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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日,孙文眼巴巴地在宴会厅苦等,但叶举等人最终也没有出现,来的只是几个营长和连长。
孙文再次勃然大怒,一连拍了三封电报,要求陈炯明立即到广州面商一切,同时又派汪精卫到惠州催驾。
陈炯明对心急火燎的汪精卫笑道:“我现在怎么能去广州呢?在第一军撤出广州之前,我都不能去广州。我又不是粤军总司令,他叶老三又不听我的。假如我去了广州,他们一旦叛乱,难道要我替他背这个黑锅吗?”
这句话说出来,憋得汪精卫哑口无言。
……
听了蒋志清的一番叙说,白朗摇摇头:“我说的是近几日广州的情况你可否了解?”
“近几日?难道近几日广州又出了什么状况了?”蒋志清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这样的……”
白朗将近日广州的情况一一说与了蒋志清。
……
6月10日,叶举宣布广州戒严,大街通衢,遍布岗哨。
陈炯明、叶举等人都拒不露面,孙文想找他们理论都不可能,于是在6月12日邀请广州报界出席茶会,决心通过报纸,向陈炯明摊牌。
孙文说“粤军回广州,名为闹饷,实为破坏北伐,破坏革命。在此,我恳请各位报界朋友通过你们的报纸,向陈家军发出警告。我下令要他们在10日之内全数退出省城30里之外。他们若不服命令,我就以武力压服他们。人家说我孙文是孙大炮,不错,我就是爱放炮。而且,这次要放的大炮更厉害。不是用实心弹,而是用开花弹,或者用八英寸口径大炮的毒气弹,三小时之内就能把他们60余营陈家军化为泥粉。当然,开炮前我会提前9小时发出通知让市民躲避。但在随后的3小时内,炮弹一定会砸在陈家军的头上。陈家军若改变态度,即不啻如天之福。万一无效,我就不能不执行我海陆军大元帅的职权,制裁他们。”
当晚,叶举召集粤军军官谈话,决意反击。
14日,他们以粤军全体官兵的名义发出通电,要求孙文下野,停止北伐,谋求全国和平统一。
晚上,粤军将数尊大炮运上粤秀山。
陈策、魏邦平等要员,晚上不敢留在广州,只好驻在兵舰之上。
为以防万一,孙文决定扩充警卫团,升李章达为警卫第2团团长,蒋光鼐等升任第二团的营长。
……
听白朗讲述了广东局面混乱,蒋志清不由叹道:“总理危矣!”
蒋志清话音刚落,便有人前来禀告:“有人前来寻找白先生!”
蒋志清还未答话,便听到白朗急切的声音:“快让他进来!”
不一会,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走进屋来,也不说话,只是从怀中摸出一张折好的纸交给白朗,转身便离去了,自始至终他连看都没看蒋志清一眼。(未完待续。(llwxs520 ……》
第741章 赴难之路()
蒋志清觉得奇怪,他刚要张嘴询问,却见白朗已经将手中的折纸打开细看了起来,只好把话咽回了肚里。
好一会,只见白朗轻舒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盯着蒋志清道:“现在可以说了!”
“说什么?”蒋志清有些莫名其妙。
“你不是急着知道徐公子有什么消息要告诉你吗?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了!”
白朗说罢手中的纸交给蒋志清:“你先看看这个吧!”
蒋志清狐疑地接过迅速瞟了起来。
看完之后,蒋志清的脸色变得苍白,喃喃自语道:“总理有难,这可如何是好?”
“陈炯明发动兵变,竟然在广州发动叛乱,炮轰观音山,火烧总统府,孙先生生死难测,徐公子希望蒋先生从速去营救孙先生!”
蒋志清奇怪地望着白朗:“兵变是今天凌晨发生的,老五在两天前就派你来了,莫非他能掐会算,提前就知道陈炯明会发生兵变?”
白朗一本正经道:“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事实上我在十天前就接到了徐公子的指令,他让我赶到溪口,但是必须要等到十六日兵变的消息证实之后才能告诉蒋先生。这两日不是我在故弄玄虚,而是公子的命令,慢待了蒋先生,请多包涵!”
蒋志清一想起自己那个古怪精灵的五弟,忍不住摇头苦笑。
细想了好半晌,蒋志清抬起头来,对白朗道:“我还是不去了,再说了,我手中没有一兵一卒。去了也是白搭。”
白朗忍不住笑道:“我看你就是《西游记》里的那个孙猴子。唐僧看不穿白骨精,还把孙猴子赶走,但最后还得孙猴子去救他。”
蒋志清摇头不语。
“你真的决定不去了?”白朗追问道。
“那好!”白朗又从衣襟中掏出一张纸交给蒋志清:“这是徐公子给你的,他要说的话都在上面了,你若是看完了还是决定不去。我转身便走!”
