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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当难逃一败。”
一段时间不见,王欢的身子又窜高了一头,皮肤越来越黑,身材越来越壮,脸上的棱角更加分明,如果几年前刚到石柱的王欢还带有浓重的书卷气,那么经过时间的打熬,如今的王欢已经更接近于武将。
就连说话时的语气,也愈加果断决绝,真有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气质。
李廷玉是看着他成长起来的,欣慰之余,同样也慑服于王欢的霸气,跟他讲话,不敢再以前辈自居,规规矩矩的当起了下属。
“大人豪迈,关宁铁骑连皇太极都不敢轻视,大人却毫不放在眼里,我夔州军赢了这场,今后除了女真八旗的巴牙喇护兵营,再无可战之敌!”李廷玉被王欢话中语气感染,心气愈发的高起来,大声笑道:“功莫大于于扶大厦于将倾,西北的局面大人一手缔造,震古烁今,普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那帮窝在东南的朝中重臣碌碌无为,看了大人的盖世奇功,不知道会不会羞死?”
两人身后站着不少骑马的军将,李定国、祖边等人尽在其中,闻声都哈哈大笑,纷纷嘲笑朝廷无能,夸自家威猛。
王欢也笑了起来,看向李廷玉:“李将军怎么现在说话也文绉绉的了?而且马屁本领跟谁学的?”
李廷玉老脸红都不红,大言不惭:“老李跟着大人这么久,当然也沾了些文采气,至于马屁,老李是不懂的,只知道说实话,大人,马屁是啥?”
看着这个大胡子当众装糊涂,王欢哭笑不得,摇摇头指着他苦笑几下。
见王欢如此,身后众人起哄般的叫了起来。
“夔州军威武!”
“平凉伯威武!”
“夔州军战无不胜、一统江山!”
最后这句话,不知道是谁吼的,味道有些不对了,不过无人在意,大家都是武将,想那么多干啥。
不过王欢听到了,他朝李定国的方向看了一眼,两人心有默契般的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彼此避开。
王欢转面就把脸一板,肃容道:“战无不胜,那是假的,从上古到百年后,无人能做到,除非军神,王欢不才,岂敢自居。而逢战御敌,能料敌在前、灵活应对,就可称上将了,诸位,该当继续努力,切记不可自满。”
诸将自觉的收敛笑容,认真的点头受教。
“今日我们能顺利抵达这关中之地,当然不是运气使然,暗中我们布了多少局、做了多少事,陈相最清楚,没有这些事先的布局暗着,我们想要突破秦岭都很困难,遑论其他了,所以,战是战,谋是谋,谋而后战,方为大家。”王欢继续说道,他感觉军中有一种自满自得的情绪,非常危险,有必要给军将们提个醒:“我们之前大仗小仗打了不少,诸位都清楚,之所以能侥幸取胜,能处处占先,选择对我们有利的战场地形最为关键。”
他犀利的眼神扫视众人,用严厉的语气继续说道:“川马不能作为骑兵坐骑,只能用作驮马,这是众所周知的,所以我们没有骑兵,唯有步卒,这是硬伤,而纯步卒的军队在与拥有骑兵的对手交锋时,除了固守被动挨打,别无他法,故而以前与敌军交战,我都对战场选了又选,费劲心机引敌入套,其目的,不过是为了用地形来弥补我军短处,消去敌军长处,说白了,是不得已而为之。”
“所以,我们胜多败少,究其根本,其实不过是占据了地理优势,试想马新田固守剑门,力敌豪格数万精锐大军,如果不是占了剑门关天险,恐怕十个马新田也不够看的,对不对?”
众人望向马新田,这个扑克脸不由自主的点点头,脸上居然还浮现了一抹红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我们眼前的关中平原,一览无余的平原,最高的山也不过我们脚下这种小山丘,再没有峡谷给我们设伏,没有险地给我们固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隘口也不复存在,诸位,这才是真正检验我们训练成果的时候,往日的胜利都是浮云,能够在这种地形上与当世精锐骑兵对抗,才能证明我们夔州军究竟是真英雄还是假好汉。”
话说得很重,闻着自知,众将都听得沉思起来,心头沉甸甸的感到了压力。
“我们的战兵营里,三个千人队的步卒,一个战车队,一个骑兵队,步卒占多数,骑兵很少,跟鞑子比起来,数量上差得太远,骑兵对冲肯定划不来。”李廷玉斟酌着用词开口道:“无论我们的人多么英勇,人数悬殊的情况下,轻易的就会被对方一个冲锋吃掉。”
“不过,我们有鞑子没有见过的火器,如果按照伯爷的新战法,应对得当,再多的骑兵我们也不怕。”李定国站出来说道,他对王欢佩服到了极点,新配发的轰天雷让他爱不释手,极想找个对手试一试。
“是侯爷。”祖边纠正他:“营总忘了吗?出发前王应熊陪那个太监来宣的旨。”
李定国一拍脑门,懊恼道:“啊?对对对,说久了伯爷,忘了改口。”
从汉中出兵前夕,永历帝的旨意由中官带到了汉中城里,王应熊陪着来了一趟,顺便押运了一批粮草来,永历的旨意干脆明了,升王欢为平凉候,加太子少保衔。
十九岁的太子少保,有明一朝绝无仅有的一个。
(本章完)
第343章 一将功成万骨枯()
“我早就说过了,大人的能耐功勋,封公爵都绰绰有余,那帮朝中大佬勾心斗角,嫉贤妒能,耽误了大人。”祖边叫道,这群人里就数他嗓门最大:“这时候见大人封疆裂土,不好意思再视若不见了,这才扭扭捏捏的封侯爵,要我说,皇上封大人一字王都不为过!”
