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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惊鸿-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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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哥哥像是呜咽哭泣的声音,吴玉顶着一巴掌的红印子,彻底懵了,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当即也哭丧着脸,也跟着流了眼泪下来。

    等这兄弟俩收拾好情绪了,吴大力也向弟弟解释完前因后果,靖王已经简单验完了地上的尸体。

    痉挛,咬牙,嚎叫,紫黑字迹,一切的过程都和先前死去的那些人一模一样。

    “王爷……怎么样了?”吴大力发泄完了情绪,智商就变得正常许多了,看着那尸体的眼光,比平日里更加狠上三分。

    靖王摇了摇头,示意命人收下去,交代吴大力道:“找找来源,以及之前一个月内,他接触过的人。”

    吴大力应是,一旁眼睛脸颊都有些红肿的吴玉怯怯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忽然咦了一声,不大确定地说了一句:“我看这人……有点眼熟。”

    吴大力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弟弟,吴玉做事儿向来没头没尾的,看谁都眼熟,这会儿,居然也觉得和这尸体很熟?

    吴玉好奇心起,不顾哥哥怪异的眼神,对尸体的惧怕也消退了几分,探过脑袋去看了几眼,那浑身青紫青紫的“吴玉”五官普通,属于就算见过一面,也会马上忘记的那种。

    吴玉忽然惊叫一声,指着那尸体,结结巴巴说道:“我知道了!”

    “是谁?你见过吗?”

    吴大力焦急问道,语气中还带着股憋着的怨气,只怕是找到了始作俑者,他就要挥拳头狠狠教训对方一顿。

    “这是我隔壁队伍的新兵,我见过几次。”吴玉狐疑地再多看了两眼,点了点头,极为肯定地对着靖王与吴大力说道,“名字我不知道,但是因为他走队列总是同手同脚,以前他被骂的时候,我和大邱哥总取笑他来着。”

    有了的方向,接下来的过程就容易多了。

    领了靖王命令的吴玉顶着肿胀的脸出了大帐,开始传令筛查起隔壁的新兵队来,帐内的尸体迅速被人拖下去处理,甚至还有伙房的的人提了一桶水过来,将地上的血擦上几遍又退了下去。

    帐内只剩下靖王与吴大力。

    “王爷,怎么知道……有阴谋?”

    吴大力依旧有些后怕,看向靖王的眼神,又不自觉多了几分崇拜。

    靖王端坐在位子上,淡笑不语,拾起筷子,翻捡几下,饭菜的一角,露出了极小的一块花生碎屑,若不注意,任谁都会一口饭全吃了下去。

    “饭菜撤了吧。”靖王看着饭菜,似乎并不饿,放下了筷子,想了想,对着吴大力说道,“那些死人,死的时候脸会变黑。刚刚的那个,脸色苍白,手脚都黑了,但是脸色依旧。”

    所以才知道脸上有问题?

    吴大力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心中对靖王的崇敬又多了几分。

    他接过食盒,行礼之后边往外走去,只是他蓦然想起靖王不言不语一剑杀透“吴玉”的胸膛之时的肃杀脸色,不由得心中一紧。

    如果真的是弟弟吴玉发病了,那么王爷也会不顾自己,直接下手杀了他吗?

    吴大力莫名脊梁一寒,安慰着自己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别没事儿瞎想,边摇头边叹气,赶紧离开了大帐。

    他一走远,脸色漠然的靖王才抬起一手,从那握成拳头的手松开,手心中滑落一方淡蓝色的丝帕来。

    天知道,当他假装用餐,取出压在碗底的丝帕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勉强让手不太过颤抖。

    他取出丝帕,动作极为缓慢,轻柔至极,并不急于打开,而是小心翼翼放到桌上,这才松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一样,细细端详。

    丝帕是天蓝色的,有些陈旧,仔细观察之后,靖王便发现,织法是端州城内某个百年老铺子里独有的,三横三纵,这样织出来的布相比其他更禁得住洗刷。

    因为端州接近北疆,一年四季天气干燥,许多闺秀使用的丝帕都是耐脏的深色,比如紫色与红色,而容易染上灰尘的天蓝色,则被许多大家闺秀排除在外。

    在连城的记忆之中,唯有卫若水,才会使用这种丝帕。这些关于丝帕种类的信息,还是那时身为端州小官之女的卫若水,告诉自己的。

    这是太后的丝帕。

    不对,或许应该说,是十几年前,那个还是善良纯真的卫若水曾用过的丝帕。

    '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红泪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

    情知此后来无计,强说欢期。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

    靖王小心翼翼地将帕子展开,将上方绣的诗句默念了一遍,越到后面之词句,目光越迷离怅惘起来。

    最后一次见到这方帕子……是在那个充满酒香与温存的晚上。

    靖王闭眼,似乎不忍再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

    可是还是会想起,怎能不想起?

