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0507a蜃楼志 作者:清.愚山老人编-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臣箝口不言,还赖皇上圣明,赫然震怒,抄籍赐死,奄子戍边。
  依在下的村见,那冲抑一生干没,半刻消亡,落得个财命两失,就算是天理国法昭彰,分毫不爽的了。可笑那班科道,平时不见风力,到了冲抑赐死之后,拿着一张绵纸搓就的弓、灯心做好的箭,左手如抱婴儿,右手似托泰山,对着那死虎乱射,说有什么依附的小妖,又说有什么伏戎的余莽,乞亟赐诛殛,以彰公道。幸圣恩宽大,将所抄一切趋奉乞怜、送礼馈银的书禀付之祝融,教这些内外大小臣僚,惭于心而不必惭于面,无非要他改过自新,勉图报称的意思。内有一个湖广道监察御史,姓高名凤,从前也曾参过老冲,此时他偏不肯乱道,上了一疏,却与众不同:湘广道监察御史臣高凤为奏闻事:臣闻,刑赏明而天下劝,善恶别而公道彰,此五刑、五用、五服、五章,所以并着于《虞书》也。伏见皇上干纲独运,一怒安民,罢冲抑而赐之死,籍其家而戌其孥。从恶之尤者,并赐斥革;附恶之次者,豚令自新。圣谟独断,刑期无刑,臣职忝谏台,不胜欣跃,特是冲抑既已伏轲,而从前触其怒而革职、违其指而降调者,未蒙恩复,臣窃伤之。夫一夫不获,恐伤仁圣之明,况众誉攸归,宜锡褒崇之典。伏乞诏部拐核,奏请施行。
  奉旨,这御史所奏是,
  该部核实具奏。已故者赐衔赐谥,其现在革职降调者,以原官擢用。
  此旨一下,这广粮通判申晋,放了浙江金衢严兵备道。朝报到了广东,各官都至粮厅道喜。
  此时八月初旬,那苏吉士进城伺候乡试,得了此信,连忙进署恭贺。申公待茶送出,又告诉他道:“这里还有经手事件,大约十月纔可起身,尔时还要到府一叙。”吉士谢了出来。
  转瞬三场已毕,那温家备酒接场,延年又请晚叙。原来,他母亲因受恩深重,必欲以小霞送他。与延年商议,廷年道:“我见他屡次偷看我家霞妹,心上未必不愿依,只是碍了亲情,怕干物议。如今趁他在此,亩他饮醉,叫妹子去打动他,但不知妹子肯否?”史氏对小霞道:“这是你终身大事,你须自己拿定主意;不是我叫你无耻,不过要你报恩,而且我母子将来有傍。”小霞道:“女孩儿家羞人答答的,教我怎样?他不收我,我只永世不嫁人就是了。”史氏道:“不是这等说,我原不要你怎样,不过叫你伏侍他。”小霞道:“这伏侍原是应分的。”主意已定,即沽了上好的绍兴酒,整备精洁肴馔,待他晚上回来。
  这笑官在岳家饮酒,巳是半酣的光景。傍晚辞回,廷年母子早已恭候多时,拥了进去,就在这后边两间,小霞卧房外,点了烛,熏了香,恭恭敬敬的请笑官坐下。史氏道:“大相公晓得,我们小人家备不出什么酒菜,先到那好的人家去了。只是这里所有,虽然都是大相公的,难为我们一片诚心。”笑官道:“姨母怎说此话,自当尽量痛饮。姐姐呢?”史氏道:“这里只有一个小丫头,没有动得手的人,我叫他自己上灶,虽没甚莱,也还干净些。”笑官道:“这个越发不当了,停一日,我叫人寻一个会动手的老妈子来。”史氏谢了。母子二人殷勤递酒,史氏又替笑官宽了衣服。
  一会儿菜已上齐,那小霞穿着一身素服,越显得粉面油头。
