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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在对李逵的态度上,就犯了一个小错误,过分强调利益和情感的手段,很少使用道义手段。李逵虽然对宋江的实力有充分的信心,对宋江的感情也有充分的信心,但是惟独对宋大哥的人品缺乏信心。
于是别人一有谣言,李逵就信了,这才闹出了要跟宋江动武的事情。激动人心的事业和崇高的人格,从来都是领导者用来维护下属忠诚度的最佳手段。
古往今来,很多领导人物对身边的人都是采取半拉半防的策略,不过这并不高明,高明的领袖除此之外,还要尽心尽力地在贴身人物中进行自我印象的管理,获得人格信任。
这一番谈话,足足说了半个时辰,足够李助、朱武二人消化。
看着天色不早,王伦冲着李助、朱武二人点点头,“二位兄弟对梁山赤胆忠心,尽心尽力,愚兄深为赞许,还望二位兄弟今后对山寨大事多多出谋划策。”
“我等定不负哥哥重望!”
“谨遵哥哥号令!”
李助二人对着王伦一礼,然后各自归去。听了王伦这一番话,两人受用终生,对梁山更有信心了。
“啊呀!却是忘了一件事!”满脑子都是白天的事故和王伦的言论,李助回到自己房中才想起还有一件事情,没有禀报王伦。
第八十八章再占一处山头()
第二日一早,李助收拾停当急忙去见王伦。
王伦也刚刚吃完早饭,正拿着地图研究。见了李助直接说起昨日的谋划,一指地图道:“这燕赵之地,马虎不得,虽然有卢俊义和柴大官人看顾,我们也要有自己的根据地。”
李助本有急事,这时也仔细听了。
“你会你与朱武兄弟说了,河北饮马川、五马山、抱犊山要连成一片,经营成铁通一般!”
这事情王伦也说过几次,只是这次是确定实行。李助看了看王伦,想到一个问题。“饮马川有邓飞的老兄弟,抱犊山有崔野,五马山却是没人统领!”
“这你倒不必担心!”这些王伦也有打算,示意李助不必忧心。“我意让邓飞重回饮马川,大树山鲍旭的山寨便弃了,跟他一路。抱犊山有崔野、文仲容不必管他。”
说着王伦停顿了下,看了下李助道:“只是五马山是个新寨子,这寨主之位非比其他?”
看出王伦对五马山寨主的人选拿不定主意,李助建言道:“论武艺,自然是首选鲁大师、石宝和广惠几位,只是统筹能力确实不够!那史大郎或是马灵兄弟怎样?”
王伦本来也不想寨主都是喊打喊杀的,还是要有手段、有威望的。本来他也倾心让史进做五马山的寨主,这时见了李助倒是改了主意。
“呵呵,军师怎么还忘了一人!”
像王进、林冲这般的人物李助知道王伦是不会外放的,就是石秀、裴宣也是新人,能力威望不足,一时想不到人选。“哥哥说的是哪位?”
王伦指着李助一笑,“军师不知道举贤不避亲的道理么!”
举贤不避亲!梁山跟自己有亲戚关系的,只有李忀了!
李助不想王伦如此看重自家侄子,连连摆手,“不不不!他如何能担此重任!”
王伦清晰记得,李忀是淮西王庆手下,纪山主将,麾下偏将五人号称纪山五虎,分别是袁朗,马劲,滕戡,滕戣,马勥。其中袁朗最是猛将,能与打斗一百五十回合。
李忀能在这一群猛将中做主将,统领全军自然武艺不凡。而且他有智取宋军的经历,从此看出也不是无能之辈。
王伦想到此处,打定了主意,说道:“以我观之李忀必能称职,你稍后和朱兄弟去征询下他意见。五马山以他为主,焦挺、韩伯龙为辅。”
“好!”这时李助只得答应下来,若是让李忀成为一山之主,独当一面自然是好事!他这做叔叔的面上也有光。
停了一会,李助想起一事,于是开口问道:“哥哥,还有一事。”见王伦看向自己,李助再次说道:“若是河北以饮马川、五马山、抱犊山成掎角之势,不知要以谁为主?”
这事王伦倒也想过,直接回答道:“饮马川邓飞兄弟威名不足,五马山新建之所,都实力不足。这次我路经抱犊山,见崔野、文仲容都是上将之选,兵精粮足,倒是可以成事。”
其实王伦如此想法,还是在等唐斌出现。以唐斌只能,领导河北之兵绰绰有余。
听到这里,李助已经明白,于是道:“崔野兄弟,我也见了。本事了得又胸怀宽广,却是是一等一的人选。”
说到这,王伦再看看地图上他画的几处地方,叹气一声,“嗨……本当这几处地方也当派人的,怎奈如今咱空守着个水泊,水军人才却少!”
