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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看起来一定很好吃!-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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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戎睚转过脸去,闷声道,“饭后也不是不可……”

    谢岙大松了口气,勺子在盘中飞快闪动。

    晚上,谢岙在耳房洗了澡回到房间。

    “奇怪,耳包跑哪里去了…这会还没回来…饭也只吃了一半…”

    谢岙一边念叨一边擦头,被热气腾腾的湿气弄得难受,好不容易擦得半干,谢岙打了个哈欠,两眼朦胧撩起床帘。

    幽幽烛光下,原本昏暗的床内却晃出一道亮光。

    锦棉床铺上,一个晒调料的硕大竹筛突兀放在床中央,上面盛着数量惊人的冰糕,层层叠叠垒得如同小山一般,反射着粼粼冰光,煞是壮观!

    反复揉了三次眼的谢岙:“!!”

65哟,同床共枕需趁早!() 
“呼啦……”

    夜风吹过;窗扇晃动;一道灰影闪入屋内。灰毛尾巴卷着一块冰糕,搁在了方方正正的冰糕山最上方。

    “果然是耳包你弄得……”

    谢岙瞪着床上不断渗着冰水的竹筛子;再瞅瞅蜿蜒渐湿的床铺;果断把竹筛搬到桌上去,把床单卷吧卷吧丢在地上。

    灰毛兽妖盯着滴水的筛子;赤红眼睛顿时睁圆。

    “你到底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冰糕?”

    谢岙弹了弹自家兽妖的脑门;忽然觉凉的惊人;仔细一瞅,只见灰毛中落着不少冰渣,眼睛周围一圈最细的绒毛都泛白。

    这幅模样…怎么看都像是去了这同福客栈酒楼的冰窖!

    谢岙手下不由狠狠一弹,“笨蛋;若是那冰窖易进难出怎么办?你还不被冻成冰雕了!”

    训了自家兽妖一通;谢岙想到还在不断融化的冰糕,连忙坐好享受冰天雪地的持续酷爽。

    嘴里叼一个,给耳包喂一个,这边咯嘣一声,那边喀嚓一声,一人一兽吃的欢乐无比。

    至于青龙大爷?

    谢岙认为还是不要随便打扰睡觉的人比较好!

    待到解决完所有冰糕,谢岙终于体验了一把从喉咙凉到肚子的感觉,若不是剩下的一半都融化了,若不定连脚趾头都可以冰爽到!

    打了一个满意的水嗝,谢岙摸了摸床褥,还有些潮湿,干脆一卷一翻,让另一面朝上,然后蹬了鞋子爬上去,衣服脱得只剩内衫,躺在床上开始睡觉。

    ……还是很热啊!

    谢岙来回翻了几次身,纠结要不要把裹胸布卸掉。

    轻轻地,床边一处被褥凹陷下去。

    谢岙睁眼,对上一只近距离直溜溜望来的赤红眼睛。面对屁股蹲在地上、下巴以别扭姿势枕在床铺上的耳包,谢岙本要一翻身继续睡,忽而想到一点,伸手一摸,那灰毛上果然还沾着冰渣,摸起来凉飕飕的。

    谢岙果断拍拍床铺,“耳包,上来。”

    赤红色兽眼瞪大,垂在地上的尾巴猛然绷直。

    “不上来?”谢岙以为自家兽妖怕热不愿意上来,循序善诱道,“其实床上一点都不热,还带着刚才的冰气……”

    还没说完,灰影窜上床铺,原本三人睡都绰绰有余的床铺顿现拥挤。

    不过此时哪有解暑重要,谢岙喜滋滋抱着自家兽妖,末了还把一条腿搭上去。冰冰爽爽的触感透着薄薄内衫传到皮肤上,谢岙舒服的直眯眼。

    嘶…除了个头太大外,完全是合格的抱枕!