  来至席前,吉士即忙立起,史氏捺住了说道:“大相公正在这里赞你手段,你来劝相公饮一杯。”小霞道:“奴做的菜那能可口,相公不要笑话,只是这里同家中一样,相公须要畅饮几杯。”笑官道:“怎么姐姐这样称呼?”小霞道:“这叫做各言其志。”即斟满一大杯,双手递上。笑官道:“这酒我不敢饮,须要改了称呼纔好领命。”小霞以目流盼,低低的叫了一声”哥哥”。笑官欣然饮了,即回敬一杯。小霞道:“妹子量浅,小杯奉陪罢。”此时延年已经躲过,史氏只说照应厨房,也自去了。笑官已有八分酒意,拿着大杯强劝小霞。小霞只得干了,夹着一箸蒸透的春鸭送过去,又斟上一杯酒,接膝挨肩,殷勤相劝。这笑官又不是本来的道学,见了这花儿一般的人,怎么不爱?一面的握他纤腕,蹑他莲钩,渐渐的接唇偎脸,摩乳扪肤,竟丢了酒杯,进房安寝。这一宴欢爱,不过是笑官得些甜头,小霞吃些痛苦。
  次早起来,谢了史氏,说道:“承姨母厚情,当图报效,只是妹妹还须暂居于此,俟明春娶了温氏,再禀过父母,然后来迎。”史氏允了。笑官又叫人买了两个丫头、一个老妈伺候。一连住了四五夜,方纔回乡。到发榜之期,又进城歇宿。
  那榜发无名,也算是意中之事,不过多吃了几席解闷酒而已。
  直至十月初旬,申公已定行期,万魁在家拱候,叫笑官进城拜送、敦请,伺候了两日,方纔起身。那码头上官员盐商等类,都各设公帐饯行;总督巡抚供差,家人持帖候送;关部更独设一帐,亲自饯行。申公各处领情言谢,又与老赫执手叮咛了一会,直到挨晚,方纔点鼓开船。
  笑官一同在船,到花田上岸。这里灯笼火把轿马之类,齐齐的摆了一岸。申公同笑官来到苏家,那万魁早已穿了公服,在门首迎进,厅中灯彩照耀辉煌。申公请万魁换了公服,安席坐定。申公道:“屡叨盛赐,渴欲到府申谢,奈为职守所羁。如今不是这里的官,就可以往来任意,无奈钦限甚迫,有负厚情。”万魁道:“职荷大人覆载之恩,未能报答于万一,自分永当结草于来生,再命职子芳衔环于毕世。”申公道:“忝关亲谊,这话不无已甚了。令郎天姿诚笃,温厚和平,可卜将来大器。令婿已掇高魁了,可喜可贺。只是匠山落落不遇,又落孙山,深为扼腕。”万魁道:“便是李亲家一去,音问杳然,职时时挂念,未知可有书信来否?”申公道:“尚未接到。昨阅制台辕门小彔,知令婿已中十二名经魁,折桂童年,将来正未可量。”厨役上了三汤四割,申公起身告辞,又嘱笑官将来便道枉顾,万魁父子送出大门,人役簇拥而去。
  万魁知道女婿中了,暗暗的喜欢,又定了来年正月替笑官娶亲,先行请期礼。到了年底,果然接着江苏来信,说:“小儿既中之后,定于冬月跟我进京,俟会试之后,再当赴广行骋完婚。”这合家的欢慰,更不必说。
  万魁打点各家的年礼,命笑官进城,各处算帐、辞年。
  笑官依旧施家居住。久离乍会,态有余妍,小霞嘱他:“乘间告诉父亲,娶奴回去。你明年娶了蕙妹,奴自然做妾,但不可恋新弃旧,使奴白首无归。”笑官安慰一番。逐日到各家去辞年、算账,收下利银都交苏兴承管。
  这日在洋行算账回来,偶从海关经过,触着心事,想道:“我听得延年说,靖海门内天妃宫新来一个异憎,未知怎样,今日顺便去访他一访。”便叫轿夫住下,自己同阿青步至天妃庙前,只见围绕着许多人,观看那盘膝而坐的和尚:发垂盖耳,宛然菩萨低眉;鼻耸遮唇,还像金刚怒目。合着一双空手,硬骨横生;赤着两只毛腿,紫筋暴露。提篮内,摊几个不伦不类的丹方;葫芦中,藏数颗无据无凭的丸药。虽似西方佛子,还同海岛强梁。
  笑官分开众人,高声喝道:“和尚,你坐在这里,还是参禅,还是化斋?”那和尚开眼一看,答道:“禅虽不参,却参透无边的心事;斋虽不化,也化些有眼的英雄。”笑官见他答得灵异,便道:“弟子虽然肉眼,未知可能借方丈一谈否?”
