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钡囊幌露愕酱驳住N宜确⑷恚恐普蚨ǎ叩截范G跟前。胤禛拽着我手腕,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见胤禛眼里除了怒意,还有泪光,心似刀绞,“胤……”
“禛”字还未出口,胤禛干裂的唇蓦地压来,我被胤禛霸道的吻弄得喘不过气,只能使劲推胤禛。胤禛狠狠咬我一口,打横抱起我,把我扔在床上。我疼得眼泪直滚,捂着流血的嘴唇,哭道:“你干什么?”胤禛压在我身上,捏着我下巴,喝道:“你不坦诚相告,我恨你,我恨你……”我泪如雨下,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胤禛瞪大血红的眼眸,厉声道:“你三番两次让我痛苦,我宁愿从来都没有遇见过你。”说完朝我脖子掐来。我闭上眼,任由胤禛掐。胤禛双手紧紧捏住我脖子,并未用力。我听着风雨呜咽声,心像虫蚁撕咬,眼泪哗啦流。
过了片刻,胤禛发出长长的叹息,躺在我身边,抱我入怀,低声道:“你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傻妞,为何不跟我说?为何要一个人承受?你不相信我对你的心吗?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我无声哭泣,一句话也没有。
胤禛抱我良久,激动的情绪渐渐恢复,摸着我嘴唇,柔声道:“疼吗?”我摇了摇头,“不疼。”胤禛给我盖上凉被,紧紧搂着我,“幸好你还陪着我,不然……”冷哼一声道:“不然我马上杀了他们。”我沉沉的道:“胤禛,你千万不要公私不分,落人口实。”胤禛笑道:“公私不分?好,我就给他们来个公私分明。”
我回忆看过的历史资料,想要找出最近会发生何事,但回忆好一会还是很模糊,无可奈何道:“你要把他们怎么样?”胤禛道:“你别操这个心。”我道:“乐蕊为何会告诉你此事?她和语薇曾答应我要保密的。”胤禛皱着眉头,“乐蕊失踪了。”我惊道:“什么叫失踪?”
胤禛起床,负手踱步,“今日一大早,安文轩说乐蕊昨日出宫后没有回府,求我派人去找。”我直起身子,心乱如麻,“到底是怎么回事?”胤禛宽慰道:“你别担心,找到后问问就知道了。”我想了一会,想不出究竟,心愈加乱。
胤禛道:“我叫芷卉去问八福晋,八福晋够坦诚够胆大,居然据实告知。”我幽幽的道:“她因为海冬青那事迁怒于我,因此……”胤禛冷笑三声,从袖兜里掏出一样东西,“物归原主。”我见胤禛手里拿着额娘送给我的白玉簪,噙着泪道:“是八福晋交给皇后的?”胤禛把白玉簪放进梳妆台上的首饰盒里,“其实我早该查这事。”
我有些不解,“早该查?”胤禛道:“语薇把你的东西交给我时,我发现少了你额娘送给你的白玉簪,问语薇,语薇说你不小心弄丢了,当时我万分悲伤,没有深究。现在想想,语薇肯定是怕我知道后恼怒老八,故而隐瞒。”我摩挲胤禛深浅不一的额纹,“你不要怪语薇。”
胤禛道:“该怪的要怪,不怪的自然不怪。”我道:“你……”胤禛捂着我的嘴,用命令的语气道:“好好休息,我该回养心殿了。”说着亲一下我额头,扶我躺下。我拉着他的手,反复强调,“早点就寝,不许太晚。”胤禛点了点头,指着我嘴唇,“你这几天不要出宫。”我心领神会,“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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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文轩带人在京津一带找乐蕊,找了两天两夜,没有一点消息。过了三日,有人在天津的北运河段发现了一具女尸。后经查证,断定此女尸是乐蕊,死因是投河自尽。额娘听后一病不起,不日便逝世。安文轩悲痛欲绝,将乐蕊的尸体接回府厚葬,辞去官职,整日在家买醉。胤禛派小玉福去问,安文轩沉默不语,或是盯着乐蕊的遗物连声说“对不起”,或是抱着爱妮嚎啕大哭。语薇劝说两次,安文轩道出缘由。
