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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得力的左膀右臂,他决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就将其处死。他除了是天子,还是哥哥。
当然,生在帝王之家,最危险的便是这些哥哥弟弟,谁不是对帝位虎视眈眈?但百里千寻不会,绝不会。
只是这一刻,玄夜看见这一幕郎情妾意,确实想杀人。他觉得自己爱上了他的皇后,很爱很爱,恨不得将世间的珍宝都捧到她面前,以博她一笑。
只是,她不需要珍宝,她要自由。他如何给?他不能给。他闷闷不乐,瞪了那死女人一眼:“朕也受伤了,你怎么不问问朕?”
陆漫漫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一个最好笑的笑话。她俏声道:“你赶紧麻溜地回宫,一堆美人围着你嘘寒问暖。一个给你揉肩,一个给你捶腿,一个给你按脑袋,剩余的,你还可以让她们给你唱唱歌跳跳舞,搞搞暧昧……”
瞧,胆儿养肥了的陆漫漫,只要一开口摔摆人,那是一串串银铃声,不带打结的。
玄夜气结,却又好笑。
在这样悠然的月色下,看着百里千寻一身鲜血染红的雪衣,他竟然鬼使神差问了一句:“千寻,你还好吗?是否要回宫让御医给瞧瞧?”
这样的玄夜,是陆漫漫没见过的。儒雅,还带着关切。跟那个动不动就喊杀人的男人简直天壤之别。她少有的没嘲笑他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她低了头,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在马背上给蝶翅挠痒痒。只听得百里千寻低沉如大提琴的嗓音在暗夜里磁性而张扬:“玄夜,谢谢!”
他一出口,竟然是这句。
陆漫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男人是天使吗?看向人间都是爱?居然说谢谢,他居然说谢谢。
陆漫漫的心已经暴跳如雷,表面上却仍是按兵不动,倒是想要好好听听,这俩男人能掰扯出一朵什么样的奇花儿来。
是谢谢玄夜设计害他?还是谢谢玄夜杀了他全家?再不然,谢谢玄夜掳了她,替他解决了包袱?
似乎,百里千寻曾经透露过,杀他全家的,并非玄夜。这也是她一直以来没去问玄夜的原因。
靠啊!最靠谱的,莫过于替他解决了她这个大包袱……陆漫漫的脸色阴晴不定,捡起一颗石子儿,狠狠扔向河中,一瞬间,那玉白的圆盘就破碎了。
玄夜不置可否:“见到那女人了?”
百里千寻点头,无伤感,也无痛苦之色,一脸漠然:“是,我现在正替她的儿子挡暗箭。她主意倒是打得好,只是害死了我的爹爹一家人,这个仇,我无论如何也是要报的。”
陆漫漫倒抽一口凉气:“什么?百里伯伯是耶河皇后杀的?”她确实很震惊,虽对耶河皇后并无好感,却没想到,百里一家是惨死在她的手上。
显然,玄夜也并不知情,悠然一笑:“我以为你会认定是我杀的。”
“最初我的确是这么认为。”百里千寻的坦荡,听在陆漫漫耳里,真是咬牙切齿,这男人忒光明了点?其实心里实则又在暗喜,这男人,确实很坦荡。
爱上这样的男人,真的太不丢脸了。他全身仿佛是没有一点污垢,没有一点阴暗处,让人拿来亵渎。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表达得那么张扬。
她看百里千寻的时候,眼睛闪着细碎的光。那光里倒映着百里千寻的温存,玄夜的黯然神伤。
玄夜从未见过,他的皇后这样娇羞的表情,小小的暗喜,一闪而过。崇拜的,惊叹的眼神,仿佛天空之下,她的眼里,只看得到那个男人。
他的心,一阵绞痛。她是他的皇后啊!为何,如此?
错过了三年,便错过了一生。夜风一阵阵凉了他的心,只是再凉,他也没想过要杀了她泄愤。
百里千寻嘴角微微上扬,不是温存的微笑,却是冷冽的弧度,透得人寒气森森:“是我错了……爹爹是因我而死,就算不是耶河皇后,跟她也脱不了干系。”
悲怆,几近哽咽。
陆漫漫回想起那日看到一地尸首,想起百里吉星被吓得失语,心就揪得疼。
她忽然有些理解,为何今天百里千寻要以这样的方式,单枪匹马杀来,明知玄夜大开城门等着他,明知有一场令人害怕的盛宴等着他,却还是要狂放地杀过来。
并非偷偷摸摸,并非藏头缩尾。无关风月,无关英雄救美,只是男人之间,兄弟之间的坦荡。
她偷瞄了一眼玄夜,这男人有那么好吗?有那么值得他用这样的方式对待吗?
