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反朴归真(人猿泰山第二部)-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干掉一个对手而不被怀疑卖在太容易了。事实上,这种勾当,他们非干不可。 
  在雅尔法驻扎两天之后,部队又向西南方向转移。因为有消息说,土匪正在山脚下居住的那几个部落里抢劫。 
  跟部队从布沙达一起来的阿拉伯人,在宣布第二天一早从雅尔法开拔的命令之后,当天夜里就消失得无踪无影。泰山装作完全出于偶然,跟人们打听那几个人的下落,可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离开雅尔法,更不知道他们的下落、事态的发展很让泰山不安,特别是就在杰拉德上尉发布与这次行动有关的指示半小时之后,他看见格诺埃斯曾经和那几个阿拉伯人中的一个鬼鬼祟祟地说了些什么。只有格诺埃斯和泰山知道这次转移的方向。士兵们只知道第二天一早开拔,详细情况并不清楚。泰山怀疑,格诺埃斯可能将部队行动的目的告诉了那些阿拉伯人。 
  这天下午晚些时候,他们在一块面积不大的沙漠绿洲扎下营盘。这里有一个酋长统领的部落。他的牲畜被土匪赶跑,牧人被土匪杀死。这些阿拉伯人从他们的羊皮帐篷里出来,围住士兵,用当地的土话问长问短。因为士兵们都是当地人。泰山在阿布达尔的帮助下,已经会说一点儿阿拉伯语了。在酋长对杰拉德表示谢意的当儿,泰山跟陪同酋长前来的一个年轻小伙子攀谈起来。 
  小伙子说他没看见六个骑马的人从雅尔法来。不过周围还有几块“绿洲”,也许他们到那“绿洲”中的某一块“乐土”去了。他还说,山上有许多土匪,他们经常化整为零,跑到北边的布沙达,甚至远到奥梅尔和布埃拉。因此,这六个人完全可能是到某个镇子玩了一趟,又回老窝来的土匪。 
  第二大一早,杰拉德上尉把部队一分为二,分别由格诺埃斯中尉和他指挥,去搜索雄踞于沙漠两边的大山。 
  “泰山先生愿意跟谁走呢?”上尉问,“还是压根儿就不想跟我们一起去追击土匪?” 
  “哦,我很想去。”他连忙解释道,但是一下子想不出该找个什么借口与格诺埃斯中尉同行。不过他并没有太为难,居然是格诺埃斯给他解了围。 
  “如果上尉肯放弃与先生同行的快乐,使我今天与先生并辔内行,我将十分荣幸。”他说,语气十分诚恳。泰山觉得有点过分做作了,不过,虽然如此,他还是既吃惊,又高兴,连忙表示他对这种安排表示满意。 
  就这样,格诺埃斯和泰山骑着马肩并肩走在那支小小的阿尔及利亚骑兵部队前头。格诺埃斯的热诚与亲切没有维持多久。一走出杰拉德上尉和他的人马目光所及的范围,他就又变得像平常那样郁郁寡欢。越往前走,道路越崎岖不平。他们一步一步地向山上爬去。中午时分,穿过一条狭窄的河谷。格诺埃斯下命令在一条小溪旁原地休息。士兵门坐卜来吃了干粮,灌满水壶。 
  休息一个小时之后,他们又沿着河谷向前挺进,一直走进另外一条峡谷。这条峡谷义分成好几条怪石嶙峋的沟壑。他们在这儿停了下来,格诺埃斯站在谷底,仔细观察周围悬崖峭壁的高度。 
  “我们在这儿分成几路,”他说,“每一路搜索一条沟。”说着便把人马分成若干小组,并且向临时指定的负责人详细布置了任务,然后转过脸来对泰山说:“我们回来之前,先生最好就在这儿呆着。” 
  泰山表示反对,格诺埃斯打断地的话说:“我们可能打仗。作战过程中,部队不能因为照顾一个老百姓而使自己陷入困境。” 