原来那日乐蕊进宫前为安文轩收拾书房时,无意中发现了两封信。两封信的大体内容是安文轩听说乐蕊喜欢的那位才子要进京参加殿试,便告诫那位才子,希望他进京不要见乐蕊,不要和乐蕊联系,不要破坏他们夫妻感情,否则会令双方名誉受损。这种要求有点不尽人情,但也合符常理,才子只好答应。不过才子因此郁郁寡欢,夜幕后喜欢站在船头喝酒。船行到北运河时,才子醉酒失足坠河。安文轩得知后,又悔又恨,但不敢给乐蕊说。
曹悠苒逝世的那刻,乐蕊觉得世事无常,要珍惜眼前人,便决定和安文轩好好过。这些年来,和安文轩朝夕相处,渐渐产生了感情,本以为可以相敬到老,没想到知道了这个事实。乐蕊和安文轩大吵一架,跑出了府。她想起曹悠苒悲惨的命运,于是进宫找胤禛,希望胤禛为曹悠苒做主。她答应我不会将那事泄露出去,但生无可眷,自然什么都不在乎了。
第六十六章
雍正三年秋
仲秋之际,三年孝期到,胤禛率嫔妃、阿哥和公主驻圆明园。王公大臣以为胤禛驻圆明园是游玩,并不敢向他奏事。胤禛见此,谕知吏部和兵部:“朕在圆明园与宫中无异,凡应办之事照常办理,尔等应奏者不可迟误,若无应奏事件,则在衙门办理,无必到此。”还要求王公大臣不能有丝毫懈怠。
这日秋高气爽,万里无云,明媚的阳光一泻千里,照得青山异常清晰。我坐在九州清晏殿西侧葡萄院的最高处,看着远处随风飘舞的枫叶出神。
“想什么呢?”一只手掌轻拍我肩膀。我仰头笑看允祥,“没想什么,就是觉得世事好难预料。”指了指石椅,“坐吧。”允祥坐下,沉默片刻,“我进园前看过安文轩,他情绪好多了。”
我哽咽道:“乐蕊太狠心了,她可以抛开安文轩十余年的爱,但她为何不为爱妮想想?”允祥道:“你要是不放心爱妮,就让皇上收爱妮为义女,把爱妮接到身边抚养。”我道:“爱妮是安文轩的命根,还是让她陪着安文轩吧。”允祥点了点头,“皇上说……”咳嗽了两声,笑眯眯的道:“说不日就给你一个封号。”
我心一颤,脸微微泛红,低声道:“我不在乎封号,只在乎和他长相厮守。”允祥道:“放心吧,会长相厮守的。”我道:“你最近身子不好,一定要好好调理。”允祥道:“老毛病,再怎么调理也一样。”斟了两杯茶,递给我一杯,自己端起一杯,悠闲的道:“皇上说一会去后海划船射鱼。”我奇道:“胤禛今日怎么有空?”
允祥道:“皇上说要好好历练历练,不然……”嘴边扬起一抹坏笑,低声道:“不然就不能……”我瞪大双眼,“不能什么?”允祥笑道:“你是我四姐,还是别跟你说这些为妙。如若让皇上知道了,非得骂我老不正经。”我顿时明白,脸又一红。允祥打趣道:“好啦,别害羞了,来年一定要生个大胖小子。”
“谁说是一个?是两个才对。”胤禛充满笑意的声音飘来。我脸愈加红,头偏向一边不说话。胤禛打发允祥去准备划船射鱼事宜,走到我跟前,弯着腰,歪着脑袋看我,嘻嘻笑道:“迫不及待啦?”我脸红至脖颈,给胤禛肩膀几拳,“亏你还是一国之君呢,这话也说得出口,实在讨厌。”
胤禛抱着我,在我鬓边哈几口气,“你我是夫妻,说这话有何不可?今晚咱俩就生两个大胖小子去。”我脸瞬时滚烫滚烫,捶胤禛后背,笑道:“有本事自己生去。”胤禛放开我,沾沾自喜道:“你不跟我生,有一大堆想生的人翘首等待呢。”我想起留在钟粹宫的三十余名秀女,笑意稍减,靠在胤禛胸口,“其实我很矛盾。”胤禛道:“矛盾什么?”
