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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锁惊清(清穿)-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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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声“等等我”,紧追上去。

天朗气清,微风习习,一红一白两道影子在辽阔的草原上飞奔。骑了一会,婉仪诧异的说:“怎么会有这么浓郁的花香?而且似乎有好几种香味呢。”

我笑着说:“刚刚洗了个花瓣澡,再加上衣兜和袖兜里有茉莉花,月季……”话还未说完,婉仪失声大叫:“不好,白双梅不爱闻茉莉花香,快停马。”

婉仪说话时,我正高兴扬鞭,待她说完,停马已经来不及了。几鞭下去,白双梅前蹄高扬,嘶叫两声,狂奔起来。我大惊失色,丢掉马鞭,双手紧握缰绳,脚紧紧夹着马镫。婉仪着急的喊叫:“悠璇,一定要抓住绳子,我去叫人来救你。”我“嗯”一声,身子伏在马背上,大气也不敢出。

白双梅越跑越欢,呼呼风声耳边响,模糊的绿毯在眼前源源铺开。我看着头昏眼花,精神涣散,索性闭眼。

跑了一阵,白双梅没有停下的意思,而我手中的缰绳却不翼而飞。没有绳子,只好尽力把身子贴在马背上,指望婉仪快点找人来救我。无奈跑了半晌,也不见有人赶来。我明白,草原这么大,就算要救我,也得首先把我找着。眼下跑了这么久,自己都不知跑到哪里了,更别说婉仪。

白双梅依旧疯跑,伏在马背上的身子越来越滑。我紧紧拽着鬃毛,害怕、惊恐、无奈一起夹杂。按这种奔跑速度,万一摔下去,不死也得重伤。

风声越来越大,马速越来越快。我拽着鬃毛的双手开始打滑,马鞍也有些松动。过了一会,白双梅嘶叫几声,居然跳了起来。一蹦一跳之际,再也撑不住,手一松,身子随滑落的马鞍重重摔下。触地的一瞬,方才模糊的头脑瞬间清晰。恍惚中,看见胤禛向我伸手,我笑着去抓,可是除了沉重的空气,什么都没有。

掉的地方是一个下坡,触地后,一路往下滚。滚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在撞到一块石头后,终于停住。我忍着剧痛,仰面看眼蓝天白云,缓缓合眼。昏迷前一刻,一个脚步声由远至近匆匆移来。

   第六十章—天降横祸

康熙四十八年夏塞外草原

薄雾漂漂,水霭浮浮,远山似翠非翠,近溪似玉非玉。泉水叮咚响,箫声悠扬飘,笑声清脆荡。万千霓虹下的茶花丛中,一位白衣女子对镜梳妆。雪凝肌,玲珑骨,腰细如丝柳。虽不见真面目,但背影三分迷,笑声三分摄,其余的四分如何,只要回眸便可知晓。

女子顺了几下青丝,采摘一朵茶花插在鬓边。两位女童款步而来,一人手持胭脂,一人手持木梳。女子翘着兰花指,拿起梳子,正要梳理秀发,一个深情的声音传来。

“娜儿……”

女子轻笑几下,鬓边的茶花应声而落。深情的声音再次传来,她放下木梳,缓缓回眸……

我瞪大双眼,想要看清女子的模样,无奈天旋地转,女子消失,自己则在时高时低的云雾里穿梭。头痛欲裂,手脚不能正常运作,身子跟散了架般酥软。迷糊中,耳边传来鸟叫声,叽叽喳喳,好像很热闹。又有说话声,还有呜咽声,焦急中有无奈,低呼中透凄楚……

不知这种模糊朦胧的状态持续了多久,用力睁开沉沉的双睑,首先看见的是幽幽烛光。静躺一会,微微侧头,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我心头一震,第一个反应是我还在做梦,但当移动手臂、一阵痛楚袭来时,才确定这是真的。

