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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敌人撤兵,狄康五小倒是可以理解。从昨天敌人匆匆撤退看来,对方的主帅肯定是个颇有心机的人。对于这种性格的人来说,通常都不会鲁莽行事,看来他是找不到破解火油的办法,只能撤军了。
只是有一点他想不通,为何敌人走的这么匆忙,为何要连夜退兵,甚至连这些极其耗费人力物力的攻城器械也不要了。为了探明究竟,他急忙派出细作,让他沿着官道去追,看看唐人究竟撤到了哪里。
刚下完命令,就听副将轻声询问:“那些器械使君想怎么处理?”
“嗯?”
在主将的疑惑声中,副将小心劝说:“小将以为,唐人既然不要了,咱们不妨取回来用用。咱们的抛石机可没有唐人的抛石机打得远,威力更是差了一大截。那些投石机唐人虽然已经破坏,但还是保留了一个大概的模样。只要派人运回来一两个,让咱们的工匠稍加仿制,等咱们缓过气儿来,攻城拔寨也不失为一件利器。”
吐蕃人的抛石机都是他们刚占领陇右时期的产品,和大唐这种更新换代品相比着实差了一大截。昨天攻城的时候,敌人的抛石机能从三百步外打到城里,着实让狄康五小眼馋好久。听到副将这般提醒,他倒是也想将抛石机运回来。
只是他现在还拿不准唐人是什么算盘,不敢贸然打开城门。万一敌人趁着自己搬运抛车的时候杀回来,到时候城门大开,可就危险了。
迟疑好长时间以后,投石机的诱惑力终于战胜小心谨慎,狄康五小开始吩咐:“你先带几个人出城,除投石机以外,不论好坏都给我烧了。至于投石机,你们先推到城门口,若是能进城就整个进城。进不来的话,等你们拆完,我再给你们开城门。”
命令下的很小心,思虑的也很周到,他已经把城门开启的时间缩到最短。可是让这位身经百战的将军想不到的是,唐人的狡猾远超自己的想象。
吱嘎一声过后,城门被掀开一条缝隙,探哨的游骑,满怀希翼的副将都由这条缝隙出城。游骑出城后一路向东,他的任务是追寻唐人的踪迹。副将出城后,直奔那些攻城器械。
没一会儿,大火就被点燃,井阑,冲车,云梯等都被推到熊熊烈火中。副将没心情欣赏这如歌的烈火,他的目光转移到仅剩的抛车上。
看着这些抛车,副将的心都在滴血。众多抛车中,只有四辆还算是完好,勉勉强强还能推动,剩下的都被破坏殆尽,连移动都变成奢侈。
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打算放弃那些抛车的零件,一边指挥着人推抛车,一边合计着待会儿把这些零件都运到城里去,东拼西凑的话或许还能多几辆。
低矮的城门洞将高高翘起的炮梢阻拦在外,抛车被推到这里只能停下来。吐蕃士兵见此,急忙派人去拉炮梢上的绳子,想用试探一下炮梢是否可以通过城门。
“可以进去,开城门!”
副将一声呼和过后,城门大开,一辆抛车就这么被跌跌撞撞的拉进城门洞。
就在抛车刚进城门的时候,不远处的山上响起一阵嘹亮的号角声:“呜呜呜呜呜”
吐蕃人正吃惊于何处的号角之际,异变突起,壕沟里突然冒出上百个大唐将士,他们从泥土里,壕桥下,甚至死人堆里奋起,目标正是城门。
这些人是趁着昨夜收尸的机会,悄悄藏在壕沟里的死士。在了解到抛车不可能藏人以后,鱼恩采纳李牧的建议,利用收尸作为幌子,将人悄悄的藏在壕沟里。
如果仅仅是这点人,估计翻不起什么浪花,可是秦州山峦叠嶂,沟壑重生的地貌,给了鱼恩太多藏人的机会。扎过营的地下,某个不起眼的沟壑,远处的悬崖绝壁下面的杂草里,都成了义勇军战士的藏身之所。一时之间,义勇军就犹如天降的神兵一般,从许多个让人意想不到的角度窜出来,迅速向城门汇聚。
一条没有木马的木马计,就通过那些壕沟,那些山峦,那些地面上的大坑,那些沟壑全面铺垫开。希腊人的目标是城门,鱼恩的目标当然也是城门。唯一不同的是,希腊人有一个童话的遮掩,而鱼恩不敢保证吐蕃人会像特洛伊一样愚蠢,只能通过这种方式骗敌人自己打开城门,然后实施突袭。
城头上的狄康五小见此,马上大声咆哮:“快关城门!快关城门!”
