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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二去,大家谈崩了。
这时候敏锐的堵胤锡嗅到了机会的味道,趁佟养和的使者回去的空子,亲自微服冒险进入农民军军营,与田见秀等人见面,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拍着胸口保证,大明不计前嫌,愿意招安大顺军余部,归入大明官军,从今以后,大家肝胆相照,一起为匡扶大明社稷而努力,虽然大明的社稷很大程度上就是大顺军亡的。
十几万军队驻扎在荆州附近狭小的地盘上,粮草无以为续,迫切需要投靠一方来解决生计问题,堵胤锡这么有诚意,孤身单骑入敌营的气魄也让人敬佩,同为汉人,大家也有共同语言,至少不需要满语翻译,于是很自然的,农民军进入了明军序列。
这是件非常了不得的事,堵胤锡手下,等于无端多出了十几万人,抛开那些随军的家属,至少也有数万精兵,湖广巡抚堵胤锡,陡然成为了大明一方重臣,堵胤锡很守承诺,立刻上表隆武帝,要为农民军请爵位。
手底下多了那么多能战之兵,困守福州的隆武帝朱聿键非常高兴的,官职爵位大把丢出去,封李过为兴国候等等,将农民军改名忠贞营,取忠诚之意。
如此一来,湖广总督何腾蛟有些不高兴了,总督与巡抚,本是上下级,但放在明末大环境下,职务高低跟手上的兵马雄壮与否不无关系,像王欢这般,手中有兵有钱,王应熊虽贵为总督,照样鸟都不鸟,随时都能置之不理,何况一个巡抚手握重兵,岂不是过些日子就要把总督踹下去取而代之?
顾虑着这些,何腾蛟立即施展手段,拉拢农民军中手握重兵的将领,如郝摇旗、王进才等人,趁隆武帝的诏书还在路上,把他们从忠贞营中分离出来,划到自己麾下,壮大了自己的力量。
如此一来,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农民军余部,顿时土崩瓦解,田见秀等虽极力劝阻,奈何拥兵自重的军将已经实为各自为政的军阀,有奶便是娘,谁给的奶多就跟谁,田见秀已经控制不住了。
树倒猢狲散,十余万的忠贞营,散了不少,然后分割成两大部分,各有数万人,一部分归入何腾蛟部下,如郝摇旗、王进才等;一部分入忠贞营,受堵胤锡节制,如田见秀、李过、高一功等。
手中有了兵,自然就有了想法,何腾蛟觉得,清军大部已经回了北方,留在湖广的,不过武昌的佟养和不到万人的人马,就算八旗战兵以一敌十,自己手中猛将如云、战兵数万,收复整个湖广不过旦夕间的事情,如果让堵胤锡抢在了前头,那么说不定真的会让他爬到自己头上去了。
于是何腾蛟悍然动手,先下手为强,出兵岳州,清兵遂不及防,被他抢了先手,何腾蛟马不停蹄又奔荆州,意图扩大战果,不过佟养和也不是善茬,立刻求援,清平南大将军、贝勒勒克德浑挥军来援,在荆州城外与明军野战,先攻何腾蛟,何腾蛟部一触即溃,两军铺一交锋稍有败绩立刻全军逃走,望风直接逃回长沙,连岳州都不要了,丢下在荆州另一边傻傻攻城的堵胤锡。
堵胤锡浑然不知自己被坑了,依然留在荆州城外,直到清军包围上来才突然惊觉,一场恶战之下,大败而归,丢下无数尸体仓皇后退,一直退到了常德才立住脚跟,在这场败仗中,田见秀、李双喜等将领被杀。
不过这些事,跟张献忠与清军的动作比起来并不出彩,顶多算是一省内的规模,故而并不醒目,就连熟知这段历史的王欢,也仅仅让夔州知府许铁柱派人关注了一下。
不过历史的走向正如王欢所担心的那样,已经因为他的到来发生了改变,回到长沙的何腾蛟,把东山再起的主意,打到了夔州身上。
正月十日,长沙府总督衙门内,有两人并坐,黄花梨木的茶几上,两杯龙井香茗已经透凉,喝茶的人却毫无品茶的心思,正在唇枪舌战。
不过,准确的说,是一个人在厉声叫骂,另一个人冷笑连连。
叫骂的人,是王应熊。
“何总督,你我都乃大明重臣,说话行事,都得按朝廷规制来,岂能跨界越境,自行其是?”王应熊脸红脖子粗,几欲翻脸,拍着桌子叫道:“四川是本督所辖,自有方寸,你要进夔州,是什么意思?”
