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浮世谣-第25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抓起他给我的糕点,轻轻咬着,宋家别人我不知道,印象里宋吟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宋闲也是个温润如玉的公子,至于宋庸,许是因为气质太像师尊,因此给我的感觉很威严正直。

    但是狐狸不会乱讲话的,他说亲眼看到,那就一定亲眼看到了。

    难道是孙神医和宋闲想在一起,宋庸不同意,然后棒打鸳鸯?

    但是灌尿,这也太丧心病狂了。

    静了小会儿,狐狸问道:“你呢,猴子,你以后打算何去何从?”

    “我?”思绪被打断,我放下茶盖,“我还在等师公的回信啊。”

    “他会让你回去么?”

    想了想,我端起花茶:“应该不会,我在信里求他引荐我去清州风崖道人那儿学术,我不能回望云崖。”

    “既然学术,为什么不回……”

    我看向他:“狐狸,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不知道要捉我走的那些人有多可怕。临尘江边那女鬼多厉害你应该知道,但在我的梦里,她连他们两个手下都打不过。”我叹了口气,“以前他们不知道我是月牙儿,那还好,如今知道田初九就是月牙儿,对望云崖想必也会虎视眈眈的,我不能让师公他们有危险。”

    “梦?”

    “嗯。”我点点头,笑道,“我想去清州学玄术,我如今没了浊气,一定没有以前那么累的。那群人也不会想到我跑去了清州,以后我就叫雪梅啦。”

    他定定的看着我,没有说话,良久,点头轻叹:“随你吧,但那块翡翠要记得带着。”

    “嗯。”

    吃完饭,沿着云锦大道往明韶街而去,明韶街是条小街,沿路摆设装潢竟跟宣城默香道近乎一样。

    花戏雪给我买了几套衣服,我想去看看宋闲,在软磨硬泡下,他终于答应了。

    跟着他迈入宋府,沿路下人都对他很恭敬,路过一座庭院时,遇到宋吟吟秋阁里的一个老妈子,她诧异的看着我和花戏雪,我冲她一笑,正要打招呼,她却低下头,脚步匆匆的绕开我们,从庭院斜石径后离开。

    “她……”

    狐狸咧嘴嗤笑:“没什么好奇怪的,宋家兄妹彼此都不亲,刚才跟我问好的都是后院干杂活的,像这些分配到各个院落里的,基本都躲着我。”

    “躲你?为什么?”

    “因为宋闲呗,走吧。”

    宋闲的庭院不及吟秋阁秀丽雅致,相反简单的有些寒酸,若不是花戏雪提前告诉了我,我指不定要以为这里是哪个下人杂居的院落了。

    院中四面高墙,白漆黑瓦,现在是夏末,四边树木却凋零得差不多了。一个老仆拿着扫把在清理落叶,看到我们弯腰颔首:“花公子。”

    正房大门敞开,一个丫鬟靠着案几打盹,我们进去时她惊了一跳,慌忙立起,拿掸子在书籍墨砚上装模作样的乱拂一通。

    宋闲躺在床上,俊容苍白,毫无血色,花戏雪在床边榻上坐下:“看吧,说了还没醒。”

    心里生出一丝难过,我道:“那乞丐分明说他是正室所生,怎么如此不受重视啊。”

    “其实宋庸对他挺好的。”花戏雪自顾自的倒茶,“这些时日,宋庸每晚都会来这里坐着,但是他的病,他体内积毒太多了。”

    “宋庸都治不好么?”

    “我跟宋庸没话讲,懒得问。”

    “……”

    我在床边坐下,想了想,看向那个不时偷偷瞟一眼花戏雪的小丫鬟:“去拿些于华木,竹筠骨,青稞酒,再挖些黄泥过来,对了,还要一个炭盆,快去。”

    小丫鬟一愣:“啊?”

    花戏雪道:“叫你去就去,耳朵聋了?”

