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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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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桌一个年轻儒生不忿道:“苍蝇不盯无缝的蛋,难道谁还会白白冤枉他们不成?就算诬告一个,还能诬告三个?不过是老天有眼,做坏事漏了痕迹,这才是恶人有恶报。百十来条人命,就是拿整个沈家来填,也是应当应份!”

    那老翁使劲拍了下年轻儒生的后脑勺:“臭小子,浑说什么?钦差还没下来断案,你就给沈家定罪了?”

    那年轻儒生不自在道:“祖父有话好好说,君子动手不动口。如今说沈家不是的又不是孙儿一个,别人说的,孙儿作甚说不得?”

    那老翁正色道:“我不管旁人,反正你说不得!要是没有沈家,你我祖孙两个早没了性命。沈家是我们陈家的恩人,别人能忘恩负义,我们陈家不能!”

    年轻儒生好奇道:“怎么之前没听祖父提起过?沈家与我们家有什么恩惠?”

    老翁道:“你忘了,前几年刚回松江时,我曾带你去扫墓?”

    年轻儒生点点头道:“孙儿记得,祖父说那位孙恭人,早年曾经救过孙儿。”

    老翁点点头,陷入回忆道:“那就是咱们祖孙两个的大恩人,是沈家四房大太太。那年你才三岁,生了重病,你姑妈远嫁,咱们在松江别无亲族,我将家中能变卖的都变卖了,可还是没有将你的病治好。药铺赶人,我抱着你在路过哭,想着实在不行就找个地方爷孙两个一道去了算了。正好孙恭人路过,停车问我是怎么回事,知晓了你生病,二话不说就叫人去医馆抓药,又拿了银子安置我们。等你病好了,听说我要带你去投奔你姑母,便又叫人送了五十两银子做仪程。我原本想着,等你出息了再来回报恩人,却不想老天无眼,恩人这么早就去了。”

    年轻儒生满脸羞惭道:“是孙儿不是,再也不人云亦云。沈家既有孙恭人这样的善人,又先后出了两位状元公,怎么会是别人口中鱼肉乡里之人?”

    老翁欣慰地点了点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沈家不过是树大招风,才遭了别人的嫉。只是自古以来邪不胜正,总有水落石出那一日”

第500章 别有用心(五)() 
都说“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可因为张永对赵显忠这势利知府心存反感,此刻听了祖孙对话,对于沈家“良善传家”的印象就更好了。加上他虽没有见过沈瑞,却是见过沈理、沈瑾、沈瑛这族兄弟几个的。同朝堂上那些“倚老卖老”只想着同司礼监争权夺利、架空皇帝的老臣相比,沈家这族兄弟几个则少了几分官派,多了几分读书人的儒雅,可亲可敬多了。

    等那祖孙两个会账离去,张永忍不住对王守仁道:“这孙恭人是何人?是哪位沈大人先慈,竟得四品诰命?”

    妻以夫荣、母以子贵,内宅妇人生前诰命、死后封赠,多是丈夫或儿子请封。既是下来查案,张永出京前也将沈家的资料翻了一遍,沈家最显赫的一房在京城,是他房头虽出了两个状元,可因年岁轻,还都在熬资历,其他房头的族人也有出仕的,可都品级不高。或许孙氏已故的缘故,加上京中资料准备匆忙,中并未提及孙氏。

    王守仁道:“孙恭人并非因夫因子得封,而是因修桥搭路,屡有善行,由当时的松江知府蒋大人向朝廷请封。”

    “竟然如此?怪不得沈家子孙繁茂,竟有如此贤妇!”张永称赞道。嘴上这样说着,他心中却不以为然,不用说这又是个不得丈夫宠爱的怨妇,要不然身为女子,只会将精力放在相夫教子上,哪里会去操心修桥搭路、他人吃饱穿暖的事?多半是嫁妆丰厚,求个善名,省得夫家“宠妾灭妻”。

