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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双臂暗暗聚力,心里盘算着如果自己发力扑上去,有没有把握一击中的,将这个铁甲骑兵从马上扑下来。
正当他蓄势待发之时,却听到一个不慌不忙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将军弄错了,我们真的是扬州城中天宫寺僧众,不是逃人。”
李严愕然抬头,就见一个瘦瘦高高的小和尚站在苏勒马前,自然而立,,长刀就定在他的鼻尖上,却似感觉不到一样,眼睛看着马上的凶神,目光淡然平泊,毫无惧色。
“王欢!”李严低声叫道。
苏勒听到了,赫然转脸:“你说什么欢?”
李严哑然,低头不敢言。
王欢双手合十,恭敬道:“那位将军是在叫小僧的法号,无欢。”
“无欢?还有这样的法号?”苏勒皱着眉头问道。
“佛曰,四无量心。小僧入寺之时,属无字辈,故法号无欢。”王欢依然目不斜视,看着苏勒平淡的回答道。
苏勒上上下下看着王欢,把目光凝聚在他脸上,眼眸中凶光闪闪,像是要用视线把这个小和尚活剐了一样,而王欢夷然不惧,就那么入定般站在原地,抬头合掌,平静的等待着。
王欢身后的小和尚们如果抬头看一看,就会发现,他背后的僧袍已经被汗水湿透,紧贴在身上,而王欢内心,更是紧张得要命,只要面前的长刀再往前那么一点点,自己的穿越生涯就要宣告终结,生命就将永远停留在十七岁。
可是如果自己不站出来,生命终结的时间可能还要提前,这个清兵已经在怀疑自己不是正经和尚,不打消他的疑虑,这事儿不会善终。要让他相信自己是个真和尚,除了自己站出来证明自己,别无他法。
事实证明,在生死面前,有些人的胆子是可以突然变大的。王欢把心同样一横,急智上头,就这么迈着脚步站了出去,还圆了李严失言的错误。
苏勒目光闪动,显然内心里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两人就这么一人马上,一人马下,对视了良久。
“将军若是不信,请听小僧念诵一段经文。”王欢突然开口道。
这话一出,李严和一众和尚大惊失色,别人不知道,他们可清楚得很,在场的这些人,没有一个在庙里呆的时间超过一个月,大部分人还不识字,那些经文繁琐沉珂,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背得下来,王欢入庙的时间更短,这里又没有经书,他怎么念?
苏勒听了,却觉得有点道理,毕竟这也是一种证明方式,于是点点头:“好,你念,念不出来,或是念错一句,我就砍了你的头!”
王欢微微一笑,道:“将军放心,且听我念诵。”
转身一挥衣袖,朗声道:“请众师兄弟敲响法器!”
和尚们面面相窥,不知道该怎么办,陈二狗和许狗蛋牙齿一咬,带头敲打起木鱼来,其他的小和尚如梦初醒,连忙手忙脚乱的拿起手中圆不圆方不方的木鱼念珠,一齐敲打起来。
王欢双目微闭,头略略低下,听木鱼响起,嘴巴一张,一串梵音脱口而出。
梵音韵律十足,抑扬顿挫,虽然声音不大,却似大音无声,大象无形,念者沉醉其中,听者如坠佛门静室,虽不明白说的什么,但那神韵却是很明白的。
苏勒愣愣的听了一段,建州虽然也有和尚,但他出身不高,并不是十分懂得佛教经典,家中也没有设置佛堂,长这么大也没有听过几回和尚念经,更别提梵音了。这会儿如坠五层迷雾,听得一愣一愣的。
王欢念了一盏茶功夫,才停了下来,心神经过这么一段时间,更是淡定从容,只见他张开眼睛,面容祥和,居然看上去有大家高僧之风,将苏勒唬得竟然呆滞了。
(本章完)
第15章 行军()
“阿弥陀佛,将军,小僧念得可对?”王欢又一次双掌合十道。
苏勒闻声惊觉,从迷蒙中清醒过来,刚才那一段梵音佛经念诵,如梦似幻,让他感到即奇怪又觉得好像像那么回事,动摇了心头的疑心,这群小和尚在他眼中,似乎真的像出家人了。
既然真是和尚,那就不是逃人了,苏勒手腕一翻,长刀倒转,眼睛看都不看,很自然的飞快向腰间一送,雪亮的长刀就已入鞘,动作流畅快速,毫不拖泥带水,彰显出沙场悍将的本事。
李严跪在地上,看到这手功夫,几乎要喝一声彩,苏勒的动作他尽收眼底,心底暗暗庆幸,幸亏自己刚才没有草率动手,否则就凭这清兵露的这一手,就流露出高出自己一筹的武功,冲上去手无寸铁的肉搏,胜算不大。
刀子不再抵着自己的鼻子,王欢也松了一口气,精神一放松,这才发现自己手掌心里全是汗水,刚才情绪紧张,竟然没有觉察到。
苏勒虎目环视,居高临下,再次扫视全场,确定这群和尚没有可疑之处后,将手中马鞭一提,也不理会王欢,冲众人厉声道:“队伍行军,不得喧哗,你们再敢聒噪,军法从事!听明白了吗?”
