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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夙孽-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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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忧一步一步向前走,心上空空的,好像更多的,还是在欣赏着自己胡乱撕成了衣裙。此时的情况,不知要做何想法,倘若能避过今日这一劫又会是何种情况,她不敢想。鸣棋刚刚的种种更不敢想。

    一切对她来说皆是奢侈。这才是唯一清楚的一点。

    刚准备拾阶而上时,看到立在自己面前的云头上殿靴。青青春色的背景里,合周眼含关切,无声立在她眼前。玉树临风的少年公子,带着不可轻易琢磨得透的心思那样定定看着她,时间像是陷入一种虚无之中,流淌得异常缓慢。

    他在打量她的异样装扮。

    无忧想现在自己的样子,的确会很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任何人见到都会惊奇,缓了缓神开口,“鸣得世子,总是如此给人新意。世人都说先敬罗衣后敬人。现在罗衣变成了这样,可是将无忧打回了原形。”

    合周有一点点惊诧地看向无忧。

    无忧就着那顷刻了无痕迹的惊诧想,是她对这件事过于平淡的反应惊到他了么。

    忽然莫名其妙地就想掩饰自己这样的情绪。该当是说点什么,引开这个话题,比如她低下头,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还没有抬起头,已经听到他在说,“两位世子的事,是我考虑不周,他们都不是表面上看来的温顺世子那么简单。”

    无忧赶紧看了一下左右,轻轻叫了声,“公子。”但马上已经反应出了,他从一开始见到她这个样子时并没有表现出来与她这个怪样子对应程度的惊诧。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可能不比脸上那一点点掩不住的欣喜更吓人吧。

    那么就是他业已知道了一切。无忧偏过头去笑了一下,“公子没有问我这是怎么了的意思,是连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细节也都知道么。公子的眼线真的很是厉害。不过,这又好像有点不符合奴婢们对鸣棋世子一向忌惮的习惯。也就是说,告诉世子这一切的,是公子早早安插了的人么?”

    他微垂了下头,让她看出了他的默认。

    她点了点头,“公子似乎是没有办不成的事情。所以,容无忧自作多情一下,公子来这里,是为了,一会儿我若因为这件事情受了牵连,好出手救我的么?”

    他嗯了一声,并没有多余的动作,除了望向她的眼神一直在加深。他又默了半晌,“一会儿你只管如实而答即可,因为见过我的大公主殿下,会对别的事情更加感兴趣。”

    她笑,“我这一次受到的牵连真的有点大,我劝公子不必再为无忧做意气之争,我惹怒的人太过全面,动摇了鸣棋世子的心意,伤了得世子与琴世子的心,还连带着让旖贞公主一直气恼。自己想想都觉得是罪无可恕。”

    他脸上的肯定神情没有一丝被她的话撼动,“大臣们在反对旖贞郡主的婚事。”

    无忧摇了摇头,“任拆一座庙,不拆一座婚,看来这可不是大臣重臣的美德啊。”然后她有些疑惑地抬头,“公子能让他们全部改口么?”

    他没有像之前一样点头,而是看向远处,“不改也得改啊,那样大公主才会看不到你。”

    无忧吓得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下一瞬,已经被他正色嘲笑,“我早就说过我要比你想的,厉害许多,可你从不曾信。”

    无忧有些呆呆地摇头,“不,从公子开口说时,我就已经信了。”

    他笑了,“无忧何曾信。”

    无忧仍然自己点着头,“我的血液都流向了相信公子的方向,但公子是看不到的。公子唯一不能做的事,就是看不到这个流向。”

    他看着她。

    她亦看着他。

    良久无声的对视。风住尘香。

    无忧低下头。他慢慢让开前行的路,让她走在前面。

    她想了想,低头道,“我们这样一起进去的话,公子很像是无忧找来的救兵,虽然根本就是。但是……”

    他慢下一个身位,无忧低头走在前面,须臾又听到他的脚步声,认命地闭眼。大公主是知道他因何而来的。他根本无须掩饰。她也没有立场去要求他必须按她的想法做。

    这样去见大公主,不得不在锐利的目光下接受打量。良久,那个温柔中楔有轻流锐利的声音在问,“我的女差如此来见我,似乎是并不担心我会生气。或者一怒之下让女差悔不今日?”

