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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寇准苦笑一声,无奈说道:“师父,光明功法博大精深,修行入门又难,神殿每年只收三岁以下天赋极佳的幼童培养,我毫无基础,如何无师自通?”
老道士不满地吹起胡子,灰色绑腿下的道靴一阵抖动,翘着胡子气呼呼问道:“你是我的弟子,又怎么是无师?你当老子死了吗?”
看着这人骂骂咧咧的样子,司寇准的苦笑更甚,估计这人的脾气暴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徒儿不知师傅尊姓大……”
“姓胡。”那老道士随口便说道。
司寇准默默闭嘴,也不再追问。
事实上,第一次见面之时,他才听师父讲述过世间修行境界的资质分为金木水火土这五行资质,而寻常人等往往夹杂诸多属性的灵根。比如拥有金木火的杂性属性,事实上这样的人大街上一抓一大把;而双灵根则为较为上乘的资质,神殿收徒的一般标准就是最少要双灵根以上为基础。至于单灵根,那是世间可遇不可求的天才了,所谓资质,讲究越精纯越易通达修炼而已。
司寇准并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属性,但凭着这老道十天半个月才来晃悠一次的样子,似乎自己并不是十分他总感觉收了自己当徒弟对老道来说只是顺手一样。
资质是修炼的基础,而境界则是修炼水平的代表。再说修行界的境界划分标准,感知、初境、洞玄、明理、知命,这第一层的感知便能让世间大多数人隔在修行世界的门外。司寇准一想自己这才学习功法十多天,那玄之又玄的功诀看着都觉得都不甚明了,自己又如何能一步迈入修行的初境?
算起来,这才是师徒的第二次见面而已。
“连感知都不懂,你还在写写画画个鬼?”
老道士看着司寇准一桌子的白纸极度不满,几步跨上去,用两指拈起纸张的一角,啧啧嫌弃着,“这么多遍经文,你上课看小黄书了?”
司寇准还是有些不习惯这人为老不尊的模样,只是摇摇头,面色有些窘迫而无奈。
“你看你个闷骚的劲儿,只是摇头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被罚抄啊啊。”老道人双手一摊,无奈地看着他,“就不能多说两句话啊?”
“今日我第一天上御书学堂,自然用功。”司寇准无奈说道,随后眉头一皱,带着些微不满道:“是陛下罚抄的作业。”
“这皇帝也太没用了些。”
老道人嗤笑一声,撇撇嘴很是嫌弃地甩手丢了那几张纸,司寇准赶忙一个疾步接了过来,细心铺平了才微微松一口气,只是看着那满屋子乱转的老头子,心下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自己随随便便莫名其妙就被人传功收为弟子,真巧合得好像有什么阴谋一样。
“什么莫名其妙就传了!我宋某是那么随便的人嘛!”老道人听了他的说法,吹胡子瞪眼。
司寇准的嘴角微微一抽,自觉听力应该没什么问题。所以到底师傅是姓宋还是姓胡?
“师傅,您到底姓什么?”司寇准觉得连这个问题都搞不清楚的徒弟不是好徒弟,心念一动,改口问道:“是赵,还是钱?”
“问这个干什么?我不是说过了吗?”老道士正四周打量着,闻言一愣,眨巴两下眼睛,随口又说道:“老子姓周,叫周易。”
“真的?”
“真的。”周易诚恳地说道。
司寇准扶额,连创世神的名都拿出来了,他实在不想与师傅对话下去了。
然而这人神神秘秘的,有些事情自己必须问清楚。
“那师父怎会收我为弟子了?”
司寇准不得不再次问道,想起那日奇异的初见,心有疑惧,叹气说道:“弟子扪心自问,相比神殿之徒,我不是什么上乘之姿。”
“上乘之姿是什么鬼!上乘之姿要是有用,老子至于收这么多徒弟么?”周易老道骂骂咧咧说道,随手往空中一转,手心又凭空出现个玲珑剔透的梨子来,咬了一口,嚼着果肉含糊不清地说道:
“上乘之姿早就死绝了,不然我干嘛收你!”
虽然明白这老道人说的话真真假假的不可全信,然而听到此处司寇准依旧是脸上一热,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捡了个大便宜来着。
“要不是那天老子碰巧皇宫外边瞎晃找人!要不是你在旁边一个劲胡思乱想心绪感应还那么大脑波辐射乱了我的感应!搞得老子现在都找不到人!还不屑教你了!”