李严连忙回答道:“是,是!我马上让他们不再念经了,保持安静。”
苏勒略微点头,一提缰绳,坐骑一声长嘶,掉头离去了。
这人一走远,在场的人全都身体一松,犹如一块乌云被风吹去,又是一片艳阳天。李严站起身来,担心清兵起疑,仍然回到自己的车上。而王欢甩甩手掌,把手中汗水甩了干净,返身坐上牛车,有小和尚把一根树枝一扬,赶着牛车刚一走起,陈二狗和许狗蛋一左一右就凑了上来。
“刚刚真危险,那清兵居然把我们看出来了,知道我们不是真和尚。”许狗蛋一脸后怕,脸色还是苍白色,看来被吓得不轻。
“你可别这么说!”王欢一瞪:“你要坚信自己就是和尚,当了十几年的老和尚,不然这一路上你还会露陷。”
“十几年?我一出生就在庙里还差不多。”许狗蛋吐着舌头。
陈二狗道:“那你就生在庙里了!听王欢的,准没错。瞧你那熊样,看看王欢,胆子多大,那清兵凶神恶煞的,他也没怕,如果不是他站出来,我们就得被抓出去砍头了。”
许狗蛋心虚的往苏勒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远远瞧见好像正在向另一个清军将领报告说话,不由一缩脖子,低声道:“那清兵的刀子都拔出来了,几乎都要杀人,谁能不怕?”
陈二狗不削的说道:“王欢就不怕!”
听了这话,王欢心里一阵暴汗,说不怕那是假的,自己穿越来的那一世,安分守己,结交的都是知识分子,还从来没有被人用刀子比划过,没想到附身到这少年身上,就被人用刀抵住脑袋两回了,这究竟是什么运气?
许狗蛋哪里知道王欢心里想什么,这时候敬佩万分的说道:“那是,王欢,你怎么胆子那么大,就不害怕呢?而且你刚刚念得什么经啊,还蛮好听的,是梵文吗?”
王欢脸皮再厚,这时候也红了一红,如果告诉他们,自己刚刚其实不是念经,是唱了一首《忐忑》,不知众人作何感想?
这首歌哼哼唧唧,把调子稍稍改的平和一点,听上去还有点象在念经,王欢生死关头急智一生,拿来就用了。当然,为了维持形象,保住小和尚们的信心,这时候不得不说点善意的谎言了。
王欢把腰一板,正色道:“其实我告诉你们,刚才那部经文,是从天竺传来的真经,名为《圣经》,是释迦摩尼亲自带来的,许狗蛋你还算识货,这经文的确是梵文,内容包罗万象,说了你们也不懂,总之很厉害就行了。”
陈二狗和许狗蛋表情都痴了,像看活佛一般看着王欢,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隔了许久,许狗蛋才吃吃的问道:“王欢,哦不,王大师,你还会梵文?”
“当然了。”王欢严肃的说道:“这事儿难道我还要给你说吗?”
王欢在那里骗小孩,这边苏勒已经回到图海身边,将刚刚的事情如实向图海作了禀报。
“哼!一群败兵降将,还好意思做法事,连军人的尊严都不要了,要死后的脸面做什么?”图海听了,轻蔑的朝地上吐了口口水,不以为然的晒然道。
“是!”苏勒附和道:“身为军人,只要上了沙场,要么得胜而归,要么马革裹尸,断不能当降兵,南蛮毫无廉耻,亏他们的书中还满口道义伦理,却是懦将弱卒。”
图海赞许的看向苏勒,笑道:“不错,苏勒,我原本担心你看了汉人的书,会不会中了他们的毒,也当个只会夸夸其谈的胆小鬼,现在看来,我还想多了。”
苏勒急忙在马上一抱拳,沉声道:“佐领大人放心,苏勒是建州好汉,女真山水间出生的男子,绝不会当那袖手书生,从小我就立志,要在战场上建功立业,以军功谋富贵,做我大清栋梁!”
图海将马鞭在手掌中轻轻叩动,微笑道:“好!我大清将士果然都是勇猛之辈,有如此骁将,何愁我大清不问鼎九州!哈哈哈!”
