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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就好。”兔子低声喃喃一句,还是流下了脆弱的泪水。
就在我感受怀中温暖的时候,忽然感到裤腿上一阵骚动,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下方抱住了我。
我低头向下看去,只见一个黑溜溜大眼睛的古灵精怪小孩正抬头看着我。
这双眼睛我实在是太熟悉了,简直就是和兔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在看向小孩稚嫩的脸庞,与我八分相似,就是再傻我也能猜出这小孩是谁。
轻轻将兔子推开,将这古灵精怪的小孩抱起,一脸含笑的看着他,道:“呦,这是谁家的小孩啊,长的这么漂亮。”
兔子白了我一眼,对我的自恋表示不满,但是这古灵精怪的小孩可没这么觉得,脸上的笑容就像吃了蜜一样甜,奶声奶气的叫道:“爸爸,爸爸。”
哎呦,哎呦,这两声爸爸可算是叫到了我的心坎里,一瞬间从内心中涌出无限的自豪幸福感。
“好!好!好!”我大声说了三下好,难以掩饰自身的开心,笑道:“好儿子,叫什么名字,来告诉爸爸。”
“安安,我叫安安,妈妈说这是小名,希望我平平安安,大名要留着让爸爸起。”
儿子无心的一句话却戳中我的痛处,抱歉的看了一眼兔子,道:“就叫陈安安吧,爸爸很喜欢这个名字,你妈妈也狠喜欢,你觉得呢?”
“安安也喜欢”
当天下午,我就感到我这儿子的不一般了,果然如何超所说,他完全就是一个怪物,让我来说,他的心智恐怕不下于十二三岁的小孩,无论是行为还是智力,根本就不是一个一岁孩子能表现出来的。
碍于安安在场,我没有办法对兔子和小雪发问,当入夜后我看着搂着孩子而睡的兔子,我更是头痛,看来问她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心神一动,身形从床上缓缓消散,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然到了房门外,于是顺着心念所致,向我曾经的宿舍走去。
整个煤田镇没有一个活人,路边已经布满了杂草,看着有些慌乱,有一种走入乡村古镇的感觉。
路过煤田镇医院的时候,在门口看见了那个扇过我巴掌的老太太,轻轻点头示意了一下,便离开了这里。
间接的来看,这老太太也算作我和兔子的媒人,若不是因为她,或许我在兔子的心中也不会留下些许的好感。
一路走来,沿途的各个风景都让我唏嘘不已,尤其当我看见一颗路边的大树的时候。
记得当初刘亚新和何超刚到这里的时候,我们会出去喝酒,回来的时候,刘亚新就要抱着这颗大树狂吐,并扬言再也不喝酒了,但是每一次都不是最后一次那么说。
冬天的时候,我们下班路过这里,偶尔会用这大树晚点孩子的招式,把某一人的退掰开,拼命的在树上磨,我是被那样做的最多的。
来到楼下的时候,我又想到初遇小雪的那天,谁也想不到当时的白衣女鬼会是位响当当的提司,最后还成了刘亚新的女人。
上楼的时候,我们三个过往的一幕幕又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最后我来到我们曾经的宿舍,那已经消散的过去如同电影一般在我脑海里流淌而过。
有欢笑,有泪水,有痛苦,也有半夜坐在窗前,对这月亮低喃的何超,只是一切都过去了,不知道何时才有我们重新聚首的那一刻。
蓦然转身,一道亮丽的白色身影不知道何时坐在沙发上,看着那绝丽的容颜,我仿佛彻底回到了当初的那一天,下意识的从抽屉里抽出几根香烛,点燃后插在窗台的炉鼎上面,然后轻轻的将炉鼎递了过去。
那亮丽的白色身影先是一愣,随后似乎明白了我在想什么,展演一笑,对着香烛吸食起来。
一切都很像,只是却少了两个人。
“咚!咚!咚!”
一阵强劲的敲击声传来,似是有人正在用食指敲击桌面上一般,凝神看去,不知何时开始,一截断手已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桌面上。
时至今日,我仍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阎王手,虽说它是我的上级,但身为现代人我还是不知道该如何与这老古董打招呼,难道要鞠躬说领导好?显然不切实际,就算它不觉得过分,我也会觉得浑身难受,于是只得对着它轻轻点头示意。
好在这阎王手的等级观念也不强,并没有责怪我,那持续的敲击声停顿了两下,便算是回应我。
我对阎王手轻轻鞠了一躬,恭敬的说道:“多谢您保护我的家室,此情我没齿难忘。”
“噗嗤!”
