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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玛拉雅山的雪-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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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徐瑞清硬着头皮往河边走去。“我去试试。”
  “想着,不准携带武器。”阳廷安在后边喊。
  1960年4月20日清晨,阴云已经消散,天空瓦蓝,中国代表团按照惯例到甘地火化处献了花圈。周恩来虔诚地默哀了三分钟后,又围着灵地转了一圈。从他那肃穆、忧凄的眼神里,任谁都会感受到涌塞他心中的那股莫大的悲哀。
  此后,在6天的访问中,周恩来同尼赫鲁会谈了20个小时。
  会谈的暇隙,周恩来和陈毅挨家访问了印度的各个部长。但是周恩来的苦口婆心没有奏效。
  一个人,乃至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一旦被恶魔攥住了魂灵,便丧失了理智。
  在古老的印度教中,天神有三个,一个叫大梵天,是创造之神,一个叫毗湿奴,是保护之神,还有一个叫“楼陀罗”;也称“大自在天”,这是个毁灭之神,他有三只眼睛,手执一柄三股叉,骑一头大白牛,头上有新月做装饰,颈上围着一条蛇。他长相威猛,性情可怕。现在,是哪一尊神在操纵驱使着婆罗多,他给印度带来的又将是什么呢?
  四
  由于四周都是海拔5000米以上的崇山峻岭,克节朗山谷天黑得特别早。
  晚五点,镇河石旁亮起了三堆篝火,在一串串照明弹的指引下,印军五人由一个大胡子军官带着,越过河来。
  副班长曾祥智带两个战士负责警戒,阳廷安带四个战士在河边迎接。
  印军大胡子军官挂着上尉军衔,可能是个连长。阳廷安犹豫了一下,还是庄重地立正,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大胡子军官也认真地还了礼,这使阳廷安心里多少好受些。
  双方在空投箱两边席地而坐。
  阳廷安说:“今天我们缴获到贵军的空投物资,本来应予没收,考虑到贵军已断粮多日,根据人道主义的原则,决定予以送还。”
  别看这几句话普通,这可是由秀才李世明亲自起草,阳廷安默诵熟记的结果。
  大胡子上尉显然懂华语,慌忙站起来,又行了一个军礼。
  以下的谈话就不在谱了,李世明准备的对话提纲一点也用不上。
  大胡子问:“听说贵军也缺粮食,为什么不留下?”
  阳廷安拍拍胸脯说.“你看我们,一个个硬棒棒、胖乎乎的,像缺粮吗?”
  班里仅有的两个瘦子李世明和杨秀洲,恰巧被副班长带走了。这倒是始料不及的。
  “good,very good,”大胡子翘起了大拇指。
  “今天咱们是第一次聚会,小徐,把东西拿出来。”
  徐瑞清很不情愿地从挎包里掏出几个纸包和一瓶酒。徐瑞清的父亲是四川省的一位高级领导干部,酒是父亲托人捎来的,他一直藏着没舍得喝,不想今天被班长发现了,只好服务于外交大业。
  “噢,烤羊肉,熏肠,还有酒。”印军官兵一个个瞪圆了眼睛。
  一个长络腮胡子的士兵拿起酒,用牙咬开塞,贪婪地闻了闻,然后用印地语同大胡子说着什么。
  徐瑞清听懂了,他说,这是五粮液,和贵州的茅台酒一样名贵,是中国最好的酒,八十年前,在巴拿马世界博览会上获过金奖。
  “你倒知道得清楚。”徐瑞清心痛地“哼”了一声。
  “吃吧!喝啊1”阳廷安故做大度地劝让。他也心痛,全班就这点打牙祭的东西,吃光了,下回不知啥时候才能送采。
  大胡子嘴对着瓶子喝了一口:“噢,好,太好了。如果能喝到这样的酒,我愿意一辈子呆在这儿。”
  阳廷安说:“那可不行,这儿是中国的领土,你们跑到这儿来干嘛?”