    谢岙十分满意,很快睡了过去。

    “呼……”

    烛光熄灭,月光落下,屋内更显凉爽幽静。

    灰毛兽妖小心翼翼缩爪卧在床边,一只后爪因为一开始的姿势没有完全搭在床上,此时总是滑下床沿。几次折腾后,厚墩爪子干脆悬在了床沿外。

    四周充斥着醇厚暖阳的熟悉气味,身旁是从未有过的亲密相贴,耳包瞅瞅枕头上睡的正香的那张脸,黑暗中越显晶亮的赤红眼睛一眨不眨。

    回忆着曾经在许久以前藏匿的山洞外,一只蝴蝶落在自己鼻尖上的力量,灰毛脑袋一点点下沉,直到…下巴上的软毛轻轻触上那与床同宽的枕头。

    独剩一只的赤红色兽眼褪去白日里的警惕戒备,渐渐合成一条长长缝隙。

    ……

    第二日一早。

    谢岙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家兽妖非常自觉的霸占了自己的枕头。

    谢岙额角抽抽,正要下手狠弹脑门,就见耳包眼窝四周的绒毛抖了抖,赤红色兽眼由一条细缝慢慢撑开,最后倏地变圆。

    这画面非常有喜感,好似石榴熟透了炸开厚壳,露出里面亮晶晶、鲜嫩嫩的石榴子。

    不过……

    那冰渣早都融化了自己还贴着这一团毛直到早上简直太他娘的热了!!

    谢岙撑着胳膊爬起来,浑身黏糊的反而比之前更甚。

    “哐啷——”

    房门忽然被踹开,一道听似嚣张却隐含几分担心的声音响起。

    “啧,都到了练武的时辰,难道非要本大爷来叫你起床!”

    戎睚大爷一脸神清气爽,踹门的姿势万分潇洒流畅,视线落在床上,金眸一愣,霎时震惊如五雷轰顶。

    “你这蠢兽什么时候爬上床去的!”一声惊怒龙吼,狂卷水流席卷床上。

    “叱吼——!”灰毛兽妖跃起,飞扬土石暴动压去。

    “竟敢趁本大爷昨夜不在的时候做出这种狂妄事情!定要把你这蠢兽烤成肉串!”

    “叱吼!!”

    “哐啷”、“哗啦”

    一龙一兽从屋子里战到院中,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颗颗蔓藤惨遭暴雨,偏偏枝叶凄惨飘零,地面处处凹坑三尺,房门窗扇尽数飞天。

    谢岙蹲在门槛上,望着院中飓风袭过的场景,深深抹了把满脸泥水。

    自己该说…幸好戎睚在夺食暴走之余还是张开了结界么?!

    呸呸吐掉嗓子眼里的泥渣,几次喝茶漱口后,谢岙终于觉得嗓子能出声音了,想到刚才一开口就糊了一脸泥水,愤怒值直线飙高,一声沙哑狮子吼乍现院中。

    “住手——!”

    一龙一兽果然停下,八爪皆僵住,灰毛兽妖气喘吁吁,耳朵抖抖,一条尾巴猛然掀起一落泥土。

    “呃…”

    看到青龙顶着一头灰土,脸色已经黑似泥鳅,谢岙冷汗一滴,连忙补全,“尾巴也不许用!”

    “很好……”戎睚嘴角森森一勾,闪身到谢岙身前,一把揪住领子,“既然不让本大爷打个尽兴,就用你的身体来偿还!”

    “诶?!”这种可怕的台词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戎睚被气坏脑袋了?!

    “现在就开始练武,两个时辰不许间断——”

    “呃啊啊?!不是早晚一共两个时辰么!”

    “放心,本大爷手上不缺归气仙丹!”

    “叱吼——”

    “哼,既然被禁斗,你这蠢兽就在一边干瞪眼去!”

    于是……等到谢岙再次屁股挨着板凳的时候,已经是晌午吃饭时。

    而等到谢岙有力气来到画舫时,已经是饭后一个时辰、大太阳晒得连只耗子都不愿上街。

    “恩公怎的这般模样?”早早在门口候着的雪禅看到谢岙满头热汗、迈着僵硬步子进来,连忙把人迎了进去,倒了一碗早就备好的解暑茶。

    谢岙摸了摸茶碗,现是温凉的,端起来一饮到底,深深叹口气,“说起来一言难尽…那书可有线索?”