这话说完,阎王手还没什么反应,倒是小雪大声的笑了出来,然后就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干了什么傻事一样。
就听小雪笑道:“人家把你变成这个样子也不见你谢谢它,现在就是顺手保护了一下你的家人,你就激动成这样,真是搞不懂你。”
经小雪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尴尬,但偏偏就在此时,楼道里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心头一凛,下意识的就将赤驹提在手中。
先前说过了,这煤田镇可没有一个活人,就算是白天见到的黑白无常也不是走路有声的主,恐怕整个煤田镇能走出声的也就我老婆和儿子,但楼道里那沉重的脚步声显然不是他们两个。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不是血肉之躯()
“咚!咚!咚!”
沉重的敲门声响起,我提着赤驹小心的向房门走去,心想难不成是生死门打回来了,难道门外是那个身穿道袍的男人?
不过就在我忐忑是否要开门的时候,房门竟然自己打开了,同时一道极为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并熟络的对我说道:“呦,陈森,好久不见!”
来人竟然是白千水,我怎么把他给忘了,之前何超可就说了白千水被阎王手救了,结果导致阎王手伤上加伤。
“的确好久不见!”将身位缓缓让开,示意白千水进来,既然人都到了,看来阎王手今晚有事要说。
我、白千水、小雪三个坐在桌子周围大眼瞪小眼,阎王手则在桌子上不断的敲击着桌面,场面说不出的尴尬与诡异,不久,我终于忍受不了这气氛,率先开口道:“生死门恐怕又有阴谋,今天在家里买了一套房子,他们竟然把方天画戟送了过来。”
我这纯属是没话找话,也是一时之间没想到太好的话题,只能拿这件事开场,但尴尬的是这三位显然对我这话题提不起丝毫的兴趣,小雪、白千水依旧沉默,阎王手依旧在敲击桌面。
我一尴尬,猛地想起自己这里还有一个滔天的炸弹,赶忙在怀里摸索起来,然后在寂静的气氛中将一颗漂亮的水晶球放在了桌面上。
这水晶球神奇的狠,里面竟是记载了一幅图画,在一片连绵的山脉中忽然冲起一道九尾的凤凰,迎空而上,随后在它的头顶出现一颗极为亮眼的星辰。
“这是我在燕目棺葬黑云棺里复活人身上找到的珠子,本以为记载的是禁地的画面,但里面并不是一条龙与北斗七星,而是一只凤凰与北极星。”
白千水的眉毛挑了挑,小雪做出伸手的样子,阎王手则是一把抓住了那颗珠子。
一瞬间,场面再次出现了真空期,场面落针可闻。
“陈森,你果然总能做出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这件事算你大功一件!”
沉重的声音从我心中响起,引起我阵阵的心悸感,我知道这是阎王手的声音。
这种情况下我哪还敢得了便宜还卖乖,只能点了点头,反正它是领导,它说什么就是什么。
随后就听阎王手继续道:“此事需要奖赏你一番,帮你老婆开阴阳眼你看如何?”
开阴阳眼?虽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概念,但能从阎王手这里说出这句话,那么显然就不是一般的事,而且大美女花花早就跟我讲过着阴阳眼的霸道之处,我怎么可能会拒绝,当下拼命的点头。
“你先在此处呆着吧,过些日子会安排你去一个地方。”说完,阎王手便突兀的消失在我们面前。
阎王手始一消失,我心头那沉重的大石立马落了下去,赶忙看向小雪,问道:“那颗珠子里是什么地方?”
小雪轻轻摇了摇头,看样子是不准备告诉我,我心头一气,说道:“又不准备告诉我?你们什么事都不跟我说,好像我是个累赘是吧,那下次你们有事也别叫我,我没心情去,在家陪老婆孩子挺好的。”
哪知小雪竟然说道:“不是不告诉你,是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还记得你上次得到的那副画卷吗?”
我孤疑的看着小雪,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只能说这两者有着不可或缺的关联,我们鬼魂一方的目的就是保护那禁地,不过禁地已经被破了,按那画卷和刚才的水晶球来说,我隐隐有一种猜测,这世间可能还存在第二个禁地,只不过并不是归咱们掌管。”
“第二个禁地?不归咱们管?那归谁?”我惊异道,不过小雪并没有说话,而是含笑的看着我,随后我脑中就打过了一道闪电,脱口而出:“那些所谓的仙儿?”
