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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下来,王小虎才知道了李忆如是如何难以伺候。凡是她看上的东西,只要王小虎敢说一句“不买”,她就先哭再闹,直到王小虎受不了路人的眼光妥协以后,才会安分下来。仅仅是这一个下午,林天南给的一吊钱就让李忆如或买吃的或买玩的给用光了。不过也幸亏王小虎没有钱了,李忆如这才同意回客栈来。
林天南在江南富甲一方,他的女儿林月如当年花钱出手可比李忆如阔绰得多,所以李忆如一个下午花掉一千文钱,林天南也不以为意。只有王小虎一人深知普通人家挣钱艰辛,空自心疼了小半天。
晚饭过后,李忆如回房摆弄她的玩具喂她的蛊后去了,王小虎则恭敬地向林天南请教武功方面的问题。王小虎性子沉稳,林天南很是喜欢,当下叫林忠沏了壶碧螺春,与王小虎攀谈起来。
悦来客栈地处闹市,而江宁繁华,即使是入夜了城中依然人声鼎沸。林天南与王小虎攀谈正酣,忽听窗外惊叫连连,自远而近。
林天南不动声色,王小虎主动请缨道:“林堡主,请让晚辈去看看吧。”
林天南点头示意,王小虎便起身来到窗前,向外看去。他将头伸出窗外,林天南却见王小虎的身子似乎是一僵,然后才见王小虎回过头来,道:“前辈……刚才有一大群大老鼠从外面跑了过去,没有一百只,也有八十只……”
林天南眉头微皱,按理说老鼠这种动物不可能像这样成群结队地招摇过市才对。忽然又听王小虎惊呼一声,叫道:“忆如,你要去哪?”
林天南听说李忆如也在外面,“腾”地一下从茶几边站起,欺到窗边。只见李忆如人已在街角,边跑边道:“那些老鼠很好玩!人家要过去瞧一瞧!”
林天南也叫了李忆如几声,但李忆如并没有回头。眼看着李忆如的最后一片衣角消失在街边,王小虎道:“前辈,我跟上去看看。”
林天南道:“快去吧!唉,小如儿这丫头,实在够淘气的……看来这下得多多辛劳小虎贤侄了。”
在林天南示意王小虎去追李忆如的时候,王小虎就已经跳出了窗外,林天南那后面两句话其实是在自言自语。王小虎展开轻功,很容易就追上了李忆如,拽住她的衣服后领将她提了起来,道:“忆如,你别这样乱跑啊!”
李忆如挣扎了几下,道:“有什么关系?我过去看一看是怎么回事呀!快放我下来,那群老鼠要跑没影了!”
其实王小虎也想知道那些老鼠是怎么一回事,于是轻轻将李忆如放下,道:“你真是的,我同你一道过去吧!不可再自己一个人乱跑,知道吗?不然小虎哥把你送回去喔!”
李忆如朝王小虎摆了摆手,苦笑道:“好啦,小虎哥,别动不动就拿送人家回去来威胁人家!快走吧!”
俗话说“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但当将近一百只老鼠成群结队地招摇过市时,路人就几乎只有发愣或是受惊两种结果。这近百老鼠皮毛颜色各不相同,有灰有黄,而它们之中个头最大的居然和李忆如的身型相差无几。这群老鼠就如一股洪流,飞快地在人群中钻进钻出,迎上鼠群的路人纷纷惊叫避让。不过还有不少像王小虎这样的少年侠客,或是因为出于自己好奇,或是受到师长指派,倒是跟着鼠群,想看它们最后能到哪里去。
鼠群逐渐奔离闹市,它们似乎也意识到了王小虎等人是在跟踪它们。为首的那只大灰鼠“吱”地一声叫,鼠群忽然“哗”地一下散开,近百老鼠东躲西藏,在小巷之中消失不见。
在后边追踪的武林人士见此情景都不由得一怔,随即相互笑笑,彼此认识的则结伴同行,回到自己的住处休息或者向师长报告。古怪的鼠群既然已经逃散得无影无踪,那还能怎么办呢?王小虎也拉着李忆如要走,但李忆如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她轻轻挣脱王小虎的手,道:“小虎哥,我们再跟上去。”
王小虎道:“那些老鼠都散了,你还想怎么跟?”