李助昨日就看过那地图,依稀记得鄱阳湖、洞庭湖几处地方,还有海外几处岛屿。他也没有水军的朋友可以引荐,随口安慰王伦道:“哥哥放宽心,照着咱梁山的发展,将来水军人才必然不愁!”
王伦也记得梁山还有李俊、张横张顺几位水军首领,但是如今并不相识,又无人引荐,倒是招揽不得,只得等待时机。
又说了几句话,王伦想起李助这么早来找自己定然有事。于是直接问道:“看军事神情,好似有事?”
李助听了王伦动问,一拱手道:“哥哥!连日大雪,右寨外墙陈旧,前夜出现裂口二十余处。我等连夜抢修,不料天亮时分,仍多处崩溃。辰时一刻城墙一体倒塌,共死伤一十六名兄弟。”
王伦听了一惊,右寨乃梁山大门,扼守上山咽喉,十分紧要,城墙一体崩塌,此事非同小可。更有死伤几十名弟兄,这可是非战斗减员。
“死去的兄弟可要好好安葬,家人也要抚恤,等有时间你我去看看受伤的弟兄。”
嘱咐了一句对伤亡人员的处理,王伦又道:“城墙之事紧要,需得从速处理,你可有了主意?”
李助怎敢怠慢,当即凝神静思,心中即打定了主张,开口道:“哥哥,此事非同小可,若在炎热时节当可缓些,偏是隆冬,正成大患。如今连日大雪,有道是霜前冷,雪后寒。据雪前斟察,水泊已开始结冰,大雪过后,必定全面封冻。若此时官军来袭,我必无险可依,今石城又溃,形势十分险恶。此事关乎梁山存亡,万万不能马虎。”
王伦听了频频点头,李助主管梁山行政,颇有大将风范。自己不在上山,也放心的很,又问道:“那依贤弟之见呢?要如何做?“
李助起身一躬,回答道:“对策小弟已成竹在胸,却要借哥哥大令,分兵派将。”
往常王伦不在上山,令牌都是交给李助掌管。如今王伦在山,却是收了回来。
王伦当即点头,道:“贤弟只管安排就是。”
李助的安排是:石宝、广惠、山士奇、史进各引二百军马,即刻往泊外十里处扎营,谨防官军偷袭;李逵、马灵、鲁智深等引本部兵马于侧后驻扎,以成鼎足之势。阮氏兄弟水军暂且回山,只把手未冻住的几处险要。另外差遣朱贵、杨林等在济州、郓城登出探听官军动向。
如今的梁山可不是原著中得几百人马,还没入官军的视线。此时梁山人马众多,货物、人员往来频繁,早就入了官军眼中。只是梁山没有大动作,各地官府也都相安无事。不过,若是梁山出了破绽说不定真有人贪功冒进,梁山虽然不怕,却也不能马虎。
见李助胸有成竹,王伦答应一声,“如此不错,军师只管去安排吧!”
李助却是没走,又问了一句。“那这边修城墙的事呢?安排哪几位兄弟来做?”
“此事有朱武、宋万、石秀、崔野四人即可,阮氏兄弟也有一番作用。”王伦答道。
当下李助皆诧异了,看着王伦问道:“阮氏兄弟是专掌水军的,哥哥调他们不知何用?”继而又道:“朱武是个书生,这修城墙之事,要倚仗他,却是奇事。”
王伦并不言明,只道:“妙处军师稍后便知,但请依计而行。”
李助点头应诺,马上去传令了。王伦则差人去请阮氏兄弟。
不一会儿,阮氏兄弟就披着一身雪赶到了。“哥哥这雪大,水军已经操练不得了!”
阮小二进了军帐,向王伦插手施礼道:“小弟听候将令。”
王伦也不客气,嘱道:“且选二百军士,备足铁签、榔头,每名军汉随身须备木桶一只听用。”
第八十九章山寨筑城()
李助点头应诺,马上去传令了。王伦则差人去请阮氏兄弟。
不一会儿,阮氏兄弟就披着一身雪赶到了。“哥哥这雪大,水军已经操练不得了!”
阮小二进了军帐,向王伦插手施礼道:“小弟听候将令。”
王伦也不客气,嘱道:“且选二百军士,备足铁签、榔头,每名军汉随身须备木桶一只听用。”
阮小五用不解的眼光看王伦:“但不知备这多木桶何用?”
