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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真怪了。
杨修夷说完就立刻带着我,飞檐走壁,跳到县衙里,连下人都懒得通报,直接跑去拍他房门。独孤涛穿着中衣出来,两人不悦的互骂了几句,最后杨修夷提到这事,独孤涛二话不说就给答应了。不过如今夜色已深,城门大关,就算放了他们,也得等到明早才能出城。我提出让我做些准备,最起码得睡个好觉,不如明天中午再放,他饶有兴致的盯着我细看,俊朗眉目转向杨修夷,两人对视半天,对的我醋劲大发,要拿东西砸人时,他终于笑着答应。
回去路上,踩着一地月花,我满脑子心绪,很想问杨修夷怎会有如此面子能让独孤涛答应,脑中却蓦的跳出任清清的花容月貌,还有高晴儿那张不讨人喜的面孔。想想,也许是杨家真的可怕到难以想象,我不由生出许多的自卑和不悦。
到家后,我最先冲去丰叔房间,把他从被窝里扯出,非要他替我招呼人手,帮我张罗巫器药材。忙东忙西了一个时辰,等人走光后,杨修夷穿着沐浴完的中衣,屁颠屁颠的跑来找我,斜靠在门口,语气不满:“我跟你一起去,你还准备这么多做什么。”
我抬起头:“谁同意你跟我一起去了?”
他浓眉一扬,语气不容抗议:“你尊师叔。”
“……”
我放下手里编织到一半的七星结,站起身朝他走去,学着他的模样斜靠在另一侧,很认真的说道:“杨修夷,你跟我去的话,能不能不要太管我。”
不等他说话,我紧跟着道:“如果我有危险,你再来管我,其他的话,能不能让我自己解决?”
他眼神变得迷惑:“为什么?”
我看向屋外夜色,万籁俱静,月树的花儿不断凋零,绿叶却因夏季而越发茂盛,月光穿透婆娑树影,在地上落下圈圈白晕,迷迷晃晃,斑驳如剥落的墙漆。我指向那些白晕:“杨修夷,你看它们,再看月亮,这就是我和你。”
他没有说话,我走到门口,抬起头,望着皓白月色,低低一叹:“你不可能会一直保护我的,你也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我总得学着一个人独挡一面吧,我不想当废物。”
“初九……”
我顿了顿,回头望入他眼睛,笑着说道:“就算我变不成和你一样的月亮,至少也要变成银烛之火才能配得上你吧,你看看那堆白晕,难看的要死,还沾满鸟粪……”
他眸中一喜,浓眉舒展:“初九……”
我偏过头:“你想想,我至今有什么地方可以配得上你,除了美貌以外,家世天资才艺都不行,连辈分都比你低了两个。”
他愣了愣,不由自主的换上一副质疑表情:“……美貌?”见我不悦,忙又改口:“嗯……”
我正想为他描述一下月牙儿有多么好看,我梦中那位姑姑有那么倾城倾国,却在这时听得一个大笑,许久未见的花戏雪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跳了出来,落在我们跟前,嘲讽的看着杨修夷,指手画脚道:“我真是看走眼了,瞧瞧你这出息,睁着眼睛说瞎话。这野猴子别说配不上你,就她这张脸,跟美貌能沾上一文钱的关系?果然啊,一陷入男欢/女爱,再逸群出众的家伙都能……”
我一脚踩过去:“住嘴!”
他一脚踩回来:“就不!”
幸好杨修夷及时将我拉走,不然我的脚准得痛死。
我怒气冲天:“你这家伙,你家卫真都跑去柳州了,你还死赖在这儿不走干什么!”
他摇头晃脑两下:“啧啧啧,还没进修夷家的门,就开始有女主人的气度了,想赶我走?”
杨修夷看向他:“阿雪,你先回去吧,我和初九还有事要说。”
一阵鸡皮疙瘩如浪般涌起,我哆嗦:“不准喊他阿雪!”
我将花戏雪又打量一番,肤如皓色凝脂,眼若剪水秋波,鼻梁高挺似峻岭,唇色丹红如映日,除了那双浓密剑眉不似美人的柳叶弯弯,这张脸真的是好看到无以复加,看多少遍都不会腻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恐怕月牙儿也得气死。
我极快挡在花戏雪面前,看向杨修夷:“你是不是想走卫真的老路啊,月楼可以原谅卫真,但是我不行,我宁可你有三妻四妾,都不想你有男宠!”
但看来杨修夷是真得想走卫真的老路了,分明答应不打我了的,结果因我这话赶在花戏雪出手前,一把将我拍飞了出去。
。
初九上女频嘉年华第三名了~~虽然很快就会被踩下去,但素好开心!
