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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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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3章 引蛇出洞7（）
把他形容成肥肉？
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张简一脸嫌弃，“不要把臣和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人家好歹是一国的公主，你还想怎么样？找个机会春风一度，也值了。”卓一澜遇到机会，就要抓紧要恶心张简。
张简毫不手软地反击，“呵呵，你这是动心了？臣要不要告诉皇后娘娘。”
“胡说！朕对阿楚，是绝无二心，你休要挑拨。”卓一澜义正严词地呵斥，“我家阿楚一定不会相信你所言的。”
张简只是呵呵，没有反驳。
可这表情已经足够气得卓一澜心肝痛。
最近，他们可是得知，大邑公主利用美色，还是能探听到一些事情，当然这些事情无关紧要，否则大邑公主也没有机会继续蹦跶。
张简问道：“你说齐景能从大邑公主嘴里挖出什么吗？”
“无所谓了，先让齐景拖延一下时间。”卓一澜猜想到一国的公主，真正机密的事宜，大邑王也不一定告诉她。倘若这个公主，真的受大邑王的重视，也不会在两国关系紧张之时，派来大邑。
卓一澜想起另外一事，“那个曾经住在黄柳巷的男子资料，你可有拿到？”
张简说道：“只查到五年前，在醉红阁当过小倌，外人都叫他华月公子。三年前赎身。然后就搬到了黄柳巷子那边，其余的什么都没有查出来，痕迹抹得很干净。”
“华月公子？”卓一澜沉思。
张简说，“嗯，这可能是个重要的人物。”
“有道理，一般名字起得不错的，都是有点脑子的人物。这样的人物在任何势力，都能占有一点分量。”卓一澜这个理论有点歪，还类似强词夺理的感觉。
张简却没有所觉，居然还点头认同，“只可惜让他逃走了，我们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还有一个原因，是没有他的本人画像。没有画像的，不好找。”
“他不是摆摊吗？见过他的人理应不少。”
“问过了，画出来的……有点奇怪。”
“把画像拿来，让朕看一看。”卓一澜倒是想看一看怎么个奇怪法。
张简摆手，“没带来，还在衙门。”
“让蓝牧去取过来。”卓一澜当即吩咐下去。
蓝牧去衙门取画像。
一国帝王和一国丞相，又开始商量其余的政务。
等蓝牧回来，卓一澜看着手中几张画像，每张还长得不一样，就有点头痛了，“怎么会这样？”
“臣派了几人到他摆摊的四周询问，结果就是陛下手中的这样。”张简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对方在容貌上做过遮掩，“他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摆摊很久。”
这个人很有本事，还特意懂得隐藏。
卓一澜直接道：“可有让人去醉红阁询问？”
张简回道：“陛下以为臣没想到？五年的时间，醉红阁早换人当家，以前的老鸨已经死了，现在阁里的人别说认识华月公子，连听都没听过。不过，倒是记得那个被灭口的小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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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4章 引蛇出洞8（）
那个男扮女装，被人灭口的小倌，确实是出身醉红阁。
两年前才被人赎身，住进了黄柳巷。
他们现在正调查着死去的小倌，平日会去接触什么人。目前为止还没有查到有价值的线索。
还有那个凶手的身份，至今都调查不出来。
另一边。
楚兰歌正盯着放出去的黄衫女子，盯了大半天，一直没有动静。她索性也不亲自盯着，只让阿五安排人，自己跑到了楚府找御飞音。
刚踏入御飞音居住的院落，就听到里面传出笑声。