副将的反应也不慢,见到这一幕,急忙大声呼和:“你们快推车,其他人跟我守住城”
他的话只能说道这里,因为一把陌刀已经把他劈成两半,让噗通的倒地声成为他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声音。
副将的死亡并没有阻拦吐蕃人推抛车的脚步,所有吐蕃人都明白,现在最主要的关城门,防止唐人进城。而要关城门的关键,就是快点把抛车推进去,别让它卡住城门。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推动抛车的吐蕃人都卯足了力气,希望能快点通过去。可惜有些事情急不得,你越是着急,往往越会帮倒忙。当前面下压炮梢的人死命拉动的时候,问题来了,炮梢后面敲起的太高,正好撞在城门洞上。
战场的形式瞬息万变,只是这一个小插曲,就让城门口聚集了二三十大唐将士,他们无一不是手持陌刀的大唐精锐骁勇。
城门口人数上的劣势,掩盖不住陌刀的锋锐,只是短短一个呼吸的时间,就有十多个吐蕃人身首异处。陌刀的锋锐与战士们的怒吼交织在一起,形成宛如泰山压顶一般的威压,让正面硬抗的吐蕃人胆战心惊。
城外的大唐将士可以快速逼近城门,城里的吐蕃人也在向城门口支援。在狭窄的城门洞面前,里面跑出来支援的人,又把抛车行进的速度狠狠地干扰了一把。
眼看着营地里冲出来的唐军已经有人开始翻越羊马墙,城墙上的狄康五小大吼:“你们这帮蠢材在干什么?城门怎么还没有关上?”
“是抛车!抛车卡在城门口,它不进来,城门关不上!”
一问一答的功夫,大唐更多的将士已经顶着盾牌,冒着箭矢冲到城门口。汹涌的浪潮很快将城门口覆盖,将冲出来的吐蕃人狠狠地压了回去。
“砸!给老子狠狠地砸!”
作为守将,狄康五小的反应不可谓不快,见到这种情况,马上命令人往下抛石块。盾牌可以有效防御箭矢,却没法抗住石块的冲击力,在如雨的石头面前,大唐将士们瞬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当然,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因为悍不畏死的将士已经将城门洞填满,他们硬生生的将吐蕃人挤到抛车的另一端。
第197章 破城()
攻城器械都是湿木制造,再加上外面的泥浆,焚烧起来浓烟四起,就算隔着山峦,大唐将士们也能看到黑乎乎的浓烟。
见到这一幕,鱼恩脸上的镇定瞬间被焦躁所取代。如果吐蕃人把抛车都一起焚毁,自己留下的那点人,根本不可能支撑到大军回援。
为了能让抛车卡主城门,吴巧夫把炮架都给割掉一节,就是想让抛车变成城门洞里的鱼翅,死死的卡住城门这张嘴。
还好吐蕃人的行动速度够快,没有让鱼恩在煎熬中渡过太久,不一会儿隐藏的暗哨就吹起号角,表示着突袭城门的计划正式开始。
当号角声吹响的时候,吐蕃人探哨的游骑刚抵达义勇军的蛰伏之地。听见号角声以后,他迟疑的停顿一下,随后听到无数战马解掉勒口后欢快的嘶鸣。
几万匹战马重获自由后的欢快鸣唱,在山峦间汇聚成一曲交响乐,听的鱼恩心旷神怡,听的吐蕃游骑身心巨寒。他刚想刁钻马头逃跑,就被蜂拥而来的回鹘人所淹没,将他这个浮萍吞噬,连个浪花都没有翻起来。
回鹘人都是马术精湛的骑兵,奔袭的速度肯定最快,所以撤退的时候鱼恩有意将他们留在队伍的最末,并且嘱咐愠没斯,只要听到号角声,不用来请命,直接向锁喉堡疾驰便是。
当回鹘人开始奔驰的时候,狄康五小正对着城门处大声咆哮:“用火油把它点着!”
