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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岙正眯着眼把喉咙里的冰糕慢慢咽下肚,忽听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倒吸气声音,与之相伴的还有数道火燎燎盯来的视线。
呃…这种比之前刚进酒楼时更火热的目光究竟是…。
谢岙抬眼看去,只见对面绝色面容的男子吃完了一块冰糕,舌头卷过修长手指上融化些许的艳色浆汁,划过莹白指尖,慵懒而绝色迷离,好似一只皮毛优雅的野兽,撕咬了猎物后舔着嘴边沾着的鲜血,漫不经心却又美得惊心动魄。
谢岙手中筷子吧嗒掉在桌上,眼角狂抖。
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清理爪子啊戎睚!
正舔爪子的某青龙觉察到周围黏糊视线,倏地冷眼回瞪,目光分外冷锐煞人。
众人霎时一哆嗦,齐刷刷低头盯着碗里的大米饭,只是那目光虽然不明目张胆,却怎么看怎么飘忽,一有机会便偷偷摸摸用余光飘来。
眼看戎睚快被惹毛了,谢岙忙拿起一块冰糕塞入他口中,压低声音道,“咳…这么说那紫尾洞的妖怪都不见了、宝物也被搜**净?可是眼下紫尾洞被多方势力紧盯,谁能有这般大手笔消清手段,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妖财都转移走…”
“这件事有些蹊跷,待本大爷晚上去捉一只九齿鼠妖来,再去好好细查一番。”戎睚咽下一半,张口继续向前咬。
“为何要捉九齿鼠妖?”看到自己指尖都被吞入一些,谢岙眼角抽抽,迅撤开手指。
“九齿鼠妖一族嗅觉灵敏,能同时嗅出百种气味,待到嗅出那紫尾洞到底是何妖所为,从何处而来,用得何种方法,那经书去处也算有了线索。”戎睚意犹未尽舔舔嘴,两眼一瞬不瞬盯着谢岙。
被‘再给大爷喂一次否则就捣乱’的视线锁定,谢岙只好又拿了一块冰糕伸手,“那岂不是很多人。。呃,妖,都去找那九齿鼠妖来闻味?”
简直是妖界警犬啊,啧啧!
“九齿鼠妖天生好打洞,擅隐藏,常妖去寻自是极难,不过那些鼠崽子惯常打洞的地方,本大爷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青龙大爷一脸满意叼住冰糕,再次‘不小心’咬上那两根细皮嫩肉的手指。
谢岙小心翼翼缩回手指,深深有种其实对方非常想把自己的手指也一起吞下去的可怕错觉!
“只要那本经书线索不断就好…”谢岙瞅瞅盘中最后一块冰糕,神情不动如峰,手上动作如风,迅拿起塞入自己口中。
也不知是这一块冻得时间短还是别的原因,谢岙一咬竟挤出果浆来,果汁噗嗤溅到脸上,顺着脸蛋一路飚到耳朵旁。
谢岙郁闷放下剩下冰糕,从袖中掏出手帕就要擦,身旁忽然笼罩一片阴影,下巴被捏着偏过脑袋,紧接着湿湿热热的舌头舔上了脸颊。
谢岙:“!!”
湿濡舌头划过脸上细嫩皮肤,卷着冰凉果汁一路向上,在耳朵上绕了一圈,原本湿滑的表面冒出兽类倒刺,细密的扫过耳朵上薄嫩的皮肤,在耳廓内卷着舌头一刷。
正在奋力挣扎的谢岙:“!!!”
“哐啷哗啦——”
四周刹那间响起掉了筷子、打碎茶碗、跌下凳子等各种混乱声音,被众目睽睽之下当灌汤包子舔来舔去的谢岙悲愤道,“戎睚!住手!松口!”
下巴上的手指立刻撤离,某青龙意犹未尽舔舔唇,觉察到四周火热视线,眸光刹冷,袖子一挥把谢岙卷到怀中,屈起一腿踩在凳子上,遮得严严实实,扫视厅堂的雷霆目光大有‘再看一眼大爷就咬死尔等’的意思。
谢岙鼻子悲催撞在对方胸膛硬骨上,眼泪刷的下来了。
混蛋戎睚!再藏着老纸(食物)也掩盖不了你刚才差点动口(咬肉)的意图!
