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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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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动风吹,墨迹自干。

    “此为神韵,非虚有其形之徒能比。”

    祁九联年龄不大,有着少年人的傲气和凌人气势,一番作为,引得满堂皆惊,自然得意,负手而立。

    刘、郑二府的仆从赶紧上前,各自拿了一幅,连连称谢,然后迫不及待的离去。

    这是,大堂诸人看向祁九联的目光都有了变化,便是张进,在看过了祁九联泼墨成字的情景后,都露出惊容。

    没过多久,又有人寻上门来,同样是讨字,只是这批人还没走,后面又有人来,一时间,张家门庭人来人往!

    在这人流穿梭中,张振与邱言到了府外。

    看着侧门处人来人往的景象,张振心犯嘀咕,却还是转头道:“贤弟,你在这等着,我让人通报一声,开正门迎你。”

    “不用这么麻烦。”邱言摇摇头。

    “要的,这事不能马虎……”张振说着,着人进去通报。

    没过多久,那人回来,一脸为难的道:“大少爷,老爷吩咐,让您带着邱公子,去厢房休息,等忙完了这会儿,晚上再给邱公子接风。”

    “什么?”张振听了,眼睛一瞪,“先前若非那几幅字,家中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子,现在邱兄远行回来,不及休息,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仁至义尽,不开正门迎接本就说不过去,为何只安排在厢房?不行,父亲在哪,我去和他理论!”

    回禀之人面露难色,小心的看了邱言一眼,在张振耳边轻声道:“老爷在大堂招待少年书圣,那位书圣正与人写字,镇压邪气,您还是先忍一忍……”

    他的这番话,如何能逃得过邱言的耳朵。

    “少年书圣?一个少年,就敢称为书圣,定是在书法之道上造诣颇深,能写出神韵,这样一来,确能调动念头和灵气将邪气镇压下去,只是邪气只是微末,真正的根源乃是那施术的人或者妖物,用字画只能镇压一时,治标不治本。”

    想到这里,他有了主意,看到张振还在不平,走过去道:“张兄且安下心来,既然令尊病情已经好转,那我去不去,也都没什么分别了。”

    “你看这事闹得……”张振一脸羞惭,“实不相瞒,我与三弟有些龃龉,他这次邀了少年书圣过来,估计想借机打击我在家中的威望,却让贤弟你受了辱,事情的经过我已经问清楚了,是那少年书生贬低你的字,但他却不知道,那是你书法未成时的练笔之作,我定要禀明父亲……”

    邱言摇摇头:“算了,不争一时得失,先前听你说,那位孙刑名先后两次求字不成,现在卧病难动,我既然来了,不妨过去看看。”

    见邱言有了去意,张振越发羞惭,但也知道父亲的脾气,更知道自己三弟的心性,现在过去,怕是要自取其辱,便点点头,带着邱言朝孙刑名的家走去。

    二人刚走,张府地下,两道身影渐渐凝实。

    两道意念交谈——

    “先前被那疯子一顿追打,差点误了事,没想到张府竟这般大胆,要以人道书法干涉神通!这个祁九联,估计就是张家小子请的救兵!”浑浊之念传念。

    而后,飘渺之念道:“不错,既然撞上了,定要破了这小儿的书法人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以神为精魄,以心为筋骨

    “话虽如此,但方才那疯子太过厉害,若是你我现身,或者闹出太大动静,将其再次招引过来,那就不好了,所以要隐藏在暗处。”

    浑浊之念刚落,那飘渺之念就道:“这有何难,且看我来作法……”

    话落,泥土中,竟多了丝丝缕缕的清风,清风渗出地面,于张府各处徘徊、旋转,在旁人毫无察觉的情形下,渐渐充斥府中各处。

    阴冷、阴森的气息缓缓蔓延,与天上落下的炽热阳光格格不入。

    张府,正人来人往,很快,最先过来讨字的刘家与郑家,其老爷竟是亲自上门,过来向祁九联致谢。

    这两位,刚才还昏迷的不省人事,现在就能行走上门,众人见状,顿时将祁九联惊为天人。

    很快,城中几个富户的仆从都来求字,那些症状好转的老爷们,也都亲自过来。

    不少人都留下话来,说是要置办酒席,感谢祁九联。

    这位少年书圣,似是早就习惯了这般阵仗,谈笑风生,听到旁人夸他,也不客气的受了。

    当有人问到字里玄机时,祁九联语重心长的道:“我这字并非灵丹妙药,不能治病,之所以能让诸位好转,是因为你等不是得病,而是中了邪,但邪不胜正,我的字能牵引天地之理,从而镇压邪气,日后,你们可将字装裱起来,挂在正屋,以防复发。”

    这话说得有些狂,在场的诸位老爷,论年龄,是他祁九联的祖父辈,可他言语间,却有种长辈指点小辈的意思,甚至让人将他的字装裱起来。

    不过,听了这番话。众人却未反感,反而有几人郑重点头,记在心中。

    此时,又有人进门,过来求取墨宝。

    祁九联是来者不拒,他知道这是个提高民望、名声的机会,不然单凭一个商贾子弟,如何能请得动他?

