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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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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以歌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攥着老夫人的手,她瞧得出,如今老夫人已经是强弩之末,那些事若再给她说,怕已经不太合适。

    宋老夫人叹了口气,又道:“林姐儿,恐怕这段时日要在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祖母您好生修养着,等着来年让兄长和小嫂嫂给你添个孙儿,到时候您含饴弄孙,咱们一家人都在一起,岂不美哉?”

    宋老夫人摸着宋以歌的头,却恍似没有听见宋以歌的话,继续又道:“还有四姐儿的婚事,我看得出来子瑕那孩子心中无她,若是她真嫁过去,那也是守活寡的命儿,我也不求她这辈子能有什么滔天的富贵,嫁一个殷实的人家就好,有一个能谦让她,疼她的夫君。”

    “我都知道,祖母您放心吧。这些事我都会安排妥当的,到时候还要麻烦祖母帮四姐儿过目下人选了。”宋以歌柔声轻笑着。

    宋老夫人这次却没在说话,只是虚虚的闭了眼:“我有些倦了,你也才从临安回来,先去休息吧。”

    宋以歌正要行礼告退,就听见宋老夫人幽幽道:“我知你今儿过来是为了何事,墨哥儿的事,你别急,只要你怀揣希望,奇迹便会出现的。”

    宋以歌一愣:“祖母知道?”

    “我只是老了,却还没痴呆,这府中发生了什么事,我这个老婆子多多少少都会知道些的,我其实不太看得好晴姐儿,你知道为什么吗?”宋老夫人闭着眼问道。

    原先她的确不太清楚,如今她多多少少也明白了些。

    不得不说,这姜还是老的辣。

    只是这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她自然希望宋以墨能找一个他的意中人,没有任何的顾及的相守一辈子。

    宋以歌福身:“孙女知道。”

    宋老夫人点点头:“你去忙吧,四姐儿那边我会亲自同她说的,你就放心吧。”

    “那就多谢祖母。”

    宋以歌离开荣福堂的时候,忍不住回望一眼。

    不知何时云层散开,露出月亮尖尖的一角来。

    黑夜中,这处院子全然被月华笼罩,说不上多巍峨庄严,却带着几分浸入骨髓的寒凉。

    她揪紧了身前的衣裳,极其缓慢的闭了眼。

    起风了。

    那厢,掬水院。

    良玉同夜一过去的时候,掬水院还是灯火璀璨,只听里面传来一声声清脆的笑语,接着便是瓷器相撞的叮咛声。

    良玉看了眼院子外面,如今守夜的也只有几个丫鬟罢了,还不等她感慨一两句,就见夜一那家伙已经目不斜视的大步走了过去。

    丫鬟见着他们正要拦住,就见夜一好不拖泥带水的将佩挂在腰间的长剑抽出,凛冽的剑气在瞬间激起她们心底的求生欲,几名丫鬟相继跪下,瑟瑟发抖的,不敢再多言一句。

    良玉几步跟上,站在夜一的身后补了一句:“奉七姑娘之命,我们来带四姑娘过去一趟。”

    一听见七姑娘,几名丫鬟浑身抖的就更厉害。

    她们都是府中的老人了,自然知道七姑娘的厉害。

    那个看着不显山不露水温温婉婉的少女,不出手则矣,一出手那便是要人命的,那个被她打了板子赶出府去的人儿,听说被什么人给买了回去,如今已经气绝身亡了。

    她们私底下每次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就担心七姑娘会一把火直接烧到她们的身上来,无一不是战战兢兢的,不敢在作妖。

    夜一可没有这个心思和她们讨论宋以歌如何,他继续冷着一张脸走了进去。良玉急忙跟上。

    宋横波屋中的门并未关上,只是虚虚掩着,欢笑声从缝隙中透了出来。

    夜一正要上前,就被良玉擒住了手腕,他不耐的转头,就瞧见良玉端着温和的笑颜,对他道:“这是姑娘家的闺房,你一个男子,不太方便进去,我来吧。”

第130章 还是识趣些好() 
灯火煌煌。

    良玉拾阶而上,走到了虚虚掩着的隔扇前,稍一用力,那隔扇便轰然向后倒去,惊醒正围在桌边说笑的一群人。

    宋横波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她身段软弱无骨的倚着桌边站了起来,层层纱衣下掩着一段玲珑娇躯,满是香粉旖旎。

    她长眉一挑,带出几分迫人的凌厉来:“你是何人?半夜三更的闯进我闺阁意欲何为!”