    “……是雪禅无能,昨晚几乎问了这画舫所有人,却皆说从未见到有书被丢在何处,就连赵姑娘也说不曾有人把书交予她。”雪禅咬了咬唇,脸上有些惭色,握着茶壶的纤细手指也紧了紧。

    “雪禅姑娘能如此尽心尽力帮忙,已经让在下感激不尽,”谢岙一脸诚恳安慰,“几乎所有人…这么说有人没问?”

    雪禅点了点头,“还有三人,一人是灶房的伙计,前日就中了暑气,一直歇着没有来画舫;一人是曲厅的小厮,昨日去附近的村子买些花蜜,” 雪禅给谢岙续上茶水,又夹了一颗酸梅放入茶碗中,“还有一人是一个月前新来的姑娘,名叫水菡,昨晚给一位公子弹了一夜的琵琶…如今还没从房内出来……”

    呃,这是依然滚床单的意思?

    看到雪禅白嫩脸皮泛红,谢岙咳了两声,“这位水菡姑娘住哪个房间?”

    “恩公要现在去找她?”雪禅一脸惊讶。

    谢岙严肃点头。

    那灶房伙计基本可以排除,小厮又没回来,如今只能问问这水菡姑娘——况且她是一个月前新来的,听起来非常有猫腻!

    至于有可能撞破正在【哗哗——】的画面……

    谢岙一脸正气站起。

    谁知道那两人要滚多久!

    “我给恩公带路…”雪禅也站起来。

    “不好不好,你若是去了就说不清了,别人或许以为你是故意挑拨;”谢岙摆摆手,“反正画舫又不大,你尽管与我说清在哪里便是。”

    事实证明,事有反常果然必妖。

    等到谢岙低调进入潜入那房间时,现床上昏迷的男子脸色呈青白干瘪之色,而那位‘水菡姑娘’正骑在对方身上吸阳气,脑袋上还冒出两个长长的、白白的、一晃一晃的兔子耳朵!

    一炷香时间后,谢岙翘着二郎腿坐在房内一张临湖矮榻上,地上是绑成粽子的兔子精。

    “放开小爷我!不然小爷我吸干你的阳气!”兔子精一扭一扭挣扎,肌肤赛雪,唇红似樱,两只眼睛带着红圈,即便褪去了女子外貌也是细皮嫩肉的模样。

    “…再乱嚷嚷就把你打成原形!”色空金棒威武戳地,绵厚佛光纯纯乍现。

    兔子精立刻不吱声了。

    “把你昨日捡到的书交出来。”谢岙干脆利索道,一副‘我早已知道是你这小样拿走的’模样讹诈试探。

    “什么书?小爷我从来没见过!”兔子精语气肯定,眼神却有些飘忽。

    谢岙撇撇眉毛,语气不屑,“亏你话中还有几分血性,却是这般不堪,偷了别人的书不认账不说,身为堂堂男妖还窝在这等地方、扮作女子来吸阳气!”

    “你以为我愿意?!”被戳到痛处,兔子精一下弹起,脸色涨红,“若不是紫尾洞被突然偷袭,小爷受了伤,不然怎会躲到这种地方!”

    紫尾洞?!

    “紫尾洞的妖怪如今无缘无故失踪…难不成实际上都偷跑出来了?”谢岙迅开口。

    “怎么可能?那等汹汹阵势下自然都被捉了去,唯独小爷我及时觉不妙,跑得又快,不然也被那……”兔子精顺口接了一半话,反应过来后立刻刹住,警惕狐疑道,“你一凡人,怎会知道紫尾洞的事情?”

    “我乃崆峒派十九代掌门独传弟子,我派宝物机巧之下落在紫尾洞,准备讨回来时却见紫尾洞如今门户大开,妖去楼空。”谢岙胡诌了一番话。

    “崆峒派?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门派…”兔子精一脸茫然。

    “我派行事低调,你这兔子精没听过也是自然,”谢岙一脸肃然,“到底是谁把紫尾洞洗劫了……”

    “恩公小心!”

