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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很牛逼的人,一般身体都不好,这样一天不停歇的赶路,算是很大的挑战了。
“没事儿,能坚持。”王欢亮亮臭脚丫子,把脚掌上的水泡露了出来。“今天出了水泡,挑破了明后天就能结痂,等长出了茧子,那就没问题了。”
出几个小水泡,在李廷玉眼里就跟长胡子一样平常,所以王欢说没问题,他也没多问,转了个话题。
“今天我一直在注意观察,还用刀子偷偷把一个箱子撬开了一条缝,看了看里面的东西。”李廷玉道:“里面果然全身金银物事,连熔都没有熔,乱七八糟的什么样子的都有,看来清军装得很急。”
王欢精神一振,喜道:“他们急着南下,当然没有时间处理,不过确认了是运的金银,那就跟我们预计的一样了。”
李廷玉点头问道:“那现在是不是就应该派人先走,去打打前站了?”
他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已经对王欢打心眼里佩服,有什么计划都言听计从,从不以王欢年幼就装大尾巴狼,摆参将的架子,所以行事必定先征求王欢意见。
王欢略一思量,赞同道:“好,也该派人去了,这个人必须要信得过,能力强,事情办得好,可以极大的方便我们行事。”
李廷玉点头道:“我这就去安排人,今晚上趁天黑就走,赶在队伍前面,可以提前两天到淮安。”
二人商议一番,计议已定,李廷玉也不多耽搁,提着空瓦罐就先走了,王欢自顾自的继续挑着烫着水泡,时不时的怪叫两声缓解疼痛。
过了一会,陈二狗和许狗蛋带着一帮和尚回来了,边走还边讨论,兴奋的说着战场上的事。
“王欢,你说我们如果上了战场,能不能像李将军一样,神威盖世威风八面?”陈二狗一屁股坐在王欢身边,意犹未尽的说道。
不等王欢回答,许狗蛋就笑道:“得了吧,就我们这样儿,连重一点的刀都拿不稳,怎么打?”
陈二狗怒道:“怎么拿不稳?李将军不是说了吗,英雄不问出处,年少自有英杰,只要胆子大,技艺高,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比一比,我们不比建州鞑子差。”
许狗蛋撇撇嘴:“莽夫,就知道打打杀杀,打仗也得用脑子,只知道瞎冲瞎跑,有什么用?你学学人家王欢,用脑子想办法才是王道。”
陈二狗反唇相讥:“脑子?你有吗?王欢敢在刀剑加身的时候眼睛都不眨,那就是胆子大技艺高,你当时好像吓得裤子都掉了吧?”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带劲,偏偏每一句话都把王欢带在里面,好像没了王欢,他们这番话就没有参照物一般,把王欢搞得哭笑不得,连忙好言相劝,把二人的吵吵停了下来。
“两位,别争了行不?明天天亮还得继续行军,这天都黑尽了,饭吃了故事也听了,是不是该睡觉休息休息,我们好歹是出家人,消停点行吗?”
陈二狗趁机贴了上来,凑近耳边低声道:“王欢,你把我们师兄弟活生生的带了出来,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陈二狗这条命就是你的了,各位师兄弟也是这个意思,你给我们说说,等到了徐州,我们大伙跟着你,是不是真的要去落草当山大王?”
王欢无奈的看着两张兴奋的脸,心道:得,合着我在你们心中就这么点志向,当山大王?那是出路吗?
于是叹口气,对两人说道:“当什么山大王?我们就算无路可走,别不会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杀人劫道,难道真的就是替天行道?你们评书听多了吧。”
二人一齐遭逼:“那……我们去做什么?”
王欢一人踢了一脚:“去睡觉!”