    小丫鬟脸一红,忙点头:“是,是……”

    花戏雪朝我看来:“猴子,你有办法?”

    我若有所思道:“以前是有,但现在我的身体冰成这样,不知道能不能行。”

    “你想做什么?”

    “巫医上有很多去毒的方法,其中最有效的一个方法是换血去毒。”

    “换血?”

    “嗯,虽然人的血液各不相同,就连父母子嗣也会有所偏差,不过可以依靠巫阵将它们融合。”

    “对你的身体损耗大不大?”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摇头:“我有重光不息咒,当然没事,不过……”

    垂眉看向自己的手:“我如今的身体和血都很冷,不知道可不可以。”

    “用别人的血呢?”

    “这多半跟自杀一样了,谁愿意啊,而且他这种情况,毒应该在骨头里了,得隔三差五换一下才行。”

    “野猴子,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还有其他方法么。”

    “有啊。”我倒茶,懒洋洋道,“找个体质情况跟他差不多的,又自愿献出一命的,我可以给他们换魂魄和身子。”

    “这……”

    我笑眯眯的看向他:“嗯?”

    他点头,很认真的说道:“这倒真是个好办法。”

    “……”

    东西拿来后,我在院子里将于华木和竹筠骨捣碎,和黄泥一起用青稞酒搅和,最后放在炭盆上烤,散发出的味道酸涩苦闷,很是难闻。

    嫌脏的狐狸已经跳的好远,捂着鼻子大叫:“还要多久啊?”

    摸摸湿度差不多了,我将手里的烂泥都弄回盆里,恶作剧心起,端起来朝花戏雪走去,他忙跑开:“滚开,别过来!”

    我眨巴两下眼睛:“要把这些东西抹遍他全身的,我一个姑娘家,像话么……”

    他一脸惊愕:“你让我去?”

    “不是你去,谁去?”

    他指向那老仆:“他啊。”

    我很认真的摇头:“不行,你的手比较细滑,快去吧。”

    “我……”

    我继续眨巴眼睛,(。)

481() 
换血要在五日后进行,材料有一堆要准备,真怀念二一添作五的那个暗室,里面很多巫器都是我从望云山上带下来的,堪称应有尽有。

    花戏雪这几日陪着我满城乱跑,四处打听,仍是缺了一大堆。

    其中最难找的是锁魂花,换血时要为宋闲放血,一定要用锁魂花牵住他的神思魂魄,不然保不准他就会一命呜呼。

    但锁魂花极为稀有,当初我和师父为了抢它,不知道吵闹了多少回,这东西比入魂香还要千金难求。

    在曲皓城西碧霄长街的一条小弄堂里,我们找到了一个巫师,据说只有四十来岁,模样却老如古稀老人。

    花了三十两银子从他手里买了两坛陈年虫骨汤,临走时我问他哪有锁魂花,其实不抱希望了,没想他迟疑了一会儿,苍老的声音徐缓道:“等等。”

    他朝内堂走去,没多久抱着一个又臭又烂的木匣出来:“我老眼昏花,打不开了,你来吧。”

    霉成这样的锁根本不用打开,花戏雪神思一凝它便脱落,木匣里装着一封信纸,一卷附了封印的小画。

    他将它们拿出,目光凄凉:“我珍藏了十年,已对我没用了,你若帮我一个忙,我便将它们给你。”

    花戏雪看向那东西:“这又不是锁魂花。”

    巫师低低笑道:“北城外出去三百里,有座天下名山,你们可知道。”

    我道:“三千山?”

    “我年幼时喜欢游历河川,你们猜我在三千山里找到了什么?呵呵,四亩锁魂花田。”

    我难以置信,脱口而出:“那么多?!”

