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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机轻叹一声道:“将军先起来说话。”然后示意旁边的无芥,无芥会意,上前扶起罗炫烨。玄机又道:“将军一片爱民之心,贫道知之,何况有我师弟亲笔书信一封。只是那魔君神通广大,法力超强,即使贫道去了,也是枉然。”
罗炫烨道:“那魔头在抢亲之时,已被我们的护卫砍去右臂,恐怕早不负当年的风光了。”
玄机听了,略微一诧,道:“那魔君纵横江湖几年内,呼风唤雨,千变万化,怎么会如此轻易受挫?难道是另有原因?”
罗炫烨道:“这个却是不知,只是那日抢亲之时,那魔君被伏在花轿内的一名女护卫所伤。为救天下生灵免遭涂炭,还望真人出山,除此大害。”说着,泪水如泉涌一般唰唰流下,倾刻间便洇湿了大半衣袖。
玄机道:“拯救苍生,贫道自然是义不容辞。可是开此杀戒,又有违上天好生之德。何况以我一人之力,也难以对付那魔君,但若想请得别门高人,更非易事。”
罗炫烨急忙从袖中抽出礼单道:“真人不必作难,只要真人能够出山救万民于水火,我家将军可提供一切方便,这一点小小意思,还望真人收下,事成之后,我家将军说,他将亲自来拜山朝祖,重修清凉观。”
玄机将手一摆道:“罗将军误会贫道意思,救众生岂可凭有无金银?何况为天下苍生请命的又是我的师弟,只要怀着一颗赤诚之心,祈应上苍,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邪魔歪道,早晚除之。想必将军一路之上,必定不是一人吧?”
罗炫烨道:“同来的还有十几人。”
玄机对无芥道:“人家远从天都而来,想必一路之上风尘仆仆,快叫众位施主进来休息,歇歇脚。”
无芥答应一声,自出去了。
罗炫烨又急跪在地道:“只要真人出山除妖,哪怕是将这峨眉金银铺路,玉作瓦石,我家将军也在所不惜。”
“将军快快请起,不必多言,此事贫道应下了。”
罗炫烨见玄机应下,心下坦然,又有一个小仙童领罗炫烨去用斋饭,行至一花墙处,闻得两个小仙童正在悄声言语,有一个问道:“你又调皮,在路上肯定弄些故事了吧。”另一个回答的声音罗炫烨却识得,是领他入观的无芥,就听得无芥答道:“谁让他怀心不诚,不见见我仙家法力,倒要把峨眉看扁了。”罗炫烨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缓步慢抬轻落地躲过去了。
第三章阴山
魔君挟着郡主云路疾行。重重云海,变幻莫测,时而翻涌成团,成蘑菇一样冲天而起,时而如锅煮粘粥,沸腾膨胀。郡主哪里见过这等奇异之事,身处高空,云在脚下,只觉冷风嗖嗖吹过,透肌彻骨,身子飘忽不定,只是被一个胳膊夹住不放,虽然这样紧紧地夹着令她感到极不舒适,但他若是略一松手,自己岂不被摔个粉身碎骨。魔君脸色愈家苍白,右臂鲜血汩汩而出,郡主只盼他此时不要死,起码要落在地上再说。郡主虽有此想法,却也不敢乱言。
猛然地,似乎是所有白色的云浪一下子散开,眼前一片浓黑的云团遮住下方景物,魔君夹着公主一头扎下,郡主只感到天旋地转,有一种想要张嘴大声叫喊的发泄****。事实上她已经这么做了:“啊——”