何腾蛟慢腾腾的摸着圈椅扶手,皮笑肉不笑的道:“王总督休要急躁,我这不是为你解忧吗?”
王应熊脖子一梗,怒道:“本督忧从何来?”
何腾蛟冷哼道:“忧从何来?王大人,你别以为旁人不知道,你的四川,早已乱做一锅粥,且不说张献忠占了大部分土地,就连原本归你管辖的将领,也闹起了内讧,你说,这是不是忧?”
王应熊脸色一变,吼了起来:“那又如何?这年头朝廷式微,有个把军将闹起兵变,乃是常事,又有什么?本督早就将其按了下去,如今川东三府安稳的很,不劳何大人挂念!”
何腾蛟冷笑一声,晒道:“安稳?你不就靠着秦良玉吗?那个老婆子早就该入土了,现在推个半大小子出来撑局面,怎么成得了事,我看早晚会把你那点底子给败光了,再说我也不会深入川中,就接手夔州而已,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王应熊闻声,原本涨红的脸色变成了猪肝色,气愤之下站了起来,指着何腾蛟的鼻子道:“好啊,说了半天,这句话才说到了点子上,我说你怎么突然打起了四川的主意,原来就是看上了石柱银矿!你是想取银矿给你那些贼军发饷吧?我就知道,那些贼军怎么会那么听你的话,没钱他们还跟着你才是怪事,现在赋税不够了吧?就想着占我夔州了?”
何腾蛟面不改色,显然涵养极好,轻飘飘的悠然道:“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什么你的我的,王大人,你我都是大明臣子,何须分彼此,你的银矿所得是要上交朝廷的,这么些日子都不交半两银子上去,安的什么心?我不过是代皇上收一点矿税,所得还不是用在朝廷军兵身上,说到底,是为了大明江山社稷,是忠义之举啊。”
何腾蛟舌灿莲花,把事情说得好像庄重无比,将王应熊气得浑身发抖,手指乱颠,呛了半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而何腾蛟则施施然端起茶盏,发现茶水早已凉了,微微皱了皱眉,却还是轻轻喝了一口。
“好啊,何大人,既然如此,咱们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我这就赶到福州去,朝见天子,弹劾你这狂妄越境之罪,看皇上怎么治你!”王应熊颤抖着嘴唇,连头上的帽子都差点歪了,口中叫道,一副老子打不赢你就叫大人的模样。
何腾蛟砸砸嘴,伸手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他今天和王应熊见面,不过是顾及士林之交,提前打个招呼,王应熊的反应并不重要,反正这人也没什么实力,吃了亏朝廷也不会给他撑腰,毕竟与仅仅守着遵义的王应熊比起来,手握重兵的自己才是朝廷倚重的对象。
王应熊拂袖而去,气哼哼的大步迈出了大门口,钻入了自己的大轿,一迭声的叫唤着快走快走。
亲兵护卫着他的轿子在长沙城中穿街过巷,向他下榻的地方走去,走到半道,他就迫不及待的喝令停轿,掀开轿帘换过一个信得过的亲卫,递出一封信来,信上居然在轿中就加盖了火漆,显然王应熊随身就带着这一套东西。
“速速把这封信八百里加急送往夔州,交到夔州知府许铁柱手上,不可懈怠,切记切记!”王应熊脸上汗珠子都冒出来了,一副焦急的模样,让亲卫吓了一跳,连忙答应着,贴身收好,急急去了。
望着亲卫远去的背影,王应熊抹一把汗水,脸上浮出狰狞的笑意,恨声道:“好你个何腾蛟,本官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敢窥探夔州,不磨掉你一层皮,我王字倒过来写!”