    他想起了当初自己化身寻常的太学学生,周游北境消遣,略城中秋之日,在万花灯火之下初见到卫若水之时的惊艳。

    他想起了二人漫步湖畔,天南地北,皆可作谈,不知何时,早已互相倾心。

    他想起了与卫若水私定终身之际,才接到了父皇病逝的消息,而他的母妃却被人毒害,奄奄一息。

    他想起了约定私奔的醉人一夜,他们之间是怎样令人痴迷的温存,一切却在醒来之时翻天覆地……

    他想起了死去的魏灵帝,他的哥哥,是如何带着得意与阴谋意味的笑容,看向了在庭下瑟瑟发抖的若水……

    不要再想了,不许再想了。

    靖王的面色发冷,冷笑一声,又忽然回想起自己热情的侄子来。

    如果不是当初看在若儿的面子上,那个带着憎恨与诅咒的孩子,又怎么会横亘在自己与她之间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若儿死死护着那孩子,甚至连沐浴也命石兰守着,难道还是对死去的皇兄留有感情?

    是依旧怀疑自己,提防他下杀心吗?

    他顺着她的意思,十五年了,还不够吗?!(。)

2…111 迷途难返() 
靖王的面色越发凝重,缓缓端起茶水。

    正欲饮茶,他低头,又看了一眼手上的帕子,默念着诗句,他的心忽然颤抖了几分。

    不对,那孩子……

    时间不对。

    帐外,吴玉交代好了搜查的事情,正与哥哥抱臂聊着些什么,忽听得一声瓷碎响声,兄弟二人齐齐一个激灵,恐怕是有变,赶紧掀了帘帐入内。

    靖王怔怔看着手上的丝帕,攥得紧紧的,脸上说不清是震惊还是喜悦。

    “王爷?”吴玉瞥了一眼自己的哥哥,小心翼翼地询问说道。

    靖王抬起头来,有些失神,看着他们,半晌,张了张嘴,忽然说道:“收拾东西,明日回京。”

    “啊?”吴大力愣住了,先前魏京催那么急,王爷都不为所动,几次全都让人敷衍过去,怎么今天忽然变了决定?

    “回京!”

    靖王努力使脸色平静,手却有些发抖,将那方帕子握紧,视若珍宝,小心地将它叠好,放入怀中。

    吴大力与弟弟互相看了一眼,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只是弄不懂靖王到底在想些什么,只好遵从命令,赶忙出去叫人准备。

    好在京都这一两个月来催得紧,军营不知王爷什么时候想出发,私底下早已做好了回京的简单准备,一声令下,整个营地都动了起来。

    “哥,你看到王爷手上那帕子了吗?”吴玉凑到哥哥身旁,很是好奇地问道,“我们来渠城也有七八年了,就没见过王爷身旁有女人,我有时候都怀疑王爷是……嘿嘿,今天怎么冒出个女人家的帕子来?”

    “这你就不懂了。”吴大力暧昧一笑,看向中军大帐的眼神却越发尊敬,他感叹说道:“王爷才是真正痴情的人啊。”

    “难道是太……”

    吴玉眼神一亮,刚要说话,却被吴大力一巴掌打了后脑勺,疼得他捂着脑袋跳了起来。

    “叫你还敢乱说话!”吴大力绑着手上的绳子,低声骂着交代说,“有些事情不能说出口来知道不!”

    吴玉十分委屈,又有点不服气,嘴里嘀咕着什么。

    “赶紧把东西收一下!”吴大力用力地把手上一大卷布匹塞到弟弟手里,耐心交代说道,“要是说话还跟在军营里面大大咧咧,我都不放心你跟着王爷回京。如果你能跟着回去,记住了,别给咱家王爷惹上麻烦了!”

    吴玉捣头如蒜,赶紧抱起那卷布匹往仓库走去。

    北境早寒,吴玉自小体弱,穿得严严实实,若不是有哥哥吴大力罩着,早在军营里混不下去了。

    他的长相十分普通,年纪又小,在满是熊腰虎背的大汉的军营里,就像是误入虎口的小白兔一样。

    一路上,喝着酒,咬着肉的新兵老兵都与他打着招呼,或是取笑,或是吓唬,吴玉倒腾着双腿抱着一大卷布又反击不了,只好骂骂咧咧地走远了,才边走边回头高声道等回头放好布匹,就让自家大哥来收拾他们。