  那僧篮中取出一纸,暗暗写了几字,付与笑官回去拆看,他依旧坐好。笑官只得回来,在轿中拆看,上写着:“苏居土可于今晚至五层楼下候谈心事。”笑官大惊,想道:“他如何晓得我姓苏?这僧有些异样,不可错过。”回家到了黄昏,带了阿青上街,家人只道他对门过夜,再不阻他谁料他到了施家,分付众人:“不必守候,我还有事耽搁。”便同阿青出了仓边街,望北而行。阿青不知原故,提着灯跟着。走出了街口,笑官叫阿青住了:“我去去就来。”阿青道:“相公,使不得,此刻夜静更深,一个人到那里去?还是小的跟去好。相公要访什么情人,横竖小的再不敢学舌的。”笑官道:“胡说!你懂得什么!只要你在此等候,多只二更,少则一更,我就来的。”阿青拗他不过,只得由他。
  这笑官走到五层楼边,那和尚已席地坐候。笑官忙拜倒在地,说道:“弟子不知活佛临凡,有失回避。”那和尚扶起道:“老僧西藏人氏,来此结一善缘,那里是什么活佛。”笑官道:“师父若非活佛,何以晓得弟子姓苏,又知弟子有心事?”和尚道:“这是偶然游戏,但居士有何疑难,老僧或能解脱。”
  吉士道:“真人面前怎说假话!弟子父亲无轲被豚,恨之一也;弟子年幼,不善于御女,失去一奄,恨之二也;贞妾被豪强夺去,恨之三也。师父果能设法搭救,弟子定当顶礼终身。”和尚道:“第二事不难,倾刻可以见效。第三事的对头,却是何人?”
  笑官道:“师父慈惑为本,谅来不肯害人,弟子切齿之人,关部赫广大便是。”和尚道:“原来就是此公,我还要化他一分大大的斋粮。要趁汝心,须依我计。”
  笑官道:“斋粮弟子尽能措办,只是计将安出?”和尚道:“也不用什么大计,居士回去,只要四布谣言,说新到番僧善能祈子,倾刻间传入关部之耳,就可报命了。”笑官依允。和尚即于囊中取出丸药三枚,说道:“服之不但为闺房良将,并可却病驻颜。尊坏姓名须要说明,此后不必再会。”笑官拜受了,又告诉他小乔姓名,和尚挥之使去。
  笑官转来,已是三更时候。街坊寂静无人,阿青在街口哀哀的哭。笑官喝住了,跟着同行。到了施家,敲门而入,那小霞还挑灯坐守。笑官要叫丫头出来烫酒,小霞道:“不必支使他们,这里有现成的,原是我预备着候你的。你到那里去了这好一会?”笑官道:“不过算账罢了。”小霞搬出几个碟子,两人接膝饮酒。笑官暗暗将先天丸噙化入口,觉得气爽神清,那一股热气从喉间降至丹田,直透尾闾,觉腿间岸然自异,即搂住小霞,叫他以手扪弄,小霞以手摸去早吃了一惊,解开看时,较前加倍。小霞细细盘问,笑官一一告诉,嘱他不可泄漏机关。又吃了几杯急酒,解衣就枕。太阿出匣,其锋可知,慢慢的挨了一回,方觉两情酣畅。从此,笑官已成伟男,小霞视为尤物,落得夜夜受用。
  各处账目俱已算明,大约洋行、银店、盐商的总欠三十万余,民间庄户、佃户及在城零星押欠共二十余万。笑官收了五六万利银,交苏兴收贮,又支一千银子与小霞过年,自己急急回去,将城中买回之物,分派与母亲、妹子、姨娘等,家人、丫头、仆妇俱有赏赐。万魁见他办事清楚,十分放心。
