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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柳漠然的看着我和胖子,并没有打算接话茬。
一时间没人再搭话,气氛立时变得诡异又尴尬,胖子望望我,我也摇摇头,我是真不知道自己挑起了个什么话头来,什么叫谁都可以死,就我不能死?这里显然谁都不能出事啊。想了想,我转了转话头,“那……不看就不看呗。”
我本想缓和下气氛,却没人搭理我。
胖子扭着眉头看了彩柳好一会儿,逐问道。
“嘿,女侠……”
不过还没等他说完,彩柳一抬手就将话头掐断,低沉着嗓音突然说道:
“别出声,来了!”
我和胖子立时噤了声,我突然想起彩柳下这鬼地方之前所说的那番话——悬棺正主在这里。
第五十九话:鹯尸大藏()
果不其然,我们几个刚闭上嘴,就听得青铜巨鼎下方传来一阵极为拖沓?13??脚步声,声音不是很急促,但在当下的环境里还是让人有些毛骨森然,我看此时下方那些殉葬坑里的涨落不息的黑水似乎也都停了,不免心中一紧,水患刚过,粽子就来了?
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们几人的心也都悬得老高,胖子早已悄悄解开了身上的登山扣,一手攥刀一手挽勾着铜索,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我转眼看彩柳也差不多是一样的情况。我心里忐忑,没敢含糊,也去解自己身上的登山扣,但不知是过于紧张了还是晕厥过几次,手脚变得有些不利索,解了半天竟都没解开,正着急呢,眼皮下方的青铜巨鼎阴影里便踱出个东西来。
由于我们处在高处,俯身下看极为便利,那东西一出现在视野里,我头发就竖起老高。正如彩柳所言,确实是具体型高大的古尸不假,而且还是发生尸变的大粽子,看起来不是很灵活,但手脚足肢全都俱在。
说实话我对粽子并不是很惧怕,古尸突然活过来这种事其实并不稀奇,以前考古作业的时候偶尔也有遇到过,而且还有专门的科学依据来解释这类事情,比如生物电啊之类的,但是眼下这只大粽子……
它身上穿着的,却是李队长的衣服。
李队作为保全人员的领队,平日里多少有些狐假虎威的感觉,并且随时都标榜自己与众不同的个性,这类人自然对自己的穿着打扮也可谓是费尽了心思,他甚至自己穿针引线大刀阔斧的改造过他那套不知穿了多少年的领队制服,我以前也是真佩服他的勇气,三十老几都快四十的人了,还玩非主流那套不伦不类的玩意儿,也不知道何副队长是人老眼瞎还是骨子里和李队有共鸣,居然他娘的也听之任之,时间久了,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也正因为如此,下面那东西一走出阴影,我一眼就认出了它身上那套衣服,如果不是在独木悬棺处先认出了李队的遗体,这会子我肯定会错将下面这玩意儿当成李队了。
聚睛瞧上那么一眼,我几乎是倒吸一口凉气,不仅仅是因为下面那玩意儿的穿着打扮,更为它那骇人的模样——这具只离着我们几丈之遥的商代古僵,整个头颅几乎是倒悬着贴挂于后背之上,就像被人从身后勒断了脖子,又硬生生将脑袋扯到了后背的位置,模样极是骇人,若是正面遇见这玩意儿,多半会让人以为是具无头古尸,但从上往下这么一看,却是比没有头颅还要恐怖万分。