我沉吟半晌,幽幽的道:“我希望你多子多福,但又不想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胤禛笑道:“不自私,这说明你在吃醋,我高兴得紧。”我道:“昨儿随皇后进宫,见那些秀女中有几个长得很美。”胤禛搂着我的腰,正色道:“我的宝贝独一无二。”我心里又甜又涩,“有了这句话,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胤禛道:“你想知道我封你什么了吗?”我笑道:“你给几位主子的封号都很有深意,我可猜不准你会封我什么。”胤禛抚摸我脸颊,笑道:“诗经有云,‘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我封你为伊妃。”我道:“伊妃?”胤禛道:“‘伊’同‘唯一’的‘一’,这代表我的心意,可以吗?”我笑道:“可以。”
胤禛道:“来年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我晋封你为伊贵妃,一步一步来,不会有异议。”我连连点头,“如果是个小公主呢?”胤禛坚定的道:“不可能,肯定是个大胖小子。”我笑道:“不是你嘴上说不可能就真的不可能。”胤禛转动眼珠想了想,“如果真是个小公主,那就罚你和我接着生三个大胖小子。”
我咯咯笑道:“当我是母猪啊?”胤禛脸一沉,喝道:“骂自己可以,别连带我一块骂。”我“扑哧”大笑,退后几步,扮个鬼脸,“猪,来抓我呀。”胤禛浅浅一笑,展开双臂,“我来抓小猪猪啦。”说着跑向我,搂着我的腰,挠我的痒。我失声笑道:“我……错……啦,我……我错啦,皇……皇上大人有大……大量,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胤禛停止挠痒,和我手拉手,“我们先划船后射鱼。”伸个懒腰,“身子许久不动,都快僵硬了。”我含笑道:“你几年不碰弓,还拿得起弓吗?”胤禛刮一下我鼻子,“你夫君虽然打不了豹子老虎,但射射鱼绝对没问题。”我笑道:“我见过你的御弓,好像只有四力半哦。”
胤禛白我一眼,不悦道:“谁说的?”我倒了杯茶,笑道:“除了他,谁敢说?”胤禛喝完茶,笑道:“我们不去划船射鱼了。”我道:“那去干什么?”胤禛道:“去蓬莱州的岛上看星星和月亮。”我嗔道:“今儿是二十四,月亮出来时你该御门听政了。再说,允祥还等着我们呢。”胤禛哼了一声,“他在我娘子面前揭我的短,罚他在后海吹冷风。”
我笑盈盈道:“还是去射鱼吧。”双手环着胤禛的腰,“瞧瞧,都长肥肉啦。”胤禛掰开我的手,“皇天眷顾,形体日丰,有何不可?”我道:“贫嘴。”又道:“走啦,走啦,去射鱼啦,你要是射到了,我给你熬鱼汤。”胤禛笑道:“真的?”我笑道:“当然是真的啦。”
胤禛笑道:“好,马上去。我一定要射几十条鱼,让你熬汤熬到天亮。”我给胤禛脑门一记,“小心吹破牛皮。”胤禛装作委屈样,“不要对你的夫君这般没信心嘛。”我知道胤禛的骑射水平不怎么样,嗤嗤笑道:“只要你射得到,我熬到天亮也没什么不可。”胤禛伸出手掌,“一言为定。”我和胤禛击掌,“绝不反悔。”
不知是允祥让着胤禛,还是胤禛箭法突然间精进了。到日落时,胤禛果真射了二十来条鱼。他把桦皮弓交给苏培盛,洋洋自得,“朕的箭法还好吧?”我和允祥交换个眼色,齐声夸赞。胤禛道:“十三弟随朕去九州清晏殿品茗对弈。”允祥道:“遵旨。”我道:“那我呢?”胤禛笑道:“你自然是去御膳房熬鱼汤了。”
我“啊”一声,闷闷不乐的丢掉五齿鱼叉箭,嘀嘀咕咕道:“这么多鱼,真要熬到天亮了。”对小玉福道:“你叫玛格和辛姐到御膳房去。小玉福道:“嗻。”转身要走。胤禛做个“制止”的手势,“把这些鱼赐给皇后、年贵妃、齐妃以及熹妃。”我惊道:“没鱼我怎么熬鱼汤啊?”