“这话没错,侯爷的功劳,比朝中勋贵们任何一人都要卓越,跟大人比起来,李成栋算个什么东西?”李廷玉随声附和,他对明廷多有不满,积怨很深:“当年史阁部守扬州,多少英雄儿郎殉国身死,李成栋这鸟贼却不要脸的降了鞑子,跟着多铎这屠夫出兵嘉定,破城后杀尽了满城百姓,此等十恶不赦之徒,如今却成了惠国公,转眼就要封王,朝中混乱如斯,哪里有一点中兴的希望?”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起朝政来,李定国深知大庭广众之下,说开了不好,在场这许多人里,毕竟忠于明廷的人也不少,此事还应慢慢来、从长计议,于是连忙出言道:“各位且先停一停,大敌当前,听侯爷布置军务为先!”
众人立刻静了下来,眼望着王欢。
天空中云层渐厚,秋风吹拂,丝丝凉意代替了前些日子炎热无比的酷日,空气里带着一种怡人的清爽,观这天色,夏日已然过去,秋季即将到来,隔不了多久,秋雨就将滋润黄土地。
王欢抬头看天,眉宇间稍有些凝重,下雨天,可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各个战兵营的任务和位置,都已经布置下去,大家都清楚了,无须重复。”王欢从天上收回目光,扫向诸将,这些人都是他亲密无间的战友,可以依靠的对象,人人都可以为他而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我们想避,吴三桂也不会答应的,所以这一仗,我们必须打,还得打出夔州军的名声,让鞑子们知道,汉人不是软蛋!”
他继续道:“陕西已经民乱四起,只要灭了吴三桂,攻下西安,整个陕西残余的清军群龙无首,各地的义军就能收拾他们,全省轻易可下,我们可以立刻出潼关,入河南,中原近在眼前,所以诸君努力,此战不容有失!”
众人面色凛然,一齐抱拳吼道:“谨遵侯爷命,夔州军所向披靡!”
众人身后,山丘顶上,夔州军的“王”字大旗猎猎飘扬,无数面绣有其他营总姓氏的认旗排列在后,排成一列墙,大旗之高,数里外都能望见。
辽东军的侦骑探马,自然是看见了。
他们也看见了旗帜下黑压压的军阵。
同时,丁国栋的骑兵们也发现了他们。
王欢所部兵马,除了风林火三个战兵营之外,丁国栋的五千骑兵单独成军,并没有归入夔州军体系内,军饷要略低于夔州军。
这次之所以带丁国栋出战,一来他的部下久镇甘肃,多少有些悍勇的亲兵家丁,精简之后,战力不可轻视,而且甘肃镇多骑兵,正好可以弥补夔州军骑兵不足的问题;二来,也是考验,没有为王欢流过血的人,没资格进入夔州体系。
至于米喇印,留守嘉峪关,那边开了互市,得有人坐镇,而且蒙古人也不那么可靠,必须有兵马防范。
丁国栋非常兴奋,能与平凉候一起出征,等于攀上了这条大腿,米喇印对他说过,王欢此人年纪轻轻就封候拜将,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乱世中什么事都说不准,现在的权臣以后会成为什么谁也不知道,如果侥幸能从龙有功,那就升天了。
所以丁国栋鞍前马后,听差听令,恭敬得很,作战也非常积极,王欢命他驱赶清军游骑,他立刻派出了自己的亲兵营出去了。
甘肃镇作为大明九边中,最为艰苦的军镇,长年屯于塞外,长期和蒙古部落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不断,厮杀血腥程度并不比辽东低几分,兵卒强悍嗜杀,远非安逸无能的内地兵能比拟,以至于李自成的老兵营里,基本都是甘肃镇的边军组成,而老兵营的威名,就连孙传庭的秦军也不敢轻视。
甘肃镇精锐对上辽东精锐,如针尖对麦芒,火星四溅。
