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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扫兴！
原本楚兰歌还打算路过楚府的时候，顺便去一趟楚府看御飞音。遇到了这样的事，便将这个想法放下了。
楚兰歌对着外面驾车的暗卫道：“先不要回宫，去一趟黄柳巷。”
“遵命。”
马车在下个路口，就掉转了，往另外一条街道而去。
卓一澜笑问：“你是想去看一看那个小倌？”
“绣庄的事，若是传开了……”楚兰歌还无法确定，这是不是一条大鱼，“去确认一下。”
“你担心他会被灭口？”
“十有八九了，所以，我们赶在他被灭口之前，去一趟黄柳巷。”楚兰歌以为自己的行动够快的。
马车匆匆赶到黄柳巷。
楚兰歌下车后，立马走到那人的家，敲门没有人应，索性直接将门踹开。然而，当他们冲进去，屋内一个人已经倒在血泊当中，是被人直接割断了喉咙，人已经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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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8章 引蛇出洞2（）
楚兰歌冷声道：“让人抢先一步了！”
“搜！”卓一澜当即下令，“人是刚被杀死的，凶手不会逃得很远。”
正当他刚下令。
外面又传来打斗声。
有暗卫高声道：“凶手在这里，快捉住他！”
“拦住他！”
“……”
听到动静的楚兰歌和卓一澜飞快地冲出外面，即见到旁边的小巷子里，一个衣着普通灰衫的男子，正和两个暗卫打了起来。
看到旁边的院墙。
很可能是这个凶手，以为楚兰歌他们都进去了屋内，巷子外不会有人。但是凶手没有料到楚兰歌和卓一澜的身份高贵，保护他们的人，是里三层外三层。
所以，凶手一冒头，就暴露了行迹。
凶手压根不是暗卫的对手，全然被压制了行动。
楚兰歌高声道：“捉活的。”
“……”卓一澜见之，“不要让他自杀。”
凶手正想抽手自杀，被暗卫阻止。
结果，凶手也是个狠的，转身直接拿头撞向了墙壁！
一瞬间，头破血流。
楚兰歌疾步过去，赶紧查看凶手的情况，接着眉头皱了起来。
卓一澜跟着检查了一下，“……这种伤，救不活了。”
“该死的！”
楚兰歌都忍不住骂人。
眼看着线索，就摆在面前，可是他们没捉住，又错过了。楚兰歌的脸色能好才奇怪。
仅是片刻的工夫，凶手就没了气息。
卓一澜安抚道：“阿楚，蓝牧那边还有情况呢，说不定会有收获。”
“搜屋，查查能不能找到线索。”
楚兰歌转身返回屋子，让暗卫找线索。
只可惜将屋子来来回回翻了数遍，就差掘地三尺，都没有找出有用的东西，倒是找到了不少银子，加起来有数万。一个明明说要靠刺绣和给人写书信度日的两个人，屋子竟然有一笔巨款。
楚兰歌问道：“他那个姘头呢？”
此次被灭口的，仅是男扮女装的男子，按照查到了线索，这个屋子还住着一个男人。
阿五想了一想才回答楚兰歌，“娘娘，按照前几日送来的消息，在这个时辰，那个男人应该还在摆摊。”
“去他摆摊的地方找人。”
楚兰歌当即要去找人，匆匆走出了门槛，正要上去马车，她又下来了，“我还是骑马去吧，阿秀，你先回宫。”
“我陪你。”卓一澜眸光温柔地注视着她。
认真起来的她，还是和以前一样，非常吸引人的目光。就算这个时间，自己在她身边当一个陪衬，他都甘之如饴。
楚兰歌撞见他这眼神，忽然脸颊一热，靠着强大的自制力，才没有让自己失态，深呼吸一下，才淡淡地说道：“随便你，我只是觉得两个人都去，有点杀鸡动用牛刀的感觉。”
“哈哈，没事。走吧。”
卓一澜弃了马车，换了一匹马。
楚兰歌跟着上了另外一匹马。
骑马的话，比马车快。
一行人骑着马，在街道上疾驰。
先前绣庄之事早惊动了衙门，还有黄柳巷的命案，现在街道上官兵不少，行人反倒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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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9章 引蛇出洞3（）
