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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0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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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今天了《孝经》。”

    “这么快?!”向皇后惊喜,夸着赵佣“六哥还真是聪明。”

    虽然有些担心是揠苗助长,但向皇后还是为儿子的进步速度感高兴。

    内侍、宫女也都笑着。皇太子聪颖过人,仿佛天授,开蒙不过两个多月,《千字文》能背了,《论语》前几篇也算是可以诵读了。现在又开始学《孝经》。日后肯定是个有为的好皇帝。

    “那程先生教的是哪一段?”

    “嗯……”赵佣想了想,道:‘子不可以不诤于父,臣不可以不诤于君’。父皇若有过,儿臣当诤谏之。”

    向皇后的笑容一下便变得僵硬起来,只点点头:“……得对,六哥真是越发的进益了。的确该如此。”

    “还有呢?”

    “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辽贼求和,其心若诚,当许之。”

    “嗯?!”

    这下她连笑容豆保持不住了。

    这哪里是五六岁的孩儿出来的话,开蒙学《千字文》,颂《论语》,向皇后虽然读书少,但也知道《论语》、《千字文》和《孝经》中没有什么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那依六哥的法,该怎么办?”

    “今天去父皇那里啊。”

    “但你父皇现在病着,万一把你父皇气了,又该怎么办?”

    赵佣张口结舌。他年纪还,除了死记下来的几句话外,突然间也想不出别的话来。

    “待会儿拜见你父皇的时候,不要乱,等你父皇病好了,再跟他提。”

    见赵佣老实点头,向皇后松了一口气,然后对赵佣道:“娘娘下面还有事,六哥你先去外间歇一歇。”

    让乳母窦氏抱着赵佣离开,皇后的脸色一下变了,气得手直抖,“这是谁教太子的?!张文炳!万承嗣!太子年幼,你等难道也年幼。孩子不懂事,你们难道也不懂事,国家大事也是那个村措大能胡言乱语的!他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拦着他?”

    张文炳和万承嗣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国婆婆以下,服侍赵佣的乳母、内侍和宫女则都不敢接话,只敢低头看着脚尖。其实资格再老成的内侍也不敢打断太子授业的课程,不过谁会在生气的皇后面前为两个倒霉鬼辩解?

    太子聪颖好学,礼敬师长,有这样的储君,自是国家之福。可他的老师却成了皇后的眼中钉,那太子在皇后面前肯定要受影响。

    “叫石得一来,太子身边要换上两个老成的人,不要这些不靠谱的。”

    石得一很快了,听了皇后的要求,一口答应了下来,保证要选两个人、性行都可靠的内侍了。

    皇后点了头,石得一又问:“圣人,张文炳、万承嗣二人该如何处置?”

    向皇后想了一下,“出宫去守禅堂吧。”

    “圣人仁心,奴婢会安排好的。”

    京城中有专门给宫人养老的寺庙和道观,宦官当然也有,逐出宫去后,多半是安置在这里。

    北宋的宫廷,可能是从仁宗为积阴德、求取子嗣而传下来的习惯,那种因过而被打死的宫人、宦官很少见。

    虽然是皇后冤枉了他们,但在皇后眼中,让太子的老师在太子面前妄议国事,这个过错着实不,可最后也仅仅是赶出宫去,还能得一个安生之所。

    “石得一,你拟一份赏赐,送去给程颢,跟他,教导太子辛苦了,太子的学问日渐进益都是他的功劳。再跟他,太子虽有夙慧,但毕竟年幼,不可拔苗助长。”

    石得一恭声取旨,心中感叹,可能是经验积累的缘故,皇后处理政务越来越得心应手。

    喝了一口汤药,皇后又问:“石得一,外间的传言对辽事最近是怎么的?”

    “多有想要收复幽云的,但更多的人还是希望能尽早过上太平日子。”

    “人心向背啊。”皇后点着头:“以辽贼善战。是凭着韩枢密之才,统领十万大军,也是与辽贼对耗粮草,逼得萧十三撤军,然后才一举破敌。”

    在军籍簿上,从京城遣往,要多出两三万来,除去了沿途守御的兵马,韩冈能拿出来与萧十三对阵的仅仅五万,可是在京中,绝大多数人都以为韩冈是以两倍以上的兵力与辽军作战。

    是皇后,平常也有人提醒过她军中吃空饷的现象遍地都是,京营尤为严重。可一旦计算其边地人马数量来,皇后总是会忘掉这一点。

    韩冈能将河东的局面一点点扳回来,比陕西和河北都要辛苦多了。

第36章 沧浪歌罢濯尘缨(七)() 
夜已深,但大宋帝国地位最高的大臣犹未安歇。

    幽幽的烛火透过透明的玻璃灯罩,将书桌前的身影投射在对面的书架上。

    平章军国重事的王安石并不是为了国事而夜不能寐,他正坐在桌前,低头紧盯着摆在桌上的一封书信。

    ‘乱命不诤,流言不禁,上不谏君,下不安民。敢问平章,平得何章?’