我看得头皮一酥,刚要别过脸去,却发现一件更恐怖的事实
——他娘的,下面那玩意儿要是具无头僵尸或者正常一点还好说,我们挂在它头顶估计还能悄无声息的躲过一劫,但这会子它那颗倒悬着的头颅不偏不倚,刚好能和铜索上的我们形成对视的角度,我望向它的时候它双眼有黑水溢出,脸上似乎抽动了一下,就这一抽,我就知道它也发现我们了。
它绝对发现我们了,我见它脚步一停,那张只剩下牙床利齿的嘴唇忽就一咧,汩汩黑水便就从它口中喷涌而出,配合它那颗提溜着的头颅看起来极是恶心惊悚,我见它盯着我淌口水,解着登山扣的手一哆嗦,有一扣没拿稳,竟脱手掉了下去。
因为彩柳提醒过别出声,我们挂在铜索上一直很安静,这会儿见我不甚跌落物品,几个人的眼神全都齐刷刷落在了那个正在急速下坠着的、小小的304不锈钢8字环上。这东西也真是不负众望,硬是在跌落的过程中和巨鼎铜索某一节突出的环壁发生了碰撞,好了,万籁俱静的空间里立时传来“哐啷!”一声清脆声响。
完了。
刺耳的碰撞声方起,紧接着我便听到下方那骇人古僵开始从断颈处发出阵阵怪音,像是在召唤什么,咕噜咕噜的响个不停,极是聒噪,我正想问问彩柳是什么情况,一扭头却猛觉耳畔风声一猎,回过神来才惊觉,原来彩柳在那商代老粽子刚发出声响的间歇便松了手扣,直接从铜索之上跳了下去,势若游龙声如雷电一般直朝那骇人古尸坠去。
我们先前是为了躲避四下里满溢的黑水才攀上这巨鼎一足的,虽说爬得不算很高,但十来米的距离还是有的,我知道彩柳身手一向了得,可没料到这妮子竟如此彪悍,她这纵身一跃着实吓了我一跳,连一旁的胖子也是惊得哎了一声,我见彩柳在下落的过程中将手中的利刃一掰,那螭龙血槽厚刃竟是一分为二,变做了两柄。彩柳一手反持一柄,看样子是要全力一击。
那商代古僵显然是有视觉神经的,见彩柳从天而降,嘴里咕噜之声不停,却是举起了俩只犹如钢爪般的血手,想将这天降之物直接撕碎于半空之中;无奈彩柳下坠的速度更胜一筹,没等它举起手臂,彩柳已经是差不多坠到了它面前,紧接着,就发生了非常骇人的一幕。
彩柳速度极快,在他俩一触之间,这妮子便闪电般的将俩柄反手抓握着的刀刃,准确无误的硬生生插入了面前古僵的俩肩,而后借助巨大的惯性双脚一踏一蹬那玩意儿挂着脑袋的后背,已是借力翻飞出去老远;那商代大粽子遭此重创更是重重跌趴在了黑色的泥浆地上,半天弹不起身,刚有点立起来的感觉,弹至远处的彩柳已如奔雷般再次疾驰而来,我和胖子急急往下攀爬的时候见她二度奔赴到那古僵面前,往那老粽子脑袋上一踏,俯身拔出俩柄刀刃双手交叉一拉,就将地上那玩意倒悬着的头颅整一个给割了下来,手法极是迅捷,直看得我和胖子瞠目结舌,但更骇人的还在后面。
割下的头颅滚落在一旁,彩柳左脚一勾,腰身反旋半周,右脚一个横扫便将满是黑水泥垢的古僵首级当球似的踢飞出去老远,这还没完,待收回身形我看这妮子又将手中的利器合二为一,整柄全没入了古僵的胸膛里,等我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是将脚下踏着的尸身开膛破肚,场面极是血腥。
第六十话:裂头行蚴()
这时候我和胖子都已经下到地面上来,不明白彩柳在干什么,待赶到她身旁的时候,彩柳已从古僵胸腔中拽出来个血肉模糊的东西来,我们定眼一看都不觉一愣彩柳手中竟是只没有皮毛的飞禽死尸。
胖子觉得惊异,下意识问我什么情况,我一时间也没个头绪,又仔细盯着瞅了瞅,心中动容,遂开口道:“这是鹯?”