两边骑的坐骑都是蒙古马,马力相当,用的都是长刀弓箭之类的武器,单对单的追逐厮杀,各有胜负,但甘肃兵本阵作战,贵在人多,往往十余人围两三名辽东斥候,四下里围追堵截,看准了包抄上去,十拿九稳,一两个时辰内,方圆十里地之内再无辽东军的人敢靠近。
侦骑之间的搏杀,夔州军占了先机,于是也带回了敌情:围攻西安城外王氏兄弟的辽东军里,分出来一支近八千人的人马扑了过来,领头跑在前面的,正是王屏藩率领的关宁骑兵两千人。
距离王欢所在土山,不过十里地了。
王屏藩心头很有些火气,因为这几天来,他带着关宁骑兵来来回回都在赶路,却没有正正经经的打上一仗。
先是从秦岭疾如星火的奔赴西安城外解围,却连王永强的人影都没看见,骑兵又不便攻城,只能望着山丘上的木城跳脚,等到吴三桂大军来了,开始攻城后,他的任务是阻断木城之间的联系,如果另两座木城里的人敢出来增援,就围剿之。
不料等了半天,王永强眼看着王永镇挨打,却动都不动,守着木城绝不动窝,也不知这些叛军,定力怎么如此之好。
这就让王屏藩无趣了,看着夏国相等人炮火雷霆、建功立勋,他却领着一帮骑兵无所事事,在周围游荡,这种滋味,很不好受。
在战场上发了一阵呆,终于等来了新的敌情,明军趁着吴三桂驰援西安,突破秦岭出现在了关中平原上,平西王命令王屏潘为先锋,由李本深为主将,领兵剿之,决不能让明军前进一步。
关宁铁骑的威力,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发挥的对象。
(本章完)
第344章 兵临阵前()
吴三桂心里,其实非常恼怒,恼怒孟乔芳的夸大其词。
他站在木城脚下看得非常清楚,陕北来的叛军,满打满算绝不会超过十万之数,哪里有二十五万人那么的夸张,十万与二十五万,有天壤之别。
而且经过这几日的攻城,叛军中协裹的流民被猛烈的炮火和血腥的杀戮所惊吓,偷偷摸摸的逃走了不少人,就连自己架着炮射击木墙的时候,都不断有人从山上木城的缝隙里偷跑出来,像惊慌的兔子散于野地里跑得无影无踪。
这就是能几乎攻下西安城的叛军?
吴三桂压根就不相信,西安城墙高壁厚,如果不是孟乔芳和哈哈木被叛军表面上的人数吓破了胆,王氏兄弟绝对不可能对西安城构成威胁。
这些庸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因为城内有自己多年积累的身家财富,唯恐城破之后什么都没了,心慌火燎的谎报军情,把自己从秦岭调了回来,给了汉中明军偷过秦岭的机会。
秦岭的几条栈道,条条惊险,临崖峭壁,就算最为宽敞易行的陈仓道,谷中也遍布烽火台,一有风吹草动就能狼烟传讯,自己完全可以调遣大军,堵住隘口,就像当年陈奇瑜风箱峡堵李自成一般,将明军围在谷底彻底歼灭。
现在可好,说什么都晚了,眼看着一场唾手可得的酣畅大胜生生变成了硬仗。
一想起这个,吴三桂就火大。
不过气归气,仗还是要打的,吴三桂粗粗评估了一下,眼前木城中死守的叛军,用孟乔芳这几日不断积聚的附近州县援兵加上城内清军,共计一万五千余人,配上辽东军五千人足以应付,从汉中方向过来的明军,听说也仅有一万多人,分兵八千遣一上将,也能应对。
于是就有了李本深和王屏藩的西去。
在吴三桂心目中,汉中平凉候王欢的军队再强,也脱不开明军的劣根性,一万多人里有三千精锐家丁就算很多的了,八千辽东军必胜无疑。
至于孟乔芳多次对他强调的明军火器凶猛的警告,吴三桂付之一笑,明军火器?不就是要炸膛的鸟统和火炮吗,花样挺多,自己什么没有玩过?当年大明神机营都没有配备的最新火器辽东军中都有装备,要论火器,辽东军才是祖宗,蜗居西北蜀中的明军算得了什么?
