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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0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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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在韩冈本人而言,这一番话肯定是借口。为了回到京城的大棋局上而下的一手。

    两府之中,人人都是眼睛雪亮。谁也不会相信韩冈只是乱说话。只是到现在为止,他们根本不知道韩冈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可以选择的手段太多了。就像是石头砸进了缸里,同时破了几个洞,不止一个地方会漏水了。

    处在相同的位阶上,张璪怎么可能明白不了韩冈的想法,反正情况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这也是免得有人把他当软柿子来拿捏。总结起来,终归就是一句——

    “他是唯恐事情闹不大!”

    “谁说不是只是韩冈这么一来,陕西那边也少不了会有动作。”蔡确:“谁让吕、韩都有便宜行事之权。”

    “不过宣抚、置制不可久任。拖也拖不过一年半载。”

    现如今,两府以御寇备辽、以防反复为由,让吕惠卿和韩冈继续以宣抚使、制置使的名义,留在陕西和河东。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两人手上的便宜行事的授权是不可能收回的。

    此外宣抚使和制置使都是临时xing的差遣,并非经制官,这就是棘手之处。经制官,一任两任三任三年六年九年的丢在任上,都没有任何关系的,很正常的人事安排。但宣抚使、置制使权柄过重,因事而置,事毕则罢,若是久任多年,即便现在不会出一个藩镇,有了故事循例,ri后也是重蹈唐时覆辙的肇因。

    蔡确并不在乎ri后会不会变成中唐晚唐的局面,他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可是如果两府决定让吕惠卿或和韩冈以宣抚、置制二职久任地方,肯定会引来极大的反对声,这便是给了皇后以借口。上下相逼,两府何能一意孤行?届时朝堂上的风向一变,吕惠卿就必然会借力返回京城。

    可难道还能任命他们为安抚使不成?那可是形同贬责。赏罚不公,同样会掀起轩然大波。

    “其实能有个一年半载也差不多了。”

    把他们拖在京外,总能寻到错处。且如今因为对辽战争的胜利,两人名望大增,可晾上半年之后,声势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大,到时候怎么安排都容易。

    “平庸之辈自是如此,但吕吉甫、韩玉昆可都是敢做敢为啊。这一回不正是明证?”

    他们可绝不会缺乏挑战底线的胆略。

    韩冈当着张孝杰的面所说的一番话,传出去就是给了吕惠卿再次整顿武备的借口。甚至韩冈本人都有充足的理由整军备战,保护边地的百姓在辽人的鼻子底下开田种地。让朝堂为之提心吊胆。

    蔡确设身处地的为吕、韩二人着想,如果他处在两人的位置上,一切的关键就在那‘便宜行事’四个字。

    “那怎么办?”

    “现如今也只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了。”蔡确很无奈,“陕西、河东就不消说,光是开封市面上的谣言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昨ri不就已经通知两家会社,不得刊载任何有关的话题。皇城司都遣人去书局盯着了?”

    不消蔡确、张璪多提。他们两人前些天就坐在政事堂中,共同讨论该如何处置妄报国家机密的两家报社。但最后也还只是不了了之。把两家报社查封其实更好,可一旦那么做,就更会惹起谣言,原本不信的都会相信了。

    蔡确记得前ri报上曾经刊载了这一回重造籍簿所统计出来的天下户口的总数。本来蔡确只是觉得是商人逐利之举。但现在看来,却似是另有一番缘由了。

    不过报纸刊不刊载已经不重要了,当年没有快报的时候,谣言照样禁不住。

    说起来一味的堵并不是上策,以两家报社的在都下士民心中的地位,应该要好生利用才对。

第37章 朱台相望京关道(02)() 
宰辅们的窃窃私语,监察御史们看得很清楚。只是都聪明的视而不见。

    快要到朝会时间了,东西阁门使和御史都已经出来整顿官员队列。

    强渊明低声对蔡京道:“恐怕又是为了河东的事吧。”

    “还能有别的?”

    “其实放宽心一点,让他们回来又如何?”。。

    ‘回来又如何?’