玄夜也正望向她,眼神里竟然柔肠百结。陆漫漫赶紧撤回目光,脑海中一边是玄夜滥杀无辜的暴戾,一边是玄夜被她捉弄被她骂是“王八蛋”也不动怒的好脾气模样。
瞬间,她凌乱了。想想玄夜这一路,除了偶尔耍流氓,对她的确也没有太过份的事。后来为了不让他耍流氓,她和他斗智斗勇,居然将他引向“边吃边聊”的结果。
想及此,她差点脱口而出,叫玄夜放她和百里千寻走。幸而她这次管住了这张不靠谱的嘴,才未酿成不可收拾的残局。说到底,她现在是玄夜的老婆,跟百里千寻的自由恋爱,纯属婚外恋。
她懊恼得要死。
又听得百里千寻道:“碧虹死了。”一声叹息:“我在她临死前才知道,她是梨雁国人。”
玄夜仍旧没有一丝动容,仿佛听到这个消息,并不诧异:“近年两国细作互相渗透,这实属常事。就连朕的后宫里,不也有那么一两个兹兀国的奸细吗?”
百里千寻低了头,月光将他的影子和玄夜的影子揉在一起:“果然大好河山都握在皇上手中。”
玄夜清冷而孤寂:“朕也想将梨雁国版图扩大,也想让我梨雁国的百姓安居乐业,只可惜,内忧外患,朝臣**,决非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现状。”
一个又开始叫“皇上”,一个又开始自称“朕”,不过,那不是赌气,而是某种立场。
百里千寻泛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不在其位,果然是不知道当家的难处。我曾经以为你杀戮过重,这是我一心想要离开皇宫的原因。”
他更记得那个叫碧虹的宫女临死前说,皇上交待过,就算暴露,也要护百里护卫周全。终究,是他误会了他。
所有曾经没想通的结,似乎全都慢慢解开来。
百里千寻怅然,当一切的结都解开来,他又该如何开口,要带那个如花笑颜的小狐狸精走出深宫?
第十一章、井底之蛙
圆月皎洁,夜风清凉。
陆漫漫在这夜,才听故事一般,听到了百里千寻到底在兹兀国做什么,也听到了他无数次涉险,差点被人谋害。
当然对手真正要谋害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他代替的兹兀国吉克太子。
陆漫漫越听越心寒,哪个当妈的会这么当法?刚生下儿子就把这儿子扔出去不管,为了保住另一个儿子的小命,在二十几年未尽人母义务下,将这个儿子火速召回,充当替死鬼。
怪不得百里千寻一直只是淡淡称她为耶河皇后,从未将她当成母亲。他之所以仍要待在那里,并不是真的要帮耶河皇后,而是要找出幕后真凶,为爹爹一家报仇血恨。
深仇大恨,不共戴天。听他的语气,对耶河皇后也绝不手软。
耶河皇后除了要找这个儿子当替死鬼,更看重这儿子一身武艺和能力,要借这儿子之手,铲除异己。百里千寻对一切心里一片明镜儿,只是,在未找到真凶之前,他还需要利用太子的身份做掩饰。
所以他提出了众多荣华富贵的条件,待太子登基后,要给他封王纳妃,如何如何。耶河皇后疑虑尽去,只当达成了某种共识,各取所需。
这就是一个母亲对待儿子的态度。
陆漫漫心中恻然,愤恨不已。倒是百里千寻不在意,漠然道:“无所谓,来去我也只是想报仇而已。”他忽然扭脸,伸手拍拍玄夜的手臂:“玄夜,对不起。当**作戏给兹兀国奸细看,让他们以为我被你抓了,就不好再进行这样的计划。而我,却误会了你。”
玄夜此时不像一个皇帝,倒是很江湖:“其实我也并不清楚他们要找你做什么,只是这女人,我比你了解,表面温柔和善,实则心狠手辣做尽坏事。她找上你,必无好事。”
那夕阳下的千军万马,竟然,只是一场戏。做给兹兀国奸细看,也做给连郑两家看。他当日的确是要给他们安上通奸的罪名,悉数抓回去审问。
一箭双雕。
抓回去后,杀掉连曼曼,再也不要她是他的皇后,他受够了。
然后把真相告诉百里千寻,再放他出宫,让他按照自己的心意去生活。从此宫里再无百里护卫。
只是那天夕阳西沉,一切都没有按他的预想轨迹进行。先是他的皇后笑了,惑了他的心神。
其次是千军万马都没困住他这个神通广大的弟弟。千军万马中,他来去自如,谈笑风生。
这样的弟弟,他应该骄傲吗?