……
雍州城珍珑坊
“这兽牙筓筓身虽完好无损,筓头却被烧的失去原本纹理,若是要修复着实不易,”珍珑坊掌柜有些难道,“去其灰,磨其黑,再从表面把原本纹路重新弄出来…这般价钱买一支玉筓也是绰绰有余,公子不如看看店内其他饰?”
“不了,掌柜修好便是,”谢岙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这是订金,修得越是精细,我给的酬劳越多,若是与原物差异甚微,我便付之前所议三倍价钱。”
“好好…”掌柜忙用帕子把兽牙筓包好,“公子三日后来取便是。”
谢岙望着那白色的兽牙筓一点点隐没在翠碧色的布帕中,一手忽而伸出,紧紧压在了帕子上,“掌柜,把那些灰泥弄干净便可。”
“那这烧黑之色…”掌柜一脸讶异。
“无需处理…留着便是,”谢岙嗓子有些干,“价钱依旧,不过我要明日来取。”
“好的、好的,不用处理那些雕纹也省去许多功夫。”掌柜一口答应。
谢岙深吸一口气,转身便要离开。
正在此时,一男子恰好进来,藕色绸衫,身量不高,细鼻梁,面目倒也还算周正,只是眼睛泛着说不出的淫邪之意,满面春风走到里面,“李掌柜,我要的那东西可是弄好了?”
“好了好了,方公子要的自是早早备好了。”掌柜的搓搓手,一脸暧昧把一包东西从木柜下拿出来。
一看两人那副鬼鬼祟祟的模样,谢岙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过此时更吸引注意的是那股再次出现的熟悉感应。
谢岙眯了眯眼,大摇大摆又转身回来,装作对木柜另一边摆着的冠感兴趣,等到那位方公子拎着小包裹喜气洋洋走出去,谢岙后脚也跟了上去。
半柱香时间后——
偏僻小巷内,一道惨叫声响起后迅消失。
“再叫一声小爷扭断你胳膊!”谢岙膝盖顶在地上趴着的男子的肩背上,反提着他胳膊一拧,看到这方公子狂点头,这才把他嘴里的那【哗哗——】之物拿出,一脸嫌弃丢回散开的小包裹内。
“大、大侠…我、在下怀里确实有一本书,不知是不是大侠要找之物…”方公子呼声急道。
谢岙眼睛一亮,伸手在他怀里一摸,果然拿出一本书来,红色封皮,上书几个大字,正是《天地神阳转魄还魂经》。没想到这次得来如此轻松,谢岙喜滋滋松开对方胳膊,正要放开他,一阵风吹来,呼啦扇开书页,露出里面描绘细致入微的人体动作图。
谢岙:“!!”
竟然是披着经书皮的小黄书!
“说!原本的书在哪里!”
一番威逼恐吓之下,这公子哆哆嗦嗦,很快说出当时从自家书架上随便抽了本书来,去一处画舫买了小黄书后就偷梁换柱,把原本的书芯扔了。
方公子哭着脸啜泣道,“还请大侠千万不要跟别人说我方如锦去了那等地方,家父正值升官之际,经不起半点差错啊!”
谢岙满头黑线。这呆子不是自己吐出本名了么!
