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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0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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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弟特来恭喜诚伯你啊。”黄裳笑意盈盈:“新知雁门,百里公侯。”

    田腴摸了摸凹下去的脸颊,也笑了。

    韩冈举荐他为雁门县知县,现在朝廷批准了韩冈的几份荐章。田腴正式接掌雁门,而章楶也就成为了田腴的顶头上司。但手上的一桩接一桩、似乎能把人给压死的差事,留给田腴庆祝的时间也只有片刻功夫。

    当回想这几个月来付出的心血,甚至庆祝的心情也没有多少:“一渡雁门关,真瘦得跟猴儿一般了。”

    原本身材厚重的田腴,此时彻底的瘦了下去,浑身上下看不到名副其实的地方。一场大战,最苦最累的差事就是主管粮秣货运,而田腴做事又用心,又感念韩冈的知遇之恩,累得也就更加厉害。

    “诚伯你如今已是知县,该找几个幕僚了。”

    “我本也没想到朝廷当真会准了枢密的荐章。论功业不如勉仲你,又不是进士出身,资历更是浅薄,且雁门知县也不是京官能做的。”田腴摇头一叹,“这时候哪里去找了来?先尽力而为吧。”他抬眼冲黄裳笑了笑,“枢密能出去逛街市,是胸有成竹呢?还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所以干脆出去散心?”

    黄裳轻轻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兼而有之吧。”

    底气和心情本来就并不互相抵触。返回京城的信心和被明确告知两府不希望他回京后的坏心情,同时存在于韩冈的心中,这才叫正常。

    等小吏递上茶水,黄裳问田腴:“诚伯今天起就是正牌子的知县了。不知章程可还有了?”

    “当务之急还是安置返乡的流民,重建家园,房屋、田地、农具、口粮、种子,这一应事宜片刻也耽搁不得。”田腴又叹了一声,“不过官司也少不了。才两ri功夫,已经有七封诉状递上来了。”

    黄裳毫不意外:“争产的?”

    “嗯。趁邻居没回来,把田里的界碑移了。等邻居回来了,还能不闹吗?这还是有苦主的。侵占户绝田其实更多,连个首告的都不会有。”

第36章 沧浪歌罢濯尘缨(29)() 
“户绝田啊”

    代州、忻州不知有多少户人家死绝了,房屋被烧,家财被夺,但田地可是烧不掉夺不走,都变成了无主的户绝田了。

    依宋律,户绝田要收入官府,成为官田。但同村的邻居,只要还活着,完全可以趁机侵占甚至吞没这些土地。胆小的动一动界碑,胆大的直接把界碑拔了。

    只要事后能打点好县中下去计点户口、土地的胥吏,就能安安心心的将田地侵占下来。如果还想要稳妥一点,再去伪造一张田契也就够了。

    田契分为白契和红契两种。红契是在官府备案的,交过了契税,盖了鲜红的印章。白契则就没有备案,只有买卖双方和中人、保人。这两种买卖契约,在断案时都可以作为证据,不过红契和白契相冲时,还是以在官府中有存档的红契为准。只是如今的代州官衙,户籍也好,田契也好,都烧了干净。掏出一张白契来,就能证明田地的归属了。再交点钱,还能编进新订的官衙籍簿中。

    黄裳自是知道现在代州乡里的情况,“那诚伯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都不办。当务之急是把田开垦起来,粮食种出来。只要能开辟出来,就是没田契也好说。”田腴苦笑着,现阶段,孰重孰轻必须要分清。他当然也想去整治一下那一干jiān猾之辈,可雁门县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尽快恢复生产,不再依靠朝廷的救济来维系百姓的生活。

    “章质夫也这么想?”黄裳问道。

    “我只要考虑雁门一县就够了。但章府君还要想着繁峙、五台和崞县。”田腴慢慢的摇头,他和黄裳都是韩冈门下士,但章楶不是,有一个知枢密院事的族弟,行事无须依从韩冈,“知繁峙县是陈丰,他还好说。但五台和崞县,枢密并没有推荐,新上任的知县会怎么想怎么做,章质夫免不了会有些顾虑。”

    “枢密若能回京中,与章枢密在朝堂上联手起来,想必章质夫就能放心去做了。”

    当年广西邕州被屠之后,韩冈立刻组织了大量人力开辟渠道,对邕州的田地进行集体耕种,而无视原来田主的所有权。很多避难回来的大姓、富户,都对此颇有微词。甚至有人上告到开封,也幸好当时朝廷对平定交趾极为迫切,没有追究韩冈的责任。

    而现在的情况,和议已定,辽军已退,就有了内斗的余暇。不说别的,京城中很多人正想找韩冈的把柄。纵然韩冈本身无懈可击,只要将韩冈身边的人放倒几个,他也肯定要受到牵累。章楶私心里肯定是不愿意为韩冈冒风险,不比黄裳和田腴,甘愿为韩冈冲锋陷阵。