顿了顿,又道:“此去徐州四百里,让那些降卒老实点,少闹腾什么法事了,如果嫌不够累,就让他们全都去推车,连那些和尚也去推,我们军粮不养闲人。”
图海一声令下,可苦了王欢等人,很快就有清兵赶过来,一顿吆喝,把坐在牛车上的和尚们一股脑全赶下来,推着牛车前进。
车辆重载,上面的木箱一个个庞大沉重,即使是负重能力很强大的牛,拉起来也很吃力,王欢等人的力量加上去也没什么用,速度快不了几分。这只是图海变着法儿折磨人罢了。小和尚们无可奈何,这能在心里腹诽几分,低着头弓着腰,闷头一股力气推着车,在黄土官道上蹒跚而行。
王欢倒无所谓,在后世,他的作息时间很规律,晚上十一点上床睡觉,早上七点不到准时起床,晨跑锻炼,身体很好,穿越而来之后,这具躯体的原本主人却因为吃不饱饭、营养不良的原因,瘦的皮包骨头,身材像颗豆芽一样,基本上算是手无傅鸡之力,这样的身体,要想实施王欢心中的远大想法,还差得很远。因为这个原因,王欢觉得应该认真打熬一番自己的体力,否则,别说上阵厮杀,就是来一场这个时代视之如绝症的伤寒,也能把自己嗝屁。
这么一来,推车累是累点,也很辛苦,王欢却是认真在做,不仅自己挥汗如雨,还鼓励其他小和尚也努力干活,一方面锻炼,一方面也能进一步消除清军的怀疑。
就这么折腾着,一天很快过去,除了中午休息了半个时辰吃中午饭,其他时间全在赶路了。不过纵然如此,整个数万人的辎重营蜿蜒如长蛇,这从天亮走到天黑,拖拖延延的只走出去大约六十里左右。
图海对于这样的速度很是不满意,沉着脸只顾赶路,一直不发布宿营的命令,所有的人只能在皮鞭的催促下,不停的往前走,直到天边最后一抹余晖就要消失在地平线下,就地扎营的命令才随着传令兵的马蹄声传了下来。
王欢们还不能马上休息,他们要和家属们一起,就近摸黑砍伐树木,燃起篝火,架起锅子加水煮上稀粥,还得搭起帐篷,否则今晚就要饿着肚子睡在野地里了。
当火苗窜起,舔着铁锅,米粒的香气四溢向八方的时候,王欢才一屁股疲惫的坐在地上,揉着胳膊大腿,吱牙咧嘴的感到浑身都痛。
“看来好好打熬啊!这么一副样子可不行。”王欢感叹道,后世养尊处优的现代人,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人拉肩扛的体力活?出门有车,进屋就睡,好逸恶劳惯了,这一天下来还真不习惯。
摸出怀中的短刀,王欢脱下鞋子,开始挑着脚掌上的水泡,这时候也没有什么消毒药水,挑破之后,用清水洗洗,然后把刀尖在火上烤烤,烫一烫就算消毒了,这法子还是李严教他的。
正当痛并酸爽着,突然耳边一阵哄闹,“开饭了!”
顿时,营地里如同炸起了一锅开水,所有的人都疯狂起来,一窝蜂似的涌向各个铁锅,火头军用铁勺木勺敲打着乱挤的人,不约而同的怒吼起来:“排好队!排好队!妈的,急什么,信不信我一锅开水浇到你身上!”
有不信的,依然不顾一切的挤向锅边,都饿了一天了,又是这种高强度的行军,谁不想早点吃上一口热饭?大户人家自然带着粮食,自己煮自己吃,当然犯不着来挤清兵煮的大锅饭,但富裕的是少数,大多数的人还是眼巴巴的靠着这军粮充饥,大家都看出来了,几万人的队伍,铁锅还不到五百口,人多粥少,挤到后面的人,肯定是吃不上了,还不拼了命的往前挤。
“啊~~!”数声惨叫在好几处不同的地方响起,又有人喊道:“别挤了,别挤了!清兵杀人了!”人群立刻在那几处轰然而散,惊恐的看着露出来的空地上,就见几具尸体倒卧在地,那都是队伍中的人,手中还拿着碗,站在伙头兵身边的几个清兵狰狞着脸,举着血淋淋的长刀,高声喊道:“所有人如诺再不守秩序,扰乱军营,杀无赦!”
这么一来,人们立刻不再往铁锅边挤了,纷纷噤若寒蝉般的乖乖排上了队,整个营地顿时安静下来。
王欢坐在原地,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看着这一幕心焦不已,妈的,怎么这么快就开饭了,自己这边还没弄完呢,脚上的泡刚刚挑破,血水正“啵啵”往外冒,怎么下地去抢饭?
