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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祖天赐改头换面,归隐乡里,依仗我们留下的财力资源,买田置地,成立商行,买卖贸易,招兵买马,成为富甲一方的地头蛇,如此一明一暗两着伏笔,才能在这运河之上的险要之地站稳脚跟,将这个咽喉要点牢牢的控制在我们手中,等待时机!”
一口气说到这里,王欢才停了下来,也不理三人,抓起桌上的茶壶,就着壶嘴咕咚咕咚的灌了一气。然后气定神闲的看向了在场的人。
这一席布置,马全是知道的,只是起初说要借祖家兄弟的人头时吓了一跳,弄明白是要李代桃僵后才平静下来。而祖家兄弟就没那么淡定了,计划复杂的几乎让他俩的脑袋都不够用,必须慢慢思考消化,才能明白清楚。
于是屋内王欢坐在凳子上,耐心的看着另外两人,看着他俩张大的嘴巴慢慢合上,才微笑着问道:“如此计划,二位觉得可行否?”
祖边的双手已松开,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瞪着两眼发呆,他是指望不上说什么了。王欢又看着床上的那位,祖天赐脸上的潮红已经褪去,本已撑起的上半身又倒了回去,闭着眼睛喘起气来,等了好一会,才眯着眼慢慢说道:“此计凶险啊,我俩的长相很多人都见过,如何蒙混过去?”
“这个简单,昨天死的人当中,找两个容貌略略相像的,然后用刀子劈上十几刀,鲜血一污,任谁也看不出来。况且清狗看重的马全带去的一千水寇,只要洪泽湖从此太平无事,那管这点小事。”王欢道。
祖天赐瞄一眼马全,沉声道:“可清狗反复无常,如果马大人带人投降,反而被清狗翻脸杀害,或者调往他处,又待如何?”
“清狗不敢,眼下四方未定,正是收揽人心之时,如果杀了主动投降的人,以后谁还敢信鞑子的话?反正都是死,大家不和清狗死拼到底才怪。而且清狗正以假仁假义收买人心,别说大明旧臣,就是那些李自成大顺政权里的官员,他们也欢迎得很,只要投降,都赏与要职。”王欢冷静分析道:“至于调往别处,那是有可能的,所以才需要送份厚礼重贿,清狗和明官一样,都是贪财之徒,只要金银分量够,别说守备,当个漕运游击都有可能。”
马全应声说道:“这个我有门道,现在的清廷淮安总兵,正是许定国,此人原是大明HN睢州总兵,乃贪财重利之徒,他也从未见过我,如果我以原大明官军逃兵身份去见他,诈称因无路可走逃入湖上当了水贼,后来见大清势大,又反正杀了贼酋,特来归顺,再送上厚礼,必能达到目的。”
王欢喜道:“如此大善,万事可期也!”
祖天赐皱眉思索,想了半天,脸上表情阴晴不定,显然非常矛盾,顾虑重重。
王欢是个妙人,最是擅长察言观色,此刻观祖天赐犹豫不决,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开导道:“祖天赐,我知道洪泽湖你经营多年,这么突然就放弃掉,是有些可惜,但大丈夫当胸怀天下,岂能只着眼于一隅一地,失去的,我们今后会将它夺回来,但是如果鼠目寸光,守着坛坛罐罐不放,只能当个守财奴,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大明朝就是个例子,如果当初崇祯帝不是被那帮臣子蛊惑,守着BJ不走,怎么会弄得如今这个下场!”
这几句话说得祖天赐心中一震,猛然抬起头来,脑子里如醍醐灌顶,什么都明白了,眉头一展,深深的看向王欢道:“参议大人,你如此处心积虑的定下这个计划,不计钱财的布下我们这些棋子,到底在谋划什么?李廷玉大人要回SC距离此处千山万水,又有什么用处?”
王欢站起身来,在室中走了两步,站住脚恨声道:“为了什么?为了汉家江山!为了这华夏神州不至于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为了我们的后代不受那列强欺凌,不再有东亚病夫的招牌挂在我们的脖子上,你们懂吗?”
这回三人一齐懵逼了,千百年后的事,他们哪里懂?
王欢眼珠一转,觉得要换一种这时代的人比较容易接受的说法,于是他把手掌在桌上一拍,怒道:“别看现在鞑子花言巧语,不改服剃发,我敢断言,再过一个月,多尔衮就会下令留发不留头,到时候祖宗的脸都要给丢尽,我们又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这回三人一下就怒了,一齐叫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王欢如一个传销头子,循循善诱道:“清狗的人就那么多,靠什么来统治人数比他们多上百倍的汉人?只能靠这种奴化方式,剃了我们的头发,谁还敢反抗他们!”