    “朝廷”田腴摇了摇头。两府中那几位怎么可能让韩冈和吕惠卿回去。

    韩冈、吕惠卿二人携临危救难和开疆拓土之功返回朝中,立刻就能聚拢起一大批官员投效,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从在京的宰辅们手中夺下一大块实地来。可只要能拦住两人几个月,让其高涨的声望渐渐回落,让皇后、群臣和百姓的兴奋重新沉淀,想要投奔两人的官员就会少上许多。

    而且两人既然不受已经在京中多ri的同僚们的欢迎,那么下面的官员们想要投效就必须要冒开罪一位平章、两位宰相和数位执政的风险——而趋吉避凶的智慧,官员们不缺少。而雪中送炭虽好,但万一还没有等到收获的一天,便引火烧身可就不妙了。

    在两府中争权夺利的背景下,韩冈的药王弟子光环现如今也发挥不了作用。既然他在外数月,皇太子都平安无事,那么再拖上两三个月也不会有太大的关系。

    黄裳哼了一声,不屑之意溢于言表:“朝廷怎么想的不用管,反正枢密的准备快差不多了。”

    “京营真的能成事?”

    “既然诚伯你的职位都已经定下了,那么京营禁军的‘功劳’也肯定有了赏赐,朝廷岂会拖延?”

    黄裳在功劳二字上加了重音。河东战事中,韩冈把京营禁军的作用发挥到了最大,但如果他们能有河东军一半的战斗力,早在太谷县,置制使司就能战役的目标改成全歼敌军,而不是退敌了。

    “他们真有闹的胆子?”田腴仍有疑虑,“听说当年仁宗皇帝大行,英宗即位,京营曾以赏赐不足闹了起来,不是给殿帅李璋一句话就给骂回去了吗。”

    这桩公案传得很广,往往士人评论军伍的时候,都会拿来做例子。

    “那是他们没有上过战场,立过功劳。上过战场之后,自以为了不起的可是多得很。”

    “的确。”田腴点了点头。确不是一回事。同样赏赐微薄,有功和无功,闹起来的底气和声势都不一样。他又叹了一声:“朝廷诸公私心太重啊,枢密常说礼尚往来,如此行事也是不得已而为。”

    “不过这都是我们在胡猜啊。”黄裳又道,“枢密到底是怎么想的,谁知道。”

    田腴笑了一下,不置可否。这些全都是他们私下里的猜测。纵然一目了然,韩冈也绝不会向任何人承认他的私心。不过总有蛛丝马迹能看得出来。

    身为韩冈身边的亲信,两人皆知韩冈本来准备在河东就开始清理军中空饷,可当他开始着手去做,并写信想征得王安石的支持的时候,却发现他的岳父有意让他留在河东。韩冈的想法当即就变了。

    他本以为可以得到王安石的支持,可是现在没有足够的支持,反而会被同僚落井下石,这样的局面下韩冈可不会往火堆里伸手。不劳幕僚们苦劝,韩冈自己就很干脆的放弃了,战事一结束直接就把京营都打发回京。

    但韩冈究竟有没有熄了之前的心思,那就谁都弄不清了。而这样情况下打发回去的京营禁军,究竟会给朝廷带来什么麻烦,也很容易看得清楚。

    斩首、俘获还有经历过的战斗,韩冈在奏章中一点没有克扣,甚至还把功劳簿公开给了所有的将领观看,让他们自己来确认。最后还当面封存送去了京城,以示其公。

    韩冈都做到了这一步,最后怎么封赏那就是朝廷的问题了。

    “不过也有可能,枢密另有方略。以枢密的xing格,不会将赌注压在一门上。”

    现如今,朝堂中的紧要差遣,全都给人占了去,都没留给吕惠卿和韩冈一星半点。

    按情理理说,如今就让吕惠卿及韩冈两人回京,他们一时之间也争不过根基牢固的其余宰辅。孓然一身的进了两府,只有被架空的命,存在感只在画押、盖章上。

    可是韩冈和吕惠卿都不是没有基础的人,在朝中有门人、有奥援,本身又有年龄和功绩上的优势,不愁没人投效。

    这两条强龙回朝,肯定是要抢班夺权的。这当然会引起已经大权在握的宰辅们的忌惮。且韩冈相对于吕惠卿,身上还多了一重公案,道统之争让王安石都不想他回京太早。

    纵然皇后希望韩冈能早ri回京,但只要宰辅们那边不同意,皇后一人是拧不过他们。因而直到六月艳阳高照,韩冈依然逗留在代州,不尴不尬的做着他的置制使。

    换做是别人,这时候肯定是急得心中如火烧。可韩冈都是气定神闲,好像是一点也不担心回不去。

    “枢密若是没有把握,今天就不会这般悠哉悠哉的去吃冷淘了。”

