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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的真故事-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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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明显的缘故,我看就有三四点可以列举—— 
  (一) 然 祖孙三代,递封荣亲王、荣郡王、荣贝勒,其府俗称荣府,便使人感到与书中所称“荣府”有所关联。 
  (二)西林春是荣亲王老福晋的内侄孙女——这正象史湘云是贾太君的内侄孙女那样,更觉吻合。 
  (三)西林春于咸丰年间写成了一部《红楼梦影》,这便很容易被人传述误与 雪芹的《红楼梦》相混为一回事。 
  (四)恰好雪芹也是罪家之后,流落到西郊外三营一带居住。这更增添了致混的因素。 
  有了这四条原因,错综而微妙地结合在一起,便产生出那种“《红楼梦》写的就是荣贝勒和西林春”的传闻,就丝毫不是什么怪事了。它不同于一般的毫无道理的胡牵乱扯。 
  但是,十分重要的并不在于正确解释此一传说的问题,而是在于要悟知其中还隐含着几层关键性的历史内容—— 
  第一层,雪芹的西郊住处,从传说到考证,都归结于健锐营附近的一个山村。 
  第二层,雪芹的书,乾隆十九年已出现脂砚斋“抄阅再评”之本;而敦诚在 二十二年已劝雪芹不如著书黄叶村。合看,雪芹之离城出郊,当不出二十、二十一两年中,而这正是鄂昌这一支因京城难以容身而避居郊甸的同一时间。 
  第三层,香山旗人张永海,于60年代之初,曾传达他所知于雪芹的传闻:雪芹有一友人名“鄂比”,与他是“拨旗归营”的。这似乎透露着一种久已迷失的史迹,即雪芹之流落香山一带,与鄂昌有关'注三'。 
  鄂家的重要亲戚首推庄亲王胤禄家。乾隆元年十月,特命鄂尔泰之第五子鄂宓与庄亲王家联姻,成为王府额驸。庄亲王原是支持雍正的受庞者,但到乾隆四、 五年上却成了大逆案的首领人物。曹家的再次遭难,与此案相连'注四'。雪芹上一辈也有在庄王府当差的人。庄亲王又曾是受命管理内务府的人。况鄂、曹两家原是同为内府包衣籍的世家,他们都非亲即故,相互交往,一点儿也不希奇。香山传说单单将曹、鄂二氏联在一起,应是有其久远来源的一种残痕未泯。 
  然后,就是历史现实人物与小说书中人物的“本事关系”的一层奥秘了。大家已都熟知,至少已有12项记载,证明雪芹原书的后半部乃是宝玉与湘云悲欢离合、最后重逢的故事。湘云原是史太君的内侄孙女,其原型即李煦家的一个孙女辈的不幸之人,恰好也正是罪家之后。西郊外三营盛传的历史年代错乱颠 倒的“荣贝勒与西林春”的说法'注五',实质上是曲折地反映了早先满洲旗人皆知雪芹原本《石头记》情节真相的一种意味深长的口碑——这也就是我所说的“历史的逆证”。这种曲折关系,恐怕有很多只习惯于单一的、直线式的逻辑思维推理方法的研究者是不大理解也难于接受的,所以外三营传说的真正意义向来无人重视,久而渐归湮没,偶有残痕,又被少数人妄加以歪曲利用,制造了大量的混乱,成为一种可悲的文化现象'注六'。 