    王守仁道:“这孙恭人不是别人,正是沈瑞生母,小沈状元嫡母。”

    因沈理、沈瑾族兄弟两个先后中状元,京中为了区分两人,将沈理称为大沈状元,沈瑾称为小沈状元。

    张永一听,不由咋舌,这嫡出庶出、出嗣承嗣,立时脑补一出大戏。再想想沈瑞进京的年纪,多半是失去生母庇佑的时候,因此身为嫡子,被迫出继族亲为嗣。

    孙氏病故那年,王守仁正好在松江,是见过孙氏出殡时的场面。孙氏确实是好人,可境遇到底令人唏嘘,难得沈瑞没有长歪,依旧宽和良善,品行与其母也算是一脉相传,神色也有些感叹。

    张永眼中沈瑞俨然成了“小可怜”,母丧父弃,十多岁出继,都是半大孩子了,与嗣父母能亲近到哪里?怪不得皇帝怕人欺负了沈瑞,原来这松江还是他的伤心地。

    两人各有感叹,就见旁边座位又来了一桌吃茶的客人。

    同方才朴素的祖孙相比,这三人穿戴绸衣,为首那人穿着青绸长袍,眼神太过灵活,尖嘴猴腮,看着面相不善。还有就是他这衣服,略显肥大,倒像是穿着其他人的衣服一般。另外两人面相发黑,看着要粗壮不少,身上蓝色绸子衣服,可也不怎么搭。

    看到张永、王守仁都穿着儒服,那青衣人格外多看了两眼,方叫茶博士点茶,又要了两盘茶点,开始扯着嗓门说起两个多月前的“倭寇上岸”的祸事。

    “那叫一个惨,我家铺子被抢光了不说,铺面也一把火烧了,看铺子的掌柜与伙计更是没跑,都成了焦炭!”青衣人哭丧着脸说道。

    左手那人接话道:“铺子都抢了,损失不少银子吧?”

    那青衣人忙点头道:“张兄说到点子上,可不是吗,我那是布庄,刚收了半船布入仓,半点没剩下,损失得有几百两。哼,冤有头,债有主,不管沈家多么势大,不赔我银子,我官司就要与沈家打到底!我呸!平日里装成个善人模样,却是真是心黑。哎,只是也不知能不能讨回来。人人都当他们家是松江首富,实际上内里早就空了。”

    右手那人道:“不能吧,沈家城外还有好些田。”

    青衣人道:“李兄呀,外人都瞧着沈家风光,可沈家费银子的地方也多,要不是一把银子一把银子砸下去,能出来那么些个举人、秀才?沈家人读书,别人家子弟也读书,沈家怎么就这么牛气?平日里欺行霸市那些事就不说,万不该不顾乡邻,引了倭寇来劫掠,坑了这一城百姓。反正我不找别人,自找沈家这个罪魁祸首!”

    这青衣人嗓门这么大,自然引得大堂里茶客都侧目,竟是不少人信了这番说辞,面上带了几分义愤填膺。张永看在眼中,心中嗤笑,不小心正看到茶博士的神情。

    茶博士五十来岁,上了年岁,明显不赞同这番说辞,眉头微蹙,只轻轻摇头,倒是没有说什么。

    张永虽打小入宫,宫廷最是磨练人,加上也派过外差,自然锻炼了一番辩人的好本事。

    眼见那三人说完一个长篇,牛饮了两杯茶,将几盘茶点嚼个七七八八,会账离开。张永便也起身,留了块碎银子,示意王守仁跟上。

    两人都看出这三人的不对之处,那青衣人不像是商家做派,更像是市井无赖;另外两个跟班,一人一句台词,说的还生硬,像是之前就背后了的。

    虽不知是谁指使,可这几人明显是故意散布沈家的闲话,挑唆市井舆论。

    两人远远缀着三人,眼见着这三人见了另外一家生意热闹的茶楼,故事重演,正验证了之前的猜测。

    两人是钦差,身边微服出行,可也有锦衣卫变装跟在周围护卫。张永就叫了其中熟悉的小旗,叫他盯紧了这三人,尤其是其中青衣人,看这人最终回哪里。

    张永与王守仁两个,则是去了落脚的客栈。

    两人在外奔波大半天,简单梳洗了,要了一桌席面,匆匆用了。

    等席面撤下去,上了茶水,张永便叫人去看盯梢的小旗回来没有,又对王守仁道:“不会真的是赵显忠指使的吧?”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已经八成认定了。