    田腴的话有点盲目,但黄裳却觉得他并没有说错。

    纵使亲近如他们这些幕僚,也没人能看得透韩冈韩冈。比如他的学问,比如他的见识,都很让人费解。世间都说是天授,但韩冈却总是振振有词的解释为格物而来。

    这真是个好理由。

    比起攻读经史,格物致知其实更需要时间去积累。黄裳喜欢兵法,对山川地理下过很多心思。真正要jing研地理,就不能坐在家中翻书堆,而是必须脚踏实地的去各地探查。这也可以算是格物。其所用时间之多,远远超出在家中读书的消耗。

    无论是天文地理,还是自然万物,都是需要消耗大量时间来研究的科目。可到了韩冈这里,很多颠覆了常识的见闻、道理,似乎没用太多时间就给他格致得到。

    桂窗丛谈就不说了,前些ri子曾与韩冈闲聊,不知怎么就谈起了酿蜜。黄裳最多也只能分辨不同蜜源的特点,而韩冈就不同了。

    他不能分辨槐花蜜和桂花蜜的区别,但他却能将酿蜜的手法说得头头是道,好像比蜂农都要jing熟。比如那王浆,黄裳从来没听说过。还有任何一个蜂巢中角度一模一样的格子,听到韩冈说了,方才惊觉竟有此事。而蜂群中的后、王、兵、工之分,如同人间的国度,更是让人匪夷所思,却无从质疑。

    ‘可能真的是天授吧。’黄裳想着。

    不是说韩冈的识见,而是他格物的能力。别人需要长年累月的观察、积累,而他或许只要一瞥就能看透。天地之事如此,那人事呢,或许也能一眼看破吧否则也做不到不及而立便身登两府。

    而现在的情况也让人不得不认为,他真正的手段还没用出来。

    “诚伯。”黄裳突然问田腴,“枢密那一ri在张孝杰当面说的一番话,究竟是对谁说的?”

    “只有天知道了。”

第36章 沧浪歌罢濯尘缨(30)() 
冷面的份量不少,但几人久在军旅,都吃得很快,转眼就见了碗底。

    韩冈没有打算点第二份,吃完冷淘,开店的老汉又端上了热茶水来供几人消食。

    茶水的味道比刷锅水好点,或者说根本就是添了点碎茶末的刷锅水。韩冈出身低,不怎么讲究。但他喝得下所谓的消食茶,折可大却几乎咽不下。

    折可大自幼锦衣玉食,哪里喝过刷锅水?只是看到韩冈毫不在意,也只能小口小口的抿着喝。

    不过他抿了两口就放了下来,对韩冈道:“之前枢密写给家严的信已经收到了,只是地方军政,家严不敢妄言,所以才回了那封信。但家严在信上也说了,此事有枢密主持,定然能顺利完成。”

    “令尊就是太谨慎。”韩冈摇摇头。他之前写信给折克行,说的是神武军的事。

    他希望此番来援的西军,能全数移镇神武军。至少朝廷也要给出能让西军将士中的大多数愿意留在神武军的待遇。这样才能将神武军这个战略要地给支撑起来。所以他才会推荐白玉出知神武军。

    不过神武军是折克行打下来的。虽然之后的政事安排依然与折家无关,但从人情上说,韩冈也需要事先向折克行提一句。这是韩冈有别于其他文臣的地方。

    “这不是有位子”

    “哥哥,这里能坐得下。”

    ” ” 几个大嗓门忽然在门口处响起。

    正说着话,却给人打断,韩冈心中略感不快,抬眼望过去。

    只见几名士兵正招呼着往店内进来,其中两人手上各提着一个酒坛,看起来是要到这里借桌子坐。

    刚刚光复不久的雁门县,店铺少,连桌位都少,本来就不够用。可韩冈出来逛街,他身边的亲卫将几张桌椅全都占了。不仅占了这一间,对面和旁边的店面都占了下来。几个士兵看到这一家客满,桌子却不满。韩冈三人倒也罢了,另外三人却占了两张桌,想借张桌子坐一下也正常。

    “兄弟,让一让。借张桌子喝酒。”

    “你这几个汉子好不晓事,才三个人就占了两张桌。让让!让让!”

