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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实应了;不过却没有立时出去;而是开口问道:“爹;真要给三弟过嗣侍奉香火么?”
“珏哥儿十五了;眼看就要十六成丁”宗房大老爷喃喃道:“且看看;说不得等他回来;给他说上一门亲事;再提香火之事”
沈动容道:“还是爹想的周全;我们不想着这个;还能有谁会想起这些珏哥儿最喜热闹;一个人孤零零的也难熬;有个伴儿陪着也好只是大哥只有两个嫡子;小梁哥儿又小;要是真要给珏哥儿过嗣;还是过继小樟哥儿吧”
小樟哥儿是沈嫡次子;今年已经六岁了。
沈械是沈氏一族大宗嫡脉;按照“小宗可断;大宗不可断”的规矩;自然是子孙多多益善;将两个嫡子中的一个出继的确不保险。
宗房大老爷觉得次子说的有道理;可即便是一家人;这其中牵扯的事情也不少;便摆摆手道:“这个先不论;等你从京城回来后再说”
“是;爹”沈垂手应了;看了眼还跪着的沈械;道:“爹;是不是让大哥起了?大哥这几日侍疾;也受了累”
他只是不好看着长兄继续跪着;也担心自己走了;这父子两人再起争执气着了老爹;才好心开口求情。
不想;却是正戳了宗房大老爷的肺管子。
宗房大老爷望向跪着的长子;眉头蹙得更紧。
这三日宗房大老爷虽浑浑噩噩;可也并非全然不知外事。沈械虽来过两遭;不过是打个过场;在自己床前侍疾的主要是沈带了小栋哥儿、小桐哥儿。
自己这个长子;倒是官威越盛;在自己跟前即便面上恭敬;可还真不敢去探究他到底有几分孝心ru
第三百八十二章 同室操戈(下)()
虽说寒冬腊月;不是出行的好时候;可既老父吩咐在前;沈便顾不上这些。他心里也憋着火;从上房出来就打发管家开始准备行李;自己则抬步去了客院;说了明日上京之事。
听闻沈这个时候要上京;李实心中诧异;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他本是奉命报丧与致歉来的;如今宗房要安排人上京;肯定也是为了沈珏身后事讨说法。虽说他尚且没有主动请辞;宗房就安排他与沈一起离开;有撵人之嫌;委实无礼;可李实晓得;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沈又匆匆回了小二房所居跨院。
二奶奶已经得了消息;虽已经吩咐婢子去准备丈夫衣物;可心中却不愿丈夫此时离家;正等着心焦。
眼见丈夫回来;她忙上前道:“相公;怎么这个时候上京?老爷、太太如今正病着;哪里能离开人”
“是老爷吩咐的;老爷要我接珏哥儿回来”沈道。
二奶奶听了;有些瞪大了眼:“‘接;?怎么接?老爷这是要?”
沈点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老爷要让珏哥儿归宗。”
“二房怎么会答应?”二奶奶担忧道:“到时为难的还是相公。”
不出半日;老爷打发沈上京之事就上下皆知。
械大奶奶也得了消息;见到丈夫时;便问道:“眼看就要年关;老爷要打发二叔上京;是不是太仓促了如今又冷;等到年后也能暖和些”
沈械皱眉道:“既是老爷要胡闹;就任由他们去吧”
话虽这样说着;他到底不放心;便打发人去请沈过来。
沈已经安排完随行人手;也打发人去衙门开了路引。马车什么的也都预备好的;只等着明日出发。
听闻沈械打发人来请;他心中不耐;却依旧是过去了。
沈械开门见山道:“老爷既让你过去;你去一趟便罢;都是宗亲;本就该往来相亲;只是其他的话莫要提老爷现下难过;神思不清;过些日子自己就晓得轻重了”
沈皱眉道:“大哥这是要我对老爷的吩咐阳奉阴违?”
沈械黑着脸道:“难道你就盼着宗房与二房就此决裂?”