    除此之外再无他言。

    区区六句二十四字,王安石却差点气得七窍生烟。

    不过是皇帝的昏话,明明还没有诏令,已经被他们给堵在了宫中,在外也只是风传而已,这又跟两府有什么干系。

    台谏的成员们跳出来倒也罢了,他们本就有风闻奏事之权,可韩冈已是枢密副使,性当重,行须稳,哪里能听见风就是雨?这岂不是轻佻?!

    但怒气稍歇,停下来时,他却又体会到了几分韩冈的心思。

    韩冈在前线,直面北虏。手握十万甲兵,位虽高,权虽重,但也意味着他也把十万人的性命承托在了肩上。一言之误,就是数以千百计的将校士卒断送性命。他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最怕的,就是后方生乱了。

    所以才会听到了谣言,便忍不住立刻写信来相责吧?

    既然如此,还是帮一帮吧。

    “纵然是天子之意,但毕竟是乱命。不出宫闱,传到外面也不过是谣言而已,京城中哪一天也不会少,平章为何要下令禁言?当会欲盖弥彰啊。”

    次日的重臣共议,面对王安石的提议,曾布立刻表示反对,而其他人也同样觉得并不合适。

    “介甫,一动不如一静。”韩绛也劝道。

    王安石摇了摇头:“非为京城,而是为北面。”

    “河北?……”韩绛问道,“河东!难道是韩玉昆那边说了什么?”

    “‘乱命不诤,流言不禁,上不谏君,下不安民。敢问平章,平得何章?’”王安石微微苦笑:“这是我那女婿昨日送来的信上写的。”

    韩绛笑了起来:“韩玉昆气急败坏的时候倒是少见。他该不会本有心攻打大同,现在却不敢下手了吧?”

    “是玉昆送来的?”章惇的神色郑重得反常,不像其他人,为王安石和韩冈翁婿之争都不禁觉得好笑。

    “子厚,有何处不妥?”王安石正不自在,连忙岔开来问道。

    章惇重重地一捶交椅扶手,“这是旁观者清啊!”

    韩绛几人尚是懵然,但蔡确随即却变了脸色:“子厚,你的意思是韩玉昆说的是福宁殿那边!”

    众人颜色大变,蔡确一言捅破,他们哪里还能想不透!

    复幽云者王。

    这当真是赵顼的本心吗?

    所有宰辅没一个是这么认为,只是猜不透,同时觉得太会添乱。

    现在韩冈的话又给了他们一个猜测,而且很有可能就是事实。

    皇帝这是在试探。

    试探这段时间以来,他所听到的奏报到底有无谎言存在。

    所以在厅中的宰辅们都变了脸。

    他们这段时间,糊弄皇帝都成了习惯。

    天子没有糊涂,这肯定是在试探!

    蔡确长叹了一口气,起身亲自去取了一份奏章来:“这是吕吉甫昨日送来的奏章。也是说了天子的那句话,本来蔡确还笑他想做一回风闻奏事的御史,补上这段功课,现在倒是明白了。”

    厅中变得更静了。

    好几个都在想,正在外面的枢使,一个两个都是狐狸。

    ‘看东府这事情办的!’

    章惇恨得直磨牙。要不是自己分心兵事上,肯定能看破的。

    张璪只是文采好。韩绛是世家子弟,不查细谨,极疏阔的性子,否则当年也不会给一个蕃官所欺。平章王安石更是撞破南山也不回头的性格,哪里会考虑到许多。

    但这蔡确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应该看得出来的!

    蔡确若是知道章惇所想,只会大喊误会,他当真没想到。

    也是在京的几位宰辅都习惯了在皇帝面前说谎,欺君成了必须完成的任务,没有心理负担,也不会有什么后果,可以打着为天子的身体着想的名义,毫不犹豫的用谎言堆砌起面对皇帝时的言辞。

    一旦成了日常,也就少了对细节方面的注重。他们会注意防止前言后语的自相矛盾,却不禁都忘了该去将细节雕琢得更加完美无暇。

    相反的,远在外路的吕惠卿和韩冈,他们还没有将欺君的之行视若平常,都很注意不在小事上露出破绽。甚至写来的奏章和书信,都只是在隐晦的提醒,而没有明白的说出来。

    现在就要弥补,可千万要赶上。

    章惇心急如焚。

    但宰辅们所不知道,就在他们议论的同时,宋用臣正在福宁殿中当值,汇报着各项送抵赵顼御览的奏报。

    赵顼没有多听宋用臣的报告,眨着眼睛,让杨戬做着翻译:“复……幽……诏……”

