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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福梅闺阁妇道、烹妇女红都是无可挑剔的。她 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纵然丈夫每每行为乖张,常生祸端,她最多不过背地生 几天闲气罢了,从未对丈夫假以辞色,更不敢在婆母面前有丝毫表露。
王采玉自媳妇过门后,婆媳俩朝夕相守,渐渐察知了儿媳妇的性情,知道她为了丈夫忍受了不少屈辱。婆媳俩的关系从此亲近起来,每每联合起来对付蒋志清的乖张暴戾。在蒋母的督导教训下,蒋志清与毛福梅之间的关系也逐渐好转,蒋志清还曾两次携同毛福梅到奉化城里和宁波城里读书。
宁波伴读的短暂幸福生活结束后,蒋志清那颗本来就不安分的心变得更野了。他两次东渡日本学习军事,其间还考入了保定陆军学校,四方奔走, 长期在外,在家的日子越来越少了。
1909年夏天,毛福梅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盼望着的丈夫总算回到了丰镐房,可惜, 还没容她把积蓄了很长时间的脉脉温情奉献给丈夫,丈夫却又说上海还有急事,只逗留了一夜,便又启程奔赴上海了。
蒋志清赴上海后,毛福梅继续在丰镐房蒋氏祖宅里与婆母过着影形相吊、孤寂冷清的日子。在蒋志清长年离家的日子里,毛福梅一方面由于寂寞难耐,另一方面 也真心期望丈夫事业有成,早日还家,所以,她也随婆母王采玉皈依佛门,每日陪婆母诵经念佛,聊遣岁月。
溪口西北方周坑有个尼姑庵,名叫法华庵,是蒋母常去参拜上香的地方。因为常来常住。庵内尼姑与蒋母私谊甚好。
有一天,一位人称“王大人”的尼姑来与蒋家婆媳二人叙家常。这“王大人”平时喜欢给人看相,这一日聊到兴头 上,便拉着毛福梅的手反反复复仔细揣摩起来。
看了一阵子,“王大人”突然大叫 起来:“哎呀大奶奶。你可真是个少有的福人啊!你看这手相。你命中一定会有大 富大贵的儿子!”
这个尼姑可能是为了恭维毛福梅才信口雌黄的,可是王采玉和毛福梅听了却深 信不疑。王采玉 又联想到自己当年在金竹庵带发修行时,那位神秘的算命先生对自己说过的“必出贵子”的话。心里想,一个相士胡说,两个相士胡说,难道天下的相士都只会用 “必出贵子”来恭维人吗?不可能的,既然所有的相士不约而同地说我们蒋家必出 贵子。看来这风水是真的流转过来了。
从此,“蒋家必出贵子”的预言就日夜缠绕着王采玉的心,想到儿子结婚**年了,却至今没有子嗣,她终于忍不住对儿媳妇 说:“我们不是有阿元在上海的地址吗?明天咱们一起找他去。”
这话也只有婆婆说得,身为人妇的毛福梅是不好说出口的。她听了,当即打点起行装。婆媳二人于次日便启程赶赴上海了。
蒋母携儿媳毛福梅风尘仆仆赶到上海,找到了蒋志清。在蒋志清的朋友戴季陶、 张静江等人的安排下安置了住处。
母亲和老婆来到了上海,可真叫蒋志清为了难。当时蒋志清正跟随陈其美等人奔走革命,应酬较多,而毛福梅别说出人交际场所。就是在陌生男人面前站一站都会羞得抬不起头来。蒋志清感到这个土里土气的老婆实在太坍自己的“台面”,便赌气将婆媳二人安置好后,一连几天连毛福梅的房门都未曾跨入一步。
蒋志清的神态举止,当然逃不过母亲的眼睛。老太太看在眼里,气在心里。
这一天,蒋志清来给母亲请安,刚一进门,就被母亲严厉地训斥了一顿:“我带着你老婆到上海来干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我看蒋家要在你手里断子绝孙了,你几天不露面,阿梅的眼睛都哭肿了,你难道想要我们婆媳俩的命吗?你听着,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就去跳黄埔江!”