    他抬起浑浊的眸子,轻道:“姑娘,你若愿意帮我了却一件尘事,我便将这地图相赠与你。”

    我忙道:“你说。”

    他将信封递来:“帮我收着这封信,四年后秋幕那日去重筱旧里,旧里东城外的长亭,会有个绿衣妇人,叫约云……你,你将这封信给她。”

    我接过信封:“这……”

    他凄笑:“我半生消磨,怕是等不到那日了,就劳烦姑娘了。”

    “她若是没来呢?”

    “没来……,没来,便烧了吧。”

    我捏住信封,看向桌上的笔墨纸砚:“借你墨宝一用。”

    提笔写下契约,我咬破手指,按下血印:“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到的。”

    他赞许一笑,拿起匕首割破自己的手,血液滴在画卷上,解了封印,他递来,淡淡道:“我那时心生贪念,妄将它们占为己有,设下了五行掩日阵,破阵之法我忘了,你自己想办法。”

    “嗯。”

    我想忍,实在忍不住,问道:“你为何苍老的这么快,邪佞的阵法真的会让施术者损耗阳寿吗?”

    他盯着我看,转身往里走去,声音极淡:“姑娘,天道行常,因果有报,巫者不可与天地斗巧,你说呢。”

    心下一咯噔,我咬住唇瓣,他继续道:“但什么阵法是邪佞的,什么阵法又是善的。若对邪佞之人用邪佞阵法,怎算的上邪佞……”

    离开弄堂,我和狐狸分向两路,他将虫骨汤带回宋府,我回齐悦酒楼将信放好,再整理几件行装,顺带雇辆马车。

    等他来时,天上下起了大雨,我说买两件蓑衣配个斗笠,他硬说没品位,非要买一把清骨竹伞,拽着我上了马车。

    三千山百草繁杂,凶兽横行,奇珍异宝颇多,进到里面怕是有很多危险,一路我研究地图,估量地形,不知不觉被颠簸着睡着了,醒来时狐狸也睡着了,腿翘在我的头上,身子歪的像化了的糖人。

    卷起帘子,车外雨疏风骤,冒雨赶路之人亦有很多,有些闲淡似踏步赏花,有些匆忙如锅上蚂蚁。

    将手撑在眉骨,透过绵绵雨幕,可见前方原野尽头,一江浩大冲天的临尘水流。

    那边上去就是京城了,京城……

    眉头皱起,将帘子放下,继续睡觉。

    睡没多久,花戏雪将我弄醒,付了车钱下车,得渡江了。

    我穿上蓑衣,戴上斗笠,浑身包的严严实实,像块行走的长方木头,他则很臭屁的撑开竹伞,逶迤在我身旁。

    岸边很多人等船,他身材修长,白衣如仙,临江衣袂翻飞,加上那张绝美的俊容,不由成为了最惹人顾盼回眸的一抹风景。

    我知道他不是刻意来出风头的,就如他说我洗脸给别人看一样,不管周边有没有人,他都会这样我行我素,贯彻自认的风雅潇洒,其实师父也如是。

    我忽然觉得他们都很寂寞,作为他们的亲人,我很有必要去捧个场,奉承几句。

    没想,就在我上前喊他名字时,忽的一阵猛烈的江风刮来,他刚好回头看我,顿时整个伞面翻了过去,把他的头发都给缠住了。

    诗情画意瞬间全无,我眨巴两下眼睛,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恼羞成怒,狠瞪了我一眼,朝另外一边走去,把我孤零零的扔在了这里,继续当木头。

    其实以前很爱看江上烟雨的,长流江下雨时,师父会热壶好酒,带我下山坐在江畔欣赏雨幕。他常常诗情泛滥,挥笔成文,我则蹦蹦跳跳,没个歇停。但如今只能当个木头了,因为身体受不起风吹,虽然不怕冷水,可实在挨不住大风,于我如寒霜般的刀子,刺痛到不行。

    等了许久,雨水渐大,雨天摆渡者不少,多为资历颇老的渔夫,技高价也高,每次渡船一靠岸,便有许多人一哄而上。

    狐狸杵在原地,淡淡看着那群人抢船,他自是懒得争,我则当木头当上了瘾,纹丝不动的缩在蓑衣里面,也懒得去。

    这时,忽然有个姑娘喊了一声:“哇!你们看那艘船,好阔气啊!”