得知经书被随便丢在画舫某处角落,谢岙急急忙忙向雍州城内东湖奔去。
……
滟滟烟波千叠翠,堤边烟柳丝轻扬,恰是日暮笙歌起,湖中画舫点点,琴音婉转,流歌似莺,雅韵迷人耳。
谢岙一到那只画舫,便颠着银子让小厮带路,打着‘小爷第一次来先逛一遍再说’的旗号,把外客能去的地方都转了一圈。一无所获后,谢岙也不算太郁闷,毕竟乱扔的东西本就有可能被捡走——不过鉴于来往这间画舫的人非富即贵,看不上一本没了皮的经书,所以经书应该是被画舫内的人收拾走了。
就在谢岙准备套小厮话的时候,一曲软音从临湖的小厅传来,唱曲那人声音轻旋婉转,似泣似笑,似醉似吟,袅袅音腔如玉碎水中,若花落泥间,端的是无限柔弱娇怜。
“这是谁在唱曲儿?”谢岙好奇闻声走去。
“嘿,这可是我们‘仙鸾音’当红的姑娘,容貌身段那都是一等一的好!有位张大才子还提了诗,就挂在画舫一楼的正厅内;还有那‘千金难买杜曲’的杜公子,更是月月给我们姑娘写曲子…。。”小厮看到谢岙感兴趣,一边絮絮叨叨介绍,一边引到那间小厅,撩开了帘子。
但见前方檀板雕栏处,一人雪色云衣,楚楚婀娜,柔柔身段;水袖百转千回,似拂湖水薄烟碧光,袖云轻过,露出一张绝色倾城的脸来;眉似潭中弯月,眸若情字墨染,每一回眸轻转,轻颤羽睫,柔挑满色韶光,好不我见犹怜。
待到一曲落下,谢岙终于回过神来,不由咽了咽口水。
啧啧,虽然自己也算见过不少秀美精致的女子,可是这等容貌、这等声音,简直似化水而出的那啥水神,冰肌玉骨、神仙玉骨!比自己之前见过的女妖还要美十分…不止!
不过…这美人儿怎么有些眼熟?
谢岙目光在那张脸上转了一圈,猛然锁定那双染墨如烟的双眸,脑中一画面乍现。
呃,这不是前两天在雍州城外遇到的那个晒晕了又饿扁了的人?
64哟,喘气间隔必须短!()
一个画舫姑娘缘何会独自一人在城外穿着朴素衣服晒晕?
逃离画舫?不对;她明明是往雍州城走;探亲回来?不对;这种纤弱之人怎么会没人护送;被坏人捉走后独自逃出?也不对,她当时虽然饿晕了却也没有急匆匆赶路……被同一个画舫的姑娘欺负了?夏游的时候丢在山路中…。。
谢岙想来想去;觉得只有最后一条更靠谱;尤其是什么张才子杜公子的影响下,更有可能演变成工作岗位的恶性竞争!
就在谢岙脑中展开轰轰烈烈的猜测时;就见那女子步入了一处红罗销金布帘后;紧接着一名侍女过来行礼;“这位公子爷,我家姑娘有请。”
谢岙一愣,随即眨眨眼,顶着小厅内众羡慕嫉妒恨的视线;跟上侍女也往布帘走去。帘后是一红木楼梯;直通画舫三层,谢岙跟着侍女来到北边一间屋内,进去后只觉光线暗了些许,湖风穿堂吹来,顿觉阴凉许多。
“不知恩公也来此画舫,上次一事,雪禅还未来得及多谢…”夜莺出谷般的悦耳声音响起,那美人儿有些羞涩坐在桌边,凝脂素手沏茶,银勺瓷碗,碧叶浮烟,动作轻柔而舒缓。
“小事一桩,小事一桩,”谢岙打着哈哈,迅进入正题,“有一事想请教雪禅姑娘…今日我一位朋友来这里时不小心丢了本书,因他下午事务繁忙,特意托我帮他找回…不知雪禅姑娘可有何方法能寻到书?”
“这…一般画舫内捡到了东西,除了碎金碎银被那拾物之人贪了去,其他皆要由管事的赵姑娘负责,”雪禅用一小网勺撇开茶末,这才把茶碗小心翼翼端到谢岙面前,“若是重要物什,赵姑娘便会交由尹姑姑。”
“那位赵姑娘人在哪里?”谢岙一摸茶碗,手就被烫的缩回来,干脆起身站起。
看到谢岙似要离开,雪禅也慌忙站起,“赵姑娘一般不见外人,恩公若是想去,需得由我带恩公带路引门…”
“哦…”谢岙点点头,看到这人有些着急在柜中翻找东西,差点被衣角绊了一跤,不由摸摸下巴。
啧啧,不愧是美人,这般慌乱无措看起来也是楚楚可爱。
不过…为何一名只卖艺不卖身的画舫当红女子会有这种好似惊弓鸟儿的反应?
