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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速度确实是比较快,让高先达顺利地攻下了清州城。
高先达那时也不用考虑存粮的问题。当时鸣海城里只有200人的守军,剩下的粮食也足够他们吃上几个月的了。
但是这下城中又多了一千织田信长的部队。织田信长的部队在连日的战争当中,已经将资源消耗得差不多了,所以鸣海城中的粮食一下子就不够吃了。所以织田信长只得派士兵到城外来收粮。
他们的收粮队被高先达截住,对城中织田信长的士气也是个极大的打击。
趁此机会,高先达让松平元康组织手下的三河部队向城中发动了几波进攻。
松平元康倒是听话,真的身先士卒地进行冲锋。但是这支部队与其说是攻城队,不如说是要人保护小分队。
所有的三河士兵也不攻城,都围在了松平元康的周围,生怕他有什么闪失。
高先达也是粗通兵法的明眼人,能看出来这些三河士兵虽然表面上喊得起劲,但是却并不往前冲,总是躲在敌人的弓箭范围外。松平元康主要的想法看来还是如何地保存实力。
织田信长的军队从城上射了几轮箭下来,他们就退缩了回来,这种攻城方法还不如大家一起用嘴吹,将城墙吹倒来得靠谱呢。
高先达明白是怎么回事,也不好明说。只能让他们干脆撤回来好了。
你们三河的士兵既然不愿意打仗,那么在这里安营扎寨总可以吧。虽然比不上善照寺砦的完善防御攻势,但是起码不用来回奔波了。
听说不用出去拼命了,这下松平元康可是非常高兴。连忙安排酒井忠次组织人手安营扎寨。
高先达一下子就见识到了三河士兵的厉害之处,很快一座小型的营寨就搭建了起来。
只要织田信长的部队没办法出来收粮,他们城内的粮食又比较少,很快士气就会低落下来,主动出城投降的。
另一方面,高先达也派人前往冈崎城,让冈崎城的守将们组织人手,尽快出动援兵。
鸣海城现在处于今川家势力的整体包围下,也不怕织田信长玩出花来。
果然,还是织田信长的军队先沉不住气的。
当天晚上,就有一支百人级的部队从城中出来,试图趁夜偷袭今川家的营寨。
织田家的士兵在火枪手基本丧失的情况下,在战斗方面基本毫无优势。
这支部队刚一出城,就被负责观望的三河士兵们发现了。
都不用高先达的骑兵出马,松平元康手下的足轻们立刻就穿戴整齐,列队迎接。
本多忠胜这时候发挥出了他大将的武功,挥舞着巨枪“蜻蛉切”果断地冲锋在了最前面。他的浑身好像缠绕着斗气一般,大枪一挥,往往就能扫到好几个敌人。
这一仗,三河的士兵将织田信长负责偷营的军队打得大败亏输,夹着尾巴滚回城去。
要不是他们后撤得及时,就他们开门的工夫,本多忠胜差点就带领人马从正门杀进去了。
第79章:鸣海城的使臣()
围困又持续了两天。
织田信长的部队既不能出城收粮,偷袭的部队也没成功,他想要全城出击,发动最后的大决战,但是恐怕又打不过今川家的士兵。
他应该明白,自己如此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
高先达也适时地收拢了部队,没有再对鸣海城发动进攻,而是派嗓门大的士兵在外面鼓噪,而且还顺着墙头将许多封招降的信笺射进城去。
城破和投降的价码自然不一样。
高先达的条件很简单:家臣归顺,以及织田信长的人头。
作为偷袭今川义元,导致了今川义元战死的元凶,高先达既然打着报仇的旗帜来攻击织田家,那么织田信长他是一定不能放过的。
至于其他人,投降了再说。
高先达认为自己的心理战还是起了一定作用的。终于,有一个人从鸣海城的墙头之上,攀着绳子下来了。
“我是织田家的使臣。”那个人说道。
高先达已经事先交代过了,所以今川家的士兵并没有对他发动攻击,而是将他请到了高先达的帐中。
“你是何人?”高先达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人。那个人大概只有一米二左右的身高,脸长的尖嘴猴腮的,如果不是穿着一身衣服,高先达还以为是一个猴子成精了。即使是现在,看起来也像是一个穿着衣服的猴子。
“我的名字叫做木下滕吉郎。”那个人说道,“我是织田大人手下的一名足轻组头。”
“来人!给我杀了!”高先达哈哈笑道,“织田信长竟然敢派一个足轻组头来羞辱我!”