因为有抛车的阻拦,吐蕃人只能从抛车的缝隙挤过来攻击,而大唐将士却可以在抛车的这一段展开防御,所以短时间内就形成了以多打少的有利局面。在付出几十条任命后,狄康五小疯狂了,大吼着让人把抛车烧掉。
他的反应很快,火油也很霸道。只是一小会儿的时间,城门洞里便燃起熊熊烈火,把大唐的将士们活生生的逼退到城门的另一边。
狄康五小的目的很简单,他希望能把抛车烧毁。没有抛车这个障碍物,他甚至连冲击城门洞都不用,从里面就可以把城门关上。到时候无论来多少敌人,自己都可以凭借城池硬抗。
为了防止敌人冲过城门,狄康五小命令不少人手持弓箭镇守城门周围各处。房子上,空地上,呈扇形排布着密密麻麻的弓箭手。
“当当当”
这是箭矢透过火焰射到盾牌上的声音,也是义勇军将士最无赖的敲打声。
他们带着两根与城门洞宽度差不多的圆木,正冒着滚滚浓烟,将其中一根圆木斜着顶到两扇巨大的城门上。这样一来,就算敌人烧毁抛车,不将圆木解决掉也不可能将城门关闭。
在火油的帮助下,木制抛车燃烧的很快,没一会儿炮架就被烧断,让高度再也不能变成阻拦抛车前进的理由。心急如焚的狄康五小见此,急忙命令手下将士,把带火的抛车拖出来。
可是当抛车被拖出来以后,狄康五小马上就后悔了,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拖出来的不是守城的障碍,而是拖延下去的希望。如果能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非但不会把抛车拖出来,反而会尽可能的往城门洞里添柴,让大火燃烧的更旺盛一点。
透过城门洞,他能看到的不只是那根顶在城门上的圆木,还能看到城门外越来越多的唐军,甚至还有不远处滚滚而来的烟尘。他知道大唐的大部队瞬息即至,自己想关闭城门的愿望永远不可能再实现,锁喉堡已经不可能再守住。
在这个时期修筑的城池,并不像宋朝以后那样,即使攻破一道城门,肯定会有第二道,或者第三道,甚至第四道城门。中原尚且如此,吐蕃人修筑的堡垒又岂能免俗?也正是这个弱点,让吐蕃人葬送掉这个城门以后,就再也阻拦不住大唐将士们的脚步。
娴熟的骑术,优良的战马,让回鹘人的速度相当快。十五里的生死竞速,竟然只花费了十多分钟。等他们呼啸着冲到锁喉堡下的时候,正好赶上义勇军将士开始向城里冲锋。
“杀!”
“杀!”
“杀”
无数人的怒喝声中,大唐将士从城门洞里蜂拥而出。
“放箭!放箭!给我压回去!”