他一点也没发觉自己话里的语病,急急把轿帘放下来,然后,从轿子里隐隐发出一阵阵刻意压抑的笑声,充满报复得呈的畅快。
(本章完)
第214章 谋事在先()
王应熊的告急信被他的亲卫连夜送出了长沙城,从长沙到夔州,顺着最为便捷的武昌道已经行不通了,这条路各个大城都已落入清军手中,要想安全过去,唯有翻武陵山、绕大娄山,方能避开清军设防地盘,如此一来,耗费了大量时间,直到一个月后,信才送到夔州,当风尘仆仆的信使疲惫不堪的被接入夔州知府衙门时,时间已经来到了隆武元年的二月十五日。
夔州知府许铁柱粗略问了问信使,心知不妙,连忙展信一览,惊得脸都白了,因为背靠湖广,身后就是友军的关系,夔州并不是王欢防御的主要方向,偌大的夔州,武装力量寥寥无几,许铁柱手中,仅有一千人的团练,另外各县都有百把人的马丁步丁,是用来剿匪的,虽然同样天天训练,但无论军事素质还是军器配备,都与正规白袍兵有所不同。
不过这种差别主要体现在临战经验上,与白袍兵相比,仅仅同山匪响马纠缠过的团练见血的机会少,打得最大的仗也不过上千人的规模,但是论起装备,却并不差。
王欢历次战斗所缴获的铁甲兵器,除了鸟统以外,基本上都给了三个知府,让他们去发展团练,所以许铁柱手中的团练兵士,人人身披铁甲,虽然样式五花八门,锁子甲有之,半身腰甲有之,甚至个别人连全套罩甲都有,单兵防御力比穿着藤甲配火浣罩袍的白袍兵不相上下。而手中兵器,基本上都是明军的制式刀枪,长枪大戟盾牌腰刀,一样不落,就连白袍兵普遍没有的铁盔,团练中也有不少人拥有。
纵然如此,信上所说何腾蛟企图兵进夔州的消息,仍然让许铁柱直冒冷汗,兵精架不住人多啊,湖广的战事许铁柱一清二楚,派去的探子很及时的传回了战况,何腾蛟平白得了数万农民军,拥兵上了十万,只需用一成的人马攻打夔州许铁柱就吃不消。
于是许铁柱二话不说,原样把信封好,快马送往龙泉山,另外抄了一份副本,送往石柱秦良玉处,待到两拨信使走后,他又心急火燎的征发民夫,沿夔门水路和旱道加紧设立水关石城,做好打仗的准备。
这边许铁柱紧锣密鼓的准备,那边的王欢与李定国,已经在龙泉山耗了大半个月。
这些日子以来,李定国的斗志被消磨得几近虚无,从最初的每天一攻,改为三天一攻,到了最近几天,已经七天没有露头了。
龙泉山下,尸体横陈,大西军将士杂乱无章的保持着战死时的模样,无人收拾,幸好天气尚冷,倒春寒的席卷下,尸体就这么暴露在野地里腐烂着,也不至于立时发生疫病。
李定国已经付出了高昂的代价,他的杂兵营和战兵营轮番上阵,各种手段都用尽了,甚至还偷偷摸摸挖了地道,企图用攻克开封的方法炸开城门,不料王欢早防着他这一手,龙泉山下面全是整块的岩石,用这个时代的落后手段挖一年也别想挖到城墙底下,用人命去攻城又次次都被打了回来,有几次打红了眼,终于快摸上城墙了,又被那种神秘的竹筒炸了回来。