说罢,也不理他们,自己钻入一个帐篷,和衣躺在地上,眼睛一闭,犹自沉沉睡去,这一天太累了,累得全身无处不酸痛,头一粘地,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未亮,一阵低沉的牛角号声,就开始在营地上空飘荡,伴随着号角,马鞭和喝骂声同时响起,清兵开始一个个营地挨个清查,看到号角声起还不出帐篷的,直接就闯进去一顿乱抽。
很快,炊烟升起,早饭依然是稀粥,伙头兵们满头大汗的忙碌着,将糙米和水搅在一起,用大勺乱搅拌一通,大火一烧,熟了就分发。
有了昨晚上的教训,尤其是血淋淋的尸体出现后,人们自觉了许多,战战兢兢的排着长队领取着少得可怜的一点稀饭,端回自己家人住处,草草果腹。
太阳升起的时候,队伍已经收拾完毕,人们扶老携幼,麻木般的迈动脚步,背着身上的包袱,机械的向前走去,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本章完)
第17章 意外的命令()
几万人的队伍,人车混杂,在翻山越岭的官道上蜿蜒而行,犹如一条臃肿的巨蟒,站在队首,一眼望不到队尾。在起初的两天里,当行走至山林茂密处时,不时有人趁清兵不备,从队列中窜出,一头扎进路边的草丛树林中,不管不顾的逃跑,意图不去徐州。对这些人,王欢很理解,这多半就是扬州附近的本地兵家属,故土难舍,宁愿冒险逃走,也不愿离开家园,这时代的人都有一种故乡观念,哪怕自己家再穷再破,也不会弃之而去,做背井离乡的难民。除非像崇祯年间的SXHN那样,碰上大旱灾,没法活下去了,才会流窜他乡。
每当碰上这样的情况,游弋在队伍两侧的清军骑兵只要发现了,立刻厉声高呼,拍马赶上,人的腿无论怎么跑,都跑不过四条腿的马,清兵们也不久追,只要进入弓箭射程,立刻一箭射去,几乎箭无虚发,然后慢慢过去,割了首级回来,挂在高杆上示众,这样的高杆人头挂了十几个之后,逃跑的情况才慢慢少了下来。
而只要发生了逃跑的营,当天的食物供应立马减半,发生第二起逃跑的,全队连坐,伍长、队长鞭击二十,其他九户鞭击三十。这种马鞭可不是一般的马鞭,是带刺的长马鞭,用来驯服烈马用的,抽在人身上,一鞭就是一块肉,二十鞭下来,基本上就剩下半条命了,三十鞭就会死人,下手行刑的是八旗兵,下手狠毒,第一天就抽死了几十个人。
在这样血与死亡的残酷镇压之下,整个辎重家属营笼罩在一股恐怖的气氛中,无人再敢违抗清军的命令。
队伍的粮食供应,由沿途的州县筹备,当队伍过境时,直接由州官县令安排民壮用麻袋装好,放上马车,恭敬的交给图海。
第三天晚上,队伍到了安宜县,收了粮食,清军倒是很规矩,没有进城骚扰,最多在城边驻扎,让城里的百姓松了一口气。不过图海不进城,那些由清廷任命的州官县令可不能不懂规矩,都是上赶着将酒肉时蔬**舞姬送进军营***图海等人淫乐吃喝。
图海一边在营帐中喝酒吃肉,一边又抱着舞女冲苏勒等人感慨:“这江南就是他娘的好,你们看看这女人,都他妈嫩得要滴出水来了!”
他狠狠捏了一下怀中女人的屁股,女人一声惊呼,惹得众人一阵淫笑。
图海嘴巴上满是油水,趁势在女人胸脯上一阵乱擦,然后嘿嘿笑道:“这一路可苦了各位了,连城都不能进,看着南蛮的花花世界却不能放纵一回。”
座下众将连忙恭维,都道无所谓,只要跟着佐领,日后吃香的喝辣的时间多的是,这点亏没有关系。
图海听得高兴,高声道:“只要等这次把东西运到了地方,豫王爷说了,放我们三天假,让我等随意行动,诸位,这可是让我们发他娘的三天财啊,到时候我带大家去个好地方,抢他娘的三天,每个人都要带金银珠宝回去,还得牵上一串奴隶!”
帐中的满清军士顿时双目放光,齐声高呼佐领英明!图海哈哈大笑,招呼众人连连大碗喝酒,人壮色胆,很快,满帐的军汉一个个面目狰狞,大呼小叫起来,醉醺醺的抢上前去,将正在中间跳舞的女人们抢入自己怀中,猴急的乱抓乱摸,顷刻间帐篷中****娇喘,不堪入目。
坐在下首的安宜县令县丞等人,红着脸不敢作声,不是因为不好意思看这场春宫戏,他们在自己家里表演的可能比这还要刺激,而是因为这县令县丞,都是以前明朝的安宜县典史贰佐官,清兵南下后,原来的明朝县令早就跑了,他们开城迎接清军,清廷随即任命这几人升为县令县丞,摇身一变就是清朝的官儿了,这在清军入关以后的州县官僚任命时很常见。虽为清官,但还是汉人,这会儿听图海明火执仗的狂言,都感到脸上发烧,再厚的脸皮,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得低着头一声不吭,老僧入定般坐着发呆。
中军帐里热火朝天,外面的辎重营地里却黑漆漆的一片死寂,走了一天的人们早已入睡,明天还得早起,不休息好说不定明天走慢了又得吃鞭子。
万籁俱静,只有虫鸣声声,和远处大帐中传来的几不可闻的喧嚣。
王欢和李廷玉躲在一个安静的帐篷里,就着一只忽明忽暗的蜡烛看着地上摊开的一张地图。
地图上山川河流密布,一条墨色的线条从扬州那个黑点上开始,弯曲向上,一直划到一个更小的点为止,那个点旁边,用细小得几乎看不清的小楷字体工整写着“安宜”。
王欢抬起手中的毛笔,看着自己画的这条线,沉声道:“时间跟我们估算的差不多,明天晚上,就能到淮安。”
李廷玉皱眉道:“不能进城,否则我们计划就没法实施,得想办法拖慢行程,打乱清军的行军计划,让队伍明天在野地里宿营,我们才能趁机行事。”
王欢抬头道:“对,李将军可有什么好主意?”