  在中华文化史上,历代都出现这一类奇特的天才人物,雪芹称之为“正邪两 赋一路而来”之人,举了很多例子,中有唐明皇、宋徽宗。清代的顺治帝、纳兰性德、绵亿、奕绘等很多帝室王公贵胄,为数尤多,我们无以名之,我曾称之为“诗人型”、“艺术家型”人物,实即雪芹所类举的生于富贵之家的情痴情种,特异天才'注七'。但他们也都是命定的悲剧性人物。对于这一历史文化现象不了解,势必把雪芹的书当作一般性的佳人才子爱情故事来看待,因而丢弃了其中的极为重要的历史社会文化内涵。可惜的是,雪芹提出的“两赋”理论,以及“两赋人物”这个课题的系统研究阐释,至今也未见有人悟知其重要性而集中力量给以学术上的深入研究。对《石头记》的大多认识的实质仍然没有超越“哥哥妹妹” 的级层和范畴。这也许正是对那些侈言中华文化而又不知中华文化为何物的人、侈言红学而也不懂红学为何事的人们的文化水准与精神境界的一个忠实的写照吧?不过海内外近年已经出现了一种迹象,开始认识到:雪芹书的主题本旨是为了写人、人材的命运、人与人的高级关系的“情书”。这倒是值得瞩目的一个新气象。因为,红学的本质与意义从来也不是与“小说文艺理论”等同的学问,而是一种中华大文化的高层次的哲理性的学问。在这个意义上来讲,红学就是一种文化学。我们自然也有“小说红学”,但今后更需要的则是“文化红学”了。原地踏步不 行了,就是高呼“红学必须回到文学”的那种认识,恐怕也是失之于过于肤浅和“过时”了吧。 
  奕绘在年方十几岁时,即有一首题咏《石头记》的七律诗'注八',他写道: 
  梦里因缘那得真?名花簇影玉楼春。 
  形容般若无明漏,示现毗卢有色身。 
  离恨可怜承露草,遗才谁识补天人? 
  九重运斡何年阙?拟向娲皇一问津。 
  这位清中叶青少年贵公子,读罢芹此书,最主要的感叹是什么?一起是“因缘”(注意,此乃佛家语义,不与“姻缘”相混),而后是哲理(人生观),虽然也涉及了“离恨”,但最后三句(即一篇的总结穴),却归于慨叹补天之才之志而无所施用——一点儿也没有“色空观念”一腔感发竟是愿去自荐补天的入世思想。他深惜“遗才”的弃置,亦即人材的命运与遭际的问题!这种历史现象,现今的“红学家”就很少知道,也不必体会了。 
  然而,现在既知,虽为时稍迟,也还并非全晚,问题在于:我们不是到了应该再作沉思的历史时刻了吗? 
  壬申4月26日写讫于燕都东郊之庙红轩 
  ~~~~~~~~~~~~~~ 
  '注一'鄂尔泰本人曾任内务府员外郎、郎中,其子鄂容安(本名鄂容,皇帝 赐改容安)于乾隆八年因仲永檀一案入狱,也是内务府慎刑司审治。鄂家亲戚高斌,亦内务府人。皆可证。 
  '注二'此案于乾隆二十年之二月开始,密旨令刘统勋等大员严查,极为紧张峻厉。乾隆帝为此颁发了一道很长的上谕,训戒八旗,其中有云:“……乃近来多效汉人习气,往往稍解章句,即妄为诗歌,动以浮夸相尚,……即如鄂昌,身系满洲,世受国恩,乃任广西巡抚时,见胡中藻悖逆诗词,不但不知愤恨,且与之往复唱和,实为丧心之尤!……着将此通行传谕八旗,……倘有托名读书,无知妄华,哆口吟咏,自蹈嚣凌、恶习者,朕必重治其家!乾隆二十年三月庚子。”观此方知雪芹等人以诗为朋辈推服(“诗胆如铁”)可是在何等政治气氛下而为之的! 