郡主就感到身子好像被什么东西似的猛地一迎,脚已经踩在了地上,因长时间的飞行,眼前一阵的眼花缭乱,脚下一软就要瘫倒,可是腰肢还被人紧紧搂住,自己向下一委,那只手一下子便捂在自己的乳峰之上,郡主不知道哪里来得力气,一下子站了起来,伸左手还要打,却挣不动,原来左被魔君抓住,便伸右手给了魔君一巴掌,“啪”的一声,把魔君打得转过了头去。魔君转回头,左臂一用力,一下子将郡主搂在胸前。郡主从来没有如此之近地与一个陌生的男人贴在一起,可眼前这个男子,长长的一头秀发下垂,遮去了大半的面孔,只是隐隐透出俊逸而又苍白的容貌,并不能瞧得十分清楚,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发出的两道寒光,却像是寒冬夜晚里的明星,让人心底涌出一片凉意。魔君狠狠地盯着郡主片刻,终于像放弃了某种决定一般,一下子又把她给甩了出去,然后自顾自的往前走。郡主被晾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眼看这座山上,荒岭秃石的,黑雾如风般在身旁左右“嗖嗖”而过,不知在何处还传来阵阵鬼哭狼嚎之声,让人闻着心惊,郡主对着魔君的背影“唉唉”叫了几声,却不见魔君有停下来的意思,眼看就要消失在这黑雾里了,也顾不得许多,连忙追赶,刚撵了几步,却因自小从未长时间走过路,一下子又歪了脚,疼痛的泪也流下了,可又不愿独自被扔在这鬼狼之地,只好忍着痛,只好一步一瘸地跟着往前走。
在这黑天暗地的山上不知走了多少时辰,魔君便已到了一处洞口,里面黑漆漆的,魔君却没有管那许多,一头扎了进去。郡主虽然看着这洞心里有些害怕,但见魔君能进去,恐怕也没有什么危险,因此一咬牙,闭着眼睛也跟了进去。
“姑娘,你要去哪儿啊?”一个怪声怪气的声音问道。
郡主睁开眼睛,就见黑暗之中有一个飘忽不定,似有实无的白色透明的虚影在对自己说话。
“啊——鬼啊——”郡主吓得向后退去,贴在洞内的墙壁上,摸索着该找些什么才能对付眼前这个鬼怪,只觉入手处有一个光滑之物,也未细看,拎在手中,对那个逢头乱发,眼睛突出,嘴腮干瘪的像个老太太的白影道:“你别过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唉,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好这么大惊小怪的。”那个白影倒像是有些见怪不怪,还略带着几分不耐烦的神情。“姑娘啊,你是不是要找魔君啊,我可以带你去见啊,但你还是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吧。”
“不,我还是拿着,这样安全些。”
“你要拿东西我不管,可是不要拿我这身的老骨头?”
“你这身老骨头?”郡主纳闷处语道,将手中的东西拿在眼前细细地看了看,原来是一颗骷髅,“啊!”郡主惊叫一声,晕了过去。
“唉,你这姑娘,乱拿乱动,我这身老骨实都被你弄得散架了。”
当郡主醒来时,已经不在洞口,而是躺在洞内一张大石床上,洞内升起了一堆火,忽忽作响,火中还时常传出一阵木柴燃烧时的爆裂之声。郡主再看,火堆旁蹲坐着一个人,正是魔君。郡主想直起身来,却感到整个后背酸软疼痛,这石床太硬了,睡在上面真是硌得难受。坐起身后,没有想到床的左右俱是惨白色的人体骷髅骨架,时不时的,还有几只蜘蛛蝎子游梭其中,令人全身感到麻酥酥的,郡主不禁吓得又叫了一声。
“你醒了。”魔君淡淡地问道。
郡主没有答应,把脸别向了一旁。
“你为什么不逃呢?”魔君的口气依然是一种无聊的冷漠。
“逃?怎么逃,要是能逃,你以为我还会在你这儿鬼地方多呆一会儿吗?”