    他尽量用着简略的说法,不过还是很容易听明白。

    宋用臣连忙从堆桌上的章疏和诏令中翻找出一份来,这是一份留档的副本,是向天下通报的诏书:“官家,已经草诏颁下了,政府那边也通过了。”

    “何……谏……”

    赵顼缓缓的眨着眼睛,让杨戬一个字一个字的翻着韵书,宋用臣的身子,在赵顼冷澈的眼神中僵硬了起来,一时没了声音。

    杨戬还一无所知,拿着韵书向赵顼确认:“官家想说的是何人谏阻?”

    赵顼的视线牢牢锁在宋用臣的脸上,眨了两下眼睛。

    宋用臣头深深地埋了下去,“朝堂之事臣实不知,不过听说御史台和谏院都有上本。还有其他人,只是非臣可以知晓。”

    宋用臣的声音带着颤抖。

    皇帝乱说话,怎么可能没有臣僚的谏阻?!寻常时就是正常的安排,也肯定会有反对声。这边才说了复幽燕者王,过了几日就拿了份诏书过来。

    这是最大的破绽!

    他身子抖着,等待即将到来的雷霆,但赵顼缓缓地合上了眼帘,没有再多的动静。

    ……………………

    朔州城头上,招摇的旗帜就在风中飞舞,

    明明是夏天,但风向却是来自西南。

    迎面而来的风卷着的地上的灰土,刮得辽军上下睁不开眼睛。投去愤怒的目光,却立刻就会被风沙迷了双眼。

    对峙已有数日,但双方都没有动手的想法。

    宋军就在不远处的朔州城,前些日子只是分兵出来清扫周围的部族和村落,现在更是没了动静。

    看着虽没有攻打马邑的想法,但谁也不能保证,宋人不会就重演旧事,突然之间将数以万计的大军送到朔州来。

    耐性要好。

    这是韩冈对折克行唯一的要求。

    在折克行的指挥下,朔州的宋军就像毒蛇一般盘成一团,静静等到猎物露出破绽来的时候。韩冈的严令,也让白玉不敢违反折克行的将令,西军和麟府军到现在为止,配合的还算不错,

    面对这样的敌人,萧十三一时感觉无从下口。之前的遭遇,也让他投鼠忌器。不过现在他不用像之前那样日夜,烦心的事可以交给更上面的人来处理,他只需听命便可。

    “若是给宋人打到家里来,你们的子女亲眷,谁还能保得住?想想你们在宋国做的事,想想你们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宋人一旦打到你们家中,他到底会做什么,你们自己说?!”

    一众桀骜的部族尊长在那人面前俯帖耳,不敢稍稍抬头。说话的要是萧十三,每一个人都会要他先把自己的兵马派出去打头阵,但现在,他们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张孝杰开口询问:“尚父,那下面该怎么办?”

    “暂且先看一看。”黑瘦了许多,神色却更为坚韧的契丹权臣说道,“看看韩冈有什么花样?”

    ……………………

    “耶律乙辛派人来了?”韩冈很惊讶的问道。

    “是。还带了书信。”黄裳点了点头,又问:“枢密,该怎么处置?”

    “问我做甚?”韩冈摇摇头。

    昨日,当耶律乙辛的大旗开始出现在河东军的眼前,韩冈便立刻下令朔州,减少出外的行动,静观其变,并查验真伪。孰料没等到辽军的动作,却等来了尚父殿下的使者。

    他转去问章楶:“质夫,你说当如何?”

    章楶冷然:“人押下去看管起来,然后将书信奏上朝廷,问怎么处置?”

    “这是为何?”黄裳惊问。

    章楶叹道:“以防重蹈范文正的覆辙啊。”

    当年范仲淹经抚陕西,曾经亲笔写信给元昊,又曾经焚毁了西夏送来的国书。按照范仲淹的说法,是国书中‘语极悖慢’,故而焚之。但这是朝廷所不能容忍的,谈判是朝廷的事,不是一个边臣就能私自决定。跟敌人书信往来,不论公私,都是大忌。更何况还烧了国书?所以跟打了败仗的韩琦一并被撤职。

    章楶向其他几个幕僚述说旧日故事,韩冈却在叹息,这毕竟只是小事而已。耶律乙辛前来的消息才更重要。

    形势这一下又变了。

    耶律乙辛竟然离开了南京道,赶来了西京大同。

    耶律乙辛对辽国国中各部的控制远不如名正言顺的大辽皇帝,但耶律乙辛亲自押阵和萧十三统帅时,也同样有着天壤之别。

    最简单的一点,耶律乙辛给西京道诸部的信心就不一样。在河北,耶律乙辛的主力虽没有突破宋人布置的千里河塘防线,但也没有像西京道和西平六州那样输得连家里的母马都要丢光了,而且还送了一场大败给宋军。

    西京道人心厌战是事实,但在耶律乙辛面前,又有几人敢像面对萧十三那般,自行其是而不顾号令?