战场上真正管用的,还得是将领的勇敢、军士的强悍、训练有素的纪律,以及钢刀凌于颈而不眨眼的气势。
这些恰恰是辽东军引以为傲的资本,大明九边,辽东为先,长年累月在血与火中厮混出来的本事不是懒懒散散、文文绉绉的南方人所能想象的。
而李本深和王屏藩,就是吴三桂极为信任的百战大将。
李本深沉稳睿智,王屏藩勇猛强悍,二人都是吴三桂左膀右臂,任何时候,他们领兵出战都不会让他失望。
而李、王二将,同样信心十足。
接到吴三桂的命令后,两人点齐兵马,直接就朝着西边去了。
王屏藩出身骑将,两千关宁铁骑,由他率领作为前锋,奔驰在前,李本深带领三千步军跟随在后,两人相距三里路,在斥候的指引下,向探明的明军出现的地方靠拢。
“甘肃镇的骑兵?”王屏藩略略皱眉,有些意外的问道:“他们不是在塞外防备蒙古人吗?王欢把他们调进来,就不怕蒙古人破边墙而入?你没有看错吧?”
跪在他马前的斥候满脸是汗,似乎刚刚打马跑了个急速,非常狼狈,喘着气回禀道:“没有错,那些骑兵弓马娴熟,绝非内地明军能有的,小的们一眼就能识别出来。”
王屏藩点点头,挥手让斥候下去,然后手搭凉棚,极目向前方远处望去。
前面是一望无边的平原,黄土地上连颗草都少见,树之类的东西更是没有,所以他一眼能看出去好远。
远方目力所及处,有一片起伏的丘陵,丘陵不高,不能称之为山,用小山包来形容都有些过,彼此间距又远,不可能成为设伏的地点。
这些小山丘之间,有一片白色的线条,远远看去,仿佛像黄色土地上结的一层冰霜。
不过仔细看看,就能看出来,白色的线条是由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小点组成,小点之多,足有上万之数,小点们石雕般巍然不动,又像一个个嵌在土地中的盐粒。
但王屏藩知道,那不是冰霜,更不是盐粒,那是明军。
“哼!穿白甲,还不如直接穿丧服!”王屏藩心中有些暗惊,明军已经摆好阵势等着自己,这份主动迎战的勇气就很久没有见到了,但嘴上却要调笑一番,以显示自己的勇气和对对手的不屑:“装神弄鬼,儿郎们,随我前进!会会这帮死了老子的明军!”
部下哄堂大笑,军汉们本就粗俗,这等话语正对他们的胃口,王屏藩身后亲兵吹起号角,关宁骑兵跟随在将官们身后,鱼贯而行,呈箭形队形向前奔去。
战场的另一边,关宁骑兵们奔驰时扬起的烟柱,隔得很远就被夔州军看到了。
“来了,大人,吴三桂的骑兵看来先到了。”李廷玉视力极好,隔得老远就瞧清了烟柱下方的人马,他全身披挂,手持长枪,腰悬劲弩,头上戴着一顶八瓣凤翅盔,由于胡子实在太浓密,头盔的绳子无法在胡子的障碍下牢牢系在下巴上,于是他只得不系绳子,将头盔套在头上就完事。
祖边辽东军兵出身,也曾在关宁铁骑中呆过一段时间,对吴三桂的军将很熟悉,这时候跟在王欢身边,给他介绍道:“吴三桂手中第一号能打的,就是这关宁铁骑了,这支骑兵人人内套锁子甲、外穿铁叶罩甲,都是精挑细选的强壮军士;马匹匹着皮甲,膘肥体壮,上等的蒙古好马,可谓人中精锐、马中良驹。他们手中的三眼统,远可当鸟统射铅子,近可作狼牙棒横扫四方,可近可远,非常厉害。”
千总刘力站在两人身后不远处,听了这话闷声闷气的怂了一句:“这么厉害,还不是把辽东丢了!”
他对辽东军极为不满,听不得有人夸赞。
祖边脸色一下就变了,扭头就想找刘力的麻烦,王欢眉头一皱,厉声喝道:“大敌当前,你们想内讧吗?刘力少说一句,祖边不得放肆!”
两人互相怒目看了一眼,祖边大声道:“辽东军没人是怂货,怕死的都是那些军官文臣,若非孙阁部提出以辽人守辽土的方略,北地早就丢了!”
这个红脸膛汉子满脸不忿,显然刘力的话刺激到了他的心中软弱处,让他激动难平。
王欢看看他,淡然道:“那么今日面对辽东军马,祖边你可有胆子与他们对战?”
“当然敢!有何不敢!?”祖边挺着胸膛,大声道:“大人一声令下,祖边水里火里,没有二话,眼皮子眨一下都不是好汉!”
李廷玉出声道:“辽东军已经不再是大明的辽东军,他们都留了辫子,归了汉军八旗,算是鞑子了。”
这话说得,祖边的神情明显黯淡了一下,雄赳赳的头也耷拉了下去,辽东军关宁铁骑都是他以往引以为傲的荣光,如今成了敌人的鹰犬,让他顿觉抬不起头来。
王欢拍拍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