    再次执笔,刷刷几下,祁九联心神沉浸笔端。纯粹念头,调动灵气,精气神顺着笔杆,化为墨迹,凝在纸上。

    渐渐地,他越来越得心应手,笔下不再是单独的一个福字,而是成了长句,一气几字。让浑然天成,身上的气势越来越足、越来越雄厚!

    终于,写到了最后一字,他长吐一口气。顿时,整张纸上字字清晰,好似悬浮起来,散发出难言气势。隐隐相合。

    旁人也都屏住呼吸,死死的盯着。

    收了气,祁九联就要下笔收官。

    偏偏在这时候。旁边传来两声惨叫,接着就听“扑通”两声,刘家和郑家的老爷仰面而倒,面色青紫。

    他们二人的身上,萦绕着一道道阴森气流。

    啪!

    祁九联握笔的手顿在半空,笔尖上滴下一点墨,染在纸上,扩散开来。

    ………………

    与此同时,张振带着邱言,到了一座独院外面。

    这院子不大,显然有些年头,一面墙上满是爬山虎。

    张振上前叫门,很快就有名老妪打开院门。

    “原来是张生。”老妪说着,看了邱言一眼。

    张振便道:“李嬷嬷,孙伯伯醒了么,我来看看他。”

    “醒了,正守着他那些个宝贝呢,都什么时候,不去求医,光知道惦记着物件。”老妪嘟囔着,引两人进院。

    院子不大不小,两侧种着花草,长势如君子,显是经过精心的布局和打理。

    没走两步,屋子里传来一个声音——

    “李婶,谁来了?”

    “是张生,过来看老爷。”老妪将一双粗糙的大手在身上蹭了蹭,“你带他们过去吧,我还要去厨房做饭,听说这做饭时擅离,让灶公老爷知道了,他老人家要发火。”老妪一转身,朝伙房走去。

    邱言隐约间能感受到,这位李嬷嬷的身上,有着若有若无的香火念头,寄托虚空,与神灵本尊相连。

    这些日子以来,对灶神的祭拜,已经在远宁城流传开来,普通人家也请了神像,时常拜祭。

    正在邱言思索之时,前面“吱呀”一声,屋舍门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书生,约莫十六七岁,他见了张振,拱手作礼,然后就问起邱言。

    张振指了指邱言,道:“这位就是孙伯伯两次上门,都没有得见的邱言了。”话落,他又转身对邱言道,“这位是孙伯伯的长子,孙伟。”

    “原来是邱公子,失敬!”孙伟打量了邱言一眼,“家父曾经多次提过公子大名,前些日子,今日一见,才知闻名不如见面。”

    “孙兄客气了。”

    邱言回了礼,那孙伟便回屋通报,几息之后就返回。

    “家父请两位进去,他知道邱兄来了,但身子不便,不能亲自迎接,让我给邱兄告个罪。”

    “我与张兄、孙兄乃是平辈,孙刑名就是长辈,哪有长辈出门迎小辈的道理。”

    三人边说,走入房中。

    这房子不大,过了正堂,就到后屋。

    屋后有扇推门,门外是道长廊,铺着木质地板,长廊外则是个园子,种着青菜。

    此时,那孙刑名正斜靠在长廊边上,手上拿着几幅字,身旁放着几本书,阳光洒在其人身上,有种慵懒、悠闲的感觉,不认识的人看了,还以为他是在午后小憩。

    但靠近见礼之后,邱言便能清晰的看到,此人面上的那一抹萦绕不去的黑气,而且皮包骨头,骨瘦如柴。

    “果然是邪气缠身,与张振之前的情况类似,只是更为严重,我不用生魂出窍、天魂笼罩,就能看出来,这人不只禄火被噬,其他两火也已式微,而且眼泡浮肿、下巴尖而窄,成了短寿、破家之相!好毒辣的手段!”