    只有先稳守朔州,保住现在的战果,看辽军的动静再行事。

    韩冈现在也不便冒险,在朔州的一万多人是他手中仅有的精锐,剩下在代州的,除了京营禁军就是为数寥寥的河东军。朔州的精锐,半点也损失不得。

    “那耶律乙辛会不会大举来攻?”留光宇问道,他刚刚上来向韩冈汇报军资粮秣的运输情况。

    黄裳摇头道:“要是耶律乙辛有把握,就不会大张旗帜了。做个白起不好吗?瞒下消息,可就会有个长平之战等着他呢。现在,他也只是想议和!”

    “就这么坐等耶律乙辛出招?”

    “已经派人去跟河北说了……”韩冈道,“郭仲通现在多半也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留光宇想了想,却没发问。

    因为是‘都’啊。

    但郭逵现在还敢出击吗?

第36章 沧浪歌罢濯尘缨(八)() 


第36章 沧浪歌罢濯尘缨(九)() 
叠起刚刚从陕西传来的密函,韩冈摇头失笑。

    章楶、黄裳等人一直在关注着韩冈的表情变化,见他笑容中意味不明,便急着追问:“枢密,可是陕西出了什么事?”

    “嗯。吕吉甫派去黑山的那一支人马回来了。带来了一群阻卜部族,牲畜数以万计。”

    好几位幕僚惊讶失声:“赢了?!”

    “算是吧。虽然吕吉甫根本就没有攻打黑山。”

    “此话怎讲?!”一众幕僚追问。

    章楶则快一步反应过来:“难道吕枢密一开始的目标是西阻卜?”

    “当是如此。党项人跟西阻卜是有亲的。在过去,西阻卜有了党项人为依仗,有很多地方不受阻卜大王府管束。但西夏灭亡后,他们为此付出的代价不小。天兵一至,西阻卜自然纷纷归顺。”

    韩冈手底下能有这么多阻卜人,不是没有原因。契丹人对他们的盘剥,已经到了让他们忍无可忍的地步。

    现如今偏东面的一部分西阻卜部族有很多都投到了河东的旗下,但剩下的,则都给吕惠卿派出去的人给招揽了下来。

    这一手还真够狠的。

    韩冈想为吕惠卿拍拍手了。

    号称八千兵马,实际则是五千不到一点。三分之一是属于西军序列的汉蕃骑兵,剩下的三分之二则是青铜峡的党项各部中挑选出来的jing锐。即便其中没有空额,属于汉军的能有两三个指挥就了不得了。

    这一支远征队就算败了,而且是全军覆没,对大宋的损失都不会大。甚至可以为

    但吕惠卿终究不是为了失败而将他们派出去。

    两千里突袭,真的不能有多少成功的指望。不过在进军的过程中,大宋的威名由此散布到辽国西陲,宋辽在西北的均势逐渐稳定下来,那么就将会是草原部族纷纷来投的时候。

    比起大宋对四边蕃部的待遇,契丹人对异族,则几乎是当成是甘蔗一样压榨。

    大宋对交州要求的土贡是高良姜和几十两银子,而契丹对女真部族索取的岁贡则是马万匹。

    不懂得从贸易中收取税金,对待国中部族的手段近乎于强抢,一旦契丹人无法再维系之前的强势,成百上千的异族纷纷离心将是显而易见、理所当然。

    “吕吉甫能有如今的地位岂是幸至?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但这也太过行险了吧。难道黑山的宫分军就看着官军在草原上招揽人众?”

    章楶忽的一叹:“一点都不险啊。”

    “嗯。”折可大道,“耶律乙辛在黑山河间地的宫帐,不会留太多的兵马。”

    “就是留了多少兵马也是一样的结果。”章楶摇了摇头,“你们想一想。一般来说,留守后方的守将会是什么样的人?”

    “啊!”黄裳随即恍然,其他幕僚也一个接一个反应过来。

    耶律乙辛远在燕山之南,西京道的主力在大宋境内,黑山下那些留守的宫卫在面对来袭的敌军时,选择主动出击的可能xing极小。

    耶律乙辛能从穷迭剌的儿子变成掌控一国的权臣,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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