  “可是,亲爱的中尉,”泰山耐着性子劝说,“我非常愿意在您或者您的中士、甚至下士的指挥下去打仗。您知道,我正是为了这个,才跟您来的。” 
  “这话不假。”格诺埃斯反驳道,而且毫不掩饰地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然后不耐烦地说:“你要服从我的命令。而我的命令是,我们回来之前,老老实实在这儿呆着。就这么办。”说着,一转身带着他的人马扬长而去。不一会儿,泰山便发现荒凉的山峦只留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天很热,他在附近一棵树下找到一片荫凉,把马挂好,坐下来点燃香烟,心里咒骂着格诺埃斯竟敢这样耍弄他。泰山寻思这种报复也来免太鄙卑了。可是他突然想到,中尉不是傻瓜,他决不会用这种不值一提、毫无意义的恶作剧得罪他。这件事情的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加恶毒的阴谋。想到这里,他立刻站起来,解开枪衣,拿出步枪。枪膛里压满了子弹!又察看了一遍手枪。做完这些最基本的准备工作之后,泰山又向四周的山峦和几个沟口扫视着,下定决心,绝不落入格诺埃斯布下的陷并。 
  日已四斜,骑兵还没有回来的迹象,山谷终于陷入一片昏暗之中。泰山的自尊心太强了,他想这条峡谷一定是骑兵的集合地,他一定要等他们回来,自己绝不单独回宿营地。夜色越来越浓,泰山反倒觉得更安全了。黑暗中,他总是十分自在。他知道谁想接近地,都不可能逃脱他那双极其灵敏的耳朵;也逃不盼他那双眼睛——因为黑夜里他也能看清东西。还有他的鼻子,如果敌人顺风来,他就能闻到他们的气味。 
  他觉得不会有多大的危险,便怀着一种安全感,背靠树干睡着了。 
  他一定睡了好几个小时,因为他被马惊恐地喷着鼻息,挣扎着向前猛冲的声音惊醒时,已经月挂中天,月光照亮了这条狭窄的山谷。不到十多远,站着一头把他的坐骑吓坏了的猛兽。 
  原来是黑狮子埃尔阿瑞。它威风凛凛,十分漂亮,一条优美的尾巴舒展工来,轻轻摇动着,双眼睛像两团燃烧的火,直盯盯地望着泰山。一种快乐刺激着泰山的神经,他就像遇见了阔别多年的老朋友,一瞬间,直挺挺在站在那儿,欣赏着这位堂而皇之的兽中之王。 
  黑狮子埃尔阿瑞已经蹲下身子准备向他扑过来。泰山慢慢举起枪。他这辈子还没用枪杀死过大一点的动物。迄今为止,他一直用长矛、套索、猎刀,或者赤手空拳和狮子搏斗。出于本能,他希望用毒箭和猎刀对付埃尔阿瑞,这样似乎更有把握。 
  黑狮子肚皮贴地,只露出一个脑袋。泰山想从侧面向它开火。他知道,狮子被打中后,即使还能活两分钟,甚至一分钟,都会给人造成极其惨重的伤亡。马站在泰山身后一分钟,都会给人造成极其惨重的伤亡。马站在泰山身后浑身发抖。人猿泰山小心翼翼地向旁边挪了一步。黑狮子的一双眼睛跟着泰山转动。他再挪一步,又挪了第三步。埃尔阿端没有动、现在他可以向它的眼睛和耳朵中间瞄准了。 
  他扣动扳机,随着枪响,黑狮子猛然跃起,与此同时,那匹吓坏了的马拼命挣扎,扯断缰绳,顺着溪谷向沙漠飞驰而去。 
  黑狮子张开利爪猛扑过来,普通人谁也不会在这样近的距离逃脱灭顶之灾。但泰山不是普通人,从童年时代起,险恶的环境就把他浑身的肌肉锤炼得像大脑一样反应灵敏。埃尔阿瑞虽然如山间疾风,人猿泰山却似天上闪电。他身子一闪,那只巨兽猛地撞在一棵大树上。泰山在离它街侧两步远的地方又开了一枪,黑狮子张牙舞爪,长啸一声,倒在地上。 
