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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般敷衍我的婚事,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服气!”
太平公主竟笑了,只是,那笑容透出一股森寒之气,并无半分愉悦之态,抬手摸了摸宝宁的小脊背,朝身旁的怀月道:“把小娘子带下去吃些点心。”
“喏。”
怀月应着,恭请宝宁,宝宁知道这不是她这等小孩子可以听的场合,点点头乖巧的应了,不过还是担心的看了外祖母一眼,低声道:“外祖母莫要生气,生气伤身子的,有什么话好好说,阿耶说,愤怒于事态无济于事,好好沟通才能解决问题。”
小孩子全心全意的安慰让太平公主心头烫贴了不少,面上的笑都真了两分,微微颔首:“外祖母知道了,你小小年纪不用操大人的心。”
宝宁叹了口气,道:“外祖母疼宝宁,宝宁自然会担心,外祖母要听话哦。”
“好。”
太平公主答应着,看小小的宝宁一步三回头的跟着怀月下去了,直到看不见了,脸上的笑瞬间消失不见,目光寒凉地看着薛崇简,极有架势的一拍凭几:“说!为娘的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你,竟让你胆敢这般忤逆于我?”
张昌宗有些不安,拱手正想开口避开,太平公主已然眼波一扫,道:“六郎也不是外人,这些事让你知晓并不算丢丑,坐下,听着忤逆子说!”
又不是小孩子时候,看薛崇简被教训是无所谓,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该有所避忌,毕竟,薛崇简也是要面子的。张昌宗看向老婆,看老婆也点头了,才有些不自然的坐下。
往日太平公主对薛崇简多有溺爱放纵,薛崇简并不怕她,被斥骂也不怕,见状竟然趁机道:“竟然母亲问,那儿子就直说了。有些事,母亲做的实在不妥,比如说,阿姐的嫁妆,京城里人人都知道柜坊、货栈有多来钱,可是母亲想也不想便全给了阿姐,京城里的人都在说,母亲这般作为,到底是嫁女儿还是倒贴呢?我们家的女儿,难道还没人要吗?有的是人求,何须如此作为?”
这话一出来,薛崇胤心头一紧,赶紧扭头看妹妹、妹婿,见张昌宗低头苦笑,看他妹面色一顿,看她妹不说话,面色还是很正常,只拿眼睛一眼又一眼的看蠢弟弟,忍不住在心头给他的蠢弟弟点蜡,人蠢而不自知,还以己度人,这弟弟也真是欠教训。
太平公主缓缓点头,道:“我竟不知京中是这般说我的,还是二郎告知我,我才知晓,也罢,这是一件,可还有?”
薛崇简见母亲并没有动怒,还以为是自己说对了,胆子瞬间壮了许多,继续道:“还有就是大哥,大哥明明是权贵子弟中书读得极好的,母亲身为公主,不说多带着大哥去宫里转转,为大哥谋职,竟还放任大哥出去游学,平白浪费时光,否则,哪会像如今这般,做着可有可无的职位,全无半分实权。以母亲如今的权势,应该扶持大哥坐高位,掌实权,怎能让武崇训之流居于儿子等人之上?”
太平公主依旧没有生气的样子,语气甚至还是十分的温和:“二郎有心了,竟知道替为娘的谋划了,甚好,可还有?”
薛崇简挺挺胸膛,躬身道:“还有就是儿子,母亲,儿子成亲的对象不过是个小族之女,儿子不敢妄想求娶五姓女,只是,也不能是这等小家出身之人,还请母亲另选足以和儿子匹配的淑女,不说别的,希望能对我们家有助益的,强强联合,如此才是好婚姻。”
“哦?”
太平公主也没动怒,只是接过侍女递来的新茶碗,手掌轻轻地摩挲着,问道:“我往常竟没看出来,我儿也是有大志之人,竟有大志,除了婚事,可还有何要求?”
薛崇简斗志昂扬的道:“母亲如今在朝里也是权倾一方,儿子不才,愿为母亲分忧,还请母亲为儿子谋个实职。”
“你想做什么?”
太平公主问了一句,薛崇简斟酌了一下,道:“六郎哥哥都能做到大将军,儿子武艺不比姐夫,自问做个普通的将军还是能胜任的,母亲,儿子也想领兵,立下不世功业,求母亲成全。”
“啪”一声!
茶碗砸到薛崇简面前,薛崇简愕然:“母亲”
太平公主面上哪里还有温和之色,满目的阴沉,森声道:“来人,行家法,鞭二十!”
薛崇胤、薛崇秀谁也没开口求情,长媳薛氏和张昌宗几乎是同时开口:
“阿家!”
“岳母!”