  大胡子朝天指指说:“这是上峰的命令,我们也不知道。”
  阳廷安想想指导员政治课上讲的话,说:“麦克马洪线是非法的,可是就算这样,我们也是守在线这边,没有过去。领土问题应该由两国政府协商进行解决,你们都越过中印传统边界线,把哨所建到我们这边,是侵略,是战争挑衅行为,你明白吗?”
  “战争挑衅?不,上峰说了,你们还是些娃娃,不会打仗。”说完,大胡子仰起脖子又灌了一大口。
  “如果我们真打呢?”
  “真打,我们做俘虏好了,不过,要天天给我这样的酒喝。”
  阳廷安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你今年多大年纪。”大胡子问。
  “二十岁。”  .
  “哦,这是我的儿子戈麦斯,”他指着身边一个留小胡子的士兵说:”今年十九岁,快,叫哥哥。”’
  留小胡子的士兵站起采鞠了一躬。
  “放心吧,我们打不了仗,以前都是这样,我们往前走,你们往后退,等到我们不走了,战争也就结束了。”大胡子可能喝醉了,说的不知是昏话,还是真话。
  阳廷安站起来,严肃地说:“告诉你们上峰,我们的忍让是有限度的,如果把这当成窝囊可欺,那就错了。玩火的人,会被火烧死的。”
  “哦,我们不玩火,我们没有可烧的东西。”
  阳廷安憋不住想笑。
  “带上你们的东西,走吧!”
  大胡子勾了勾手指头,四个士兵抬起箱子,往河对岸走去。
  阳延安挺得意地对战友说:“怎么样,我还像个大使吧?”
  “屁,一滴都不剩。。”徐瑞清气恼地将酒瓶子仍了出去。
  “哗啦。”这声响在沉寂的河谷里格外刺耳。
  五个印度官兵慌忙卧倒在地,看着四周并没有危险,这才匆匆跑回了南岸。
  五
  新德里,1960年4月25日晚7时30分,周恩来将举行记者招待会。
  消息传来,顿时轰动了新德里的记者。
  各外国使馆及新闻台社都知道,在此之前周恩来曾提议和尼赫鲁共同举行记者招待会,这个意见遭到了印方的拒绝。为了使各国外交使团和舆论界对中国立场有进一步的理解,周恩来才决定单方面行动。
  新德里的新闻记者向来以敢于藐视权威和大人物,以尖锐的诘问和发难使别人难圆其说而引为自豪,如今,居然碰上一个敢在狮子嘴上捋唇毛的。
  晚7时一到,总统府圆柱厅里已是人头攒动、空无一席了。记者们静候周恩来登场。
  经受过风浪和战火考验的周恩来阅历惊人韵丰富,他似乎已经预见到招待会上可能出现的尴尬场面,为了取得先声夺人的效果,平息一下有些记者有目的的愤怒火气。人一到齐,工作人员便开始散发早打印好的周恩来声明,上面扼要简洁地阐述了中国的立场:边界从未划定,问题通过友好协商解决。在谈判未达成协议之前,双方应维持边界现状,不应片面行动,更不允许使用武力来改变这种状况。最后,周恩来将双方的共同点或接近点规纳为六条,一并印在显赫的位置上。
  一、双方边界存在着争议。
  三、在两国之间存在着一条各自行政管辖所及的实际控制线。
  三、在确定两国边界时,某些地理原则如分水岭、河谷、山口等应该同样适用于边界各段。
  四、边界问题的解决应该照顾到两国人民对喜玛拉雅山和喀啦昆仑山的民族感情。
  五、在两国边界问题经过商谈得到解决之前,双方应该各守实际控制线,不提出领士要求作为先决条件,但可进行个别调整。
  六、为了保证边界安宁。便于商议的进行,双方在边界各段应该继续停止巡逻。
  晚7时20分,周恩来、陈毅带领随行人员走近圆柱厅的边门。韦尔娜突然闪了出来,惶急地说:“总理先生,有帮人准备不顾外交礼仪向您发难,您可要小心啊!”