    几名士兵进来也没理会摆摊卖冷淘的老汉,直接就撵起了人。

    闲下来的士兵就是祸害。一个个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平常给拘在营里不得zi you,一出来当然是满街撒欢。幸亏街面上也没多少百姓,也没给他们祸害的地方,闹也只是军中闹,让韩冈省了不少的心。只是没想到今天给他自己撞上了。

    普通的平民男子被称为汉子,其中还带着些许贬义。就如好汉一词,虽不是后世的匪气,可也没有多少好意。真要赞人,只会称呼一句好男儿。

    韩冈身边的亲兵吃的是朝廷俸禄,平常就是有品级的官员见了,也得带着笑脸。今天又是护卫着微服出游。。 ””的韩冈,容不得有半点意外。神经一直都紧绷着,现在见有人上来的挑衅,哪里忍得住气,登时站了起来。人没离桌,手就按到了桌上的腰刀上了。眼睛反瞪回去,一副一言不合就要抽刀的架势。而坐在对面店铺的亲兵,也丢下筷子过来了。

    “怎么要动手?”

    几个士兵全然不怕,直接捋起了袖子。韩冈的亲兵今天没穿那身极为醒目的猩红锦袍,都是换了身普通士兵的军袍,在雁门县的大街上,一点也不起眼。

    见闹得不像样,秦玑起了身,“枢密如今就在城中,想把事情闹大了给枢密看吗?要喝酒,跑这小店里来作甚?前面向东走到小石桥转向南行百步,进去巷子里就有人陪你们喝酒了!”

    韩冈三人坐得靠里面,这也是为了保护韩冈着想。秦玑没说话时,那几个士兵都没注意里面的三人,这时听到秦玑出头架梁,他们回头看了看,上下扫了秦玑一眼,“你这厮是哪里来的鸟”

    “好胆!!”“好狗胆!!”

    秦玑、折可大同时怒喝。

    秦玑这是代韩冈出面。他受辱,不但他和折可大发怒,亲兵们的怒气更盛,眼看着就要抽刀,只听得笃笃两声,是韩冈用筷子敲了敲桌面。

    声音不大,可传入耳中之后,亲兵们却像是冰水浇头,立刻乖乖的收起了脾气,让开了自己的位置,跟另一桌的同伴并做一桌。折可大和秦玑也都坐下来了。

    “早让不就了”宰执天下 第36章 沧浪歌罢濯尘缨(30)”事了。”领头的军官哼了一声,眼睛一转,看到与秦玑同在一桌的两人,却当即打了个哆嗦,调头就拽着同伴出去了。这个变化突如其来,折可大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小石桥向南行百步?还真够快的。”韩冈摇头笑笑,不愧是最古老的行业之一,从上古兴盛到千年后。目送几名官兵飞快地走了,他回头对折可大道:“多亏了小乙你了。不然也吓不走这几个酒鬼。”

    折可大低头看看,他今天穿着一身军袍。军官和士卒的军袍区别很明显,有品级的和没品级的也有差别。但军袍吓不走人。秦玑是个没品级的军官,方才他出面教训人,立刻就给骂回来了。

    对士兵们来说,不是直属的上司,根本就没什么好怕的。争个座位的小事,没死伤就行了。打架不要紧,赢了还能给顶头上司涨面子,打输了回去才麻烦。

    折可大清楚,他们真正畏惧的还是韩冈:“是怕枢密啊。”

    “他们没认出我。”韩冈摇摇头。底层的士兵,有几个能近距离接触自己的?哪里能认得。何况要真的辨认出他的身份,肯定是不敢走了。

    “看到枢密的装束就够了。”

    韩冈没有前呼后拥,没有官袍加身。除非是车船店脚衙一流,寻常人也看不出地位高下。可就算那等没眼力的,至少还能辨认得出韩冈的穿戴,读书人的打扮。要是jing通布料质地的,还能看得出韩冈的身上的衣服是棉布所裁。

    士人和军汉坐一起,若是在平”宰执天下”时,肯定少见,偏偏就是这里多。现在的雁门县,基本上就跟军城没两样。士卒比百姓还多。军中的士人,至少都是将领一级的幕僚,背地里喊一声措大没关系,但当面还是得恭恭敬敬。不用靠各sè曲里拐弯的关系,只凭幕僚的身份,都比普通士卒更容易接触到上层。要是不小心冲撞到了一个后台硬点的,不死也得脱层皮。

    “好了。吃完就走吧,别挡了人家的生意。”韩冈坏了心境,起身让秦玑去会钞。老汉方才闹起来躲在一边,兵凶如匪,普通百姓不敢搀和,现在才敢出来收钱。

    “枢密,可要去查一查他们?”出来后,折可大问着,

    “用不着。一点小事。”韩冈无意去追究。

    其实韩冈并不觉得那几名士兵有什么错。话是粗了点,但要求是合情合理,只是见到读书人却没来由的怯了三分。换做是只有折可大在,他们最多收敛一点,照样敢坐下来吃喝。

    他对折可大道:“这就是人比位子多的坏处。少不了要挤一挤,要是挤不进去,就得等。三班院中常年两三百小使臣在候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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