    蔡京轻笑了一声。他觉得自己若是处在宰辅们的位置上,怕是很难底气十足的说上这么一句。一旦吕惠卿回来,两府诸公恐怕谁都斗不过他,他可不像王安石,主持大政之后,还能轻易放手。

    若只比个人才能,蔡京不觉得大部分宰辅在朝堂政务上会输吕惠卿多少,可要是比起势力,却肯定跟吕惠卿没得比了。

    “王平章的xing子执拗归执拗,可看他现如今的样子,怕早就是无心朝政,心里只在乎新学存续。一旦吕吉甫回来,他多半就会把大权交托过去,然后安心下来去教太子读书。王平章年过六旬,韩玉昆才交三十他也只能靠吕吉甫。”

    强渊明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无论从学术上,还是在朝堂上,吕惠卿都是王安石认定的继承人,这也是新党内部公认的唯一人选。。。

    王安石一旦放弃现在主导朝堂的权柄,将吕惠卿推上来。新党人心必然归附。当年吕惠卿就已经代替罢相的王安石久任朝堂,维系新法、新学、新党,到时候只是恢复正常而已。

    幸而让吕惠卿顶替王安石执掌朝纲,韩绛、蔡确都不会甘心,下面的两位参知政事曾布、张缲也都不想有如此强势的同僚。否则,他们这些绳纠百官的监察御史都要被吕惠卿压在头上。

    吕惠卿也不是没在政事堂待过,他的为人和行事作风,亲身感受过的人不少。否则这一回,也不至于被那么多人愿意为了让他久留陕西而出上一把力。阻击韩冈的是王安石,而趁机拦下吕惠卿的,可就是他历年来开罪过的一群人了。

    “不过河东那边朝廷到底是怎么想的?总不能装没听到,至少总得说句话吧。”在强渊明看来,以韩冈的身份在张孝杰面前说的那番话,至少一个‘非所宜言’的评语,朝廷最轻也该给个罚铜的处分。

    “下诏斥责?”蔡京摇摇头,据他所知这个方案两府早就考虑过了,“且不说能不能说动皇后,一旦当真为此下诏,韩冈多半会趁势辞官,谁来收场?”

    如果换做天子身体还好的话,韩冈这么做就是自寻苦吃。可现如今的情况,两府只会陷入被动,皇后那边就更不方便说话了。

    召回京来质询更不可能。那正好让韩冈如愿以偿。

    只能放一边。

    只是树yu静而风不止。宰辅们的想法,下面的官吏们可不一定要配合。之前朝堂如一潭死水,给在京宰辅们牢牢镇住,那是没办法,可现在既然韩冈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岂会少得了兴风作浪的人?

    蔡京轻轻的捏了捏笏板,他其实也不介意趁风破浪一回啊!

    机会快要来了。

    文德殿后,向皇后已经是全副穿戴,凤冠朝服,翻着永远也看不完的奏章,只等着上朝的时间。

    赵佣乖乖的坐在她的旁边,一声不吭。六岁的皇太子,完全不见同龄孩子的好动,稳重得像是成年人。大清早起来,可也看不出贪睡的困倦。

    放下了一份来自江州的奏章,向皇后看儿子坐着一动不动,关心的问道:“六哥,要不要吃点果子。”

    “娘娘,孩儿不饿。”赵佣先站起身,然后端端正正的行礼回话,“娘娘可是累了?”

    “娘娘不累。”向皇后笑了,“坐着吧。”

    赵佣又是行了礼,然后才坐了下来。

    开蒙就学才不过半年,就有了很大的长进。说话、举止更加稳重。宫里宫外见了,都觉得有这样的一个好学守礼又聪慧的太子,大宋的未来是不用担心太多了。

    小学生的学业不求他能作诗作赋,跟白居易那样六个月能识‘之、无’的天才比,最重要的是礼节的学习。但凡儒者,礼这一项都是必修的科目。

    东宫的师傅保的数量不少,资善堂内的老师更多,不过最主要的还是王、韩、程三人。其中韩冈远在河东,王安石多忙于政务,其实还是程颢给赵佣更多的教导。向皇后一向对程颢看不顺眼,但也不得不承认程颢在教书育人上的确是水平很高。

    想起赵佣的老师,向皇后就不免联想起东宫名义上的师傅们。

    之前因为冬至ri的剧变,东宫三师给王安石、司马光和吕公著占去了,但太子少师,太子少傅,太子少保这东宫三少并没有任命。这一回,倒是要封出去了。虽说是东宫,可是此番跟赵佣没半点关系,只是酬奖功臣,给予吕惠卿、韩冈和郭逵三位主帅的奖励。

    政事堂的想法是给郭逵一个节度使加太子少保的头衔,然后让他养老去。除此之外,给吕惠卿一个太子少傅,算是筹奖功劳。韩冈则是太子少师。

    基本上都是虚衔,无非是加官进爵的那一套,而且还是很简吝的那一种。

    十九级的检校官,十二转的勋阶,好听而已,东府毫不吝啬。可到了有点实质的封爵立刻就小气了起来。

    吕惠卿还能晋封郡公,但韩冈和郭逵爵位却没变。

    韩冈、郭逵两人历年来积攒军功,爵位都已经是开国郡公,再升就是国公。眼下朝堂上,除了王安石,就连韩绛都没有得封国公尽管只要担任过宰相,终究都会得授国公,且最近有说法要给他晋封,但毕竟现在还没有。

