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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畅快琳琳的训斥过后,鱼恩用他那双略微颤抖的双手给唐武宗躬身行礼,示意自己的话讲完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神策军的人才从震惊中回味过来,急忙再次寇首请罪:“臣知罪,臣惶恐,臣有苦衷,臣请圣上听臣解释”
如捣蒜一般的磕头声中,那双颤抖的双手因为激动而抖动的更加厉害。也许在外人看来鱼恩是意气风发,挥斥方遒,也只有鱼恩自己知道其中究竟有多少凶险。
他刚才的话纯属是连蒙带虎,赌的就是神策军空饷被这帮人贪占了,绝不会像仇士良说的那样,全都补贴将士们的粮饷。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些贪财逐利之徒没有表现的那么光鲜,吃空饷是必然的事情。也是这些人太多,互相顾忌,也是这些人胆小,禁不住恐吓,被鱼恩三言两语就吓的俯首认罪。
第181章 颠倒黑白(下)()
事情解决完后,唐武宗挥挥手,示意左厢将士们自行离去,去安抚丹凤门喧闹的将士。却不料,鱼恩出声给阻拦下来:“今日商讨之事关乎大唐社稷,圣上不妨让将士们也跟着畅所欲言。”
闻言唐武宗先是摇摇头,随后点点头,示意将士们去某位站定。
皇帝点头是因为他以为自己知道鱼恩的深意,是想用这些被说服的将士增加革新派的力量。摇头是因为他感觉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因为自己已经有所取舍。
眼看着鱼恩用加官进爵换来禁军的支持,用涨俸禄换来神策军的支持,唐武宗忽然发现原来自己也能换来门阀的支持。
这些人之所以反对,归根结底不过是利益而已。也就是到这个时候,皇帝终于认识到自己还是操之过急,有些事情急功近利只能适得其反。
暗叹一声,罢了,少收一些权利,避免这些人阴奉阳违也未尝不可。
象征性的宽恕一番神策军的人后,皇帝换上一副惨淡的愁容,略带惋惜的说:“朕知道诸位爱卿担心的是什么,可是朕却不得不为之。朕不是一家两家的皇帝,朕是大唐的天子。在朕的脚下,不只有江山社稷,还有大唐的百姓。他们或许穷困潦倒,或许食不果腹,但是他们仍有一颗忠贞为国的心。朕不能辜负他们为国为民的心,得给他们留点机会,留点希望,留点报国的门路。”
“自立国以来,大唐百官,多以门荫入仕,少以科举登堂。并不是科举选出来的人才不行,只是科举选出来的人才太少。”
“朕也不瞒你们,文饶的奏疏里,确实全是朕的意思。可是朕要限制门荫的定额,并不是想终结门荫这条路,只是想给科举多留些份额,多选一些佼佼者。”
“科举取仕多了,条件难免也就放宽了。世家弟子自幼饱读诗书,对于他们来说,以后的科举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诸位爱卿又何必因为这三五个名额这般苦苦相争?”
不得不佩服唐武宗现学现卖的本事,聊聊几句就把削弱们荫限制在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程度。那些坚定的反对者当然不会继续反对,瞬间爆发出一片请罪声。
“臣有罪!”
“臣有罪!”
“臣”
一连串的请罪声让唐武宗很满意,当然也不会真追究这些人的弊端,他只是想换来这些人的心悦诚服而已。
事情发展到这里,朝参似乎已经达到所有人都满意的结果,散朝似乎也迫在眉睫。就在唐武宗示意马元贽可以散朝的时候,鱼恩又一次打断皇帝的意图。
“启奏圣上,臣还有话要说。”
朝参就是说话的地方,对于劳苦功高的妹婿这个合理要求唐武宗当然不会拒绝,抬抬手示意鱼恩刻意畅所欲言。
驸马爷也不客气,直接站出来,朗声说:“军制大改之后,神策军左右二厢与义勇军互不统属,难免有所碰撞,还需有人从中调和,以免出现不可控的矛盾。”
按道理说,鱼恩这番话是废话,因为皇帝想要的就是三军互不统属的局面。这样一来三军才能都对皇帝越来越倚重,让皇帝对军队有绝对的掌控力。
可是鱼恩既然提出来了,肯定就有他的考量,唐武宗当然也不会直接拒绝。当下皱眉抬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臣以为,护国公统军日久,多有强军之策,远非常人可比。且公爷为人正直,劳苦功高,将士们多有敬重。当加为观军容使,一来可掌控三军军容斗志,二来可调和三军之间矛盾,实乃一举多得之举。”
鱼恩这一席话可不只是激起千层浪那么简单,而是在朝堂上掀起惊涛骇浪。
观军容使的全称是观军容宣慰处置使﹐这个称呼大家并不陌生,因为昔年鱼朝恩掌控大唐军队,凭借的就是这个名头。一旦把仇士良提升为观军容使,完全可以像鱼朝恩一样,将朝廷所有的军权都收入囊中。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大家都不明白,一直被仇士良视为眼中钉的驸马爷,为何要主动加重仇士良的权柄,某非是主动示好么?