王伦耐心讲解说道:“此次修复石城的难处有八个字,三位切记:‘不可慢修,不能快修’。”
“何为不能快修?这石城自开山以来年久失修,一旦倒塌,彻底修葺,费工费料,并非三五日之功。此为不能快修。但石城是梁山依凭险要,一旦倒塌,人心不稳。更有一层,石城地处高处,远近可见,若残破日久,必为众人所知,一来有伤梁山威名,二来令官军生觊觎妄念,此为不可慢修之理。所以必当寻一个两全的办法。”
“这个办法正在这小小的木桶上。你兄弟破了坚冰之后,须督令二百军汉就便取水浇城。且浇且冻,层层加固,两日就可成一座坚固冰城。那边我再差李助、宋万备料、派工,周详修复,三位兄弟可明白?”
阮氏兄弟听了这想法喜不自禁,齐声叫好。
两日后,冰城筑成,王伦便安排了宋万、朱武等着手修城。四人连日赶工,但天寒地冻,修城进展缓慢。
此事李助十分关切,早差杨林往来问了数次,并遣山寨铁面孔目前往督工,供应一应钱粮物料。
有过两日,王伦挂念此事,亲自下山查看。李助、朱武亲自陪同。
此时天寒地冻,进展缓慢是真。朱武是个爽直汉子,怕耽搁了任务,心里的不痛快早挂在脸上。
见了王伦,朱武忙道:“此等小事,如何劳烦哥哥亲临。但去安座饮酒,赏这山水雪景,岂不美哉?”
王伦谢了朱武好意,一笑道:“兄弟们都在劳累,我如何能清闲。”
李助也在旁道:“这次修城费了很多时间,我见大家都已经出现了疲惫的心理,最初的热情和紧迫感所剩无几。正是:事烦心怠,日久神疲。所以请了哥哥来的。”
王伦跟随朱武看了一圈,心中有数,于是道:“我看这个时候,全体官兵都需要激励。只有把士气激励上去了,官兵们才能振奋精神,把城修好。这个情况下,需要做两件事情:一是用一个仪式和一个标志性的事情来展示决心,鼓动斗志。”
“我之所以亲自来看,就是为了做这个标志性的事情。现在全体官兵都已经知道了我关注此事,这样大家都了解到了主将一定要把城修好的强烈愿望。希望朱武兄弟趁势打铁,改天组织誓师大会,把大家的这种感受给予强化。同时,我们要公布一个方案,这个方案是我们激励士气的第二招。”
见王伦说得头头是道,朱武听得认真,急忙又问:“但不知这第二招是什么?”
王伦故意卖了个馆子,笑着问朱武:“请问贤弟,若愚兄有一匹好马,已经跑得很快了,若想让它跑得更快,应该如何?”
朱武想也不想地说道:“拿鞭子打它呀。”
“若是不用鞭子呢?”
李助和朱武都沉默了。
片刻之后,朱武眼睛一亮,说道:“我少年时候见人斗马,那马跑得如风一般,我心里爱惜,就重金买来。可是自己骑的时候,总觉跑来没有当初所见的那般快。有一日,见了一群卖马的商人。大家骑马在空地上撒开缰绳,众马之中,我的坐骑风一样飞快。众人无不惊叹!”
“我当即明了一事,非是此马衰老,实乃每日我只拿它做脚力,它独自行走,并无争强好胜之心,所以才慢。哥哥所言,只合此事!”
王伦听朱武说完,点点头道:“兄弟睿智,一点就通。马和人是一样的,只有在有对手的时候,才能激发出更大的斗志、更大的潜力。所以我的第二方案就是改变原有的工作方式,把全军分成两队,各自下达任务,进行比赛,胜者有奖,以鼓舞斗志。”
为加快进度,王伦把队伍分成左队和右队,分别令朱武、宋万和石秀、崔野掌管。整个城墙分作八段,各队分领四段。每段计算时间,先完工者奖励,开庆功会,戴红花,发银子。
此举果然见效,两队你追我赶。朱武工文善书,口才好,常作激动人心之语,每每当众鼓吹,群情激昂。宋万是山寨老人,自不肯输给石秀、崔野两个后来人。
崔野是个憨将,不善文辞不工言语,每每聚众,只是三言两语。不过崔野军汉瓦工混作一处,赤胆忠心,更兼精通建筑,吃得大苦,探讨疑处,攻克险工险段。石秀新来,子夜有一番争强好胜,更兼他心细如发,时有建言。
就这样四个人带着队伍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工程进度明显加快。王伦、李助等人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起初是朱武的右队占先,逐渐地崔野的左队赶了上来,并在第二工段赶过了朱武,而且优势越来越明显。
等城墙修好后,李助、朱武又联袂来找王伦。“修城之事,被人也可,哥哥如此安排不知是何道理?”