刚要求情,就被太平公主举手制止,断然道:“谁也不许替他求情!往日疼他爱他,怜他自幼没了父亲,对他管教无有对大郎那般严格,竟让他长成这样,这是我这做母亲的不是,也好,趁着还没成祸害,我还活着,自是该对他多加管教。”
“母亲”
薛崇简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还不服气:“难道儿子说的不对?母亲即便打死儿子,儿子也是不服的!”
竟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错在哪里!
太平公主气得浑身发抖,咬牙狠声道:“堵嘴!拖下去,本宫亲自罚!”
“母亲息怒!”
薛崇胤跪地劝慰,薛崇秀没动,张昌宗知道他媳妇儿的性子,晓得她在生薛崇简的气,拉了拉她,自己跪了下去,柔声道:“岳母且息怒,您忘了?太医说过的,您的身子要戒燥戒怒,有什么左右还有阿胤和我在,何须您老人家动怒至此?”
太平公主沉着脸不答,只严厉的一扫左右,她往日积威甚重,仆役们连忙堵着薛崇简的嘴,把他拖了下去。
薛崇秀被张昌宗拉着跪下,却不去安慰,反而道:“母亲且息怒,在罚二郎之前,莫若把他的小厮叫来问问,看看他往常都跟什么人来往,又有人在他面前说了什么,有些话若无人提醒,且不说二郎会不会想,是绝对不敢到母亲面前来说的。”
薛氏愕然,不意大姑子竟会这么说,一时竟震惊得嘴巴微张。薛崇胤赶紧拉了她一下,觉得待会儿回房后,有必要跟她说一下,这府里,除了他娘不能得罪外,这妹子也是不能得罪,毕竟,妹子下起手来可比亲娘很多了。
第462章 教育方法()
太平公主被女儿一提醒,也反应过来,瞬间自己脑补了不知道多少阴谋诡计,立即道:“叫阿罗来,让她去问,要快,本宫等着。”
“喏。”
这话一出,薛氏也不好待下去了,毕竟要问的是小叔子的私事,她作为嫂子不太好知晓,便托词退了出去,正堂上只剩下太平公主,薛崇胤、薛崇秀兄妹和张昌宗。
罗娘子的手段很是过硬,不过是盏茶功夫的时间,便把话问了来,亲自过来禀报——
薛崇简往日在昭文馆读书。昭文馆是大唐贵族子弟读书的地方,往来皆是权贵子弟。薛崇简被他娘塞进去,书读得不怎么样,交游随着太平公主这几年权势日盛,便是武家子弟也捧着他,只是,孩子们的交际也跟大人的分不开,太平公主与相王关系好,与驸马武攸暨关系冷淡,薛崇简自然也跟相王家的关系更好些,对武氏子弟却常恶言相向,关系紧张。
武家那一窝孩子,论学问那是一个都拿不出手,但挤兑人、恶心人却是一个还比一个好,都是行家里手,嫉妒太平公主的权势,常对薛崇简说些怪话。说什么薛崇秀嫁张昌宗是倒贴之类的酸话就是他们说的,还说薛崇胤只会读书,旁地一概不会之类的酸话。
薛崇简听多了,自是心下不忿,再加上婚事不顺,大哥薛崇胤可以在外面游学好多年,老大年纪猜啊成婚,而他刚刚成年就要成婚,订下的亲事,对象还没过门就死了,心里自然就憋了不少怨气,常与相王家的三郎,别的公主宗室的孩子们一起喝闷酒,想来是忍了许久,今日被罚,竟一骨碌全说了。
太平公主与薛崇秀母女俩儿都是一脸森寒,薛崇胤与张昌宗表情也不好,张昌宗板着脸,握了握拳头,道:“岳母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
太平公主寒着脸点点头,没说话,倒是薛崇秀道:“母亲,非是女儿霸道或是多想,二郎生性单纯,这样交友是不成的,还是要管一管。再者,经此一事看,二郎连自己身边的人都笼络不住,确实需要教训教训,该长进一些。”
太平公主点点头,面露思索之色,道:“二郎又不是大郎,大郎被你扔出去虽吃了些苦,但还能熬出来,二郎不是我做娘的小看他,你把他扔出去,他能把自己饿死。”
薛崇胤还知道些利害、疾苦,薛崇简那就是娇宠大的孩子,天真不知世事,更不知民间疾苦,虽不至于冒出“何不食肉糜”这等话来,但程度也好不了多少。
薛崇秀沉吟着没说话,显然是在想要怎么处理幼弟的事情,包括薛崇胤一起,母子仨居然还煞有介事。张昌宗看得一阵胃疼,这母女俩儿居然还商量上了,实在不吐不快:
“岳母大人,舅兄,秀儿,看你们这个样子,我真是忍不住,教孩子不能这么教好吗?发现孩子有问题,帮他纠正,给他合适的教育才是正道,不能一次机会也不给吧?这跟直接判他死刑有什么区别?他的出发点总归是好的,是想为家里谋事。”
这话说的薛崇胤简直想流泪,很想对张昌宗说,你媳妇儿、他妹子,还有他娘的教育方式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张昌宗跟她们俩儿一比,简直就是仁慈的典范。
太平公主冷飕飕瞥他一眼,眼中的冷意并不是针对张昌宗,纯粹就是心情不怎么好,凉凉地道:“世间最恶心的就是出发点好却办坏事。一将无能累死千军。”
想及她的经历,张昌宗直接被说得哑口无言,顿了一下,想着不能这么轻易就放弃,继续再接再励:“没有人是天生就懂得所有的利害关系,二郎性子单纯,不懂的东西,给他说,教懂了就好,不要贸贸然就给一个人下判决。”
太平公主冷声道:“你怎知我没教过?”