  '注三'1962年我同 舛髟5较 山健锐营请询老旗人张永海,人传他知道一些关于曹雪芹的传说。当时实况是:张之讲述十分简单、朴素,其中也有附会或不合史实之处,但他初无编造之意;后来因有人追求过甚,于是引发了一些“补充”,并且使别人也“顺藤摸瓜”,如滚雪球,“传说”竟到了“说评书”的规模和样式,此与张永海实在无关,应当分别审辨。张云:曹雪芹住于镶黄旗营后边,有友人名叫“鄂比”,能画。曹、鄂是因“拨旗归营”而来到这儿的。他对此并无更多的解释或描述。后有人说,所谓“拨旗归营”,是指一案同犯的罪人“下放”到兵营当差。昔年因无可佐证,置之不论可也。如今想来,或许这说明了雪芹之迁居西郊,与鄂昌一案有关,因为年代也很吻合。当然这也只是推测,记之以备参考。 
  '注四'参阅拙著《红楼梦新证》、《曹雪芹小传》等书,雪芹小说现存80回书,依年份推考,恰到乾隆四年为止。此一现象至堪注目。 
  '注五'此事史实经过之所据,系金启孮著《漠南集》与他为奕绘《未冠集·写春精舍词集》所作的序言。 
  '注六'如“注二”所叙,张永海只领我们踏看厢黄旗前后附近一带,并不引观正白旗,只遥指一房,说“那是正白旗印档房”,即兵营小官的办事处,亦即后来舒成勋宣称那就是雪芹“故居”那所很具格局的院子、与一般旗兵小营房不同,乃营官所居。但近年来很多人把这处地方叫成“正白旗村”,并云即雪芹著书之“黄叶村”。殊不知在乾隆十几年上刚建的新营,规模巨大,哪里会有个营内的“村’?所谓“正白旗村”者,只是民国以来清代兵营废撤以后,旗兵变为平民身份,所居之处这才划分为某某“村”的。同理,“健锐营”三字也只是后来变成的—个历史地名而已。更令人诧异的是“传说”中还说:正白旗佐领有求于雪芹,是到雪芹家去“请曹先生”,等等,云云。其自相矛盾,不可究诘之言,不胜枚举。我们有些不明白清代历史制度的人,当作“新闻”听听自然可以,但这与学术研究是两回事,务宜严辨。 
  '注七'参阅拙著《红楼梦与中华文化》之中编。永琪、绵亿、奕绘,三代皆为异才。永琪原为乾隆预定嗣位人,不幸早亡。绵亿病弱,但博通百家,连《荀子》、《淮南子》都背诵如流,使昭梿骇佩服。奕绘则精通百艺,十几岁的诗文,水平已经很高,如无实物尚存,现代人是很难置信的。但清代确实出现了一大批这样的异才,雪芹则是其间的一个优异者。 
  '注八'奕绘此诗,十分名贵,可注意者,他仍题书名为“石头记”,通体用佛语及神话寓言托意。而实乃感叹雪芹其人与自己有相似相通之处,结穴是遗才之慨,而非“爱情”之恨。“因缘”亦佛家语。“般若”、“昆卢”一联,已深明雪芹是大智慧人,而仍不能不托言以抒其悲欢衰乐之情,以世间色相之表以写其本真之“里”。体悟甚深,而其时奕绘不过一弱冠青年,后世人所万万不能想象与置信者端在于其天姿学识之相去悬远耳。          
咏红绝句系吟俦    
  平生所作题咏雪芹与《红楼》的诗词韵语,数量之多,难以确计;可惜赋性疏慵,总不曾辑录抄整,以致散落无从复寻者也不知凡几。友辈知我此情,多来进言,“期期以为不可”,劝我赶紧搜集一下,存其残余,也比全归鼠蠹为好。我听了自然有动于衷,更重要的是这些诗词的内容实在也记录着数十年来红学发展史的一些“足迹”;而吟朋红友之间的倡和之深情,亦多在其行间字里。完全丢弃了,也觉太无责任之心,有亏交期之道。 
  但我事情太多,顾此失彼,破箧敝笥,残笺乱楮,到处都是,漫无条理;真是茫然“无所措手足”。 