    孙刑名缓缓转头,看了过来:“这位就是邱言邱公子吧?总算是见着了,我起身艰难,让你见笑了。”话落,他指了指手上的几张纸。“你既然来了,那我就厚颜相求,求个字。”

    邱言则道:“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何须用求?晚辈此来,是听说些许笔墨,能有镇邪的功效,所以过来一试。”

    孙刑名笑了笑:“字能镇邪,这个不假,这还是我最先发现的,可惜时间一长。效用就过去了,还是要被邪气缠身,便是再来一次,估计也只能拖延一时。”他的笑容里有股释然之意。

    与诸多富商老爷不同,此人身为刑名,是知府幕僚,权财都不算顶尖,但遇到事情,反而最能看到关键。知道这次的事情,邪气只是标,那施术的人才是本。

    不将施术之人制服,其他都是徒劳。

    张振瞅准时机。开口道:“孙伯伯,话不是这么说的,先前那字,只是邱言的练笔。就有那般功效,现在他书法已成,写出来的效果。肯定远胜从前。”

    孙刑名还是笑笑,并不回答。

    这时,邱言突然指着对方手中的几幅字,问道:“先生能否将这几幅字给我看看。”

    “这本就是你的东西。”孙刑名将几幅字递了过去。

    邱言伸手接过,顿感有股阴冷寒气从纸上传来,隐约有种幽冥味道。

    “嗯?”

    心中轻咦,他皮下气血流转,驱散寒意,仔细的打量纸张。

    纸张枯黄,原本在书写时凝结在字中的灵气、意念和一丝魂力,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阴冷污秽的气息。

    鼻子抽动,邱言嗅了嗅,他凝练了英魄,堪称脱胎换骨,嗅觉远胜常人,再微小的味道,在感知中也能放的很大。

    这一嗅,就让他捕捉到了一股腐臭味。

    “好污秽的气息,不知是沾染了什么,有这么股气息,就算什么都不做,时间长了,别说字上的灵气、意念,就算是人都要被侵蚀!”

    想通了这点,他大致有了思路,知道了对方所用的手段,而后朝旁看去。

    邱言旁边,多了张短案,案上放着笔墨纸砚。

    这是孙刑名吩咐儿子搬来的。

    邱言也不啰嗦,弯腰跪坐,先是研磨,然后拿起笔,悬腕空中,闭上眼睛,似在酝酿着什么。

    他这一酝酿,整个人仿佛成了一个黑洞,让张振等人感到一股慑人吸力,将周围的阳光都给吸引过去。

    在邱言的心里,最近的遭遇走马观花般的闪过——

    激战、地府、信民之魂、性命之道……

    最后,却是停在八字古篆与剑法精怪上,这二者的性命之争,划过心头!

    一念至此,邱言魂中蕴养出一点灵光,有文自心底涌出。

    于是,笔尖落下。

    邱言面容平静,一呼一吸与脉搏共鸣,有念头升腾,融入笔中,筋骨张弛间,筋骨、气血、真气流淌,全身的血肉震颤,四魄相连,笔走龙蛇!

    一个个字在纸上成型——

    夫字,以神为精魄,以心为筋骨……

    字字有骨,逐渐充盈,宛如生出筋肉!

    “这是……”

    孙刑名等人看着邱言,感觉对方整个人好似成了篇文章,让人心神激荡。

    呼!

    猛然间,一股热息自纸上升腾!

    那纸上的字,竟生出气血波动,冲霄而起!

    “这这这……”

    孙刑名颤抖起来,而张振与孙伟,也是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

    正好这时,屋舍门开,一青衣仆从匆匆走进。

    “大少爷,不好了!老爷又病倒了!这次更加严重,您赶紧回去吧……”

    他话未说完,突然感到通体温暖,好像浸泡温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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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魂魄一气化墨宝

    热腾腾的气息充斥在屋中各处,这仆从浸泡其中,四肢百骸暖烘烘的,气力似乎都提升了不少。

    惊讶之下,他凝神看去,这才看到是邱言在伏案书写!邱言周围,是目瞪口呆的孙刑名三人。

    邱言身前的纸上,隐隐散发出气血波动,热气汹涌。

    这个仆从并未练过武,自然不知道阳刚血气的意义,可此气眼下肉眼可见,当然无法忽略,心中称奇。

    “这是怎么回事?这满屋子的热息,都是从纸中冒出来的?”

    就在仆从惊讶、疑惑之际,邱言手腕一转,写下了最后一笔。接着,他搁下笔,将纸张拿起,轻轻一吹。

    呼!

    纸上的阳刚血气被他吹得散落开来,下一刻,屋里暖烘烘的气息荡然无存。

    “嗯?”孙刑名这时回过神来,起身走了过去,他站在邱言身后,看着纸上的那一列字,轻读出声:“夫字,以神为精魄,以心为筋骨,神若不和,则字无度,心若不坚,则字无健。”

    读完这一句,看着一个个骨血饱满的文字,感受着字中流露出来的强健、奋进、方圆周正的已经,孙刑名不禁赞叹起来:“好字!好句!你这段话,乃是一段练字的诀窍!端得精妙!”