“好!王参议,不管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我听你的!留在这里,为你守着这千里碧波,等着你带领大军打回来的那一天!”祖天赐咬着牙,挣扎着撑起半个身子,王欢赶紧抢前一步扶住他,祖天赐抓着他的手,边喘气边说道:“我祖天赐拼着这残躯,当一回大人的棋子!”
王欢心中乐得几乎要跳了起来,有祖天赐这等悍将助手,将来的计划又平添了一份助力,这实在是太好了。
一边的祖边见两人说得热火朝天,忍不住了,吃吃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闷声道:“参议大人,你说了半天,好像没说我,这里边没我什么事儿吗?”
王欢正在兴头上,闻声笑道:“怎么会?祖边,我记得你兄弟二人好像是辽东关宁铁骑的将官,对不对?”
祖边一听,有些得意了,粗声道:“是,我大哥还是军中军官,想当年在吴三桂帐下,我兄弟二人可杀了不少建州鞑子,他的狼牙棒,我的鬼头刀,胯下骏马,在辽东千里雪原中可威风得紧啊。”
王欢笑容更加浓厚了,口水都差点滴了下来:“那就更好了!你大哥伤重得休养,而且另有重任,就留在这里,你跟我走!”
(本章完)
第46章 声东击西()
五月的江南,天色亮的很早,时辰还在卯时初刻的时候,天边水天线处,就已浮现了一抹鱼肚白,借着这微弱的晨光,穆敦岛上人声鼎沸,无数人在忙碌奔走,身着黑色衣服的水寇们如蚂蚁搬家一样,将藏在山洞中的银箱里的金银器皿,换成麻袋装运,然后搬上一艘艘小船,装满一艘,就开走一艘,划向湖中,在晨雾中消失不见。
“这样运安全吗?那可是钱那,来之不易,丢了就太可惜了。”李廷玉像是有人在挖他的心头肉,站在岸边皱着眉头苦着脸看着这一幕,声音打着颤问道。
“李大人放心,这些人都是跟着我多年的兄弟了,做事稳妥,不会有什么闪失。”祖边站在他的身侧,自信的回答道:“王参议交待过,他们会把船划到我们在湖边的另一个隐秘地点,用大火炉将金银融了,化为金锭银锭,由马全大人和我大哥妥为保管。等风声稍过,就可以拿出去花了。”
李廷玉嘴角抽了抽,心里更加痛了,这么大数额的财宝,如果运回川中,不知可为百姓谋多少福祉,养多少兵马啊,王欢这个败家子,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全扔到这里,真的值得吗?
不过既然他深知王欢说得有理,带着这些金银上路等于给自己套上了一个催命符,根本不可能活着回到SC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他是懂的,况且马全要留在这里,也离不开这笔横财,所以肉痛归肉痛,该怎么做,李廷玉心里有数。
“唉,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手都没捂热乎呢,这就过手了。”李廷玉无限可惜的嘀咕着,看着来往穿梭的小船,无奈的叹口气。
“啊?大人你说什么?”祖边没听清楚,以为李廷玉在对自己说什么,连忙发问道。
“没什么,王参议叫你准备的事儿准备好没有?”李廷玉没好气的说道。
祖边忙道:“早已准备妥当,那二十艘漕船已经满载,盖上苫布,等我们一走,就由原本的船工驾船北上,有我们的人在船上看着,那些船工不敢乱跑。”
李廷玉点点头:“等银箱搬完,我们立刻就走,这穆敦岛已经呆了两天了,再不走,清狗随时可能找到这里,你再去催催小的们,让他们加快动作,在辰时之前一定要搬完。”
祖边答应一声,走了开去,扯着嗓门叫嚷着催促起来。
一千多人的搬运很有成效,在李廷玉限定的时间之前,堆在山洞中的大大小小上百个巨大的银箱被搬了个空,所有的财物都被分散到无数的小船上,一趟又一趟的消失在湖上,硕大的山洞,只剩下一个个空空如也的木箱散乱的堆在地上。
站在洞口,王欢抹抹头上的汗水,长吁了一口气,肃容对马全道:“马大人,今后的路,就靠你了,李大人给你留下的亲兵只有一百人,人很少,你压力很大啊。”
马全一张脸上同样汗珠密布,沉稳的应道:“参议放心,祖天赐其人可信,有他在这里镇场面,标下一定能不负大人和参议所托,在这南直隶腹心之地,经营出一番气候,为大人将来南下东进打下基础!”