于是帐篷外立刻就进来了两名身穿盔甲,手拿长枪的侍卫。
虽然他们的身高也不算高,但是跟这只“猴子”相比,就算是巨人了。
他们两个轻松地就把木下滕吉郎抓了起来,准备向外拖去。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木下滕吉郎此时竟然很镇定,说道,“我是织田家派来讲和的,难道这就是今川家的待客之道吗?大人如果将我杀了,恐怕会后悔的!”
高先达见他被手持兵刃的敌人抓到了半空之中,竟然脸上也毫无慌乱之色,确实是个人物。而且对方既然敢一个人跑到自己的大营中来,早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高先达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三河士兵出工不出力,打顺风仗可以,是绝对不肯拼死攻城的。
所以高先达还是希望能够劝降织田家的。如果这次将这只“猴子”杀了,那么以后劝降的难度无疑会大很多。
所以高先达便道:“算了算了,放他回来吧。你们两个先出去。”
于是那两个侍卫又将木下滕吉郎放了回来,然后转身出去。
木下滕吉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看样子他虽然看起来镇定,但也并非不怕死。
但是这也是件好事。高先达还真怕对面派来一个不怕死的二杆子过来。既然对方不傻,那么只要谈条件就好了。
“这么说来,你们是同意我方的条件了?”高先达问道,“我想不出来更优厚的条件了。你们只要将织田信长交出来,其他的人表示归顺,以前的事情便可以既往不咎了。在我今川家的庇佑之下,依然可以保有原来的封地。”
“不可以。”木下滕吉郎说道,“我是信长大人的代表,是为信长大人说话的。我们织田家的家臣上下齐心,如果大人想要信长大人的性命的话,我们织田家的人不惜一战。”
高先达道:“织田信长派人偷袭了我父亲的本阵,将我父亲击杀了。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我可以退一步,织田信长可以在城中切腹。我可以给他一个武士的体面,其他的条件均不变化。”
木下滕吉郎看了看两侧,见没有什么外人,便神秘莫测地说道:“大人,如果说是别的事情,您报仇我不怪您。但若说是刺杀了您的父亲,恐怕您才是这件事情的受益者吧?继承了家督,还顺便统一了尾张全境。总要比做一辈子的公子,最后义元大人再给你生一个弟弟,将家督转给了他要好吧?”
高先达怒道:“你说的什么屁话!”
但是高先达其实明白,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他跟今川义元又没有什么真的血缘关系。所以他对今川义元的感情也很淡薄。
这也是为什么他既然知道桶狭间合战可能发生,却没有一直守卫在今川义元身边的原因。
他的内心里,还是比较倾向于自己来当这个家主的。但是为了笼络家臣的心,这些东西都是不能诉诸于口的。
“大人不必太过激动,这里也没有外人。”木下滕吉郎道,“我敢来跟大人提条件,自然是因为我们的手里有筹码。”
“什么筹码?”高先达眼睛一眯,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味。
“呵呵呵。”木下滕吉郎笑了,“我先来说说我们的条件,我希望大人您解除鸣海城的包围,然后将清州城还给我们。作为条件,织田家愿意归顺于今川家。信长大人的两个公子奇妙丸和茶筅丸可以随您回骏府城去当人质。远江和三河的城主们如何做,我们就可以如何做。”
“开什么玩笑!”高先达勃然大怒,“败军之将也敢提出这种条件吗?”
木下滕吉郎也不动怒,继续说道:“我敢这么提条件,自然是有我的原因。大人不想知道吗?”
高先达道:“说!”
木下滕吉郎嘿嘿一笑,道:“大人不想知道,桶狭间合战之后,义元大人的下落吗?”
高先达立刻就感觉到了背后一阵凉风吹来。
虽然他派出了很多探子,但是一直以来,都没有今川义元的下落。
有人说他逃了,有人说他死了,织田家自然是宣称已经将今川义元杀掉了。但是没有一个人有准确的消息。
木下滕吉郎如此说,难道是……
“你是说,我父亲的尸体在你们的手中?”高先达沉稳了一下,还是决定让步,便道,“你们将我父亲的尸体好好地还回来,我可以接受你们的臣服,并让你们保有鸣海城。”
随后木下滕吉郎就说出了让高先达感到害怕的一句话:“大人果然是想要死的呢。但是义元大人说,如果将他放了,他愿意撤兵,并且终生不再踏足尾张了呢!”