闺女加油!》3
第一百三十七章 半月之约()
许多暗人在轮流盯着我的房间,所以现在睡觉我连门栓也懒得上。
杨修夷进来把我从床帏里捞起时还不到寅时,我也是有起床气的人,抬手移来乱七八糟的东西朝他身上扔去,砸得满室叮当作响。终于清醒后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双目阴沉,狠狠瞪着我:“睡死你得了!”
我立即躺下:“好,我死了你可别来送葬。”
他掀开我的被子:“出事了。”
我拉回被子:“能出什么事?”
“一个时辰前,宋十八带人去县衙劫狱,独孤涛也被绑走了,沿路杀人放火制造混乱,买通了守城卫士跑了,你最好快点。”
“什么!”
我被震撼得发懵,她真是疯了!
忙下床洗漱穿衣,跳上杨修夷的后背,好在他轻功强劲,在南城十里外就追上了他们。
遥遥看到上百支火把明晃如灯海,蜿蜒如火蛇。想起杨修夷说的杀人放火,心里有些悲凉,我趴在他肩头,低声道:“杨修夷,那日我和宋十八从县衙里逃出来,为了逃命,我在夜市制造混乱,当时她还说了我几句……”
“说你什么了?”
“她说那些摊贩很可怜,问我这么做良心能安么。”
杨修夷淡淡一笑:“怪了。”
我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为什么一个女土匪会说这样的话,当时还恍惚觉得她是好人。你知道么,那晚她为了救我。后背受了很重的伤,差点死掉……”
杨修夷没有说话,顿了许久,微微侧头:“初九。人心不是一成不变的,没有绝对的善恶好坏,许多周济一方的善人也有自私凉薄寡念之时,暴戾恣睢的恶徒生出些恻隐之心也不足为怪。人心这种东西。是世上最难测的,不用深究了。”
我歪着脑袋,斜斜看着他的深邃侧颜:“那杨修夷,如果她被捉走,是不是会被砍头?”
“你想救她?”
我摇头:“虽然感激她的救命之恩,但是我还没到是非不分的地步。我只是在想……”
“什么?”
我顿了顿,问出心里纠结多年的问题:“杨修夷,你说我要是被砍头了还会长出一颗脑袋吗,还是我的脑袋会再长出一个身子?”
墨眉一皱。他侧过头盯着我。半响。凉凉的:“我觉得你脑子有病,还是再长一颗好的吧。”
“……”
跟了许久,天色渐亮。他们将火把齐齐熄灭,拐入一条小道。小道后是长草丰茂的广阔土坡。算算辞城到陷活岭,最快也得五日脚程,他们应是走累了准备休憩。
我隔空在宋十八附近摆下切灵阵,杨修夷以一道玄术雷光引众人纷纷仰首,而后抱起我,闪电掠空般蹿了进去,速度太快,连他都不能控制脚步,顿时双双跌地,啃了我一嘴的草。
他将我扶起,伸手捡掉我脸上头上的杂物,声音饱含笑意:“摔倒,最起码得护着脸吧?”
正想和他吵嘴,却脑袋一歪见到一旁的独孤涛,只穿着昨夜见面的那套白色中衣,长发随意披散,微有些凌乱,双手被粗重麻绳绑缚,是最简单的那种绑法,但绕了七八圈,换我反解,也得耗上许多功夫。
可饶是如此处境,在他身上却见不到一丝落魄,正气定神闲的端坐在那,双目微阖,睫毛弯卷,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正在妓院里听美艳的歌姬哼着娇莺婉啭的靡靡小调呢。
我扯扯杨修夷的衣衫:“要不要救他?”
他仰躺于地,以臂为枕,闭上双目:“不必理会。”
“好歹也是你朋友,不救会不会……”
他如若未闻,淡淡道:“九岁时,母亲太想我,将我要回家半年,父亲把我送入点将堂修文习武,一日课上,闯入三百名盗匪,将我们尽数捉走,关入一处暗室,独孤涛是最先从三百名盗匪眼皮底下逃出的,他虽不会功夫,但自解绳索和脱身能力远胜于常人。他现在不跑,可能想混入龙潭,摸清地形,还是别乱了他的计划为好。”
我有些惊讶:“他也会自解绳索?”
他轻轻一笑:“别看他现在人模狗样的,小时候最爱上树掏鸟窝的就是他了,他父亲脾气不好,每次他一惹事就揍他,三天两头关禁闭和柴房,早练了一手本事了。”
我不解:“按你说他是点将堂出身的,怎会没有功夫呢?”
杨修夷顿了顿,睁开眼睛看着我,眸色清冽如泉:“他父亲不准。”
“为什么?”
