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芙蓉-2003年第4期-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饭。 
   
  母亲就说:小虎,吃两口吧,等你爸一会儿高兴了,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尚小虎又有了英勇就义的悲壮感,他说:妈,你好好活着吧,我就这样了。 
  一个十岁的孩子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说得母亲心里一抖一抖的。为此,母亲还掉了两滴眼泪,有声有色地落在碗里。母亲无奈,吸了口气,她要抓紧时间做参谋长的思想工作,把小虎解救出来。 
  尚参谋长家出了这样的事,已经成了军区的一景,有事没事的人都走过来,往院子里看一看,然后就走了。这是傍晚时分。在参观的人群中,自然也有来仓和小乐。趁人不注意两人凑到小虎跟前说:你再坚持一会儿,等天黑了,我们来救你。 
  尚小虎终于找到了同盟,那一刻,他差点流下了泪水。 
  天很快就黑了,尚参谋长正举着广播在收听全国的新闻联播,母亲围前绕后的想找机会做些思想工作什么的。她在等待着机会。这期间,她曾端了一碗汤送给小虎。小虎仍然是一口没喝。小虎想,自己要坚持到底,做人就该有骨气。其实,参谋长也不想把尚小虎捆多久,他只想通过这件事让尚小虎长点记性,知道什么是该干的,什么不能干。他收听完新闻联播之后,便冲母亲挥着手说:把他放了吧。 
  母亲如同得到了冲锋的命令,几步便从屋里窜了出来,她扑到枣树下,惊呼了一声:小虎。 
  这时小虎已经不在了,地上只扔下了背包带。尚参谋长冲出来的时候,看到了眼前的景象,更是怒发冲冠,他捆了小虎这么久,以为他一定老实了,没想到他还跑了。 
  尚小虎是被来仓和小乐给救出去的,小虎知道无路可去,又不能住在两个人家里,那样的话等于没跑一样,他随时有被抓回去的危险。最后他选择了进地道。 
  来仓回家给小虎找来了一支手电筒。小乐回家拿了两个馒头,就这样小虎进入了地道。他要和参谋长打一场持久战和游击战。 
  头两天并没有引起参谋长的注意。他知道小虎一定是躲在谁的家里,母亲一开始就到来仓家和小乐家找过了。没有发现小虎的下落,但她以为,一定是小虎躲着她,过两天就出来了。第三天的时候,参谋长急了,母亲也急了,开始挨家挨户地找。这一重视,孩子们的家长也重视上了,把小乐、来仓等人叫过来,认真地问话,刚开始两个孩子还想瞒,后来害怕了,就把实话说了。第一天的时候,两个孩子还给小虎送馒头和水。第二天,他们也找不到小虎了,也就是说,小虎在地道里失踪了。 
  参谋长一听到这里,便感到情况的严重,他先下令集合了警卫连,从几个不同地道口下去找寻小虎。他们每个人手里一把手电,一边找一边喊。一连找了几个来回,也没有找到小虎。 
  这地道很复杂,有一半是日本人修的,后来毛主席他老人家又号召深挖洞,全民皆兵又挖了好几年。这地道到底有多远,到底伸向何方,身为军区参谋长的老尚都说不清楚。 
  第四天的时候,参谋长又把机关通讯营集合了起来,终于在傍晚时分,他们找到了小虎。小虎已经脱水,晕了过去。 
  小虎被救上来之后,经过抢救,终于苏醒过来,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我还要打游击。 
  参谋长没有再把小虎捆起来,他什么都没说。 
  军区开常委会时,参谋长提出了个建议,把那些地道口封起来,得到了一致赞同。后来,那些五花八门的地道口果然被封了起来。 
  小虎、来仓、小乐等人再也没有机会进入地道了,把打游击、坚持持久战的梦想,一直带到了青年时代。 
  南边打仗那一年,尚小虎是排长,他参战了,后来牺牲了。 
  参谋长得到这个消息时,半天也没说话,久久,才从深陷的眼眶里滴出两颗泪滴。 
  许多年过去了,参谋长很少提起尚小虎。只是在他家的客厅里有一张放大了的尚小虎的照片。尚小虎穿着军装,手握钢枪,很严肃、很冷漠地望着他的亲人们。 
  母亲很爱和人聊天,尤其是来仓、小乐等人。来仓、小乐偶尔回干休所看望自己的父母,在院子里有时会遇到小虎的母亲,母亲就拉着来仓或小乐的手说:小虎不在了,要是在也像你们现在这个样子。 
  来仓、小乐就笑一笑,他们没法说什么,他们能说什么呢。他们走了。小虎母亲抹一抹昏花的眼睛,一直目送来仓、小乐的身影消失在远处。 
   