彩柳点点头。
这鹯啊,相传是种猛禽,样子和鹞鹰非常相似,古书中偶有记载,由于这种鸟常年以鸠、鸽、燕、雀等行动较为敏捷的鸟类为食,故也称其为“晨风”。左传文公十八年里有曰:“见无礼于其君者,诛之,如鹰鹯之逐鸟雀也。”这里喻作诛除奸恶鹯视也有贪婪的意思,我们现在说一个人贪得无厌也会用鹯视狼顾这样的成语来形容。
“嘿,那这老粽子体内怎么会有这么大只鸟呢?”胖子听我讲了半天没讲到点子上有些不耐烦,便开口问道。我沉思片刻告诉他说,这古时候啊,人们都相信人死之后其魂会幻化成一只黑色大鸟,自棺椁或坟茔里飞出,很多文献上对这事都有记载,有些人认为是伯劳鸟,有些人则认为是鹯,以前在老家这类奇闻异事倒也听说过不少,只可惜从来没有个合理的解释。我记得以前听说村东头的周老倔曾经从棺材里捉到过只这样的东西,后来烤了当下酒菜处理了,当时听着感觉挺馋,毕竟周老倔一直强调肉质酥软味道鲜美,现在回想起来我那鸡皮疙瘩真是一阵接一阵的过。
当然,这些怪事说起来听倒是听得挺多,见还真是头一回见,这具没有毛皮的大鹯或许真像书上说的那样,是这具古尸的魂魄幻化而成的,只是一直没有人神分离而已?
“古尸只是它的宿主。”彩柳没给我们任何想象的空间,脱口而出。
我惊得半天说不出话,一来为这畜生竟将人尸当棺椁殓葬,二来也为彩柳这番作为,这简直就不是常人会干的事情。正说不出话来,又见彩柳将手中的鹯尸往地上一放,手举刀落,再次斩落大鹯的头颈,接着又是一番开膛破肚,从鹯尸腹腔中掏出个巴掌来长的物识来。
我看那东西有点像是个镯子,刚要问是什么情况,彩柳一扭头,满眼血红喷着冲天的杀气,嘴里只冲我蹦出一个字。
“水。”
我忙不迭的从背包里摸出瓶水,彩柳将手中的兵刃连同鹯尸中所获之物全都快速清洗了一道,就这光景间我看了看,倒还真是支高古玉制成的玉镯头,上面雕满铭文,整体看起来极为考究,估计有些来头。我正想问上点什么,彩柳已是将其收入了随身的背包之内。
哎?这算什么道理?我看彩柳如此这般有点不受用,搞的神秘兮兮的,好像我们会抢一样,更何况还是连剖俩张肚皮才拿到的,多血腥暴戾,一般人谁想要啊?但毕竟我是一名国家考古人员,而且我们还是一个团队的。于是我马脸一拉,正要开口问她,却见她将利刃往身后一别,往远处黑暗里瞅了一眼,急急说道。
“快走!”
“啊?”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又想问彩柳跑什么,那么恐怖的东西都被你老鹰搓鸡似的鼓捣得身首异处五马分尸了,这会子哪还有比你更骇人的东西啊?
