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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木性情高傲,瞧不起汉人,听黄尔性这么一说,顿感不悦,哼声道:“南蛮纵有彪悍气,也不过是匹夫之勇,我八旗军兵马蹄所至,无不有敢于一战者,两位大人这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莫非被那王贼打怕了?”
孟乔芳一口血都差点喷出去,黄尔性也脸色通红,合着两人在陕西辛苦这么些年,东奔西走,鞠躬尽瘁,就落得个胆怯畏战的评语?
偏偏哈哈木位高权重,又是挂着吏部尚书头衔的高官,两人哪里敢说什么,唯有敢怒不敢言,低着头唯唯诺诺。
“哈大人,其实孟大人和黄大人并非此意,而是唯恐你我二人初到陕西,地理不熟人和不畅,有所闪失才有此言,并无他意。”正当尴尬时,却听吴三桂开口了,他轻言细语,温和而平易近人,一点没有王爷的架子,向三人说道:“陕西多刁民,此乃古来有之,并非孟大人和黄大人的责任,当年孙传庭的秦军能纵横天下鲜有败着,可见秦人尚武之风一斑,我们虽兵强马壮,但毕竟是客军,很多时候,还得有乃孟、黄两位大人帮衬。”
说着,吴三桂站起来向孟、黄二人拱手一礼,孟乔芳和黄尔性慌忙起身,向他还礼,心下里同时想道:吴三桂果然不愧当王爷的人,这份洞若观火的心思和豁达的胸襟,就非常人可比,哈哈木这莽子,比起他来差远了。
哈哈木一思量,觉得吴三桂说的不错,河南那边乱民虽多,占地虽广,但却及不上陕西这边是有组织的军将领头,河南杀散了几股大的流民,砍了几名义军头领脑袋,一省皆平,剩下些虾兵蟹将不足为患,可是这陕西,用这套办法就不一定行得通了。
于是他也摸着下巴道:“平西王说得有理,两位大人,今后我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当同心协力,平定陕西才是!”
孟、黄二人立刻齐声道:“下官以大人马首是瞻!”
哈哈木丝毫不难为情,反正汉人官员除了辽东那几个老人外,其余的都是满人家奴,说了也就说了,难道还要道歉?没那习惯!
他点点头,向吴三桂道:“情况也听了,就这么回事,平西王有什么方略吗?”
吴三桂沉吟片刻,皱着眉头向地图上看了半天,才抬起头向哈哈木道:“大人,末将觉得,这王永强之流的匪军,不足为患,遣一大将,领一强军即可平之。”
“哦?”哈哈木眉眼放光,兴致勃勃的坐直了身子,叫了起来:“果然英雄所见略同啊,平西王所言,跟我想的一样,来来来,请王爷详细说说,怎么个平法?是直接碾压推过去吗?”
吴三桂摇头道:“非也,大人请看,陕北多荒漠沙地,久旱不雨,农业歉收,粮食必定不足,王永强之流虽攻城掠地,占了不少州县,却恰恰是其软肋所在,这些州县府库中的粮食,能支撑他的军队多久?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半年?他的队伍越大,粮食就越发吃紧,而陕北民间饥困,根本没有余粮供他养兵,没了粮食,他会干什么?”
座上三人,被他言语带了进去,不自觉的开始思考起来,孟乔芳思想活络,第一个反应过来,惊声叫道:“他要打大城?!”
吴三桂点头道:“不错,他一定会想办法攻打大一些的城池,城池越大,就意味着城内粮草越多,陕北北连蒙古,东隔吕梁山,西有六盘山,都是不可能运输大量粮食的天险,除了南下攻西安,王贼别无他途,否则,他就只能瞪着眼睛挨饿,饿到一定时候,他的军队不消我们攻打,就会自行瓦解。”
孟乔芳若有所思,不住的点头;黄尔性眨巴着眼睛,品味着话里的意思;而哈哈木呢,则瞪着眼睛,叫了起来。
“平西王,你直接说吧,我们怎么做。”他把地图看了又看,也没有明白吴三桂话里的意思:“我们打仗讲究的直接干脆,不像你们汉人弯弯钩钩的那么多花样,想的我头都大了!”
“大人稍安勿躁,请听我下文。”吴三桂温言道:“既然王贼在近期之内一定会来攻西安大城,我们只需算准他从那条路来,选择一个合适的地点,以逸待劳,打他个措手不及,将他精锐尽歼,那么陕北之乱,可不费吹灰之力平之。”
“妙啊!王爷果然妙招啊!”孟乔芳和黄尔性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高声叫道:“以有心算无心,以强军对疲师,无往而不利也!况且这般守株待兔,可让王贼自己把那散于四处的贼军集结起来,让我们围而歼之,省去了四处寻找的麻烦,王爷这一招,一举两得,可谓妙计啊!”