他半仰着头趴在枕边,脸面无色,眉心拧成一块,似是很疲惫。我盯了一会,抬起沉重的手抚摸他削瘦的下巴。他猛地睁开眼,晶亮的双眸满是喜悦。我正要惊呼,他坐直身子,轻捂我嘴,在我耳边低语:“小点声,我是偷偷来的。”我点头,有气无力的问:“我这是怎么了?”他扶我起来,紧紧抱着我。

抱了半晌,他没有说话,我有点着急,再次问他。他放开我,挪了挪身子,坐到枕边,让我靠在他怀里,柔声说:“你摔下马,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

摔马?思维有短暂的空白,缓了一会,看着他,喃喃嘀咕:“三天三夜?”他握着我的手,小声嗔道:“幸好除了擦伤碰伤,并没有累及筋骨,不然……”

他冷哼一声,眼里闪过一丝寒意。我有些不安,忙道:“你别这样,那天我本来就有些疲惫,加上马受了惊,故而摔马,你不能怪别人。”他蹙眉低声说:“我没怪别人,我只是担心你,答应我,以后骑马小心些。”我轻轻点头,柔声说:“皇上让你留驻京城,你未经传召私自离京,皇上要是知道了可不得了,我没大碍,你快点回去吧。”

话刚落音,十三爷撩帘走进,低声说:“四哥,悠璇说得对,反正她已经醒了,为防万一,你还是连夜回京。”四爷摇头,朝十三爷连连挥手。十三爷叹口气,慢步走出帐外。

我正要说话,他再次搂着我。我把头埋进他温暖的怀里,心中既甜蜜又忧伤。我是这么依恋他宽大的怀抱,这么喜欢他淡淡的体香,这么爱看他小气发怒的神情,这么痴迷他深邃的双眸。如果事情没有转机,被迫违背真心离开他,我可以做到吗?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是的,不可以。心里虽然说不可以,但嘴里却小声说: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他边为我整理散乱的头发,边柔声说:“回京后,我求皇阿玛把你指给我,只有把你放在我身边,我才能安心。”我想着阿玛的话,低声说:“再等等可以吗?要不,等我过了二十五岁再说,好吗?”他猛地放开我,不满的问:“这是为何?”我拉着他的手,哀求道:“不要问了,答应我,好不好?”他脸上闪过一丝痛楚,瞪眼瞅我一会,甩开我的手,快速起身,低喝道:“什么都别说了,这次我不会听你的。”

烛光摇曳不定,照在他阴沉无色的脸上,让人觉着有些冰冷。我呆呆坐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答应过阿玛,这件事不能让第五个人知道。但要是不告诉他,他肯定不会明白。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他叹口气,坐在榻边,拉着我的手,柔声说:“好了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这件事回京后再详谈,可以吧?”我轻轻应着,他扶我躺下,为我掖好被子,“歇会吧,我已经呆了大半宿,再坐坐得走了。”我“嗯”一声,拉着他的手,闭眼胡想。

不知躺了多久,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他在我耳边低声说:“宝贝,我该走了,不然午时前赶不回京城。”我睁眼看他一会,恋恋不舍的放开他的手。他起身走到帐中,和入帐的十三爷低声交谈几句,回到榻边,柔声说:“在皇阿玛身边呆了这么久,应该清楚目前的形势。以后要多留个心眼,凡事小心。”我笑着点头,他在我额头上亲一下,同满脸挂笑的十三爷迅速离开。

两人前脚刚出帐,我强撑着身子站起,踱步到帐边,撩起帘子,目送他离开。

夜色正浓,整个营地笼罩在凄风中。天空无星月,看不清两人消失在何处。我直直盯着瑟瑟发抖的枯草,心里似是什么都不剩,空空的;又似是被塞满破败的棉絮,堵得慌。

放下帐帘,坐回软榻,揭开毡毯正要躺下,寂静漆黑的夜蓦地喧闹亮堂起来。侧耳细听,隐隐约约飘过“有贼”“护驾”之类的喊叫声。我“腾”的站起,心怦怦直跳,暗叹,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吵闹声越来越大,光也越来越亮,我来不及多想,迅速穿上旗袍,披散着头发,强撑因害怕和疲惫而站不稳的身子,踉踉跄跄跑出帐篷。