“嗖嗖嗖”
随着狄康五小的怒喝声,吐蕃人防御的第一波箭雨也如期而至,瞬间带走几十条任命。可惜吐蕃人反应很快不假,但是在如潮水一般冲锋的浪潮中,总会有一些人冲过箭雨,来到他们近前。
只见几个膀大腰圆的人手持陌刀率先冲进吐蕃人群里,就像是狼入羊群一般,一刀一个的收割者吐蕃人的性命,为身后袍泽争取更多冲过来的机会。
在大唐将士悍不畏死的冲锋面前,城门口的抵抗显得那么无力,不一会儿就彻底崩溃。守将狄康五小见此,抛弃最后的幻想,急忙找了匹战马向着另一个方向飞驰。
吐蕃人丧失了主心骨以后,再也难以形成有效的抵抗,只能任由大唐将士们一步步扩大战果。
随着奔驰的回鹘骑兵冲过城门,吐蕃人再也没有阻拦的机会,只能任由敌人在锁喉堡里纵横驰骋。
当鱼恩的大军来到锁喉堡的时候,战斗已经蔓延整个锁喉堡。城头上的敌人正在借助城墙顽抗,偶尔还能组织一两次反冲锋,试图拿回城门。锁喉堡里的巷战正好进入白热化阶段,回鹘人已经放弃战马,开始和守军短兵相接。
听着城里震天的喊杀声,鱼恩笑呵呵的对着身旁的牙兵队长说:“本宫答应过给你一个先登城的机会,可惜这次本宫食言了。”
驸马爷确实食言了,因为战事比他料想的快太多。紧紧两刻钟的时间,将士们不仅完成夺取城门的重任,还将占线推进到锁喉堡腹地。
胸中热血激荡的队长并没有计较驸马爷的食言,只是带着手下人郑重的给鱼恩行了个军礼,随后昂声请战:“牙兵队长王维栋,与率本部袍泽兄弟,向总管请战!”
第198章 后院火起()
锁喉堡里有最险要的地势,最雄厚的兵力,是吐蕃人防御大唐的第一道防线。在它背后是城廓皆毁的秦州腹地,吐蕃人再也难以形成有效的抵抗。
义勇军攻破锁喉堡以后,深知兵力不足的狄康五小,急忙采用壮士断腕的打法,放弃亲手打造的秦州无人区,收缩兵力至渭州,构筑起防御大唐的第二道防线。
在敌人又一道铜墙铁壁面前,鱼恩并没有贪功冒进,他采用李牧稳扎稳打的建议,在清水县旧址安营扎寨。随后请求朝廷征调徭役,在秦州构筑城池,镇守这块刚刚光复的故地。
收到义勇军得胜的消息,唐武宗大喜过望,对于鱼恩的请求也是极力配合。收到奏疏的当天就下诏,诏令京畿各地征调民夫五万人开往秦州,听后陇右道行军大总管鱼恩调遣,配合义勇军修筑新城。
时间就像是流水,总是在手指尖不经意的悄悄划过。转眼间,鱼恩攻占锁喉堡已经一月有余。
民夫与将士们昼夜赶工,用这一个月的时间把三座城池修筑的有模有样,让广袤的秦州看起来不再空荡荡的,也让大唐可以在这里有了可以固守之地。
有了这些城池以后,鱼恩上奏唐武宗,希望朝廷能降旨,让无所依靠的流民进驻这些城池。配给他们农耕器具,借给他们赖以生活的粮食,分给他们广袤的荒地,减免他们的徭役,让秦州可以变成百姓休养生息之地。
对于流民来说,有土地他们就有了生存下去的希望。对于朝廷来说,有了土地当然需要百姓镇守。这种双赢的建议,瞬间都得到朝野上下一致支持。
聚拢的流民正在往秦州迁徙,第四座城池正在有条不紊的建设中;有了三座城池镇守后方,鱼恩也准备着手攻破敌人渭州的防线;朝野上下对于西征的支持也前所未有的高昂。一切似乎都在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可是谁也没有料到,大唐的后院就在这个时候起火了。
武宗会昌三年夏四月,昭义节度使刘从谏病逝,在死之前,他给大唐留下一个尾大不掉的麻烦。
