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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立即奉承道:“郎君之貌,俊如天神,女婢不敢妄评。”
潘瑜哈哈一笑:“叫你评你就评!就说说我与那个京中有名的莲花六郎,到底谁好看?”
婢女立即道:“这还用问吗?自然是郎君好看!什么莲花六郎,奴婢以为不过是好事者的吹捧,如何配与我家郎君相提并论?叫奴婢看,所谓的莲花六郎,连替郎君提鞋也不配!”
“好!说得好!来人,看赏!个嘴甜的小蹄子,郎君赶着进宫,怕陛下久等生气,等郎君回来再好好疼你!”
“郎君讨厌!”
婢女娇媚的假嗔。潘瑜笑着捏婢女脸蛋儿一下,顺手在她胸前掏了一下,然后才笑吟吟的走人。
出了门,骑上马,也不敢骑快,怕风吹乱了头发和灰尘落到衣裳上,只让马僮牵着马,缓缓前行,走过两条街口,到得朱雀大街上——
“这不是潘郎吗?这是进宫?”
潘瑜扭头,却见武三思从左边的街道骑着马走过来。
“原来是梁王。潘瑜见过”
潘瑜话还没说话,正准备下马,武三思已经身手矫健的踩着仆人的背下马,笑容可掬的制止:“使不得,使不得!潘郎别动,某如何敢受潘郎的礼!潘郎尽心服侍陛下,是有大功的人,某家不过是陛下的侄儿,论礼,该是某家向潘郎行礼才是。潘郎服侍陛下辛苦了,请受某家一礼。”
潘瑜吓了一跳,连道不敢,可双手让武三思按住不说,还被武三思强行扶上马,武三思走在前头替他牵马缰绳,一边走一边笑着道:“某虽痴长几岁,在朝中穿着紫衣,看似有几分地位,可是,陛下乃是某家的皇姑母,潘郎呢,乃是陛下的人。若细论,某家与潘郎可是亲戚,潘郎乃是某家的长辈,某家如何敢受潘郎的礼?潘郎且安坐就是,让某家为您牵马引路,权当向陛下尽孝心。”
武三思的拍马屁功夫那是久经考验的,便是女皇陛下也是受用的,更遑论小小的潘瑜,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便被捧得满面潮红,似醉非醉,晕陶陶地笑着道:“这如何使得?”
武三思笑眯眯地,脸上的笑纹都透着恭敬之意:“使得的,使得的。潘郎与陛下的关系呵呵,怎样都使得!”
“嘿嘿。”
潘瑜嘿然笑着,高兴地连话都不会说了。
武三思一直替潘瑜牵着马走完朱雀大街,还是他要上朝,而潘瑜要进宫,两人不走一道门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临分开了,还不舍又恭敬地朝潘瑜行礼:“潘郎慢走,某家恭送潘郎,陛下就托付给潘郎了。”
潘瑜坐在马上笑得晕陶陶地挥手,挥完手又低头悄悄笑两声,突然想起回头,却见武三思还在躬身抱拳保持着恭敬行礼的状态,恭送于他,不禁悄声感叹道:“我潘瑜何德何能能蒙堂堂梁王如此恭敬?不还是因为陛下之故吗?只因我是陛下身边人,便如此待我梁王不愧是梁王,对陛下如此忠心,令人感动。若有机会,我当多向陛下说说梁王的好话才是。”
马僮也是一脸红晕,眉眼间跟主人一般兴奋:“郎君说的是。小的不过是区区奴才,何曾受过这等礼遇?一切皆是郎君之故!小的何其有幸,居然能服侍郎君真真是祖坟冒青烟了,小的谢过郎君。”
潘瑜当仁不让,理所应当的道:“你是我的贴身近仆,我得荣宠,你自当荣耀,放心,我不会忘了你的。”
“多谢郎君。”
在马僮的奉承中入宫,在宫门口处,老远就见莫成安居然在宫门口等着他,潘瑜一怔,连忙快走几步,迎上去问道:“莫总管怎地在这里?可是有何事务要出宫?”