整个营地灯火通明,侍卫晃动刀剑,禁军弓箭在手,一片混乱之势。我拽过一个奔跑的太监,着急的问:“出什么事了?”他指着西北方,朗声说:“有几名黑衣人潜入营地,行踪诡秘,安大人正在捉拿。”

黑衣人?四爷和十三爷穿的都是黑大褂,难道……

我放开他,额角冷汗丝丝渗,静站一会,深吸几口气,抚摸剧跳的胸口默念,镇定,镇定,还没确定是不是他们,不能乱阵脚,不能乱阵脚。

自我安慰几句,定定神,往西北方向跑。人越急,心越慌,心越慌,脚越不听使唤。跑了一阵,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挣扎着要爬起,一只宽厚的手伸来。我紧握他满是老茧的手,借他腕上的力起身。站稳后,来不及打量他的样貌,说了句“谢谢公子”,拔腿就跑。

局面混乱,加上昏睡三天三夜,头脑不清晰,跑了一阵就彻底懵了。正在帐篷间寻找方向,左手被人猛拽,“啊”字刚出口,便被一个人捂住嘴。我去掰他的手,他拽着我两只胳膊缚于背后。我用劲挣扎,但力气太小,努力半天,根本没用,只好任他摆布。

他拖着我走到暗处,放开捂着我嘴的手,我张嘴要叫,一把刀横在脖间。我瞬时怔住,心扑通直跳。他厉声说:“你要是敢喊,我就要了你的命。”我下意识闭嘴,全身都在发抖。他冷笑一声,手微微用劲,脖间传来剧痛,血顺着脖子往下流。我不敢叫出声,只好咬牙连吸几口冷气。

他低喝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上次让你跑了,这次没那么容易。”我又害怕又惊奇,原来他就是那个黑影。

那晚见到这个黑影后,十四爷曾派人查过,但查了很久,没有一点头绪。他到底是谁?我不认识他,他为何屡次冲着我来?

暗自揣测际,几十名手持火把、举剑拿弓的侍卫围着我和黑衣人。除了他沉重的呼吸声,自己快速的心跳声,耳边死一般寂静。

过了一会,有人厉喝道:“你的同党已被我们杀死,识相的话,快点把她放开。”

这是御前二等侍卫安文轩的声音。他冷笑一下,大声说:“死有何惧?本就抱着必死的心来的,现在她在我手里,你们最好退远点。否则,刀剑无眼……”

说完,拿刀的手微微用劲,脖间的剧痛再次袭来,虽然咬住嘴唇尽力忍着,但也低低叫出了声。他拽着我往光亮处走,周围的人缓缓后退。他走到安文轩面前,恶狠狠的说:“给我预备一匹马和一些干粮,放我离开营地。不然,我就要了她的命。”

安文轩俊毅的脸上全是厉色,他瞥我们一眼,冷声道:“你先放下她,我便放你出去。”他轻哼几声,没有说话,只是加大劲捏我手腕。我疼得倒吸口气,两行泪滑落。安文轩脸色微变,吆喝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我为何要受你胁迫?”他哈哈大笑说:“她是皇上御封的侍女,而且还很受宠。她要是出什么事,我看你怎么向皇上交代?”安文轩担忧的看着我,我朝他连连眨眼。他抽动一下嘴角,蹙眉不语。

虽是夏末,但塞外温差大,夜风袭来,冷气逼人,不由得连连打颤。本来就没精神,加上疼痛、恐惧、惊慌一起夹杂,双脚不自觉发软,头脑变得有些不清晰。我深吸几口气,尽力稳住复杂的情绪。

一个侍卫跑来,在安文轩耳边嘀咕。安文轩听后,大声说:“好,我答应你,来人,准备马匹和干粮。”他冷哼一声,哈哈大笑。我心下生慌,急得想哭,为什么要答应他?他要的是我小命,即使让他出去,他也会先把我解决了。

