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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像是雅维里。”雷伊很想笑。
“那你在意什么?”特萨仰着脖子,好奇地问。
雷伊隐藏在在脑中的笑声瞬间消了声,他想了很长一段时间:“我现在唯一确定我在乎的,只有你。在此之前……我想,要是我真的在意什么,就不会抛下一切,躲到亡者森林去了。”
他的词是“躲”。特萨皱了皱眉毛。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问我你父母的事情。”雷伊扭过头,把话题从自己身上引开,“你其实很早就知道的吧,我知道你父母亲的事情,为什么从来不问呢?”
“你不肯说,总是有理由的。”特萨看着他,“就像席恩的父亲有着对特维尔的承诺,你既然不肯说,我想一定有理由,假如我问你、用自己来逼你,说不定你会说,可是我不想逼你取舍。”
雷伊垂下头,慢慢从右手指间的储物法阵里面抽出一根细长的手链。
“这是什么?”特萨盯着雷伊仔细地将手链系到了自己的手腕上,在手链的中央,有一块澄净的灰色石头。
“我知道你一直想问,为什么我明明知情,却从来不肯对你说你父母的事情。”雷伊仔细给特萨系完手链后顺势握住那只温暖柔软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原谅我,特萨,我一直在想,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向你讲述茱莉亚的事情的,就是我了。我从兰斯洛特那里偷取了属于母亲的爱,我任由你被带离亡者的森林,然后被一个人丢下。我没有办法向你讲述这一切。”
白骨的指尖慢慢地滑到小臂上,托起那块石头:“这是茱莉亚留给她的孩子的遗物,她说,时机合适的时候,她的孩子会需要这个礼物。我不知道时机合适是什么时候,但是我想,我把它还给你,总会到那个时候的。”
特萨压下浮动的思绪,盯着那块石头看了一会儿,略微有些困惑地问:“这是什么?”
雷伊顿了顿,声音里呆了一点惊讶:“你感觉不出来这是什么?”茱莉亚留下这个遗物的时候并没有说是什么,她那时候神志不算清醒,只是笑着跟雷伊说,这是她留给她亲爱的孩子的,她设了封印,只有需要它的孩子能够打开。
这其实是留给兰斯洛特的礼物?雷伊困惑地想着,或者是因为特萨还没有到需要它的时候?
不过这个问题现在也没法儿追究,雷伊想了想,其实就茱莉亚当时的状态,她也就随口那么一说的可能性都存在。
特萨没再说话,仰着头向天继续发呆。
“席恩给你的礼物,你一直都没有拆开?”雷伊看她迟迟没有要睡觉的样子,慢慢地伸手,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释放了一个简单的昏睡咒。
“嗯。”
“从魔法波动看,里面是蝮蛇家族的纹章。”雷伊轻声说,“大概是希望你这一路走得顺利一点,为什么不收下呢?”
“我只是……”特萨揉了揉额头,“这些事情发生得太快,我需要一点时间。我还是先思考一下怎么出去吧,毕竟要离开忠诚者之墓才是当务之急。”
“你睡一会儿吧。”雷伊抬起头,有手再次停到了左手手背上的储物法阵上,“说不定,等你睡一觉醒来就已经有办法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这一章写得太长了……所以就切成了两章,结果发现上半章好像……很无聊_(:зゝ∠)_,全是各种铺垫qaq。
我保证,明天的一章……会有个很惊悚的事实被发现0w0!!
忠诚者之墓这个副本的精华我明天会丢出来,恩_(:зゝ∠)_
第43章 chapter 21()
饥饿; 是一种无法用魔法抵挡的痛苦。
要是倒退回去一个月,特萨一定要把当时觉得干面包很难吃的自己抽一顿; 拎着那时候自己的领子; 痛心疾首地大吼:
“天哪!这是面包啊!白白净净的面包!你居然觉得难吃!!”
然而现在,胃部的饥饿感让她觉得有点难以忍受; 缩在雷伊的怀里; 她几乎开始羡慕不需要食物的雷伊。虽然饥饿,然而魔法力还是慢慢地开始恢复了; 照这个恢复的程度看,时间应该已经过去了十一二个小时,她掉进来的时候本来就饿着,到这会儿实在是有点受不了。
我需要一点东西来转移注意力; 特萨这么想着; 稍微挪动了一下头部。
察觉到怀里的人移动了一下; 雷伊低下头:“怎么了,特萨?为什么不睡一会儿; 睡着会好过很多。”
“睡不着。”特萨声音软软的,没什么力气; 无聊地找着话题; “对了,你怎么会也在这里?”