  琴 声 
   
  琴声是在那个夏季的黄昏响起的,小乐准确地说出那是小提琴的声音。 
  小乐的母亲在军区文工团就是拉小提琴的,琴声响起来的时候,小乐就冲尚小虎、来仓、小芹说:听,这是小提琴的声音。 
  琴声可以说很优美,在这夏季的黄昏响起,多了几分意味和情境。 
  尚小虎和来仓等人,正在兴致勃勃地追捕那只野猪,野猪很聪明,上蹿下跳的,让几个孩子似乎垂手可得,又碰不到,摸不着。他们已经和这只野猪周旋两天了,猪和孩子显得都很亢奋。是琴声分散了几个孩子的注意力,让眼看到手的野猪又跑了。尚小虎就很生气,冲小乐说:一个破琴有什么可听的,猪跑了吧。那天黄昏,几个孩子不欢而散。 
  第三天的时候,小乐准确地找到了琴声的源头。在大院的家属区,楼下的花坛旁,一个穿连衣裙的少女在拉琴,小乐叫不出琴曲的名字,但他很快就被那琴声迷住了。这时,也是黄昏时分,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很迷人,马尾头,人长得很白,还有一对忧郁的眼睛。女孩在拉琴,琴声和女孩一样的迷人,尤其在这夏季的黄昏时刻。 
  那一刻,小乐真的着迷了,他站在那里,似乎被眼前的景象骇住了,他浑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他听着琴声,浑身上下一会儿热得不行,一会又冷得不行。他就那么入神入定地望着女孩还有那把琴。 
  女孩拉琴的样子也很投入,仿佛这个世界已经不存在了,惟有自己和琴。于是琴和人就融为了一体。 
   
  小乐以前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个女孩,眼生得很。后为他听母亲说:女孩姓马,叫马莎,是到她姨家生活来了。父母在另一座城市里,都是工程师,后来就下放了。父母不想让女孩跟着自己去农村,就让她投奔姨来了。女孩的姨和母亲都在文工团上班,小乐没有理由不相信母亲的话。 
  小乐自从有了这个女孩和琴声,便很少和尚小虎、来仓等人疯玩了。他在每天的黄昏时分都准时地出现在花坛旁,那正是女孩拉琴的时间。这时彩霞满天,琴声如诉,这是一种怎样的景象呀。 
  小乐如痴如醉地听琴时,小虎和来仓找到了他,小虎说:这有什么可听的,那野猪都跑了。小乐仿佛没有听见小虎的话,仍那么呆怔怔地听着,望着。 
  来仓就说:小乐,你是叛徒,以后我们不理你了。 
  这样的话也没能吓到小乐,小乐觉得这个世界已经不存在了。只有眼前的女孩和琴声了。 
  果然,小虎和来仓都不再理小乐了,不管上学、放学,小乐都显得形单影只的。小乐知道为什么,便冲小虎和来仓说:那个女孩姓马,她拉琴可好听了,你们听一次,保准好听。 
  小虎说:我们才不听呢,你是个叛徒。 
  来仓说:就是,你以后找她去玩吧,我们不理你了。 
  说完拉起小虎,喊着小芹头前走了。小乐在那一刻感到很悲凉,想哭,但最后还是没有哭出来。 
  有一天晚饭后,小乐正在家里写作业,突然有人敲门,母亲过去开门,小乐抬起头来,眼睛一亮,他看见那个女孩站在一位女军人的后面,正冲母亲微笑着。原来,那个女军人是女孩的姨,姨把她领来是向母亲学习拉琴的。 
  母亲把女孩带到阳台上,女孩的姨介绍完就走了,女孩拉琴,在母亲指点下拉得断断续续的。那一晚,小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他的注意力怎么也集中不起来,不时地被阳台上的声音牵扯过去。 
  后来那个女孩就向母亲告辞,她从阳台走出来的时候,脸上是微笑着的,她看见了小乐,还笑着摸了摸小乐的头。小乐在那一瞬,脑子里轰响了一阵子。 
  女孩走后,母亲冲父亲说:小尉这孩子有天份,好好学习一阵子,以后一定能拉得不错。小乐从母亲嘴里知道,这个女孩叫马小尉。不知不觉的,小乐觉得自己和马小尉又多了一层特殊的关系。他说不清特殊在哪里,反正他觉得特殊。 
  果然,从那以后,小乐经常看到小尉夹着琴,满脸微笑地走出去,直到傍晚才回来。后来小乐知道,马小尉在青年宫找了一个老师,她天天去那里练琴。不知为什么,小尉一去青年宫练琴,她在黄昏拉琴的次数就少了。总是早出晚归的,偶尔的,小乐还能在家属区里看到小尉的身影。 
  在没有琴声的日子里,小乐的日子显得很寡淡,没着没落的。小虎、来仓等人都不愿意理他了,因此,小乐的生活显得很郁闷,属于无精打采的那一种。 
  有一天,确切地说是黄昏之后的傍晚时分,他又看到了小尉的身旁多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似乎二十多岁,三十来岁,小乐说不准,那个男人推着自行车,车后座上夹着小尉的琴盒,两人小声地说着什么。小尉不停地点头,微笑,男人的样子,似乎很帅气,头发挺长,不时地搭在眼前,男人就不停地一甩一甩的。样子很帅气。后来两个人就站在一棵树下,没完没了地说着什么,不时地传来小尉低低的笑声。时间已经很晚了,院里的路灯都亮了,那个男人才推着自行车告辞,临走前,没忘了把别在车后座上的琴盒交给小尉。小尉站在树影下,微笑着和那个男人告别,那个男人冲小尉挥挥手就走了。 
  从那以后,小乐经常看到,那个男人推着自行车把小尉送回来,然后两个人站在树下不知道说什么,总之,每天都会说上好久,才离去。 
  自从有了那个男人之后,小乐再也听不到小尉的琴声了,没有琴声的日子里,小乐觉得像丢了魂似了。于是,小乐有理由嫉恨那个很帅的男人,如果没有那个男人,小尉还会是小尉,她又会站在黄昏的花坛旁拉琴。那样的日子,小乐是多么的幸福啊。 
  从恨那个男人开始,小乐就想了无数的招整治那个男人,最后无数幻想出来的招又流于破灭。小乐想,凭自己的能力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斗过那个男人的,想来想去,小乐又想到了小虎和来仓。那天放学的路上,小乐主动和小虎、来仓搭讪,刚开始两人都不理他,后来小乐说要整治那个男人,并说用弹弓伏击那个男人。这回,小虎和来仓都来了情绪,他们觉得小乐又是以前的小乐了,又回到了他们的队伍中。听琴的小乐简直太让他们失望了。 
   