    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紧接着谢岙眼前人影一闪,只见那兔子精张着嘴朝自己的脖子气势汹汹咬来。

    “当——”

    两颗兔牙磕在金棒上出清脆嗡响。

    “嗷呜啊!”兔子精落回地上直打滚。

    “雪禅姑娘怎么来了?”谢岙收回横在身前的金棒,扭头看向门口。

    雪禅脸色白,眼中还带着惊魂未定之色,手上有些抖,却把门及时关上了。

    “我方才忽然想起,水菡姑娘擅诱男子,我怕恩公不小心着了道,被她骗去……”雪禅目光落在地上‘水菡’那不断抽筋的长长兔耳上,惊慌神色中泛着一丝好奇,“不过,不想竟是一只兔儿爷。”

    “你才兔儿爷,你全家都是兔儿爷!小爷是兔子精…嗷呜!”

    “是兔子精又自成小爷,不就是兔儿爷么!”谢岙把脚下的兔子当沙包踩,既然迂回套话战术不行就来硬的,其暴力画面让雪禅不忍直视,“快说!那书到底被你藏哪里了!去紫尾洞的又是何方妖怪!”

    “……你摸一下小爷,小爷就告诉你!”兔子精一脸威武不能屈。

    谢岙诧异挑眉。这欺软怕硬的货鼻子这么灵?

    “不如我来…”雪禅伸手靠近。

    在谢岙迅把她的手拉回来的同时,那兔子精也满脸嫌弃嚷嚷起来,“你你你!体质这么阴,不许靠近小爷!让你摸一下,小爷之前吸得阳气不都稀释了!”

    谢岙眼皮一抽,把雪禅推到身后,“摸一下你便老实交代?”

    “小爷一向说话算话!”兔子精非常自豪竖耳。

    谢岙撩起袖子,拎着兔子精转身面壁,一手从后面虚掐在他脖子上,如此一来也算‘摸一下’。

    兔子精抖了抖,显然被卡住脖子非常不适,不过还是闭眼一副陶醉模样深深吸口气,鼻子动动,隐约变成粉色兔鼻时,谢岙松手再把他丢回地上。

    “说吧。”看到兔子精一脸还准备提要求的表情,谢岙一棍子擦着他鼻子劈入地板,同时对雪禅道,“雪禅姑娘不如先回屋去,这事听多了…着实对你不太好。”

    雪禅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点头,飞快离开了这房间。

    “…去紫尾洞的是个一身黑的男妖,”挨了顿大棒吃了个枣,兔子精终于老实开口,“别的妖物从未见过他,也不知他是谁,小爷我却恰好对这等偏门冷僻之事知道不少,何况曾经在因缘巧合中见过他一次…”兔子精神神秘秘道,“既然你知道紫尾洞,想必更是知道位那权倾六界的大妖尊?”

    谢岙心中顿时涌出不妙预感。

    “那黑衣男妖正是那大妖尊的贴身下属。”

    谢岙:“!!”

    这么说…经书落到句融手里了手里了手里了——!

    ……

    经书竟然落到那妖尊句融手里了!

    谢岙傍晚回到客栈时,还是一脸恍惚,脑中回声轰鸣不断。

    走到了天字一号房,看到一片狼藉的景象,谢岙这才想起早上已经换了院子,迅把院门关上不让外人看见,脚步一转向天字二号房走去。

    院中石桌旁,戎睚手心中正绕着一股冰流,上面虚虚托着一盘冰糕。

    看到谢岙一脸蔫吧样回来,戎睚挑挑眉,“那紫尾洞一事已经有了眉目。”

    说着,一脸好似不在意的表情,把冰镇了一个时辰的盘子推过去。

    “唔……”谢岙提筷夹了一块塞入口中,冰凉温度一刺激,终于回神不少,深深叹口气,“我也知道了。”

    “哦?”戎睚正欲多话,忽然嗅到一股味道。

    不同于千里香的袭人香气,而是混合了女子粉脂香气,熏香味,酒气味……

    “你去了那花街柳巷之地?”戎睚眯了眯眼。

    唔?戎睚怎么知道的?