李忆如笑道:“小虎哥,你忘了我们白天来过这里吗?穿过这个小巷子再走不远就是个大粮仓,那群老鼠会在哪里也说不定哦!”
王小虎抬手摸了摸下巴,道:“嗯,你说得也有道理,那我们就姑且到那粮仓一探。”
小巷后边的粮仓规模庞大,所占面积足足是悦来客栈的五六倍。但是这么一座地处偏僻的粮仓,居然连条看门的狗也没养,就连李忆如都怀疑,这里头存的到底是不是粮食,难道就不怕被贼偷了?
粮仓外围的一间屋子微微透出亮光,似乎在告诉外界这里头还有是人在看守的。王小虎眼望地上的新鲜老鼠屎,道:“忆如,看来那些老鼠十有八九却是跑进这里面去了。”
李忆如得意地哈哈一笑,便跑到那有亮光的房屋外,重重敲了几下门,道:“有人在吗?”
房门“呀”地一声开了,从中走出个五十出头的老汉,一脸疑惑地道:“谁啊?呃……您两位是?”
李忆如道:“老伯伯,你们这里是不是在闹鼠患?”
那位老汉是土生土长的江宁人,说的是江宁本地方言,王小虎只能勉强猜出个大概意思出来。但是李忆如说的语言王小虎再熟悉不过,当着粮仓人的面问人家是不是闹鼠患,李忆如也太口无遮拦了。王小虎急忙上前一步,正打算把李忆如拉到身后,却见那老汉并未表示出什么不悦的神色,反而是一副找到知音的模样,对着李忆如诉苦道:“是啊,仓库里到处都是老鼠!去年存放的粮食都快被啃光啦,今年根本不敢再往里屯新的粮食,生意都没办法能做了。”
李忆如道:“奇怪,养几只猫儿不就都解决了嘛!”
老汉摇头道:“还不是我们粮行的小开沈公子来巡视,踢了挡他路的猫儿,结果猫儿反咬他一口,他一怒之下,就要我们把猫儿们全给赶跑!”
李忆如跺了一下脚,怒道:“哼,怎么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啊?”
老汉叹了口气,四下望望,这才低头悄声对李忆如道:“唉,他是我们老爷沈庄主的儿子,我们对他真也无可奈何啊!他每次来到江宁,吃喝玩乐都要我们下边的人给他掏钱,还不准我们入账以免被老爷发现……上个月在我们粮仓闹出这么个事情,结果现在闹起鼠患,我们不敢上报说是小开惹出的乱子,而他却竟也当作没他的事……”
这粮仓不存新粮,也算废弃已久。这老汉独自守在这儿,好不容易遇到李忆如这么个能够与他好生交谈的人,不由得说得多了。老汉自觉失言,冲李忆如摆了摆手,道:“小姑娘,天黑了,快和你哥哥回去吧……”
李忆如并没打算离开,问道:“老伯,如果我帮你们把老鼠赶跑,是不是就能做生意了呢?”
老汉笑了一声,道:“小妹妹,你又不是猫,那么多老鼠你怎么捉?”
李忆如拍了拍她那小小的胸脯,傲然道:“没问题,看我的~”
老汉道:“小姑娘,别和老伯开玩笑了,快回家去吧啊~”
李忆如见老汉不信自己,急道:“哎呀呀,你真烦人耶!反正让我试试看,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嘛~”
老汉思索了一会儿,道:“好吧,小姑娘,你们跟我进来。”
老汉先行进屋,王小虎跟在李忆如身后,道:“忆如,你和那位老伯伯彼此能听懂对方说的话么?”
李忆如笑道:“那是自然的呀,难道小虎哥你没听懂?”