  那天傍晚,小乐带着小虎和来仓实地考察了一番。几个人都远远地看见了那个男人和小尉。小虎和来仓没有小乐那种对男人的情绪,有的只是为即将开始的一场“战斗”而兴奋。男人和小尉走后,他们几个迫不及待地冲到那棵树下,七嘴八舌地讨论了几套整治那个男人的方案。讨论来讨论去,最后由小虎拍板,他们要用电影《地道战》整治日本人的办法去整治那个男人,也就是说,他们要在树下挖一个大坑,让男人掉到坑里,如果可能的话,最好在大坑里放上稀屎,淹不死他,也要臭死他。 
  几个人为这个方案雀跃了,一经达成共识,他们便想办法实施了。那天晚天,小乐回到家后,高兴得一个晚上也没有睡踏实,他想象着那个男人掉进深坑之后的情景。那一定是很让人大快人心的一件事。小乐在梦里都笑出了声。 
  盼星星,盼月亮,小乐终于盼来了第二天,上午学校的课结束之后,下午学校要去学工,他们没去,便集体逃学了,这一步骤也是昨天晚上早就商量好的。小虎、来仓显得很积极,甚至比小乐还要兴奋,他们在那树下挖了一个很深的坑,又用脸盆端了几盆水倒在里面,接下来,又找来许多树枝铺在上面,把挖出来的新鲜泥土运走,又用原来的干土铺在上面,如果不仔细留意的话,根本看不出来这里有人动过。 
  做完这一切,三个孩子显得很兴奋,接下来他们就有好戏看了。黄昏很快就降临了,接下来就是傍晚了,三个孩子掩藏在对面的一片草丛中,静等着一场恶作剧的开始或结束。 
  还是每天那个时间,那个男人和小尉又出现了,男人用一只手推着自行车,车后座上夹着小尉的琴盒,他一边走一边和小尉说着什么。小尉仍那么美好,妩媚地笑着,他们走得很慢,一点点地向那棵树下接近。小乐显得很紧张,他的手心都出汗了。 
  终于,男人和小尉来到了树下,男人把自行车停在一旁,向树下走去。他还跟小尉说着什么,没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正在等着他,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叫一声,便掉了下去,他掉下去时,好像还伸手拉了小尉一把,小尉也跟着掉了下去。 
  小虎和来仓笑得在地上打滚,小乐却没有笑出来,他本是想给那个男人点颜色看一看的,没想到把小尉也连累了,所以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小尉和那个男人的样子便可想而知了,小尉的连衣裙弄脏了,泥呀水呀的,让人都认不出衣服的颜色了,男人的衣服自然也是一塌糊涂,两人爬上来后,很快就分手了,小尉回家,男人推着车子,低着头,很快就消失了。小尉离开树下时,似乎还朝小乐这边望了一眼,从那开始,小乐觉得小尉发现了他。从那以后,小乐一直在自责着。 
  也就是从那以后,小乐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似乎小尉也失踪了。更听不到小尉那好听的琴声了。 
  没有了琴声,甚至很少见到小尉的身影,小乐烦了好久,他后悔搞那样的恶作剧,如果没有那种事情的发生,说不定他仍能不时地看见小尉,听见小尉的琴声。那是多么幸福的时光呀。后来,小乐在饭桌上听母亲说过一次小尉,小尉要考军区文工团,现在已在青年宫抓紧学习呢。小乐听到这个消息,释然了一些,他想,也许小尉学琴时间紧,没有时间在院里走来走去了。 
  没有了小尉和琴声的日子,小乐又恢复到了过去那个样子。他又成了小虎、来仓和小芹的好朋友,小虎、来仓似乎并没有记恨前嫌,又一次接纳了小乐。他们在黄昏时分又开始抓那只野猪。那只野猪似乎通人性了,他们想尽法子,那只野猪就是不上他们的当。正当小乐快要忘记小尉时,小乐在母亲嘴里又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那是吃晚饭的时候,母亲是冲父亲说的。母亲是这么说的:小尉那孩子可惜了。 
  父亲问:怎么了? 
  母亲说:昨天晚上从青年宫回来,在一个小胡同里让两个流氓给糟踏了。 
  十岁的小乐,已经上三年级了。糟踏一词他明白,他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母亲刚才说的话,他就想起,法院经常贴出的布告,那布告上经常有强奸等字眼,有的还被打成了红叉,那就是意味着死刑。 
  小乐想忍着,结果他没有忍住,泪水像雨点似的落了下来。母亲不明真相地问,小乐你怎么了。他突然大哭起来,站起身来离开饭桌,一头闯进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几天之后,小乐早晨上学,他最后一次看见了小尉,小尉夹着她的琴盒,脸色苍白,以前她最爱穿的那件碎花连衣裙不见了,换成了长衣长裙,因此,小尉似乎老了好几岁。小尉在姨的陪伴下,匆匆走出了家属院。 
  就在那天的晚上,母亲冲父亲说:小尉让她姨给送走了。送到她父母下放的农村去了。 
   