    几名大汉听着这话,举着烤肉又是一阵揶揄哄笑。

    吴玉气呼呼回头,脸上的恼怒在布匹挡住脸之时,忽然变成了警惕。

    他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的动向,又偷偷回头,看了靖王的帐篷一眼,眼中浮现出犹豫的神色来。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进了后营的仓库,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吴玉摇摇晃晃地踩上凳子,等把布匹用力叠到仓库高处去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回头,看了看四周无人,握了握拳头,便对着阴暗处小声道:“手帕……送到了。”

    黑暗的角落,隐约响起一阵飞虫振翅声,似有灰色飞蛾掠过,林訾桢苍白的脸自黑暗之中浮现出来。

    吴玉吓了一跳,赶忙往后退了一步,背撞上了叠得高高的布匹,眼见摇摇欲坠就要倒下来了,又手忙脚乱地扶住。

    林訾桢静静地看着他稳住了布匹之后,又讷讷地回过头来,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

    吴玉有些惧怕面前这人,那脸色太过苍白,那眼神太过冰冷他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犹豫半天,终于鼓起勇气问道:“大邱哥……”

    “活着。”林訾桢冷冷说道,惨白的手指伸出一勾,吴玉身后的布匹堆里,又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吴玉一惊,又急忙退出一步,看着从那阴暗处蹒跚走出来的人,心下一喜。

    “大邱哥!”

    吴玉高兴地上前去想要抱住对方,可是却见他的脚步有些摇晃,面色十分不好看,只好变抱为拉,牵住了大邱的手,帮他稳了稳身形。

    入手冰凉,大邱的手凉得好像死人的温度一样,吴玉握着不由得心一惊,回头看向林訾桢。

    “刚服药,后面就好了。”林訾桢冷冷说道,不过多解释。

    吴玉向来单纯,这就信了,他看着目光呆滞的大邱有些心疼,帮着大邱搓手暖着,关切地看着他说道:“大邱哥,你受苦了,但是我也没办法。”

    大邱的面色惨白,双眼无神,喉间发出咯咯的响声,似乎想说什么说不出口,他的脖颈微微歪着,好像被强拉起身的濒死病人一样。

    吴玉搓着大邱的手,试图暖暖他冰冷的温度,又回头对着林訾桢犹豫地问道:“今天送饭的那人……”

    林訾桢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点了点头,语气死沉道:“也会活着。”

    “那长剑穿胸了,也会……?”

    林訾桢阴测测一笑:“死而复生。”

    吴玉的脸上露出了安心的表情,对林訾桢的话深信不疑。

    他回过头去,努力捂着暖着大邱的手,对着惨无人色的大邱细心交代说道:

    “大邱哥,你之前偷偷和我说过,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我拜托这人带你回家,你路上一定要听他的话,等明年开春,我和哥哥一定回去看你,你……”

    吴玉说着说着,忽然闻到一股恶臭,嫌弃地皱眉。

    开始吴玉还以为是仓库内陈腐空气的味道,再靠近大邱身上闻了闻,才发现是他身上的臭味,无奈取笑地打了大邱肩膀一拳:

    “你在这仓库躲着多久了,还好平时没人来,要不都被你熏死了。这么臭,都多少天没洗澡了?”

    大邱没有说话,只是僵硬着,点了点头,缓缓抬起手来,拍了拍吴玉的肩膀当做回应。

    他的目光依旧呆滞,整张脸的五官没有生气地下垂,吴玉有些担心,发现大邱的手怎么暖,也是冰凉的。

    是药效吧,毕竟死而复生这种事……算是一个奇迹。(。)

2…106 周易与梨 1() 
连鲤的心也随着司寇准陷入漩涡的河灯一阵紧张。

    也许是运气,也许是凑巧,连鲤那残破的河灯终于从后方追上,巧妙地避开了司寇准深陷的漩涡,莲灯的一角却轻轻碰上了在挣扎的同伴的一边,司寇准的莲灯晃了晃,便也随着挣脱了漩涡。

    望着那艰难逃生的河灯又稍稍松了口气,她再看了看前方,却望见了一片纷乱的星火灯海,不知自己的那盏莲灯已经漂流到何处,被多少灯火所包围拥簇。

    果然,放灯的地方不能选太高,否则下落的过程,越是艰难痛苦。

    也许司寇准的灯能够追的上她的?

    连鲤这么想着,情不自禁往下游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

    下游的灯盏那么多,距离已经有些远了,连鲤眯起眼,看着司寇准那盏颤颤巍巍的残灯在原地打了个转,也晃晃悠悠地往前驶去。

    既然已经分离,又如何在茫茫众生中相遇?