吴三桂微微一笑,端坐在椅子上,胸有成竹的名将大家气度浮于脸庞,自有一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气势。
他等到孟乔芳说完,又气定神闲的道:“而且我们在西安附近设伏,可不须领兵远离,还可防着汉中的明军会不会趁机出秦岭。”
“哈哈哈,那倒不算事。”哈哈木总算逮着了说话的时机,刚才吴三桂说得复杂,他没有机会发表意见,此刻听到有明军出秦岭偷袭的可能,立刻气壮如牛的表态了:“就怕他不来,如果明狗敢来,一定杀他个落花流水!听说明廷镇汉中的,是一个叫做王欢的小子,我两黄旗旗主豪格就败在了他的手上,这次来陕西,平叛是一个目的,另一个目的,本将要会会那王欢!”
(本章完)
第329章 踏脚石()
哈哈木的话一出口,孟乔芳就乐了,秦岭那边的汉中,本是他的地盘,地势关键,是南下四川的节点,却不明不白糊里糊涂的就丢了,如今有人要替他出头,他何乐而不为呢。
“哈大人说得不错,此人诡计多端,极为狡诈,肃亲王就是吃了他的暗亏,才功亏一篑,含恨北归的。”孟乔芳摸着长须有感而发:“如今此子被明朝授了高官,升任川陕总兵,权倾一方。”
“哦?川陕总兵?可是几品官?”哈哈木兴趣来了,饶有兴致的问道。
“正三品的武官,听说他还挂着平凉伯的爵位,比一般三品武官更尊贵一些。”孟乔芳答道,他本是明将,自然熟悉明朝官衔品级。
“好极了!这官位够高,斩了这小子,我的前程又能增添一分,待到平叛归去,一定能升任阿里哈昂邦!”哈哈木高兴起来,咧嘴大笑,一张横肉丛生的脸更显狰狞。
吴三桂面无表情的看看哈哈木,没有说话,淡然的脸上不露喜悲,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而孟乔芳和黄尔性则有些不放心,这个哈哈木看上去并不怎么聪明,似乎是个只会打仗砍人的直肠子,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真的是王欢的对手吗?
孟、黄二人都在心里打了个叉。
不约而同的,两人一起看向了不动声色的吴三桂,看来,这位女真贵族指望不上乐,唯有平西王,看上去还可靠一些。
吴三桂微微眯起了眼睛,盯着那张地图,眼波闪动,视线停留在那代表汉中的小黑点上,久久没有离去。
……
两天后傍晚,白日里的暑气稍去,暮色初上,距离西安城近一百里开外三原县城外,就迎来了大队清军,人马络绎不绝,在官道上拖了长长的队伍,人腿马脚踏在黄土地上,扬起的沙尘腾起了半边天,观旗号服色,都是铁甲战兵,与寻常陕西清兵有所不同,那一面面巨大的旗帜上,却又没有八旗番号,唯有“平西王”的字样分外引人注目。
三原县县令早已收到消息,赶着一些牛羊猪鹅带着乡老出来****,连主将吴三桂人都没有见着,就被冷冰冰的赶走,然后夹着尾巴缩进城去了。
城中百姓,大气都不敢出,纷纷溜回家中,紧闭门窗,本就不大的县城,一时间宛如无人鬼城一般,街头巷尾瞬间空空荡荡的再没有一个人出没。
几个站在城门处的门丁衙役,点头哈腰的在县尉的带领下,大开着城门,等着清兵入城。
县令灰头土脸的领着一群面如土色的乡老们回来了,他是步行回来的,骑着的马都被强留在军中了,县尉凑上去,惶恐问道:“大人,如何?老爷们要住哪间院子?要多少姑娘陪床?”
县令板着脸把眼一翻:“陪什么床?人家压根不要!赶快关门,大爷们要在城外扎营。”
“哈?”县尉有些不可置信:“他们不进城了?”
县令眼神里也有一丝惑然闪过,摇着脑袋咬着牙道:“不进城更好,省得祸害!快、快、快!军中老爷说了,让我们赶紧关门,坚壁清野,这些日子,要在这附近打一场大战。”
县尉一缩脖子,吐舌道:“大战?莫非又要像前几年闯贼那般么?”
县令叹口气,无奈道:“多半都是,现在局面不稳,到处都在闹明乱,陕北的反贼还没剿平,汉中的明军又不安分起来,咱们这三原县,隔得西安府又近,迟早被波及,看情形,一旦情况有变,你我得早作打算才是啊。”
他说着那句“情况有变”的时候,语气意味深长,同为明朝降官的县尉立刻明白了话里的意思,他摸摸拖在脑后的鼠尾辫,有些不安的看向了县令。
县令是个读书人,此刻却露出了比武人还决绝的神色,他狠狠的哼声道:“一根辫子而已,割了便是,难道咱们还卖给鞑子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折木而栖,咱们这等小人物,还不得墙头草随风倒,那边得势,咱们就倒向那边,无论那一边,为了笼络人心,不会过多为难降臣的。”
“但是,大人。”县尉舔着嘴皮子道:“清军这回来了这么多人,领兵的还是平西王吴三桂,这可是个狠角色,怕不至于会败吧?”
