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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就是九月十五交出去的那块玉。他也再没做过第二块这样的玉。”
张问陶眉头紧皱,问沐清一道?:“九月十五做成的玉,却在八月初三就落到了纪汝传手中。这种奇事,你怎么看?”
沐清一缓缓道?:“大人是当局者迷啊。这不过又是一个偷梁换柱的把戏罢了。”
张问陶恍然大悟,点头道?:“我懂了,原来如此。”二人正说着,门外走进一人道?:“你懂了,我却不懂?究竟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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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神断》十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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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回事呢?”两个人转头望去,见纪晓岚走了进来。沐清一和王捕头官职微小,
急忙行了礼就要回避。纪晓岚笑道?:“不忙,沐清一,你讲讲为什么九月十五才琢好的玉,纪汝传却在八月初三就拿到了呢?”
“纪通判在八月初三拿到那块花斑玉螭虎佩与现在刑部存档的花斑玉螭虎佩并不是同一
块玉。第一块玉很可能就是真玉,之后便被
人用琳琅琢玉坊的仿玉调包了。”
“只有刑部直隶清吏司专办此案的人,才有机会接触此玉啊!难道出了内奸?”
王捕头道?:“卑职在禀见张大人之前,已经在刑部查过了。直隶清吏司员外郎乔树杰虽不在专办此案人员之列,却以清吏司长官的身份借看过这块玉。”
“恐怕借看过此玉的人并非乔树杰一人吧。专办此案的人员中就没有嫌疑么?”
沐清一看看纪晓岚道?:“下官认为,内奸一定就是乔树杰。因为他已经失踪好多天了,而且死去的大管家施正也与他过从甚密。”
纪晓岚仍是不解?:“乔树杰为什么要冒着偌大的风险换掉真玉呢?”
张问陶接话道:?〃真玉之中必有大秘密,若要破案必得真玉才行。”张问陶又叹口气道?:“现在三条线索已经断了两条,张榜悬赏寻找马车也有十多天了,还是没有任何音讯。这伙盗贼十分奸猾,恐怕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希望亦是渺茫。自从接手此案以来,对手每
一招都抢在咱们的前头,这一盘棋已经让他们占了先手啦。”纪晓岚也道:?〃如今案情已陷入迷津,下一步棋又将落子何处?”张问陶紧皱眉头?:“此案中还有一处疑点,就是那个被纪通判用火燧枪射伤的人,突然在火神庙墙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个案子似乎与火神庙亦有些关系。”
“你是说火神庙可能是盗贼藏身之处?”
“我已向曹大人(户部尚书兼顺天府尹曹文植)借了五十名捕役,又调了民壮两百名,将火神庙围的水泄不通,不许任何人出入……”二人正在说话,一个捕役急急跑进来报道:?〃启禀纪中堂、张大人,火神庙的大小道士闹
得厉害。现在几十名道士拿着法器,在庙门前又是敲又是嚷,非要冲出来不可。请大人示下。”
“出去看看。”张问陶与纪晓岚等人刚刚走出书房,就听东北面火神庙那边传来一片嘈杂之声,隐隐还有钟磬之音夹杂其中。
纪晓岚道:?〃不好,这群牛鼻子老道已经被你关急了,要闹事!”张问陶也觉出事情有些不妙,因为北京的这个火神庙全名叫做
“敕建火德真君庙”,供奉南方火德荧惑星君。该庙始建于唐朝贞观六年(公元632年)。那时还只是一个普通道观,到明朝万历年间,因宫廷连年发生火灾,于是下令扩建火神庙,并赐琉璃碧瓦以压火,以确保皇宫再不发生火灾。火神庙从此成为官方养供祀祭的道观,具有很高的地位。到乾隆二十四年(公元1759年),乾隆又下令重修,“门及后阁俱加黄瓦”(清代于敏中等《日下旧闻考》卷五十四)。敢用黄瓦的建筑除了紫禁城和龙潜之地(皇子继位前的居住地),就只有敕建的庙观了,可见这个道观背景是相当深的。
特别是在乾隆时期,乾隆亲赐御匾“妙统辰枢”、“紫霄香案”等多张匾额,又建“万岁景命阁”。每年六月二十二日火祖圣诞之时,皇帝都要遣太常寺官员前往致祭。火神庙的地位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张问陶一个小小的五品官竟敢封庙堵门,胆子着实是不小。
纪晓岚、张问陶等人赶到火神庙前,这里早就闹得沸反盈天了,有骂的有闹的有喝斥的有哭嚎的。只见几十名道士拥在庙门前,前边十几个人有的拿令旗、有的拿丹帙,还有拿剑、刀、剪、尺的挤在前面左拥右攒,要冲出去。后面十几个人则捧着铙、钟、钹、鼓、铃、铎、木鱼、磬、箫、笛、云乐等作法事的器具又是敲又是打,嗡嗡哓哓,煞是热闹。差役们左堵右截,又怕伤了人,挤作一团,简直是乱成一锅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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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神断》十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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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问陶急忙走过去,大声道:?〃太子少保、协办大学士纪中堂在此,谁敢胡闹?”