“对不住白先生了!可能让你白跑一趟了!”蒋志清一边接过那张纸一边抱歉地对白朗说道。
白朗不置可否。只是示意蒋志清先看信。
蒋志清逐行认真看着,不一会便眉头紧锁。短短两页的纸,蒋志清竟然半个时辰没有抬头。白朗知道蒋志清在思考。也不催促他,只是耐心地等待着。
终于,蒋志清抬起头来:“我跟你走!”
白朗心中觉得好笑,不由问道:“蒋先生改主意了?”
蒋志清点点头,神色黯然道:“我不去谁去?现在愿意跟他走的人还有几个?”
说罢。蒋志清站起身对白朗道:“白先生,容我处理一下家事,明日我们就出发。”
蒋志清从白朗这里回屋,即写好遗嘱,尔后便交给舅父王琴风保管。
“广州现在这么危险,你真的要去呀?” 王琴风不无担心地说。
“是呀,我做事情什么时候犹豫过?我曾经对孙总理说。要是我说错了,就不再回去。现在,我说对了,那就应该回去,赴汤蹈火再所不计。”蒋志清坚定地说道。
蒋志清自小就是犟种。哪里是听人劝的,一干亲戚都知趣地不再多言。
隔来半晌,王琴风复道:“你如今也是一个大参谋长,身边也该有几个人往来照应。”
对这个提议,蒋志清却点头称是。
于是,从蒋氏宗族子侄辈里挑选出蒋恒祥、蒋瑞昌、蒋甫元三个十**岁的小伙子,组成了一只小小的侍卫队,又以22岁的王世和为队长。
王世和是蒋志清的表侄,他的祖父是蒋母的堂弟。他在私塾里读过两年书,长得精干结实,秉性忠厚纯朴,办事细致妥帖,后来被安排在玉泰盐铺当学徒,甚得蒋家上下欢心。蒋志清带他去过几次上海,见过一些市面,因此这次就让他带领那几个小兄弟。
蒋志清告别宗亲乡党,立刻与白朗马不停蹄地踏上了赴难之路。
“我们即刻去广州吗?”
“不,我们先去上海,然后再转道去广州!因为,我们还要去接一个人!”白朗显然早有安排。
有了前车之鉴,蒋志清没有问去接谁,他知道问也白问。不过先去上海线正合他意,他到上海还有一件重要事情要办。
到了上海,白朗便与蒋志清分手了,约好三天后会合共同赶赴广州。
蒋志清先去拜见张静江,告之将去广州,并以二子相托。张静江向来不赞成蒋志清窝在家乡,经常勉励他去干大事,这次蒋志清难得主动出山,不禁大喜过望,不仅慨然应予帮他照顾家里,又送他几千元盘缠。
蒋志清从来不跟张静江客气,立即让王世和把钱揣起来,领着众人出了门,便往码头走。不想刚拐出巷口,迎面黑压压几十个黑衣打扮的壮汉栏住了去路。
蒋志清下意识地要去摸抢,不想“嗖”地一声,一把斧头劈头飞来,颤微微地钉在墙上。
领头的一个独眼汉子喝道:“姓蒋的,要是不想活了,你就掏枪。咱们看看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斧头快。”
那人说罢,桀桀怪笑。
蒋志清在上海滩也不是一两天了,知道面前这些人肯定都是帮会的。他们来找自己,想必是那件事发了。自己在南方虽然已是风云人物,但在茫茫上海滩却算不了什么,也要欠债还钱,否则也是死路一条,搞不好今天就要命丧当场。
想至此处,蒋志清摊开双手,朗声笑道:“有话好说,我怎么得罪你们了?”
独眼龙道:“这话说得还算识相。有几个朋友找到我们,让我们跟你了笔账。没别的,跟我们走一趟吧。”
蒋志清心里顿时明白了,还真是那件事。去年秋天股市暴跌,恒泰号彻底垮台,所有股票都成为废纸,不仅自己血本无归,而且还欠了众多股民一屁股债。半师半友的周骏彦急得两次要跳黄浦江,而自己则一走了之。不过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看来债主子们雇了帮会之人找自己来算账了。(未完待续。(llwxs520 ……》
第742章 新的身份()
现在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自己这条命跟他们拼了到不打紧,可总理还身处险境,谁去解救?难道跟总理只有来世相见了?一时间蒋志清束手无策,万念俱灰,对独眼龙道:“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我跟你们走。”
说罢倒负双手,等着他们过来。
那群人呼啦啦冲了过来,王世和拉开架势正欲拼命,蒋志清连忙喝道:“你们退后!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这里没有你们的事,还不给我走。”
那群汉子拥上前来,将蒋志清团团围住,拿出绳子正待将他捆绑,却听身后一人喝道:“你们这些人不长眼睛,他是我们青帮兄弟,捆他做甚?”