在患病的时候,他认为如果朝廷派遣别人担任昭义节度使,对于他们刘家来说是灭顶之灾。所以,他和幕僚张谷、陈扬庭密谋效法河北藩镇,实行割据,任命他的弟弟右骁卫将军刘从素的儿子刘稹为牙内都知兵马使,侄子刘匡周为中军兵马使,孔目官王协为押牙亲事兵马使,家奴李士贵为使宅十将兵马使。命令刘守义、刘守忠、董可武、崔玄度分别统辖亲兵。
刘从谏去世后,他侄儿刘稹封锁消息,不为刘从谏办丧事。他采用王协的建议,准备效仿叔叔的先例,一边暗箱操作对监军威逼利诱,让他帮忙请求任命自己为留后;一边积极谋划防御,以求威慑朝廷妥协。
算计打的是不错,可惜刘禛没有他叔叔的运气,他遇到的对手是唐武宗,是老谋深算的李德裕。
当收到刘从谏病危的消息,朝野上下一致认为,回鹘还有余孽尚存,朝廷西征正打的如火如荼,实在不易对泽路用兵,暂时妥协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等到西征大军凯旋之际,刘禛若是不听话,再用兵不迟。
就在这时候,李德裕力排众议,认为昭义军和河朔三镇形势不同,他们有着优良的忠义传统。曾经在贞元元年出兵击退幽州节度使朱滔的叛乱,元和三年擒拿本镇的叛将卢从史。就算李抱真这个组建泽路昭义军的功臣,唐德宗仍不许他的儿子李缄世袭为节度使。
敬宗不理朝政,当时的宰相没有深谋远虑,以至于嚣张跋扈,屡次冒犯朝廷的刘从谏得以继承昭义节度使。如果再任由刘禛继承,那么无异于又多造就了一个河朔三镇。大唐众多藩镇见此,谁又会不希望自己成为第五个藩镇?如此一来,大唐的分崩离析只在眼前。
于是乎,唐武宗就下诏说,自己担心泽路条件简陋,对刘从谏的病情有所耽误,想让他到医疗条件更好的洛阳去治病。并且大肆称赞刘禛是个可造之材,希望他能来长安述职,朝廷必定委以重任。
紧接着,等不到朝廷任命的刘禛,直接自称节度使,他这个做法已经于谋反无异。
收到刘禛自称节度使的消息,朝野上下大为恼火,兖王一派趁机对李德裕大加攻伐,准备将这个罪名都算在他的头上,让这位对手引咎辞职。
在朝廷风雨飘摇的当下,相爷岂会服软?在杞王,鱼弘志,马元贽等人的支持下,相爷开始绝地反击,用一条平寇的建议,将世家门阀的嘴给堵了回去。
他认为,刘禛如果因为朝廷不认命他为节度使就反叛,足以证明他本就有不臣之心,朝廷不认命他为留后是十分正确的选择。
一旦有不臣之心的刘稹掌管泽路,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谋划,很容易就会演变成灾难。
因为他这些话,朝野上下瞬间枪口一致对外,准备调义勇军归来平叛。
就在这难得的和谐气氛中,相爷再次站出来唱反调。于是乎,一个奇怪的现象发生了,本来主张西征的人现在主张撤兵。本来反对西征的人,现在却极力支持继续西征。
李德裕认为,此时将义勇军调回,会让西征前功尽弃,劳民伤财所打造的城池,很容易就会再次变成废墟。刚刚坐稳的秦州,马上又会拱手让人。到时候已经安定的流民,岂不是又会变成朝廷的麻烦?
在相爷看来,刘禛之所以敢反叛,就是他以为河朔三镇会站到自己这一边。朝廷只要能让三镇站到朝廷这一边,帮着朝廷平叛,那么刘禛的死期还会远么?
既然可以不用内调义勇军就解决叛乱,又何必牺牲那么大调回义勇军呢?
最后相爷建议,应该派重臣出使三镇,以平叛后自取泽路三州为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