这回轮到魔君没有说话,自顾自的,用左手将整个上衣扯去,露出一副狰狞剽悍、肌肉结实发达的身材来,满头既使是女人看见都会羡慕嫉妒的秀发,直垂腰际,只不过右臂膀处被鲜血染红大片。
“你、你想干什么?”郡主的神情不由得紧张起来,魔君依然没有说话,伸左手在火堆下抓出一把还带着火星的灰烬来,向右臂捂去。“啊……”魔君略微呻吟一声,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滚落。
郡主看得心中害怕,只觉得全身发麻,手脚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魔君将衣服扯碎一块,用左手和嘴简单地将右臂包起系好,然后冷冷地说:“你看见的那个鬼魂是个阴灵,我叫她鬼婆婆,她是不会伤害你的。但你若想还要命的话,最好留在这里,不要出洞,否则会被那些怨灵吸成肉干的。”说完,大踏着步,向洞外走去。
“喂!喂!你为什么把我抓到这里,我和你有仇吗?你这个大魔头!”
魔君停下脚步,答非所问地说:“我不叫‘喂’、‘喂’,江湖上别人都叫我魔君。”然后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郡主低声自语道:“什么魔君,简直就是一个魔头。”
魔君回来的时候,身上扛着一个水桶粗细约有三丈来长的花斑大蟒蛇,魔君将它往地上一扔,那蟒蛇在地上蠕蠕滑动,大三角脑袋上的两只小圆眼睛炯炯有神,嘴中的红信子还一吐一吐的,显然这条蟒蛇就没有死。
“啊,你把它弄进来干什么?快把它弄开,啊——”郡主对滑向自己的这条大蟒连连叫喊,倦缩在石床的一角。
魔君拽过蛇尾,将蟒提起,然后用指尖在蛇腹上一划,划开一道小口,然后将手插进去,用脚踩住一端,掏出内脏后扔掉,独将蛇胆一口吞下,然后“悠吱”的一下将蛇皮全部剥下,然后架在火上炽烤。
阵阵蛇肉的香气在洞中飘荡开来,待差不多了,魔君扯下一块蛇肉,自顾自的大吃大嚼起来。郡主此时腹中也饥了,可是在家里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怎能忍受如此冷待,看着魔君吃得如此香味浓溢,越发勾引腹中难受,想开口要块食物,却又放不下郡主的骄傲,因此只能盯着魔君默默地咽着口水。
“啪!”的一声,一块蛇肉扔在自己的脚下,然后响起魔君那冷漠的声音:“快点吃,别饿死在这里。”
郡主生气道:“上面沾了这么多的脏东西,你叫我怎么吃啊?”
魔君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依然淡淡地说:“你也可以不吃。”
郡主气得一脚将那块蛇肉踢开,然后瞪眼看着魔君,可是魔君根本就没有注意自己,依然有滋有味地吃着蛇肉,这令郡主更加气恼。走过来就要掀火堆。魔君显然已经识破了她的意图,从火堆中抽出一根正在燃烧的柴火,向上一迎,“呼”的一声,郡主吓得退了回去。魔君道:“去吃你自己的那份。”
郡主默默地退回石床旁,一会儿,抽抽答答的哭了起来。魔君理也没有理,待吃饱了,将剩下的蛇肉拎到郡主面前道:“吃吧!”郡主抬起头看看魔君,抽手又要打,魔君用肘一搪,一下子把郡主搪倒在床,魔君把蛇肉向她的身前一扔,然后头不回地又出去了。
面对那些蛇肉,郡主再也不想保持什么矜持了,拿过来就朝嘴里塞去。
以后郡主也不再保持什么仪态了,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只是这几天没有沐浴,浑身痒得难受。
这次吃完饭后,郡主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道:“喂,魔君,你天天老往外跑什么呀?”