这一下,蒋志清慌了神,急忙向母亲赔罪认错,表示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老 婆。
劝了半天,才把老太太的火气平息下去。
恰在这时,蒋志清留学时期的同学林绍楷也察知了蒋氏婆媳来沪的目的,便侧面劝说蒋志清:“你平时最孝顺母亲,岂未闻‘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么?你结婚 许多年了,至今还没有孩子,蒋家香火难以为继,就不怕你母亲难过么?”
在蒋母的训斥和朋友们的劝说下,蒋志清勉强与妻子和好了,两人同床共枕了一段时日。夏末秋初,当蒋志清再杨度返回日本学习时,终于绿竹生春、红梅结子,毛福梅有身孕了。
王采玉喜不自胜,这趟上海总算没有白来。送走儿子之后,她也带着儿媳离开上海,返回溪口家乡,等待着蒋家新一代的出生。
1910年农历三月十八日,一个男婴在溪口蒋氏祖室内呱呱坠地。这一年,蒋志清23岁,妻子毛福梅28岁。这个孩子就是蒋志清的长子蒋经国。
1912年,蒋志清因陶成章事件避祸逃往日本,躲过风头之后,他 又悄悄潜回了上海,并准备回溪口去看望自己的宝贝儿子。
行前,蒋志清给母亲写了一封信,把自己即将回家省亲的事告诉给母亲及毛福梅。信未,他故作轻描淡写地附了一笔:“不孝儿要携一新妇侍奉母亲大人。”
这轻描淡写的一笔附言,才是蒋志清省亲之前先写这封信的要旨所在。他深知 自己在外纳妾会使母亲和发妻毛氏大受刺激,但“丑媳妇总得见公婆”,自己纳了这个小妾,不能一辈子储之金屋,所以,他采取了先写一封家书下点“毛毛雨”的办法,让两位女主人先有个精神准备,心理上有个“缓冲过程”,以免自 己突然携一小妾回家,使母亲和毛氏在骤然临之的情况下做出些失态的举动来, 到那时后院失火,醋海狂澜,自己怎么应付得了呢!
毛福梅乍一听说丈夫在外面纳了妾,而且还要带回家来,霎时间只觉天旋地转, 如临末日。她一把抱起尚不足3岁的经国,忍不住涕泪交流、失声痛哭。(未完待续。(llwxs520 ……》
第635章 踌躇满志()
蒋母对儿子在外面做出这等辱没门风、累及妻儿的丑事也是深感痛心。
几天来, 街面上已是议论纷纷,大家都为平日温良贤惠的毛氏遭此奇辱而忿忿不平。蒋母是个爱面子的人,经过权衡,她觉得既然木已成舟,再说什么也是晚了,俗话说“儿大不由娘”,毕竟当时男人纳妾并不是太大的新鲜事,身为长一辈女主人, 蒋母痛定思痛,觉得最重要的还是家丑不可外扬,万一毛氏不依不饶,闹将起 来,岂不是让别人看蒋家的笑话么?两害相权取其轻,老太太决定先把媳妇这一头安定下来再说。
思谋妥当,她来到了毛氏屋里,对犹自饮泣不止的毛福梅说:“不 管怎么说,你是我们蒋家明媒正娶的媳妇,经国是我们蒋家的嫡长孙,这是谁也改不了的。任她什么样的人,就算进了我蒋家的门,也不过是闲花野草,你不要管她! 如果你觉得看不惯,趁着他们还没来,就先回娘家住几天,省得心烦。”
婆母的一番话,对毛福梅是个莫大的安慰。她抬起泪眼望着婆婆说:“我回娘家,谁来照顾经儿和你老人家?再说,那个女人来了如果住着不走,难道我就一辈子住在娘家?”
“那……”蒋母被问住了,迟疑地看着毛氏。
“你老人家放心,我不会让外人看笑话的。”毛氏轻轻一句,把蒋母胸中那个难解的结一下子解开了。
王采玉轻舒一口气,心中感叹:这是个多么好的媳妇啊!