第80章:今川义元竟然还活着?()
果然,让高先达最为头疼的事情发生了。
今川义元不但没有死,而且还落在了织田信长的手里。但是木下滕吉郎空口白牙的话,并没有任何证据,高先达并不能相信他。
“如你所说,父亲大人竟然还健在?”高先达笑了,“既然如此,那你们将他放了就好了。他是一家之主,他答应你们的事情,自然会履行的。”
“他说不踏足尾张,那是因为他并不知道清州城已经落入了你的手中。”木下滕吉郎说道,“义元大人兵败如山倒,下面的家臣恐怕就没有那么忠心了。他的保证,恐怕没有什么效力。我听说你是这次战斗中最为出彩的将军,家臣们大多都比较信服你。你又是义元大人唯一的继承人,如果家臣们决定拥立你为新的家督,那么义元大人的保证,便无异于一纸空谈。”
武田晴信放逐自己的父亲,浅井长政放逐自己的父亲。在家臣的怂恿下,儿子放逐父亲,抢夺家督的事情,在战国这个乱世当中屡见不鲜。
“你们大可以放了试试,结果总不会比现在更差。”高先达笑道,“其实对我而言,我父亲还活着是比什么都快乐的事情。无论是谁怂恿,我都不会和父亲抢夺家督的位置。但重要的是,我父亲必须健康地活着。”
“这么说来,义元大人的性命对你很重要喽?”木下滕吉郎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孝顺儿子。那我便换一个说法吧,如果你愿意将鸣海城的围困撤离,并且将清州城还给我们的话,我可以将义元大人活着还给你们。”
“条件一下子就变了呢?”高先达微笑道,“交换人质的事情我听说过,但是我只听说过一个换一个。如果你能让我确认我父亲还活着的话,我和织田信长之间也没有那么深的仇恨了。我愿意将鸣海城的守军撤离,织田信长也可以以鸣海城城主的身份侍奉今川家。但是清州城?呵呵!信长大人的两个儿子,以及妻子浓姬,似乎都在我的掌握之下啊?一人换一城的话,你们恐怕还得再打下几十座城。至于木下大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城中的家眷当中,似乎有一个叫做宁宁的少女……”
宁宁是木下滕吉郎的未婚妻。准确地说,木下滕吉郎准备在这次战争之后便向宁宁求婚。清州城中基本上大都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所以高先达在清州城的日子里,将这件事情也调查了出来。
高先达此刻提出来,便是做一个反威胁。
“氏真大人果然不同凡响!”木下滕吉郎道,“一下子就抓到了我的痛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木下滕吉郎的表情竟然看起来一点都不痛苦。也是,他在外出战,将宁宁留在了家中,既然清州城已经沦陷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宁宁已经落入了高先达的手中?看来他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高先达道:“痛不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对木下大人似乎非常重要。既然木下大人作为使臣前来,我总要给木下大人一些好处。我能保证宁宁在清州城内一定不会有人动她一根汗毛。”
“哦?”木下滕吉郎道,“那就多谢氏真大人了。”
高先达道:“但是我的条件也仅限于此。如果你让我看见我的父亲还活着,我就撤去鸣海城的包围。至于我父亲承诺了什么,完全由他来决定。”
“恕我直言。”木下滕吉郎道,“我似乎只说过义元大人仍然活着,但是问题在于,他确实是遭到了我们的突袭,身体恐怕……没那么健康。”
“如果他死了,那么织田信长就要给他偿命!”高先达怒道,“但是如果你们能将他的尸体完好地送出来,我依然可以接受其他人的臣服。”
高先达说罢,便不想再跟木下滕吉郎谈什么条件了。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不想再见什么空头支票。
于是他停住了话题。随后叫外面驻守的士兵拿了开水和茶具过来。
“我们先喝口水吧。木下大人来了好久,也没喝到一口热茶。”高先达于是就这么在木下滕吉郎的面前慢悠悠地泡起了茶。
高先达的茶艺虽然一般,但是他的手很稳,说明他的心态很稳定,并没有因为今川义元的死活而产生波动。
“木下大人的忠诚无用怀疑,但是您能不能告诉我,城中的大臣们,到底还有多少人依然忠于信长?”高先达问道,“如果不是实在找不到人了的话,信长恐怕也不会派你一个足轻组头前来谈判吧。你应该明白,如果织田信长不接受我的条件,我可能会杀了你。即使是现在,你也不是安全的。”