谢岙分神的时间,雪禅已经找到了东西,手中拿着一块雕刻成蝴蝶的玉佩,用帕子仔细包好。
“这是…难不成是要给那位赵姑娘的?”谢岙瞪眼,看到女子轻轻咬了咬唇,很快想通了环节——啧,估计外人要见那位赵姑娘,还少不了面礼。
“怎么能劳雪禅姑娘破费,我来这画舫,自然是带足了银子,”谢岙伸手把那东西夺出丢回柜子里,迈到门口掀开帘子,“雪禅姑娘先行。”
雪禅口中直道‘不敢’,连忙走出了屋子。
错身而过的刹那,谢岙忽然现一件事——方才因为这人不是坐着便是弯腰找东西,要么是自己注意力被分散,所以一直没现…这位雪禅姑娘竟比自己要高半头!
简直不合常理!如此楚楚可怜的人儿怎么会比自己高!
一直以身高优势沾沾自喜的谢岙郁闷了一把,果断错开两步远。那位赵姑娘的屋子就在画舫三层的另一头,没几步便走到了,不过人不在屋里。
谢岙十分主动推门进去,翻找一通,尤其是那放着‘招领失物’的箱子,更是翻了个底朝天,可惜小半个时辰过去,都不见经书踪影。
“或许是拾到的人还未来得及交予赵姑娘,”看到谢岙垂头叹气出来,守在门外的雪禅轻声安慰,“恩公宽宽心,我一会去问问看,说不定能有所收获。”
如今也只能这样,谢岙眼看天色也不早,便约好明日再来。
……
日落西山,天色昏暗下来,同福客栈天字一号房院落内,谢岙等到小二菜上齐了就把灯熄灭,与此同时,房门吱呀大开,一道灰影窜到了桌边。
“就算灯灭了也不能呆在这里,万一被看到就麻烦了。”谢岙端了一盘卤味猪蹄和一盘炖排骨放到墙角最暗处,冲耳包招招手。
同福客栈天字房别致舒适,同时供应与酒楼无二的霜凝冰糕,院落之间由搭着开满小花爬藤的藤架分隔,每当风过之时,院内凉爽香馥,如果不是特意要看,浓密爬藤也能起到一定遮蔽作用。
但是谢岙对此非常不满意——
也不知道这天字房冬天怎么办,难道还是这么透风没**?!
看到自家兽妖一脸乖巧过来,谢岙忍痛割爱,夹了两块冰糕放到它盘中以示安慰,嘴里嘟囔道,“啧,冰糕还是限量餐,有银子也买不到多余的…这大热天的,若是能连吃一百块不知该有多好…”
耳包瞅瞅谢岙万分稀罕的眼神,灰毛耳朵抖了抖。
谢岙回到座位上,咬了一块冰糕慢慢含着,从袖中摸出那本披着经书皮的小黄书。
红皮封面,线捻装订,与其他两本经书的装订方式一致,也就是说那方公子当时在画舫内把经书原本的捻线挑开、把书页取出、再把这春宫图套入红皮中重新线订——那么被丢弃的经书书页一定是散乱的…
该不会被灶房当成废纸和柴火一起烧了?!
谢岙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不不不,经书防火防水防雷防电,烧是烧不了,怕就怕到时候缺张少页……
等等,那千石水为何把经书弄湿了?究竟是千石水太特殊,连经书都能弄湿,还是经书唯独对千石水没有抗力?
