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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梅-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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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估摸不透,所以更不敢轻易得罪。但今天楼上客人非比寻常,他更得罪不起,所以连忙楼下找了张洁净小桌,招手送来一坛美酒,安顿好三人,陪着笑说:“客官要是约了人,可上楼去通禀一声,只要楼上客人发了话,我们没有不依的。”

    江安存了心思要在范思诚面前卖好,不顾江离就坐楼下的提议,径直让小二引着上了楼。

    江安一走,楼下的客厅里有人窃窃私语:“这不是天香楼的头牌名妓么?不是说叫人赎了身的,这是又出来见客了么?”

    “也许是那混帐公子养不起了,出来重操旧业了。”

    苏如玉一身素淡的青衫,钗鉓俱无,也不施脂粉,虽然尽量低调也难掩天生丽质。现在又羞又窘、如坐针毡,低了头不敢看江离。

    江离看着有些不忍,却也发作不得。把眼来瞪那些嘴碎的,却又招来了风波:“嘿,这个倒是生面孔,模样儿还真不错!莫不是刚出来混的······”

    听不下去了!饶是江离脸皮够厚,可受不了那些有色眼光往身上扎。“砰”地一声把酒坛子一顿,江离气得吹胡子瞪眼。

    苏如玉脸色煞白地抬头望江离,满眼的内疚,“对不起······”

    气愤的那一瞬间江离是想起绿萝以前的话来的,可看一眼苏如玉楚楚可怜的模样,江离恢复了理智,“我们走!”

    可有两个衣冠楚楚的蛮壮汉子却从角落边走了过来,一人端一只酒杯,笑得还算温文尔雅,“我们跟玉娘也算旧识,可否同这位姑娘移驾一叙?”对着苏如玉说话,两眼珠却绕着江离打转。

    江离还没开口,苏如玉正色福下一礼,道:“如今奴家从良,以前的旧识是一个也不认了,恕不能相陪。这位是我夫君的妹妹,大户人家的小姐,还请大爷们放尊重些!”

    两个汉子一样青袍束腰打扮,魁梧脚步矫健,高昂着头颅,看着像是有些来头。

    听了苏如玉的话,一个汉子不屑地轻嗤,“肯跟着你出来混的还会是大家闺秀?我们好意相请玉娘还嫌怠慢不成?”

    “就是,想以前我们随着公子来天香楼,哪一次玉娘不给我们笑脸?怎么,有了新欢就不认老熟人了?”一个汉子两步上前,逼近苏如玉,一边往她脸上摸去一边对着江离笑,“听说你是位小姐,还未请教小姐芳名?”

    苏如玉后退两步避开,已退到窗边,退无可退。

    江离心中腾腾火起,面罩寒霜,气极却绽出笑来,对着向苏如玉伸咸猪手的男人勾勾手指,“想知道么?过来我告诉你。”

    两青袍男子对视一眼,打量着眼前这个不胜娇怯的女子,一个退开一步观望,伸手的走向了江离。

    江离心头冷笑,她前世虽顽劣,从小与人斗殴过来的,毕竟这副小身板太过娇弱,男子看起来武功不错,可惜小香不再身边,一切只能靠自己,只能出其不意了。

    一步两步,男子近了,江离面上仍笑,一只酒杯砸了过去。男子头一偏躲过,若无其事地附耳过来,“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江离一掌扇过去,被男子捏住手腕,仍笑。一只手在背后摸到酒坛子,狠狠砸向男子的头,旁观的男子哈哈大笑,捏腕的这位头一偏,笑得嬉皮笑脸,连坛子都抓住了,冲江离挤眉弄眼,“还有吗?”

    江离可怜兮兮地摇头,站稳,学过的跆拳自然使出来,下盘运力,全身的力气用在右脚上,一脚踹向男子的裆部。快、准、狠,冷笑着收腿后退,傲然肃立的江离跟刚才的不胜娇怯判若两人!

    猝不及防!男子嬉笑的脸上肌肉抽搐,捂着裆部蹲了下去,一些人离开座位走了过来,观望的男子惊愕过后正要发飙。江离索性一把掀翻了桌子,要闹就闹大些,总有个管事的过来理论吧。

    “让开让开!不让开扎针了!”管事的没来,小香倒来了。江离站立的位置正好靠窗,动静一响,正好被小香发现了。

    众人一听说扎针,呼啦闪开一条道。刚才要发飙的男子闻声一个哆嗦,赶紧低了头扶起倒地呻吟的同伴往一边闪。

    “出什么事了?”一个清朗醇厚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众人循声抬头,楼上开了一扇窗,一位身着天蓝锦缎、面如冠玉般精致的男子当窗而立,他的目光如清水般从江离脸上滑过,又看向那两个青袍男子,语气冷厉,“赵班头,怎么回事?”