莫成安和煦的笑着道:“多谢十一郎关心,不过,十一郎说错了,老奴非是有事出宫,而是奉陛下令在此恭候十一郎。十一郎今日怎地现在才来?陛下可是一直等着您呢。”
潘瑜的眼睛立即亮了几分,连忙道:“来的路上遇到梁王,寒暄了几句。不敢让陛下久候,莫总管,我们快走吧。”
“喏,十一郎请。”
潘瑜整了整衣冠,吩咐马僮等着他,方才举步与莫成安款款入宫。
第285章 气魄()
“陛下,前线的疏奏到了。”
女皇端着一碗茶汤,一边喝一边道:“读来听听。”
女皇每日问政的时间越来越短了。每天早晨起来,用了朝食后是女皇的问政时间,上官婉儿早早过来,服侍女皇用朝食,然后,给女皇读凤台鸾阁呈上来的疏奏,若有需要商议或是问询的事情,再召大臣们进宫议政。
“喏。”
上官婉儿应着,摊开刚送来的八百里加急,自己先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脸上的神情不由一变,眉梢眼角全是怒气。
女皇挑眉:“怎么?何事如此震怒?”
上官婉儿道:“六郎率军追击突厥,斥候已然探到突厥踪迹,据查,突厥劫掠了近万名百姓。”
“速速念来。”
“喏。”
上官婉儿快速、清晰、平稳的把疏奏读了一遍。这是张昌宗上的疏奏,那小子写疏奏、表章这一类,喜欢往简练方向写。这篇疏奏并不长,却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了,然而,说得太清楚,实在影响心情。
女皇沉吟不语,上官婉儿也不敢打扰她,静静地等待着。片刻功夫,女皇立即道:“传敕,告诉六郎,朕在宫里等着他,等他凯旋归来之日。届时,朕定会于大殿设下佳肴美酒,为他庆功。”
上官婉儿一凛,那是唯一的宝贝徒弟,忍不住道:“陛下,此是六郎第一次领兵出征”
女皇微微眯眼望着她,柔声问道:“婉儿不相信六郎吗?”
上官婉儿一怔,下意识的答道:“六郎是奴的弟子,唯一的弟子,不信他还能信谁去!只是”
女皇打断她,目光湛然,神情巍然:“传敕就好,朕相信六郎能做到!再者,有国老为他镇守后方,给予支援,婉儿还有何不放心的?”
上官婉儿顿了顿,神情有些欢喜,又有些感慨,自嘲:“回陛下,或许是因为六郎是奴唯一的弟子,他第一次跟着奴进学的时候,才四岁,才这么高,奴看着他从一个垂髻童子长成了一个俊美少年,即便明知他已非孩童,可是仍旧忍不住的会担心啊陛下。”
女皇陛下有些嫌弃的道:“朕的婉儿何时起竟这般软弱了?担心那等无用的情绪,抛开就是,既然重视他,你便要比任何人都相信他,坚信他能做成所有的事情。”
上官婉儿幽幽一笑,却不反驳,所以,您老人家才会是千古以来能以女子之身登基为帝的女子。
而女皇陛下就像她自己所说的一般,从容不迫的传敕下去,直接给了狄仁杰便宜行事的权利。虽然没给张昌宗,但有狄仁杰在,相信以狄仁杰的心胸和智慧,给了狄仁杰,也就相当于给了张昌宗最大的自由。
女皇的敕令一层层传递下去,女皇气定神闲的看看四周,问左右道:“莫成安怎地还没回来?可是没等到十一郎?来人去催一催。”
“喏。”
小太监刚领了命刚出去,还没走出前殿呢,又立即折返回来:“陛下,莫大大带着十一郎来了。”
女皇脸上现出一个愉快的笑容来:“让他快进来。”
已经走进来的莫成安和十一郎自然是听见女皇的话了,十一郎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几分,莫成安笑眯眯地道:“依老奴看,陛下真是一日也离不了十一郎。您看,不过是路上耽搁了片刻功夫,陛下便等不及了。十一郎快进去吧,莫让陛下久等才是。”
潘瑜仰头,眼中带着得意和满足,面孔微微有些发红,明明很兴奋,却还是自以为平静地道:“莫总管说的是。”
说完,抬脚正要继续往里走,突然想起什么,脚步顿了片刻,脸上的得意的笑容一变,笑吟吟地透着一股春光明媚的感觉,口里大声道:“陛下,十一郎来了。”
女皇陛下高兴地道:“快进来。”
潘瑜笑着进去,一进去便要行礼,女皇陛下已然笑眯眯地摆手道:“罢了,不用行礼了,过来,让朕看看。今日这身红裳一穿上,朕的十一郎都精神了,唇红齿白,面若敷粉,煞是好看。”
潘瑜浅浅一笑,露出几分腼腆来,柔声软语的道:“陛下喜欢吗?”