楚兰歌等人骑马赶过去之时，只剩下一个摊位，砚台里还有没干的墨汁。
楚兰歌有点郁闷，“又慢了一步。”
“可有安排人监视他？”卓一澜问向阿五。
阿五心头微颤，“没、没有。”
卓一澜危险的眸光，让阿五出了一身冷汗。
排查过的，没有查出这两个人有异。
所以，监控的力度不会很大。
谁知道皇后娘娘瞎猫撞上的不是死老鼠，竟然是一条大鱼！可是由于他们不给力，让大鱼逃掉了……
楚兰歌道：“行了，这事不怪阿五。”
“怎么不怪？”卓一澜脸黑了。
换作他亲自出马，一定不会犯这种错误！
楚兰歌无奈说，“连我都没重视，何况是他们。”
见卓一澜还是不高兴，楚兰歌上前握住他的手臂，“走了，先回宫。”
闹出这么大的阵仗，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还是迟早回宫好些。
楚兰歌拉着卓一澜离开。
阿五等人抹了把冷汗。
若非皇后娘娘出面，他们这次不死都要脱层皮。只是阿五等人放心得太早。某陛下惩罚人，不一定非要当场，隔上很久了，等他有空了，就会实施了。
回到宫里。
蓝牧那边的消息也传来。
人已经捉到，不过正昏迷着，还不能问出什么。
卓一澜直接下令，将犯人押入宫中审讯。将人押进宫，也是为了避免送入大牢被灭口。
楚兰歌收到消息时，默认了卓一澜的做法。
活着的人，落到了卓一澜的手里，想必能挖出点有用的东西。楚兰歌暂时将这些事情放下了，去慈安宫找儿子。
小家伙已经会爬了，还不会走路。
太皇太后没有特意教小家伙走路，说孩子不用教的，等时间到了，他自己就会走，过早的教他走路，骨骼还没长成，反倒不利于孩子的成长。
楚兰歌在慈安宫，一直待到孩子睡了，这才回去帝王的寝宫。过去的时间，没有看到卓一澜。
楚兰歌招来小豆子，“知道陛下在哪里吗？”
“奴才不知。”小豆子是喜欢八卦，可今日没听到陛下去了哪里。
楚兰歌说道：“你去打听一下，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本宫让你去打听的。”
“是。”
小豆子弯着腰退去。
等走在楚兰歌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腰杆立场直了。
途中遇见一些宫人，纷纷要避让，尊称他一声小豆子公公。想当年他真是慧眼识珠，一下子就攀上了楚兰歌这株大树，宫里很多人都羡慕他的好运。
唯独他自己知道……
不是的！
当年楚兰歌衣着是寻常，可是一瞧就不是普通人！
那股精气神，是很少见到。
等快到了前殿，遇到了一个殿前的小太监，小豆子立马又弯着腰，笑嘻嘻地过去打声招呼，“贵子哥，还在当值吗？”
“嗯，正当值呢。”那个殿前小太监高冷地点点头。
小豆子往他身后望了望，“陛下还在御书房？”
“你打听这个做什么？”在御前侍候，一张嘴就要闭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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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0章 引蛇出洞4（）
小豆子凑过去小声说道：“我这么晚了会跑过来，自然是皇后娘娘问起了陛下。今日陛下回寝宫可是晚了两刻钟。”
殿前小太监立马来神，“娘娘这是惦记着陛下了？”
陛下如何知道娘娘惦记他，一定会很高兴。
而陛下高兴了，说不定就会有赏了！
“嗯嗯，不惦记岂会问起。”小豆子连忙点头。
殿前小太监像打了鸡血一样，“你稍等，我去去就回。”
小豆子一脸木然。
哎哟！离开前，能告诉我陛下在不在御书房吗？
那殿前的小太监，去找了容伶。
将小豆子过来打听陛下行踪的事，说了出来。
容伶脸上带着慈和的笑容，走了出来见小豆子。小豆子一见到容伶，竟然比见到楚兰歌还要乖觉，态度卑微，端正得不要不要的。
天生是老鼠见到猫的感觉。
小豆子倒没料到自己打听一下，会引来容伶。
容伶笑着问：“娘娘让你来打听？”