顿一顿,马全又笑道:“再不济,至少也能凭借参议留下的这俩百万两金银,背靠江南繁华之地,南北买卖,当个富可敌国的财主,为大人做下一个大大的聚宝盆,就像当年的沈万三资助大明太祖一样,给大军资助军费。”
王欢听了也微微一笑,他深知,马全是有这个能耐的,从他当军需官能够在断绝军粮供应后让五百白杆兵硬挺过十余天的本事,就知道此人是个精于计算,心思活络之人,这样的人才,除了打仗,从商绝对也是一把好手。
“不过马大人,留在此地,绝不像话里说的那么轻松,满清旗人不是那么好骗的,你既要取得他们的信任,又要暗中保护祖天赐的活动,一定要处处小心,一切都要以保全自身为重,如果实在事不可为,千万要及时抽身离开,不要在意那些钱财,留得有用之身,比什么都强,切记切记!”王欢想了想,又细细嘱咐道。
“参议放心,马全从军之前,也曾行过商,走过万里路,省得轻重缓急。”马全知道王欢这番叮嘱,是真心关心自己,心里感激,连忙微微躬身应道,在他眼里,面前的王欢已经不再是个小和尚,早已把他当做真正的军师来看待了,心中非常尊重。
此时走过来一个亲兵,手上捧着一套衣服,马全见了,再看一看外面的天色,连忙说道:“参议,天已经大亮,这东西也搬完了,外面的船已备好,随时能出发。李大人他们已经换上了便服,你这身僧袍,是不是也该换一换?”
王欢此时身上,还穿着在扬州时的那一套破烂大僧袍,已经灰扑扑的脏的不像个样子,此刻经马全一说,立刻脱了下来,换上新衣。
换衣完毕,二人走出山洞,来到岛上的码头上,李廷玉等人早已在此处等待,四百白杆兵也列队在侧,湖边则停着数十艘大船,船身水位很低,看上去装载了不少货物,被苫布严密的包裹着。
李廷玉穿着一身棉布长衫,头戴布巾,脚踩千层底万里靴,一块不青不白的劣质玉佩悬挂在腰间,一副标准的饱经风霜的小商人打扮,李严和几个千总军官也是同样的装扮,而其他的军士,都着短打,有的装扮成水手,有的打扮成力夫,也有的拿着梭镖长棍,作乡勇装扮,全都换了装。连陈二狗和许狗蛋等小和尚,也顶着个光头换上了一套麻布衣服,混在人群之中。
王欢看看自己,再看看其他人,忍不住恼火道:“这是谁给我准备的衣服?为什么和他们的不一样?”
马全连忙道:“是标下准备的,因参议身材不高,合适的麻布衣服就那么几套,都给参议一起的小和尚们穿了,就剩这一套了,标下想,反正参议文采出众,穿上这套一副正好般配,就给参议换上了。”
王欢无奈的张张嘴,想让马全再去找一套,想了想,又闭上嘴巴,摇摇头,只得弹弹自己身上穿着的交领长衫,迈步向码头走了过去。
李廷玉等人正在交谈,初时并未发现王欢过来,等他走近,才突然发现了一个衣着和自己这般普通商人、劳作下人迥异的人钻了进来,定睛一看,这人居然是王欢。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这的确是很引人注目,一个秀才文士打扮的角色,在一群商贾力夫当中,没法不醒目。
偏偏这个秀才还是个光头。
(本章完)
第47章 许定国的烦恼()
众人一阵侧目,看得王欢身上很不自在,忍不住对马全叫道:“我不穿这一身了,赶快再去找找其他衣服,不然弄得我格格不入,这一路怎么蒙混过关?”
“我们这次乔装的是布商,一群从川中到江南运蜀锦到江南后购买松江棉布回去的商人,里面有一个秀才账房,也是很合理的吧。”
李廷玉笑吟吟的看着王欢,瞧见王欢一张脸洗的干干净净之后眉目俊朗,配上一身交领长服风度翩翩,心想如果等这小和尚的头发长出来,倒不失真有文人秀士的风采。
“是啊,参议。”李严附和道:“李大人说得有理,就这么着吧,有个秀才打扮的人在船上,碰上河上水关检查路引,也方便与那些小官打交道。”
这话说得有些道理,明末的河道巡检,虽然都是武人充任,但重文抑武之风却是历朝之最,从九品巡检是不入流的小官,更是随时被那些读圣贤书的文人看成鹰犬走狗,见了一个小小的庠生都得客客气气的说话,更不用说有功名的秀才了。
王欢一听,也没了脾气,只得顶着个光头,站到人群中去,还好有一群同样光头的麻衣和尚作伴,倒也不那么奇怪了。
几个水寇抬着一个担架,也来到码头上,祖天赐惨白着一张脸躺在上面,额头上搭着一张凉水打湿了的毛巾,正昏昏沉沉的陷入昏迷当中,他的伤情出现了发炎高烧的反复,整个人如火一样烫,处于危险期,唯有挺过了这几天,烧一退才算稳定下来。一个背着药箱抖抖索索的白胡子郎中跟在后面,这是昨晚上祖边带人抓回来的,负责照顾祖天赐。
目送祖天赐的担架上了一条大点的船,在一串小船的簇拥下慢慢离岸而去,祖边从怀里掏出一叠纸来,递给李廷玉。
“大人,这是HZ县衙门开出的路引,全是空白盖印的真货,只要填上我们要去的地方,任何水关都会放行。”
李廷玉接过路引,随手翻了翻,就给了王欢,喜道:“好啊,有了这东西,我们一路上就不用愁了。”
王欢连忙把这宝贝收入怀中衣袋里,奇道:“这些东西你怎么得来的?”