  腊尽春回,吉期已到,万魁分付将笑官所住的内书房改为新房,将花氏搬出另居。这院子改做外房,添了六个丫头、四个仆妇伺候,一切铺垫都已停妥。这温家的嫁资十分丰厚,争光耀日,摆有数里之遥。苏家叫了几班戏子、数十名鼓吹,家人一个个新衣新帽,妇女一个个艳抹浓妆,各厅都张着灯彩,铺着地毯,真是花团锦簇。到了吉日,这迎娶的彩灯花轿,更格外的艳丽辉煌。晚上,新人进门,亲友喧闹,笙歌缭绕,把一个笑官好像抬在云雾里一般,接宝迎龙,催妆却扇。酒阑客散,婿入新房,分付众人退出,亲手替蕙若卸去浓妆,笑道:“妹妹久不会面,越发娇艳了。”一面调笑,一面宽衣就寝,罗遥Ц猓岣镂瑁ト粼蜇ぞ煨欤僭蛄淇羁睿⌒姓叩慕鸸堪簦盏胁还焕掀牌诺挠窕鹎堑愕阈珊欤缁蝗ヶ裥肌H丈先停氯怂穑切吕吹难就菲透荆纯耐罚僖灰簧凸H螅谩M蚩蚨有禄椋蝗探兴雒牛履瓴⑽粗粮骷液亟冢坏米约航且蛔摺4永此担〔鼗宓痢U馔蚩暮栏痪靡阎叭沼祝植桓谜幸《浚窍缂涞胤剑劭仔〉亩啵卧庋奕ⅲ烤陀幸话啻忧扒纷馇氛⒊怨蚩鞯男∪耍篮献庞氲廖锏难幢⒀靥恋挠婊В抛磐蚩辉冢氖嗳嗣骰鹬凑糖袄础5搅嗣攀祝父錾衔荩父龇呕穑父雠牛瑓壬坝到础<胰嗣撬卫镄牙矗恢卸嗌偃松苯鞲餮巴范惚堋V诘寥床恢夥肯导胰司谥忻磐獗撸恢庇抵辽戏浚彼懒肆礁鲅就贰U饷隙阍诖埠蟆V诘谅奥右豢眨鞔ρ靶氯朔孔印
  这笑官正与蕙若取乐一番,交颈睡去。忽听喊声大起,情知有变,急起身下床,至天井中一望,火光冲天,喊声震地,便欲开门出去。蕙若赤着身,一把拖住道:“强盗放火,不过掠取财物,并不想杀人,你这一出去,不是碰到刀头上去么?
  快些躲避为是。”笑官道:“那边复壁之中,可以躲得;只是他若放起一把火来,不是我们活活的烧死?”蕙若道:“他在外边放火,不过是唬吓人,到了里头,他要照顾自己性命,再不放火的。”正在商议,听得门外人声聒耳,慌得两人穿衣不及,笑官忙扯一件自己的皮套,替他披上,好好的躲在壁中,也照应不来丫头仆妇。不一时,那班强盗劈门拥进,倒笼翻箱,直到五更纔去。这夫奄两口,抖做一块,天明还不敢出来。
  那些躲过的家人,天明进来看视,先到上房乱喊,毛氏纔从床底下钻出,所有房中之物已都拿去。忙拥到笑官房中,只见箱笼也是一空,丫头们房内却分毫未动。一个个爬将出来,只不见了少爷少奶奶,翻床倒架,那里寻得出来。笑官已明知是自已家人,但蕙若身上只披着一件大褂,下体赤条条的,自己也未尝穿裤,所以不敢做声。吓得家人喊道:“不好了,少爷少奶奶都被强盗抢去了!”收拾的收拾,进城报信的报信,忙个不了。
  再说万魁进城,住在旧宅,清早起来洗面,只见苏兴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说道:“老爷,不好了,花田院子被强盗打劫了,大门大厅都烧了!”万魁这一惊不小,忙问道:“可曾伤人么?”