李廷玉一呆,愕然看着王欢,闷了半天才说:“这不是你的责任吗?”
王欢哭笑不得,这个大胡子,把想办法的事儿都交给自己了,这甩手掌柜可真当得漂亮。
无奈的笑一笑,王欢把衣袖一抬,摸出一包油纸包装的药粉来,向李廷玉晃了晃。
李廷玉眼睛一亮,忙道:“这是从扬州城里搜集的巴豆泻药、迷药?”
王欢道:“是啊,我留了一包迷药在身上,其他的都在你那里。”
李廷玉道:“是的,你放心,藏得很好,鞑子们发现不了。”
他猛地拍了一下脑门,压低声音叫了一声,喜道:“你是说,明早上就给他们下药,让他们吃了泻药走不动道,拖延时间,到了晚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逼得只能在野外宿营!”
王欢看看大胡子,叹口气道:“如果明早上就给他们吃了,他们有了戒心,晚上还怎么下药?”
李廷玉又懵了,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王欢将药包放回袖袋中,低声道:“不是给人吃的,明天中午,找个机会,把巴豆混入牛马料中,给拉车的畜生吃。”
李廷玉又一次拍了一下脑门,恍然大悟。
“也别给所有的畜生都喂,那样太明显了,很容易引起怀疑,只需要给拉银车的牛喂一点就行了,清兵重点在银车上,只要银车走得慢,整个队伍就得减慢速度。”王欢继续说道。
李廷玉连连点头:“这个没问题,马夫都是我们的人,做点手脚很容易。”
他看着王欢笑着道:“论阴谋诡计,我还真不如你,你这套本事用在这里,可是大派用场啊。”
王欢不自然的扭一扭身子,这应该是赞扬的话怎么听得这么别扭。岔开话题道:“派出去的人有消息了吗?”
李廷玉连忙止住笑,正色道:“今天下午有消息传回来,人已经进了洪泽湖,正想办法和湖上水寇取得联系,应该没有大问题。我以前跟他们打过交道,只要有真金白银,这伙强盗一定会帮我们找船。”
王欢提醒道:“就怕他们黑吃黑,收了我们的银子又想要我们的命,得防着点。”
李廷玉又笑了,自信的说道:“放心,论打仗火并,我手下这帮弟兄还没怕过谁,”
王欢点点头,赞同李廷玉的豪言,在明末历史上,除了孙传庭的秦军、袁崇焕的关宁铁骑,建州兵马和塞外蒙古骑兵,关内诸军,能和SC白杆兵相提并论的强军屈指可数,放到步军上来说,更是无出其右者,所以李廷玉这话是有根据的。
李廷玉把手往下狠狠一挥,做了个砍头的手势,恨声道:“到了明天晚上,我们再把从扬州城带来的肉食酒菜送上,诡称是从附近村落搜刮而来的。清兵骄横,这几日天天大鱼大肉,让他们吃白饭也不习惯,见了我们献上的酒肉,肯定不会有怀疑,等他们吃了掺药的肉食,睡在地上不辨东西的时候,就是我们动手之时!”
王欢接着说道:“然后换上清军服色,头盔一扣,拿上兵器,连夜急行军到洪泽湖畔,只要上了船,入淮河易如反掌,事情也就成功了一半!”
说到这里,二人对视一眼,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低声笑了起来。
帐外寂静依旧,远处的喧闹仍然隐隐传来,但传到二人耳中,却似敌人临终前的狂欢一样悦人。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辎重营的人们就起床了,昨夜中军帐中的欢愉和他们无关,平民们操心的,只是一日三餐和生命的延续,只要能平平安安的走到目的地,安然找到一处落脚地,那就谢天谢地了。
王欢等人也起得很早,忙碌的捆扎帐篷,收拾杂物,吃着李廷玉派人送来的稀粥,等待着清兵出发的命令。
饭吃完了,东西收拾好了,清兵却迟迟不来,小和尚们百无聊及的坐在地上,看着天边的启明星慢慢黯淡下去,东升的旭日慢慢在地平线下放射出金色的光线,纳闷不已。
王欢心中一阵莫名的悸动,事到临头,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所有的布置都已按部就班的落位,有点意外就前功尽弃。
陈二狗很奇怪,对王欢等人说道:“奇了怪了,这三天每天天不亮清兵就来催命了,今天怎么都快天亮了,还没来呢?”