    按照之前的资料,沈家在松江也算是“庞然大物”,寻常人家哪里会主动与沈家对上?换做赵显忠就不一样,他是知府,治下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要是找不到替罪羊,别说是乌沙难保,身家性命也危险。

    王守仁因为对松江的格局了解些,知晓沈贺两家这些年的明争暗斗,怀疑的对象就多了贺家一个。只是赵显忠能上那么的折子,没有什么证据的情况下羁押沈家人,也不清白就是了。

    “赵知府倒是有动机,只是如此有迹可循,行事未免太不小心,倒未必就是赵知府指使。”王守仁道。

    张永轻哼道:“不过是心虚罢了,要不然何必画蛇添足!”

    这说着话,那负责盯梢的锦衣卫小旗回来回话:“那人又去了两家茶楼,都是说完即走,后去了知府衙门后街的第一户人家。标下跟附近的人打听,那户人家姓王,户主是个游商,年初死了,留下个小寡妇,如今家里只有小寡妇与小寡妇的老娘,还有两个下人,一家四口。不过这小寡妇长得好,得了知府心腹幕僚闫举人的青睐,昨晚闫举人就在王家留宿。那青衣人并不是布庄东家,而是南城一个混混头儿,倒是常来小寡妇家,对外说是小寡妇的表舅。”

    张永吩咐那小旗下去,继续带人盯着王家宅子。

    小旗得了吩咐下去,张永带了几分得意道:“啧啧!咱家说什么来着?什么知府幕僚的外宅,不过是幌子。没有旁人,就是赵显忠那厮!要是他老老实实,什么也不做,咱家还真是不好随意查他,可瞧瞧他这吃相,也忒难看,尽是小心眼子,当别人是傻子糊弄!”

    王守仁点头听了,心中却有些疑惑。这一路上他除了研究倭寇上岸的规律,也在研究赵显忠这个人。

    虽没有与赵显忠打过交道,可看他的履历,并非庸碌无能之辈,否则再是朝中有人,也不会得了松江知府这个肥缺,只是运气不好,经此一事,仕途基本到头。不管他如何攀咬沈家,想要推卸责任,既是一地父母,在数百百姓伤亡情况下,还想要保全己身不易于做梦。就算身在局中,关心则乱,也不当与做出这样粗劣的布局,难道是那个闫举人自作主张?

    确实是有人自作主张,却不是闫举人,而是张氏。

    张氏与沈家颇有渊源,流落风尘也多少有沈家的缘故,恨透了沈家,知晓沈家的状元公沈理回松江,生怕沈家“逃出生天”,才想了这一出出来。

    至于这青衣人,是张氏前几个月受了闫举人吩咐,花银子笼络的帮闲。因闫举人隐在幕后,出面洒银子笼络帮闲的都是张氏,这帮闲自然也就听张氏的吩咐。

    张氏年轻貌美,这帮闲少不得垂涎一二,却也知晓这是闫举人的禁脔,后面有知府衙门做靠山,不是自己一个帮闲能染指的,不过是过一过眼瘾,在张氏鼓鼓囊囊的胸前瞄了好几眼。

    张氏不以为忤,反而被这帮闲馋猫似的模样的逗得“咯咯”直乐,娇声吩咐那帮闲道:“你继续盯着沈家,不拘那边有什么动静,都过来说一声”说这里这里,面上依旧带了笑意,声音却有些发寒:“尤其是沈家四房的消息,格外留心些,半点也不能放过”