  苏兴道:“杀了一个苏伯伯、两个丫头,还没有拐出名字。”
  万魁正在徨痛,又见家人董茂跑来说道:“不好了,家中各房抢劫一空,少爷少奶奶都抢去了!”万魁一闻此言,霎时昏倒在地。家人们连忙扶到床上,灌进姜汤,万魁微微苏醒,只叫得两声”罢了”,已是呜呼哀哉。
  下回分解。
 
    


   


第九回    焚夙券儿能干蛊 假神咒僧忽宣淫


  冯谖弹铗干孟尝,收债市义三窟藏。
  番禺下士名苏芳,契券汗牛充栋梁。
  付之一炬何堂皇,钱虏咋舌讥滥觞。
  侠客愧汗惊望洋,嗟彼延僧祈福祥。
  捐盗养虎寻豺狼,珠围翠绕众妙场。
  夜半罗衾佛放光,莲花座涌莲瓣香。
  迷津普渡真慈航,愚智吾分上下床。
  话说苏万魁在城惊死,幸喜苏兴尚有三分忠义,分付众人看守,叫几人下乡报信,听候主母到来定夺。这送信的人下乡,笑官已经出来料理各项,着家人报官看验。幸喜不过劫抢两房,库房及各房俱未经动,失去金银首饰衣服之物,虽记不清楚,大约四五万金。伤人三命,烧了两进门厅。正要自己进城与父亲商议,那城中报信的已到。
  笑官大哭一场,举家都哭个不了。笑官分付将董茂锁住,候县太爷到来禀明发落,自己即领着一家大小进城。他同母亲奔妹先行,着两位姨娘细细的在后收拾,又派几个老年家人媳妇们等看守。
  一会儿,到了城中,抚尸大恸,。苏兴方晓误报之过,幸而自己没有亏心,上前叩见。笑官道:“你很懂事,这开丧出殡之事,你与苏邦两人料理,各人派了执事,开单呈看。一切丧房事务,去请温老爷、潘老爷与那边施相公一同照应,里边请施太太、温太太主持。再花田地方看来住不成了,着老成家人去搬取库中存贮银两货物,及小姐姨娘房中物件上来。”苏兴、苏邦答应下去,一面买棺成殓,一面送讣开丧。笑官又将小霞之事禀过母亲,请他过来,一体受孝。开了五日丧,第一日是往来乡宦及现任佐杂衙门,第二日洋行各店铺同事朋友,第三日是一切姻亲,第四日女亲,第五日是本族本支。停了五七,方纔发引举殡,这各亲友的路祭,约有二十余家,一直出了大东门,祖茔安厝。
  笑官因在家守制,将家中诸务料理一番,把苏兴升做总管,代了苏元,兼管库房货物房事务,苏邦管了仓廒、一切乡间的银账租账,苏玉承管城中银账,伍福管了大门,叶兴管了买办,皆立有四柱册子,着苏兴按月收付稽柑,上了各项档子,自己一年一算。又定了规矩,男子十二岁以上不许擅入中门,女子不许擅出正厅,后步中门外设下云板,门外着八个小子轮班听候差遣传话,门内着八个仆妇轮班当差,或递送物件,晚间即于耳房安歇守夜。
  自己收拾两处书房,外书房在正厅西首,系阿青承值,外派跟班六名;内书房在女厅东首,四名识字丫头轮值。将五间大楼奉母亲妹子居住,五间后楼住两位姨娘,东院六间对面平房蕙若居住,西院的一样六间小霞居住,以上各房都照旧派丫头仆妇等伺候。家人生女,十一岁进宅当差,十九岁放出婚配,生子亦照此例;其有情愿在宅者,听其自便。内里银钱总管委了小霞,巫云、岫烟帮办。内厨房叫叶兴家里承管。又命苏兴家的、苏邦家的、伍福家的,每人十日进内监察,这些仆妇丫头倘有不是,轻则自行豚治,重则回明撵逐。后边园子派两房家人看守,承值打扫。共一百五十余名家人妇女,俱照执事轻重,发给月钱,从三两、二两至五钱不等,外边苏兴,里边小霞,逐月发付。一番经理,井井有条,各人亦都踊跃。再老家人苏元,三子二女,长子听其出户归宗,余俱恩养在宅,月钱从重给发。其花田新宅,并行变卖。一面着人到番禺县去禀请追缉。
  这番禺马公从前已经看验过了,饬捕严拿,将董茂打了一顿发回,这里也就撵了。后来,捕役拿住两个乡民,一个叫做白阿光,一个叫做赖得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