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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目光华。我觉得有些不对,怎一点苔藓都无。凑上去观察半会儿,竟布着紫罗玲珑阵。
采了附近的紫罗草捣碎,滴了三滴酒泉湘露,将稀释的透明汁液沾在眼皮上。再踮起脚尖给杨修夷抹了抹,眼前顿时一片清朗,能瞧到前方浅滩上的森寒刀阵。心中暗暗咽一口唾沫,这一脚踩上去,得多可怕,要是不小心摔倒,下辈子投胎就当刺猬吧。
被杨修夷牵着走到刀阵中心,寻得阵法器引,我一把将引器里的紫罗草和玲珑结烧光。刀阵顿时曝于光天化日下。权当为民除害了。
再往前走没多久。终于体会到杨修夷所说的地势复杂,更头疼的是,每条路口皆有大队人马走过的痕迹。我们都忘了。这里可是贼窝聚首之处,又不止宋十八一伙人。
寻了些石头想摆个乾元星阵。杨修夷却拉起我往其中一处走去,指着路边一个不明显的记号:“独孤涛留下的。”
我乍舌,这都能发现。
一路跟去,阵法多不胜数,头疼之后,干脆脱下自己外衫,用绿草汁液绘了一张鹤舞幻真图。走上一步,探寻一次,再走三步,就得破掉一阵,着实麻烦,因此和熟谂地形的宋十八等人距离也越拉越开。
心下感叹这群盗匪比谁都怕死,同时也终于知晓,为何当初宋十八知道我的巫师身份后,竟毫无讶异,反而兴趣颇浓。
都说世上巫师剩下不到百来个,我看三分之二都跑这儿来施法了,难怪巫师要被人大骂,不是帮妓女堕胎祈福,就是帮强盗布置阵法,这般助纣为虐,名声好得了才怪。
循着记号,到风云寨已是两天后,我实在懒得走了,趴在杨修夷肩头,他分明可以一跃腾空,直上千步石阶,偏偏要绕着小路,一阶一阶拾级而上。我把玩着他的头发,又香又软,他嫌我会玩坏,摘了把香草给我。
我一边甩着香草,一边哼着自己都听不下去的难听调子,到半山腰时深深呼吸,感叹一声:“啊!自从离开了望云崖,好久没上到这么高的地方啦,真怀念这种空气!”
他语声清冷:“叫你回去又不肯。”
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在这种视野下,他的白嫩肌肤更显白璧无瑕,我满足的叹息:“杨修夷,我好喜欢你啊。”
他愣了愣,灿烂一笑:“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我摇头:“不知道,上次那么说是想逗你的。”
他顿时不满:“逗我?”
我伸长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但他真的不容易讨好,声音略带危险:“你倒敢逗我了?嗯?”
我细细回想一下湘竹以前跟我提过的一个作者,,他写的小说,里面的情话细细绵长,很能让姑娘们感动。我就常看湘竹在二一添作五的柜台后偷偷抹着眼泪,见到我后非要念几句给我听,见我没有反应,斥责我没心没肺。
若我忽然跟杨修夷说上几句情话,会不会把他说的一脚踩空?
心里起了几丝调皮,我清了清嗓子,伸手指向远处:“杨修夷,你看那座山,它高大巍峨,就像你在我心中……”
话至此处,他忽的喝断我:“别说话!”
满腔情意被他吼得瞬间消失无踪,我正要捶他肩膀以示不满,循着他眸光望去,却见我方才乱指的那座峰岭有大片红云罩顶。
高空疾风,云层汹涌翻滚,如大浪前推,一波一波,却惟独此处红云盖顶而罩,像是被牢牢钉固,其内却又汹涌隐伏,腥红如血,变幻万端,仰首望了许久都不见它消散离开。
我愣愣的:“那是什么?”
他伸出两指,低吟几句,忽的一道白光冲那片红云疾驰而去,于空中落定后,瞬间幻化出四面晶蓝屏障,将那座峰岭包陇其中。却见此时,那峰岭之上狂风忽起,一圈气流急旋,四面八方皆是红蓝交织,难分虚实,有股强劲的气浪逐渐向外推出。
片刻后,如铁锤敲破冻湖之镜般的清脆声音响起,那团红光撑破了杨修夷的晶蓝屏障,晶体碎片登时如雨急风狂中的漫天飞花,四处迸溅。煞为壮观。
我彻底呆若木鸡:“天呐,到底是什么……”
杨修夷神情凝重,剑眉紧皱,沉声道:“我也不知。刚才小试了一下,这个结障玄术极强。”
“你破得了么?”
“应该可以。”
我莫名生出许多怯意,将他抱的更紧些:“可以也不要管,不归我们管。快走吧。”
他顿了顿:“初九,你怎么了。”
我不解:“我怎么怎么了?”