“我赶到的时候你正好掉下去。”雷伊说话速度也放慢了; 带着一种近乎催眠的腔调,“以后别勉强自己,一两只魔兽放过来就放过来了; 有盖伦在,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我以为没问题的,没想到魔法杖断了之后会短时间失效……”特萨嘟囔着没话找话,“说起来,你看见了吧,亡者森林果然出事了,你的身体还在里面吧?”
“恩。”雷伊看起来并不怎么担心,“说实话,松了口气。虽然只看了一眼,不过那应该是亡者森林西部,爱丝忒拉再强大也不可能控制整个亡者森林——毕竟连我都没做到——所以这反而说明东部安全,我住在东部,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我的管家……啊,不,是我的忠仆,阿尔弗雷德那边出的事情应该与此无关。”
“亡者森林有那么大?”特萨努力地转移对胃部饥饿的注意力。
“嗯,大概有两个奥斯库特那么大。”雷伊轻轻摸着特萨的头,注意到她嘴唇干裂和稍微有点涣散的瞳孔,慢慢开始用魔法力在指尖上凝出水珠来。
连续水珠滴落到干裂的嘴唇上,极大地舒缓了口渴:“我自己能……”
“你不要再消耗体力,会更加饿。”雷伊托着特萨脑袋的手指稍微转了转,在特萨注意不到的地方,再次施加了一个昏睡咒,然而显然特萨的魔法抵抗很高,效果依然不好。
特萨顺从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的水珠,虽然一开始没有那个意思,不过雷伊还是没忍住盯着看了一会儿,下意识地脑补了亲吻的感受……然后他尴尬地稍微偏过了头,该死,为什么现在我没有身体在这里。
——哦,不对,是该死,为什么这种情况下,我会控制不住想这个。
“每天去亡者森林外围探险的人那么多,爱丝忒拉不可能攻击每一个。”雷伊压下内心乌七八糟的澎湃思绪,强行冷静地分析给特萨听,“而且既然能让亡者森林活过来,你们一开始进入的时候,她没理由不知道。所以她之所以攻击你,是因为那个时候,她突然发现闯入者是‘你’。”
“因为我是雅维里?是她哥哥的女儿?”特萨挑眉。
“不……”雷伊踌躇地回答,“我想不是这个原因,爱丝忒拉如此地爱她的双生哥哥,她没理由想要杀奥尔德斯唯一的女儿,所以她应该不知道你是奥尔德斯的女儿,所以她要杀的人是特萨·茨威格。再想想之前在雪山上埋伏的诅咒师特意陷害蝮蛇大公的举动,我只能想到一个可能性。”
特萨盯着他空洞的眼窝等了半天,才听到他继续说:“我之前问那个诅咒师,是雅维里家族的死士来报仇、还是是女皇陛下的手段,再或者说是爱丝忒拉·雅维里的人,我想这个问题我问得不怎么样。”
“因为这三方,根本就已经联手了?”特萨稍微想了一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接上了下半句。
“假如我猜想正确的话,女皇她献上了北方的大陆,换取了爱丝忒拉的帮助。”
这是何等地丧心病狂!特萨猛地直起上半身,死死地盯着骷髅的那张脸,想找到一点不确定,很遗憾,骷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特萨,你不用担心任何事情,这跟你没有关系。”雷伊努力让声音变得轻松,“女皇复仇的对象从一开始就是议会,议会没那么弱小,就算他们联手了,也不可能那么顺利。爱丝忒拉是很强大,不过不会比我更强,放心好了。”
“你要去对付爱丝忒拉?”特萨冷静了一点,表示相当意外,“我以为……你已经彻底抽身了。”
雷伊发出一声短促的、近乎呻。吟的笑声:“阿贝尔的生命力和魔法力还在她身体里,我挚友的东西,我不能任由她这么糟蹋。而且……那本来就是我的错。”
“雷伊。”特萨皱眉,“你和阿贝尔的事情我听说过,大概也能猜到是你没能救他,但是这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雷伊稍微垂下头,分心看着因为刚才冲击性的消息而强行聚集了精神、现在反而困倦的神色更加明显的特萨,再次不着痕迹地放了一个昏睡咒。
“一开始,我和阿贝尔成为朋友,就是因为女皇的命令。”雷伊的声音很轻,和兰斯洛特无时无刻不充斥着强烈情绪的腔调不同,他所有的情绪似乎都已经在过去六十年里彻底沉静下去,“以有心算无心,从一开始就是我错了,更何况,我还因为自负过头,做了更加过分的事情。”
他顿了顿,吐出一口气:“我阻止他自杀,导致他的生命力和魔法力最后成为了他父亲安德鲁的一部分,至今依然在助纣为虐。”
雷伊说的如此轻描淡写,然而在他的脑海中闪回的,却并不是这么温柔平淡的画面。
“修拉!你放开我!”