女皇笑吟吟地看着他,让人搬来一张坐榻,让他在脚边坐下,一手握着他一只手,一手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笑道:“自是喜欢的,不喜欢又怎会留你在身边呢?”
潘瑜又是浅浅一笑,笑完了继续低声问道:“陛下今日可有好好吃朝食?昨晚上呢?睡得可好?便是睡不着,可也别让人给读耗神的书,我听说,越是失眠的时候越不能耗神,须得放松精神才能安然入睡。”
女皇笑着颔首,摸完脸,微微俯首,鼻翼耸动:“这衣裳是新做的,熏香竟也是新的,从未在十一郎身上闻过。”
潘瑜笑着道:“这香气陛下闻着可还得用?是下面的人寻来给我的,我闻着还算好,便让人熏了衣服。”
女皇陛下微微挑眉,淡然道:“这是哪里来的下人,这般糊弄朕的十一郎?这香如此柔腻,明明是女子用的,竟拿来给你一个男子用,该罚才是。”
“女子用的?!”
潘瑜瞠目结舌,一张俊脸立即火烧火燎的红起来,仿佛赤身站在大庭广众之下,又是窘迫,又是难堪。女皇见状,抬手拍拍他,和声道:“无妨,这香不好,扔了就是,朕赐你新的,婉儿,去朕的库中挑挑,拣些合用的给十一郎。”
“喏。”
上官婉儿一直默默地坐着,就像不存在一般,直到女皇叫她,才轻轻应了一声,起身往后殿去。
去女皇库中挑挑拣拣,拣了两种端着出去,前殿已然开始歌舞。潘瑜坐在殿中央,乐工、伎人配与歌舞,他正在吟唱前些时日女皇寿辰时薛崇秀献上的曲子,春江花月夜。
女皇很喜欢这首曲子,潘瑜唱诗又唱得好,女皇时不时会让他唱。上官婉儿也不急着出去,免得打扰了女皇兴致。静静地站立着,面孔被柱子的阴影掩映,叫人一时竟看不清她的表情,更猜度不透她的心思。
第286章 狗胆包天()
潘瑜唱春江花月夜唱得尤其好,女皇时不时的点他来唱,每次听他唱的时候,神情大多轻松开朗,鲜少威严深重的样子。宫里宫外,知道十一郎存在的人,都在说女皇是喜欢他的,说他深得帝心。
上官婉儿站着听完,方才举步朝前殿去,躬身行礼:“陛下,香拿来了。”
女皇立即笑看向潘瑜:“十一郎快去看看,是否喜欢。”
“喏。”
潘瑜立即起身过来,揭开香盒的盖子闻了闻,讶然道:“陛下,可是上官修仪拿错了,这香怎么闻着一点香气也没有?”
女皇一愣,旋即失笑:“傻郎君,好香气不外露,未曾燃上,怎会有香味呢?”