他微侧过头:“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被他一提我才惊觉,我的手脚抖得如同机杼上来回穿梭的纱纺一般。我被自己吓到了,慌忙摇头:“我也不知道。”
他转身将我放下,手指按住我的脉搏,半响后浓眉紧皱,担忧望来:“怎跳得这么厉害,你生病了?哪里不舒服?”
我比他还困惑:“真的没有。”
这时,人中一阵滚烫。我低下头。一滴血从我鼻下滴落。顺着下巴流在衣上。我未来得及擦掉,胸腹紧而传来剧痛,五脏六腑像被人伸入一只手。正在使劲的揉捏它们,挤出血肉汁液。我一下子被痛出眼泪。缩成一团。他将我抱入怀中,看得到他慌张失措的表情,却听不到他喊我的声音。我张口想喊他的名字,却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我抱住脑袋,大哭出声,痛的不能自己,眼泪噼里啪啦直掉,浑身都在抽搐,若非被他紧抱在怀里,恐怕我会在地上乱跳着打滚。但这疼痛好熟悉,恍惚中忆起是鸿儒石台上昏迷前的那阵巨痛。
杨修夷的手微有颤抖,不断擦掉我的血,贴在我后背的右手一直往我体内灌入他的清澈灵气。我抽泣的看着他,他殷红的双唇惨淡无色,白皙俊容苍白如纸,从未见过他这么恐惧过。本想张嘴问他我是不是要死了,却不想他再为我担惊受怕,只得一声一声重复“我没事,不要担心。”声音弱的连自己都听不真切。
痛到最后,我怕自己一睡便不复醒来,紧紧揪住他的衣衫,求他不要让我昏阙,眼泪和半张脸的鲜血混成一处,全流在他身上。他的手臂那么有力,紧紧揽着我,我攀住他,就像攀住我的全部,包括生命。
良久良久,疼痛终于消散,我瘫软在他怀里,连流泪的力气都已散尽。他轻轻推我:“初九?”
额上落下柔软一吻,我睁开眼睛:“对不起,是不是把你吓坏了。”
他长长舒了口气,将我紧揽在怀,语声嘶哑:“没事,是不是我刚才的随意之举害得你?”
“不是,这种感觉以前有过。”
“什么时候?”
我微撑起身子:“在鸿儒石台上,杨修夷,我好渴……”
他隔空捏来一片掌大的青叶,凝集空中水汽于叶上汇成一汩,喂入我唇中。清凉感觉沁润心田,我挤出一笑,想让他放心。他却不领好意,目光别向另一处:“嘴巴都是血,还是笑不露齿吧,狰狞死了。”
我顿时不悦,微抬起手,有气无力的打他:“我可是月牙儿,是个大美女,敢说我狰狞,当心以后我不要你了。”
他俊目一凝,浅浅一笑:“还知道贫嘴,看来真的没事了。”
我没力气再说话,瘫靠在他身上,将他眉目轮廓用眼光一一描绘。
他四下环顾一圈,微作沉思:“初九,我们就在此休息吧,你布一个阵法,我独自去山上照应独孤涛,每逢一个时辰回来一次,好么。”
我当然不肯:“我要自己去。”
他立即拒绝:“不行!”
我想了想,忽的一笑:“你忘了么,我们一路上来,巫器药材快用光了呀。”说完将袖子里的小筒花雕酒喝光,舔了舔唇瓣:“你看,最后一滴都没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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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随风童鞋的打赏~~~
第一百三十九章 阴谋()
从后山往上,渐次望到前山坡上大片大片的稻田,如绿波春浪,欣荣明媚,看这长势,再过些月必定能有丰盛的收获。真难想象这些稻禾会出现在匪山之中。
路上不时有人往山下走去,三两五对,杨修夷神思比我灵感许多,避开他们不过轻而易举。
他一直担心我的身体,我几次说了没事,他就是放心不下。我身上有重光不息咒,即便五脏六腑真被人用手捏成肉汁,我也能重新长出。为了让他彻底放心,我故作活泼,在他面前又蹦又跳,结果好几次跳得太过,差点从坡上滚下去。他忍无可忍,恶声警告:“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
我嘿嘿笑了两声,当作耳旁风,继续乱跳。跳到一半他忽的晃来,一手揽在我腰上,飞快将我带到一旁花径中。不多时,宋十八的声音遥遥传来,听上去火气不小:“一定要找到他!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你们几个,去那边看看!找不回来,老子拿你们当下酒菜!”她声音本就清脆,如今在这山涧中回荡,真如黄莺啼谷一般。
许多凌乱脚步纷至沓来,听这意思,想是独孤涛已安全逃出。这倒省心不少,我可以放心大胆去找那什么大当家了。不过想想下山路上也有许多阵法陷阱,危险不可估量,忙蹲在地上捡石头,杨修夷将我拉住:“他会设置避尘障,你寻不到的。”
话音刚落,却见一身玄青长衫的独孤涛从一处小径踱步而出,怀中抱着大簇杜鹃。模样优雅清闲,他望向宋十八,淡淡道:“我就是想跑,也不会挑这种时候。你紧张什么。”
宋十八背对着他,暴怒焦躁的俏脸因他的声音而有一瞬呆滞,再下一秒,不可抑制的弯唇而笑。抿了抿嘴巴后,却做出一副凶狠表情,回过头去:“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逃跑的!”