“难说!”县令摇头道:“当年豪格那么大的人物,还不是灰溜溜的从四川退回去了,还丢了汉中,这兵家之事,谁赢谁败谁也说不准。”
他猛然间回过神来,把手往城门上一拍,没好气的道:“说这么多干啥?快关城门,余下的,等着便是!”
县尉赶紧答应着,吆喝兵丁们关门,那两扇厚重坚实的木质城门,在数人合力之下,“吱吱嘎嘎”的慢慢闭上,一根堪比房梁的巨大拦门木,再在号子声中由门丁们齐心合力架了上去,“哐当”一声,落在了铁质门闩上,封死了门。
县令自回去休息,县尉却没这么好命了,他被县令揪着耳朵严令,要三班倒的派人上城守护,至于守护什么,县令也不知道。
县尉不得不打着火把上了城,城头上,一些值夜的兵丁正三五个的聚在一处,打屁聊天,他们都是县里的团练,领着一些极少极少略等于无的俸禄,农忙是为民,农闲时为兵,此时情况吃紧,都被征讨上来了。
他们在这里值夜本就不属于自愿,家里的农活还有一大堆,正是忙碌的时候,却被官府不近人情的拉来充丁,自然怨声载道,偷偷的在一起抱怨。
县尉上来,立刻听到了。
他毫不手软的挥起鞭子,一边抽打过去,一边谩骂,一时间,城头上鸡飞狗跳,喧闹起来。
城外的军营,已经扎下了营盘,辽东军兵虽很不习惯这边的暑热,但做事倒是麻利,一个偌大的营盘,壕沟木墙、门楼刁斗,都在短时间里一无巨细的搭建了起来。
吴三桂骑在马上,望了望三原城头,这夜里寂静,城头上喧闹传得很远,他能听到。
“地方上的杂兵怎么如此不堪?让他们好好守着城池,怎地这样大声喧哗?”吴三桂皱眉道:“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不堪一击吗?”
跟在他身后的黄尔性脸红了,地方团练,虽有团练使负责操练,但他身为巡抚,自然是脱不开干系的。
他尴尬的道:“这些兵都是临时招募的团练,其实本是农民,操练的时日不多,还没练出来,回去一定让军将加紧操练。”
黄尔性的心中,已经决定,要让西安负责团练的副将多上一份常例银子给自己,就为了今天此刻受的这份气。
吴三桂闻言只是闷哼了一声,也不多做追究,策马缓缓前行。
跟在他后面的,还有夏国相、李本深、王屏藩等平西王麾下将领,他们用嘲笑的眼神看着黄尔性,没有说话。
黄尔性面色红彤彤的,却又不敢冒火,只得将马一催,跟了上去。
营盘初下,领将巡营,是吴三桂的习惯,多年来一贯如此,从不落下,不论在辽东冰天雪地还是在这西北大漠,优秀军事将领的本色让他一直坚持着。
至于黄尔性,是孟乔芳派他来的,哈哈木和孟乔芳留守西安,吴三桂领兵出战执行他的计划,黄尔性的任务,就是以陕西巡抚的身份,配合吴三桂作战,解决一应后勤杂务,并负责为大军供应粮草,筹措民夫。
(本章完)
第330章 兵者诡道也()
吴三桂两万多人的军马,远从辽东而来,不可能虽身带着大批粮草,必须要当地官府供应,黄尔性的职责,说白了就是干这个的。
这活计责任重大,如果在明军之中,是个了不起的职司,往往是扼着军队咽喉,油水又足,稍稍上下其手就能赚个衣袋沉沉。无论多么高位的大将都对粮草转运使客客气气的,生怕得罪了人家故意耽误,大军一旦粮草不济,后果是灾难性的,这还不算,一旦影响了作战计划,上面追查起来,统兵大将一定是第一个背锅的,而负责粮草的人一般都在朝中关系深厚,往往由太监担任,纵使有错也是轻轻带过,把责任一股脑推到领兵将领身上。
但在清军里,这一套就行不通了,负责运粮的人胆敢这么干,一定会被领兵大将当场砍了脑袋,八旗贵族领兵,岂能被几个汉人运粮官儿下绊子。
所以此时领兵的虽然是汉军吴三桂,但仍然威信十足,堂堂的陕西巡抚只能巴巴的跟在他马屁股后面,毫无地位。
吴三桂的亲信将领们,也不大在意黄尔性,纷纷无视他的存在,簇拥在吴三桂周围,渐渐的把他隔得更远了。
紧随在吴三桂身边的,是他最为信任的人,其中就有他的女婿夏国相、大将李本深等。