王小虎皱了皱眉头,他方才确实只能勉强猜出个大概意思出来。还没等王小虎再发问,那老汉已经带着他们到了粮仓的内门前面。老汉将内门上的铁锁打开,道:“我们这个粮仓一共有三层,两层在地上,一层在地下。我们现在就在一层的门口,而老鼠主要在地窖里活动。这层的地板差不多都被老鼠咬坏了,你们进去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别摔进地窖去。对了,二楼的库房你们就不要去了,知道了吗?”
李忆如对老汉点了点头,又把老汉的话复述给王小虎听,王小虎也对老汉点头示意,老汉这才让开去路。王小虎当先,带着李忆如进了粮仓。
粮仓内外严禁烟火,虽然现在这粮仓内几乎已经没有粮食剩下,但这粮仓本身就是木质结构,极易引火,所以王小虎与李忆如并没有携带油灯或蜡烛用以照明。不过王小虎修炼过“神眼”奇功,粮仓之中的黑暗倒还难不倒他。
这粮仓的地上一层本是作存储谷子之用,如今仅余一座座用以盛粮的巨大木桶呆呆矗立其中。而那些木桶的身上也早已千疮百孔,显然是老鼠咬出来的。一座座大木桶排列成了一堵堵高墙,将这一层的仓库切割出数条道路,宛如一个迷宫。
粮仓的地板也是木制的,王小虎踩在那些木板上,木板彼此挤压,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不必多说,这些木板自然也遭到了老鼠们的迫害,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支离破碎,露出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地洞。不过王小虎身负轻功,倒也不怕将那些木板再踩塌。
粮仓里除了木板彼此挤压的声音,偶尔还会从不同的方向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那是零星的老鼠从木板、木桶、木梁上跑过,或者是它们在啃着那些木材。李忆如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只能趴在王小虎背上,由王小虎背着往里走。她毕竟是个小女孩儿,当眼前的黑暗轻轻滑过身畔,又在身后轻轻将她围住的时候,李忆如也害怕了起来。不过,幸好还有王小虎那结实的脊背,还能给她带来一些安全感。下意识地,李忆如将自己的脸颊紧紧贴在王小虎的脖子上,然后用力闭上了眼睛。
王小虎慢慢向粮仓内部摸去,先是找到了一座向上的阶梯。那自然是通往二楼库房的,并不是王小虎与李忆如此行的目标。王小虎在粮仓里的木桶之间绕了几个圈子,这才在粮仓一角发现了一道向下的楼梯,看来正是通往地窖的路径了。王小虎抬脚试了试楼梯周围的木板,确认它们都足够坚固了以后才腾出双手攀住地板以防楼梯塌方,然后一步一探地下了楼梯。也许是老鼠们也要靠这楼梯上上下下吧,这楼梯是王小虎进入粮仓以后见过的保存最完好的木制品,几乎连一处咬痕都没有。
地窖里比楼上更加黑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就连王小虎也无法看清里头是什么情况。只是“吱吱”声与“悉索”声不绝于耳,想来地窖里的老鼠绝不会少。王小虎动了动身子示意李忆如,道:“这些老鼠的大本营,看来就在这里。”
李忆如道:“这里黑漆漆的,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小虎哥,那些老鼠在议论我们。”
王小虎奇道:“议论我们?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李忆如道:“这个我怎么知道,反正我从小就能听得懂动物讲的话。”
王小虎没再接口,心里想道:“忆如连动物的语言都能听懂,也难怪她懂得各地不同的土话了。忆如能有这样的能力,应该是因为仙女姐姐的血统吧。”
林月如养育李忆如,但其实她并不是李忆如的亲生娘亲。生下李忆如的,是曾经住在仙灵岛上的赵灵儿。赵灵儿是女娲族后裔,后来因为一些事情,为了挽救苗疆无数百姓而牺牲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所以才会由林月如来抚养李忆如。而李忆如作为女娲后裔、大地上最亲近自然的存在,所以才能够听懂不同生灵的语言,在这一点上王小虎并没有说错。
王小虎微微出神,李忆如轻轻拍了他一下,道:“小虎哥,你在想什么呀?”