楚兰歌微愣，询问带路的小丫环，“今日御公子有客人吗？”
“听说濮阳侯的小世子过来了。”小丫环微笑地回答着。
楚兰歌好奇问：“小世子经常来吗？”
小丫环说：“这几天，天天过来。”
“他逃课，没去书院？”楚兰歌眉眼稍扬。
小丫环赶紧说：“不会，听小世子说，他每天是趁着中午休息才过来的，通常待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时辰。”
“书院中午有多长的休息时间？”
“好似是两个时辰？”小丫环似乎不太清楚。
楚兰歌没再打听了，想知道具体的，直接问那小皮猴本人更好。不过这小子挺能顺杆子往上爬，居然打着她的名号，天天来楚府报道，比去书院还要勤快。
还没见到人，就听到声音。
——“阿音哥哥，我来帮你。”
——“哎呀，阿音哥哥，这桶水很重，还是让我来做。”
——“慢着慢着，这些粗重的活，阿音哥哥还是让我来吧。”
——“阿音哥哥，这菜园子有草了，要拔吗？”
恰在此时，又传来了黄猛急切的声音：“小世子且慢，且慢！你拔的不是草，是菜苗子！”
楚兰歌：“……”
呵呵，这里欢乐不少呀。
楚兰歌走进去，就看到一块菜地里有着三个人。
长得最好的那位自然是御大公子，而最为欢脱的小少年，不是元元小皮猴还能有谁？
在一旁帮忙的人，正是黄猛。
黄猛是一脸苦逼，濮阳侯府的小世子一如传闻中的活泼，如果不是他阻止，恐怕这几块御公子亲自开垦的菜地，就要遭殃了。
此时元元正抢着要帮御飞音给菜浇水。
只是，一见到走进来的楚兰歌，顿时将水桶扔了，兴奋又激动地冲向楚兰歌，“小哥哥？！哇哇，小哥哥你终于来了！呜呜，等得元元很辛苦了，头发都白发几根，你瞧瞧——”
元元拿起自己一缕头发，往前递一递。
动作是唯妙唯肖，问题是他那一头黑发，一根白的都没有！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又见长了！
楚兰歌笑着轻拍他的脑门子，“又来耍宝了。刚才我看到你闯祸了，还把菜苗子当成草。”
“小哥哥，真知是从实践中来的，我第一次实践，难免会有所失误。经过这一次，元元保证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不会再将菜苗子当成草来拔。”
元元拍着胸口，态度非常认真地保证。
可是，一个小少年特么的摆出这样的神态，喜感怎么会那么浓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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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5章 引蛇出洞9（）
楚兰歌脸上的笑容，越发轻快。
见到御飞音往自己这边走来，楚兰歌揉了揉元元的脑袋，笑着绕过元元迎向御飞音，“阿音，我又来看你了。”
“今日怎么有空？”御飞音问出来后，才想起旁边还有个外人，“……先进屋里坐坐？”
“不呀，你们做自己的事，我就在旁边看着。”楚兰歌笑着说着，“我待不多久的，就想进来休息一会儿，你们直接当我不存在就行了。”
楚兰歌踏入这里，心情就异常放松。
或许，就是喜欢这里的安宁和平和。
但是当她不存在？
不可能的！
元元眼巴巴地望着坐到不远处，背靠着凉亭石椅上的楚兰歌。再看向御飞音，只见他进了一趟屋子，拿出了茶具，举止优雅地泡了一壶茶，送到了楚兰歌面前。
楚兰歌坐姿闲适，一只手托起茶碗，浅浅地喝了一口。
两个人明明没有聊天，元元却觉得这一幕，非常和谐又美好。换作以前他早就跳过去蹭杯茶水喝了，这一回居然意外地不想破坏凉亭里的画面。
黄猛扯着元元的衣领，“小世子，还要不要给菜园子浇水？”
“我——”元元刚想拒绝。
比起浇菜，去跟小哥哥玩，更加吸引人。
黄猛却抢先一步，一脸真诚道：“小世子去帮忙浇水了，御公子一会就不用干了。我是第一次看到像小世子这样热心肠的人，是不是？我相信小世子绝对会是个言行一致的人。”
元元大眼骨碌碌地转着，还睁得老大地瞪着黄猛。
原来以为是个老实的人，没有想到还是个脸厚心黑的！
可是，这次不去帮忙，是不是说，他就是个口是心非，言行不一致的坏人？
元元小皮猴最终还是被黄猛领着，拿着空桶去井里打水浇菜，没有空去凉亭中打搅楚兰歌和御飞音。
而凉亭中的二人，没有说什么。