    无忧虽是垂首,却姿态优雅,连声音也分外平静,“奴婢的卑微身份不值得殿下动气。”

    书香袭扰的天地里,大公主以手支颌那么有趣地瞧着她,声音中听不出此时任一的情绪,“好贵重的不值得啊,可那又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不值得呢。”

    这些话,早在无忧心间多时,虽然不知道说出去的后果会是什么,但是现下也许是麻木了,找不到一点点担心的感觉,反而能够更加如常地说出去,“公主活在百姓之上。”

    无忧的确没有想过,她说出这样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话之后,大公主的反应会是怎样。

    大公主眯了眯眼,意兴不减,似乎又觉得更加有趣,“我以为,这次,至少鸣得会真的吓到你,还要想要如何将我的女差安抚或者是有伤口想要救治。现在看来,这样的想法,更像是多余的。”

第二百二十六章 瑞应() 
大公主眯了眯眼,意兴不减,似乎又觉得更加有趣,“我以为,这次,至少鸣得会真的吓到你,还要想要如何将我的女差安抚或者是有伤口想要救治。现在看来,这样的想法,更像是多余的。”

    无忧轻声道,“若,得世子真的是想要奴婢的命的话,奴婢早就已经丧命了。奴婢一直深信,得世子只是小惩于奴婢,奴婢既是做了事,便该担那样的责任,无怨无悔。”

    话音刚落时,外面的婢子进来禀道,“合周公子求见。”大公主点了点头,未几,合周走了进来向大公主见礼。

    无忧连忙退在一边。

    大公主抬了抬手,将目光在他们一双身上,打了一下,抿唇,“她还好端端站在这里,下一个要来的会是谁呢。”说完,又自笑了笑,“我如此说,你们也不必心惊,年少之时的倾慕,到了我这个年纪形同美好,我是乐见的。”

    这是无忧从未想过会遇到的情况,一切都被看穿,一点余地也不曾留,这样的下临无地。让她一瞬觉得手抖。幸好,大公主的目光现在是看向合周的。

    而她真的开始觉得无助时,大公主已经正直了身子,向着合周公子开口,“看来,得儿很会选对手,起码,我的女差被打得疼了,也不会哭呢,”然后,顿时了顿,“关于太子与贞儿的婚事,皇后正在鼓动多名老臣,上书皇上收回成命。他们说那非金玉良缘,只是大公主想要向皇权伸出的贪婪之手,他们都在说我的手伸得太长了,这一次是要伸抵到东宫了呢。合周你说要将这些全部都处理掉需要多久。他们就没有觉得这双手实在细腻妖娆么?真是不长眼。”

    合周微微一笑,淡定从容。照合周的表情看,他似乎已经对大公主的所盼心有成竹了。

    合周刚刚说大公主另有要关心的事,无忧到现在才真的相信。也感觉得出,这并不是容易的事。要让一众并不畏惧大公主权势分毫的顽固老臣们闭嘴,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也是为什么,皇后达成这件事,用了这么久的时间。大公主似乎是在这上面大意了。

    无忧细细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真的是凶多吉少,这样的事,即便是皇上做起来尚需要时日,而合周却要在明日之前将它实现,几乎没有任何的胜算。

    偷偷看向他。却总觉得能感觉得出,他并没有被这样的难题难住,虽说顽固不化的僵老派们实在难以说通,但合周又是何等的聪明之人,就目前来看,他还从不曾为什么困住。

    啊,那是他在门外告诉过她的话,他早就已经想到了大公主会因为这样的事,问计于他。那就一定是有备而来。

    她心中开始七上八下,一会觉得他是胸有成竹的,一会儿又觉得他也会有思虑不周之处,要不然就只是一个针对大公主的缓兵之策。这样的事,本就艰难之极,任是谁,也不可能真的全身而退。

    室中安静之极,无论是大公主还是无忧,都在等着合周说出那样的办法来,只不过一个是真心切求,一个是实在好奇。

    她常想,她若是能拜他为师,是不是会在王府中轻松度日。蝶儿就常说,合周公子无所不能。可笑,她却是到了眼前才真的相信。

    他目光轻冉,就像是四月里让人觉得舒服的风,“殿下请放心,合周会在天地大典上,做出‘瑞应’来给皇上看。到时候,任何人都会无话可说。”

    所谓瑞应是天降吉兆于世人眼前。

    想当年,深不见底的厘河,忽然降至一寸之浅,出土了木书,上面写着大显盛极万年。就被前朝引为瑞应,那时入了大狱的几位皇子也因此得到了大赦。

    大公主目光一亮,转眼,又已经妥妥地安靠在太师椅之中,“我是真的不想理他们那些闲话啊,可那些闲话,就是有办法让人夜不能寐,瑞应堪称最得体的办法。公子好好想出那种办法来,昭告天下,这良缘乃是数千年前就已经在命谱上等待,让我来看看他们到底要怎么样打败三千年的命数。”