魔君头也没有回,道:“你不必知道。”
郡主在他的背后白了一眼道:“谁想知道了。我想……我想沐浴。”然后静静地等待着回答。
魔君仍没有说话,就像没有听见一般,仍向往常一样朝外走去。
郡主见魔君没有答她的话,心中又羞又气,一个女孩子,在一个男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当这种要求没有回应时,那简直比被打了一巴掌还难受。
正当郡主感到郁闷气堵的时候,魔君此时却回来了,道:“把你的手给我。”
郡主感到耳朵好像听差了,抬头愣愣地看着魔君,脸上还挂着因刚才的事所淌的泪水。
“把你的手给我。”魔君说着,不由分说,将郡主的右手攥在左手里,向外扯去。郡主想要甩开那只手,但怎奈力气不够,根本就争不过魔君。
此时洞外黑得什么也看不清,黑得就是连自己的手伸出来也看不见,郡主感到很奇怪,因为她刚来时,周围虽有黑雾萦绕,但身旁周围的景物还是能看清的,可这回自己怎么像个瞎子一般?郡主只能凭着魔君的拉扯向外走,魔君的力气是如此之大,使自己的胳膊都被抻疼了,但还不敢说出声来,自己在这里分明就是个盲人,若被甩下,就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魔君把郡主领到一处,郡主虽然听见有水的声音,但还是什么也看不见。魔君松开郡主,郡主内心里立刻感到好象失去了依靠,像个瞎子一样左右摸索道:“你在哪儿?别走、别走……”可这时又感到眼前一亮,一团光辉在黑暗中猛然亮起,黑雾像是受到这光明驱赶一样,纷纷退去,郡主的眼睛一时难以承受这瞬间的变化,郡主用手遮挡住光,过了一会儿,眼睛慢慢适应了,这才看清,魔君手里拿了一颗明珠,是明珠发出的光亮。
借着光线,郡主看清了周围的环境,黑雾依然在光圈外快速的流动着,眼前的地面上却是一块又一块足有枕头大小、圆形或椭圆形的白色石头,干净光滑,看来是常年受水的冲刷而形成的,就在这些石头间,有一股不大不小的水流,只觉得黑漆漆的,但当郡主将其捧在手中,却是透明清澈。但郡主很快被周围几十只爬在水边的雪狼吓呆了,只不过这些雪狼此时看起来虽然显得有些萎靡不振,但是这么多,个个如同小牛犊子般大小,全身毛色雪白,而且眼中闪耀着绿光,任谁都会害怕的,但是刚才没有亮起珠光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却看不见这些白色的野兽。
“你就在这儿洗吧。”说话的是依然态度冷淡的魔君,但他好像在不经意间脸微微红了一下。说完转身就要走。
郡主拽住魔君,魔君转过身看着郡主,郡主看了看那些雪狼,魔君道:“它们是不会伤害你的。”郡主依然不肯放手,轻声道:“我怕。”魔君又看了看她,然后似乎有点不耐烦地说:“好吧。”然后将明珠放在一块较高的大石头上,好使光亮照耀的范围广一些。然后自己背向水面,坐在了那里。
郡主见魔君在侧,虽然这个男人很可怕,但是有他在,总比只剩下那些雪狼要强得多,当下深吸了一口气,脱净衣服,溶入水内。
水里温柔软绵,并不像想像中的那么凉,就好像有一只只手在抚弄肌肤,让人情不自禁,一会儿,郡主就觉得在水中被弄得舒服极了,全身的骨头都被弄得酥痒麻了,使人有一种想要就此睡去的感觉。
“快点吧!”那边的魔君冷冷地问道。
郡主一惊,赶紧搓洗。可惜的是,在家中洗澡都是有婢女服侍,在这里,却要自己动手,舞弄了半天,洗得个囫囵吞枣。
“洗完了就快点穿好衣服。”魔君下令道。
郡主默默地穿好衣服,魔君依然没有回头,一跃而起将明珠拿在手中,揣入怀内,黑暗立刻如潮水一般从四周聚涌过来,正当郡主不知所措之时,魔君的那唯一的一只手,又牵扯起她那娇柔的小手,在黑暗中奔走。
第四章突变
日子像东去的流水,平淡无奇。相处的时间久了,郡主觉得这个不爱言语的男人,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可怕,有时郡主甚至觉得,这个男人除了武功高强让人惧怕以外,其实感情上是一个很脆弱的人,心理上就像是一个孩子,十分的任性。只是令她奇怪的是,他为什么冒如此大的危险将自己抢到这里,深居这极少有人知道的阴山鬼洞,难道只是为了与自己就此相守一生吗?