听到这番话,唐武宗瞬间就坐不住了,躁动的扭动一下龙腚。暗叹一声,鱼恩终究还是太年轻,难免会有意气用事的时候,就算是想要示好也要有个限度,不能如现在这样直接授人以柄。一旦给仇士良这个位置,朕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尽数浪费了?
躁动不安的不只是皇帝,还有上柱国公鱼弘志。此刻他正对鱼恩怒目而视,仿佛对他有深仇大恨一般。
相比前面两位,相爷的表现则淡定许多,看向鱼恩的目光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猛然被馅饼砸到的仇士良则是一脸兴奋的看看鱼恩,用希翼的眼神看看唐武宗,显然是心中自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再用欣赏的眼神看看鱼恩,他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个驸马爷看起来这么顺眼。
见皇帝不吭声,鱼恩哪里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急忙再次躬身上奏:“圣上可否容臣细细说来?”
再次听到鱼恩的声音,唐武宗的心里别提有多生气,要不是出于礼貌,他现在都懒得看鱼恩一看。极不情愿的把目光往鱼恩身上扫一眼以后,皇帝就把目光看向别处。
忽然,眼力极好的皇帝似乎发现了什么,又把目光挪回来,一动不动的盯着鱼恩的双手。
此刻鱼恩正左手拇指高高翘起,右手小拇指努力向下。害怕唐武宗看不清,他还特意将双手高低错落,明显是意有所指。
见到这一幕,唐武宗心中暗思,这可不是作揖该有的礼数,妹婿怎会在这么简单的事情上犯错?这个手势一定是在向朕打暗语。只是他这个手势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正当皇帝沉思之际,鱼恩的手势又有变化,左右手开始上下滑动。这一次的动作幅度之大,就连唐武宗想不注意都不行。
还好大家都是颔首上朝,鱼恩的位置又在前面,没人能看到他这个小动作,不然只是这一个动作,就会让他前功尽弃。
如果这么明显的动作唐武宗还不明白啥意思,那他就不会有今天稳坐的江山,有削各种特权的实力。只见他脸上豁然开朗的神色一闪即逝,随即笑呵呵的说:“妹婿无需多言,朕知你用心良苦。护国公劳苦功高,加个观军容使也未尝不可。”
于是乎,在仇士良一脸懵逼的脸色中,唐武宗大声宣布:“护国公带兵有方,为人正直,劳苦功高,至今日起加生观军容使之职。”
“圣上万万不可!”
“老奴谢主隆恩!”
唐武宗话音刚落,马上就迎来鱼弘志愤怒的反对,仇士良欣喜若狂的谢恩。
皇帝金口玉言,话已经出口,臣子位高权重,恩已经谢过。事情已经变得不可更改,老狐狸的反对只能在仇士良挑衅的目光中铩羽而归。
无功而返的上柱国公,也只能在距离鱼恩最近的位置逗留一下,用重重的冷哼一声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喜从天降的护国公也特意在那个位置逗留一下,笑呵呵的对着鱼恩点点头。似乎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全随着这个点头消散。
也就在上柱国公大喜过望的时候,鱼恩忽然朗声说:“启奏圣上,臣还有话要说。”
妹夫和大舅哥之间已经达成默契,唐武宗当然不会拦着鱼恩再开口,马上笑呵呵的问:“妹婿还有何事?”
“臣以为,护国公既然已擢升观军容使,就当避嫌,实在不易继续执掌左厢。”
此言一出,众人才恍然大悟,不由的在心里赞叹:“妙!驸马爷这招明升暗降玩儿的妙!明着升仇士良的官,暗地里打的却是左厢的主意。到时候神策军左右厢,义勇军,禁军全是圣上的人统领,谁会听他这个观军容使的话?”
仇士良马上跪地,惶恐的说:“圣上勿听小人谗言,老奴已经公公正正,视三军一视同仁,绝不会对左厢有丝毫偏袒。”
看着护国公慌张的背影,不少都叹息着摇摇头。他们知道,这位权臣的反抗注定徒劳,人家已经设好的圈套,你既然跳进去还能出来么?
只是让大家有些意外的是,唐武宗居然还像模像样的驳斥鱼恩一下。
“妹婿此言差矣!护国公劳苦功高,从未有徇私枉法之事,这个避嫌也就免了吧!”