潘瑜的脸孔火烧火燎的红起来,又羞又惭。上官婉儿为人圆滑,立即道:“原是我的错,做事不周,竟忘了烧上让十一郎试一试。请陛下治罪。”
女皇摆摆手,道:“朕殿中烧了旁地香,试了也是无用,徒然乱了气味。来,拿过来,朕亲自给十一郎看看。十一郎过来。”
“喏。”
上官婉儿立即把香盒捧到女皇跟前,潘瑜也立即坐回女皇身边,面上的羞惭之色变成了委屈之色,目光依依的望着女皇陛下,脉脉不语。
女皇一乐,抬手摸了摸他脸,然后朝打开的一溜儿香盒看了两眼,直接道:“把涂传香收了,朕的十一郎是堂堂男子,不需要学女子用涂传香。发油香也不用唔,无需这等繁杂,香宜简不宜繁,就像六郎用的就行,六郎的香道就极好,十分清朗,少年人还是该那般才是。”
上官婉儿眼神余光极为隐晦的扫了潘瑜一眼,他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不过,那骤然紧握的双拳却看得一丝不落,心里微微一哂,口中笑道:“多谢陛下夸六郎,奴代弟子谢陛下夸赞,只是,陛下这夸赞却是夸错人了!那小子可不懂欣赏香之妙。”
女皇奇道:“怎么会?朕看他平日身上清朗,一身清正典雅的香气,十分得宜,怎会不懂呢?”
上官婉儿没好气的道:“那都是家母为他操持的。”
“阿郑操持的?”
女皇赞道:“六郎好福气。”
上官婉儿叹了口气,道:“大家何尝不是这样说呢!只是,六郎那小子却不喜欢,说女子才用香脂,他堂堂男子不需要。家母给他合了许多香,他挑来拣去的,最后只用了洗衣香和香茶,余者全都弃之不用。”
洗衣香用来遮盖洗衣服的皂角气味,香茶用来清口气,这选择是真。钢铁直男了。女皇不由失笑,当下道:“六郎言之有理,既如此,十一郎也不用旁地香了,就用洗衣香和香茶好了。”
上官婉儿笑而不语,看着潘瑜。潘瑜手紧紧抓着袍角,面上却故作开朗的笑着应道:“喏。都听陛下的。”
“乖,这才是朕喜欢的十一郎。”
女皇满意地颔首。
初春政事并不繁忙,白日里也没大臣进宫,潘瑜得以在宫里盘桓了一天,传了哺食后,女皇陛下并不曾留他,而是让他出宫去。
潘瑜脸上划过失望之色,不过还是强忍拉着女皇的手,叮嘱道:“恳请陛下试试我的方法,看是否管用,若不管用,我再去寻别的方法,求陛下今晚别让人读书了,听书费神,更不好安眠了。”
“好,好,十一郎特意叮嘱的,朕自是要听的。朕今晚就不留婉儿给朕读书了,试试十一郎的法子。”
女皇笑着道。潘瑜立即一脸感激的道:“多谢陛下愿意尝试,十一郎好开心!”
“好孩子。”
女皇笑着夸了一句,潘瑜不舍的拉着她的手,双眼专注的看着她,不舍的凝视片刻,执起她手,轻轻一吻,才依依不舍的道:“陛下晚安,十一郎走了。”
那粘人的模样,惹得女皇又是一笑,道:“去吧,明日再进宫来便是。”
潘瑜这才回嗔作喜,重新高兴起来,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上官婉儿本欲留下,女皇笑着道:“罢了,婉儿也回去休息吧,朕今晚就不听书了。”
“喏。陛下若有事,再使人来传奴就是。”
上官婉儿一边应着,一边还想服侍女皇洗漱,被女皇挥开了,只得退出来回自己的寝宫。
“上官修仪请留步。”
上官婉儿刚走出女皇的寝宫,立即被叫住,脚步一顿,回首却见潘瑜从柱子后面走出来,讶然道:“十一郎怎地还没出宫?时辰已晚,宫门就快下钥了,若是赶不上宵禁,怕是回程不便。”
潘瑜笑道:“无妨,我有陛下赐的令牌,宫门下钥也好,宵禁也好,都不怕。”
上官婉儿淡然一笑:“对,我竟忘了十一郎有令牌。不知十一郎出声唤我作甚?有何吩咐?”