正暗骂安文轩糊涂,伴随“嗖”的一声,他闷哼一下,刀“哐当”落地,拽着我胳膊的手松动,沉沉的身子朝我靠来。我脑子一片空白,只觉背后犹如泰山压顶,重重的,头嗡嗡作响一会,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第六十一章—误会之箭

康熙四十八年夏塞外草原

也许是太恐惧太疲惫,这一觉,睡得很香很沉,噩梦美梦都没来打扰。

悠悠醒来,微亮的光线间,十三爷苍白的脸映入眼帘。我挣扎着要起身,他一把按住我,对紧拉我手的涵依说:“快去给王爷和王妃报信,说悠璇醒过来了,让他们不要担心。”涵依擦了下腮边的泪,叫我好好休息,快速跑出帐篷。

虽是白天,但帐内很阴沉,猜想帐外肯定有很多云雾弥漫。雨淅沥下,风簌簌吹,气氛是祥和的,气息是清新的。我躺了一会,真怀疑昏前一切只是场梦,张了张嘴想说话,脖间的疼痛袭来,不由得低低叫出声。

十三爷扶我起来,拿个软垫让我靠着,柔声说:“如果难受就不要吱声。”我摇头,蹙眉用力吐出几个字:“他顺利离开了吗?”十三爷低声说:“你放心,在混乱中,已经顺利离开。”我深松口气,心中高悬的石头落地。

十三爷倒杯水递给我,我接过喝一口,轻声问:“到底出什么事了?那人为何要劫持我?”十三爷冷哼一声,不悦道:“今儿凌晨可真热闹,一共有两拨人闯入大营,一拨是图谋不轨的明朝遗民,一拨是偷东西的贼。那个黑衣人是个贼,他劫持你是想趁乱逃走。”

我“哦”一声,心惊中有些纳闷。听那人的语气,似乎是冲着我来的,为何说他是贼?不过十三爷既然不愿明说,自有他的道理,我没必要多问。

“他怎么突然倒下了?”我把杯子递给十三爷,十三爷接过杯子放好,扶我躺下,撩起褂子,坐在软榻上,笑说:“我让安文轩答应他的要求,使他放松警惕。老十三箭法精准,一箭穿心,他岂会有命?”我摸着脖间的纱布,回想昏迷前的情景,身子轻微颤抖。

十三爷想了一会,蹙眉叹说:“今儿凌晨有件怪事。”我满脸疑惑的盯着他,他看了眼帐门,小声说:“为了防止四哥被发现,必须尽快停止搜捕,所以见到反抗的黑衣人,一律狠下杀手。我明明射了四名黑衣人,但最后清理尸体时,发现少了一个。”

我“呀”一下,心颤颤的,可不能让他跑掉,否则卷土重来,我的脑袋依旧悬在半空。十三爷思索了会,手托下巴,喃喃说:“逃掉那人的背影似乎很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我本想射他胸口,没料到他身手还不错,躲过我好几箭不说,还只中了肩头。可能因为这样,才让他有气力逃脱。”我点头不语,想着该怎么弄清那人劫持我的原因。

十三爷柔声安慰:“你放心,已经加派人手守卫,不会再有事。你好好休息一下,我该回帐,告诉静姝你醒了。还得给四哥写信主动说这事,不然,他要是知道你被劫持,还受了伤,准会急得再次偷跑来。”我笑着点头,千百个疑问化为浓浓的倦意,刚闭上眼就沉沉睡去。

一连躺了十来日,脖间的伤口慢慢结痂,全身的痛楚也渐渐消失。这期间,李全不但没安排我当值,还送了一瓶治瘀伤的晶汀雪莲浆和一块可以避邪的凤血玉佩,说是康熙赐的。我磕头谢恩,毕恭毕敬接过,满肚子疑问。康熙虽然比较宠我,但凤血玉佩是朝鲜进贡的绝世珍品,把它赐给我,似乎有点说不通。不过疑问归疑问,圣意难测,想了半晌也想不出原因,只好心安理得的认为这是康熙对我曹家莫大恩宠的另一表现。