沈正色道:“若是二房长辈知道理;自是能体恤老爷的爱子之心;要是二房长辈是不通人情的;因此事与宗房成仇;那这样的族亲不来往也罢”
“你?”沈械方才被老爹揭破私心;早已恼羞成怒;如今见弟弟又不服顺;心中邪火腾腾直窜;破口大骂道:“收起你那点见不得人的小算盘你上蹿下跳、撺掇老爷做糊涂事;所谓何来?为了银钱;你还要脸不要?夏日里为了几个银钱;连兄弟的行李都翻了;现下为了产业;又要让珏哥儿死后也不安生;你还是人不是?想要拉着珏哥儿出来;多分一份家产;你是做梦”
这劈头盖脸一番骂;将沈都骂得又羞又怒;羞的是夏天里的事他虽不知情却的确生过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怒的是自己伤心手足之殇;却被沈械全部归于私心。
沈“腾”地一下子站起来;怒视沈械道:“大哥就是这样看我的?”
沈械冷哼道:“做都做了;还怕人说不成?”
眼见胞兄眼带轻鄙;全无一丝亲近尊重;沈只觉得心里冰凉。身为次子;侍奉父母膝前;打理家族产业十数年;不指望兄长领情;可也没想到落到这个下场。
沈的脸也黑了下来;嘴角多了讥讽:“看来大哥对珏哥儿的兄弟之情也就如此;之前还主动提了嗣香火之事;现下倒是担心起珏哥儿归宗另起一房原来大哥舍得儿子;不是给珏哥儿做嗣;而是舍得给尚书府做嗣孙可惜了了;父亲不许呢”
沈械打小就是宗孙;别说同辈族兄弟;就是长一辈叔伯也多客客气气;等到中了进士后;家里人也多尊重几分。眼下却被沈嘲笑;沈械勃然大怒:“你别以为糊弄了父亲;就能为所欲为;只要有我在;你就勿要再摆弄那些小心机”
沈嗤笑道:“那我倒是要拭目以待”
沈械气得浑身发抖;沈瞥了他一眼;转身要出去。
沈械气归气;却依旧记得利害关系;高喝道:“老二;你想要耽搁小桐哥儿的前程不成?”
沈缓缓转过身;沈械只觉得心定;轻哼道:“你无心出仕;自然可以胡闹;小桐哥儿以后却是要走科举之路”
沈挑了挑嘴角道:“先不说二房大老爷高寿;小桐哥儿多大?等到小桐哥儿能下场;那边也该退下来;只说有大哥这嫡亲大伯在;小桐哥儿还怕无人提挈不成?”
“”沈械被堵着说不出话;沈已经挑了帘子出去。
兄弟两个不欢而散。
次日;沈早早起了;去上房辞别父母。
大太太知晓丈夫的决定;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嘱咐沈出门在外多保重自己;勿要让父母跟着牵挂。
至于宗房大老爷;则是写了亲笔信给次子带上;还吩咐道:“不管那边怎么说;都要带你弟弟回来就说是我说的;想要在临死前骨肉团圆”
他本就花甲之年;如今耽于丧子之痛;更是衰老的厉害;乍一眼看上去已经是暮年。
沈心里难过;忙道:“爹您就放心;您的吩咐儿子什么时候没尽心过?只是等到小弟回家;各种事情还繁杂;就是想要给小弟说亲;也要开始打听人不是?大哥对这些庶务不熟;少不得还要爹您多操心;才能事事妥当”
宗房大老爷听了;果然被说得起意;点头道:“是了;你不在家;珏哥儿的亲事;我不张罗;谁张罗呢”
这里所提的亲事;自然是“冥婚”。为了儿女死后不曾孤魂野鬼;有香火侍奉;民见多有举行“冥婚”。
辞别完父母;沈再面对兄弟沈械时;相对无言。
当日天阴;乌云遮盖;北风萧瑟。
李实坐在马车里;耳边都是车轱辘声;却是叹了一口气。如今宗房这样仓促上京;沈又带了不少管事、仆从;这是要“兴师问罪”?