  在小乐家里,小尉的名字这是母亲最后一次提起。从此。小尉在小乐的生活里彻底消失了。人们发现,从那以后,小乐开始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母亲逢人便说:我儿子长大了。小乐一直在痛恨自己,他甚至觉得,自己要是不搞那次恶作剧,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如果什么事也不发生,小尉也许真的能考上军区的文工团。那时,他就会经常看见穿着军装的小尉在家属院里走来走去。也许,在黄昏时分他还能听到美妙的琴声。小乐每次都这样想,他总会在被窝里泪流满面。 
  秋天的时候,有一天小乐放学回来,他在家属院的大门口又看到了一张法院刚贴出来的告示。他下意识地走了过去,结果他在那张告示里看见了两个强奸小尉的人的名字,也看见了小尉的名字,那上面并没有直接写小尉,而是换成了女青年马××。但他知道那就是小尉。那两个强奸犯被各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小乐觉得判得太轻了,见四下里无人,他从书包里掏出一支红色圆珠笔,在那两个强奸犯的名字上,重重地打了个叉。 
  那几天,小乐出来进去的,仍能看见那张法院告示。后来下了一场秋雨,又刮了一阵风,那张告示就不见了。 
  也就是在那一年秋天的一个晚饭后,小乐找到母亲认真严肃地说:妈,我要学琴。 
  母亲吃惊地望着小乐。 
  从那以后,小乐家的阳台上会经常响起小提琴的声音。 
  春去秋来,后来小乐的琴拉得已经不错了,有时在黄昏时分,小乐夹着琴站在家属院的花坛旁拉上一会儿,人们都说小乐这孩子真不错。 
  小乐高中毕业那一年,小提琴拉得已经有模有样了,一个军文艺宣传队来招兵,小乐很顺利地被接走了。 
  小乐果然很出色,没两年他就提干了,后来还当上了宣传队的队长。再后来军文艺宣传队撤消,小乐便转业了,转业到本市青年宫当了一名辅导教师。 
  人们经常在军区大院看到小乐推着自行车很慢地走,还不时地甩着头上的长发,样子很帅。小乐有时会把自行车停在一棵树下,点燃一支烟,一边吸烟,一边绕着那棵树走来走去的。这时候的小乐,显得满腹心事。 
   
  石钟山,男,辽宁沈阳人,1964年生,1981年入伍,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1984年开始发表作品。著有长篇小说《白雪家园》《飞跃盲区》等八部,中短篇五十多部,曾获《十月》《人民文学》刊物奖。现为武警政治部创作室创作员。 



生存的飘浮感
王一川 
  这六篇小说都出自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