    郭逵且不说。韩冈的军功虽高,晋封国公则未免过早,且吕惠卿也都没升到郡公。论功劳,两者相当,论资历、差遣,则吕惠卿还在韩冈之上,总不能厚此薄彼。

    在向皇后看来,政事堂为此找了一通理由实在是煞费苦心了。

    而在增添食邑上,东府也表现得很吝啬。

    世间都说万户侯,但三人功绩如此,都没一个食邑过万户。

    东府给出的理由是依故事食邑万户则封国公,三人既然不是国公,当然不能受万户食邑。原本韩冈是食邑四千户,食实封一千两百户,现在只是加赠四千食邑,食实封一千八百户。总计八千食邑,三千实封。

    至于韩冈、吕惠卿是否回京,那是一如既往。边关人心未定,需要两人继续坐镇,倒是郭逵,则是越快调回越好。陕西种谔,也跟郭逵差不多,擢升节度留后已经定下来了,待兴灵稍定,便将他召回京中就任三衙管军。

    这些天来,向皇后对在京宰辅的感观越来越差。

    这一回与辽国大战的结果,不说要强过两次惨败的太宗,比起真宗皇帝也要强了不知多少。纵然岁币依然要给,可夺回了多少土地,这都是太祖皇帝用钱买不回来的。

    此番功成,实可往太庙夸耀一番。可宰辅们有志一同,怕庆贺的声势大了,会惊动到福宁宫中的官家,硬是不让照常例来。

    不想谎言被拆穿,向皇后也无法反对宰辅们的意见。

    一场本该是太宗之后对辽国第一场扬眉吐气的辉煌大捷,就这么在朝堂上无声无息的给压了下去,弄得好像是输了一般。

    还有京营,两府的吝啬闹起了多大事,要是能省下来倒也罢了,可到了最后还是给了多少钱才压下来。

    难怪官家总是要换人来管两府,这些宰辅留在朝中久了就是祸害!

    “圣人。圣人。”

    宋用臣的唤声,惊醒了沉思中的皇后。

    ‘时候到了吗?’

    向皇后站起身,牵着赵佣的手走向前殿。面对重复又重复毫无变化的朝会,心中再无波动。

    朝会一如既往的乏善可陈,有野心的官员们依然还在观望。之后的崇政殿再坐,与会的重臣们又刻意避过了对韩冈奏疏的议论,没有给向皇后半点开口的机会。

    帘幕之后的皇后对宰辅们的行径都麻木了。

    这些人能把皇帝逼得只能躲在宫里生气,她一妇道人家如何是其对手?

    当王安石领着众宰辅准备离开崇政殿,去往福宁殿问安的时候,一个声音打破了殿庭的死气沉沉。

    “臣有本奏于殿下,请留对。”曾布冲着帘幕后的身影躬身行礼。

    向皇后猛的直起身,王安石脸sè陡然一变,与会重臣神sè各异,但都是以惊异为多。

    曾布!

    幽沉的殿阁下,曾布矮小枯瘦的身影,却仿佛平坦如水的通衢大道路面上凸起的石块,让人觉得分外的扎眼。

    曾布竟然自请留对

    自从仁宗初年的权相丁谓,被同僚王曾用此法请去了琼州之后,这样的行为已经成了宰辅中最为忌讳的行为。而反过来想,一名宰辅会请留独对也绝非小事,必然是要开罪一大批同僚的动议,否则没有必要选择如此激烈的手段。

    他要做第一个吗?!

    曾布脸上看不出有半点紧张。

    当初他上表声言市易法之弊,被王安石赶出京城,曾公亮曾以书简一封相送塞翁失马,今未足悲,楚相断蛇,后必有福。

    如今正是验证的时候。

    注一:贾谊新书秋载,秋楚相孙叔敖,幼时遇两头蛇,恐他人又见,埋之,惧,谓其母曰:“吾闻见两头蛇者死。”“母曰:‘无忧,汝不死。吾闻之,有yin德者,天报以福。’人闻之,皆谕其能仁也。及为令尹,未治而国人信之。”

第37章 朱台相望京关道(03)() 
曾布意yu留下独对。

    向皇后虽理政不久,可也知道曾布的请求绝不正常,多半是有话想私下里说。她为皇后,内命妇、外命妇不知见了多少,想要私下里说话的,也有不少人在谒见之后,单独请求留下来。

    难道是为了召回韩冈?