南昌;沈宅。
随着京城报丧的家书过来;沈宅中原本轻松愉悦的气氛立时戛然而止。
沈洲倒是并没有像宗房大老爷那样呕血;不过又经丧子;精神也是怏怏。他并没有逞强;打发沈玲去告了几日假;就将自己关在书房里。
沈珏虽比不得沈珞;是他亲生儿子;可父子名分已定;彼此又相处了两年;要说没情分那是假的。
就是决定让沈珏留在京中;沈洲也是为了他的前程着想;不想竟成父子永别。
在沉痛之余;沈洲也有些迷惘。
这几年在外头;没有兄长在头上招抚;沈洲也经历了许多。他虽聪慧;可毕竟前二十余年都在翰林院;没有到地方来;虽说现下不过是辅官;可也颇为吃力。幸好沈沧之前想的周全;给他请了几个得用的幕僚、文书跟着;这才没有露怯。
沈洲暗暗羞愧;却也将全心思都放在差事上;学进去不少道理。
夜深人静;想起往事时;他也自嘲“知子莫若父”;可到底有几分不甘;还是希望自己能做出些政绩来;不要真的成了父亲口中庸庸碌碌之辈。
没想到差事上才熟悉上手;家里又出了这样的事。
血脉断绝;无子送终;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算是莫大惩罚。
沈洲恍惚之间;想起“因果报应”四字。
三十年前沈洲愤懑无法理解的事;随着岁月的流逝都能理解。
要是没有孙太爷相救;自家太爷早在进京途中就死于水匪手中;也就没有过后的娶妻生子;更不要说儿女后人。如此救命大恩;舍得一个儿子出去做女婿还真的不算什么。
换做现下的沈洲;也能做到这一步。
孙太爷没有战战兢兢;接受得坦然;也没什么好意外的。且不说两家之前恩情在前;就说孙太爷只有一独生女;万贯家财做陪嫁;想要寻个体面女婿也不难。当官的都瞧不起商贾;可真想要在官场上如意;又几个没有豪商巨贾做助力的?
孙太爷万贯家财都要留给女儿女婿;真要论起来;沈家还是占了便宜。
偏生沈洲自持才学过人;年轻狂妄;只挑剔孙太爷出身微贱;将恩情都丢在一旁。
负心、毁约、以退为进、咄咄逼人。
虽说在父亲跟前;他老实乖顺;可在孙太爷面前陈情请罪时;却没有掩饰自己的不耐与轻鄙。
孙太爷当时神情;是那样震惊与无奈。沈洲记得清清楚楚;当时还隐隐地生出快意。至于小时候被孙太爷背在肩膀上、抱着怀里那些温馨场面;早已丢在脑后;只剩下少年举业的春风得意与满心抱负。
等到孙太爷悄然离京;沈洲也是松了一口气;直到后来噩耗传来。
“这是报应么?”沈洲喃喃自语:“昔日我忘恩负义;对不起孙太爷;如今就落得与孙太爷一样的下场”
他本就存了心结;因沈珞坠马而亡、沈珏风寒而死;想到孙太爷的横死;便越发觉得是自己造得孽。
等到数日后;京城第二封家书过来;提及乔氏害沈瑞不成中风瘫痪的消息;沈洲便也不觉得意外;聊下家书;低声自语道:“老天爷都在看着;谁也逃不过”
第三百八十三章 初提兼祧(一)()
过了腊八;顺天府学里的气氛也渐浮躁起来。
这里生员;来自顺天府全境;有像沈瑞这样家住京县;走读上学的;也有来自其他偏远县城;在府学寄宿的。走读的还好;每日归家;寄宿的学生;因忙于学习;三、五个月不见亲人是寻常;如何能不想家?再有半月;顺天府学里就要放年假。
之前随着王鼎离去;梁耀也消了假;回到了府学。
这日府学下课;沈与与梁耀并肩走出来。
不知怎地就提及王鼎;梁耀幸灾乐祸之余;也不免唏嘘:“早先瞧着他虽清高;也是个明白人;没想到会这样猖獗就算他那堂亲;确实有对不住他的地方;可有养恩在;也不至于就要大打出手。要说亲族那边是不平则鸣;我堂舅收他做弟子;减免束惰;帮扶了数年;难道还帮出错了?”