    问话的是第一公子秦元化,敢情这两人是秦府的?刚才没往身上瞧,现在才看到腰间若隐若现挂一块腰牌。

    怪不得刚才两人那么嚣张,秦府敢情就没什么好人!江离冷哼,撇给楼上的人一个白眼。

    秦元化的房间还开着一个窗,里面不止一个脑袋,一个脑袋肥得眯缝着眼,下巴的肉直哆嗦,只露出宽方的肩膀,这个人江离见过,是那天街上遇见的袒露右肩的神箭手。

    他的身旁边站了一个黑袍男子,长发垂肩,遮住半张棱角分明的脸。眼神冷厉孤傲,带一抹无法言说的轻愁。

    “姑娘身手不错!”黑袍男子绽开一丝笑容,犹如冬天的寒冰初融人仿佛看见一缕春风。声音不大,刚好楼上楼下都听得清楚。

    “好说!”江离冷着脸。她不走,是因为打了狗还要看主人还有何话说。反正这么多人在,她也不怕有人以势压人,俗话说众口铄金。

    秦元化一张俊脸难看到了极点。自己手下败行,还给一个弱女子打得趴下,他的脸有些端不住。

    然而有人还想添火,“姑娘那一招叫什么来着?”虽然用心了,还是听得出来外地口音,黑袍男子又开口问。

    “断子绝孙脚!”寒着脸答。右脚原地转动,感觉还行,就是太小了些,着力劲也小了很多。江离心想。

    “江离?!”秦元化的背后露出范思诚惊慌的双眼,刚才被江安拉到外面叙话,只看到现在一地狼藉的案发现场。

    只见范思诚对着秦元化低低说了什么,秦元化甩袖离开了窗子。

    江离拉着呆若木鸡的苏如玉,大步走出太白居。

    小香跟在后面呐呐地说:“我是不是来迟了?”、,!

第四十一章 发小() 
范思诚在火树银花的阴影里找到江离,看着一身月白裙衫的江离走得昂首阔步、两袖生风,范思诚心那么抽抽,觉得气紧,胆子也小了几分。

    本来那天在绸缎庄乍然见了江离他就紧张,她的明艳超出了他的想像,更难想像的是还多了份不受他掌控的执拗,还有跟她娇怯明艳、小鸟依人的身段极不相符的泼辣。

    范思诚上前拦住了江离,江离退后,隔开三尺的距离。江离抬头,看到一身鸦青色长袍的范思诚袍袖轻扬,长睫垂眸的脸看着还算俊郎,此刻正一脸的关切与自责。

    “江离妹妹你受惊了,都是我不好!”范思诚开口。

    以为她来看他的?他凭什么自责?江离不屑地一笑,满乎地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又没吃亏!“

    脚步一停,气已经喘平了。苏如玉被赶出来的江安拉在身边,远远地站在那边灯火下。江离身后只有小香亦步亦趋。

    江离眨眼想想,笑道:“这么巧!刚才你也在楼上?”

    范思诚眼光暗了暗,扬眉又笑,“这段时间一直到元宵节,我差不多都在这儿。上次不是跟你说过我在京中谋了个职么,原想着要过完元宵节才能上任的,不想这么早就委任下来了。职责所在,不得不天天守着啊。”

    在这儿守着?江离瞟一眼太白居,嘲讽地笑,“该恭喜你了,见天守在豪华酒楼里公款吃喝,白领着俸禄,真是一份好差事!”

    范思诚面上尴尬地笑,“我堂堂一个右翊中郎将,被你说的跟个酒囊饭袋似的!”

    江离脑补了一下前半生的知识,右翊中郎将,似乎是一个京城六街治安的官。后退一步再从头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似文弱的男子,江离笑:“还真是看走眼了,我以为你还真就是个文弱书生、酒囊饭袋呢!”

    范思诚轻吁一口气,轻松惬意地笑,“那么现在呢?”

    “现在?”江离侧头思索,“对了,我应当向你投诉!刚才你都看见了,有人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口头诉状接着,就等着看你怎么处理了!”