不知道这老头在说的什么胡话。一口一个“老子”,听得司寇准都恨不得捂耳暴走了。
所幸今晚的打击也够多了,他也不想再试探这老道了。天上掉下来的好事虽然不能全信,但是他还是宁愿跑第一个去捡起来。
原因无它,只不过司寇准现在需要强大起来而已。
那老道士还在碎碎念着什么,司寇准让他一个人待着去,冷着张脸,索性不理,闭目养神思索近日所学,思索几番,又时不时地提出了几点自己尚且不明白的地方。
周易老道一通乱喊之后也呼呼顺气过来,拉过司寇准对着光明功诀指点一二,随后皱着眉头半躺在台阶上边,望着偌大的夜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看你多好!为师还能一句句教你!不知道那小家伙学得怎么样……”
“师父,您到底为何传我功法?”司寇准仍旧不明白,“而且,好像还不止收了我一个?”
那老道人回过神来,瞪着眼睛怒气冲冲说道:“知道那么多干嘛!老子说让你们几个上天打一架你信吗!”
司寇准一愣,只好苦笑,怎么师父的脾气这么暴躁,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不过相比起周易的胡言乱语,司寇准更为感兴趣的却是,这在宰相府中来去自如、行踪诡秘的师傅,到底姓甚?
1…019 母子相争()
大魏皇宫,盛夏暖风微拂燥热,蝉鸣只有若有若无的一两声,刚入夏的时候,宫内的众多宫人便已得了上头的指令,唯恐惊扰了宫内最为尊贵的太后的休憩,每日三轮百人,按着排表每日轻轻舞着白纱网兜在各处捕兜烦人的蝉虫。
不知道是多日来效果显著,还是慈济宫太过幽深,安静跪于慈济宫内大殿的连鲤感觉好似盛夏的暑气都隔绝于外,膝下大理石板传来的微凉地气都有些酸了膝盖骨头,她却只能神色恭敬微低着头,跪着,只因大殿最上方坐着的是自己的母后。
自八年前流血之夜后,大魏的太后卫若水与常年驻守在外的靖王连城,便成大魏得以运转的支柱,一人代表皇权,一人掌握军权,内外相交,在先帝暴毙乱党造反之时强力联手镇压了诸多骚动的势力。说起来大魏能够在先皇暴毙的第二日照常召集百官上朝,靠的便是当夜及时返京救驾的靖王军队,还有在流血之夜冒着叛党屠宫的危险艰难诞下麟儿以稳朝政的太后卫若水。
当年孤儿寡母,处境甚是艰难。所幸靖王以极霸道的手腕镇压流言异心,全力太后掌权,也在市井杂谈中为两人早先少年时代的青涩恋情添上一抹浓郁的悲**彩。武有靖王军权相扶,文有新晋文臣司寇向明率领群臣主导舆论,于是这一代的魏国形成了靖王、太后、宰相三人共撑国柱的局面,而魏国小皇帝则在这三把大伞之下悠闲过活。
?不过此时的连鲤可不大悠闲。她颇有些垂头丧气的神色,感受到来自头顶上方的威压,微微瑟缩些许,许久却又鼓起勇气再次抬起头来,迎着太后阴沉沉的目光先前的话题说道:
“母后可是担忧的是宫中用度不够?国库空虚是一方面,可是为政为民,若不顾百姓生死,又何来魏国?”
“胡言乱语!”
太后卫若水气得发抖,一把摔了茶盏,飞溅的瓷片几乎要飞到连鲤身旁,那绣着大朵金丝牡丹的广袖中半遮半掩的丹蔻指甲反透着冷光,跟随太后许多年的黑脸石兰一脸平静,转手再递上重新泡好的茶盏,轻轻走到椅后,为气得发抖的太后揉着太阳穴。
“本宫……本宫耗费多大心血,你却凭空信了别人的胡言乱语?!”正在气头上的卫若水挡开石兰的手,手抚凤椅双臂,紧紧抿着红唇,似乎恨不得将它压成一条红线,利剑一般的光射向底下恭恭敬敬跪着的小皇帝。
“陛下只当是本宫这做母亲的贪图享乐,罔顾端州民生不肯拨款河坝修缮?”太后震怒,用力拍了一下椅臂,气极反笑道:“那陛下的意思是,就算国库空虚,缩减宫中用度就能拨出款了?”
连鲤看着母后这副愤怒的模样,也明白了自己大概是哪里说错了,也是一脸委屈,低着头小声说道:“缩减宫中用度只是缓解,自然不是法子,关键是还需要从各州急调税银,填补国库空处。”
“那调了税银呢?”太后卫若水的怒容忽然变得微微嘲讽起来,看着年幼的孩子冷冷道:“调税银?陛下以为各州税银那么好调的?先不说核实各州郡县乡各种所报收入项目如何繁杂,单单实地考察品评制定税收,收汇银钱清点,沿途运送纳仓诸多事宜,并不是想调银钱就能调的。”
“孩儿觉得,国库收纳流程有些繁杂冗长了些。”连鲤斟酌字句小心,腹内急速搜寻着记忆中读过的简册史书打着草稿道:“或许该改用更简洁的办法。”
太后淡淡地哦了一声,神情却无多大兴趣追问详细,只是自顾自看着连鲤深切低声说道:“自先帝上三代皇室用度所出甚多,入不敷出,到如今再雄厚的国库也只剩下寥寥无几,仅靠每年的税赋要供给各方,已经很是勉强。陛下心忧国内百姓自然是好的,但也需考虑多一点,并非母后不愿拨款,近年来边境局势不稳军需所费更甚于从前,陛下怎可胡信了谗言来指责母后?”