沈瑞道:“或是在他眼中;只有旁人对不起他的。有人记恩义;有人却是另一幅肚肠;只当旁人的好是应当的;不好就是亏欠。”
梁耀点头道:“还真是如此就说恒云;不过与他同县应考的缘分;名次压在他上头;他就要视之为仇人;两年来纠缠不休我也是糊涂了;竟然还想着他十年寒窗苦读不易”
沈瑞没有再接话。
沈珏停灵时;梁耀得了消息;也曾进京奔丧;知晓沈瑞身上带了兄弟的服;即便尚书府年下不挂白;沈瑞也不好宴请吃耍;便道:“过年怕是难见了;恒云有什么安排?”
沈瑞晃了晃手中的书;道:“过节事多;之前又拉下功课;可要有的忙。
梁耀道:“我虽明年不下场;可也要努力总不能恒云春闱高中后;我还连乡试都无缘下场;到了那时可没脸再说是恒云的同窗”
说着话;两人就出了府学;就见有一人在府学门口站着;望向不远处的一个胡同口。不是旁人;正是上个月得了御笔匾额的赵敷。
因赵敷之妻一胎三子;连朝廷都京动了;府学里自然也是人人知晓。旁人在好奇三胞胎之余;也羡慕赵敷的好运气。不过是一个生员;名字都到了御前;可想而知;只要以后考出来;那前程定是错不了。
沈瑞恰逢其会;却是佩服赵敷的为人。
同样是寒门学子;王鼎心存愤恨;得势便猖狂;赵敷却是有古文人之风;荣辱不惊。
即便得了县衙与府衙双重馈赠;旧宅院已经被装扮的焕然一新;府学这里没有得廪生之名也得了廪生的待遇;可赵敷却是不改本色;依旧穿着旧儒衫;只是午饭带的高粱面饼子换成了两合面的;配菜除了咸菜条;偶尔也多一块咸鱼腊肉。等到他用餐时;便如同得了绝世佳肴模样;惬意满足;让跟着一起用餐的人看着都多了食欲。
府学里抄书的活计;赵敷没有停;反而接的更多了。
同窗见状;不免啧啧称奇。
沈瑞因这些日子与他往来的近;倒是知晓内情。那些县衙、府衙送来的钱米;除了一部分还了从沈瑞这里的借银外;还有一部分用在产妇后期调理上;其他的都没怎么动。
用赵敷自己的话说:“不劳而获;心已不安。只是拙荆如今卧床;几儿幼小;正是需银钱时;才含愧收了却也一日三省;不敢让自己生懈怠之心;存不足贪念”
虽说读书人多有狡诈之辈;可像赵敷这样的仁人君子;怎么能不让人如沐春风?
按照后世的话来说;赵敷浑身上下带了正能量。就是因之前的迷茫心情阴郁的沈瑞;因跟赵敷往来;心情也郎阔了许多。
“赵兄;你这是在看甚?”梁耀见赵敷驻足眺望;带了好奇上前问道。
赵敷指了指那胡同口道:“方才那里站了个人;像是王鼎;看着有些不如意。”
梁耀往胡同口望了一眼;那边空荡荡的;只有两个小童在玩耍;便撇了撇嘴道:“论起来他与那骗子是同党;却没有牵扯进言案;;不过是因行为不谨除功名;没有牢狱之灾;已经是好运气”
赵敷叹气道:“不过是年少轻狂;浮躁了些;当是后悔了;可这世上又哪里有后悔药”
梁耀道:“都是自己折腾的;好好的功名折腾没了;又怨谁呢”
赵敷没有再说话;三人作别;各自家去。
原本只有两个小童戏耍的胡同口;慢慢出来一个人来;望着沈瑞、赵敷等人的背影;满脸阴郁。之前功名在身时;王鼎就心存不平;如今失了功名;更是从里到外地充满怨愤。
换做旁人;最恨的肯定是上学政衙门告状的堂亲;次或者是不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自己的学官;可轮到王鼎这里;虽恨着那些人;可最恨的却是沈瑞。因为他心里明白;即便自己真的行为不谨;可对于自己的处置却是可轻可重;如今落得除籍的下场;是处置中最重的。
学政大人也是科举出身;焉能不知功名之重?如此轻易虢夺;这里面没有猫腻才怪?