  周恩来微微点头,从容不迫地说:“谢谢您,韦尔娜小姐。”说完继续前行。
  韦尔娜又迅疾地抢到前边,语音凄颤地:“周,这不是招待会,是射击场,您是唯一的靶子,上千只枪口都瞄准了你,你不能进去。”
  周恩来严肃了,轻轻抚了抚韦尔娜瘦削的肩膀。“放心吧,新德里的子弹打不倒我。”
  韦尔娜没有危言耸听,的确,印度新闻托拉斯的一伙人,预先抢占了有利位置,准备在周恩来一走进大厅时.就狂呼口号,给他一个下马威。可惜得是,他们的注意力,被手中的周恩来声明吸引住了。以至周恩来跨进大厅,踏着红地毯,缓缓靠近前排居中的讲台时,才有一个尖细的声音喊:“中国佬,滚出去”!但这阵小小的骚动还没等掀起大浪,就被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淹没了。
  周恩来用睿亮的双目扫视了一下会场,然后开始了45分钟的讲演,他的语音沉稳,略带沙哑,却极富魅力。台下的记者在笔记本上“唰唰”地记录着。周恩来再次重申了中国的立场:在东部边界,麦克马洪线是非法的。历届中国政府都没有承认,但是专虑到二次大战中,英国军队越过中印边界,在麦克马洪线内实行了军事管制,以及延续至今的现实,中国准备承认这条线,但必须签定一个协议。关于西部边界,周恩来认为应根据历史和现状,做具体的研究?尽管清政府早就在喀喇昆仑山口树立了界石,但中国政府还是愿意就有争议的地区进行磋商,以便制定出一条合理的边界。最后,周恩来情真意切地说:“中国、印度,都有着五千年的古老文明,印度的圣河佛殿、经典颂文,曾经给中华民族的成长注入过丰厚的营养,中国的四大发明,特别是造纸术和火药,也为印度的经济、文化的繁荣做过贡献。几千年来,我们一直和平相处,休养生息,在历史的长河中?,中、印之间从未发生过真正的战争。我希望,我们这一代人,即使遇到再大的问题,也应坐下来。通过协商、谈判解决。切不可对上辜负了列祖列宗的遗德,对下贻害后世子孙。”……
  周恩来的演讲刚一结束.圆柱厅里便爆起掌声的大潮,韦尔娜拍着巴掌,兴奋地站了起来。数百名记者受到感染,也纷纷离座站起来。
  在新德里召开记者招待会,是一种令人畏惧的煎熬。内政部长夏斯特里在一次招待会上曾被质问得面红耳赤,当场出丑。财政部长德赛竟在招待会中途被嘘下讲台。这一点各国的领导人和政治家都有耳闻。但是,令人无可争辩的是,自从周恩来跨进这座圆柱厅的第一步起,他就控制了整个会场,那些准备发难、炮轰的记者们,居然随着周恩来的一举手、一投足,语音的抑扬起伏,老老实实地聆听了45分钟,这确实令人不可思议。
  周恩来端起茶杯,侧身呷了一口茶。他从不正对听众喝水,事无巨细,都处处体现出对他人的尊重,这就是周恩来的魅力之所在。
  周恩来放下茶杯,掏出手帕揩了揩嘴角,发现后墙上挂着两幅巨大的肖像画。他认出来了,一幅画的是印度独立前的最后一位总督,蒙巴顿勋爵,另一幅是他的妻子,一个金发碧眼的美丽女人。
  周恩来的手帕停止于动作。为什么用这种使人回想起过去受奴役的东西来点缀总统府里最重要的厅堂呢?