  泰山又连开两枪,埃尔阿瑞的吼声嘎然而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这时候的约翰·泰山先生又恢复了人猿泰山的“真面目”。他脚踏埃尔阿瑞的尸体,仰面朝天,对着那轮浑圆如盘的满月发出巨猿杀死猎物之后,从心底迸发出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吼声。山上正在猎取食物的野兽吓得发抖,停下脚步,听这从未听到过的、可怕的叫声。山下荒野里的孩子们,从羊皮帐篷里钻出来,向山上张望,心里纳闷,是什么没见过的害虫又来糟害他们的牲畜。 
  离泰山杀死黑狮子的这条峡谷半英里远,20个身穿白饱、肩挎长枪的人影听见这叫声也停下脚步。可是不一会儿,没再听见那可怕的叫声,便又悄悄地向峡谷摸去。 
  直到此时,泰山才确信,格诺埃斯压根就没想着再回这条峡谷找他。但他还是看不出是什么样的动机使得这位军官将他弃之荒野,同时又给他回营地的完全自由。他的马跑了,他觉得再呆在山里简直太傻了。于是,离开峡谷,向沙漠走去。 
  泰山刚走进那条溪谷,第一个穿白袍的人便出现在对面那条峡谷。他们躲在一块卧牛巨石后面,向谷底张望了一会儿,看到那儿已经空无一人,才放下心,摸摸索索走了过来。他们在那棵树下发现了埃尔阿瑞的尸体,都压低嗓门儿惊叫着,围拢过来。过了一会儿,便急匆匆地向泰山刚才走过的那条溪谷走去。他们潜步追踪,一声不响,不时隐蔽到山石、树木后面,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动着。 


10、沙漠女救丛林儿
  泰山在黑非洲明亮的月光照耀下,沿着那条溪谷逶迤而行的时候,遥远的丛林仿佛在呼唤他。这种与世隔绝、带着野性的自由使他心里充满了活力与快乐。他又一次回归为丛林中那个人猿泰山。每一根神经,每一个感官,都处于昂奋状态,戒备着任何来犯之敌。同时高昂着头,骄傲地感受着自己的力量,脚步轻快向前走着。 
  夜半,山西中的种种响声对于他都十分新鲜,就像几乎要忘却的爱的絮语,轻轻落入他的耳鼓。许多声音出于直觉地都能感觉到。啊,这声音多么熟悉,是豹子席塔在咳嗽。可是这一声悲叹中又有一种陌生的音调,使他怀疑自己的判断,后来,他听出是一只黑豹。 
  不一会儿,他听见另外一种声音——一种偷偷摸摸、蹑手蹑脚的声音,混杂于别的响声之中。大概除了泰山,谁也不会发觉这种响声。起初,他还没有听出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声音,后来才意识到,这是一群人在光着脚走路。他们从后面朝他悄悄地走来——他正被潜步跟踪。 
  泰山一下子明白了格诺埃斯把他扔在峡谷里的原因。不过,他虽然精心策划,还是出了纰漏——这些人来得太迟了。脚步声越来越近。泰山停下脚步,回转身面对着他们,手里握着枪,看见一个白布长袍在夜色中闪动了一下,他用法语大声问他们要干什么?回答是一支长枪喷射的火舌。人猿泰山应声扑倒在地。 
  那些阿拉伯人没有马上冲过来。他们等了一会儿,看见泰山没再爬起来,才从隐蔽的地方钻出来,一拥而上,弯下腰察看他的伤势。他们发现泰山还没死。有一个家伙把枪口对准泰山的后脑勺,要结果他的性命,可是另外一个人一把将他推开,说道:“如果带个活的回去,会给我们更多的赏钱。” 
  于是,他们捆住他的手脚,把他抱起来,放在四条壮汉的肩膀上,抬着他向沙漠跋涉。钻出几座大山,他们便掉转头向南走去,黎明时分来到栓马的地方,那些马由两个人照看着。 