    说到这里,他俯下身子,瞪大眼睛,一点一点,仔细的打量着每一个字,啧啧称奇:“果然是有了神韵!这句诀窍,配合此字神韵,对练字之人来说,堪称至宝!这等成就,就算是放到前朝、古代,那也堪称大家了!”

    练字要有神韵,这是自古以来研习书法者的追求,并非是矫揉造作之说。

    文以载道。是传承文化、智慧和知识的载体,上古的圣贤、大儒,穷尽一生去总结天地之理,记录在竹简和纸上,传承后人。他们在落刀、落笔的时候,不只是想用文字描述道理,也想将自己对天地人的感悟融入字中,这种感悟、精神,就是字的神韵,字的风骨。

    如那八字古篆。就记录着一位先贤对天火、人火的感悟,最后甚至八字成精!

    今人练字,多为临摹,先求其形,然后循序渐进。但是,只有字形,不过虚有其表,就好比是死去的生物,虽也有筋骨皮肉。但没了魂,只是死尸,乍看顺心,但不可久视。

    练字的人。只有将人生的感悟,或者心中的领悟,注入字中,化为神韵。方能从技上升为法。

    这些说来简单,但做起来却何其艰难,古往今来。能达到笔下生韵的人,寥寥可数,而一旦能字中生韵,就可被称为书法大家,写的字也有了流传后世的资格。

    这样的字,才当得起一个宝字。

    墨宝。

    此时,从恍惚和惊讶中回过神来的张振和孙伟也围了过来。

    张振是通晓书法之人,家中多有收藏,但见了这幅字,也如孙刑名般惊讶,眼中闪烁着光芒,抬手想去抚摸,却又怕弄脏、弄皱,嘴里说着:“这些字给我的感觉,像是有血有肉一样,尤其是你刚才写的时候,这些字仿佛活过来似的。”

    孙伟也点头道:“我也有同感,甚至觉得这些字,散发出温热气息,能温暖身躯……”孙伟对书法之道的了解,不如自己的父亲和张振精深,但同样意识到这幅字的不俗。

    邱言原先的字,他也看过,和眼前这幅相比,却有天壤之别,显是进境迅速,登堂入室了,日后定不是无名之辈,能和这样的人结交,对一个胥吏之子来说,大有裨益。

    不过,因对书法之道未沉浸太多,反而让孙伟能更客观的欣赏和观察,这一看,突然心生疑惑:“咦?这书体,之前未在字帖上见过,不知是什么体?”

    他这话一说,顿时提醒了其他两人,孙刑名和张振连忙又打量着几个字,和记忆里的字帖、题字、字碑对比、印证,但回忆了半天,却找不到相同的地方。

    “难道……这是种新的书体?”

    联想到这种可能,孙刑名和张振先后一惊,接着却又反应过来。

    “也对,能写出神韵之人,是在字中融入了自己的感悟,阐述自己的道理,字形因而有了变化,成为崭新书体,也算正常,不过这意义太大了……”

    正当两人念头翻腾之时,孙伟却是惊呼一声:“父亲,你的身子……”

    “嗯?”听到这话,张振也反应过来,一转头,看向身旁的孙刑名,然后惊道,“孙伯伯,你的病好了?”

    他这话一说,孙刑名方才如梦初醒,将视线从那幅字上收回,看向自身。

    此时的孙刑名,是自己站着的,而且刚才还走了几步,但在邱言等人拜访之前,孙刑名因被邪气侵染,不只骨瘦如柴,更是四肢乏力,稍有动作就要脏腑绞痛,所以只能被人搀扶、抬动,一到一处,便一动不动的斜躺着。

    可是眼下,他不仅站了起来,更是行走如常,甚至感到腿脚中,蕴含丝丝暖意,虽然还有虚弱之感,但那种邪气缠身的沉重之感却是没了。

    “这,我这什么时候站起来的?这四肢中的暖意,像是邱公子写字时生出的……”

    这话一说,屋内几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静坐不语的邱言身上。

    邱言一口气写完一列字,就闭着眼睛,像在回忆什么,如今注意到几人目光,方才睁开眼睛。

    “贤弟,你这字……”张振指着那幅字,又看了看起身的孙刑名,欲言又止。

    “这幅字自然要送给孙先生。”邱言笑着站起身来。

    “这字给我?”孙刑名听了这话,都忘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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