王小虎“啊”了一声回过神来,道:“没什么,我在想这些老鼠在议论些什么。”
李忆如道:“它们也就是奇怪,为什么我们俩会来这里。”她说到这儿,抬头朝着声响最大的一个方向喊道:“喂,小耗子们,你们的头头在哪里?”
黑暗中吱吱声大作,李忆如“哦”了一声,又喊道:“那麻烦你们想办法给我们弄点光亮,要不我们看不清。”她又降低嗓音对王小虎道:“这些老鼠的头头出去了还没回来,但它们说我们可以在这儿等。”
老鼠虽然机灵,但尚未成精时思想终究单纯,还没想到眼前的这两个人类是来找他们麻烦的。不过这也怪不得它们,王小虎是不清楚李忆如想干什么于是只能静观其变,而李忆如则是根本没想过要对这些老鼠动手。他们俩都没有给老鼠们带来危机感,所以老鼠们自然也就不会把他们当作敌人。
地窖的一角忽然亮了一下,随后一点蓝白色的光珠由远及近,竟然是一只棕色的小老鼠叼着一颗夜明珠给李忆如照明来了。王小虎见了那夜明珠,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道:“这颗夜明珠虽然不算珍宝但也已经十分罕见了,看来这些老鼠私藏的东西恐怕不少!”
李忆如一本正经地道:“小虎哥,人家小耗子拿这夜明珠出来可是为了给我们当灯用的,你可不许打它的主意!”
王小虎苦笑一下,道:“小虎哥又怎么会打它的主意,你这丫头可真会胡思乱想。”
李忆如“哼”了一声,便从王小虎背上跳下,伸手去摸那叼着夜明珠的小老鼠。另有几只灰色的小老鼠也围了过来,李忆如也不害怕,与它们聊了起来。
王小虎只听那些老鼠“吱吱”直叫,根本不明白老鼠在说些什么,只听李忆如道:“哼,你们怎么这么说?是你们自己强占了人家辛苦耕种的食粮啊!若有本事,你们也应该自己去种米啊!”
原来这些小老鼠是在说,它们在这里住得好好的,但总会有人来赶他们甚至杀他们,实在太过分了,只有李忆如一个才是好人。李忆如听老鼠们叫了一会儿,又道:“你说猫也不种米?哎呀,人家猫的工作,就是负责替人们保护这些他们辛苦收获的食粮啊!所以,猫儿它们有资格吃人们喂给它们的食粮,懂了吗?”
小老鼠们“吱吱”几声,李忆如笑道:“嗯,不错,都明白了。”
就在这时,王小虎忽然喊声小心,一把将李忆如提了起来。李忆如还没明白出了什么事,就觉得身下一阵劲风袭过,紧接着“嘎啦”一声,一只足有兔子大小的硕鼠一嘴咬在了先前李忆如所站的地方。
地窖的四面八方,一对对碧幽幽的光点逐一亮起。那些光点是老鼠的眼睛,与刚才攻击李忆如的硕鼠一样大小的硕鼠的眼睛。现在,即使没有夜明珠带来的些许光亮,王小虎与李忆如也能看清地窖中的情况了。
这个地窖应该是用来贮藏腌制食品的,大大小小的坛子缸子遍地都是,同样码得整整齐齐。在坛子与缸子的上下左右,有不知多少老鼠正蹲坐在那里,看着王小虎与李忆如。
王小虎将李忆如放到自己身后,顺手拔出单刀,道:“忆如你快趴到我背上,这下子恐怕我们得杀出去了。”
眼前硕鼠虽多,但王小虎自忖还是能平安带着李忆如离开这里。这些硕鼠,似乎就是先前招摇过市的那一群,也不知道它们是一直就埋伏在地窖中,还是现在才从外面回到了老窝里。鼠群中黄光一闪,硕鼠们让开一条道路,鼠王缓缓走来,却将王小虎与李忆如都惊呆了。
这是一只足有小牛犊大小的锦毛黄鼠,但令王小虎与李忆如吃惊的并不是鼠王的个头。
这鼠王只用双脚行走,头戴锦帽,身着锦衣,一脸奸诈狡猾市侩的神色却不失富态,两只前爪中的一只还捏着杆烟袋,另一只则抱着一卷画轴,似乎是刚从什么地方偷来,还没来得及放好。
这,竟然是一只已经成精,并且即将修成人形的鼠妖!