  从这儿开始,他们前进的速度加快了。泰山这时已经恢复知觉。他被绑在一匹没人骑的马上——这显然是那些阿拉伯人带这匹马来的目的。他的伤不重,只是轻微的擦伤,划破了鬓角的皮肉。血已经不流了,只是脸上和衣服上凝结着已经干了的血渍。从打落入这些阿拉伯人之手,他一句话也没说。他们也只是在走到马群那儿,对他“发号施令”时,才跟他简单说了几句话。 
  他们在酷热的沙漠里颠簸了整整六个小时。大路附近也有绿洲,但是这帮人总是避之唯恐不及。大约中午时分,他们到了一个有20多顶帐篷的牧村。 
  停下米之后,有一个阿拉伯人过来解开那根把他捆在马身上的绳索。一群男人、妇女、小孩儿围了上来。部落里的许多居氏,特别是女人似乎很愿意拿这个俘虏寻开心。他们尽情地侮辱他,有人甚至拿石头打他,拿树枝戳他。这时候个年老的酋长走过来,赶跑了他们。 
  “阿里·本·阿罕默德告诉我,”他说,“这个人在山里独自杀了一头狮子。那个陌生人为什么雇我们追捕他,我并不知道;我们把他交给那人以后,他要拿他怎么办,我也不清楚。但是这个俘虏是个勇敢的人。他只要在我们手里,就要给他以应有的尊敬。因为他在夜里杀了‘大头狮王’。” 
  泰山听说过,阿拉伯人很尊敬杀死狮子的人。他庆幸命运给了他这样一个免遭折磨的机会。不一会儿,他被带进牧村高坡上的一顶羊皮帐篷。他们给他吃了点东西,然后又把他结结实实捆好,让他一个人躺在帐篷里的那块本地产的地毯上。 
  他看见有一个汉子守在这个绝对经不住“推敲”的帐篷“监狱”的门口。他试着用劲儿,企图挣断捆绑着手脚的绳索,但是立刻发现那些捕获他的人实在用不着再对他严加防范了。因为他虽然力大无比,也绝对挣不开如此结实的绳索。 
  黄昏时分,几个人走进帐篷,他们都穿着阿拉伯人的服装。其中一个家伙走到泰山身边,解开裹着下半个脑袋的包头巾,泰山一眼看见尼古拉斯·茹可夫那张凶恶的脸,留着胡须的嘴唇上挂着一丝狞笑。 
  “啊,泰山先生!”他说,“见到你真高兴!可你为什么不站起来迎接客人呢?”然后立刻破口大骂起来,“起来,你这条狗!”他边骂边拍起穿着皮靴的脚,朝泰山肚子上猛踢。一脚、两脚、三脚……他朝泰山的脸上和肚子上继续踢着。 
  “你伤害我一次,我就踢你一脚。” 
  人猿泰山一声不吭——事实上从打第一眼认出这个俄国佬,他就再没有抬头看他。酋长站在那儿眼巴巴地看着这种卑鄙的、对一个全无抵抗能力的俘虏的毒打,半晌没说一句话,最后实在看不下去,才厉声说道: 
  “别踢了!如果愿意,你就把他杀了。但是,我不想看见这种在俘虏身上肆虐的行为、我真有心解开他身上的绳索,看一看你还能踢他多久。” 
  酋长的威胁制止了茹可夫的暴行。他可不想让酋长给泰山松绑,更不想让泰山那双有力的手掐他的脖子。 
  “很好。”他对那个阿拉伯人说,“我一会儿就杀他。” 
  “别在我的地界下手,”酋长说,“我得让他活着离开我的部落。到了沙漠,你怎样处置他都行,和我无关。但是我不能代人受过。我不能因为你们之间的矛盾,让自己部落里的人沾上法国人的鲜血。要知道政府会派士兵来,杀我们的人,烧我们的帐篷,赶走我们的羊群。” 
  “就按你说的办。”茹可夫咆哮着,“我把他带到沙漠里,在那儿干掉他。” 
  “离开我的村庄之后,你得骑马走一天,然后再下手。”酋长说,态度很坚决,“我会派我的孩子们一直跟着你,亲眼看见你没有违背对我的承诺才行。否则,他们就在沙漠里连你也干掉。” 