就在谢岙深深纠结于迷宫一般的因果关系时,院中忽然出现一道人影。
层层衣衫沾着水汽,青鸾袖子携着花香,苍青丝轻旋落下,宛若云雾散去,显出青年绝色面容。这般月色下本是朦胧写意的画面,那人一开口,立刻滚出腾腾杀气。
“那帮九齿鼠崽,竟然把洞挖到了千里香花的莽圃中!如此酷烈香气,简直要本大爷的鼻子…阿嚏!阿嚏!”戎睚打了两个喷嚏,冲进屋内换了一身衣服后,才脸色稍缓坐在了石桌旁,看到谢岙还没动筷子,眉毛一挑,“菜都满桌了,怎么还没吃?”
“等你回来一起吃。”谢岙抄起筷子夹了片酸辣鹅板塞嘴里,口中辣的丝丝倒吸气。
等他……回来……一起吃?
戎睚倒酒的动作僵住,莹白脸皮慢慢升起两末醉酒红色,灼灼金眸好似也泛出两圈赤色。
待看对面形似少年之人,只见朦朦黑夜下,那两只眼睛隐约泛着水色,唇上盈盈浅光,色泽红润惊人,此时正似害羞一般低眸望着菜桌。
一阵晚风吹来,藤架上点点黄花轻摇,鼻尖下挥之不去的花香飘荡,戎睚大爷第一次觉得这花味也不是那般难闻,喉咙阵阵痒。
然而还未开口,对面那清脆声音随花香而来。
“…反正大晚上的,一个人摸黑吃也太无聊。”
麻辣鹅板咽下肚,谢岙被辣的舌头硬,慢吞吞吐出下半句话,瞅着一桌半数的辣菜纠结。
没想到这同福客栈的辣菜辣得如此够味,舌头都快他姥姥的辣肿了……
就在谢岙考虑要不要叫小二来换菜时,一股厉风忽然扑面而来,如大刀削过,嗖嗖刮来。
谢岙迅几个打滚闪避,躲在养着乌龟的水池后,冒出脑袋一瞅,只见青龙大爷一手团风,丝张狂扬起,眼神森森,煞气腾腾。
“戎、戎睚?”谢岙手腕脚腕一软,被惊得差点跌坐在地上。
“你不是要让本大爷陪你过招?”戎睚向前迈出一步,咧嘴一勾,露出寒光白牙。
“诶?!至少等我吃完饭…”
“本大爷就喜欢饭前过招!”一提到‘饭’字,某青龙更是煞气暴涨。
“这个时候打起来容易被现,不如等到夜深人静…”谢岙扁着肚子试图垂死挣扎。
“放心,本大爷早已张开了禁制,就算这院子夷为平地也没人能现!”
“等等!夷为平地的程度好像有点太过了…啊啊嗷!”
风闪冷光过,龟池轰渣渣,谢岙连忙抽出色空棒来,一边抱头乱窜,一边狼狈挡风——
半个时辰后。
“呼…呼…”谢岙趴在地上如同一滩软泥,目光落在墙角某处,原本应该蹲着灰毛兽妖的地方只有绿叶轻飘摇曳。
啧,关键时刻耳包你跑哪里去了!虽然打不过这只莫名其妙战斗欲旺盛的青龙,但是循土术说不定还是有用的嗷!
就在谢岙遥遥望着那桌饭菜,却悲催的现手指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一枚乳白色丹药顶开牙齿,推入了口中,转瞬即化,几次呼吸的功夫,力量便从经脉缓缓充盈指尖。
“这是什么药?”谢岙小小震惊了一把。
“归气仙丹,服下后有养气蓄力之效。”戎睚哼了哼,把谢岙拎起来,走了几步放在石凳上,看到那手依然抖着拿不起筷子,金眸怔了怔。
谢岙又等了一瞬,干脆拿起勺子,咬了一勺凉拌鸡米,隔了半个时辰终于吃到嘴里时,差点感动落泪。
“太弱了,”戎睚忽而开口,眉毛皱的几乎连成一条线,“明日开始,每日用两个时辰练武!”
对此谢岙没有反对,能变强当然是求之不得,不过……
“以后能不能饭后练武?”谢岙诚恳建议,两眼巴巴看去。
戎睚转过脸去,闷声道,“饭后也不是不可……”
谢岙大松了口气,勺子在盘中飞快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