夏国相年方十九,长得唇红齿白、英俊潇洒,身材高大壮硕强健,他出身将门,祖居河北,其父原为河北总兵手下部将,在与李自成的战斗中阵亡,彼时夏国相年纪尚幼,丧父后母亲带着他颠沛流离,投奔了辽东亲戚,在明军与后金的战火中长大,学得一身本事,可惜家中没有后台、报国无门,在袁崇焕军中当一个小旗,袁崇焕被崇祯帝点了天灯后,他又投靠了吴三桂,吴三桂识人有术,认定这是个奇才,将他收入军中,还招他做女婿,引为亲信,夏国相感激涕零,从此发誓效忠平西王。
吴三桂也爱他才能,将他带在身边,在实践中谆谆教导,盼望他能早日成材。
故而年轻的夏国相此时能与一众辽东军将并肩而行,策马吴三桂身侧,而巡营时讨论军情,也是吴三桂的习惯之一。
“王爷,这三原县在西安城的西边,靠近秦岭一线,距离陕北王贼可能会袭来的地方远隔上百里,我们屯兵于此,是何道理?”夏国相见身边围拢的都是辽东旧人,唯一的外人黄尔性被挤到了外围,于是趁机开口,问出了心中迷惑。
这个问题,也是在场大多数人的困惑,吴三桂在与孟乔芳、哈哈木商议时定下的方略,众人都已经知晓,以不变应万变、选定地点设伏静待陕北王永强的到来是既定方针,照理说吴三桂应该把大军领到西安以北才对,为何南辕北辙般的来到三原县,让人不解。
吴三桂笑而不答,看向了李本深,道:“本深可知本王之意?”
李本深,原李自成部将高杰的手下,高杰反叛李自成归顺明廷之后,李本深也跟着成了官军,后来高杰成为南明江北四镇之一,在扬州屠城前被总兵许定国诱杀,李本深没了上司,干脆随大流投降了南下的清军多铎,授三等精奇尼哈番,此人精明强干,多智而骁勇,多铎北归后将受降的汉军都一股脑的丢给了吴三桂,于是李本深就成了平西王的手下。
此时听吴三桂问起,李本深颔首笑道:“王爷深谋远虑,末将岂敢妄自猜测。”
吴三桂哈哈大笑,指着李本深道:“本深看来已经了然,看本王未明言,不便道出而已,国相,你得跟你本深叔多学学。”
夏国相恭敬的答道:“是!”向李本深拱手施礼。
李本深慌忙还礼,在吴三桂面前,他可不敢拿架子。
吴三桂勒马环视,向众将道:“陕西居秦地,富饶而广阔,关中平原八百里秦川能兴兵养军,据有此地,东望中原西控四川,南可下湖广打粮北可上大漠收马,四通八达偏偏又居奇险可自保,真真乃龙兴宝地,可贵啊!”
他骑在马上,立于众将之前,挥鞭向西遥指,口中道:“故而陕西必须保住,以防明军出潼关入中原,如若不然,到那时,山西的姜贼必然如虎添翼,形势愈加不可收拾,大清的大好局面就会毁于一旦,我们的锦绣前程,将如流水东逝、再无指望。”
“何人能入寇陕西?”他紧接着道:“孟乔芳和哈哈木以为陕北王永强是心腹大患,力图剿之,此乃鼠目寸光之言,上不得台面。本王以为,陕西之患,必在汉中!”
这些话听在在场的辽东众将耳中,有人若有所思,有人皱眉不解,还有人恍然大悟,不过无人说话,都在夜色中盯着吴三桂,认真听着。
唯有黄尔性,脸上的红色更浓了,羞愧得无地自容,幸好无人留意他,免去了他的难堪。
“王永强声势再大,也不过昔日一参将耳,能有多大抱负?”吴三桂不屑道:“夺城据地,打下再大的地盘,也不知经营,等于浪费!比起当年的流贼尚且不如,何足挂齿?与之相比,汉中的川陕总兵王欢,才是心腹大患。”
听到此处,众将中的长得五大三粗的大汉王屏藩忍不住出口问道:“王爷,末将听闻,那王欢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黄毛小子,从军出道不过短短数载,不过仗着干妈秦良玉的支持和三省总督王应熊的扶持,才名声外扬,力据肃亲王、夺去汉中、招降甘肃镇米喇印等叛贼等手笔,都是王应熊一手策划所得,与王欢关系不大,何故王爷如此重视一雏儿?”
这话一出口,许多人都有意无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