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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人一等,若是以前,我兴许会自卑,但如今,”我淡淡一笑,“该自卑的,是她们。”
秦湖歌冷笑:“你好狂妄!”
“狂妄?”我眉梢一挑,朝她看去,“你可知道这世上第一狂人是谁?我若不狂妄一些,我如何配得上他?”
任清清眸色凝重的望着我,我望回窗外,徐徐道:“我斩过火麟,闯过龙潭,千丈火海我活着出来,万骨石窟我亦丝毫不惧。我见识过和经历过这么多,若我还觉得自己低你们一等,那我真是白活了一场,别说一个公主两个贵女,就是来上一个营队的皇亲国戚我也不会放在眼里。”
该自卑的,是她们。
这句话是师父教我的,当时他一手捏着银针,一手弹着针尖,冷笑道肯定有人会拿身份对我说长道短,到时我只要将这段话说出去,一定威风八面。
虽然我压根不知道她们在我跟前有什么好自卑的,因为我一向认为自卑的前提,是基于有自己在乎的东西。倘若师父口中的她们压根不在乎什么妖魔鬼怪,那有什么可自卑的呢?
但不论如何,我的这番话,说的让她们无言以对了。
胸口的暖玉熨烫着我的身子,我们三个相对而坐,一室静谧。
我独处时不太喜欢中天露,所以要伙计点的是盏烛灯,纸罩外轻描着鸢尾花纹,烛影落在地上,清清淡淡。
沉默了良久,谈话没有继续,她们起身告退,我终于有些困了,但还是要客气客气的送她们到门口。
秦湖歌垂着头,临走时朝我深望了一眼,带着一丝不甘和落寞,一言不发的先行离开了。
任清清望着她的身影,回头对我淡笑:“初九,我觉得今晚我是来自取其辱的。”
我瞬间就被爽到了,但觉得表现出来会被她打,舔了舔唇瓣,诚实的说道:“其实,我是有那么一点狂妄……”
她摇头,笑道:“你很好,当年是我年少,不太懂事,对你说了很多娇气的话,对不起。”
我不想说没关系,因为那些话在当时真的伤害到了我,哪怕现在我也心有余悸。她说我是妖女,害死了她的琤哥哥……我甚至觉得这话没有说错。
时隔五年,她是懂事成熟了,可是对我来说四年半是白过的,我没有她长大的那么快。
我对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一声回去小心。
回到屋中,我在窗口趴了一会儿。闲着没事开始自我检讨。
今天晚上逃出来是我故意任性的,就是想让杨修夷替我担心。可是现在静下心来,我忍不住在想,我是故意的,但他怎么会是故意的呢?这半年他去了哪里?为什么他的那些手下看上去都很累的样子?而且。在我醒来后他们怎么会不顾形象的直接在我的内堂里面横七竖八的倒地就睡呢?
在左显梦里时,杨修夷那气喘吁吁的模样历历在目,说起爱面子,他和师父还有花戏雪其实是一类人,就算再累也是要装一装的,他当时肯定是连装都装不下去了……
他是长途奔涉回来的么?知道我入了左显的梦。便又急急的赶进来找我?
我烦躁的叹了口气,手指扒拉着窗棱。
可是,我这半年想他想的那么辛苦,他怎么样都要来哄一哄我啊,不然我真的气不过。总不能因为他有苦衷就让我白白的委屈吧。我谅解他,那谁谅解我……毕竟,毕竟我都活不了多久了,天大的事也不能比我们厮守还要大啊,因为真的没多少时间了……
如此一想,眼睛又酸了,同时也涨了点底气,觉得自己可以继续心安理得。理直气壮的任性了。遂啪嗒啪嗒的将门窗都关上,脱衣上床,沾枕就睡。
睁开眼是第二天正午了。睡得精力充沛,浑身骨头都酥酥麻麻的。
我从地上爬起,将被褥抱上床,忍不住又舒服的滚了两圈,滚完之后望着床榻内侧,嘴角渐渐咧开笑意。
他回来了!
真的回来了!
今天是中秋。我们团圆了!
算算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还没有一起过过中秋呢。
那么多好吃的月饼。美味的糕点,我一定要在今晚饱餐一顿的!