“他父亲为大将,于平乱蛮夷有功,统兵……”浓眉微皱,他摇头,“总之,他父亲膝下三子二女,无一是习武的。”
我听不懂,觉得也没什么好听懂,倒是对那逃生起了浓厚兴趣,在他旁边趴下:“那你呢?你们被三百名盗匪捉走,你为什么不是第一个跑出来的?你好歹是师公的高徒,这样多丢人呀。”
他眉梢微扬,低低笑了几声:“初九,点将堂是什么地方?我王朝将帅多出自于那,怎会被人轻易闯入。别说点将堂本就防护森严,就是那群王孙子弟每日跟去的随从和暗人,加起来就有上千,这区区三百个盗匪凭空冒出,不觉得太过虚假么?”
我愣了愣:“所以,你……”
他侧过身,黑眸直视我,爽朗一笑:“我难得下山偷得清闲,自然要抓紧时间偷看小说杂书了,那些天看得有点困,终于有人打扰课堂,我自是趁机好好睡了半日。”
我乍舌:“师公知道还不骂死你!”
“嗯,可惜他不知道。”他继续闭目,唇角挂着淡笑。“昨夜闹了一晚,我得睡了,你想睡的话可以靠过来。”
我转向另一处:“我还是盯着点吧,省得你的好友被人宰了。”
宋十八站在独孤涛身前。双手环胸,饶有兴致的盯着他,独孤涛依旧神情淡淡,不见任何波动。我心里不由佩服起他的镇定。思及刚才杨修夷的话,他好似什么大将之子,果然是虎父无犬儿。
宋十八盯了他半日,莞尔一笑,弯身勾起他的俊容,像是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一般:“独孤涛,感觉如何?还能神气么?”
我觉得这真是废话,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独孤涛现在的模样就挺神气的。
他没有理她。
宋十八忽的扬手。似要给他一个耳光。到脸庞时。却忽的收势,在他脸上轻拍了两下:“难得我宋十八能遇上对手,果然不是寻常男子。”
独孤涛一直淡定从容。面对她迅疾而来的耳光毫无惧色,眼都不眨。之后的调戏,更是不放在心上,从始至终都像个入定高僧,这种定力绝对高出杨修夷。别的我不知道,但如果有女人要这么揩杨修夷的油,他绝对会像对清婵那样把她瞬间化为灰烬。
面对这样沉默的人,就好比蓄满浑身力道,结果一拳砸在了棉花上。宋十八定是有些无力感的,她单手擒住他下巴,再度托起他的脸:“怎么?被吓到不敢跟老子说话了?”
独孤涛仍是一言不发。
“哈哈,堂堂益州知府,如今这般处境,明日传出去会有多好笑?”
“我要怎么戏弄你呢?把你脱光了在陷活岭二十三峰各大帮派里转上一圈?让人吐口水浓痰,如何?”
“你快跟我求饶吧,求饶老子就考虑放你一马!”
“独孤涛,不说话是嫌活的太长,还是嫌舌头是个累赘?”
“老子让你说话!”
“再不说话,信不信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
“不要以为你是知府,我就不敢对你动手!老子杀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独孤涛!”
宋十八终于暴怒,扬手在他脸上落下一掌,极为清脆,他的俊俏脸蛋登时红肿,留下清晰的五指。“蹭”的清脆鸣响,一把长剑出鞘,直指他喉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心下一慌,杨修夷忽的握住我的手:“不用管。”
我忙道:“他会死的啊!”
他声音舒缓,不见丝毫紧张:“不会,宋十八舍不得杀他。”
“你怎么知道?”
他一笑,睁开眼睛看我:“你若得到一匹野马,会想将它驯服么?”
“……我不会骑马。”我这水桶腰,哪能爬的上去。
他顿了顿:“那换做野狗野猫。”
“为什么不是野虎?”
他摇头:“若是野虎,许多人多半都杀了,少数人才会想着驯服它。但独孤涛不是老虎,他不会武功,只身单形的他对宋十八而言毫无威胁,像她这种匪帮二当家,占有欲/望高过常人许多,她舍不得杀他的。”
“所以独孤涛才那么有恃无恐么?”