王鼎不反省自己前两个狐假虎威;得罪了不少人;只想着是有小人妒贤嫉能陷害自己。这个小人不用说;自然是他的假想敌沈瑞。
要说以前王鼎对沈瑞不过是嫉恨;现下就是滔天大仇。而与沈瑞交好的梁耀与赵敷;在王鼎眼中;自然也是一丘之貉;落井下石之辈;一并恨上了。
尚书府;正院上房。
徐氏坐在榻上;玉姐儿穿着素服;正提及年节走礼之事。节礼都是预备好的;只是如今沈瑞身上有服;大管家不在家;三老爷即便渐愈也不宜劳累;满府上下竟没有合适送礼的人。
“相熟的人家;多会体恤;二管家出面就行了稍远些的人家;只二管家出面;就有些不宜”玉姐儿为此事发愁;不敢耽搁;便来请徐氏拿主意
管家在家仆中再是体面;也是下仆;有时不能代表主人家。大管家年岁高;在多年随着沈沧在外交际;倒是有几分体面;二管家之前只打理内务;并不为人所知;并没有那个体面。
徐氏听了;再次为尚书府人丁单薄叹了口气;道:“实不行就请全哥儿过来帮帮忙”
世人最重宗族;即便沈全不过是沈沧族侄;可宗亲也比管家体面;更不要说他还有功名在身。
玉姐儿眼睛一亮道:“先前到了忘了还有全三哥在;正是妥当”
徐氏看了眼沙漏;对红云道:“去打发人看看瑞哥儿下学没有;要是回来;就请到这边来”
红云应声下去;玉姐儿捏着帕子;迟疑了一下;道:“母亲;眼看就要过年了;松柏院那边?”
沈珏因病而殇;松柏院上下都有轻忽怠慢主人之责。之前因她们是小二房名下;徐氏并不插手管家;上个月却是气得狠了;几个近婢都挨了板子;其他小婢、婆子也革了钱米;全部的人都不许出;拘在松柏院;为沈珏服白。
只是年节将至;家中又有长辈在堂;婢子婆子们再服白;难免有冲撞晦气之嫌。
徐氏皱眉道:“既是家中不便宜;那就都挪到二老爷的庄上去;旁人守上‘七七;;近婢、小厮守满五个月。然后也无需回来当差;就交由那边管事发落吧”
沈珏是“中殇”;服丧次降一等;最重的就是大功;是儿女服孝;因要次降一等;这里的大功就不需要服九个月;而是五个月。
像沈瑞与玉姐儿这样的兄妹;则为中殇的兄弟服小功;因要降次;也无需服满五个月;而是三个月。
奴婢为主人服儿女重孝;也是寻常事。徐氏这样的安排;并不算苛刻。
红云挑了帘子进来:“太太;方才婢子打发人问了;二哥回来了;先回九如居更衣去了;已经吩咐人去请”
徐氏点点头;对玉姐儿道:“虽说你全三哥不是外人;可既是要请他过来帮忙;也不能呼之则来;还是让你二哥去请方妥当”
玉姐儿若有所思道:“母亲;五房大族叔家嫡子三人;全三哥也向来同二哥最好呢”
徐氏摇头道:“咱们不操心这个;以后如何;让你二叔自己做主”
玉姐儿老实应了;心里却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