当然这只是心里的想法,我并没真这么说出来,正不知作何理会处,彩柳已是迈开大步,流星似的朝先前古僵踱出来的方向急奔而去,我和胖子虽是不明就里,但都不敢怠慢,也急忙跟了上去,小叶姑娘这会子也已经从铜索上下了地,只不过一直留在青铜鼎足下面没过来,此时见我们前前后后的奔踏而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见我喊跟上,也连忙跌跌撞撞的随着众人一路来了。
才跑出去没俩步,众人身后的黑暗里就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莫名响动,传出声响的正是方才彩柳所望的方向,而那个方向,也正是那具古僵头颅被踢飞的方向。我不禁回头,一望之下可算知道彩柳此番为何了。
此时借着手电的光亮可以瞧见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个东西也正急速朝我们奔袭而来。我一惊,手电一晃没看清楚,再次扫将过去的时候却看了个汗毛倒竖
那颗方才被彩柳以闪电之势割下、复又凌空踢飞出去的古尸脑袋,这会子竟从腮帮处探出几排细长足肢,像只椰子蟹似的在污浊的地上急速腾挪,加上这玩意面门又是正朝着我们,一眼瞧过去别提有多渗人了。这一眼瞧见着实吓了我一跳,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我看那长了怪脚的死人头速度也不慢,哪还有时间问彩柳,只怪叫一声卯足了劲赶紧撒丫子跑。
胖子听我叫得毛骨悚然,想回头看看是怎么回事儿,还没等他转过身来我就冲他吼道:“别他娘看了!赶紧带着小叶跑!有怪物!”
其实后面有什么对胖子来说根本无所谓,如果说之前那只上古怪虫在实力上太过悬殊而导致我们狼狈而逃的话,那么此时身后那长了几根长胡须的死人脑袋胖子还真就可能不会放在眼里,我也是担心我这表亲一时冲动就和背后那东西掐起来,都不说诡异程度了,就连彩柳都喊赶紧撤,那还是克制着胖子一点为好。
胖子听见我吼他,闷哼一声也没有搭话,我看他极不情愿的抱起气喘吁吁的小叶只顾闷头跑,一时心里更觉诧异,胖子这是怎么了?不行,我边跑边在心里寻思,一会儿摆脱了后面那玩意儿我非得好好问问,这孙子该不会是趁我昏迷的时候和小叶姑娘表白了吧?
正胡思乱想着呢,四下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突然全都是窸窸窣窣的足肢腾挪声了,我一惊,心说莫非后面那死人头还带着立体环绕声?这肯定不可能,但我又实在不想回头和那玩意儿四目相对,只得憋着劲充耳不闻继续跑,这会子我们全员都穿梭在青铜巨鼎的下方,四周昏暗不见天日,用手电光束横扫出去也看不到什么能利用的东西,急速遁走间,我下意识的抬头扫了一眼巨鼎底部,不想却看到了些极为诡异的东西。
第六十一话:鼎柱聚延()
这尊上古时代的青铜巨鼎确实非同凡响,我们在它底部跑了也有些时候了,可四周也没多大变化,几乎都是漆黑一片,再看顶部却是浓雾缭绕白森森一片。我一看头顶有似烟似雾的东西不免心里有点疑惑,又不是沼泽腹地,这哪来的浓烟雾霭?
正疑惑呢,头顶上方光圈中的浓雾猛得一乱,似乎是什么体型庞大的物体在游移的过程中带动了风向,只可惜手电光束过于局限,那团团雾气又太过浓郁,加上我还是在奔跑中,慌乱之间着实没看清是什么,刚准备再细细看看,却不想手中的电筒冷不丁被人“啪!”一下打落在地。
我以为是胖子,正想张口呵斥他,突然想起他这会子正抱着小叶姑娘呢,根本腾不出手来,这难道是?
果然。
黑暗中俩只烁然生光的眸子出现在我眼前,果然是彩柳。
“干嘛啊?!”我诧异道。
彩柳也没搭理我,将我手中的电筒打落之后一个箭步挪过去又拾了起来。我以为她这是忙中出错不慎而为,却不想她将手电一旋,竟朝着我们相反的方向抛了出去。
这下子我就有些愤怒了,我们四人下这商代古墓的时候也就人手一支手电筒,我的丢给上古怪虫了,小叶的也在吊桥上不慎遗失,到现在只剩下胖子和彩柳的还在使用,彩柳那支在关上青铜石门的时候就给了我,现在却被她自己给丢了出去,这这算什么意思?
没等我发问,彩柳已是折返身形继续急奔,丝毫不理会我的感受,我看她如此嚣张,气得七窍生烟都有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了,胖子听见我发笑,折回头来想看我怎么了,没承想,他刚一回头,我就听见他暴了句粗口。
“!”