    那帮闲领了十两银子的赏银,屁颠屁颠的去了,心里还直嘀咕:“这张娘子不是王货郎从外地领回来的?怎么倒像是沈家的仇家。最毒妇人心,看来得罪什么人也不能得罪女子看她年岁,不过十八、九岁,倒是与沈家四房状元公年岁相当,莫不是与沈状元有婚约?可沈家是什么人家,她就算姿色好些,也配不上啊。”

    帮闲想了一圈,想不明白,索性丢到脑后,继续盯着沈家去了。

第501章 顺藤摸瓜(一)() 
张氏只当自己是为了沈家定罪加重筹码,却不晓得自己已经被几处盯上。阴错阳差的是,没有人会想到这是她自作主张,都当成了是闫举人安排。如此一来,不仅印证了沈贺两家对闫举人的猜测,也让张永误会成了此事是赵显忠为了自己脱罪,再次陷害沈家。

    本就是有了偏向,加上这样的事,张永对沈家的处境越发同情。王守仁察觉到这其中有不对之处,可也没有多话。如今两位钦差,就要决定是继续微服下去,还是开始摆开仪仗。

    王守仁虽是正使,却也晓得新皇更信任的是张永,便不自专,与他商议接下来如何行事。

    张永晓得沈家这样的罪名,要是不洗刷干净,即便沈家暂时脱罪,几个人出来,可有了嫌疑以后翻出来都是把柄。既是受命下来为沈瑞做主,张永自然想要将差事完成得漂漂亮亮。如今倭寇跑了两个多月,上哪儿找人证明他们与沈家没有关系去?那剩下的只有证明赵显忠人品有瑕,才能证明他的话不可信。

    “千里做官只为财”,尤其是松江这样的大府,张永才不相信赵显忠会干净到哪里去。不说别的,就说知府衙门安抚地方伤亡百姓的抚恤金,难道账册上还标了某某是城里人,抚恤金几何;某某是乡下人,抚恤金减半?

    连抚恤银子都要沾手,这人贪性可见一斑。

    张永沉思片刻道:“也不知大沈状元与沈瑞查出什么没有?”

    王守仁闻言知意,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踌躇。毕竟是下来查案的钦差,私下先见其中一方,要是泄露出去,王守仁少不得要挨弹劾。

    不过王守仁想着自己与沈瑞的师生关系,即便之前无人留意,自己回京交代差事时也难免被翻出来说嘴,立时坦然了,摸着胡须道:“沈家立足松江百年,族人众多,或许有其他发现。”

    既要见沈瑞,王守仁便没有再遮遮掩掩,写了亲笔信,打发小厮过去送信。

    张永倒是对新皇念念不忘的小伙伴好奇起来,有王守仁这样的老师、杨廷和这样的岳父,还有沈理、沈瑾两位兄长,加上是皇帝的少年之交,沈瑞以后的前程自然是错不了。自己提前买个好,并不费什么事。

    沈家宗房客房,傍晚时分,沈理、沈瑞就已经得了消息,知晓有人在市井传播流言,将两月前的“倭乱”归罪于沈家,煽动“倭乱”中受损商户与百姓向沈家索赔。而这传播消息之人,出入闫举人外宅,当是闫举人那边的人手。

    沈瑾也在,此刻还不知这“倭乱”与藩王有关系,只当赵显忠为了脱罪,故意陷害沈家,才会趁着钦差即将到来,煽动民意。

    “不思如何安民,不思以防下次倭乱,只想着自己乌纱,就如此信口雌黄,实是小人也!”沈瑾不由气愤不已。

    沈理摇头道:“如此决绝,不留后路,不似赵显忠手笔,更像是闫举人趁机泄私愤,报复沈家。”

    沈瑾闻言不由一愣:“私愤?莫非这闫举人与沈家有嫌隙?”