    要真的做出千年瑞应并不容易。合周向大公主提出了这样的想法,当真是拼却了所有的危险提法,毕竟,如同当年一般让厘河之水浅到只剩下一寸,又在半天之内重新深不见底这种事,是常人不可能完成的。

    而合周却也只是个凡人。

    一前一后退出大公主书室时,无忧看了一眼合周急步向后园僻静中去。

    合周自然明白她意思,慢慢跟了上去。

    等他们站定了,合周看了一眼她的疑虑,“这么看,你也相信厘河木书是真的了。所以觉得那不是会轻易出现的事情?”

    无忧从思索中回神,点了点头,“那个,任是谁都无法不去相信吧。”

    他点点头,“那个,目前的确还无法解释人力如何做到那般。我想了很久还是想不到。”

    有一个问题无忧很想问出,就是关于他说的那个瑞应。要达到厘河木书这种程度才能让人深信不疑,而他的那个让人深信不疑的瑞应又会是什么。

    其实,这样的问题亦不必真的问出,他早就知道她会问,“真实的瑞应很难做出。”

    无忧吃惊地望着他,“公子的意思是,现在还没有想到办法,可天地大典就在后日。时间怕是已经来不及了。”下面的话已经不敢说出口。无忧自己又如何不清楚,那样违背法则的瑞应怎么会随意做出,聪明如合周,也会绞尽脑汁。

    说到底,要想在这王府中得到一切,并没有哪一步会是轻松的。

    话虽如此,却不能就真的这么顾虑全无,自我原谅,只因她在的这个尴尬地位,真的实现了那句,“我命由天不由己”!

    合周绕到她身前,低头看了一会她黯淡的样子,“可是还有别瑞应,皇后她会帮我们的。”

    无忧吞了吞口水。是她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皇后虽然不是他们直接的仇人,但却视大公主为眼中钉,而他们又是大公主的人。很难不是皇后的敌人,况且就算他们不是大公主的人,想求皇后帮忙这种事情本就势比登天。

    合周好笑地看着她,“你又以为,我是在口出狂言么?”

    “我要掩饰的话,就更假了吧。”

    他忽然定定瞧着她,“这就是你与她们的不同。”

第二百二十七章 物原() 
况且,就算她与合周不是大公主的人,想求皇后帮忙,这种事情本就势比登天。

    合周好笑地看着她,“你又以为,我是在口出狂言么?”

    无忧道,“我要掩饰的话,就更假了吧。”

    他忽然定定瞧着她,“这就是你与她们的不同。”

    她抬眼疑问。

    他笑,“有求于我的时候,也怀疑我。”

    她忽然觉得他的说法有趣,虽然心中已经觉得十万火急,却依然接下去,“她们会例外么?”

    她抬起的目光与他直来的目光稳稳相遇,似乎是在摩擦生热,他认真对她说,“她们一定不会说出来的。”

    假如,他喜欢的是寻常的小姑娘,在这个时间点上,也许他们早已经指天划地永世不离,想到这里,觉得有些对他不住,索性大大方方,“这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公子很好,她们会沉迷,然后罔顾事实,觉得公子所行,皆是对的。”

    他看着她没说话。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我是死了一半的人,所以,会慢待于公子。原是我木讷无知,这些都不干公子的事。”

    听到这样的话,他脸上的神色带出的痛苦,比她脸上的痛苦还要多,“所以,你要帮我做出瑞应。”

    她慢慢望向他,“怎么帮。”

    他道,“我研究过十里庵堂的营建,实实的别有用心,我想,当初先帝一定是在那里见过什么人?”

    无忧思索了一下,“是在十里庵堂要见的肯定会是位师太。”

    他点了点头,“但也绝对不是一位普通的师太。所以,我查了关于十里庵堂的所有。先帝当年爱慕的女子在这里遁入空门。而这位女子其实是当时富可敌国的赵原的女儿。”

    无忧道,“那位师太不愿为先帝负却菩萨?”此时,还不知道合周要用这样的先帝秘辛来做什么打算,只是认真瞧向他。但业已感觉自己是被深深吸引到其中。

    他点头,“师太以为,先帝的深情可用无敌财富来回报。”

    无忧被惊得皱眉,“那位师太,想用财富劝退先帝。”

    “嗯,他们因此争执不下,师太不想有负清名,本不想正大光明相见于先帝,先帝才想出办法,从一开始就修了这面隐壁。后来得知因为这面隐壁害人不少时,先太为赎罪过,就将金银全部赠给先帝再不见面。”

    无忧震惊地看着他,“这些,公子是怎么知道的?”