一步错,步步错。
他的弟弟真的带着他的皇后私奔跑了!若真的是三年中没笑的那个连曼曼也就罢了,跑了就跑了。可是,那个三年都不笑的连曼曼竟然笑了。
他的弟弟带着会笑的连曼曼跑了!
陆漫漫越听越渗得慌,哦,搞半天,她还得感谢玄夜了。
靠之!没有玄夜,居然没有她陆漫漫的今天。他不派人射杀连曼曼,她这缕千年的幽魂还不知在哪儿飘呢?又或是按照寻常路,过了奈河桥,经过忘川,喝一碗孟婆的汤,啥也记不得,重新投胎当个小娃娃。
是不是比现在这样要好?一穿过来,莫名其妙就成了有夫之妇,正经谈个恋爱,还搞成了婚外恋。她陆漫漫容易吗?
她想了想,终于找到插嘴的空档:“玄夜,反正你都准备杀了我,就当放个生,放了我呗!”说得一脸痞气,吊儿郎当。
这里不是宫里,只是貌似几个朋友大晚上不睡觉,在野外聊天。
不过真的好诡异。乱之!皇帝,皇后,皇后的现任男友,皇后现任男友的哥哥……哇卡卡,要不要这么复杂?
说到这个,玄夜就沉了脸:“你是朕举国欢庆迎进宫的皇后……”
“得!打住!玄夜,麻烦你不要一说就说那么多形容词定语好吧?有点新鲜的吗?每次都是那句,举国欢庆迎进宫。你迎进宫的女人还少吗?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你留着我干嘛?我整天骂你王八蛋,你听了不堵心啊你?”还是那副痞痞的样子,就知道玄夜那家伙不会这么好说话,但她得争取,拼了命的争取。
百里千寻看了看这女人理直气壮的样儿,又看了看玄夜有气不好发作的样儿,不觉好笑。尤其听到那句“整天骂你王八蛋”,看来这段时日,玄夜被这女人折腾得不轻,闹心得很。
他一直都没有担心她会吃亏,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女人有的是办法对付人,大人小孩,男人女人,都是一套一套。
百里吉星那么小的小孩,被她收了当个小尾巴,至今在家又哭又闹,以泪洗面,天天嚎叫要“漫漫姐姐”,要“左城哥哥”,这下人们也不知道小少爷,到底是亲哪一个?
其实来去,也就这么一个人儿!
左岸和龙思的心思,百里千寻也是深黯于心,只是没点破而已。连四叔这种从不管闲事的人,都一副抛头颅洒热血,要为她肝脑涂地的样子。当然,四叔的心思就单纯了,纯粹是爱护晚辈。
然后是苏宁,被这女人收拾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虽然是被别人动手杀死,但发生那些事,苏宁本身也毫无活下去的动力。
当他知道这女人被玄夜抓进宫时,竟然完全不慌乱。他知道,她有的是办法对付玄夜。
他来了。其实这一趟,迟早都要来的。就算不是陆漫漫被抓进宫,他也一样会单枪匹马厮杀而来,一样要过刀山,一样要和玄夜过招……如今被陆漫漫这一打断,那些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儿,看起来,如此云淡风轻。
血还是鲜红,和心,一样红。必须要这样走一遭,以男人的方式。
百里千寻望向深蓝如墨的天幕,忽地叹一声:“玄夜,你说,天空的那一面会是什么?”
玄夜骤然被问到这个问题,皱了眉,竟然答不上来。
陆漫漫暗笑,百里千寻何时也开始狗血?这么高深的问题,谁答得上来?相当于问,人生啊人生,什么是人生?
百里千寻其实并不真的需要玄夜作答,自顾自思索开了:“有很多东西,我们没看到过,也没听到过,闻所未闻,就以为那些东西不存在。”
这段话,倒是深合陆漫漫心意,她边听边猛点头:“对对对,就好比那井里的青蛙,抬头看到的就只有井口那么大点的天,它便以为那是全世界。其实……”她本来说得起劲儿,后来发现玄夜脸色不好,心道糟糕,以前骂了人家是王八蛋,现在又暗示人家是井底之蛙,讪讪地笑道:“嘿嘿,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玄夜沉默半响:“千寻,你想说什么?”他了解百里千寻的性格,若不是为了说明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断不会跟他绕弯子。
他实在也猜不透对方要说什么,又被他的皇后呛了个够,暗骂他是井底之蛙,脸色能好到哪里去?
百里千寻仍旧望着如墨的夜空,呆呆的,若有所思:“我也说不好。那日,连曼曼求我带她出宫,我看她可怜,便允了。谁知魏允折公报私仇,又建功心切,将你‘只伏不击’的秘令置之不理……”
“你连我‘只伏不击’的秘令都查到了?”玄夜挑眉。
事到如今,百里千寻也不再遮掩:“我不信曾经与我手足情深的哥哥,会真的舍得对我下毒手,所以每一个细节我都查了一遍。”
玄夜苦笑道:“你叫我说你什么好?这些话也敢说给皇帝听,是不是真的不想要命了?”