话音未落,就听远处一阵喧嚣,一个队长扯着嗓子从营地中随处分布的帐篷间走过,边走边喊:“佐领大人有令,队伍推迟两个时辰出发!各营原地休息,不得擅自走动,违者军法从事!”
(本章完)
第18章 赶羊入圈()
这一声声高喊,有如一次次重重的锤击,一下下的打在王欢的胸口上,脑子里急转不停。
“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停下不走了?是发现了什么端倪要停下整顿吗?”王欢心中转了几个圈圈,把没有一根头发的脑袋拍了又拍,头都大了,也浑然不明白这推迟出发的命令背后的原因。
推迟出发,当然是好的,延后两个时辰,照辎重营中庞大的车队和老弱病残的行军速度,今晚天黑以前是无论如何也倒不了淮安城,而天黑以后,这么大的队伍,绝对无法摸黑赶路,那样风险太大,万一有车辆黑灯瞎火的翻入路边深沟就得不偿失了。今天晚上,必须是在距离淮安几十里路的地方宿营了。
但是,凡事无常必有妖,图海不会莫名其妙的下达这个耽误时间的命令,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王欢思考了半天,也无从得知。
为此事烦恼的不止他一个人,很快,李严带着李廷玉的询问风风火火的赶过来了,问题只有一个,为什么要推迟出发?
李廷玉心里着急啊,计划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千头万绪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眼看今晚上趁着月黑风高就要掏刀子杀人了,这可是九死一生的买卖,稍有不慎被人察觉,那就会几百颗人头落地,自己这几百号弟兄好不容易看到一点生还回乡的希望,可千万不能出问题功亏一篑。就这么一会功夫,李廷玉的嘴巴都急得冒泡了。
王欢听了李严的来意,内心同样焦躁不已,但问题是情报根本就没有,清军中也没个内线,图海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无从揣摩,要想找出原因,只能靠猜了。
王欢在地上走来走去,眉头深皱,陈二狗等人见李严到来,知趣的走到一边,给二人圈出一块空地,远远的望风去了。
李严眼巴巴的看着王欢来回度步,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动了这位和尚的思考,这位爷现在可是李廷玉倚重的参议,唯一的智囊,他在想办法,可是眼下的希望所在。
脚下突然一停,王欢猛地站住,顿在原地,抬头望天,嘴里吐出一个字:“等!”
等?李严愣了。
“只有等,清军这么做,必然有原因,我们情况不明,什么都不知道,无法判断,只能等。”王欢斩钉截铁的对李严说道:“告诉李大人,千万沉住气,我们的计划应该还没有暴露,否则以清军的作风,早就把我们全都围住杀个干净了,现在我们没事,说明清军另有所图,或者只是简单的想休息休息而已。”
李严一脸的不明白,迟疑的说道:“大人的意思是,如果清军发现了我们的图谋,干脆趁他们还没有发动,先下手为强,那怕用木棍菜刀,也要拼个鱼死网破,说不定还能杀出去几个人。”
“千万别。”王欢急忙道:“我们手无寸铁,连刀都没有一把,跟清军硬拼,只有吃亏的份,那样的话就前功尽弃了,你马上回去告诉李大人,就说我又九成九的把握,这次推迟出发,不是针对我们,请他稍安勿躁,耐心等待!”
这几句话说得语气严肃,非常郑重,李严不敢怠慢,连忙认真记下,也不再啰嗦,道声别,就匆忙离开赶着回去复命了。
李严走后,王欢又走了几个来回,皱着眉头深深思索一番,良久之后,皱成一个“川”的眉毛才舒展开来,自言自语道:“没可能,没可能发现我们,一定不是针对我们的。”
他抬头看看天,早晨的旭日已经慢慢升起,在天际画出一轮红光,世间万物笼罩在一片红色朦胧之间,模模糊糊似是而非,隐隐充斥着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宛如此刻的心情。
王欢狠狠握紧拳头,自语道:“等,等一等,就什么都知道了。”
然而清军并没有让他等太久,两个时辰一过,清兵就骑马一路吆喝过来了,皮鞭在空中舞得“啪啪”作响,催促着人们上路。
庞大臃肿犹如难民营一样的队伍,顶着已经日上三竿的太阳,开始缓缓顺着黄土官道移动,依旧按照前几日的速度,不紧不慢的向着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