再一看,陈二狗等一众小和尚因为身单力薄,这时候也被挤到队伍的最后面,一人拿着个木碗巴巴的看着长长的队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自己,就算轮上了,那铁锅中还有没有剩下的也不知道。
(本章完)
第16章 四百里长路()
王欢没有料到,这行军居然如此混乱,连吃饭都没有保障,这哪里是随军家属迁徙,完全是战俘营啊。
果然,小半个时辰之后,天色黑尽,一群小和尚端着个空碗回来了,他们排在最后,连一颗饭粒都没有捞到,还被火头军一通讥笑,说他们只是吃闲饭的无用之辈,半点用也没有,活该没有饭吃。
看着一群小孩神色黯然的坐在自己身边,又累又饿的样子很是凄惨,王欢眉头皱了起来,自己也饿,不想想办法恐怕不行。
正琢磨间,有一个壮汉端着个瓦罐从帐篷林立的营地中间走了过来,远远地就在呼喊王欢的名字,小和尚们定睛一看,原来是李严。李严等人的营地和王欢等人的帐篷并不在一起,因为要就近看守着装运木箱的车辆,所有的白杆兵被圈在营地正中央,睡觉就睡在车边上,而王欢等人,则被安排在营地边缘,算是可有可无的一种安排。
李严身后还跟着一人,却比李严还要高大几分,一蓬乱乱的络腮胡子,正是李廷玉跟在后面。
“没有抢到饭吧?”走近了,络腮胡子李廷玉笑问:“来来来,不要紧,这里有。”
瓦罐中一阵饭香飘了出来,香醇浓郁,白米饭的味儿让人的喉咙里几乎都要伸出爪子,王欢等人一阵激动,恩人那!
“别慌,饭管够,还有咸菜。”李严用一个木勺给小和尚们装饭,瓦罐上有个小碗,里面果然有一些咸菜。
普通的白米饭,如果在后世,没有点荤素搭配,光吞白饭,是很难吃得下的,但在这时候,别说有咸菜了,就算是干白饭,王欢也能干下三碗不带歇气的。
瓦罐很快见了底,十几个小和尚意犹未尽,眼巴巴的看着李廷玉,目光中充满希冀,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啦:“恩人,还有吗?”
这些小孩这么能吃,却让李廷玉和李严吃了一惊,这可是十个成年人的量,是他们避开清兵的监视,从自己手下的口粮里省下来的,满以为足够了,却看上去只让小和尚们吃了个半饱。
二人尴尬的互看了一眼,李严拿起瓦罐,哼哼唧唧的道:“那个,没了,没了,明天再多弄点。”
李廷玉性格豪爽,哈哈笑道:“真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说实话,今天确实就这么点了,这还是我们从牙齿缝里抠出来的,明天我们再想想办法,多给你们带一点吧。”
王欢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也不顾脚上痛疼,连忙站起来拱手道:“原来是大人从自己的口粮中省下来的,太感谢了,只是给了我们,大人怎么办?”
众小孩一听,知道这饭是怎么来的了,连忙也跪下叩头感谢,李廷玉大手一挥,晒道:“一顿饭而已,至于么,我们一人少吃一口,就够撑死你们了。你们小小年纪,也别去跟那些难民抢吃的了,以后每天每顿,我派人给你们送过来,清兵们对别人的粮食敢克扣,我们的却是不敢。”
陈二狗奇道:“为什么?”
不等李廷玉回答,王欢却笑道:“那是自然,他们可不敢让你们饿肚子,不然万一有人饿了之后,偷上一个半个箱子逃走,就够他们受的了。”
众和尚不解,王欢和李廷玉三人却言通意会,哈哈大笑起来。
笑罢,李廷玉一个眼色,李严就带着小和尚们走开,去给他们讲自己沙场征战的故事,这样的故事对于十五六岁的孩子来说,很有吸引力,正好吃饱了饭欢呼雀跃着去了。
等闲人们走远,李廷玉和王欢不约而同的向四周看看,确认无人之后,两人凑近篝火,坐在了一起。
“今天出了一点小波折,但没有引起清军的疑心,总体情况很顺利。”李廷玉低沉着嗓子,缓缓说道:“我听李严说了,你的反应很不错,临危不乱,那个找茬的清兵叫苏勒,可是有点本事的,你能把他糊弄过去,很了不起。”
王欢微笑道:“事急之下,也只能那么办了,只要他没有起疑心,就太好了。”
李廷玉道:“他们把你当做小和尚,更便于行事,从这里到淮安,按照今天的脚程,还得走上三天多,这三天你们要受点累,能挺住吗?”
这种程度的行军,对于白杆兵来说,连热身都算不上,他们的记录,可是一昼夜负重行军两百里的强人,这一点在明代军队中,无出其右者。但李廷玉知道,王欢等人可不同,都是一些十几岁的孩子,脑子虽然很聪明,可代替不了肉体啊,而且但凡思想很牛逼的人,一般身体都不好,这样一天不停歇的赶路,算是很大的挑战了。
“没事儿,能坚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