    范思诚止步,低眸看着走在身边的女子,用词生僻不说,还多了些油滑直白。这些,都不是一个从小娇养深闺的千金会有的习气。手抚上额头,感觉头有些痛。

    “那两个人是秦府的护卫,你也看见了,秦公子没打算跟你计较,而且你也没吃亏,就算扯平了罢。”范思诚话语里倒像是充说客。不过江离也清楚,秦府她也惹不起。

    “所以,接了你的诉状,你的安全着想,我决定亲自送你回去,公私两便。”范思诚的眼神温情脉脉,灯火阑珊之下别有一种韵味。

    发小的情分应该说些什么?江离绞尽脑汁地想。

    “这么说你整天呆在太白居也是在办公事?”既然推脱不掉,索性大方地让他送算了。谈公事,总比暧昧些好。江离这样想便问了。

    “正是。这几天秦公子在太白居请客,来得都是别国的入朝使节,他们的安全轻忽大意不得。我不得不亲自在哪儿督促着些。”范思诚老实说。

    江离听着却有些反感,“入朝使节自有驿馆住着,要说接待请客也轮不到他秦公子,朝廷自有人安排接待的吧。再说私下结交邻国使节,好像也有些不妥当。”

    老实说朝廷有什么规矩她不懂,只是先有萧五一伙人在秦府犯案在先,所以现在看秦元化的作为都觉得不对。

    范思诚干咳,他以为她不懂,却也说中了一些事情,比如今天他和秦公子还有一伙客人都没有着正装,又特意地选了市井酒楼。于是笑着解释:“朝廷早就招待过了,今天只当朋友聚会。他们过了元宵就要走了,秦公子只是略尽地主之谊。”

    没话找话,“秦公子脸面还真大,连外国使节都请得动。”江离随口一说。

    范思诚还真答:“那是。不仅有使节,还有南陈的皇子。就是穿黑袍、披长发苦着脸的那位。”

    “他为什么苦着脸?”江离好奇地问。

    “他的江山塌了一半,怎么不苦着脸。”范思诚很享受这样跟江离一问一答。仿若小时候江离整天緾着他问东问西,他说什么江离都听,那种信任和依赖似乎又回来了。

    江离想想,又说:“他苦着脸不开心还陪秦公子饮酒?他的问题解决了?”

    “正是朝廷那里不好解决,才想着走秦公子的路子。你知道,秦公子有一个在朝廷举足轻重的父亲。”范思诚顿都不顿一下,和盘托出这些天来的机密事。在他看来,这些事或者算得上机密,但对于一个年不及笄的小姑娘来说,只能当作故事来听罢了,又有何妨害呢。

    “要这么说,秦公子是把你当心腹了,我是不是该恭喜你呢?”江离嘴角流露一丝嘲讽的笑意范思诚怎么也看不出欢喜的意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气氛有些僵。

    小香守在江离的身边像个哑巴,她再傻也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江离又找不到话说了。还好江家的马车停在路边,江离两步上了马车。范思诚想拦,话没出口,江离已坐了上去。

    他只好也上了另一辆车,两人各乘一辆,回程往江家赶。

    身后远远的暗影里,一个孤单的倩影黯然神伤。

    到了江家门口,江离下车,范思诚也下了车。

    江离回头挥手,“天晚了,我也不会招待你进去坐的,你还不走?”

    江家有两个男仆上前来开门,看一位年轻的公子和九小姐站在门口叙话。范思诚以前来过,开门的男仆眼都尖,两个低眉顺目地退过了门边。

    范思诚趁着夜色,也顾不得小香在旁边,用酸溜溜的语气说:“江离妹妹,这么多年没见,你就没有话想给我说吗?我可是憋了一肚子话要说的。”

    江离还真有话说。看在发小的情分上,想劝他一句,离秦元化远些,不要脑袋里塞了茅草,被鬼迷了心窍。

    可想想今晚范思诚的一席话,她临时改了主意。结果,什么都没有说。,、、,!

第四十二章 煽风点火() 
江离以为,那天太白居的一场闹剧在那晚就结束了。没想到,几天之后,这事在江家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事情是从二房里闹起来的。

    原来那晚江家不止江离一位小姐出了府看灯,那晚在太白楼下看灯的,还有江雅和江敏。

    江雅和江敏并没有和江离碰面。

    太白酒楼里闹那么一出戏的时候,她们正好刚走到彩棚里买头饰。江敏手指拈了一朵并蒂芙蓉花看得正入神,江雅头一晃,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拉着一位绝色的女子,从身边大步走过。

    那道身影虽然让她十分不爽,却再也熟悉不过。那是江离,她从小羡慕妒忌恨的堂妹。

    江雅不动声色地在人群中尾随着走了几步,看到江安过来了,赶紧低了头。

    只听江安焦急地说:“玉娘,刚才可真吓死我了!你说我才刚离开一会儿,你跟九妹怎么就能跟人打起来呢?还好,秦公子看在范思诚的面子上不计较,要不,今晚我们有得麻烦!”

    江雅走到一间卖面具的彩棚前,慢条斯理地挑起一个个面具来,戴上又放下,又戴上,偷眼看江敏走远了也不叫,竖起耳朵听着距离一丈不到的江安说话。

    人声嘈杂,两人的话却声声入耳——“我倒没什么,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只是带累得九妹受委屈,人多嘴杂的,要是污了九妹的名声我就真的罪过不小了。都是你,不知道你平白非要上楼作什么去!”