    良玉面色不改,站得也是笔直如松:“奉七姑娘之命,送四姑娘去祖祠走一遭。”

    “七姑娘?”宋横波不屑地弯着嘴角笑起来,“先不说她如今不再府中,就算是在府中又如何?我可是她姐姐,她凭什么罚我去祖祠?就仗着一个嫡出的身份?简直是笑话。”

    “四姑娘愿意说什么便是什么,只是今儿四姑娘是肯定要去祖祠思过的。”良玉不愿与她争辩,瞧着她身边的丫鬟各个都站起来,护在了宋横波的身前时,她也只是云淡风轻的一笑,“看来四姑娘是不愿配合奴婢走一趟了?”

    宋横波冷眼以待:“告诉你家姑娘,我可是未来的将军夫人,而她算什么,不过是个破落侯府的姑娘罢了!指不定日后,这谁还得瞧谁的眼色过日子了?若是今儿她将我哄开心了,没准日后我还能在表哥的面前替她美言几句,让她日后找到好夫婿给嫁了,我若不开心,她也别想有什么好日子过。”说着,她稍微一顿,声音顿然尖利起来,“将她给我赶出去!”

    良玉依旧稳如泰山,她侧目朝自己的身后看了眼,眨眼间,夜一便执剑走了进来。

    宋横波几乎是一眼就瞧见了夜一手中的长剑,她心中升起一股胆寒,她跌跌撞撞的往后退了几步,厉色道:“这可是侯府,你竟然敢在这儿行凶。”

    “四姑娘,这位是府上的暗卫,也是七姑娘的亲卫,未免奴婢一会儿伤到四姑娘,还请四姑娘自觉些随奴婢走一趟吧。”良玉微微笑道。

    宋横波厉声呵斥:“放肆,凭什么让我过去,有本事让宋以歌给我滚过来!”

    良玉只道:“既然四姑娘不愿配合,那就别怪奴婢一会儿将四姑娘弄伤了。”

    “放肆!”宋横波脸色煞白的斥道。

    良玉讥讽地一笑,半垂了眸子,正要吩咐夜一动手,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道清清淡淡的女声:“良玉,夜一。”

    宋横波一听这个声音,瞬间怒火涌上心头,扒开身前的丫鬟正要上前同她理论一个清楚的时候,再次听见她的声音继续响起。

    “将宋横波给我拿下。”

    平静,无波。

    她豁然抬头,瞧着站在廊檐下身形纤细的姑娘,光晕浅浅淡淡的笼着,打在她莹白如玉的脸上,有那么一瞬,她竟然觉得她恍若黑夜中的精魅。

    她呼吸一窒,来不及多加辩解,只感觉有一道蛮横的力量自身侧传来,她身子撞上了身边的桌子,她甚至来不及痛呼,就被人从后堵住了嘴。

    良玉知道这些姑娘身娇体贵的,并不敢用什么绳子将她拴着,而是改用布条捆住她的双手,将她提了起来,推在宋以歌的面前:“姑娘,绑好了。”

    “送去祖祠吧。”宋以歌站在廊檐下,语气冷淡的开口,“明儿再把她送到祖母的面前去。”

    宋横波被良玉钳制着,嘴也被堵住,整个人只能从喉咙间发出呜咽的声音来,听上去倒是有那么些可怜。

    宋以歌却半分目光都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反而看向了屋内跪了一地的丫鬟:“你们姑娘有些地方做的不大妥当,你们这些跟在她身旁伺候的,就要多加提点些,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她是在如何在仗势欺人,别以为我远在临安就不知道了。”

    “再有下次,我不光罚她,你们我淮阳侯府庙小,可容不下你们这些心性太高的丫鬟,明白吗?”

    丫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只能唯唯诺诺的应一声,其余的都不敢在多言一句。

    宋以歌又问道:“你们谁是四姐的贴身丫鬟?出来。”

    “是奴婢。”一道娇小的人影慢慢地从一群丫鬟中爬了出来,额头依旧抵在冰凉的地面上,小脸因为恐惧整个都开始泛白。

    宋以歌看了眼,便道:“祖祠夜里比较冷,你跟着四姐去伺候吧。”

    丫鬟一听,瞬间就松了一口气,身子软着倒在了地面上:“是,奴婢遵命。”

    祖祠。

    黑夜中,唯有一盏灯笼晃悠悠的挂在廊下,光影暗淡,半分生机都不可见,就好像潜伏在黑夜中的野兽,只等猎物上门。

    刚踏上石阶,宋横波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心中在瞬间升起了几分胆怯。

    这儿所代表的,唯有森严。

    她被吓得双腿打颤,半步都不肯挪动。

    良玉往丫鬟那瞧了眼,丫鬟立马就上前扶住了宋横波的手,暗中使了劲,将人往里带了几步,宋横波惊怒的转身,就瞧见自个丫鬟低眉顺眼的,平日半分的机灵劲都没了。

    “四姑娘。”良玉的声音自身后悠悠响起,在这般森凉的夜中,让宋横波心头一跳,她回头,就见良玉站在他的身后,唇角噙了一抹笑,“还望您知道,如今掌管府中内务的是七姑娘,而侯府中当家做主的是大公子,是七姑娘的同胞兄长,而您只是一个庶女罢了。”

    “若是七姑娘哪日想开了,不想要您这么一个庶姐了,你觉得你在府中的日子是比如今好过了,还是比如今不太好过。”

    见着宋横波依旧不为所动,甚至是怒火冲冠的模样,良玉继续笑道:“再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四姑娘您如今唯一的倚仗也不过是老夫人罢了,可如今老夫人年事已高,您觉得老夫人能护您多久了?”