  周恩来转回身,清了清喉咙,说:“有位朋友告诉我,在座的有不少是战神鸠摩罗的子孙,准备好了炮弹轰击我。我觉得,心里有火、有气,就应该发出来,我愿意承受。因为,我是你们的朋友。”
  这一下,会场居然沉静下来,出奇的静,终于,有一个留大胡子的人站起来说:“我是印度新闻托拉斯的记者,请问周恩来先生,中印边界的领土划分。已经是十分明确的了,难道还有什么必要再进行谈判,再重新划分吗?”
  周恩来耐心地回答:“如果你对中印边界的百年历史多做些研究,并且能真诚地倾听一下中国政府韵呼声,我想,你是不会提出这种问题的。”
  这位印度人刚坐下,身旁一位欧洲人站了起来:“我是英国路透社记者詹姆斯,总理先生口口声声要靠谈判来解决问题,请问,原本属于别人的东西,你认为有什么资格和必要去讨论这东西的归属吗?”
  周恩来严肃地说:“詹姆斯先生,在国与国的领土纠纷中,你刚才的比喻显然不十分恰当,我愿就这个比喻再做些说明,如果一个强盗夺走了别人的东西,那么原物的主人不该向强盗讨还吗?”
  詹姆斯气急败坏地说:“你……你敢说印度是强盗。”
  周恩来坦然地说:“强盗,有,但不是印度,而是英国的殖民政策。中国和印度是朋友,而且应该永远是朋友。”
  后排一位记者拍了拍詹姆斯的肩膀,站起来问:“总理先生,你们不打招呼,在有争议的地区擅自修了一条公路,这难道也是在表示和平、尊重和友谊吗?”
  台下响起得意的嘘声、口哨声。
  周恩来诚恳地答:“不错,我们是在喀喇昆仑山侧修了一条公路,这就是青藏公路,是为了改善新疆、西藏地区的交通困难状况而修筑的,其中有几段因山脉阻隔,穿越了阿克赛钦地区的一角。我们原本以为,这是众所周知的中国领土。后来印度政府提出了抗议,我们愿意就此问题进行协商解决。如果这不算和平、尊重、友谊的话,那么印度政府越过传统的边界,在有争议地区建立军事据点,武装巡逻,不但不打招呼,而且逐步推进,动枪动炮,这又算是什么呢?如果说彼此都防害了感情的话,我们中国也仅仅是因为一条用于和平建设的公路。”
  台下的记者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周恩来的雄辩虽早有耳闻,但今日才是第一次领教。
  “我是印度独立报记者托姆拉。总理先生,你不认为,中印之间的领土争端,愈演愈烈,直到今天动枪死人的境地,完全是你们自恃大国身份,对印度横行侵犯的结果吗?”
  周恩来冷峻地说:“不对。缅甸、不丹、尼泊尔都是小国,也都和我们有麦克马洪线的困扰,可为什么我们能和平地达成边界协议呢?事物的逻辑并不是当一个大国与一个小国发生纠纷的时候,大国就必然是无理的、蛮横的。如果这样的逻辑成立,那么印度同巴基斯坦、锡金的边界纠纷,也是大国欺侮小国吗?事实上,印度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是一个小国,她的综合国力,她的人口,她的国际地位和威望,尤其她引以骄傲的几千年的古代文明,一丝一毫也不比中国差,这怎么说得上是大国对小国的侵犯呢?”