一个沏茶，一个喝茶。
后来靠在石椅上的楚兰歌，居然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间，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元元已经不在。
据说要去书院，下午还有课。
走的时间，那一个依依不舍，可又不敢进凉亭打扰楚兰歌歇息。然后，搜刮了御飞音院落里所有的糕点，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楚兰歌问：“阿音一直都在？”
御飞音淡然一笑，“我一直都在。”
“我睡了多久？”
“将近半个时辰。阿姐最近是不是很累？”
“不算吧。”楚兰歌的回答不太确定，“估计是这里的气息太好了，容易让人放松下来。”
御飞音的院落，早不是之前的雅致，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可是这些改变，反倒让人有家的味道。
楚兰歌看到御飞音脸上一闪而过的担忧，又解释地说道：“真的没有什么，你不必担心我，没有人比我过得更好了。”
御飞音还是不确定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楚兰歌肯定地回答。
在世人的眼里，确实没有女人比她过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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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6章 引蛇出洞10（）
身份，地位，名誉。
她什么都不缺了，有一个宠爱自己的夫君，还有一个健康活泼的儿子，也不缺关心自己的亲人和朋友。
楚兰歌真的认为自己什么都不缺。
至于为什么会累，连她自己都找不出原因。
楚兰歌端起石桌的茶碗。
茶水早已经凉了，可这个天，喝一杯凉的茶也没什么。
御飞音突然小声地问道：“阿姐会累，会不会又怀了宝宝？”
“噗——”
楚兰歌刚想入口的茶喷了，“你说什么？”
“要不要让府里的大夫把把脉？”御飞音提议。
自从上次御飞音受伤，楚府里便养着一名颇有名气的府医。这个府医还是一个老御医，无亲无故，是年纪大了，从太医院里退了下来，后来让张简找到，请到了楚府养老，一般只是给府里的主子看病。
楚兰歌想出口拒绝。
但是御飞音坚持，已经让黄猛去请府医。
楚兰歌没办法，就由着他了。
府医来得很快，很细心地给楚兰歌把脉。
御飞音紧张问：“怎么样？”
“这位公子的身体无碍……”府医看到的楚兰歌，正穿着男装。
楚兰歌笑道：“老神医，我是男是女，你这脉一摸就知道了吧。我这个弟弟见我累，以为我怀了孩子，你把脉可有把出喜脉？”
“老夫没有把出喜脉。”府医很是和蔼可亲，“会感觉到累，也可能是没有歇息好。年轻人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凡事不要过度，节制一些。”
府医说后面一句话，就差明着说，不要纵欲过度了！
楚兰歌一脸的尴尬。
她的脸皮再厚，也扛不住！
想到昨夜的折腾，还没法反驳！
于是楚兰歌破天荒的，有了逃跑的念头，恰在此一声爆炸，在空中响起，距离楚府的位置，并不算远。
“是阿五的信号？！”楚兰歌连忙站起，飞快地往外跑，“阿音，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好好在家里等着。等我有空再来看你。”
御飞音紧张地站起，“阿姐要小心——”
“我知道了！”
楚兰歌喊声这句话的时候，人已经出了御飞音的院落。
御飞音也只听到声音。
愣了好一会儿，御飞音才想到府医还在凉亭，“老伯，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是南边的，有人发信号。”御医活了一把年纪，也是见多识广，“这几天的京城可不太平，官差搜查犯人，是一拨接一拨。外面有个传言，说皇后娘娘昨天遇刺。”
御飞音：“……”
刚才皇后娘娘，可还活蹦乱跳的。
显然这次遇刺没影响到她，不然，就卓一澜那个男人，也不可能还让她出宫。
楚兰歌奔出楚府。
在府大门里，护卫已经把她的坐骑牵了过来。