    说着,良玉将她往祖祠里轻轻一推,“今儿,四姑娘就好生想想奴婢的话吧,千万不要白白浪费了这般好的机会,希望明儿四姑娘能有所收敛。”

    “奴婢,告辞。”良玉对着宋横波一福身,便面无表情的将祖祠的大门给关上。

    她先前是跟着老侯爷伺候的,自然知道老侯爷对这么一个庶女到底是有多不喜,连带着她对这位庶出的姑娘,也十分不喜。

    宋横波被她气得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丫鬟沉默着绕到她身后,将她将绑在手腕上的布条解开,手腕刚一活动,宋横波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便直接转身一掌扇在了丫鬟的脸上。

    她盛怒之下,又用了十成十的力道,丫鬟那张俏丽的小脸顿时就红肿起来。

    可她却仍然觉得十分不解恨,又骂了一句:“废物。”

    丫鬟红着眼微微垂了头。

    祖祠中灯火黯淡,唯有夜色长衡。

    将宋老夫人和宋横波的事给解决完之后,宋以歌便立马带着夜三又回了清风院。

    她回去的时候,绿珠已经给谢景重他们找了一间空的厢房出来,一盏幽暗的烛火摆在桌案上,上面还铺着一张舆图。

    她几步走过去,站在了谢景重的身边:“这便是兄长失踪的那个地儿吗?”

    谢景重应了声,不知从哪折了一根树枝过来,在他的舆图上画了一个圈,那圈是在一处山中,临近金陵城郊的一处青山,旁边的几处青山还挨着些供给出家人修行的庵堂。

    宋以歌一路赶来,滴水未进,如今正是口渴,她瞧见摆在桌案上的茶壶,也顾不得里面的茶水是否已经冷却,直接倒了一盏便咕噜咕噜的灌进了喉咙中,末了才道:“兄长好端端的,为何会跑去这么个偏僻的地儿?”

    绿珠摇头:“这个奴婢就不知了。”

    宋以歌转头看向谢景重如玉的侧脸,语气稍稍放柔了许些:“不知此事谢公子如何看待?”

    谢景重认真的瞧着他画出的那个圈,眼也不抬的说道:“既然姑娘心中已有了主意,又何苦问我?”

    听见她的话,宋以歌微微笑了起来:“这么说来,谢公子也是同意我趁夜搜山咯。”

    “淮阳候身子病弱,可不是寻常男子经得住山间夜里的寒凉,虽然已经过了这么久,我已经不太抱有希望。”谢景重直接说出他心中最坏的打算。

    宋以歌深吸了一口气,谢景重所言又何尝不是她所担忧之事,兄长身子骨根本无法在山间撑上这般久,更遑论如今还是临近初冬的时节。

    可是,无论如何他们总是要试上一试的。

    宋以歌捏紧了舆图的一角,沉思半响后,终是下了最后的决心:“夜三,清点人数,随我进山。”

    谢景重微微一叹,随后说道:“走吧,我与你们一起进山,好歹也有个照应。”

    宋以歌有些疑惑的扭头看去,见着谢景重一派认真的模样后,眉眼松动轻声一笑:“此事已经麻烦谢公子良多,如今竟然还要连累谢公子与我们一同进山,如此大恩以歌实在是无以为报。”

    稍一停顿,她又接道,“世人皆言,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兄长得谢公子这么一位挚友,此生足矣。”

    谢景重笑着摇头:“你都夸得我不太好意思了。”

    “你将府中的事在交代一下吧,我们或许后日才会回来。”

    宋以歌笑着颔首,领着绿珠便出了屋子。

    如今天气已经渐渐转凉,不知何时竟然又下起了朦朦的细雨,灯晕下那些密密的细雨织成了一道雨幕,将此间风景全然覆盖。

    在廊下站了一会儿,飘进来的细雨便濡湿了鬓角的碎发,她毫不在意的往后一撩,说道:“可都记清楚了?”