众人回头一看,来人却是上海闻人杜月笙。
独眼龙笑嘻嘻地对杜月笙笑道:“原来是杜先生,哪股风把您给吹来了?这小子欠债不还,我们几个替朋友出口气。”
杜月笙没给他好脸,怒道:“斧头帮竟然敢与我青帮别苗头,胆子不小,你知道他是谁吗?赵阿四,我看你剩下的这只眼睛也看不了几天东西了。”
听杜月笙如此一说,蒋志清才知道来找他晦气的竟然是上海滩大名鼎鼎的斧头帮。
赵阿四赔笑道:“杜先生,这小子我也还不知道吗?早几年他是跟着陈老大混过几天,但也没在帮。后来东跑西颠地谁知道他是干嘛的!就听说他搞女人还有一手,如今他们恒泰号倒了,他想一走了之,哪里这么容易。他就不知道上海也是有王法的吗?”
杜月笙不耐烦地摆摆手,道:“我现在告诉你。你可要记好了,蒋先生是我们青帮的客人,明白吗?”
“什么?”赵阿四张大了嘴巴,一时没合上。
“怎么?你不信?”
“我信,我信!”赵阿四点头哈腰地陪着笑脸。
“既然知道了。还不快滚!” 杜月笙不假颜色地喝道。
“我们走。我们走!”赵阿四一摆手带着众兄弟落荒而逃。
“杜先生,多谢搭救。您怎么到这来了?”蒋志清感激地握住虞恰卿的手。
杜月笙道:“师祖前几日便拍来电报,要我无论如何也要护得蒋先生的安全。蒋先生一到上海我就知道了。我可是二十四小时不离地在暗处保护蒋先生呢!”
蒋志清知道,这又是徐彦卓的安排,他沉吟片刻:“杜先生,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蒋先生客气了。您请吩咐!”
“我想加入青帮,不知杜先生可否安排一下?”
蒋志清的大哥陈其美和五弟徐彦卓都是青帮中人,当年,陈其美曾多次劝蒋志清加入青帮,但蒋志清对帮会却有种说不出的嫌憎,故而一直没有答应,没想到今日却有别样的心思。主动要求加入青帮。
杜月笙一听便笑了:“师祖是青帮的帮主,蒋先生是师祖的结义二哥,要想加入青帮还还不是师祖一句话的事情吗?”
蒋志清摇摇头道:“我不想让老五知道这件事情!”
“这……”杜月笙有些为难。
“看来杜先生还是将我当外人了!”蒋志清故意将了杜月笙一军。
“噢,不不不,我只是怕师祖将来知道了……”杜月笙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蒋志清笑道:“杜先生。你放心,老五他听我的,老五那里将来由我去说!”
“那好吧!”杜月笙最终还是答应了。
……
蒋志清加入了青帮,再也不怕斧头帮来找麻烦了,但这样一走了之,蒋志清却于心不忍,于是让周骏彦将一干股东请到张静江宅。
待一干人坐定,蒋志清道:“兄弟我对不住大家,横泰号倒了,欠了不少钱。今天请大家来,没别的意思,是告诉大家我将启程去广州,但这笔账不会烂掉,五年之内连本带利还给大家。”
说着一摆手,王世和捧着一个装满钞票的托盘走了出来。
蒋志清对众人道:“兄弟我身上就这么多了,抛去兄弟们几个的路费,都在这了,今天就先还每人一成。”
众人现在都已知道蒋志清的新身份,即使他赖帐也无可奈何。何况现在人家还信誓旦旦地要还钱,便想着拿了钱乖乖离去。
谁知,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慢着!”
众人定睛一瞧,走进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上海商会的会长虞恰卿。虞恰卿在上海是跺跺脚也要抖三分的人物,不知今日为何却出现在了这里。
“蒋先生欠的钱,今天一次性全部了结!”
说罢,虞恰卿挥挥手,几个汉子每人拎着一个大皮箱走了进来,他们将皮箱打开,全是钞票。
“你们自己上前去点点,欠多少就数好拿走多少,拿了就走人!”
众人面面相觑。
虞恰卿眼一瞪:“难道还要我亲自数给你们?”