翻了个身。我望向被我睡觉时踢到地上去的床单,可怜兮兮的皱成了一团。
无论如何,今天先放纵一天,左显和沈老先生的事情便暂时搁到明天吧。
不过,顾茂行那可怕的家伙绝对不会放过我的,现在唯一可以庆幸的是,他还不知道我是谁。所以,所有的一切都要赶在那之前完成,若真和他面对面的硬着来,别说杨修夷,就是师公都未必有胜算的。
穿衣穿鞋,对着镜子梳发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害怕,忙下楼唤小二替我找了个彩娘。
妇人手巧,我同她说不需要漂亮,面目全非就行。
她对着我又扑粉又描唇后,我还特意叫她给我弄了颗媒婆痣。
她弄痦子实乃一绝,逼真不说,还剪了点发梢用胶水沾了上去,我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确定是认不出我了。
我高高兴兴付了钱,彩娘高高兴兴收了钱,我们一起高高兴兴的下了楼,结果我差点没从楼上摔下去。
柜台旁正在结单子的那个人,不是顾茂行是谁?
彩娘扶住我:“姑娘?”
我壮了壮胆子,挺起腰板:“没事。”
心虚容易见短,装腔作势才是上上之策。
我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他一袭宽袖墨袍,有极淡的金丝流纹,长发如似瀑布,剪下来换糖的话,绝对可以换一担麦芽糖。
恰好柜台上还真有把剪子,我按捺住这股冲动,朝他手里的纸张不动声色的瞟去,光线不好,我的这个角度正好一片白光。
他好像是来打听什么的,看情况没打听到。
一个中年男子这时进来,到他跟前后恭敬的垂头,声音极低:“门主,这条街的都问过了,我们什么都没打听到。”
门主?我好奇的皱眉,什么门主?
顾茂行声色淡淡,点了下头:“走吧。”
大约是注意到我的目光,他忽的回眸朝我望来,我一惊,眨巴两下眼睛,猛的想起十八教我的一招,忙翘起兰花指一甩:“哇哟!是门主啊,长得可真俊呢,呵呵呵,门下多少人啊,要老婆子给你们说亲不,我这里姑娘可多得很呢,呵呵呵呵……”心里默默擦了把汗。
好在他果然嫌恶的白了我一眼,转身离开。(未完待续)
336 庭前落花()
秋云净爽,青鸟高飞,一路张灯结彩,节日气氛浓郁,我磕着瓜子回到二一添作五,从后门悄悄探出脑袋,眼珠子溜了两圈。
结果就看到不远处妙荷也在那探着脑袋,正冲我的房间张望着。
桂树枝桠后的轩窗里有个修长剪影,闲倚窗栏,手里捧着几张纸,两鬓的长发垂落下来,潇洒清逸,如花隔云。
我忽的想到一句春楼花词:“淡香浅浅,清花疏疏,公子弄影,美人醉笑,皑雪皎月相交织,方是人间春风十里顾。”
怎么交织?如何交织?
什么是人间春风?又怎么个春风法呢?
我脸红了红,不明白这么诗情画意的一幕怎么就被我就想到了那方面去。
敛了下心神,我猫过去在妙荷肥嘟嘟的肩上轻轻一撞,低笑道:“瞅什么呢?”
她惊了一跳,回过头来愣了愣,旋即猛的推我,叫道:“哪来的……”
我忙脚步一闪,侧身避了过去,一旁在晒菜干的婇婇当即放下手里的活,欣喜的跑了过来:“小姐,你昨晚去……”话音只说了一半,她乍舌,愣在了那。
我摸了摸脸,差点忘了我现在的妆容是可以直接登台吹拉弹唱的,不由一乐,正准备上去调戏调戏她们时,我的房门被拉开了。
“吱呀”一声,极轻,我的心跳却像许多马儿在草原上乘风奔驰般趵嗒趵嗒。
人说小别胜新婚,我们这可是又小别,又新婚在即呢……
我傻乎乎的僵在了那里,背对着他。目光像是在看婇婇,却连自己都不知道飘到了哪儿去了。
“咳……”
身后传来一声干咳。
婇婇掩唇低笑,伸手轻推我:“小姐,快去吧,杨公子在等……”
她这笑看的我刺眼。我忙拍开她的手,结结巴巴:“什么杨公子,哪个杨公子,杨哪个猪圈的公子啊,我,我……”
说着忽然想起我还要对他发脾气的。这么含羞带臊是干什么呢,田初九,你的出息呢,风骨呢,志气呢?没用!
我深吸了一口气。霍的回过头去。
“咳……咳咳咳!”
杨修夷一身淡白长衣,发冠别玉,青丝垂至腰前,恰被一缕清风扬起了发梢。
他抄胸斜靠在门框上,虚握拳头抵在唇边,看模样似又要虚咳几声的,结果因为瞧见了我的脸,顿时呛得猛咳不已。清俊雪白的脸浮起淡淡红晕,像喝了几杯桂花酿。
稍稍恢复平静后,他皱眉道:“上哪野出来的死样子。去洗了。”
哈,大半年不见,一见面给我来这句,我白了他一眼,屁颠屁颠朝厨房迈去。
“小姐……”
我潇洒的摆摆手:“瓜子磕的口干舌燥,喝完水再跟他吵。”
“田初九!”