胤禛在我耳边悄悄的道:“你熬一宿汤,我跟谁生大胖小子去?”我盯着望向别处、嘴边挂笑的允祥,心咚咚直跳,红着脸不语。胤禛面不改色,甚至还带着几分戏谑,“跟朕去九州清晏殿。”我欠了欠身,“是。”叫住拿鱼的太监,“留下三条,我给皇上和怡王做酸菜鱼。”允祥抿了抿嘴,嘻嘻笑道:“有口福咯。”胤禛微笑道:“以后再也不许小觑朕的箭法了。”
话刚落音,允祥把头偏到一边偷笑。我嗔道:“哪里还敢有下次?”胤禛满意的点头,和允祥并肩而行。允祥双手负在背后,朝我竖大拇指。我莞尔一笑,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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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三年冬
刚刚入冬,年暮瑶便一病不起。前天去看她,她平日炯炯有神的双眸失去风采,眼窝深深,颧骨高高,脸面蜡黄无血色。宫廷规矩多,为防止沾晦气,福惠没机会去见年暮瑶。年暮瑶十分想念福惠,昏迷期间,时常伴着眼泪喃喃叫“福惠”。胤禛知道后,忙叫我带福惠去见年暮瑶。
一行人来到“天地一家春”东侧,我还没下暖轿,福惠便快跑进门。我匆匆往年暮瑶寝宫赶,远远的听见福惠哭道:“额娘,额娘,您睁开眼看看儿子,儿子来了,求您睁开眼看看儿子。”我鼻子一酸,放慢脚步,叫所有人退下,站在屏风旁抹泪。
年暮瑶慢慢睁眼,看见福惠,嫣然一笑,颤声道:“儿子……儿子……额娘的乖儿子。”说着支起胳膊要坐起。我走到福惠身边,扶年暮瑶半卧在床,拿了一个靠垫放在年暮瑶背后。年暮瑶向我射来一个感激的眼神,抱着福惠亲了又亲,笑道:“额娘好想永远和你在一起,一刻也不分开。”福惠低泣道:“儿子一定会和额娘永远在一起的。”
年暮瑶闭上眼,哭道:“可惜额娘等不到了。”福惠一个劲的摇头,“额娘会长命百岁的,额娘会长命百岁的。”年暮瑶掏出手绢为福惠抹泪,柔声道:“儿子乖,不哭不哭啊。”福惠吸了几下鼻子,“儿子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流血不流泪。”说完这话,当真再也没流一滴泪。
作者有话要说:一力是九斤十四两,清朝的一斤等于十六两,四力半是多少,亲们自行算算,某悠窃笑ING
同样的弓,康熙是七力半,乾隆是七力,貌似贾宝玉都可以五力呢,可是四哥……默默,某悠要无良大笑啦(四哥这骑射功夫,搁到现代来说,貌似也不错,只是相对他老子和儿子而言,差太远啦)
第六十七章
雍正三年冬
从晌午到黄昏,年暮瑶抱着福惠不松手。玛格进来好几次,说胤禛叫我带福惠回葡萄院。我不忍心催促母子俩,差小玉福去给胤禛回话,要求再宽限半个时辰。年暮瑶咳嗽几声,爱怜的盯着福惠,“不用了,呆久了还真怕把病气过给他。”我道:“也是,八阿哥的身子本就不好。”
福惠黯然道:“儿子还想陪额娘一会。”年暮瑶道:“福惠乖,改日再来看额娘,好吗?”我语重心长的道:“是啊,不能让你额娘和皇阿玛担心。”福惠咬着嘴唇“嗯”一下,脸上全是失望之情。
年暮瑶恋恋不舍的把福惠的手交给我,“替我好好照顾福惠。”我牵着福惠的手,笑道:“姐姐放心,妹妹不会让八阿哥受半点委屈。”年暮瑶呆呆的望着香炉上的青烟,“我二哥快押送进京了吧?”我低低的应一声,“后天就到京城了。”年暮瑶泪如泉涌,“卧床半月,几位姐妹也不来看看我,只有你还记挂着我。难道真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吗?难道年家就此一蹶不振了吗?”