心慌意乱的护国公哪里还能分辨出皇帝是真心还是假意?只顾着一边磕头,一边附和:“圣上圣明,圣上圣明!老奴必定兢兢业业,绝不会有半点偏袒之事,绝不会有半点”
“臣也不相信护国公会有所偏袒,只怕左厢难免有人狐假虎威。倒是后,三军怨声载道,未免有损国公威名,有损圣上圣明。况且护国公身兼多职,未免分身乏术,圣上又何必强人所难?”
话虽然有些隐晦,但是谁都能明白鱼恩的意思。观军容使统领左厢,难免让左厢的将士以为自己高人一等,让左厢里出现些祸害。
听到这句话,唐武宗终于不再压制自己的欲望,满是惋惜的点头答应:“如此说来也有些道理,朕”
眼看着事情就要做实,仇士良再也挺不住了,也顾不上什么君臣礼数,恨声威胁:“圣上如此做,恐怕左厢将士未必能同意!”
也是在这句话之后,唐武宗才知道鱼恩留下那些将士的深意。
只见驸马爷不紧不慢的走到左厢将士身前,沉声问:“诸位可是圣上的将士?”
这些人当然不会有别的回答,都是匆忙称是。
鱼恩沉声继续问:“那诸位对此事有何看法?”
很简单的一个问题,却问的刘泰伦等人满头大汗,因为他们正面临着一个两难的抉择。
如果回答听凭圣裁,无异于亲手架空仇士良。不仅情分上说不过去,他们还害怕仇士良报复。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也不敢肯定仇士良还有没有别的手段。
如果帮着仇士良,无异于得罪皇帝。到时候圣上赔了夫人又折兵,难免会找自己清算。别看仇士良当了观军容使,这个名头能不能真的赚取到权利还是两说的事情。
正在大家左右为难的时候,鱼恩忽然声音一寒,冷声质问:“莫非这件事还有什么好取舍的么?”
明明是在取舍,可是没有人敢承认自己取舍。因为皇权大于天,在皇权面前取舍已经是杀头的罪过。
被鱼恩这么一吓唬,这些人马上惶恐的说:“听凭圣裁!”
虽然只是简单的四个字,但是这四个字却足以载入史册。
因为这四个字既标志着唐武宗可以绝对掌控朝廷所有军队,也标志着曾经在文宗面前飞扬跋扈的仇士良被挤出权力中枢,黯然收场的结局已经可以提上日程。
第182章 时光荏苒(完)()
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得势狸猫凶似虎,落配凤凰不如鸡。
凤凰落配都不如鸡,更别说仇士良这个太监。
自从被明升暗降以后,护国公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唯一的幕僚也跑了,左厢那些趋炎附势之徒也消失了。眼看着自己已经变成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瘟神,他忽然感觉自己已经没有死皮赖脸留下来的必要,主动致仕才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乎,曾经叱咤风云的护国公,找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开始他人生中唯一的下坡路。
给护国公送行那天,有头有脸的宦官都去了,就连老对头鱼弘志都没落下。太监是个很特殊的群体,因为身残,大家通病相邻。也正是因为这样,或许大家政见不同,或许立场不同,但是人家已经主动致仕,黯然收场,于情于礼大家都会去送送。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仇士良留下他那篇告诫后宦官们的警示名言:“不要让天子闲着,应该常常以奢靡来掩住他的耳目,使他沉溺于宴乐中,没工夫管别的事情,然后我辈才能得志。千万不要让他读书,不让他接近读书人,否则,他就会知道前朝的兴亡,内心有所忧惧,便要疏斥我辈了。”
虽然对这番话嗤之以鼻,但是鱼弘志也没有驳斥他,毕竟人家已经这样了,没必要让他下不来台。既然主动致仕,给个风光的过场还是很有必要的。
只是送走仇士良以后,他把这番话原封不动的告诉正在麟德殿办庆功会的唐武宗。
“呵呵呵”
闻言唐武宗先是一阵冷笑,随后略带嘲讽的说:“护国公还真是心怀天下,临走也不忘给大唐添点麻烦。”
“立场不同而已,护国公看到的宦官的权利,圣上看到的是大唐。”
也许在别人听来,李德裕这番话是在为仇士良开脱。但是在鱼恩听来,相爷是在变着法的说仇士良不适合掌权,唐武宗做了个英明神武的决定。
“朕想要派太仆卿赵蕃出使黠戛斯,用朕的册封,换回他们控制之下的安西四镇与北庭。”
在唐朝,四方蛮夷虽然多有不臣之心,但是有一个规矩始终没变。那就是,人和外族的首领都会努力求大唐的册封。有册封的才是名正言顺,没有册封的人根本无法服众。黠戛斯刚刚占领漠北,急需大唐皇帝的册封安抚各个部落。
当然能让唐武宗有这个想法还有些别的原因,背景可以说是相当复杂。
首先,自称李陵后裔,与自称李广后裔的大唐皇族可以说是同根同源。
这种说法虽然有点鬼扯,但也不是没有道理。李陵被匈奴单于封为右校王后,负责管辖当时被匈奴征服的坚昆一带地区,而坚昆正好是古称。另外,黠戛斯人大多为赤发绿瞳,而自称是李陵后裔的黠戛斯人则为黑发黑瞳,明显具有同黄种人混血的特征。因此,黠戛斯酋长自称是李陵的后裔,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再加上黠戛斯以前与大唐颇有交集,至始至终都对唐朝恭敬无比,刚刚占领漠北的第一件事也是遣使来朝,足可见他们对大唐的恭顺。
在这种背景下,唐武宗的想法虽然有些异想天开,但是可行性也是相当的高。
“相爷是什么意思?”