张问陶声音宏亮,这么一喊,庙前顿时静了下来。张问陶与纪晓岚走到庙前,张问陶问道?:“哪个是主持?”
只见前面的大小道士向两边一闪,露出一个人来,那人五十多岁,清瘦矍铄,两道长眉
,一双细眼,头戴五岳灵图冠,身穿红鹤大氅法服,服中央绣有玉帝,天庭众仙相聚,富丽堂皇,繁缛精致,腰间扎一根龙虎大带,颇有仙风带骨的气质。那道长走出来道?:“你就是张问陶么?”
张问陶见他问的不客气,也不在意,揖个礼道?:“这位便是主持田永祥道长吧?刑部郎中张问陶这里见过了。”
田永祥很是轻蔑地看了看张问陶道?:“前头刑部尚书铁保已经将本庙围了两个多月,因为事涉盗匪,有关公事,虽然多日不能吃受香火,我亦不计较了。铁保大人还怕我不高兴,特意找了礼部尚书、国丈恭阿拉(恭阿拉是礼部满尚书,纪晓岚是汉尚书,所以有两个尚书。恭阿拉的女儿钮祜禄氏是皇后)出面斡旋解释,这事情才放下。刑部的人刚刚撤去,你一个小小的刑部郎中却又借了顺天府的差役前来搅事,是何道理?”
张问陶听他说话十分托大,又拿铁保来压自己,不由一阵冷笑:?
“本官是奉旨办案,不得不为此下策。不过,解不解围并不在本官,而在道长这边。只要道长说句实话,下官明日就命人撤出此地。”
“说什么实话?”
张问陶走前一步,紧紧盯住他的眼睛道?:“你把钦犯藏到哪里去了?”
田永祥吓得一抖,不由地向后退了半步道?:“你血口喷人,此乃敕建之庙,享皇家香火。太上皇亲赐八张匾额。怎可能藏匿逃犯?况且铁保大人已经亲自带人搜过,并没有查出什么来。你污我匿贼不报,有何凭据?”
张问陶又是冷笑一声道?:“田道长说得对,我是一点凭据都没有的。但我断定,八月初三被纪通判火枪所伤,消失于火神庙墙之下的贼人,此时就在你的庙中。”
“既然你如此说话,就随贫道进来搜一搜,若是搜不到贼,你可愿担干系?”
张问陶道?:“田道长胸有成竹,必是早有准备。若是盗贼藏在庙中密室之内,你让我如何寻找?我知道长所为,亦是情势所逼,不如还是您亲自将盗贼交出,我保证再不找您的麻烦。”
田文祥怒道?:“强词夺理,无理狡辩。让你搜亦不搜,让你解围也不解,简直是无赖之至。我要找礼部评理去,不,我要找皇上说理去!”
纪晓岚兼着礼部汉尚书,虽然年纪大了,平常很少管礼部的事,但毕竟占一虚位,火神庙的事不能不管,他怕事情闹大了,急忙上前道?:“田道长息怒,张郎中亦是奉旨办案……”
刚说到此,突然听庙内有人大喊?:“走水啦——”
几个人向北望去,只见庙内数道蓝烟飘起,并且渐渐大起来,遮蔽在火神庙的上空。拥在庙前的道士见了都纷纷扔了手中的家伙什向起火起处奔去。田文祥对着张问陶喊道?:“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叫你的人去救火!快叫水龙会过来!(水龙会是清朝的消防队)”
围庙的衙役也蠢蠢欲动,有一些人已经开始离队找水。“不许动!”张问陶急忙喝止,“队形不许乱,这是盗贼的调虎离山计!”
田文祥气极,大骂道?:“混账!庙若是烧光了,我要你拿脑袋来赔!”
纪晓岚亦道?:“救火要紧!即便是找不到画了,亦不过是只损我一人而已。若是火神庙都烧没了,可是有损国体社稷啊。”
“纪中堂,我看不妨事的。虽有烟起,但却不成柱形,亦不为黑色。一定是有人故意烧柴成烟,并非走水。”
纪晓岚半信半疑,仍是不放心?:“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我身为礼部尚书,有维护坛庙之责。岂能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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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神断》十七(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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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祥也道?:“张问陶,还不快叫人救火?!只要烧了一张太上皇的亲赐御匾,你便难逃其罪。”
就在这时,打西边飞也似的奔来一骑快马,马上人一边纵马奔驰一边喊道?:“礼部尚书恭阿拉大人请太上皇敕旨!立刻撤围,不得有误!”