众人见虞恰卿不像是开玩笑,赶忙上前数钱。
不一会,人便走的干干净净。
“虞会长,谢谢您,您的大恩……”
虞恰卿摆摆手:“不必谢我,这是徐公子的意思!”
又是老五,蒋志清都有些麻木了。
……
一件心事终于了了,蒋志清心中一阵轻松,他轻车熟路地来到了法租界贝勒路369号。
“你终于来了!”一个年轻腼腆地女子看着蒋志清。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蒋志清说罢便将女子揽入怀中。
蒋志清赶赴广州绝对是九死一生,他该交待的后事都交待了,甚至连遗书都写好了。若说还有什么没有办妥当的,那就剩眼前的这个女子了。当白朗提出先去上海再去广州,正合蒋志清的心意,所以他欣然应允。
这个女子叫陈洁如,是蒋志清的女人。
正是在蒋志清最苦闷的那段日子,这个叫陈洁如的女子走进了蒋志清的生活。
陈洁如原名陈凤,1906年出生在浙江镇海,父亲是宁波人,在上海经营纸业,母亲则是一位苏州美女。陈凤自小随父亲到了上海,住在西藏路33号。陈凤于1918年被母亲吴氏送进位于海宁路的爱国女子学校学习文化。正是在这一期间,陈凤与后来成为张静江续弦的朱逸民结为密友。(未完待续。(llwxs520 ……》
第743章 一见钟情()
1919年朱逸民正式成为张府的女主人后,陈凤经常应邀前往相聚。在那里,陈凤第一次见到了蒋志清。
那天,蒋志清去见张静江,在张府遇到了陈凤。陈洁如虽年纪小,但由于身体高挑、丰满,已给人以成熟之感。蒋志清见到这位少女,心中为之一荡。自己在老家有一个比自己大的文盲老婆,在上海有一个出身卑贱的粗俗小妾,而自己的好友无不娶了知书达理的女子,自己在他们面前重来是矮了一头。眼前的这个陈凤,或许能够为自己挽回面子。
当陈凤从张宅告辞出来的时候,不想蒋志清正等在大门口,满脸通红地问道:“你家在哪里?”
蒋志清骨子里是一个标准的军人说话办事始终是直来直去的军人风格。
陈凤被蒋志清鲁莽或直率吓坏了,随口地说了一个地址。但想不到的是,蒋志清要送她回家,陈凤慌忙拒绝。
蒋志清也是执拗的人,执意要送,甚至挡住她的路。
陈凤见状正色道:“你千万不能跟我走在一起。我父母管得很严,他们看到我和一个陌生人在街上走,会骂我的。”
说着发起慌来,想冲过去。
蒋志清毕竟是君子,见陈凤急成这样,于心不忍,便闪身一旁,让她过去。遥望她的背影,久久伫立。陈凤也不敢回头,一路小跑地没了踪影。
蒋志清对陈凤可谓是一见钟情,从此穷追不舍,几近疯狂,但屡遭拒绝。
陈凤父母明确表态:陈凤年龄尚幼,又正在读书期间。加上蒋志清已有妻妾,不足以托付终身,对蒋志清很不客气。
后来,在张静江处,大家又见过几次。张静江也没少在太太和陈凤那里说蒋志清的好话。渐渐地陈大小姐的心终于动了。
蒋志清趁热打铁约陈凤在上海著名的乔治餐厅见面,陈凤点头同意了。
饭后,蒋志清提出要带她去见自己的姐姐。
陈凤便随蒋志清来到勃灵顿旅馆。但没有看见蒋志清的姐姐,只看到一张西式大床横在眼前。
当蒋志清正要锁门的时候,陈凤一把推开他,落荒而逃。走出旅馆,陈凤下决心再也不理蒋志清了。
显然。用惯常的手段无法得到陈凤,必须改变手法。不过,蒋志清这时很自信,得到这个女孩只是时间的问题。
受孙文之托前往日本临行前夕,蒋志清终于再次约到陈凤。在法国公园的长椅上,他向陈凤讲了自己的家事,声称不爱毛氏和姚氏。希望陈凤成为自己唯一的合法妻子,并发出“海可枯,山可崩,我对你的爱永世不变”的誓言。
陈凤终于动心了,但一个爱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想。蒋志清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并拉出发亮的刀片,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你不相信我是真心的,我就切下我的一个手指。怎么样,你说!”
陈凤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当即羞涩地点了点头。
蒋志清终于把少女娇小的身体揽到自己宽大的怀抱里。
1921年秋,陈洁如的父亲陈鹤峰因心脏病突发不及施救而亡,家中顿失支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