    江雅脑子里轰轰响,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江离竟跟着一个青楼女子进进出出?哼,瞧她平日里那个清高样儿,骨子里竟这么堕落?!江雅撇着嘴笑。但下一刻她又笑不出来了——

    “你以为我平白上楼作甚?是范思诚一早托了我,说江离要出来了就让我去太白楼说一声,安排他们见上一面!”江安说着一努嘴,“喏,他不是追出来了嘛。没我们什么事了,我们回家吧。”

    江雅脸色煞白,手脚冰凉,听入耳的话在脑子里一搅成一锅粥,按江安的话说,江离出来跟范思诚约会来了?

    她顺着江安看过去的方向,就看见了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身影。

    鸦青色长袍、乌黑的长发,光看背影都让人怦然心动。她能想像那一双黑如点漆的双眸,眨着长长的睫毛、温情脉脉地看着他的心上人,会是怎样一副让人骨肉酥麻、心摇神荡的表情,可是这份殊荣不属于她!

    此刻,范思诚拦住了江离,正面对着她,就是这么一副沉醉的样子打量着他面前的女子,那是她的堂妹江离。

    江雅随手抛出一两碎银,戴在脸上的傀儡面具也不摘下,任由两行热泪顺着面颊流下,双拳握紧,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感觉不到痛。

    看着前面两个人说说笑笑地走远,直到上了马车,江雅的心还空着。

    她是一个自卑的女子,因为庶出的身份。但骨子也是一个自傲的人,一直以为只要寻到一个好的归宿,她后半生便能扬眉吐气。直到第一次见到范思诚,那是一个能给她好的归宿,更能满足她少女情怀的男人,他就是她梦寐以求的白马。可惜梦终究还是梦吧!

    苦涩地一声冷笑,江雅抬起如灌了铅的双腿往回走。找到停在僻静处的马车,心事沉沉地等着江敏回来。

    想当初以为江敏订的是范思诚的时候,江雅撕破了脸地同江敏闹。后来范家改成了老二范彥平,两姐妹才和好如初。

    可江离不是江敏,虽然江离小时候已是跟江敏一样胆小怯弱,但总有亲生母亲护着,现在没有了母亲,她说话行事看起来竟是跟以前大不一样了。江雅忖度着,自己该如何泄恨才好?

    过了两天,江雅去了江安住的平阑园。

    江安早几年收了三房丫头做妾,一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主。平日里争风吃醋、高捧低踩地互相倾轧。最近江安大半年家了,都知道是在外面养着个青楼女子,却也只知道个大概,并没个准信,因此一个个一肚子怨气无从发泄。

    江安做的事母亲甄氏都知道。甄氏虽不许苏如玉进门,也还一味地护着自己的儿子。帮儿子好后园,特意在三房妾室中,选了一个性情泼辣彪悍的媳妇抬成了正室。

    一方面表明当婆婆的态度——不会接受一个青楼女子成为自己的正室媳妇,另一方面也用正室媳妇镇住其他两个,免得江安后院失火。

    这样一来,园子里表面倒是消停下来了。

    外人看着消停,同在一房,隔着几层园子的江雅却清楚,表面的平静是一下了失去了攻击的目标,她只要点上一把火,保证一点就着。

    所以江雅一来平阑园,就找上了新抬成正室的二嫂翠红。

    这个翠红本姓刘,原本是甄氏身边的丫头,身上很有甄氏彪悍泼辣的习性,早年甄氏很是器重她,所以特意给了江安做妾,这次又把她扶成了正室。

    江雅来的时候,翠红正闲在院里嗑杏仁,看身边一个小丫头折了绢花耍。

    正百无聊赖,抬头见了江雅来,一身葱绿杏黄的翠红扬扬眉毛没起身。

    江雅也不介意二嫂的冷淡,要换了平时,她也不想跟这位丫头出身的嫂子打交道。可今天是来煽风点火的,所以江雅换了一脸关切的笑寒暄。

    “嫂子好雅兴!这大过节的,也没出外走走来?”江雅笑。

    “我们媳妇子比不得你们姑娘家有雅兴。再说,节下男人都不回来打个照面,哪儿还有心思上外边逛去!”翠红翻着眼咕噜着嘴,没好气地说。

    江雅装起一副惊讶的样子,“不是吧,这过节二哥也没往家里来?”

    “可不是?还是除夕夜在团圆宴上听了他的声来,连人影通没见着!”

    “可是,”江雅迟疑着,要说不说地样子,“我昨夜还在外面碰见,见他牵着一个女人的手看灯来,敢情就是你们口里说的那个青楼女子?”

    翠红瞪圆了眼,怒道:“就知道他又在外面养着私娼窑子的女人。可怜我们这些安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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