张问陶猜得不错,果然是有人在庙后烧了几堆湿柴。但此时做什么都已经晚了。
乾隆敕旨一到,围庙的两三百号人顿时成了救火队,在纪晓岚和田文祥的指挥下冲进庙中救火。一会儿又来了水龙会,一番忙乱之后,已是日沉月起,暮色苍茫。庙内传来节奏缓慢的倒锣声,如一个病危的老人在一声声的呻吟。(清朝灭火之后,要敲倒锣表示火已扑灭。)
张问陶垂头丧气地走在火神庙内?:“盗贼一定趁乱逃了,最后一条线索也断啦!”
沐清一道?:“张大人不必过于烦恼,细细搜索一下这个地方,或许还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张问陶没有说话,径自走进火祖大殿,见大殿正中悬挂乾隆御题“司南利用”的大匾,两旁是一对楹联,上联是?〃寂粟并资仁,功成既济”,下联是?〃槐榆分布令,叙美惟修”。
张问陶苦笑道?:“好一个功成既济,好一个叙美惟修。我看这里却成了贼窝啦。我想该庙主持绝不会与贼盗勾结,可又是什么原因使他们宁犯国法而不交出贼盗呢?”
“或许是田文祥有把柄落在盗贼的手中吧。”
“说得好,那么又是什么把柄呢?”
“这个卑职可猜不出来。”
张问陶长叹一声,抬头看看火祖神像道?:“我亦是猜不出来啊。若是火祖真的有灵,请为张某指点迷津,以雪火神庙藏贼之辱。”说罢向火祖神像深深地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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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神断》十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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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门前的衙役便领来一人。这个人自称王成一,说他的马车曾经被人借用过。
张问陶急忙问道?:“那是什么时候?”
“八月初三的时候借过一次。”
“为何记得这么清楚?”
“以前都是用我赶车的,但那夜却没有赶车。并且给了我三十两银子,连马车都买走了,所以记得清楚。”
“这么说,他们以前也用过你的马车?”
“连最后一次,一共用过十三次,每次都给五两银子,出手很是大方啊!”
“那么前几次,他们用你的车都做些什么?”
“运石头!”
“运石头?”张问陶惊讶地问道。
“对,就是运石头。那些石头有长的有方的有扁的。有些还用麻纸包好,好像是什么珍贵东西似的。其实就是一堆石头,我跟着他们运了十二次了,所以看得很清楚。也不知他们花大价钱运这些没用的石头做什么。”
“他们没有说么?”
“我这个人就是不爱说话,更不爱打听事。平时就和个哑巴一样,大概他们也是为此才雇我的吧。就是这次向大人禀报,也不是我愿意的。只是听说凡举报者有五十两的赏银,我老婆连揪带打,这才动了心。”
“货主有几个人?长得什么模样?石头是从哪里运出的?又运到哪里?你还见过其他的人没有?”
“雇我的那个人是个圆脸,像个书生。每次他都让我在延寿寺南街口等着。然后货主带着三个人过来。大石头两个人抬一个,小石头一个人扛两个。那石头最小的都百十来斤,看样子这些人都有些子力气。抬起石头来,一点儿都不费劲。装满车后,我就赶着车直奔河装船。”
“你可知道他们是哪里人?”
“其他的事情,小的一概不知。”
“那些石头是什么样的?你详细讲来。”
“有些刻着花纹,有些刻着字。还有些用麻纸裹着的则像人形、马形什么的。”
“你下去吧,王捕头你带着他去领赏。”等王成一下去,张问陶大笑道?:“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前些
日子处处羁绊,如今却是一日千里。盗贼总算露出了马脚!而且这个马脚还露大了!”
沐清一不解道:?〃张大人,方才您问王德的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我怎么没有看出任何端倪来呢?”
“好,你现在就随我到火神庙去。到了那里,我给你解开庙中藏贼的谜底。”
火神庙主持田文祥一听张问陶又来了,心里老大不高兴。但张问陶说是特意前来道歉,也不好不接待,只好让人将张问陶等人让了进来。
张问陶带着沐清一及七八名衙役走入火神庙,火神庙的庙门与其他庙观不同,却是开在庙观的东南角,外边牌坊额上刻四个大字:?