我侧过身去。怒道:“喊什么喊?”
他怒气冲冲的瞪着我,我不甘示弱的回瞪他。
婇婇忙拉着妙荷闪人。内堂里好几颗脑袋贼溜溜的探了出来。
杨修夷深吸了口气,沉声道:“过来。”
这么没面子的事我才不干。但又不敢再朝厨房走去,干脆腿一弯,在台阶上一屁股坐下,托腮看向大门:“哼。”
很久很久以前,我对杨修夷发脾气纯属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但越是那种时候,我反而发的越凶,也不管师尊在不在,一些不值钱的玩意真是说砸就砸。成就最高的一次,是把他的脑袋砸了个血包,我既愧疚又高兴,跟师父两人傻乐了好一阵。
后来下了山,按理说没有师尊师公在,我应该发的更凶才对。可当家才知油盐贵,桌椅板凳砸坏了可不像师尊那样重做一张就成,我还得上街去讨价还价重新购置,所以不由自主就收敛了许多。
再再后来,我被他宠的天上地下,刁蛮任性,那种大吵大闹的脾气是没有了,可稍有不顺心就撅嘴不理人的习惯用十八的话说,比她拍吴献的脑门还顺手。
杨修夷走到我旁边,我继续不理他,想想我已经很乖了,只跑出去一晚,我听说那些姑娘家一吵架可都是失踪好几天的。
他在我身旁坐下,清风把久违的杜若送入我的鼻尖,清冽如雪的声音淡淡响起:“今晚有很多个灯会,去玩么?”
我皱眉,恼怒的看着他,这人怎么就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呢?
他的黑眸湛亮湛亮的,满含笑意,倾身凑到我耳边,吐息细细痒痒,轻喷在我的耳畔:“很多人看着呢,回房我再哄你?”
我一愣,旋即身子和心便一起软了下去,一股酥麻的暖意不可抑制的从心口涌了出来。
……还用得着再哄么?
田初九,你的出息呢……风骨呢……志气呢……你还真好哄……
没用!
他抬手折来一枝桂花,我愣愣的就要伸手接过,他却闲淡随意的把花枝晃了一晃,晃下一朵一朵的幽香,黑眸朝我僵在空中的手望来一眼:“伸手就够得到了,这么懒。”
我一恼,忙跳起来,抱住整棵桂树摇啊摇,花瓣如雨纷洒,落在我们的发上,肩上,衣上。
他笑道:“你这是干什么?”
“我比你多!”
他朗声大笑,扶额望着我。
我怒道:“给不给我?”
他抬眸望了圈,折了枝繁盛茂密的花枝给我。
我心满意足的接了过来,坐回在他身旁。
他凉凉道:“得意什么,还不是怕你累到。”
我把花枝凑到鼻下大力嗅着,心情大好,懒得跟他吵。
他微抬起头,唇畔噙着笑。侧脸的弧度光洁深邃,双眸望着轻卷的长云,隽永而澄亮。
有鸟儿点在枝桠上,吱吱喳喳,鸿雁掠过云层。长空晴碧。
庭院里桂花落了一地,铺成淡白浅黄的一层,清风拂面,清泠的幽香扑入鼻尖。
杨修夷摘了片叶子,指尖拂了拂,放在唇下。一曲山河乘风悠然响起。
我趴在膝盖上,静望着漫天飞花,手指轻轻摩挲着衣袖旁的桂花,不想出声打断他,也不想问他这半年死哪儿去了。只此一瞬。只想与他这样坐忘半生,并肩人间。
可惜这样的美好持续不到半个时辰,楚钦有点不太情愿的被人推出来打断我们,说该回杨府了。
杨修夷朝我看来,眸色沉黑平静:“一起去么?”
我心头突然一抖,想了想,摇头:“不了。”
他一笑,在我额上轻轻一吻。看着我的眼睛:“丑媳妇迟早要……”
我顺势就缠住了他的腰,他微微一愣,我不舍的把脑袋埋在他的肩窝里。难过道:“杨修夷,你快些回来,接我去玩。”
他抚着我的头发,温柔的:“嗯。”
我仍是不愿放手,他揽住我:“怎么了?”
我终于没能忍住,哭了出来。静静道:“杨修夷,我想你。我舍不得你……我离开你的话,你会等我。我回来就能看见你了,可是你一离开我,我就不知道去哪里找你了……”
“初九……”
我擦掉眼泪,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他垂眸望着我,我一定哭花了脸,忙垂下头:“快去快回吧。”
转身时被他拉住手,他眸中烧了团温火,我吸了吸鼻子:“怎么了?”