“织田家别的或许不多,但是从来不缺乏忠臣。之所以派我前来,只是因为我恰好比较不重要罢了。信长大人并不了解氏真大人的禀性,而我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即使死了,也没有什么关系。”木下滕吉郎笑道。说罢他也有样学样地给高先倒了一杯茶。
他的手也非常稳定,茶道技术也很好,完全不在乎高先达的威胁。
“这个家伙有个大心脏啊。”高先达暗道,“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镇定自若。确实是个人才。”
于是高先达又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木下大人帮我一个小忙。”
“听起来似乎不是一点小忙那么简单啊。”木下滕吉郎道。
“对木下大人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罢了。”高先达道,“如果织田信长不肯接受我的条件,我希望木下大人回到鸣海城之后,能与家中的大臣们转达一下。谁能将织田信长的人头送来,谁就能成为鸣海城的城主。”
“这恐怕有违我人臣之道。”木下滕吉郎道。
“没关系,你不愿意转达也没有关系。”高先达道,“只是我一个私人的请求罢了。毕竟我觉得,宁宁小姐即使嫁人,也想嫁一个出人头地的人吧?一城之主听起来可要比足轻组头强多了。”
高先达这便是再一次给木下滕吉郎施加了压力。他说得好像是希望宁宁嫁一个城主,但是实际上,却是在拿宁宁的安全来威胁木下滕吉郎。
木下滕吉郎拿茶杯的手,这时候竟然微微地抖了一下。难道,他怕的竟然是宁宁拒绝他的求婚吗?
第81章:话说你也是小姓(随从)出身吧?()
高先达知道,不管木下滕吉郎有多厉害,自己的威胁还是有效果的。自己如果不趁机跟上,之前的威胁恐怕就前功尽弃了。
于是高先达补充道:“我的条件就只有这样了。我不会给你们太多的时间。要知道,消息的传递途径有很多,但是机会一旦失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们今川家也是人才辈出,驻守清州城的冈部元信还不到二十岁,就已经是城主了。话说他还没结婚呢。也不知会看上哪家的姑娘?”
木下滕吉郎凝视了高先达几秒钟,点头道:“氏真大人,我会尽力的。”
“那就多谢了。”高先达微笑道。
木下滕吉郎在这个时候,竟然做出了保证,这是让高先达难以预料的收获。看来宁宁还是有作用的,关键是要抓住脉络。
高先达现在并没有获得主线任务,所以他对继承家督的愿望并没有那么强烈。所以今川义元是死是活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今川义元如果死了,他能够继承家督,统领今川家,一路西进,上洛成功,成为天下人,这当然是好的。但是如果今川义元没有死,能够回来继续领导今川家,对高先达来说反而可能是更优解。
毕竟今川义元在压制家臣和与京都里的公家沟通方面的本事都非常好,在现阶段要远强于高先达。
高先达还年轻,是今川义元唯一的继承人。今川家的势力越大,对他来说形势越好。他要注意的就只是不要让今川义元再生出一个继承人来就行了。
与今川义元的生死相比,高先达其实更在意织田信长城中的那三个人。
一个钢铁盾牌,一个能够秒杀自己的枪手,以及一个运筹帷幄的谋士。
如果攻不下鸣海城,不能击败织田信长,那么什么上洛、天下人,就全都是一场泡影。
高先达明白像他这样的契约者,在一场战斗中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死守城门、狙杀大将、埋伏敌军,如果不是自己的实力更胜一筹,织田信长此时已经是大胜的局面了。
高先达曾经派服部半藏去城中打探消息,但是三天过去了,服部半藏并没有任何的消息。高先达难免心中浮起一丝不安。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所以高先达见木下滕吉郎已经算是答应了自己的条件,便好像不经意一般,随口问道:“木下大人是织田信长身边的近人,应该对城内的家臣都比较熟悉吧?那天在城门之中,将我撞出去的那个盔甲武士是什么人啊?”
“您问他啊?”木下滕吉郎道,“他并不是尾张人士,也不是武士出身,身世比较神秘。他自称枫太,与他一同来的还有两个人,西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