蒋志清在外面新纳的这个小妾名叫姚怡诚,小名阿巧,出生在苏州冶长径河北岸一个名叫南桥的小镇上。阿巧红颜薄命。幼时父母双亡,她只好随叔父姚小宝过活。
阿巧十几岁时,叔父姚小宝招乡人沈天生入赘,与阿巧成婚。因为是“倒插门” 的女婿,男随女性。沈天生就成了姚天生。
这位姚天生有两个叔父。当时在上海西藏路八仙桥一带做工,主要干一些力气 活,比如。堂子里的妓女要出门应酬,他们便抬了轿子负责接送;谁家里有了丧事,一应殡殓事宜也由他们来做。阿巧结婚后,也随姚天生来到上海,姚天生跟着叔父们干力气活。阿巧则被介绍到堂子里去当佣人。
不料来沪不久,姚天生就染上了毒瘾和酗酒恶习。本来温饱之外还略有盈余的小日子渐渐入不敷出,越过越艰难了。贫困加上陋习,破坏了小家庭的和睦。姚天生每每喝得酩酊大醉,毒瘾发作时还经常对阿巧大打出手。阿巧不堪凌辱,遂自己在上海五马路一家名叫“群玉芳”的堂子里谋了一份差事,从此不再回家了。
阿巧到“群玉芳”后。做一些侍候高级妓女的工作,被称为“细做娘姨”,负责高级妓女的起居照应、送往迎来等。在这里,她有了个花名,唤作“恰琴”。
当时。陈其美是“群玉芳”的常客,蒋志清经常随陈其美出入,时日渐久,认识了这位在堂子里当女佣的姚怡诚。
蒋志清幼读诗书、数杨度出洋,见过一些世面。十里洋场的风光,灯红酒绿的繁 华,早已很对他的胃口。香风熏染之下,他越来越觉得乡下那个土里土气的老婆与 自己这“革命青年”的身份不相称。何况这时的蒋志清不单单是革命青年,而是早已做了“革命军官”了呢。结识了姚怡诚之后,他很快为姚恰诚撩人的芳姿和善解风情的妩媚所倾倒。从相识到相熟,两个人很快堕入了情网,频繁幽会,如胶似漆。
蒋志清与姚怡诚明来暗往的热恋,一开始是瞒着陈其美的。虽然蒋、姚 二人偷偷摸摸,又怎能瞒过他的眼睛。到底是义结金兰的兄弟,彼此的性情都很熟悉。
一天,陈其美同蒋志清一起到堂子里打牌,趁着大家玩得高兴,陈其美点破了 这层“窗户纸”:“义弟,你觉得怡琴这姑娘怎么样?”
陈其美望一眼刚刚上过茶转身出去的姚怡诚,意味深长地问蒋志清。
蒋志清一惊,只好老老实实回答:“很好呀,既聪明又漂亮。”
陈其美含笑着看蒋志清,见他有点发窘,遂拍拍他的肩膀,小声问:“你喜欢她吗?”