“修拉!畜生!你松手!松手!”
那个声音至今依然偶尔会回响起来,那么尖锐和绝望,带着玉石俱焚的疯狂念头,反复回响着。
“阿贝尔!你疯了么!你现在自杀的话一切都彻底没有希望了!”他那时候仗着卓群的力量,好不容易彻底束缚住阿贝尔,同样愤怒地咆哮回去。
“希望?!”阿贝尔那向来温柔清俊的面容扭曲成一团,他好不容易挣脱出一只手,死死地掐住挚友的脖子,“修拉!我还有什么希望!你告诉我!修拉啊啊!!希望那种东西,难道不是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么?难道不是从我知道自己的命运的那一天起就不存在么?修拉……你说过你要救我的!你说过的!修拉!你救我啊!你救我啊!救救我啊!!你说过一定会救我的!救救我!救救我!!”
窒息感瞬间涌了上来,他指尖上的法力一下子衰退了下去,在他几乎真的要断气之前,阿贝尔终于松了手,却也再也没有力气挣扎,一下子脱力地跪倒在自己的挚友面前,仍旧抓着他的领口,指尖颤栗,半晌才松了手,深处双臂拥抱住他:“对不起……对不起……修拉……对不起……”
雅维里家族的人都发了疯,跟雅维里家族扯上关系的人,也都发了疯。
他大概是疯了吧?那个时候修拉这么想着。
直到很多年之后,再度回到奥斯库特,看到那对双子姐弟如出一辙的恶毒与绝望,以及丝毫不差的同归于尽的决心,雷伊才突然明白,该说对不起的,从一开始就是他自己。
他不应该拦着阿贝尔自杀,也不应该给他虚无的希望……或许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听从女皇的命令,去接近阿贝尔。
在这段不知从何开始的沉默里,特萨的呼吸声慢慢变得均匀了,透支的精神和体力,终于在失去支撑、外带叠加的三四个昏睡咒之中彻底平静了下来,慢慢陷入了近乎昏迷的沉睡。
雷伊小心地卸下被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的左手,站了起来,单手整理了一下袍子,然后走到了环形大厅的正中央。
——只有这件事,除了他和女皇卡特琳娜,他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即使那个人是特萨也一样。
“忠诚者之墓的亡灵们。”骷髅摘下了长袍的帽子,露出可怖的头颅,“我听闻你们曾是卡佩王朝最忠勇的骑士,是黑玫瑰披风最初的主人。你们曾经发过最可怖的誓言,效忠卡佩家族的每一滴血脉,并且为之尽忠。”
消失已久的声音再度出现,重叠的咆哮带着尖锐的笑声在山洞里反复回响:
“即将失去主人的忠仆,放弃挣扎吧!你不管做什么,都不可能找到出去的方法。 ”
“你也即将变成卡佩家族的忠仆!这是忠诚者的坟墓,进入到这里,你也会与我们一样,一起守护卡佩家族的血脉。”
“这是死者的地方,你的主人不可能活着出去,死灵,你的主人很快也会变成与你一样的死灵生物。”
……
雷伊一直隐没在袍子之中的右手,稍微动了动,慢慢地扬了起来,慢慢举起了他刚才从左手腕骨里取出的东西。
那是一枚长六边形的银质纹章,上面的黑玫瑰细腻得有如能听到正在绽放的声音。
他的声音非常平静,不知何时带上了那种天然的、上位者的倨傲:“卡佩王朝威廉四世的第七皇子,嘉文·卡佩,在此命令你们,对黑玫瑰的纹章效忠。”
作者有话要说:
0w0
虽然昨天觉得这一段应该很惊悚,但是看过 无衣 妹子的猜测之后……已经觉得不那么惊悚了_(:зゝ∠)_
这一段的背景介绍在第二卷木偶之城的cer9,(全文30&31)德伯特抽风的回忆,以及,这就是为什么。
雷伊当时明明跟着特萨进去,在暗处听完了德伯特的回忆之后决定出去静静_(:зゝ∠)_
附上德伯特描述嘉文的那一段:
“嘉文的死讯是在战争结束之后才被公布的,可是其实他早在三年之前战争开始的那一天就已经死了。在与北方的王国签订和平契约的时候,嘉文皇子被当成人质送到了对方的手里,仅仅三天之后,威廉二世撕毁了合约,发动了统一之战。而作为质子的嘉文皇子,几乎相当于被亲生父亲亲手杀死。”
第44章 chapter 22()
忠诚者之墓与世隔绝数以千年;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
从无数误闯、坠入忠诚者之墓的人们脑中可读取的记忆里面,亡灵们早已拼凑了卡佩家族如今的模样。
在不算短的沉默之后; 一位亡灵骑士冷笑了起来:“这个笑话说得不错。”
“我不在开玩笑。”雷伊不轻不重地回答。
“嘉文·卡佩殿下已经死了!”另一个亡灵急切地叫道; “他死了!他死的时候是个八岁的小孩子!他被威廉四世当做和平条约的人质送给了对方!三天之后威廉四世就撕毁了条约发动了战争!黑玫瑰家族的血脉现在只有卡特琳娜殿下一个人!”