    曾布和王安石的旧怨,向皇后好歹也是知道了。王安石既然一直都拦着不让他的女婿回来,曾布当然就会支持召回韩冈。 。。

    可是之前曾布一直都是反对的

    向皇后有点拿不准。

    但不管到底是为了什么,既然曾布想要留下来,答应就是了。先看看他到底想要说什么,说的不好就不答应。这没什么好多犹豫的,宰辅们不再同进同退,在向皇后眼中,也是一件好事。

    “既然参政有事要奏禀,那就稍留一步。”皇后不再迟疑,留下了曾布,便开始逐客:“诸位卿家若无事,就先回吧。”

    肯定是为了召回韩冈。

    曾布话出口后,王安石正要挪动的脚步就定住了,脸sè越发的黑了。

    虽然说召回韩冈就意味着把吕惠卿也一并召回,两位勋臣如今已经被连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之前曾布便是因为不打算让吕惠卿回朝,而一并阻韩冈于外。不过看曾布现在的样子,多半是宁可看着吕惠卿回朝升任宰相,也要把韩冈给拉回来。 。。

    在短短几天之内,曾布的态度完全颠倒,剧烈的变化,让王安石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难道说已经跟河东那边勾结上了?还是说,一直以来都是故意反对,现在赶在节骨眼上来迎合皇后?

    曾布当年在自己背后捅了一刀的旧事,至今王安石仍然是耿耿于怀,不免将曾布往恶劣处去想。

    一见皇后逐客,王安石再也不能等了,踏前一步,向着帘后躬身:“殿下。臣王安石,亦有有一事需奏禀,请留对!”

    王安石垂眼看着手中写了几句今ri议题节略的笏板,上面完全没有需要独对的条目。但他现在必须留下来。否则曾布一提议,下面墙头草再一奉承,让皇后确认她在两府中还有支持者,王安石就再也压制不住底下的异动了。

    纵然他还能挡住韩冈,可之后政事堂中有曾布大事小事都配合皇后的心意,根基一去,王安石这个平章军国重事,真的就只能在‘重事’上发言究竟什么是‘重事’,下定义的却是垂帘的皇后。

    不过现在还来得及。不管曾布想做什么?只要不能单独跟皇后议论,那么一切yin谋诡计都别想成功。

    原本王安石阻韩冈于京外的心思并非这般坚定,可到了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不坚持到底,就是他无法再安坐于朝堂。

    纵然亲如翁婿,关系到一生的功业,也没有多少人情可以讲。

    就如当年吕夷简对范仲淹,出去了就别回来了!

    王安石的回应,让韩绛、蔡确、张璪、章惇等两府诸臣心中赞叹不已,釜底抽得好薪,完全不给曾布机会。

    曾布完了。

    既然王安石硬是插了一脚进来,皇后还能赶走王安石把曾布单独留下来?就是天子也不能那么做。

    王介甫这一回连老脸都不要了。这时明着欺负皇后年轻识浅,无力掌控朝政。可偏偏皇后和曾布都无力做出应对。

    韩绛冷眼看着曾布,‘做事前也不多想想。蠢一次不够,还要蠢第二次!’

    韩绛当年第二次任相时,也曾自请留对。但那一次与这一回不同,当时他是把王安石请回来,就算当着众臣的面来说,也没什么好怕的,无人敢于反对。

    可曾布今ri不同,他的提议有太多能让人出手阻止的空间,完全不可与他韩绛当年相比。

    而且王安石的犟脾气,曾布了解得还是不够多。越是用小花招,惹起的脾气就会越拧。当年吃下的亏,难道都忘掉了吗?

    终究还是个无能之辈!变法时身兼十数职的风光,其实不过是有王安石在背后支撑,自身还是上不了席面啊。

    无意多看那废物一眼,韩绛想知道,皇后会怎么说。

    宰辅们当面互驳,非此即彼。一旦定出胜负,输家必然要请辞。可无论如何,王安石的平章军国重事是辞不得的,动静太大了。离开的只会是曾布。区区一个参知政事,不会影响太多。皇后如果还想保住朝中有一个体己人,这时候就该说话了。否则已经把身家押上赌桌的曾布就要完蛋了。

    最好的办法还是说一声今天累了,有事明ri具本奏闻。

    说留曾布议事,现在也可以不留,这点小事上反口只是小问题。真要让曾布将他想说的话说出来,他可就要成众矢之的了,王安石更是绝不会放过。

    只是向皇后心中的弯弯绕明显不够多,没有把曾布从危机中给解救出来,“卿家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吾洗耳恭听。”

    曾布瞬息间脸sè数变,低头道:“前ri蒙朝廷深恩,官臣第四子纡。惟念臣子年幼,不堪受此重恩。臣父早殇,得长兄巩教养方得g rén。如今兄子绾,学问jing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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