    大惊小怪,我抬起眼睛,偏了偏头,江上烟波中,自上游缓缓行来一艘大船,真的是好阔气,船身巨大,比我那日所乘怕有四倍。红毯铺地,锦绣繁华,几扇宽大木窗大敞,窗帷飞扬中,隐约可见里面的精修装饰。我撇了撇嘴,仇富心起,也不怕东西淋坏了,淋坏了最好。

    “看!那个人!那个人!”

    这姑娘又激动的大喊,我边在心里骂她少见多怪,边循声往船头望去,漫不经心的一眼后,却是浑身如遭雷击。

    船头立着一个身影,浓浓江雾中,身姿欣长俊秀,挺拔笔直,一袭蓝色锦衣,腰身极瘦。他的双手轻负在后,一个中年男子站在他旁边,为他撑伞遮雨,迎面的江风将他的长发吹乱,被雨水微微打湿。

    杨修夷……

    在我心绪处于惊怔之时,眼泪已大颗大颗的滚落,几乎要站不住身子。

    六年多了,他丝毫未变,依旧丰姿隽爽,清狂孤高,宛如玉树仙人。

    六年,六年啊……

    狐狸在另一边回头看我,眸色难解,我咬住唇瓣,恳求般的看向他,快不能呼吸。

    “花戏雪!”

    船上传来一个女音,轻鸢高伸着手臂:“花戏雪!”

    听到了声音,杨修夷侧眸,朝江边望来,目光停在狐狸身上,微微点了点头,狐狸也点了点头。

    他回头对旁边的中年男子说了几句,中年男子回身看向几个船夫,我紧张到不行,这时狐狸对他们打了个手势,指了指上游,表示不顺路,不需要载一程。

    中年男子也比了个手势,似在询问,狐狸点头。

    杨修夷微眯起眼睛,望着狐狸,良久,又轻微点了下头,表示道别。

    我在蓑衣斗笠中拼命睁着眼睛,盯住他,再不愿移开。江雨打来,潇潇沥沥,江面江雾翻滚,浩渺的烟波终将他清俊出尘的身影在云雨中淡去,消散于视野的尽头。

    至此,咬出唇瓣不愿发出的哽咽再忍不住,我低下头,指尖快要戳破手心,心痛的无以复加。

    狐狸撑伞走来:“初九……”

    我抽了抽鼻子,喑哑应声:“嗯。”

    他不再说话,将伞往我头上遮来。

    渡江后天色大暗,岸边几家简易客栈没有坐地起价,房钱尚算便宜。

    要了几盘清淡的吃食,和花戏雪坐在楼下大堂,筷子拨着碗里的米饭,食不知味,他夹了片蒸肉放在我碗里:“吃吧,明天很多路要赶。”

    我点点头:“嗯。”

    “你……”

    我抬起头:“嗯?”

    他摇头:“没什么。”顿了顿:“我……”

    “狐狸,你怎么了?”

    他看着我,忽的咧嘴灿烂一笑:“没怎么,吃饭吧。”

    我将肉片放入嘴中,他轻声道:“我只是觉得我运气挺好。”

    咽下肉片,我低声道:“其实我也很好,我很想珍惜,可是我不能珍惜……”

    吃完回房,沐浴更衣,睡前辗转反侧,为了不胡思乱想,我起床就着昏暗烛光对着小画卷细细研究。这类东西果然极容易令人发困,胡乱塞到蓑衣里,蒙头睡觉。

    做了好多梦,不过想是太累,睡得太沉,醒来没一个记得住。

    发了会呆,我爬起穿衣,忽的一愣,我的衣服不见了,不止衣服,我的包袱行囊,蓑衣全没了。探手摸向枕下,脑袋一黑,(。)