  日前,忽有海外音书,也传诗札。于是这给了我“启示”——我何不就从这种诗札作起来?岂不也很有趣?对,就是这个主意。只因此处篇幅有限,先举一二,以当豹炳之一斑,鼎脔之一味。 
  新加坡名诗人潘受先生,字虚之,有《海外庐诗》,享誉吟坛。今春忽有墨书条幅见寄,损缄拜诵,上题一绝句云:“世间原是荒唐梦,岂有红楼梦醒时?却笑梦中还说梦,两周更比阮曹痴!”并有小记二行云:“次韵奉酬汝昌先生诗老惠和旧所书赠策纵教授有关红楼梦研究之作,敬乞郢诲。壬申开春虚之弟潘受于新加坡。”朱印二方:“潘受长寿”“虚之八十后作”。 
  我得此诗,这才恍然忆起一段旧事:1986年秋日,重游北美威斯康辛大学,见周策纵先生办公室壁上悬一诗幅,甚有气魄,中有句云:“一书天下咸知重”,谓策纵兄首创国际红学研讨会之事也。中秋良夜,策纵兄邀我至其“弃园”同饮赏月,又以《海外庐诗》见惠,扉页即叙录此诗原委。我看后欣慨相兼,即和其韵云:“海外红楼海外诗,白头吟望幸同时。一书天下咸知重,谁识情源溯阮痴。” 
  策纵兄将拙句寄奉潘老,我并不知。如今忽得和章,方如“梦”醒——信乎,不过五六年前的事情,也竟真有“如梦”之感了。 
  我那末句,是指策纵兄为拙著《曹雪芹小传》作序时,论及晋贤阮籍对雪芹的影响。虽然我在《小传》中也涉及此义,但太简略;既作此诗,遂决意在新著《红楼梦与中华文化》中特辟专章,以申微绪。而书出后此章尤得海外瞩目。这种过程,回忆起来,却饶有意味。 
  到了夏天,台湾的女红学家康来新教授抵京见访,携赠了一本《倚红小咏》。看时,是台湾王叔岷先生的手书影印本,通部是与《红楼》相关的诗句,以七绝体为主(大安出版社,1992年4月)。王先生自言,幼时初读《红楼》,至第27回《葬花吟》,即伤情而不能续阅后文;既长,致力于朴学考订,而凡有吟咏,总不离《红楼》这一中心主题,因辑为一册,题以“倚红”。可谓生面别开,自我 家数。——这当然使我联想到自己无数的咏红韵语多归散落的遗憾之事。 
  我读《倚红小咏》,见其感情丰富,笔致灵秀,而感慨时时流露于毫端纸背'注'。他的总风格是婉然敦厚的,并无逞才使气的粗豪之习。但当我读到第29页《红学》一题时,不禁拊掌大笑!其句云:“臭 新惑 见砭针,风骨何曾重士林?芹圃当年殊未料:漫天红学叫‘知音’!”这确实是一位耿介之士有感而发的心声,有些“忍隽不禁”了。 
  再看到第31页,忽见其《读破》一题,使我且感且愧——其小序云:“闲阅周汝昌先生《红楼梦与中华文化》,新序中谓曹雪芹集文采风流之大成。……”, 诗也是一篇七绝:“文采风流独擅场,其人如玉亦痴狂。探新温故穷心力:读破红楼一汝昌。” 
  按所云新序,是指那部拙著在台北出版的同一年中,也出了大陆版,新序就是为大陆版加写的。而身在台湾的王先生,却特别提及此版的新序,思之亦觉有趣。 
  我读后,即用原韵遥和了两首,其句云:“万里相违想芥针,欣逢诗雨润红林。人间自有真知在,隔水犹能惠好音。”“粉墨从来好作场,素衣化了素心狂。红楼通得终南径,燕石镌成字‘寿昌’。” 
  从诗集得知,王叔岷先生是老北大的旧人,杯念北 ┥ 滩的“红楼”(原北京大学旧址)。他的诗句也流露出同为炎黄后代,希望两岸携手同行的心曲。他的佳句不少,唯小文难以多引。 
  至于周策纵先生,我与他因《红》而倡和的篇什就太多了,无法全录。今只记拙句一首,附于文末——这是为他七十五岁学术纪念集的题句,那韵脚又正是我在北美时题赠虚之、策纵两家的那一旧韵,或许也可算是一代红学史上的一段小小侧影吧?其句云:“鸿濛一辟镇悠悠,岂必红家总姓周?宜结奇盟动天地:直齐宇宙筑红楼!” 