我知道背后有什么,但胖子的反应明显有些过激,我没料到他会这么害怕那颗飞奔着的死人头,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还亏我刚才费尽心思想牵制他,简直自作多情。想着,借着小叶手中的光束,我也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眼。
就这一眼,差点没让我摔死在地上。
背后哪还有什么颗长了细足对我们穷追不舍的古尸脑袋啊,相反却是另一番惊心动魄的场景只见几条粗硕无比的东西正从我们头顶上方那团团鬼雾谜霭中探将出来,就像是挂在巨鼎底部的千年巨蟒,三五条的样子,每一条都跟巨鼎的九足差不多粗细,我回过头的这会子它们正优哉游哉的围观地面上某个闪烁着光亮的物品。
正是刚才我手里那支手电筒。
我本以为是几条成了精的山林巨蟒,或者是那上古怪虫蛮缠萤的长辈们,我靠,要真是那些玩意儿那也太变态了,这种体型要怎么穿尸衣啊?难不成它们还会像织毛衣一样织尸衣?我浑身骨头一酥,感觉有点泄力,就这档口间借着地上那支手电,我又发现自己想错了。
背后从巨鼎底部倒挂下来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巨蟒或者上古怪虫,而是颗颗长着细足的死人头颅!
这些死人头跟蚂蚁似的,密密麻麻汇集在一起,形成了如此巨大的规模,就我回头这点时间里,我还看到有不少类似的头颅从四面八方的黑暗里钻出来往已经成型的人头柱上攀爬,想来刚才被彩柳割下的那颗也在其中。
就这一眼,看得我头盖骨差点也一起飞过去跟着添砖加瓦了,几乎是出于本能,我一把夺过小叶手中最后那支手电,想也没想直接又朝那些死人头抛了过去,动作麻利到我自己都惊叹。可就在电筒脱手的一瞬间我就后悔了,这下好了,后面的路途要是没光源,那和死在这里又有什么区别?
还没等我丢出去的手电落地,跑在队伍最前头的彩柳就“哧!”一声擦燃起一团火光来。对了,她还有火折子。但火折子会不会吸引背后那些东西?
彩柳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举着火折子头也不回的说了句:“它们只对冷光源有反应。”
说话间我们总算是跑出这青铜巨鼎的底部了,巨鼎背后的光景和来时路颇为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不再设有瓮城敌楼,尽头处也是陡峭的石壁,如俩侧一般,都打满了许多半人高的墓洞。
只是这会子,我们四面八方的这些墓洞里,大量死人头颅正源源不绝的从里面爬出来,数量多到骇人,数都没法数,好在这些东西全都在往我们身后的巨鼎腹地靠拢,暂时没有对我们构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但即便是这样,我们几人也都被吓得不轻,怪不得之前彩柳不让我们进墓洞避水,原来里面大有文章。
彩柳举着火折子四处看了看,我看她略一迟疑,就将手中还在燃烧着的物识直接朝三点钟方向扔了过去,火光落地之处又是一大片黑压压的死人头,但这些行僵之物似乎非常惧怕灼热的火光,东西才丢过去,这些表情各异的头颅便哗然四散,立时,一个黑黝黝的盗洞口出现在我们眼前。
虽然我一直觉得从不向别人解释什么是种非常大气又自信的表现,但也得分场合分人,彩柳三俩步窜到抛落火折子的盗洞口,俯身望里探视了一眼,便举着火折子脚下头上一言不发的梭了下去。
我知道彩柳的脾气,生气也没用,见她已经下去了,也只得招呼胖子跟上,胖子没想到彩柳这姑娘这么有魄力,打起先锋来一点不含糊,只一顿,将怀里的小叶放下地儿,自己学着彩柳的样儿也滑了下去。
我看他如此,不禁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