祖边笑道:“参议忘了,我等也是在这湖上讨生活多年的半个土著,与这沿湖州县官府打了多少次交道,那些州官县令为了让我们不去他们的管辖内惹事生非,以免影响功课考量,或多或少通过中间人和我们有过交易,甚至有贰佐官黑心的,主动通报有钱的客商行踪,和我们分成抢掠所得。既然大家都有了交情,很多事情就好办了。这路引,就是其中的一项。”
李廷玉和王欢听了,不由对视一眼,同时心生感慨:这大明真是烂到底了,竟然有这样的官府,所谓官匪一家,莫过于此了。
不过李廷玉对明朝官场早已不抱希望,一心只想着回乡,王欢来自后世,对晚明的腐败程度清楚得很,所以听了祖边的话,感慨一下之后,也没有丝毫介怀,反而认为有些理所当然。
此刻岛上基本上已经搬空,除了送行的马全等少数人之外,穆敦岛上连活物都没有了,众人与马全依依惜别,李廷玉和王欢又再次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外,改头换面的四百人一齐上了停靠在岸边的三十几艘大船。
大船是水贼的船,与漕船不同,这是民间河上运输货物的白帆船,船身较窄小,船舱也小一些,跟官船没法比,每艘船都满载松江棉布,这些布都是祖边从水贼仓库里搬来的,全是抢劫所得,用来当做掩饰身份的货物很恰当。
船工水手解开缆绳,撑起长蒿,船只缓缓离岸,飘向了湖中,湖面风急,斜挂的白帆立刻张张鼓起,沉重的船身似轻舟泛波,飞一般的向旭日初升的洪泽湖上驶去。
当船队变成一个个黑点,慢慢消失在视野中后,马全转头过来,对码头另一边翘首以待的二十艘漕船上的水贼们狠狠挥了下手,立刻有水贼看在眼里,高声喊道:“马头领下令了,快开船!”
漕船上的船工慌忙动手,张帆起锚,撑船离岸,只不过那长蒿撑在水里,撑蒿的人却要吃力得多,似乎船上装载的东西,比王欢等人船上装载的布匹要重得多,绵竹制的长蒿,韧性极好,几乎被撑得弯曲成一张弓,船头才慢慢移动,飘了出去。
船头的水贼****着上身,露出一身花花绿绿的纹身,凶神恶煞的对船工们吼道:“一直朝北开,入运河去,别跟老子耍花样,否则老子剁了你!”
船工们心惊胆战,唯唯诺诺的连声应承着,丝毫不敢违抗,水贼们插在腰间的尖刀就那么明晃晃的刺着眼睛,对这些老实本分的船工来说,威慑力十足。
马全望望王欢等人的船队已经消失不见的西边,再看看漕船队吃力航向的北边,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两队丝毫无关的船队,脸上浮现出佩服的表情,嘀咕道:“参议妙招啊,这么一来,清狗们想要追上大人,可是难上加难了。”
站了一会,待漕船队也缓缓远去,马全才将手再一挥,带着剩下的十几个人,跳上码头上最后余下的几只小船,朝着祖天赐等人所去的方向,飞快的划行而去。
片刻之后,原本喧嚣的穆敦岛,归于一片宁静,岛上风吹草低,除了有水鸟鸣叫之外,再无声息,仿佛这两天来在这座岛上发生的种种事情,都是一阵海市蜃楼般的幻觉。
正白旗随甲苏勒,此时正骑马奔驰在淮安通往运河的官道上,身上的甲胄已经满是尘土,头上的铁盔也被取下,挂在马鞍后面,露出一张刀刻斧削般的面容来,泛着青光的额头眉头深皱,满脸疲惫,一双眼睛血丝密布,看上去似乎一夜未眠,不过饶是如此,他的目光却是冰冷异常,整个表情寒意似水,要吃人般透着一股子愤怒,一鞭又一鞭的抽打着胯下马匹。
大清淮安总兵许定国策马跟在后面,同样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