张昌宗一滞,太平公主已冷酷的道:“生在我的府上,不要求他学问精通,左右我府上也不靠考状元,但是,书总要读吧?往日我请了人教他读书,读什么,做什么,都敷衍马虎,生性毛躁,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
那语气嫌弃的。张昌宗听得默默捂脸,二郎是有些贪玩。结果,他岳母还不止说这些,她老人家还继续冷酷的道:
“也罢,既然教不出来,那就养着吧,本宫也不是养不起一个儿子,只要安份别给我找事就成。我家的孩子生来就做不了单纯天真,也没那个福气,更没那个命。二郎要不就认命,安份做他的纨绔子,要不就奋起,为本宫分忧做事,不上不下还妄想插手做事的只会成害,不管飘多高,本宫都能一巴掌拍下来,让他好生清醒清醒,本宫还没死呢!”
张昌宗听得无语,默了一下,蛋疼:“岳母,您这是教孩子还是训练手下?哦,不行还能淘汰,这是您的儿子,都生出来了,为人父母的,你唯有好生教导他,力求引导他向上,引导他能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不能像你这么冷酷!”
太平公主幽幽看着他,抛出一句:“本宫冷酷吗?”
张昌宗不说话了,但眼神却把意思表达明白了,太平公主淡淡一笑,断然道:“环境如此,本宫的命运如此,不对自己冷酷变得强大,下场就是人生悉数操之于他人之手!”
想及当年那个明媚娇憨得有些可爱,还会跟他斗嘴,会为了斗不赢而师小性子的太平公主,再看看现在这个冷酷深沉的太平公主,张昌宗心口一疼,有些话再说不出口来。
太平公主看他低头不说话,顿了顿,冷淡的道:“六郎和秀儿你们俩个在他这个年纪,一个已在北疆杀敌,一个已然担起重任,二郎呢?”
太平公主冷冷一笑,嗤声道:“你若是问他这长安城里,哪家的花娘最得人意,哪家的酒肆的酒最好喝,哪家食肆的食物最美味,他定能如数家珍。这样的二郎,我还能如何?”
张昌宗再度无语,薛崇胤看自家弟弟被骂得太惨,终归是做长兄的,总要担起教导弟弟之责,咳嗽一声,道:“母亲,不能再让二郎这么下去了!左右儿子现在也无事,就让儿子教导他读些书,懂些道理吧。”
太平公主扫长子一眼,面色并无什么特别,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反对。张昌宗看看这母子俩儿,不止蛋疼,连牙都疼了,干脆道:“我去看看二郎,先把事儿平了再说,阿胤也想想要怎么教,二郎终究不是小孩子了,还是要注意方式方法。”
薛崇秀道:“若再教不出来,便把他打发得远远地,远离是非,自然也就远离了祸乱之源,不至于给府里惹事,不至于坏事。”
瞧这一家子!
张昌宗听不下去了,干脆起身走人,看薛崇简去。
第463章 委屈这件事()
张昌宗到了薛崇简的院子,刚到廊檐,还没进屋呢,老远就听见他在发脾气——
“郎君,您忍一忍,妾给您上药。”
“不要!下去!不要来烦我!”
然后就是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张昌宗脚步顿了一下,朝领着他进来的下人道:“去通报一声。”
“喏。”
下人连忙去通报,面上的恐惧之色却十分明显,张昌宗看得心头一动,没说什么,静静地等着屋里的侍妾回避。
下人进了屋,立即通报:“禀郎君,姑爷探望您来了,正在屋外等着。”
薛崇简不耐烦的道:“不见,不见!谁来都不见!”
张昌宗只好开口:“真不见?即便我打算着替你往昭文馆里走一趟,出出闲气也不见?”
“真真的?姐夫你真愿意帮我出气?”