连鲤面上的愧疚之色更甚,深深一礼自责道:“孩儿让母后受委屈了。”
太后看此情景,心中的郁结之气才稍稍缓解,忧虑地说道:“陛下先前也说过,是否缩减迎宾礼仪等诸多事项,然而陛下既知大魏不如往前,一旦露了败气,那边上的几个又有谁是好相与的?”
连鲤顺着太后的话,不禁想到了大魏所临近的各国:齐国重在东面大陆发展,听闻国风热情自由应该是个友好的国度;那南方楚国以神殿为尊,且不说那帮子神神叨叨的人出兵要寻思个正义的名,那满国的泥沼也导致了楚国兵力不旺的结果;倒是北方的秦国……收到王叔在北面发回的报告好像近些年秦国的动作也有些大……
连鲤自顾自想着,似乎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时不时挠挠眉尾再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端坐高处的卫若水与石兰并不能听清,于是太后肚子内的火气又涨了三分,不满意地轻哼一句。
“那端州堤坝怎么办?今夏若是和去年一样雨水较少还好,若是前年一样,那么再过不久雨季就要来了。”连鲤因怕了自家母亲的怒喝,怯怯说道。
卫若水看着她这副模样有些不喜,冷喝说道:“这副扭扭捏捏嘟嘟囔囔的模样像什么!本宫的孩儿是大魏的国君!怎么能如此胆怯无能见识浅陋!”
连鲤有些吓了一跳,带着小心谨慎,低声伏地说道:“孩儿知错了。”
见连鲤战战兢兢的模样,太后发泄过怒气之后似乎也才回过神,收敛起怒容,轻轻叹了一口气:“端州大坝的事儿陛下莫要在意了,已告知各州预备的仓银先救急,稍晚些母后自然会汇出银钱。”尔后卫若水沉吟一番,带着怜惜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孩子,微皱眉许久,忽然喃喃道:“好像陛下诞辰快到了,是什么时候来着……”
太后身旁侍立的石兰闻言似乎神色一凝,稍稍躬身附耳,低声提醒道:“十日后,五月三十。”
闻言,卫若水轻轻搭在凤椅臂处微翘的兰花尾指微微颤抖了一下,朱丹红唇抿起,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恍惚起来,甚至还带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哀怨与痛苦,喃喃道:“五月三十,三十……本宫怎么就记不住呢,怎么就记不住呢……”
从未见母后是如此情景,连鲤不由得愣了愣,有些无措地看向椅旁的石兰姑姑。
那旁的石兰已经反应过来,探手握住太后冰凉的手指,微微一用力,卫若水这才带着回过神的茫然看了看周围,看见跪于下方定定看着自己的小皇帝,微微一愣神,忽然低下头,抬起秀手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叹气说道:“这头痛怎么就不见好……”
1…020 临行筹划 1()
“母后头痛顽疾未好,可有按时服药?”连鲤关切地向前挪了步,有些担心地看着面色微白的母后,“到时宴会吵闹,不如母后还是静养几日吧。”
魏国太后有头痛顽疾数年,偶尔发作,杜太医说是当年宫变艰难生产受到惊吓加之常年操劳落下的病根。连鲤心想着这病算起来也有自己的份,自责之余更多了担忧与关切。太后卫若水抬眼看向一脸忧心的小皇帝连鲤,淡淡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这才示意连鲤起来,搭手由石兰扶起,慢悠悠回了自己的寝卧。临走前石兰姑姑回头,带着感激看了小皇帝一眼连鲤有些受宠若惊。
五月三十,五月三十……连鲤默念着这个日子,心里盘算着,今夏八岁的生日想必也如往常一样由母后开席,素来喜静的母后也必定如以往一样与群臣道贺过后便会离开回寝宫念上数遍经文祈福便早早休息,那么这段时间……就是去长生殿的好时机。
心里打定了主意,连鲤一直以来替洪曼青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些许,再想起洪曼青与司寇准二人,心痒难耐,立马倒腾着小腿小跑着出了殿门。
一跨步出门,便撞见了殿门外恭敬候着的一人,朝服高冠,面白无须,大魏年轻宰相司寇向明一见连鲤出来,便不急不缓地敛了袖子,双手一合,率先行了一礼。
“大人何事来此?”连鲤好奇地停下脚步,虽然年纪与个头都小仍递出双手虚虚扶起,她对于司寇向明的了解不多,但是君臣之别在这里,也只好摆出亲和可人的笑容来,客客气气问道。
司寇向明的面相很年轻,就拿现下的目光来看也是个美男子,连鲤忽然明白了小准儿想必是遗传了一半这人的相貌,一想到这人是小准儿的父亲,她不由有些拘谨起来。
“臣今日进宫,为的是端州事宜。”司寇向明微微躬身恭敬答道,眉头却有些忧烦地皱起,“不知陛下可知,端州长颐大坝今年的修缮费用,尚未到达?”