说起那竹筒,李定国都快癫狂了,太厉害了,一个手臂大小的竹筒一旦爆炸,方圆五丈无人能活,十丈内披甲者重伤,未披甲者十中得存二三,竹筒迸飞的铁钉碎石,能轻而易举的收割人命,杀伤力堪比红衣大炮,糜烂里许啊。
他太想得到那竹筒了,为此更改计划,钉在龙泉山下耗费大量时间,付出近万条人命而浑然不在意,等到猛然惊觉时,所受的损失已经非常大了。
两万三千人的队伍,还剩下一万余人,看着满营士气低落的士卒,李定国动摇了,从军以来,他头一次感到深深的无力感,这种感觉在被左良玉追赶时没有,在被杨嗣昌十面埋伏时没有,偏偏在面对龙泉山上啃不动咬不动的明军时有了。
无计可施啊,李定国明白,再耗下去,城里面的明军大概就不会再那么老实了,等到双方人数差不了多少的时候,双方攻防就会倒置。
李定国并不害怕明军攻出来,大西军利在骑兵,他的战兵营中骑兵比例很高,三千亲兵营更是一人双马,飞驰如风,两条腿的明军使出吃奶的劲也追不上,但是这样一来,就完全脱离了他的本意。原本快速歼灭龙泉山明军的打算就落了空。
山下的李定国在懊恼和痛苦,山上的王欢的头也大了起来。
王欢本来是很愉快的,看着李定国天天在城下丢下大批尸体,像个傻子般钉在射洪,他就心情愉悦,李定国不能通过龙泉山,远在保宁府的马新田就多了一份安全,只要没有李定国去多事,光是一个大西保宁府镇守都督马援利对付起来就要容易多了。
但万万没有想到,何腾蛟居然敢打起了夔州银矿的主意,按照正常的历史发展,荆州兵败后,进入三峡逼近夔门的,应该是李过为首的忠贞营才对,对此王欢是下了伏笔的,当初李过出夔门,王欢弄的那一出戏给李过留下了很深的影响,王欢很有把握将这支生力军收入囊中,但历史拐了个弯,李过被堵胤锡带着去了常德,如今想入夔门的,换成了何腾蛟。
这就不好玩了,何腾蛟摆明了要占银矿,那是王欢的命根子,谁打它的主意就跟谁没完,岂能容湖广总督来恣肆?可是现在夔州军主力一分为二,自己盯着李定国,马新田远在保宁府,现在怕是逼近剑阁了,皆无法分身,如何是好?
所以当许铁柱转来王应熊的信函一到,王欢就发起了愁。就连紧跟着到的来自石柱的第二封信,他都不想看了。
皱着眉头思量了一阵,王欢只觉头大如斗,手头没兵总不能撒豆成军吧,他摇摇头,无奈的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石柱来信。
他原以为,这信是秦良玉来的告急信,因为夔州府治奉节距离石柱很近,许铁柱的消息到了石柱,秦良玉再修书一封送来这里跟从奉节直接送信来龙泉山差不多。
不料展信一观,王欢猛地击掌站了起来,激动的捏着信纸大叫道:“好好好,李怀恩人才啊!这么短的时间,居然就能摸索出鸟统发射黄色火药的装药量,人才啊!”