百里千寻低叹道:“我应该更信你一些。”顿了一下,又道:“当时,连曼曼与我同乘一骑,她的身体被箭射穿。我记得很清楚,她大叫了一声,便不吭声了。”
这段话,讲得无比诡异。他说到连曼曼时,完全没看坐在面前的陆漫漫,仿佛说的是另一个女子。
玄夜听得糊涂,还是不知道他要表达个什么意思,只是莫名,背心凉嗖嗖的。
百里千寻的思维也很纷乱,不知道要从哪里说比较好。直到此刻,最惊诧的,当属陆漫漫。
她听了半天,仿佛听出了点眉目,又像是怕自己理解有偏差,是以一直没开口。
三个人,齐齐陷入了莫名恍惚的气氛中。
陆漫漫抬眸望向百里千寻,想从他闪闪的蓝眸中,寻求到更多的东西。难不成,这男人相信了她的说法,知道她其实并非连曼曼?
他是不是要表达这个意思?
但无论百里千寻是否要表达这个意思,她得说话了。这么好的气氛,这么好的夜晚,这么好的月亮,天时地利人和,其实不就是让她来讲一讲鬼故事么?
只是她不确定,她真的说出来,会不会吓死这两个男人?
她清了清嗓子,手在蝶翅的身上抚来抚去:“该我说话了。你们要是还不累,听听我说事儿。就当,就当听个乐子,也别太惊讶。”
真要说的时候,陆漫漫其实心里真的打结了,要从何说起呢?要怎么说,才能让对方信服哩?
她无比狗腿地朝玄夜道:“嘿,你胆子有多大?”又是一脸的坏笑,只是坏笑中,还讪讪的。
就算是坏笑,也是那么笑颜如花,刹时又抓走了玄夜的魂。
被抓走魂的,何止是玄夜,当然,还有百里千寻。
第十二章、陆漫漫的陆漫漫
月当空,风含情,水含笑。
陆漫漫正琢磨要以怎样的开头,来进入这个无与伦比惊天动地的伟大话题。
当然必须要想好入题的方式及可信性,不能一来就把两个男人吓死。好吧,其实她承认,这两个男人绝不会被吓死,相反有可能会笑她。
所以这才是她真正担心的问题。她现在不是要开茶话会,逗逗闷子取个乐,大家听完一笑了之,她得解决问题。
她觉得玄夜这家伙吧,一晚上看下来,也不是那么坏到透顶,不可救药。最起码,百里千寻对他极致尊重。她承认受了点影响,并且联系之前的种种种种,想想人家对她也没有多大的仇。
虽然他对连曼曼不好,但对她陆漫漫,那还是说得过去。别的不说,那些个一箱一箱金灿灿的赏赐,虽说不当吃不当穿,不过饱暖了之后不是也挺稀罕么?
她头痛欲裂,就这么磨蹭来磨蹭去,听得玄夜说:“大家没什么事儿,就回宫吧。这儿夜风凉,千寻也去上上药。以前的事,就这么算了,以后别提了……”
啥!这就撤了?!
陆漫漫哪里肯,听起来像是弟弟仍是弟弟,老婆仍是老婆,她不是亏大了?
她赶紧举个手,脆声表态:“我还有话说!我今儿必须要说个明白,别打岔,这是个严肃的问题,十万分严肃的问题。”
玄夜听得好笑,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带了些宠溺。
百里千寻却没笑,他知道她要准备说一个惊天大秘密。而这个秘密,是她曾经整日挂在嘴上,却被他当成一个大笑话。但他经过长时间的思考,觉得那是事实。
他也正是要用这样事实,来说服玄夜,放陆漫漫自由,让她随心所欲。
他曾经无比彷徨,无比犹豫,甚至压抑着自己的性子,不和这个女人有亲密接触,因为那是他的嫂子。
但他无法控制本能的接近,不仅仅是男人对女人的渴慕,还有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的情怀。
陆漫漫下了决心,深呼吸了一口气,又磨叽了半响,矫情了半响,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先说,你们必须要相信我,相信我所说的一切,我才敢说出来。”
再好的性子,也被她磨得精光。
玄夜敷衍道:“快说吧,要是还说不出来,就明儿睡醒了说,如何?”
那怎么行?陆漫漫立时跳起来摆手:“不不,今晚就是不睡,也要把这件事掰扯清楚。”
她在两个男人和一匹马面前,走来走去,眉头皱得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