    本就是四房惹下的祸事,沈理无心为沈源隐瞒,直接说了闫举人的身份以及沈源先许婚后悔婚之事。

    沈瑾听了,哪里还坐得住,立时起身,满面凄凉道:“竟然是因为我的缘故,才给沈家招来祸事?都是我的过错,婚姻大事,本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该心存他念,故意给老爷写那封信,才使得老爷退亲,给沈家招来了仇家。”

    沈瑾少年得志,带人温煦不假,可内里也自有几分心气。他因嫡母出身商户,对于商家女并没有什么歧视,不喜之前沈源给定的亲事,更多的是不相信亲爹的眼光。加上沈源在信中将闫家家财说了又说,连带着闫家嫁女的嫁妆几何也说了个七七八八,就像是闫家用钱买女婿一样。沈瑾毕竟是读书人,加上手上有嫡母留下的遗产,没想过惦记未来妻子的嫁妆,对于这门亲事更加不热衷,才想了个法子,让沈源推掉,不想竟是后患无穷。

    沈理皱眉道:“我与你说这些,并不是让你自责,只是让你知晓缘由。你父亲那里,也要早做他想,学官虽品级不高,可真要出了乱子,也难免会影响到你身上。”

    沈瑾苦笑道:“扬州是闫家地盘,他们既要连沈家族人都要报复,哪里会放过我们老爷?或许是现下顾不上,或是老爷已经惹了麻烦,只是消息还没有传回来。”

    沈理听了,问沈瑾道:“那你怎么想?要不要现在去扬州?你毕竟是状元身份,不管那边如何安排,只要你露面,多少要顾及些。”

    沈瑾摇头道:“松江这边是关系阖族安危的大事,我虽帮不上六族兄什么,充个数跑个腿还是能做的。老爷那边,暂时是顾不上了。”

    虽说这世道讲究忠孝传家,可沈瑾也没有在沈理、沈瑞面前故做孝子的意思。

    沈理又望向沈瑞,沈瑞神色平静,对于沈源之事恍若未闻。

    沈瑾已经岔开话,道:“六族兄,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用不用见一见这闫举人?要是能化解他心中怨恨,也是好事。”

    沈理想了想,道:“我观此人行事狠辣,瑕疵必报,非良善之人。不过你趁机见一见他也好,总要让他晓得我们也知道了他的底细,多少有些顾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若是继续算计沈家,那沈家也只能盯着扬州闫氏一族。”

    沈瑾虽是真心要化解两家恩怨,可也没有反对沈理的话。钦差马上就要到了,要是对方疯狗一样死咬着沈家不放也是麻烦,让对方知道忌惮也好。

    族兄弟几个正说着话,沈瑞的长随长寿拿着一封信请见。

    沈瑞见长寿神色不对,好奇道:“谁的信,你怎么一副受惊模样?”

    长寿回道:“二哥再也想不到,是五砚小哥送来的。”

    沈瑞一愣,忙接了信,一眼就认出是老师亲笔,忙拆开看了。饶是他素来老成,不是七情上面的性子,看了信也不禁露出两份欢喜,对沈理、沈瑾道:“六哥、大哥,原来这次来的钦差不是别人,正是小弟恩师。他老人家今天上午就到了,没有摆依仗,如今在鸿运客栈落脚,传我去问话。”

    沈理、沈瑾两个自然也知晓沈瑞的老师是哪个,除了与沈瑞私下的师生关系外,更是独立于三位阁老党派之外的“帝党”。

    沈瑾还想不到“党争”对沈家案子的影响,沈理却已经想过各种可能。不管是三党哪方势力的人下来,对沈家都是有利有弊,有的更是弊大于利;只有“帝党”下来,才能更公正的审案问案,将“倭乱”真相避开内阁,直达御前。如今不仅是“帝党”的钦差,更是与沈家渊源颇深,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沈理心中阴霾立时也散了大半,忙催促沈瑞道:“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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