他看向独孤涛,浓眉微皱:“不该这么说,那家伙一直都这样,不管是不是摸准了宋十八这种心理。”
说话间,宋十八在那边又骂了半日,长剑在独孤涛面前晃来晃去,后者却完全没有将她当作一回事,仍是淡看风云一般的盘腿端坐。这时,白嫩小子啃着酸菜包走入视线,坐了十几日大牢,居然胖了不少,一张秀脸愈显白嫩。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吃上牢饭就跑了出来,都没机会看看牢里的伙食待遇。
他一来就在独孤涛肩上踹去一脚,力道很重,独孤涛却纹丝不动,坐如钟鼎。我不由暗想,他父亲当初得把他揍成什么模样,才练就如今这挨打经扛的本事。但很难将眼前这坐怀不乱,温和清润的男子同一个上房揭瓦,上树捣乱的小皮孩联想一块儿。就如很难想象杨修夷熬夜看小说杂文一样。
宋十八一把将白嫩小子扯开:“滚开!这人是老子的,只准老子能打!”
“二当家的,他可把我害惨了!”
宋十八很不留面子,拿剑背猛拍他肚腩和后背:“瞧瞧你,都肥的可以当猪宰了,还惨!老子以为你出来得瘦个三四圈,没想还给我胖了一大轮。”目光看到他手里的酸菜包,长剑一把刺中,甩了出去,“吃吃吃,吃你个死人头,给老子绕山坡跑圈去!”
这顿火发得太大,连我都觉得莫名其妙,白嫩小子僵硬原地,宋十八回头招来一人:“大乘,带吴献晨跑去,来回二十圈,没跑完别给他停下!”
说完望向独孤涛,独孤涛抬眸和她对视,一个冷如封冻镜湖,一个沉似幽谷深潭。良久,宋十八明眸微眯,磨牙切齿道:“独孤涛,不出半个月,我定让你哭着跪在我跟前!”
我不知道独孤涛是不是那种骨头硬到宁可折断的刚毅之人,但是半月期限着实有些太过自大,莫说独孤涛,就是少时妖怪捉走我,都极难在半个月将贪生怕死的我变得温顺乖良。
本以为独孤涛会一直装聋作哑,懒得理她,没想他竟忽的清淡一笑,如丛林掩映中露出的一琼桃枝:“哦?那如果半月后,我没有跪哭在你跟前,你当如何?”
我一愣,宋十八也一愣,眼角冰寒略退,微微垂眸后,双眸蓦地湛亮如星,一字一句的说道:“那我自断右臂!”
独孤涛点头,温笑:“好,到时你可莫要忘了。”
自断右臂于我而言,不过短时间内痛个半死,于她而言,却是终身残疾,因一时意气而自残,这赌注下得不免有些过大。不过想想,她此时应也不会有顾忌,她又不知道我和杨修夷跟着他们,到时过了半个月,把独孤涛打哭,再踢他后膝盖,照样可以哭着跪倒,若独孤涛打不哭,用青葱熏他一脸泪花,看他哭不哭。
我略略思量,宋十八虽然满手罪孽,但待我确实不错。她被砍头,我无能为力,但这面子问题,我还是得帮帮她,救她一臂当还她一刀。若到时杨修夷阻拦他们折腾独孤涛,我得拉着他,拉不住大不了我哭着跪他一回,反正我脸皮厚。
宋十八转身朝另一处走去,独孤涛看着她背影,依旧态若古井,能安详到这种境界,连我都有想要挑战他的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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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剧痛()
因宋十八人多,路过必留下许多痕迹,且我们也不能跟的太紧,待他们走光后,我们才慢慢悠悠起身尾随。
比起十几日前的心绪沉重,独自赶路。如今这趟轻松愉悦,一路和杨修夷赏山色河光,踏春夏之草,望野径云翻,眺天际山峦。几日下来,吃了许多野味,不得不说他烤野兔的本领实乃一绝,我一顿能吃掉整整一只。
每当夜色,我们就偷偷溜去宋十八身边,摆个切灵阵躲着偷瞧,听着她对独孤涛的絮絮骂骂入睡。闲着没事做,我会和杨修夷打赌,赌独孤涛今天会不会理她,但多半都是我输,想想我真是笨,他们多年好友,明显杨修夷更了解他。
越到后面,宋十八脾气越好,许是已被独孤涛这千年不变的古井脸打败,闭门羹吃到最后,她竟能笑嘻嘻的捏着他脸蛋:“不理我?没关系,离半个月时间还长着,等到了寨里,有的是办法让你服软!”
独孤涛的双手几日前就被解开了,行动也自由不少。他们停下休息时,他常常独自坐在一边,或眺望远山,或静静沉思。通常这种情况下,宋十八没多久就会出现,插科打诨,嬉笑怒骂,虽然常常是对牛弹琴,鸡同鸭讲。
跟在他们身后,从另一处捷径抵达陷活岭,与我想象中的贼窝盗窟相去甚远。此处峰岭绵延起伏,绿树浓荫掩映,莺飞草长,一条宽阔大河自高山而下。滔滔奔流,沿岸石子映着水色艳阳,发着夺目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