  茹可夫耸了耸肩。“那我只好等到明天再走,现在天已经黑了。” 
  “随你的便。”酋长说,“但是天亮后一个小时之内,你必须离开我的村子。我对异教徒一点儿也不喜欢。对你这种胆小鬼更是毫无兴趣。” 
  茹可夫本想反驳几句,可是又控制了自己。他明白,老头随时都可能跟他翻脸。他们一起从帐篷里走出去。走到门出,茹可夫又忍不住转过脸恶狠狠地嘲笑了泰山几句。 
  “睡个好觉,先生,”他说,“别忘了做祈祷。明天要你狗命的时候,你肯定吓得发抖,不能再为亵渎神明而祈祷了。” 
  从中午时,一直没人给泰山送饭、送水,他口渴得厉害,很想和那个看守要口水喝。可是请求了两三次之后,那人仍然无动于衷,只好作罢。 
  他听见远处的大山里有一只狮子在怒吼。一种想要按照自己的同类仰天长啸回答挑战的冲动又袭上心头。然而谁是他的同类?他几乎忘记自己到底是人还是猿。他在紧紧捆绑的绳索下挣扎着。天哪!他那满嘴有力的牙齿只要能挨近绳索,就一定能把它咬断。但是他想要争得自由的努力只能归于失败。他觉得一股疯狂的充满野性的浪涛在心底涌动。 
  一头雄狮一声接一声地吼叫。听得出,它显然是从山上下来寻找食物的。这是一头正在挨饿的狮子。泰山嫉妒它,因为它是自由的。谁也不会用绳子把它捆绑起未,像杀羊一样宰割它。人猿泰山忧伤而痛苦。他绝不怕死,是临死前这种被打败的耻辱使他又气又恼——他甚至连一个为生存而战的机会也没有。 
  泰山想,一定快半夜了,他只能活几个小时了。不过明天还得长途跋涉,路上他或许能瞅机会跟茹可夫拼个你死我活。这时,他听出那位凶猛的“兽中之王”离这儿已经很近了,也许它在寻找村庄里那些关在牲口圈里的牛羊,好填饱肚子。 
  好长时间,四周一片寂静,泰山训练有素的耳朵听见似乎有什么动物正偷偷摸摸走了过来。声音从帐篷后部靠山那边传来,越来越近。泰山全神贯注地谛听着,等它从帐篷旁边走过去。有一会儿,外面一片死寂。泰山奇怪,为什么连那动物的呼吸声也听不见。因为他听得出它肯定就蹲在帐篷的后“墙”下面。 
  啊,它又行动起来,爬得更近了。泰山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脸。帐篷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慢慢地苫在帐篷后面的羊皮被一个脑袋和肩膀顶了起来。但是因为夜色正浓,只能看见一个黑漆漆的身影。身影后面朦朦陇陇是星光照耀的沙漠。 
  泰山嘴角现出一丝冷笑。至少,茹可夫失算了。他会气得发疯!泰山明白死在这个野兽的利爪下,总比死在茹可夫手里强。 
  苫在帐篷后面的羊皮又落了下来,一片漆黑。钻进来的不管是什么,反正已经跟他一起呆在这顶帐篷里面了。他听见它向他爬了过来,一直爬到他的身边。泰山闭上一双眼睛,等待扯断他喉咙的利爪。可是碰到他脸上的是一只黑暗中摸索着的纤纤细手,一个姑娘用几乎低得听不见的声音喊他的名字。 
  “是的,是我。”他轻声回答,“可是,天呀!你是谁?” 
  “我是塞蒂艾萨那个舞女。”姑娘回答道。泰山感觉到她边说话边割捆绑他的那条绳子,冰凉的刀偶尔碰到他的皮肉上面。不一会儿,他便自由了。 
  “快走!”她小声说。 
  他手足并用,跟在她后面,从她刚才爬进来的那个窟窿里爬出去。她继续匍匐前进,爬到一片灌木丛旁边,停下来等泰山。泰山爬到她身边,看了半晌才开口说话。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