独孤涛轻懒看她一眼,眸光投向苍茫远山,仍是语声清淡:“离半月之约还有十日,你若闲着没事做,便勤劳一些吧,以后断了右臂,许多活想做都做不了了。”
宋十八哈哈大笑:“是么?那我就用这右手多杀几个人。让你管辖内的无辜百姓又死上一堆。”
独孤涛摘下一瓣杜鹃。修长手指细细摩挲:“宋十八。知道我为何要用三箱黄金诱你上当么?”
宋十八没有回答,独孤涛淡淡一笑:“因为我打听过你。”
“哦?打听了我什么?”
“我知道你痛恨贪官污吏,嫉恶如仇。虽然拦路抢劫,杀人放火的事情不曾少干。但对待百姓还是……”
“哈哈哈!”宋十八笑着打断他,“独孤涛,你这是怕了么?往我脸上贴金,想求我放你一马?还是想学唠唠叨叨的长门僧人,用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屁话来感化老子?”
独孤涛目光转向她脸上,眸色闲淡,清风吹拂,将他头发往后吹散,一派从容,宛如画中丛山翠色中的世外闲士,他淡淡摇头:“贴金?没这个必要,你待百姓良善并非你本性良善,而是你怕无意中杀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可对?”
他将手里杜鹃塞入她怀里,转过身去,声音清冷的毫无感情:“而且,我也不可能是长门僧,因为我不会给你成佛的机会,你们这种满手血腥的强盗不可饶恕,最终归宿只有一个,那就是断头台。”
他徐步离去,沿路枝桠轻晃,听得一声细微撕裂,一截布料滞留枝上,逆风乱舞。
宋十八仍在原地,没有离开也没回身,似在凝望他的背影。她穿着一件黯红衣衫,依旧男妆,正因如此,才显得愈发清瘦。
我似乎从她身上看出了什么,却难以确定。她是大大咧咧,但并非没有脑子,相反,她很聪明。我转头看向杨修夷,他眉目凝重,没有说话。我舔了舔唇瓣:“杨修夷,她,她不会喜欢上独孤涛了吧?”
“如果是你,你会么?”
我想了想,摇头:“他们之间的差别好大,我想我不会。”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
入夜,我们偷偷潜入风云寨,是个环山而建的极大房群,多为石屋,正前处有片空旷场子,应是练武强身之处。
杨修夷最先带我去的地方是后厨,一头扎进去,东翻西找。我一开始只道他吃了多日野味,被馋的丧心病狂,却见他对一堆珍果糕点视而不见,而是捧着老醋酱料,酒坛瓮子一通乱闻,最后摸进了酒窖。
看来他还是不死心。
我跟着进到里面,扑上去蹭住他:“这里只有稻花酒和青稞,没有花雕的。”
“你怎么知道?”
“宋十八告诉我的啊,她说她们口味……”谎话说到一半,支吾不下去,他手里已抱起一坛小花雕,强行拉住我:“回去。”
我死活抱住泥墙,用很严肃的语气说道:“你若是把我扔在山腰,我会跑走,再也不跟你见面!”
他眉目一凛:“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会跑走!而且这辈子都不跟你见面!”
“你再说一遍!”
我挺直背脊:“你这么不想见到我,要把我赶走,我当然要跑得远远的,省的招你烦!”
他眼神凶狠的盯着我,声音像从齿缝里挤出一般,咬牙切齿:“田初九,不管是不是气话,以后这种话不要轻易让我听到!”
我立即不服输的怒瞪他:“我不仅会说,我还会做!你要是真把我一个人扔在那里……”说到此处才觉得自己又冲动了,他已经为我担心了一整日,实在不该再惹他不快。我眨巴两下眼睛,瞬息变脸。委屈兮兮的蹲下身子,伸手扒拉着地上黄土,低声咕哝:“你要是真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那里,万一我又被痛得半死怎么办。你又不在我身边。我会被痛死过去的,跟上次那样好几天醒不来……”我抬起头,“那样我会想死你的。”
他垂眸静静望着我,许久。无奈道:“你跟谁学的?”