  ~~~~~~~~~~ 
  '注'其《艺展》云:“‘荒唐’旧梦付东流,谁解荒唐嚷未休!一自巧商营艺展,贩夫亦喜说红楼!”即一例也。 
  1992年          
齐如山记异本    
  美国的大学图书馆,还有香港的,我都进去过。我回国前夕,所住那大学图书馆里正在用轻巧的“推车”往里运书,大批大批地,我看时,是台印《四库全书》,馆里特辟一处地方,立上了很多大书架,来接待这部大书。台湾的书商、出版社,在向美国大学做宣传工作上,不惜费心花钱,我在中文部主任办公室里所见的各式各样的书目,不计其数,不但内容丰富,而且编讲考究,中英文总是都让它并行不缺,还有就是除了台币价目,同时一定有美元价目。我看了,心中暗暗吃惊。我想找一本大陆出版界的同类书目宣传广告品,却一种也没有发现。我心中着实有所感触。 
  台湾印的书,质量很高,价钱也可观。美国大学对购买图书,是有钱的。所以台湾书店每年单是赚这一笔钱,不是小数目。台湾印书,如大套的丛书,不惜成本,应有尽有,取用真是方便之极。例如我在国内要想翻阅一下《康熙御制文集》,那可费大事了!但在那里,举手可得。做点学问,可以免除多大的时间精力的浪费?这样的一笔文化账,不知可有人算过否? 
  在那里,我有“特权”出入图书馆内库,自己检书。那都是“开架”的,伸手即取。极大的厅,无数的桌椅,可以做工作。最近看见报上说有一冒牌“教授”,在各图书馆大偷其书!真可够得上一条新闻。记得我们也有过一位“名学者”,就偷书卖书,后被发觉。可见“丑闻”也不分中外。 
  那书架上满是台湾、日本、香港等地的书,大陆的也有,但极少,立在“书队”里,不免“黯然失色”。来自大陆的我,心头另是一番滋味。 
  台湾的书,往往大套大套的多卷本。我头一次入库巡礼,就看见《齐如山全集》,十余巨册,煌煌然夺人眼目。我当时就深觉自己太孤陋寡闻了。心中暗语:怎么?竟然有这么多著作!一点儿也不知道呀! 
  四十年代我在燕京大学时,和齐如山先生通过一次信,讨论“吹腔”《贩马记·奇双会》。齐先生的一切,我并不深晓,只知他是国剧学会的创始人,佐助梅兰芳编撰剧本,是位博学之士。事隔数十年,方知他在海外享名甚高、著述极富了。 
  可是没有时间也没目力去看他的全集,心里一直抱有遗憾。近日,忽然收到了寄自北京大学的一本书,打开看时,竟是《齐如山回忆录》。卷端题有惠赠于我的上款,下款却是一颗楷字印,印文是“如山先生子女敬赠”八个字,——我一下子“回到”了北美的图书馆,重温了我上文所记的那些情景。 
  原来这是齐先生全集的第十册,北京宝文堂重排的单行本。看序言,方知齐先生到台以后,到八旬祝寿时已有二百万字的著述。这本回忆录,是他的自传,一下子也就有三十来万字。从他的家世、幼年生活一直叙到他写这部书。 
  齐先生是河北省高阳人氏。高阳是个了不起的地方,北方的戏剧鼓书诸般艺术,高阳都居重要地位。别的不及细说,单是那个老“昆弋班”,我二三十岁在天津还赶上了它的最后的一段“黄金时代”,那几位特立独出的绝艺奇才,如郝振基(老生、武生)、侯益隆(净)、侯永奎(武生)、韩世昌(旦)、白云生(小生),简直是“此曲只应天上有”,说与今日的青年人,那是怎么也想象不出的!这地方出人才,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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