    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说,谢岙又夹了一筷子冰糕解释道,“昨日无意中现了新的经书线索,正是在东湖的一只画舫中,我便去了那…唔啊?!”

    谢岙正咬着冰糕,领子忽然被猛然拎起。

    “…于是你便去了那等下流之地,为了打探消息与他人厮混?!”

66 哟,洗澡剥衣本能显!() 
昏昏夜晚中;绝色轮廓朦胧;似是手中冰流烧成蒸汽所致;

    无风绿木旁,青丝瑟然轻扬;似是浑身妖气煞煞腾起所致;

    皎皎月色下;金眸万光汇聚,似是肚中空空想要吃肉所致——

    谢岙艰难咽咽口水。

    总之、这青龙怎么看起来…非常、十分想要在她身上咬一口?!

    谢岙立刻伸手捂住脖子。

    下一瞬;就见眼前光影一闪;一晃之后已经来到耳房里。

    左边一个灶台;右边堆着柴火,中间放着锅碗瓢盆等各色炊具,这间房屋,正是天字房院落才能享受到的独门独院的灶房;以便住在这里的客人自带厨子时;可以做一些原本惯常吃的食物。

    食物…食物…食物!!

    于是戎睚终于(?)要忍不住炖了她么?!

    谢岙大惊失色,“戎睚,放……”

    一只手在谢岙脖子某处一划,谢岙喉咙顿时卡了壳一般不出声。

    “又不是要吃了你,何必如此害怕?”戎睚哼了一声,比起浑身蠢蠢欲斗的惊人气息,声音倒是凉凉缓慢,“只是帮你洗洗这身臭味而已。”

    说罢伸手一抛,谢岙无比准确落入房中一只浴桶中。

    水花飞溅而出,谢岙差点呛了口水,本能从水中冒出,待看到浴桶边支着的两只手臂、上方完全笼罩下来的身影,立刻又缩回了水里去。

    神了个姥姥的!洗洗这个词也很可怕嗷!

    而且现在还不吱了声,不能用语言束缚命令,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过、金刚罩无效,谁知道这货会不会洗着洗着食欲就上来了!

    地上滚了泥的螃蟹没人吃,但是刚出蒸笼的红通通的螃蟹明显很有诱惑力!

    更别提还会被现性别!

    面对食物链顶级上层,谢岙迅思考如何在不出声音的情况下讨价还价。

    正想着,忽然被拎着领子提出水面。

    一只手掌抚摸上谢岙的脖子,带着比水温高出许多的温度,修长手指一勾,解开了领口第一枚盘扣。

    谢岙双眼瞬间瞪圆,思考之线嘎嘣断裂,右拳挥出,左手一撑就要逃出浴桶。

    “哗啦~”

    刚冒出半截的身子又被压了回去,青龙大爷轻易制服所有反抗,还多余出来一只手继续解扣子。

    “不仅去了那等下流的地方,还不思悔改试图攻击本大爷?”戎睚衣服湿了大半,长睫沾水,金眸半眯,冷质眸光凝成月下深湖,暗藏几欲冲溃千里石堤的汹涌波涛。

    谢岙浑身被制,只能干瞪眼紧盯对方,试图用跨越任何物种的心灵之窗进行深层次的交流。

    戎睚大爷先松手坐在桌子旁一边吃菜一边喝小酒听着前因后果的解释不是很惬意舒适么!

    接收到浴桶中两道分外闪亮的视线,戎睚把目光从最后一枚盘扣上移到那张脸上,水滴顺着梢滴下,往日略微蓬乱的丝显得柔顺服帖,湿漉漉的眼眸似是饱含强烈渴求,似乎受不住长时间紧绷,细软睫毛眨了眨,一颗水珠悬在上面将落不落。

    那种刷子在心头看不见的地方轻轻巧巧刷来刷去的感觉再次出现,戎睚恨不得自己伸爪狠狠挠一挠,于是顺应身体频频涌动的本能,俯身伸舌一舔。

    谢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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