“离德昭明”。进入山门后先看见钟鼓二楼,再向西拐,穿过一座灰瓦绿剪边的配殿,这才进入大院。迎面一座隆恩殿,面阔三间,上覆黝黑的琉璃瓦,供奉着隆恩真君王灵官。往北便是主殿火祖殿,面阔三间,进深三间,单檐歇山顶,前接一间卷棚悬山抱厦,黄琉璃瓦闪着明晃晃的光,殿中供奉南方火德荧惑星君,老百姓尊称此神为“火祖”,就是昨日张问陶所乞之神。火祖殿内高悬乾隆皇帝御
笔之匾及对联。张问陶抬头望,见殿顶还有一漆金八角蟠龙藻井,精巧无比,巧夺天工。火祖殿前东西两侧,有两座配殿。出了大殿再向北是斗姥阁,阁内悬有乾隆御匾“妙统辰枢”四个大字。再北面是万岁景命阁,就是玉皇阁。阁内供奉的是玉皇大帝,内有乾隆所题“万寿景命宝阁”匾额,偏东放一香案,香案之上青烟袅袅,上悬一块乾隆乾隆御匾,题着四个大字“紫霄香案”。在万岁景命宝阁两侧的连廊下各有一掖门,直通庙后一水亭。
田文祥见张问陶一声不吭,自顾自的在火神庙内逛了一圈,一边走一边看,东摸摸西瞅瞅,心中奇怪,也不多问,只陪他将大庙走完。听张问陶问道?:“田道长,您的庙观里最近可丢了什么东西没有?”田文祥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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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神断》十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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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得一愣,答道?:“并未发现缺少东西,张大人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田道长,您错了。您的道观中不仅丢了东西,还丢了许多呢?”田文祥不高兴道?:“张大人不过仅来过本庙两次,如何贫道都不
知道庙观中丢了东西,您却知道呢?”张问陶没有回答,伸手从一名衙役手中取过一把
刀来,突然手一挥,用刀背将身边一只石碑击的粉碎。
田文祥惨叫一声大喊道?:“这可是岳飞手书的石刻诸葛亮《出师表》啊,价值连城,你怎么毁了?”
张问陶并不说话,向前走几步,又是一刀,又一块石碑裂成三截?;再一刀,第三块石碑裂开。
田文祥又是数声惊呼,连声调都变了,他大喊一声:?〃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老道与你有何深仇,竟为如此之举!我今天和你拼了。”田文祥一边喊着一边一头向张问陶撞去,两个衙役将他捉住。田文祥双目圆睁,仍是大喊不止,口中叫着,“来人啊,张问陶要毁庙啦!”
沐清一也惊得身体僵直,如作梦一般,瞪着一双眼睛,不知该
如何是好。
张问陶走到一座雕像前,笑道?:“哦,这是一幅天师降魔像啊,果然是做得逼真!”说罢,一刀下去,这块石像也成为碎片。张问陶捡起一块碎片走到田文祥身边。
田文祥喘着气,一边挣扎着一边道:?〃你毁坏神像,玷污圣地!你、你犯下大罪了!”
“犯下大错的不是我,而是你!”张问陶正色道澳憧纯次沂?中的碎片,是石膏!你这里的石雕石刻全部是赝品,全是石膏做成的假货!”
田文祥不挣扎了,眼中忿怒的光茫换成了疑惑。
张问陶继续道?:“有人用赝品把真货换走了,就像换走纪大人的古画一样。这次换得更彻底,恐怕火神庙里,除了几座大殿的真身大像之外,再没有一件真品。”张问陶叹息着,“你看看,这是不是石膏做的?外边涂以假漆,经过数道工艺,看上去和真的一般无二。只有将其打破,才能发现真相!”
田文祥疑惑的眼神又变成了绝望,他痛苦地唉了一声,突然大哭起来。
张问陶厉声道?:“由于你的疏忽失职,让盗贼有机可乘。竟让一座庙中所有的珍贵石刻全部被盗一空,只剩下一堆石膏像!你竟然还要包庇贼盗,以至数月不能破案!”
“贫道该死啊!贫道犯了大错,对不起先师先祖,愿一死谢罪!”
“田道长,你不能死!该死的是那帮奸滑的盗贼!田道长若能鼎力相助,早日破案,尚不为晚,你告诉我,这两个月来,那个受伤的盗贼一直藏在什么地方?”
“这庙中有个地下秘室,数百年来只有主持一人知道,盗贼就躲在那里边。”
“你为何要藏匿盗贼?”
“并非贫道愿意。这些个盗贼实在是聪明,竟是自己找到的。”
“嗯?既然是密室,且百年来从未有人发现,盗贼是怎么找到的?”
“大概四年前,有五个正一教的道士来到本庙。他们自称是从新疆来的,因仰慕中土文化,渴望学习正宗的正一教精华,所以不远万里来到京师,希望能留在本庙中学习。他们还带来价值万金的宝物,贫道一时糊涂便让他们住下了。开始两年,还看不出什么问题。只是这些人深居简出,既不学习大六壬、黄帝龙等道教的经典教义,也不谈论太极阴阳、道体德法等道教之理,只偶尔参加一下法事,让人感觉十分的神秘。今年五月里有一件事更是吓了我一跳。一日晚上,我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