“是。”小豆子不敢撒谎，恭恭敬敬回答。
“不要怕。这是好事。”
容伶浅笑地拍了拍小豆子的肩膀，“以后伺候娘娘，要尽心一点。你是奴才，就要恪守奴才的本分。娘娘是仁慈，可也是个有规矩的人。咱们有个好主子不容易，要懂得惜福。”
小豆子最近有些飘了。
就像是长期被压迫的人，一朝得势，难免会兴奋得有点找不到北。
小豆子听到容伶的训示，吓出一身冷汗，“容公公教训得是，奴才一定会恪守本分。”
“这里本不该是你来的，下次打听消息，让小李子过来。”容伶提到的小李子，曾经是东宫的近侍，一直伺候着卓一澜的人，卓一澜登基后，小李子的地位也随之提高。
换个意思说，小李子是小豆子的上司。
小豆子虽然得了楚兰歌的吩咐，可是，想到殿前来打探还需要告诉小李子一声，由小李子带着过来。
宫人当中的等级，在容伶的管理下，规矩异常严格。
那种想讨好主子出头的事，一向很少发生。
当年元帝在位，容伶就替元帝暗中掌管着后宫，因此后宫中的一举一动，元帝都知道。
其实，有个容伶这个大内总管，在宫里当差还是有一定的保障。因为容伶这个人重规矩，只要你不犯错，就不会有事。虽然严格一些，却也是宫人的幸运。
以前就算是元帝的嫔妃们，都不能随意打杀宫人。
遇到问题，还需要经过审讯司。
是非对错，查得一清二楚。
若是嫔妃犯的错，就会禀明元帝，再按照规定的惩罚，即使这些惩罚不是禁足，就是罚份例，但也是罚了，好歹让他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宫人，有一个可以伸冤之所。
所以，小豆子对于容伶，畏惧之余又心存敬重。
在小豆子离开之前。
容伶还是将卓一澜的行踪，说给了小豆子听。
楚兰歌再看到小豆子时，发现这小子有点不一样了，具体怎么不一样，楚兰歌没有细想，“打听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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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1章 引蛇出洞5（）
“回禀娘娘，容公公说那个犯人醒来了，正在接受审讯，陛下亲自看了。”小豆子恭敬地低头回禀。
楚兰歌想到那个被捉的黄衫女子，就挥手示意小豆子退下去。
小豆子守在外面，很是沉稳。
楚兰歌先去沐浴，然后披着长发，穿着一件明黄的里衫，先上了龙榻上歇息，可辗转了好半晌，没有一丝睡意，又让宫女掌灯，抽出了一本游记翻阅。
可是看了一会儿，几乎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楚兰歌翻身走下了龙榻。
走到了一个柜子前，取出一把刻刀和已经雕刻了一半的小木雕。这次雕刻的是一个福娃娃，面容上照着自家儿子来雕的，这是她准备给儿子的小玩具。
孩子衣食住等问题，太皇太后都准备妥当。
闲的时候，她倒是可以替儿子准备玩具的，这估计是她唯一想到能替儿子做的事。
在雕刻的时候，眼睛有点困。
楚兰歌本想休憩片刻，没有想到直觉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的时间，人已经在床上。
“是我吵醒你了？”温柔的嗓音，在身边响起。
楚兰歌勉强地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再望了望窗外的夜色，“午夜了，你才回来？”
“嗯，我不想夜长梦多，早点审了好些。”卓一澜做事不习惯拖拉。
楚兰歌打起了精神，“那审出了什么？”
“是萧轼曾经留下的人，不算是重要的人物，一直潜伏着，直到林子晋被捉的消息传出，这才被启用。跟她接头的人是谁，她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个男子。”
“这消息的价值不大。”
“是没多大的用。”卓一澜沉吟了一下又道，“她还说出了联系上头的方式，可惜她被捉的事已经传开了，旧的联络的方式恐怕也废了。”
“要不要试一试放她走？”
“她一出去，大概就会被杀。”
“要的就是有人去灭口。”
