂的讲课,韩冈没能像王安石和程颢一样教授经义,只被分配到了算学和自然。

    自然且不论,算学是六艺之一,却也只是六艺之一。

    藝,种也,本意就是种植。尽管十分牵强,可结合了韩冈的出身,在很多士大夫看来,这项任命甚至有很大羞辱的成分在。

    就蔡京所知,有不少人想看韩冈的笑话。看他会不会教太子打算盘,可韩冈当天就让天子选择了开经筵。

    “元长,你可听说了,今天上经筵的不止韩玉昆一个。”强渊明踱了过来,不知在哪里打探到了更新的消息,“王平章,程伯淳都被召去了。这一回,有的好看了。”

    强渊明幸灾乐祸,也不知在高兴什么。蔡京反问:“难道还能君前辩经不成?”

    “怎么就不能呢?天子恐怕乐见于此。”

    “天子一直都在抑韩扬王,开了资善堂,还要把王平章和程伯淳一并请来。这是为什么?还不是觉得王平章压不住他的好女婿!现在至于孤注一掷吗?”

    “元长还记得诏禁千里镜一事?”

    “时过境迁了。”蔡京说着,又摇头,不yu与强渊明再辩,“等着好了,左右也与你我无关。”

    “玉昆。”

    “韩冈见过岳父。”

    “韩冈见过伯淳先生。”

    朝会早已结束,之后崇政殿再坐也差不多结束了,韩冈抵达的时候算是比较迟了。

    今天早上,韩冈睡到卯正方醒。吃饱喝足又休息了一阵,方才悠悠然的往皇城来。然后并不意外的在集英殿前东阁内,看到了王安石和程颢两人。

    王安石和程颢是老相识,熙宁初年开始变法时,程颢也曾参与到变法之中,只是很快就因理念不合退出了,还在御史任上接连上本反对变法。不过不像其他人跟王安石从此翻脸,视同仇雠,程颢与王安石之间多多少少还留着一丝情面,这也是因为程颢对新法的反对总是就事论事,从来不攻击人品。

    “玉昆怎么来得这般迟?”

    “小婿在河东懒怠惯了,回来后,一时还习惯不了。想着不用上朝,就干脆多睡一阵了。”韩冈笑着回了王安石的话,又对程颢道:“伯淳先生,韩冈前ri回京,本想着尽早便登门拜望,孰料几件事一凑,就耽搁了下来。”

    “能平安回来就好。玉昆你在河东劳心劳力,也该多歇息几天。”

    三个人谈笑风生,乍看起来关系也是十分和睦。

    同样收到了参加经筵的口谕,三家学派第一次正面相对。聊天归聊天,可不论是哪家学派都想将对立的两家都给压下一头去,纵然三人都不想闹得太难看,可剑拔弩张的气氛仍渐渐凝实起来。

    也亏了韩冈一向看得开,王安石年纪大了收敛了锐气,程颢更是好脾xing,话题一直都避开学术,韩冈说了一阵河东见闻,还有与辽人决战的回忆,时间倒是很快就打发了过去。

    韩冈计算着时间,崇政殿再坐很快就该结束了,下面就等着天子升座。

    不过这时候,从外面一下涌进了好几人,挤进了面积不大的东阁中。

    看着他们,韩冈收敛了笑意,与王安石、程颢一样,都严肃了起来。

    蔡卞?

    吕大临?!

    韩冈只一瞥,就发现了几个熟人,皆不是好相与的,全都是在崇文院中任职。

    现在他们过来,难道也要参加经筵?

    呜,韩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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