我为年暮瑶抹泪,安慰道:“皇后昨日还念叨姐姐呢,姐姐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又道:“皇上说明日御门听政后会来看姐姐。”年暮瑶嫣然一笑,“真的?”我笑道:“我几时骗过姐姐?”年暮瑶眨巴几下眼,方才还苍白的脸颊上了层淡淡的红晕,“我以为皇上再也不愿理我了。”我道:“皇上恩怨分明,不会因为年大人迁怒姐姐、迁怒年家。”
年暮瑶沉默一会,幽幽的道:“皇上对年家恩宠有加,二哥却辜负了皇上的厚爱,每每想起,很是难过。”我道:“身子不好,切忌胡思,姐姐还是安心养病吧。其实皇上这样对年大人,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年暮瑶道:“你别说了,我明白。”我道:“姐姐明白就好。”
年暮瑶道:“起大风了,快带福惠回葡萄院。”我点了点头,给福惠穿鹅黄暗花九尾蟒纹织锦大氅,“妹妹明天同皇上来看姐姐。”又给福惠戴缎台熏貂皮帽,笑道:“皇上一来,别的人自然都会来了。”
年暮瑶轻叹口气,并未答话。福惠捧着年暮瑶尖细的下巴,笑道:“额娘,记住要按时吃药哦。”年暮瑶道:“儿子乖,额娘记住啦。”我招呼冬灵伺候年暮瑶躺下,又反复说了“好好歇息”“不要乱想”之类的话,这才和福惠乘暖轿回葡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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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雪纷扬下,白茫茫的天地间,找不到一丝它色。葡萄院的东次间里,我、芷卉、李欣妍、舒娥正说些家常话,一个太监进来,请安后,急道:“齐主子,皇上方才下旨让三阿哥为廉亲王的儿子。”李欣妍面如死灰,颤声道:“真的?”太监叹道:“奴才亲耳听见。”李欣妍失声大叫,双眼一闭,晕倒在宫女怀里。
我心一紧,该来的事一件件都要来了,遂吩咐玛格和辛姐扶李欣妍到炕上歇息。芷卉肃穆道:“将你听到的话一字不差的讲一遍。”太监躬身道:“皇上方才召见三阿哥,先是怒斥三阿哥目光短浅,没有见识,举荐非人。接着提及去年年大人进京时,三阿哥派哈哈珠子向年大人要了一万两银子,年大人虽有强调是借,但皇上知道实质是……”
太监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芷卉道:“但说无妨。”太监道:“实质是勒索,皇上对此又气愤又失望。后来皇上又因三阿哥接济乞丐,骂三阿哥沽名钓誉、狂妄无知、企图乱收人心,和廉亲王……”压低声音道:“说三阿哥和廉亲王是一丘之貉,三阿哥不服,顶撞了几句,皇上大怒,勒令三阿哥为廉亲王的儿子。”
芷卉叹了口气,看着我,“皇上肯定很生气,你去宽慰宽慰皇上。”舒娥道:“妹妹劝劝皇上,看皇上能不能收回成命。欣妍姐姐就一个儿子,要是没有了三阿哥,怕是受不住。”说着眼泪流了出来。我颔首道:“姐姐放心,妹妹定当尽力。”芷卉拉我到一边,看了李欣妍和舒娥一眼,悄声道:“皇上决定的事很难改变,你千万不要惹怒龙颜。”我道:“谢皇后提点。”
我穿上绛紫藤纹软烟罗连帽斗篷,气喘吁吁的赶到九州清晏殿外,听见允祥道:“臣弟认为皇上此举十分不妥。”胤禛道:“朕心意已决,你不要说了。”允祥道:“弘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