“……”卓一澜挑眉，“这是引蛇出洞？”
“不一定好用。”
楚兰歌也只是想试一试。
敌不动，连找的方向都没有。还不如扔出去当诱饵，能钓出鱼还是虾，就看运气了。
就算什么都没钓到，他们也没损失。
接下来楚兰歌没有睡意，卓一澜怀着某种目的，同样神采奕奕。随即又打着不累，就做到累的借口，某陛下又折腾了一夜，直到她累得不知不觉中睡过去。
……
第二天。
犯人从宫里押去京兆府的途中，居然被人劫走了。
接着，全城又开始搜捕。
因为城内有些紧张，造成了大邑的使者，一直不能出夷馆。使臣想要面见皇帝，都让人拒绝了，这紧张的形势，就好像是有人刺杀皇帝一般。
暗中却有人透露消息，说皇后娘娘遇到刺杀，帝王正在盛怒当中。
帝王一怒，横尸百万。
遇到这个问题，大邑的使臣急着撇清，又岂会主动送上去触霉头。全都乖乖地缩在夷馆里，连最为活跃的大邑公主，都不好外出。
夷馆当中。
在一个房间里，有两个人正紧急商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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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2章 引蛇出洞6（）
大邑公主面色凝重，“派去的人，可有打听出什么？”
那个使臣道：“公主，咱们花重金收场了夷馆的一个守卫，才得知刺客之事属实。听说是在一处绣庄内，皇后差点被刺杀，蓝牧去追捕刺客，几乎闹得满城风雨，后来捉到人了。”
“一国的皇后，怎么会出现在绣庄？”大邑公主费解，“那个女人不是一直在推托说身体不适，不见客吗？”
那个使臣垂下眼睑，“萧国压根没将咱们放在眼里。虽然萧国的皇后一直不见客，可是您是公主，按照礼数来说，岂有不见之理？至少要在宫里设宴，款待公主。”
“本宫听说，萧国皇宫已经有三年不曾设宴了。”
“……”
倘若不是亲自查出来，他们都不会相信。
萧国皇宫不设宴，连帝王登基，皇后册封，包括不久前立太子，都没有设宫宴！
这还是一个国家吗？
不设宴，怎么显摆国威，怎么让人敬畏皇权？
反正大邑公主自认为自己是个理智的人，可是到了萧国，查得越多，了解得越多，就越是迷糊。
萧国的皇帝和皇后，就不是按常理行事的人。
那个使臣一脸担忧，欲言又止。
大邑公主见状，“大人还有什么话，直接说。”
“下官是在担忧，萧国野心勃勃，会不会……”那个使臣脸上是一脸忧色，未尽的话，大邑公主却霎时猜到了。
大邑公主的面色很是难看，“你是担心萧国将刺客一事，扣到我们大邑的头上？”
“萧国又不是没有做过。”
“……”
两国的关系紧张。
皇子或是公主遇到刺杀，两国都习惯往对方身上扣。
有了这一层顾忌，大邑公主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就怕卓一澜趁机找个借口，将这桩事扣到了大邑的头上。届时在谈判上面，大邑就会很被动。
大邑公主忽然道：“最近可有收到齐景的行程？”
“齐景是临时回京探亲，一直待在府里，不过，听说明日会出城祭拜一位朋友。”那个使臣将探听来的消息说出，“公主，您是想接触齐景吗？齐景是南方郡守，接触他还不如找张简。”
“以为本宫不想接触张简？可也要找个适当的理由。”大邑公主最初的目标，就是张简。但是这些天探查下来，这个张简简直是油盐不进。
说萧国的帝后难见，这个张简同样难见一面。
只能退而其次，去接近同是京城四大公子之一的齐景。
大邑公主道：“准备一下，明日本宫要到城外踏青。”
“遵命。”
使臣连忙去准备。
而夷馆的事情，没有多久，就传到了皇宫。
御书房。
卓一澜将这个消息，说给了旁边的张简听。
张简一听，顿时幸灾乐祸，“齐景艳福不浅。”
“不要幸灾乐祸，一般这样的人，最有可能会乐极生悲。”卓一澜想到刚开始之时，大邑公主可是打听过张简，“朕认为你仍然是大邑公主眼里的一块大肥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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