482() 
追了一个时辰,距离越拉越远,那女贼一定骑着马,只能靠花戏雪的绝世轻功了。

    分开时他将竹伞和匕首给我,又塞了三十两银子,我再三嘱咐,那青阳氏玉佩对我很重要,一定要帮我找回来。他则叮嘱我必须在原地等他,不要一个人跑三千山去。

    我想了想,怕是我跑去也来不及了,没有花戏雪背我,那么深远辽阔的三千山脉系,我得翻到猴年马月去,而且宋闲身上的黄泥如果不在明天晚上之前用药水洗掉,到时候一个宋闲得肿成三个那么肥。

    最后讨论,他继续追贼,我先回曲皓。

    到曲皓已是下午了,这几日在宋府早混了脸熟,我如旧要进去,却被拦下,几个护院恶声恶语的要我快走。

    懒得跟他们争执,我在府外绕了大圈,找到半靠在墙角晒乌云的老福,给了他三钱银子,让他赶紧去找几个人来。

    宋府外墙有一丈来高,几个乞丐叠成了罗汉,我踩在他们的肩上,先破掉锁神吟,然后翻身跳了进去。

    朝宋闲院落走去,越来越觉得别扭,那些对我恭敬有礼的杂役们,这会儿竟全像躲瘟疫一样躲我。

    快到宋闲院落时,忽的跑来一大群护院,指着我大喊:“站住!快抓住她!”

    真是凶神恶煞,我立马往前跑去,这时远远看到宋闲院落前一大群人正在砸我和花戏雪这几日准备的巫器药材,那丫鬟和老仆跪在旁边,看跪姿,像挨了顿板子。

    我气得要喷火,这宋庸,他在做什么,我在救他儿子啊!

    这边的喧哗动静引起了那边护院的注意,顿时又响起一阵喊抓喊打声,我烦躁的停下脚步,想想被抓了大不了就是被踢出去,索性束手就擒。没想几个护院上来就抓住我的头发,****般的乱扯乱骂,这下我真怒了,移起石头劈头盖脸的砸了他们一顿,马上掉头往另一边跑去。

    跑了好久,混乱里被他们追进了一片翠竹幽林,不知不觉的,身后的吵闹声没了,只剩我的石头还在凌空乱撞。

    狐狸说宋府有个后庭竹园,应该就是这里了,遮天蔽日,光线幽暗,难以想象宋闲那么温山软水的谦和公子,会在这个地方被他父亲灌尿,这宋庸真是算了,他救过我师父,不骂了。

    喘了会气,只能等天黑后偷偷摸回去,看看宋闲情况怎么样再找机会离开宋府了。

    靠着身后翠竹闭目,渐渐就要睡着时,突然感觉心绪难宁。警惕的坐起身子,四下张望,风吹竹林,竹叶瑟瑟,有几丝绵黏细雨飘洒落下,神思一片干净澄澈,没有人,没有异物。

    顿了顿,我靠回去,这时肩上猛的剧痛,我惨叫出声,从地上跳起,一个通体绿色的男人跟着跳来,浑身像发霉了一样,五官模糊黯绿,嘴里咬着我的衣衫和滴血的皮肉。

    我被扑倒在地,他又张嘴咬在我的肩上,我痛出眼泪,扬脚踢开他,踉跄爬起,他再度扑来,我侧身避开,未想他的速度这么快,尖锐的指甲抓进我的脸里,似要将我脸上的皮肉撕下,我咬咬牙,拔出匕首,迎痛而上,斜刺入了他的脑袋。

    他呜咽着倒地,周围却冒出越来越多和他一样的绿人,有些甚至长了许多白色绿色的霉毛。

    什么鬼东西!

    我忙转身逃跑,目光瞅到不远处有间雅致竹屋,不及细想其它,我往它奔去,竹门没有上锁,里面物什简单,窗明几净。我将柜子推到门后堵住,翻箱倒柜想找些有用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