  托姆拉激怒地涨红了脸,晃动着粗短的胳膊,扯着嗓子喊:“不管怎么说,你们是侵略者,是你们伤害了印度的感情,你们要滚出去……”
  周恩来的面孔异常冷竣,语气却异乎寻常的平稳:“如果说到伤害感情,我想反问一句;究竟是谁伤害了谁?’去年我国在平定西藏叛乱时,明知有些人背后搞鬼,我们并没有责怪,而是在采取军事行动前,电告贵政府,保证对印度侨民提供保护。叛匪首领达赖喇嘛逃往贵国避难,中国政府根据‘对政治犯可以给予保护’的国际惯例,予以了宽容。在边界纠纷中,中国军队没有前进一步,连例行的边界巡逻也停止了。我们伤害谁了吗?可是印度政府呢?面对领土纠纷拒不谈判,至今不断派出军队在我领土内巡逻。多次开枪,打死打伤我边防军民。去年,在我国处理自己的内政西藏问题时,各城市都举行了大规模的反华游行,声援西藏叛乱集团。更令人无法容忍的是,去年四月,在贵国孟买,政府怂恿一批歹徒,将我们伟大领袖毛泽东的肖像贴在中国总领事馆的墙上,往肖像上抛掷变质鸡蛋、烂西红柿和砖瓦泥块。请问,这是什么?这不仅是伤害了我们的感情,而且是对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侮辱。”
  托姆拉惶急地辩解道:“那是一小部分人,绝不能代表印度政府……”
  坐在周恩来身侧的外交部长陈毅猛然站了起来,抓起话筒怒不可遏地喊道:“够了,不要狡辩了,我只说一句,中国是受到损害了,中国是受到了损害了,毛泽东有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谓予不信,皇天可鉴。”……
  大厅里的人被陈毅的话全部震慑住了,记者们你看看我,我瞅瞅你,苦笑着摇头,尴尬地喘气。
  在座的每个人都明白,陈毅不光是外交部长,而且是身经百战的元帅。
  周恩来接过话筒说:“请愿谅,我的外交部长是军人出身,打了二十多年仗,脾气不好,附才是一时愤慨所致,并非威言恫吓。我想最后再说一句,中印两国都曾是帝国主义的殖民地,饱受过帝国主义列强的欺凌和蹂躏。中印两国应该友好、和睦。自家的事好商量,绝不能让边界纠纷再继续扩大,以致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
  韦尔娜站起来,极严肃庄重地说:“我还有一个问题,总理先生能够坦诚相告吗?”
  周恩来扬扬手说:“我想,我会尽其所能的回答你。”
  “那好,据我所知,您今年已经六十二岁了,比我的父亲还要大八岁,可是,你为什么仍然那么年青、美俊,像个小伙子,能回答吗?”
  全场上静默有顷,猛然炸锅般爆出一阵畅快的大笑,将刚才剑拔弩张的火药味驱赶得纤缕不存。
  与刚才舌战群儒,大展辩才的情形相左,此时的周恩来,倒真有些腼腆了。他望了望身旁忍俊不禁的陈毅,又摊了摊两手,嗫嚅着说:“这样的问题,我可以不回答吗?”
  “不行。”这两个字,居然是上千名记者用不同语言异口同声发出的轰鸣。
  周恩来搓了搓两手,说:“好,我回答,我只是按照东方人的生活方式和生活习惯进行生活的……我……”
  周恩来话音未落,台下的掌声、叫好声犹如天边滚过的巨雷,上千名记者全部站立起来,跺着脚,拍着巴掌,喉咙里喧泄着各种代表欢乐和赞赏的音符。
  这浑杂的持续长达七分钟的雷声里,当然包括刚才那些曾向周恩来发难的人。
  韦尔娜狡黠的长睫毛不再眨动,也不再欢叫、拍掌。她大睁着美丽的眼睛,定格似的凝望着台上的周恩来。
  人格的力量是伟大的。
   六
  北京,中南海。
  景山、瀛台、北海的白塔,飞檐拱角的楼台亭榭,屋脊上一层层鱼鳞状的琉璃瓦,亭院里的假山寿石、古槐苍柏,都被瑰丽的晚霞踱上一层玫瑰红般的金珀。
  周恩来夹着几份文件,轻轻走进了丰泽园。
  卫士长李银桥见总理来了,迎上前刚要打招呼,被周恩来用手势止住了,他望了望毛泽东的寝室,尽量压低声音问:“主席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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