“很有可能!”小雪肯定得点了下精致的下巴。
与此同时,就听白千水说道:“天地分阴阳,孤阳不长,孤阴必枯,这道理从盘古开天辟地就已经存在了,既然有龙之禁地,那么有凤之禁地也不稀奇。”
我与小雪同时看向白千水,异口同声的问道:“你知道?”
“知道一些。”白千水看向我们二人,道:“我那本书里有讲,阳极生龙,阴极出凤,若得龙凤,可掌阴阳,想必生死门背后那位就是奔着这个去的。”
可掌阴阳?我一愣,隐约感觉这话好像在哪听过,片刻后猛地一拍脑门说道:“你不说刘亚新就是一虎破阴阳吗,难道也是这个意思?”
白千水听闻此话先是一愣,随后大声笑了起来,激动的拍着我的肩膀,道:“哈哈,哈哈,我怎么忘了这件事,看来那道袍男人注定要失算,就算他掌控了阴阳,我们也可以破了他的阴阳!”
“这么说的话,鬼魂一方赢定了?”
此话一出,白千水又像吃了瘪一样坐在凳子上,颓废道:“恐怕还是不行,只是断了他最强的武器而已,真要想抗衡他手上的生死轮回门,恐怕还有些费力。”
一时间,场面又有些尴尬起来,怎么看我们都很弱势啊,鬼魂数量虽多,可也架不住生死门这无限的造兵机器啊,而且但凡是他造出来的兵,都能从那生井里再度复活,情况怎么看都不妙。
“这件事就不用担心了,日后自有对策。”正在此时,小雪悠悠的说了一句,我本想问问是什么计划,可一想到他们那性子我便收起了自己的疑问,反而问道:“我儿子是怎么回事?这成长速度有些吓人。”
我斟酌了一下词汇,并没有用怪物这个词汇,毕竟是自己儿子,对外人这么说始终不太好。
小雪的样子欲言又止,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最后还是白千水叹息一声,轻声说道:“你儿子根本就不是人,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九叶人参化人的故事,你儿子的情况有些类似于这种,是你体内的精气与你老婆和阴阳眼的精气化出来的,并不是血肉之躯。”
第一百八十七章 安安的未来()
“额,你的意思是说,我儿子既不是人也不是鬼,像是精气所化?”我疑惑道。
“是的。”白千水点点头,“超于人鬼之外,反正不是什么坏事,按现在社会的发展来说,你儿子属于天才级别的,真正意义上的起点是开车,而且还是劳斯莱斯那种豪华车,别人的孩子却连爬都不是。”
我思索了一下白千水的话,并自行脑补了一下,然后心里不免开始开心起来,别人孩子还在吃奶的时候,我儿子就已经可以上小学了,等别人的孩子上了小学,我儿子都能大学毕业了。
不过综合考虑社会的影响,我可不希望我儿子被所有人都当成怪物,到时候难免会有心怀叵测的人盯上他,说不定就会拿他去做科学研究,看来只能让他在家先自学了,我决定了,我这儿子一定不能走我的老路,必须好好上学,然后当个博士后,专家什么的,不对,专家就算了,这年头专家都是扯淡的,还是当教授吧,也挺好的。
就这么一瞬间,我便决定了我儿子以后的生活方式,但我觉得并不草率。
至于隐瞒身份吗,那更是简单的要命,我手下的鬼魂何止千万,随便找几只当过老师的,简直轻而易举。
想到做到,我赶忙将自己的想法跟小雪与白千水说了一下,哪知道这二人比我还很,小雪竟然跟我说:“既然如此,我看你咱们还是重建煤田镇吧,不过不再是人的镇子,而是一只由鬼组成的队伍。”
“这样一来,你儿子既能学习,也不至于跟社会脱轨,总得来说还是很不错的。”
我摇摇头,道:“想法是不错,不过陈安安若是从小就跟鬼魂在一起,以后到了人类社会难免会不适应,要我看还是在煤田镇里加一些人比较好,他也能真正的区分开来,虽说他现在的心智高于寻常小孩,但顶多就是十一二岁的智力,并没有是非的观念,若是被鬼魂灌输了不好的东西,我儿子岂不是成了不良少年?”
“陈森,你错了。”白千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煤田镇现在属于中性,一旦大量的鬼魂入住这里,这里就会变得阴森,寻常人恐怕呆不下去的,所以你若是想保护你儿子,那么还是让他与鬼魂在一起比较好一些,至于你的担心也是多余,你可以让你儿子接触游魂嘛,他们身上没有怨气,也不会影响你儿子,而且换个说法,哪有鬼魂不开眼敢教坏你儿子?”