我立即拍马屁:“不是学的,是被你宠的。”
说完起了一身鸡皮,但好在脸皮厚,仍能用诚恳感激的眼神真切的盯着他的双眸。
他叹了口气,伸手拉我起来:“真拿你没办法了。”语毕,将花雕酒隔空移回原处,抱起我跳上厨房上的横梁。
我不解:“怎么了?为什么要到这儿?”
他轻声道:“知道为什么天下茶馆酒肆是非最多么?”
我笑着说道:“你想等人过来闲聊,好听些消息?”
他点头:“嗯。”
我嘿嘿两声:“你没觉得这么守株待兔很笨么?”
他长眉一轩:“你没觉得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这么挤着?”
我高兴的靠在他肩窝上:“那你不把我一个人扔那了?”
他凉凉的看我一眼:“你如今这么难缠,我哪敢?”
许是见我表情不满。他凑过来在我额上亲了一口。语声温柔:“我也舍不得。”
我静静望着他。心里想的和行动出来的总是相差太多,分明想要逃离,却愈发依赖和深陷。叹了口气。我环住他劲瘦的腰肢,如果可以。我想和他一直呆一起,到地老天荒。
没过多久,有三个男子说说笑笑走来,从酒窖中抱了几坛酒,再在厨房里搜罗了一堆瓜果,在庭外坐下,边剥花生边闲聊。我竖着耳朵在听,他们聊得却都是哪家妓院的姑娘最丰/乳翘臀,叫声浪。陷活岭哪家弟兄又干了一单肥票,可两年吃喝不愁。哪家赌坊专出老千,被发现后连同赌坊老板的双手都被剁烂。聊着聊着,终于提到宋十八和大当家,还有独孤涛,却恰在此时,宋十八的声音猛的响起:“吵什么吵!都给老子滚回去睡觉!”
她双手抄在胸前,身边跟着白嫩小子,看模样心情很暴躁。将那三人赶跑后,她抱起桌上的酒坛子猛饮数口,“砰”一下放在桌上:“有什么了不起!不就一个狗屁知府么!给脸不要脸!”
白嫩小子的头发先前被傅绍恩用刀子割得参差不齐,乱七八糟,现在干脆全部剪光,露出一颗圆圆亮亮的光头,像过年时各家各户门口垂放的招福小偶。他剥着一颗花生,抬起眼皮:“是没什么了不起,那你干嘛给他脸?直接一刀宰了多好。”
“一刀宰了?”
宋十八捡起一片牛肉塞入嘴中,咀嚼两下,声音很轻:“说实在的,真要宰了他,老子有些舍不得。”
“为什么?”
宋十八顿了顿,若有所思:“他这样的人,世上太少,宰了总觉得有些可惜。”
白嫩小子顿时讥笑:“二当家的,咱可是土匪,这世上人才是多是少都跟我们没有关系,轮不到我们替天下操心。”
宋十八没有说话,一口一口灌着酒,大盘牛肉瞬间吃的一干二净。
白嫩小子望着她,忽的若有所思:“你,你不会看上他了吧?”
话刚说完,他的脑门被空掉的牛肉盘子当头敲了一下:“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他那么风度翩翩,内敛沉稳,不是说最讨姑娘家的喜欢么?”
宋十八横眉竖眼:“老子是姑娘家?嗯?姑娘家?”
白嫩小子咽一口唾沫:“你要不是姑娘家,你每月那月信……”
连我都觉得他在找死了,不过宋十八这次不再仁慈的用盘子,而是直接抓起一坛酒,幸好他跑的快,不然白白亮亮的光头得变成红红火火。
他揉着屁股起身道:“二当家的,喜欢他也没什么,咱可以给他灌媚药,把他强上了,到时候你要是怀了他的骨肉,看他还敢不敢把你送上断头台!”
说着伸出手指,一根一根数过去:“还剩差不多十天,每天都强上一次,怀孕机会应该有的。”
我本以为他这次会死得更惨。换我是宋十八,我会恼羞成怒,直接掀起桌子砸过去。可没想宋十八竟文文静静的端坐着,雪白的脸上浮起两片红晕。若有所思道:“真的可以么?”
我:“……”
白嫩小子连连点头:“当然可以!我告诉你,你得先把……”
接下去的一炷香时间,他对宋十八进行了绵长的性/教育普及。从下药到脱衣,到上床。到女方强上应注意的要素。我和杨修夷听得面红耳赤,我干脆埋首在自个儿怀里,可脑中却不由出现很多画面,挥之不去。
从中可以确定两件事:一,宋十八这大马金刀的女土匪竟还是个纯情娘子。二,白嫩小子这稚气未脱的小屁孩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