    “走吧,回宫。”连鲤看着已经看不见的下游,转身恋恋不舍地提起那盏兔儿灯,冲着司寇准笑道:“明年今日,就不知道是谁和你我一起放灯许愿了。可惜了。”

    司寇准静静看着她先行的背影,默默跟了上去。

    二人的脚步大小不一,步调却出奇地一致,多年相伴养成的习惯,已经深入骨髓。

    他们不知,在下游的热闹河滩,数千数百河灯随着水流平缓地往前流淌着。

    花灯千模百样,造型各异,拥挤着,欢腾着,就像是灯光河流一般,在七夕情人们的注视下满载着愿望驶向彼岸。

    河滩热闹,卖卖各种东西的人也多了起来,不少小贩占据着人较大的街角,卖力叫卖着,与隔壁的摊位的竞争对手相互呛声,彼此之间争红了脸,就好像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河岸边上,却有一中年小贩行事风格与他们极为不一样。

    他安静坐在河岸一方大青石之上,双腿悬空,身边铺开一尺见方的干净花布,像野餐一样,在里面摆满了玲珑剔透的梨子。

    他不管身后簇拥着的男男女女,不叫卖,不吆喝,坐在河岸清石上悠闲地咬着梨子,无数承载着人类**的花灯自他的脚下流过,他就好像阅尽人生百态,不染红尘的世外高人,如孩子一般摇晃着双腿,无形之中,与身周繁闹喧嚣的人世间形成一道无形的隔阂。

    “喂,给我包几个梨。”一年轻公子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带着理所当然的不尊重。

    那坐在青石上的中年贩子晃荡着双腿,头都不回,带着不耐烦的语气说道:“不卖。”

    年轻公子面容一怒,一旁的美貌少女却拉了拉他的衣裳,摇了摇头,款款上前一步,客客气气地温柔问道:“大叔,你的梨子看起来挺好吃的,不知道可不可以卖给我们一些?”

    少女的声音轻柔,透着股家教良好的客气。

    那中年贩子闻言,一口啃完了手上的梨子,斜斜回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

    他的面相极为普通,属于一丢到人群就找不着影儿的那种,可那眸光清澈得似乎洞察世间百态一般。

    三角眼,娇弱女,中年贩子下了判断,来买梨子的,正是施洛雪与文励心。

    见他回过头来,文励心以为那不知礼数的乡下人终于要起来卖东西了,不由得冷笑一声:“卖个梨子,架子倒挺大。”

    中年贩子不看他,而是饶有兴趣地盯着施洛雪,忽然又摇了摇头,笑眯眯说道:“还是不卖。”

    见对方起了身,还说不卖,原也以为他过来卖梨子的施洛雪不由得有点儿尴尬,带着歉意说道:“那……打扰您了。”

    “不卖?!那你摆在这里干什么?”文励心觉得自己好像被戏耍的猴儿一般,在施洛雪面前落了面子,强忍着心中的不满,总觉得这人是故意针对自己的。

    “老子不卖!自己吃的,拿出来显摆显摆不行?!”那中年贩子的嗓门更大,脸上也带着不爽的神色。

    眼看着两人要呛起来,施洛雪赶紧打着圆场对文励心说道:“既然大叔不卖梨子,那我们走吧,再往下逛逛。”

    文励心带着刀子的眼神看了那中年大叔一眼,那卖梨子的大叔却忽然嘿嘿了一声,拿起身旁花布里的一个梨子,塞到施洛雪的手中,笑眯眯地说道:“姑娘,看你懂事,送你一句话。”

    施洛雪看着手里模样玲珑的梨子,有些不明白。

    那中年大叔嘿嘿一笑,上前看着施洛雪,眼神有些色迷迷的,语气倒是认真,他低声说道:

    “我来看看,噢,姑娘……命中有一姻缘劫数啊。”

    姻缘劫数?

    施洛雪的脸上微微有些发红,却不想当着文励心的面承认道:“您胡说说什么呢。”

    “别管这骗子,见机忽悠人呢。”

    文励心看着那中年贩子的行事,想起来有些算命先生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来骗钱,顿时对这卖梨子的大叔更为不满,领着施洛雪便要离开。

    “急什么,老子的话还没说完呢。”那中年贩子却不急恼,施施然坐回青石之上,又晃荡着两条双腿,又从身旁的花布之中摸索出来梨子咬了一大口,背对着他们,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们俩,最终只能活一个。”

    你们俩?什么意思?

    是她与连鲤吗?

    施洛雪只走出了一步,便脸色煞白,看着那大叔往后退了一步。

    “你咒谁呢?!”文励心一听,怒容一现,就要拎起拳头打过去,却被施洛雪一把拦住。

    “走吧。”她的脑袋死死低着,紧紧拉着文励心的胳膊,忽然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惊恐,煞是楚楚可怜。

    她勉强一笑,声音轻得像蚊子一般,低声说道:“我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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