麟德殿里虽然只有鱼恩和唐武宗两个人,但是鱼恩绝不相信自己是第一个收到消息的人。不管立下多大的功劳,总是掩盖不了自己资历太短的这个事实。没有足够的人生阅历,没有足够治理国家的经验,自己考虑事情肯定不会有李德裕这种老狐狸全面。
唐武宗也不瞒着他,直接回道:“文饶问了朕几个问题,朕无从回答,这才找你来问问。只有解决这几个难题,他才会同意朕接受黠戛斯这份大礼。”
对于这个回答鱼恩并不意外,马上回道:“皇兄请问,臣知无不言。”
“文饶与朕说,安西距离京师七千多里,北庭五千多里,就算黠戛斯人愿意给,咱们也不应该收。一旦收复,就必须复置都护府,用过万兵力驻守。他问朕,对于这种与大唐遥遥相望的飞地来说,从哪里调兵驻守?粮草又从哪里运送?如果朕耗费钱财博得一个收复故土的虚名,致使国库空虚,国祚不稳,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李德裕这一连串的问题不止难住了唐武宗,还难住了诡计多端的驸马爷。有些事情实实在在摆在那里,不是一两个建议就能解决的事情。
就算可以从黠戛斯借路运送粮草将士过去,本土外面的飞地难免也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麻烦。最简单的例子,万一吐蕃去攻打怎么办?安西四镇与北庭距离长安太远,等这边收到消息,估计那边已经城破人亡了。
思量好半天,鱼恩只能叹息着说:“圣上看到的是国土,相爷看到的是连年的事故已经让大唐虚弱不堪,百姓需要休养,国库需要充实。”
“臣虽然也很想收回故土,但就现在的形式看来,相爷的选择并没有错。见底的国库刚刚有些充盈,实在不易因为一时的得失让朝廷再次陷入空虚的境地。”
“不过安西四镇与北庭皆是大唐的领土,早晚都得收回来。臣以为,皇兄不妨先派人去黠戛斯试探一下,看看他们的意思。如果黠戛斯愿意归还,匡复陇右之后咱们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收回来。如果黠戛斯不愿意,咱们也好早作图谋。”
“朕刚收到个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同样是在麟德殿里,唐武宗一边兴奋的手舞足蹈,一边丢给鱼恩一封奏报。奏报上记录着一个好消息,大唐的宿敌吐蕃内乱了。
当初,吐蕃国达磨赞普有一个靠谄媚阿谀而得宠信的大臣,达磨任命他为宰相。达磨去世后,没有儿子,这个宰相立达磨的妃子氏的哥哥尚延力的儿子乞离胡为赞普。赞普即位仅仅三年,这个宰相就和氏联合起来专制朝政,吐蕃的十来个老臣都被排斥,不能过问朝政。
如果仅仅是这样,当然不会成为大唐的好消息。这个消息好就好在,吐蕃既有一群窃国的奸臣,又有一群悍不畏死的忠臣。当这两群人遭遇到一起,难免会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首席宰相结都那见乞离胡不下拜,说:“赞普的同宗后代很多,但却把氏家的人立为赞普,国内人民谁愿服从他;如果他死了,鬼神又有谁愿意祭祀他呢!看来,国家是必亡无疑了。近年来天灾和怪异的现象不断发生,也是这个原因。我现在手中无权,无法制止朝政紊乱,以报答达磨赞普的恩德,只有一死而已!”
老宰相也是个暴脾气,话音落地拔刀割脸流血,然后痛哭失声。随即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