薛崇简的声音又惊又喜,不耐烦的挥挥手,把侍妾赶去后边,吩咐下人:“快把姐夫请进来。”
张昌宗这才慢条斯理的进去,看薛崇简光裸着上身,脊背一片青紫红肿,全是一道道的鞭痕,还好,没破皮流血,想来执罚的人应该是手下留情了。
张昌宗居高临下的打量了两眼,看得薛崇简面皮一阵发红,冲着旁边的下人发脾气:“看什么看?傻了吗?还不快把爷的衣裳拿来。”
张昌宗挑挑眉,举手制止:“不用拿了,拿药来才是正经,把药给我。”
薛崇简脸色一恶,还要斥责奴仆,张昌宗已然往手心倒了些药,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薛崇简脊背上,拍得薛崇简“嗷”的一声惨叫,自然也骂不了奴仆了。
“行了,不要嚎了,死不了人。”
张昌宗说得淡然,薛崇简委委屈屈地低头,一边疼得嘶嘶抽气,欺软怕硬得十分彻底。张昌宗也不说话,把药给他抹好了,方才叫人端水来洗手,一边洗手一边问道:“明天去上学。”
薛崇简扭头:“姐夫,我受伤了!”
“只是脊背,又不是脚,有什么关系!我也就明天有空,过了明天又要上职。男子汉大丈夫,做人能不能坚强些?区区小伤,就要休养?”
薛崇简简直不敢相信了:“这这是小伤?”
张昌宗瞥他一眼,好整以暇的问道:“破皮了?”
“不曾!”
“流血了?”
“也不曾。”
张昌宗摊手:“既没破皮,也没流血,难道不是小伤?”
薛崇简被堵得无话可说,低着头自己纠结了一下,看张昌宗也不准备走,终于想起来问出自己的疑问:“姐夫怎么知道我在昭文馆的事?”
张昌宗好整以暇的道:“岳母刚使人叫了你的小厮去问话,自然我们就都知道了。”
“母亲怎么可以这样!”
薛崇简生气,张昌宗微微使力按了他伤口一下,疼得他又“嗷”了一声,径自道:“岳母所为,无可厚非,更无法指摘。”
薛崇简还不服气:“可是我是她老人家的儿子,又不是她的奴隶,什么都任由她掌控。”
“对啊,你是她老人家的儿子,所以才会管你,否则,就你这样的,岳母大人连个眼波都不会给你,胆敢冒犯她的威严,早被拖出去打死了,还能让你在这嚎?”
“”
薛崇简低下了头,不说话了。
张昌宗道:“你既然想担事,就要拿出担事的勇气与能力,只会嘴巴叫嚣着能做事了、要做事是不成的,光说不练假把式,你总要表现出相应的能力才行,否则,你叫岳母大人怎么相信你?”
薛崇简嘟哝:“可是我不是说了我的见解了吗?”
说到那个所谓的见解,张昌宗就不想说话了,薛崇简兀自不觉,仍旧道:“我说了,可母亲还打我!大哥说的,阿姐说的,母亲就听,甚至,崇宁也比我能在母亲面前得脸!”
竟然十分委屈。
张昌宗叹了口气,道:“那你有想过,他们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吗?”
“啊?”
薛崇简疑惑的抬头看着张昌宗,就见张昌宗一脸严肃:“先说阿胤,年少即有才名,于易一经的才学,广受天下认可,是为有名望的青年学者,于朝野皆有好名声;再说你阿姐我媳妇儿,书坊你知道吧?那是我和你阿姐年幼时弄出来的,最初的人手是岳母帮忙找的,但从筹划到开办的过程到经营管理,全是你阿姐管理,我没有经手过,最多就是帮忙选选要刊登的稿子,还有她名下的货栈和柜坊,也一直是她统管,我也不曾插手过,这诸多事务皆由她一手去筹划、管理,但就是手里掌着这许多事物,她依旧是天下闻名的琴道大家,琴艺独步天下,因琴艺出众,则天皇帝在时便破格晋封郡主,这是你知道吧?你呢?你做了什么?”
薛崇简听得目瞪口呆,一时哑口无言。张昌宗却还不打算放过他,继续道:“最后说岳母,高宗皇帝与则天皇帝唯一的嫡女,看似荣宠三朝,可是,中间发生了什么,她到底是快乐还是痛苦,你关心过吗?你只看到她老人家的荣宠,可关注过背后的心酸与伤心?”
薛崇简张着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昌宗看他还不至于无可救药,叹了口气,拍拍他肩膀,道:“凡事不可只看表面,世间事不可只听旁人说,不止要听其言,还要观其行,人心险恶,你身为镇国长公主的儿子,享受身份带来的荣华富贵时,也要想一想背后牵系的责任,不懂没关系,多看多听多想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