潘瑜立即道:“不敢,只是有事请教修仪。”
“请教?!我竟有能让十一郎请教的地方?不知是何事?”
上官婉儿惊讶的反问。潘瑜微微一笑:“久闻上官修仪才女之名,才名震天下,潘瑜早已心向往之。余不才,私下写了一首小诗,请才女品评品评,看潘瑜之才”
顿了一下,眼珠一转,脚下一动,走近两步,近乎相对而立,以男子特有的低沉嗓音道:“可还堪用?”
说着,朝上官婉儿脖颈间吹了口气。跟着上官婉儿的阿桃立即低喝一声:“放肆!十一郎请自重。”
潘瑜不理,只是微笑。上官婉儿神情一顿,淡然道:“十一郎是否忘了这是哪里?”
潘瑜轻轻一笑,道:“多谢才女提醒,潘瑜自然知道这是陛下的宫廷,才女的寂寞深宫。偌大的宫廷,陛下有才女作伴,而才女却只有宫女太监作伴,潘瑜虽不才,然做个解闷逗趣的伴侣,却是堪用的,才女以为然否?”
上官婉儿头颅微微垂着,默然不语。潘瑜又进了一步,低笑:“我的诗作,期待着才女品评。潘瑜告退。”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塞到上官婉儿的手里,手还故意碰了上官婉儿一下,见她只是不言不语地低着头,又是一笑,方才转身走人。
上官婉儿掏出手绢,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方才被碰触到的手,擦完直接把手绢扔了,唇角微微勾起:“阿桃方才做得很好。”
阿桃默默地看她一眼,低声道:“奴十分努力才能克制住打人的念头。”
上官婉儿笑道:“夸的便是你的克制,真乖。六郎把你送给我,可不是为了这等人的,杀鸡岂能用牛刀。”
阿桃虽然被夸了,不过并没有高兴地样子,叹道:“若是郎君知道了会想灭他满门的。”
“是吗?”
上官婉儿饶有趣味的追问了一句,阿桃老实的点头。上官婉儿立即一笑,笑声畅快:“很好,你给你家郎君传消息,就说有个小子想当他师丈,问他是否愿意。”
阿桃默默抬头,看上官婉儿笑容娇媚,轻轻叹了口气:“修仪,郎君可是您唯一的弟子,气死了可就没了!这消息传过去,郎君会着急的。”
上官婉儿不禁失笑,笑得腰都弯了,还是靠着阿桃搀扶才没笑倒,阿桃很无奈,她只是实话实说。上官婉儿笑够了,才直起腰,抬头看了看天边的夕阳,道:“着急才好,着急才能快些回来。”
阿桃一怔:“修仪,您担心郎君、想郎君吗?”
上官婉儿不答,只是道:“走吧,回宫,今日沾了脏东西,让人多备些热水,我要沐浴。”
“喏。”
阿桃一边答应着,一边快步跟上,心里头对自家郎君十分佩服。郎君的师父居然是这样的人,郎君往日真是辛苦了,没长歪也是郎君天生就根正苗红,一身正气了。
第287章 木槿清香()
连续多日的邸报里,并没有张昌宗的消息,多是河北道的民生政事,与狄仁杰有关,与张昌宗无关。因为是否赦免突厥入侵劫掠期间而依附他们的百姓,朝廷上下吵成一团,包括凤台鸾阁里的宰相们,女皇上朝就在大殿上吵,女皇不上朝就在寝宫吵。
许是因为政事繁忙,许是没有闲暇,这几日,女皇并不曾召潘瑜进宫,倒让上官婉儿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