连鲤愣了愣,想起先前自己与母后的对话,收了笑嘻嘻的姿态,敛容认真说道:“朕此次也是与母后商议此事,大人切勿太过心忧。”
劝着不要太过心忧,司寇向明的表情却愈发忧重,轻轻叹了一口气,复又抬头看着小皇帝说道:“陛下可知端州已延绵下雨数日?”
连鲤一愣,心中理了理这几个字才反应过来。
“今夏雨季提前了。”司寇向明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看向幽深的慈济宫,门禁守卫森严,见不到最深处的风景,只好又叹了口气,“奈何太后迟迟不肯召见,老臣心忧端州百姓。陛下……可有办法?”
连鲤静默许久,低着头摇了摇头,小声说道:“朕年纪尚小,一切还需母后与大人商议决定。”她低着头,悄悄地握了握拳头,没发现司寇向明抬头看了她一眼,那眼中的情绪复杂,又低下头去。
“司寇大人,五月三十是朕的寿宴,不知大人可允小准儿进宫赴宴?”
“陛下圣恩,老臣自当不胜荣幸。”司寇向明微微一笑,恭敬谢恩。
待皇帝陛下离去,司寇宰相又袖手恭敬立于慈济宫殿门外,闭目养神。一旁的守卫大人看不下去了,交代了两声下属,便上前两步到司寇向明的身边,带着敬佩神色说道:“大人,暑气炎热,您到旁殿歇息等候传召可好?”
司寇向明的眉眼微微一动,慢悠悠抬起眼皮看了守卫大人一眼,谦和笑着谢绝,冒着炎热的暑气,闭目袖手,静静立在宫门外等候太后传召。
虽然谁都知道这几日司寇宰相都候在太后宫门之外,却始终不得传召。守卫大人只好退了回去,值班,只是命人端来了凉水,送到司寇向明身旁侯着。
太后与皇帝虽然是魏国的最高统治者,若真论起来,在民间百姓的心中,那位为情所伤自请驻边的靖王与这位在朝堂中操心费力的司寇宰相才是大魏得以运转下去的两大柱石。
至于自己嘛,连个垫脚石都不算。连鲤这么失落想着,垂头丧气入了房,在侯三儿的小声禀报下,才发现洪曼青、司寇准与卫丰都早已候着自己了。
“怎的这么慢才来。”洪曼青撅着嘴,没好气地说道,这不善的语气吓了卫丰一跳,倒是司寇准淡定地目视前方,只是那嘴角多多少少多了点无奈的笑意。
“等久了吧?”连鲤轻轻挠挠眉毛,勉力挤出一个笑,挥挥手支走岫玉与侯三儿等人,房内就留下了他们四个,房门一关,连鲤往后看了看,便起身往书案旁的边搜寻一番,在一本经书中取出一份图纸。
卫丰好奇地往前一步,洪曼青拿胳膊肘一碰瞪了他一眼,卫丰烫了火一样赶忙让开位置给这位姑奶奶。
“这是长生殿那边的巡防图。”
连鲤这么说着,一手展开抚平,将那图纸平展在众人面前,指着上边画出的几处红线,解说着,“那边因为比较偏僻,平日里的巡查虽然也有几队,但是都不会深入。的宫殿外都有常驻巡查队伍,但是亥时过后这附近的夜间巡查,算上途经过的,一共有五队皇卫,巡查队伍宫中皇卫二十人,队伍各为皇卫四十人。卯时晨钟响,宫人起漱,那时之前我们需要回来。从御花园千鲤湖出发,以防万一备用路线可能要从这里途经这里和这里,回来的时候……”
她微微蹙眉,迅速指点着图纸上的各处,认真地筹划着,待说完一通想法,才发现没人回应,抬起头来一看,却发现几人愣愣看着自己,卫丰甚至有些吃惊地张了张嘴。
“怎么了?”连鲤一愣,茫然地看着几人。
“陛下真厉害。”卫丰真心夸了一句,不可思议地指着那巡防图问道,“今天才拿出来的图,一下子就能想出这么详细的路线?”
连鲤先前滔滔不绝的规划令司寇准不由得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