养伤这段时日,除了吃吃睡睡,得闲时就做做瑜伽,踢踢腿,劈劈叉,扭扭腰。语薇和纳尔苏见我一天比一天有精神,紧绷的神经放松不少。我也觉得自己年轻许多,没人时还会乐着跳一两段舞。

明日就要拔营前往热河行宫,晚上收拾好东西,早早上榻歇息。半睡半醒际,有股热息打在脸上。我哼唧几声,慢慢睁开疲惫的双眼。

天已经黑尽,帐内暗淡无光,我仔细一瞥,发现有个黑影在眼前。我大惊失色,正要喊叫,黑影捂着我的嘴,压低声音说:“是我。”

我心一抖,疑问顿生,他怎么也来了?两兄弟先后擅离京师,不怕康熙知道了怒骂责罚吗?即使没被康熙发现,被正想找八爷党茬的太子察觉,也免不了小题大做一番。

他俯下身子,在我耳边低声说:“听说你掉马,又被人劫持,我不放心,所以来看看你。”我心中一阵温暖,小声说:“休息了十来天,已经无大碍,你什么时候来的?”他低笑一下,没有说话。我正要复问,他猛地靠近我,低吼道:“这个贼可真可恶,当时我要是在,铁定不会让他痛快死去。”

我坐直身子,缓缓说:“十四爷还是赶快回京吧,不然让皇上知道了,后果很严重。”他嘴逼近我脸,轻轻呼气,笑说:“你关心我?”我把头转向软榻里侧,淡淡的说:“十四爷千万不要误会,奴婢只是不想连累十四爷受皇上斥责。”他冷哼一声,生气的说:“又跟我自称‘奴婢’,又把我当外人?你叫我走,我偏不走,你能把我如何?”

唉,倔脾气来了!我轻叹几口气,“奴婢要歇息,十四爷请自便。”说完,盖上毡毯,倒头就睡。

空气很冷,周围很静,偶尔传来几声鹰叫和蛐蛐叫。我把头埋进毡毯,凝神细听帐内动静,默默祈祷他快点离去。过了好半晌,没听见走动的声音。我憋了一会,掀开毡毯,起身去推他,低声嚷:“快走,快走,这是为你好,你就……”

话未说完,耳边传来他低低的呻吟声。帐内很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听他的声音,五分凄楚、五分痛苦。

我扶着他倒过来的身子,关切的问:“你怎么了?”他哀声说:“我们是同命相连的两个人,你被劫持的那晚,我被人当成贼,肩头中了一箭。”我心惊胆战,忍不住大叫出声,难道十四爷就是十三爷口中被射中又给逃掉的黑衣人?

“曹姑娘,怎么了?”

帐外传来小玉福关切的声音。我大声说:“没事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小玉福道:“没事就好,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叫我,我就在附近。”我思索一会道:“天色已晚,你早些回去歇息,不用在这边呆着了。”

小玉福的脚步声一消失,我打火折子点燃灯笼,坐到十四爷身边,低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被当成贼让十……”

我慌忙捂嘴,顿了下,接着说:“你为何被当成贼让侍卫给射了。”十四爷冷哼一声道:“你直接说是十三哥射的得了。”我瞬时怔住,瞪大双眼直直盯他。他眼底闪过一丝不快,淡淡的说:“他用的是行围时的弓箭,箭杆上刻有名字。虽然中箭吃疼,但眼可没花,上面清清楚楚刻着‘祥’字。”

语气很轻,但满脸都是愤恨和不满。我沉默不语,心道,这个误会大了。他叹口气说:“好在射偏了,不然还没干一番大事业,就不明不白的死去,倒真成皇阿玛口里的梁山伯义气。”说完,握紧拳头,使劲喘气。

我看着他额角的细汗,拿出手绢,递给他,淡淡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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