天空依然黑浓浓的一片,分不清是日还是夜,因为即看不见太阳,也看不见星星。这次魔君依然向往常一样更换敷伤口的烟灰,郡主静静地走过来,轻声道:“我来吧。”魔君没有拒绝,坐在地上让郡主来为自己包扎伤口。郡主从灰堆里抓出那些燃透烧烬的细灰撒在包扎用的布上,不像魔君那样随便地抓一把就往伤口上捂,然后细细将伤口包扎好,待这切做完了,郡主默默地看着魔君,魔君也回过头看着郡主。半晌,魔君转过头去,站起身,郡主知道他又要出去了,突然高声道:“你难道还不肯告诉我,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里吗?”魔君的身子明显地震了一下,然后依然头也没回地朝洞外走去。
魔君这回捕获回来的食物是一只白色的獐鹿,一双失去色彩的眼睛空洞地睁着,顶着一对大犄角的脑袋在魔君的肩下悠悠晃动着。因为郡主对魔君那次当面肆意的屠蛇的行为感到恐惧,所以魔君以后就都是在外面将猎物杀死后再扛进洞内。但郡主没有在獐鹿的身上看到有什么伤口。魔君剖开獐鹿的肚腹,掏净内脏,扔在一旁,然后将其吊起,剥去外皮,直接将其铺在石床上,然将仵血而显得鲜红的鹿肉架在火上烤起,不一会儿,洞中便飘起烤肉的香气。
肉烤好后,魔君扯下一条大腿递给郡主,郡主没有接,而是说:“你若还不告诉我为什么把我抓到这里,我就绝食而死。”
魔君将那条肉腿塞入自己口中,边嚼边说:“你就那么想知道为什么吗?”
“是的,我想知道。你无缘无故把我抓到这里,害得我不能与家人见面,还住在这个破石头上,每天都在这洞里查数打发时间,时常被一些不知道从哪里钻出的虫子吓得半死,难道我还不应该知道一下原因吗?”
“你先吃了肉,我自然会告诉你。”
“不,你先说,然后我再吃。”
“你若不先吃肉,这辈子也别想离开这里,而且永远也别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那……好吧,我先吃一块,但你要边吃边讲,这样对我们都公平些。”
魔君没有说话,递给了郡主一块肉。郡主咬了一口,竟然还没有完全烤熟,里面的肉血津津的呢,但此刻腹中确实也饿了,而且这肉生吃却也别有一番味道。
“我从小是一个孤儿,没有人管我,只能在街头上流浪,时常受到一些人的打骂,还受到野狗的追咬。在我七岁那年,我被一个人领进西域之地,我以为这辈子再也不用受苦了,可是没有想到,那个人却是一个妖人,他将我身上的血用水蛭吸出,然后在我的身上输入含有巨毒的蜘蛛血,那种痛苦叫人就是难以忍受,就像有无数的虫子在噬咬身上的骨头缝一般。这还不算,他又分别在我的身上更换蜈蚣、蝎、蛙、蛇的毒血,以看有什么效果……”
“你说的是血魔昆天啸。”
“不错,正是他。我今生不能亲手杀了他,是我最大的憾事。后来我逃出了他的魔掌,并在敦煌莫高屈内发现一部古经,上面记载着奇功异能,我照之修炼,终成今日气候。就在我志筹意满地准备找昆天啸报仇时,我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这能力了。”
“为什么?”
“我所修习的是那本古经中的一种法术,名为‘吸魔大法’,凡修此道者,可将他人功力窃为已有,但此法有一个弊病,那就是不能将各门各派的功夫很好地融会贯通在一起,长此以往,它们在我的体内彼此抵消,实在不能消合的,便相互乱撞乱窜,实难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