    又想想,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想要打住,他已经在说,“道听途说。不过十里庵堂,我细细察看过,那面隐壁下缘已经磨出深痕,却并不是近期所为。另则,在那些深痕,发现了与皇家的龙涎香细屑。至于金银之说,也只是《大显本记》中有记载过,过连续数月从那位师太家乡往来帝都的不明船队,往来吃水极深,以上的事情都是发生在同一时间,让人不得不在其中做出连线。”

    不得不说,这样将这些本不相干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是有点过于天马行空了,也就只有合周才能大胆将它们串连在一起。

    而所谓猜想,于现在的紧要关头真真太不合适,简直如同饮水当饭饱一般太过虚无。

    好在,这样的话是从合周公子口中说出,之前他那么干脆地化险为夷,还是有些基本功的。看他眼神坚定,觉得似乎还是有一线希望。但仔细回想一下,他们的初衷,这又那瑞应有哪门子的关系。

    她有些糊里糊涂地看向合周。

    那时他们站得极近,他伸出手指,拂落她眼前的不明飞行物,“可,就在去见大公主之前,我意外得知,当年跟随皇上的一位小公公是皇后的叔叔。这样的信息,其实早被得了金册的皇后抹去,但是还是在营造图中出现了飞营家的标志。后来,再无这些珍宝的下落,是因为先帝太过伤心,并没有向曾是太子的今上提起过。却无意间让当年的小小内侍得逞,知晰藏地,将那些珍宝吞成了私财。而我之所以能够确定在天地大典的地方是埋藏这些珍宝的理由,就是皇后在自己被册封之后的第二年就在那里修了观风楼。也就说明,她将这一切都知道得很是清楚,她修建那楼,照我分析来看,不过是要更加让那珍宝沉封入土。而一切也照着她的意思发展,唯有这一次,她的儿子不得不娶大公主的女儿,让她如坐针毡。”

    他说的这些事,简直是鬼怪奇论一般,无忧仰起头,“照着公子的分析,皇上他其实并不知道些事么?”无忧在想,就算合周能推测出这些珍宝的存在。却也实在无从得知,皇上究竟知不知道这些珍宝的存在。因为他又不能直接去问皇上。而能够参考的证据又少之又少。

    那厢里合周已经认真点头,“我敢断定皇上不知此事,若然早就知晓,就不会在数年前因军资不足中断开疆大计。桀骜如年轻时的今上,亦觉得那时的大显百废待兴,百业待举。”

    无忧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中放出光亮。

    合周对着那样的眸光灿烂点下头来,道,“正如无忧所想,我要在天地大典那一天,让那些珍宝重见天日,这就是我们的瑞应。”

    听到这样的话就其是满天的乌云一瞬清空,连心情都直接澄澈,可是下一瞬已经开始担忧,“皇后,皇后她会将这一切揭穿。”

    合周摇了摇头,“她不会那样做,暴露出她的隐瞒,她会失去更多。她只能吃了这个亏。还会困惑很长时间到底大公主是如何得知这些珍宝的存在。至于我们只是让它们物归原主。”

    无忧想了想,“这样的瑞应会将大公主也一起吓到吧。也许她会说早知如此,自己收下那些东西。”

    她看着他,“本来不该说这些的,可公子实在没有必要为无忧冒这样的风险。”

    他看向她,微微一笑,“你不了解这颗想要为你做太多事的心,需要的理由真的很少,比如,你到过我梦中,向我微笑,亦比如,你有危险时,会信任我的眼睛。我做这些,也是在回报。那些理由,真的是少得几乎找不到。若你真的要找,我也不能给出。”

    虽然是这样问向合周,也是在问自己,自己做的每件事的理由自己也真的能找得出么。她果然是半死的。

第二百二十八章 清风阁() 
合周看向她,微微一笑,“你不了解这颗想要为你做太多事的心,需要的理由真的很少,也许只是因你曾到过我的梦中,向我微笑。而我要回报。”

    虽然是这样问向合周,也是在问自己,自己做过的太多事,真的找得到理由么?她果然是半死的。

    然后又可以向这样不懂他话中意思一般的平淡从容,“公子说的无忧的相助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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