她利落地上马，策马而去。
楚兰歌赶去发信号的地方，正是黄衫女子逃遁之时，隐藏之所。去的时候，只看到了黄衫女子的尸体，是被人一箭射中心脏。
有人守在尸体旁边。
那人一见到楚兰歌过来，立马上前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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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7章 引蛇出洞11（）
楚兰歌问：“凶手呢？”
“正在逃走，已经有人去追了。”这个会被留下来，还是特意留下来等候楚兰歌的。
楚兰歌没有急着去追，倒是检查起尸首。
是一支短箭！
“这样的箭，我以前看见过。”楚兰歌将短箭拔出来，仔细查看着这支箭。何止是看见过，还领教过，当年她和卓一澜路上遇到埋伏，就有人用过。
楚兰歌猜测凶手，依旧是萧轼的余党。
沉寂了这么久，又开始出来搅拌风云？他们的目的，会只是想救林子晋吗？
楚兰歌问一问凶手逃遁的方向，随即去追。
过了两条街道。
遇到了阿五等人。
楚兰歌一脸严肃地询问：“阿五，人呢？”
“人逃到这里，突然失去了痕迹。”阿五看向一条小巷子，凶手确实是从这条巷子里逃进去。
楚兰歌又询问：“不见多久了？”
“就是刚才，还没有半刻钟。”阿五连忙将情况说了。是他们一行人追着凶手，一直到这里，凶手遁入这条巷子，接着就消息了。
原本阿五还以为捉到凶手十拿九稳。
谁会料到，中途又出了岔子！
楚兰歌打量着巷子，往巷子里走进去。
城内的巡逻，这两天很是严密。
一旦凶手露出了行迹，不可能逃得掉……
楚兰歌忽然在一处停下，在墙边有一丝青苔掉落地石板上，她抬头望向高墙。
院子的墙，约摸有一丈高。
一般人爬不进去！除非有人接应。
楚兰歌当即下令：“包围这个宅子。”
“是！”
阿五得令，当即去传令，让一支巡逻的官兵，快速将楚兰歌指的大宅院包围。
楚兰歌转到正大门，却看到了姜府的横匾。
“姜府？跟姜霆有何关系？”楚兰歌记得姜霆不是住在这里。
阿五沉吟道：“姜霆十二岁就开始跟在太上皇身边，不曾听说他还有亲人。”
“那先不管，进去搜。”
楚兰歌不能给机会凶手逃跑。
姜府的前大门和后门都被堵上，连同四周的围墙，都有官差把守，想爬墙逃走的可能几乎为零，尤其是此刻还是大白天。其实想一想也是奇怪。
通常杀人的凶手，选择的不该是晚上动用吗？
若非如此，楚兰歌不会中途跑去楚府。
偏偏，这些人就喜欢反其道而行。
是次杀人灭口，就是大白天，这次也是。
阿五又调了一些官差过来，很快就将姜府掌控。姜府外面看着不算突出，里面的建筑却堪称奢华，从规格上来说相当于一品大员的住宅。
楚兰歌走进去，扫了一眼，很是意外。
“阿五，你确定这不是姜霆将军的家吗？”楚兰歌不认为普通的人家，胆敢将家修建得这么出格。
若这里是姜霆的府邸，倒不觉得有什么。
阿五笃定道：“不是。姜将军的家，不是秘密，叫个人去查就能查到。”
楚兰歌也知道可能不是。
几年前初闻卓一澜进了大牢，她还曾经去姜霆的家找过他。
姜霆的日子过得很清贫，他还自己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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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8章 引蛇出洞12（）
“你派人去户部调查档案，查一查这个宅子归属是何人。”楚兰歌还是让人去调查一下。
阿五当即招来一个官差，让他负责去户部查询。
此时。
姜府的主子们惶惶地出来。
当中有个柱着拐杖的老头子，衣着富贵，可长着一双三角眼，眸子闪烁着精明。他是姜府的当家老爷子，看到官差闯进来，吓了一大跳。
在姜老头旁边还是有一个妇人。
这个妇人四十有余，却保养得很好，面色红润。
跟姜老头站一起，别说是老夫人，说是女儿都有人信。
在他们身后还有一堆莺莺燕燕，环肥燕瘦，各个类型都有。数了数，有三十几人，据说这些女人，都是姜老头的妾室。在旁边还有两个男子，身后又是一大堆女人。
其中还带着十几个孩子。
姜府这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