王小虎眉头微皱,紧了紧手中的单刀,却听那鼠王低声叫了起来,李忆如翻译道:“它在责备我,说我刚才对它的子民说的都是歪理。”
鼠王依旧在用自己的语言说话,李忆如边听边译道:“它说……鼠之一族……也是靠着辛苦的劳动获取自己生存所需的食物……有时甚至还要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
译到这里,李忆如忍不住道:“哎,你说的才是歪理好不好?人家来偷你的东西,你会不会痛恨人家?”李忆如说到这儿便不再展开,因为她记得曾听长辈隐约提起过,自己家祖上也是有名的盗侠世家,她可不想把自己的祖先也编排进去,接着道:“就说这间仓库吧,因为你们在这儿捣乱,这件仓库已经荒废很久了,看守这间仓库的老伯伯很着急!”
鼠王叫了几声,李忆如道:“你问我你们不呆在这儿那该怎么办?嗯,这个嘛……野外的生活虽然比较危险,但毕竟是靠你们自己的努力在生存。我认为是很好的事情!”
鼠王嘴里发出了一个怪声,仿佛在冷笑,在嘲讽。它又对李忆如叫了几声,李忆如却不再回答它的话,而是对王小虎道:“小虎哥,这个老鼠头头问我它凭什么要听我的,怎么办?”
王小虎心念电闪,道:“忆如,你告诉它,我们凭的是实力让它听话。它要是不服,就跟我们一起到粮仓外面去,小虎哥跟它比试一场,要是小虎哥打赢了它,它就要带着它的子民们离开这里。要是小虎哥输了,我们就马上离开,不再过问这些鼠辈的事情。”
李忆如点了点头,将王小虎的话重复了一遍。看到眼前的鼠王,王小虎就想到了儿时遇到的狼妖。这鼠王应当比啸狼弱了不少,到了粮仓外面,王小虎即使不能战胜这鼠王,他也有把握将这鼠王拖住。想必那时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武林人士闻讯赶来,到时候不愁制伏不了这鼠王。
鼠王听了李忆如的话,乌溜溜的小眼睛顿时眯成了两条缝。它打量了一下王小虎,诡异地笑了一声,将手中画轴收起,然后转身离去。李忆如道:“小虎哥,那头大老鼠同意了,咱们跟着它,它会直接把我们带到外头去。”
王小虎点了点头,跟上了鼠王。但他并没有把单刀收回去,以免中了万一中了鼠王圈套,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众鼠纷纷让路,鼠王竟然直接在地窖的墙上开了一个足够王小虎弯腰走进的地道。鼠王不断挖掘着,大概半个时辰后才由水平方向转向斜上,钻出地面。等王小虎从地道中探出头来,他才惊讶地发现,原来他们已经出了江宁城,来到了广阔的平原之上,离高高的江宁城墙足有一里多的距离。
鼠王吱吱叫了几声,便抬起一条后退,重重踏在地上。“轰”地一声,一圈尘土以鼠王踏地的那条腿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荡开。王小虎知道那圈尘土后面就是鼠王用腿发出的劲力,于是左手提了李忆如,高高跳了起来,跃过那直扑过来的土圈,右手挥刀直斩,乃是魔刀中的一式“裂地击”。
王小虎这一刀看似简单,却已经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