第131章 生变(一)() 
夜色茫茫,山巅有寒风呼啸而来。

    天地间仿佛只余下这寒风烈烈,而半山腰处所感受到的微风荡然无存。

    她站在崖边,只消往前踏上一步,那等待她的便是万丈深渊,尸骨无存。宋以歌感受了片刻之后,便将目光移开,看向了另一处。

    带着灼热气息的火把在瞬间燃烧起来,将幽暗的山间照得宛若白昼般。

    宋以歌从山顶俯瞰下去,那自山脚盘旋而上的火把便像是一条长龙,在顷刻间有了自己的生命。

    夜一临走之前从绿珠那取了一件披风来,如今也正好派上用场。

    他上前一步,将手中捂得有些暖和的披风抖开披在了宋以歌的身上:“深山寒凉,姑娘还是仔细自个的身子,莫要侯爷还未找到,姑娘却先倒下了。”

    宋以歌低声应了句,如今山间的确风大,没站一会儿,她便感觉自己的嗓子都被风刮得说不出话来,一张口那风便恶狠狠地顺着她的檀口灌进去,进入到喉咙深处。

    那风就好比小刀般,一刀一刀的刮着她的嗓子。

    此刻,已经是半夜。

    天边的月也躲在了层层叠叠的云后,细密的雨丝顺着风的方向,急切的打下来。

    谢景重撑了一柄青竹伞,替她遮住了头顶倾斜而下的雨,这雨来得急,没一会儿便打湿了谢景重的半边肩膀。

    衣裳湿湿嗒嗒的黏在身上,分外难受。

    谢景重不太自在的动了动,谁知此刻一只细嫩的小手从他的手中将伞接了过去:“我来撑着吧。”

    谢景重侧脸低头看了看她那双冷情的眉眼,顿了顿,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直到天色微青,那细细密密的雨丝这才终是有了停歇的趋势。

    他低头,就瞧见宋以歌的裙裾已经湿了大片。

    天光从云翳中涌然跃出,朝霞漫天,整个山顶都是日出之时的绮丽,可却无人有心思去欣赏。

    他们也硬生生的站了一夜。

    别说宋以歌这么一娇娇女受不住,就连谢景重也觉得双脚站得有些痛,更别提山巅风大,远比山脚要寒冷,他如今除了身体僵硬外,连带手脚都开始发冷。

    冷到他就算是想蜷缩下手指都要比寻常费劲十几倍。

    他叹气,看向身边的小姑娘:“日后,这些事你交给夜一就好,你还是别这般倔了。”

    “若是冻伤了身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谢景重劝道。

    这些年他虽是在江湖上远走,从不过问庙堂之事,可多少还是懂得些人情世故,后宅又是何种模样。

    若她真的因此冻伤了身子,日后成亲万一没个倚仗,那可该怎么活下去。

    许是到了白日的缘故,寒风也小了许多,宋以歌开了口:“这不算什么大事,一夜过去了,就连半分线索都没有吗?谢大哥,会不会一开始我们的方向就错了?”

    谢景重听言,顿时就凝了凝眉:“此话何解?”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这般墨守成规,只守在这么个方寸之地,兄长是在这里失踪的没错,可若是他自个走到了别的地?又或许是被人救了?那他还会在这里呆着吗?”宋以歌淡淡道。

    谢景重稍一思索,便明了宋以歌的意思,他朝着夜一道:“将舆图拿给我。”

    夜一急忙将舆图抽出来,在地面上展开,地面不太平,凹凸起伏,谢景重也浑不在意,直接就在舆图前蹲下来,又从一旁拾了几颗石子,压住舆图的四角之后,又有剩余的石子在舆图上将这座山的位置圈住。

    整个人陷入一片沉思中。

    宋以歌却看向了夜三:“夜三,你过来。”

    “姑娘。”夜三抱拳,一脸恭敬。

    宋以歌目光此刻有些恍惚的飘向了远处:“你去找找凌府的大姑娘凌月在哪?我今儿要见见她。”

    “今日之内吗?”夜三不太明白为何突然间自家姑娘要见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可他天性如此,就算是质疑,也不会去违抗主子的命令。

    宋以歌坚定地点点头:“落日之前。”

    如今这般危急关头,她要抽空去见凌月,自然是有她的道理。

    毕竟这天地间奇人异事太多,她都可以借尸还魂,那为什么凌月就不能预知未来了?宋以歌后牙根紧紧地咬着,看向天边一抹亮光。

    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降临人间。

    淮阳候府。

    天色微亮,鸡鸣。

    宋横波从一地冰冷的祖祠中醒转过来,虽然她的丫鬟将自个的衣裳脱给了她的,可她还是冷得浑身发抖。

    她双手环住自己的身子,靠在了槅扇上。

    面前是一排的蒲团,香炉和牌位,萦绕出静谧诡异的氛围,她淡淡的看了眼,便移开了目光,转向穿着单衣蜷缩在角落的丫鬟,许是被冷的,小脸已然没了平日的红润,就连双唇都开始泛起青紫色。

    她面无表情的将铺在地面上的衣裳拾起来,重新裹在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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