王伦如实回答道:“宋万是我的老兄弟,山寨有他心血,做事他当然一百个用心,这也是给后来人一个榜样。就是石秀等人超时完成,也有奖励。就是给大家一个奔头,我对大家一视同仁。”
说到这,王伦把自己的想法讲了个透彻。“凡做大事,必有三种成果:一是炼材,二是成事,三是立制。三者俱全,方可为有功。因此,这次修城,目的不全在成事上。”
“如果城修好了,但其他两个目的没达到,依然不算成功。先看炼材这一层,本次修城调动了马、步、水三军。而且修城的右、左两队你追我赶。大家各显神通,涌现了许多能人巧手,磨练了队伍,培养了人才,达到了“炼材“的目的。”
“再看立制这一层。梁山草创,百事待举。这个时候,形成一个好制度,好规矩,让方方面面的工作都有制可循,步入正轨是极为重要的。所以立制是个大事,每做一件事,都要形成一套制度和方法,这个事谁来做,一定需要一个目光敏锐、思路清晰、有组织才能而且文字表达能力很强的人。朱武兄弟正是这样的一个人选!”
王伦说完之后,李助恍然大悟,朱武自己也笑了。“哥哥谬赞了!”
三人有说了一会话,这才散去。眼见李助就要出门,却被王伦叫住。“军师!如今天气不好,不可大规模下山。有许多兄弟还不熟悉,且以老带新山下耍耍便了!”
李助答应一声,这才回去。
第九十章投名状()
梁山。
夜色终于褪去,天开始蒙蒙发亮。林冲想起昨日李助交代的事情,早早起身。
只是他刚穿好衣服,林娘子也醒了过来。“相公怎起的如此早?”
林冲见自己娘子也醒了,愧疚的一笑,“娘子莫怪,本想悄悄地,谁知还是把你吵醒了。”
“我在这山上也无事,睡多睡少都一样。倒是你,可要主意身子。”
看着娇妻如此温柔,林冲也是心中一暖。拍着林娘子素手,轻声道:“娘子且在歇息一会,为夫这就下山了。”
知道林冲有事,林娘子很善解人意的也不去打听,只是嘱咐道:“那你小心些。”
不一会功夫,林冲收拾停当,看了看时辰,直接出了家门。等来到山寨大厅,今日与他一道的石宝、杨林早就到了。
石宝见了林冲,咧嘴一笑,“哈哈,不想今日是与林教头打火!”
林冲也与石宝、杨林见礼,笑道:“林某上山日久,今日正好下山纳个投名状来!”
原来这月余,梁山各头领都是结伴下山要买路钱,今天正好轮到林冲三人。
知道林冲是一句玩笑话,石宝、杨林都不当真。杨林在旁边说道:“林教头说笑了,咱们梁山须用不得投名状。”
这纳投名状本就是扯淡的事情,完全是一种非人性化的土匪行径,根本不是侠义所为。王伦开山立寨到今日,一个也不曾要过。
三人有说有笑,领了二十几个喽啰,便下了山。
却说三人下山后便在梁山脚下一处路边树林静坐,不想两个时辰过去,却不见半个人影。
又过了一刻钟,探路的杨林怕了回来。他一脸兴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这些商旅太过精明,竟然在天不亮时结伴而行。不过,那边又来了一个汉子,包袱沉重!”
石宝听了这话,埋怨道:“咱梁山的买卖,却是不杀人的,还给商旅盘缠。不知他们怕个什么!”
这话说的好笑,哪有商旅不怕山大王的!
过了一炷香功夫,却见一条汉子引着一个挑夫过来。又走了数步,离得近了,林冲方才看得清楚。只见那汉子头戴一顶范阳毡笠,上撒着一托红缨;穿一领白缎子征衫,系一条纵线绦,下面青色间道行缠,抓着裤子口,獐皮袜。带毛牛膀靴;胯口腰刀,提条朴刀。
生得七尺五六身材,面皮上老大一搭青记,腮边微露些少赤须;把毡笠子掀在脊梁上,坦开胸脯,带着抓角儿软头巾。
林冲见状,眼神一凝。此等人物,想来非是英雄好汉,便是大奸大恶之徒。林冲心中暗想,却先打听个姓名再做理会。随即显出身形,向着眼前来人而去。
那青面汉子正走间,不想就在此时,数十喽啰由三四个头目率领,猛然从四面汇聚而来。
青面汉子身后的挑夫见了,大叫一声把挑子扔了。“阿耶,我就说这梁山上有强人,你却不听!”说着,扔下青面汉子,一个人跑了。
那挑子被仍在地下,上面的衣裳杂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