他深深望着我,唇瓣动了动,最后清俊一笑:“去把脸洗了,好好一张脸,弄成了这个模样。”
还以为要说什么温情脉脉的话呢,我搓了搓鼻头:“才不弄,我自己觉得好看。”
说完淡定转身,关上房门后,忙奔向梳妆镜前,双目顿时瞪大,脸也黑了大半,果真哭花了,丑死了丑死了丑死了!
气恼的瞪向院子,目光却瞅到了窗前的那几张纸,脸顿时又刷的红了。
那,那那,杨修夷刚才在看的就是这些?
我颤着手脚将这些捡起来,两张是我怨念时东拼西凑涂鸦的《重门怨》,还有几张,是我自己瞎画的春图啊。
我又恼又羞,烦躁的呜咽了一声,拉开房门:“轻鸢轻鸢!帮我上妆!”
心里还顾忌着顾茂行,我让她怎么面目全非便怎么折腾,她边在我脸上扑粉边算时间,从盛京区到青龙区,一来一回,不算上在杨府耽搁的时间,骑马最少也得两个时辰。
我点了点头,忽的想起正事,忙道:“对了,这几日你和婇婇把店里的事先放一放吧,拿一千两去帮我置办嫁妆。”
“嗯。”
我再三申明数量比质量重要,凑的越多越好。
她神情认真道:“小姐你放心,就算比不上京城那些大家小姐,但比寻常姑娘家肯定要风光的。”
我确实放心,关于我的嫁妆,这几个丫头比我还严正以待,我之所以那么在意嫁妆,还不是被她们给吓出来的。
浓妆艳抹后,又换了张脸,这就是清汤寡水的好处,好比一张白纸,千个人能画出千张画。
随后我在房里翻了几本师父留给我的巫书,便带轻鸢一起去找左显了。
他还昏迷着,气色极差,梦里的阵眼虽被顾茂行摧毁了,可那些阴邪之物还没有去除干净。
关于梦中阵,我只在古籍里见过,而且是当故事来读的,因为我根本不可能学得会。
我所能学得会的东西,只能是死记硬背的东西,这种需要动到脑子,关联到天时地利和星序时刻的阵法,与我注定无缘。
我咬着笔杆坐在左显旁边,将梦里那间暗房的场景细细回忆了一遍。
那颗会说话的脑袋,眼睛好大,眼白很吓人,声音刺耳尖锐。
那些青丝的酸臭味,就像是用牛粪烘干的咸鱼干,要我再闻一次,我宁可去啃师父的臭脚丫。
还有那些镂空多宝阁和药柜,还有那张书案,还有他凝望着的那个白玉瓷瓶……
我绞尽脑汁苦思着,边在纸上潦草的记下。
天色渐暗,轻鸢去点油灯,忽的尖叫一声,油灯“啪”的摔落在地。
我忙抬头看去,沈云蓁不知何时靠在那个角落的,脸色惨白的吓人,因轻鸢这声尖叫缓缓睁开了眼睛。(未完待续)
337 至苦至盛()
沈云蓁微睁开眼睛,旋即又痛苦的闭上,口中呢喃不清,俨然是病了。
这还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到一只鬼魄生病。
于是我有了一个棘手的问题,怎么给鬼魄治病?
妙荷弱弱道:“我听我舅姥爷说鬼魄都爱心脏的,给她吃个人心会不会好点呀?”
玉弓当即冷笑:“你挖啊,把你的挖给她啊。”
妙荷朝我看来:“小姐,你的身子不是……”
轻鸢怒声打断她:“想都别想!”
婇婇忙掩住妙荷的嘴巴:“你不要命了!”
我托腮蹲在一旁,仍咬着笔杆子。
我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不就一颗心脏嘛,可我怕的是把她吃上了瘾,那样我的罪过就大发了。
想了半天,没想到好办法,正好多日不见的狐狸带着小短腿回来,见我们一大堆女人蹲在屋子里,开口第一句话是:“茅房挤不下了?”
我们:“……”
我回头白他一眼:“你拉屎穿裤子的?”
他眉心皱起:“你自己闻闻是什么味道?”
我们用力嗅了嗅,没闻到,他微微一顿,俊容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进来把我拽了出去。我在庭院里深吸了几口气,再度回到内堂,刚迈过门槛便捂着鼻子退了出来,差点没有吐出来。
她们几个纷纷效仿,最后全缩在了门口,把左显和沈云蓁抛弃在了屋中。
恶臭的来源是沈云蓁,这气味比尸体腐烂还要难受,狐狸问我怎么回事。我知道的少得可怜,尽数说给了他听,他皱眉想了很久:“鬼魄生病……让她吸点人气会不会好点?”
我捏着鼻子:“吸人气?”
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说是吸人气,不如说是沾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