白千水这话倒是有道理,可我又不是没学过语文,虽说我历史不好,但我也知道出师表这篇文章的由来,天知道会不会有小人围在安安的左右。
不过话虽这么说,可我还是得听从这个意见,先不提保护儿子身份的事,就是外面虎视眈眈的生死门都值得我去提防。
妈的,一想到这我就气,我儿子起跑线是高,但我就让他更高一些,知识,我找一群教授级别的鬼魂过来教他,实力,这是必须要学的,我马上就让赵无极过来,而且我这儿子还有一个牛逼的顶天立地的靠山阎王手,我看我儿子以后出去谁敢惹他!
“那我老婆怎么办?到时候煤田镇都是鬼魂,她一个正常人怎么受的了?”
“呵呵,你太小瞧你老婆了。”白千水轻笑一声,然后看向小雪,那意思显然是准备让小雪告诉我。
小雪对此也没什么反应,直接说道:“你老婆的阴阳眼很不一般,有那双眼睛在,别说不会被阴气影响,就是杀死鬼魂也不过是一睁眼一闭眼之间的事。”
我轻点头,这事我之前听大美女花花说过了,当时她的意思就是鬼魂一方都在防着她的眼睛,那看似保护她的黑白无常实则也是在监视她,但还没等我想好怎么办,就听小雪严肃的说道:“陈森,有些事我也不准备瞒你了,你不是很好奇我们什么都不告诉你吗,我今天就告诉你原因,但你还是做一下心理准备比较好,这事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要坏菜,肯定有什么惊天大事一直再瞒着我,而且我感觉这件事绝对跟我有关系,而且不是那种简单的关系,而是那种牵连着我性命的大事。
轻缓缓的点燃一颗烟,我便准备聆听小雪所说的事,但白千水却悄悄瞪了一眼小雪,好像在说:“这事不能说!”
不过被小雪又强势的一眼的瞪了回去,随后小雪张嘴便说道:“你身上的诅咒唔”
然而小雪的话还没说完,她便突然停了下来,我赶忙向她看去,就见小雪原本白皙亮丽的容颜此刻开始变得通红,她的纤纤玉指用力的在脖间抓挠着,好像在阻止着什么。
见情况如此,我急忙大声喊道:“别伤害她,是我想听的,以后我都不会再问了,别伤害她!”
这情况我不是第一次见,当初吴建国想对我说什么的时候,也像这次一样,我知道,那是一只我看不见的断手扼住了他们的咽喉。
随着我的这句话,小雪脖间一松,她开始大口的喘息起来,眼中充满了忌惮。
我们三个都没有再说话,一时之间都被阎王手的威慑力给震慑住了,但我心里却掀起了滔天的巨浪,只因为我刚才听到了“诅咒”两个字,看来事情还是没我想的那么简单。
过了很久,小雪才轻声说道:“别干傻事,鬼魂一方仍旧在监视着你,无论是你的老婆孩子,还是你的家人,这些都是你的把柄。”
此话一出,房间里忽然掀起一阵狂风,狠狠的砸在了小雪脆弱的娇躯之上,顿时小雪犹如断了线的风筝,重重的砸在了墙壁之上,印出一个深坑,无力的滑落在地上。
那股狂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立马知道小雪还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赶忙冲上前护在小雪前方,手指愤怒的指着那股我看不见,却能清晰感受到的风源处。
第一百八十八章 调虎离山()
“够了!老子从来就没想过要干什么出格的事情,你切莫来个官逼民反!”
我虽不知道我身上到底有什么事,但是根据小雪所说以及以往的事情表明,这阎王手还是在提防我,好像我真的会站到生死门一方一样。
那股狂风又盘旋了一阵,最终还是缓缓散去,我看着一嘴鲜血的小雪,心里说不出来的复杂。
小雪身为提司,目的恐怕就是为了鬼魂一方,但她竟然破格跟我说出那些话,显然是非常注重我们之间的友情,现如今我就想被困在玻璃罐里的老鼠,别说没有逃离头绪,就是连接下来的命运是什么样都不知道。
我看了看小雪胸前的一片红襟,心里又是说不出来的自责,这刘亚新不在,我不禁没能保护好他的女人,反而还让她的女人因我受伤,再加上之前的情况,心里说不出来的复杂。
随手替小雪擦了擦嘴间的鲜血,轻声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能陪老婆孩子过日子,就已经不错了,而且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反而会更烦心。”
我安慰了小雪一句,随后将她扶在沙发上面,顺手又给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