原来这封信是李怀恩写的,信上说明,他在石柱万寿城中,已经经过长期实验,耗费鸟统无数,终于试出鸟统使用黄色火药发射铅子的装药规律,制定出稳定的装药量,并且在万寿城中开设兵仗局,借助王应熊从云贵送来的五百名铁匠,打造了一应工器设备,开始为夔州军设计制造合格的鸟统,李怀恩为人严谨仔细,经他手中造出的鸟统,比大明兵仗局的货色要好上许多,只要严格按照规制操作,起码不会炸膛。
随信来的,还有一百支崭新的鸟统,王欢随手拿起一支,前后看了看,只见统壁厚实,铆接严密,用铁精选,材质上乘,就连望山和准星,都已经过严格的校准,统身按照大明规制,阴刻着工匠姓名和制造年份,整个鸟统散发着百炼精铁的气味,发着幽幽的暗光。
王欢乐得哈哈直笑,心中烦恼暂时去了几分,摩挲着统身,他的脑子里突然炸起一个念头,要说用鸟统的行家,当今大明,陈奇瑜称第二,还有谁敢称第一?
夔州军将官不少,可惜能独挡一面者太少,如今正是用人之时,川北方向实在脱不开身,夔州那边许铁柱不知兵事,缺少一个主事的将领,不如请陈奇瑜出山,为夔州军当一回主将。
王欢本想亲自去往合州一趟,但李定国迟迟不走,他也不敢擅自离开,只得修书一封,用词恳切,说明眼下形势之严峻,如果夔州有失,则整个川东都将万劫不复,请陈奇瑜出手相助。让人快马送到了合州。
陈奇瑜在合州知州衙门的后院里,抱着碳炉坐在逍遥椅上看了王欢的信,长叹一口气,把信给了束手立在一边的陈琨。
陈琨急急看过,脱口道:“大人,你这身子骨可经不起这般折腾啊!”
陈奇瑜眯着眼睛答非所问:“何腾蛟,当年老夫任五省总督时,他还是个县令,没想到如今竟然成了封疆大吏,真是时势造英雄啊。”
陈琨心急,又急道:“大人,王总兵请你出山,但你的身体……”
陈奇瑜瞪他一眼:“那你去?”
陈琨脸色一白,摆手尴尬道:“大人说笑,我不知兵事的。”
陈奇瑜复又眯起眼来,自语般说道:“何腾蛟行事太过跋扈,四川跟他湖广总督管辖八竿子打不着,就为贪图银矿暴利,大动干戈,如今外有强敌,内有悍匪,还同室操戈,他这是疯了吗?”
他歇一歇,继续道:“王欢为人做事,虽然对朝廷不敬,却于百姓苍生有恩,在他治下,是不是远比当初陈士奇、曾英之流好上许多?”
旁边的陈琨想一想,老老实实的回答:“是,至少今年冬天,川东三府没有一人被冻饿而死,我听闻他那银矿的收成,很大部分也用来赈济民生,更不用说三年免税、一年免赋的良政了,现在外面民间,还有人要给他立生祠呢。”
陈奇瑜闭目不语,半响才缓缓道:“老夫半截身子入土,却也被这小子聊发起了性子,罢了,看在川东百姓份上,我就走这一趟,如此就算来日下了阴间,也能博个阴德。”
他双目一睁,眼露精光,整个人仿佛年轻了好几岁,瘦削的身子一下站了起来,厉声喝道:“取我衣甲来,备船,老夫要会一会那何腾蛟!”
(本章完)
第215章 龙泉山下的困局()
从合州到奉节,可走水路,沿涪水入长江,顺流而下,不到三天就能看到白帝城的牌坊,船行通畅,没有颠簸之苦,所以陈奇瑜才敢抱着残躯慨尔出山。
临行前,他亲手给王欢回了一封信,简要说明自己愿意去夔州帮王欢顶住东边来的南明势力,只要他陈奇瑜还活着,谁也进不了夔州府。连带的,他也提醒了几句,如今张献忠与清军在汉中角力,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不论张献忠赢还是输,四川他都丢定了,劝王欢一定要抓住蜀中空虚的良机,能占多少地盘是多少地盘,可不能手软。
陈奇瑜也是一代名臣,战略眼光非常老辣,看透了大西军外强中干的本质,一个没有民心的政权永远不会长久,充其量就是一群人数多一点的流贼,这种逐鹿天下的大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