一只亡灵从他身后极快地显现出身形,又迅速消失:“你是个骗子!你身上的气味是活人的气味!你还是个活人!你不可能是嘉文殿下!”
“我活下来了。”雷伊不以为然地继续说道; “我是嘉文·卡佩; 我没有死。”
“他们公布了你的死讯!”
“当然,他们以为杀死对方的小皇子会极大地打击父亲的心神; 所以隐瞒了我逃走的事情,说已经杀死了我。真是愚蠢,父亲既然决定撕毁条约,本来就没打算我活着。”雷伊的语调因为讽刺感而上扬; “也不知道他们听到父亲压下我的死讯、一直到三年后战争结束才公布说十一岁的嘉文皇子死于战乱的时候; 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天真好笑。”
说起好笑; 其实他的父亲威廉四世的做法一样好笑,他刻意拉长了自己幼子近一半的寿命; 或许觉得这样更容易被民众所原谅?
“嘉文殿下那时候还是个孩子!”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点掩饰得极好的愤怒和轻蔑,“一个没半点逃亡经验的孩子; 怎么可能从敌军之中偷偷逃走!你这个骗子!”
“我没偷偷逃走。”雷伊稍微歪了歪头; 要是他还有皮肤在,这时候他脸上一定会有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他们试图用酷刑来折磨临死的儿子以发泄对父亲的愤怒,濒死之前,我魔法力暴走了; 所以杀了看守的所有一百零七个人,然后当着剩下人的面,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
因为那个时候,剩下的人几乎都已经吓得无法动弹,他们看着一个八岁的孩子,如同看着一只嗜血的魔兽。
只是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雷伊才意识到,他居然还清楚地记得这个数字,或许雪山上那个诅咒唤起的记忆是对的,他心里,其实从来没有忘记那一刻的血腥气味。
“胡说!”最开始那个尖锐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魔法力暴走是如同撕裂灵魂一样的疼痛!一个八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忍受得了那种程度的疼痛?!”
“疼痛?”雷伊这一回的笑声愈发轻蔑和不屑了起来,“比我亲手挖出自己的双眼的时候还疼么?或者比我明知父亲打算用我的命献祭、却还要自己登上被送往敌国都城的马车的那一刻的心还疼么?”
在奥斯库特的图书馆,他读过很多自以为是的诗人写的书,他们以一种悲天悯人的口吻,揣度着那个幼年的皇子身在敌营,得知父亲撕毁条约那一刻的感受。
别说笑了,他每次看到这些总是想笑。他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的父母,从父亲决定把他送出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会是这个结局。
他的魔法力在垂死时候暴走,他的逃亡之路比丧家的狗更加狼狈。
那个还不会正确使用魔法的孩子,仓皇地剃光了自己银白色的长发,用手指挖出了卡佩家族引以为傲的淡金色的双眼,畏缩在一片漆黑的尘土深处,以这个世上最卑微可笑的姿态,摆脱了卡佩这个姓氏,终于从那场战乱里活了下来。
“你没有证据!”亡灵们终于慌乱了起来,声音愈发焦急和混乱,“你的黑玫瑰纹章一定是偷来的!你不仅是个骗子!还是个小偷!你偷取了卡佩家族的荣耀!”
雷伊低头看了看那久违的纹章,并没有反驳。这块纹章,说是偷来的也没有错,在他被送给敌人之前一夜,他的母亲玛莎莉皇后避开了所有人,遣走了一直在安慰他的长姐卡特琳娜和三皇姐嘉斯蒂斯,然后偷偷地给他这枚纹章。
他至今依然记得母亲那双哀伤的眼睛,与那鲜艳美好的嘴唇里吐出来的与那种悲伤截然相反的残忍的话:
“嘉文,你带着这个,你是卡佩家族的孩子,你的死亡也必须带着卡佩家族的荣耀。”
那是他骨头上第一个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