“这个……”蒋志清面色微红。
“你就说喜欢不喜欢吧,只要你喜欢,大哥我愿意成人之美。”
“多谢大哥!”蒋志清大喜过望,直挺挺地站在陈其美面前。“啪”地一声, 敬了一个礼。
事情挑明了,蒋志清花了一笔钱把姚怡诚从堂里接了出来,又在外边找了一间房子,两个人开始了不是新婚胜似新婚的**生活。
比起溪口家乡的毛氏夫人来,蒋志清觉得姚怡诚是自己平生所遇最好的女子。 她虽然结过婚,却更具成熟少妇的温柔体贴与风流韵味;虽然出身寒微,却因为久 居上海而陶冶出一种现代女性的雍娴典雅的气杨度。姚怡诚长期混迹于“花柳繁华地、 温柔富贵乡”,既见过大世面,又懂得怎样才能讨男人欢心。
因此,两人**后, 着实过了一段**兴会、鱼水相欢的甜美日月。直到蒋志清因杀陶一案余波未平, 自己又想念儿子,提出回家乡躲避一阵时,才猛然意识到自己与姚怡诚之间还隔着一座大山,还有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毛福梅和宝贝儿子蒋经国。
蒋志清与姚怡诚热恋时,不敢向她说明自己是个有妻有子的人;公开**后,他又不忍道出实情使姚怡诚伤心。如此一再隐瞒拖延,苟且杨度日,直到回乡之日迫近,才意识到问题的确有点不好解决:不带姚怡诚回乡吧,自己毕竟与她补办过婚礼,是妻、是妾,都可以日后再定名位,反正不是露水夫妻,说一声“散”就可以各奔东西的。再说,以当时蒋姚二人的感情而论,蒋志清也不忍把这如花似玉、温婉可人的姚怡诚一脚踢开啊;若是带着姚怡诚回乡,麻烦就来了。先不说母亲大人和毛福梅会怎么样,就是眼前这位姚小姐,一旦骤然得知自己原来已是娶妻生子之人,闹将起来,自己也是绝难处置。思来想去,蒋志清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话挑明了, 凭着自己这三寸不烂之舌,凭着对姚怡诚的了解,先把这一头摆平了再说。
横下一条心,蒋志清把实情合盘端出。原以为姚怡诚虽然性情柔顺,乍听了这种事也会大哭大闹一场的。没想到她只是怔了一怔,旋即默默地低了头,轻咬下唇, 什么也没说。
一股难以言说的内疚之情涌上心头,蒋志清不由得双手抱住姚恰诚:“我们是老派的方式结合的,结婚后,我跟她很少一起生活,徒然有个名分罢了,没什么感 情的。这个这个……今后……”
“你不用解释了!”姚怡诚打断了蒋志清表白:“说什么也都晚了。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以前你做过什么,我不管;今后我只有一条:你走到哪里,我就跟 到哪里,我是决计不离开你的!”
“当然当然,这个不用你说”蒋志清连连答应。
蒋志清三言五语摆平了如夫人姚氏,遂于第二天带着姚怡诚踏上了归乡之路。
现在,他要拿出全副的精力来对付自己的母亲和元配毛福梅了。
蒋志清踌躇满志地出现在溪口镇那惟一的一条大街上,他的身边跟着一位仪态万方、香艳绝伦的年轻女人。古老的溪口镇,人们世代比邻而居,谁家吃饭时摔破了一只碗,第二天差不多全镇的人都能知道了。蒋志清在外面纳了妾,要带着回来,这消息自从蒋母收到了儿子的信之后,早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左邻右舍。现在,蒋志清果然大模大样地携着小妾回来拜见婆婆了。一时间,远远近近的乡邻们蜂拥而至,都等着看蒋家内宅的热闹。
临近家门,蒋志清心里也有点紧张。以往,家里人知道他回来了,都是提前就站在大门外迎候的,这一次却连一个人影也不见。蒋志清只好把姚怡诚领到报本堂, 让她在那里暂候,他自己一个人先去拜见母亲,试探一下再作道理。
蒋志清知道,这个时辰,母亲一定在经堂里念经呢。他径直来到经堂,见母亲果然正在那里诵经,夫人毛氏带着儿子也随侍在一旁。
“阿妈,不孝儿志清回来看你了。”蒋志清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打招呼。
毛福梅眼看着丈夫大步走进经堂,心里一阵酸楚,几乎就要落下泪来。见婆婆没有理睬蒋志清,毛氏又生怕节外生枝,慌忙咽下一口酸水,牵起经国的手迎上去:“你回来了?”又低头对儿子说:“经儿,这是你阿爸,叫啊,叫阿爸!”
蒋志清不自然地笑了一下,点点头,伸手想把儿子抱起来。不料孩子认生,抽身一躲,直往王采玉身边扑了过去。(未完待续。(llwxs520 ……》
第636章 唏嘘不已()
蒋志清失望地直起腰来,垂手而立,再一次恭恭敬敬地同母亲打招呼:“阿妈, 这次我回来,带了怡诚来行礼,她等在外面呢。”
“什么怡诚?怡诚是谁?站在外面,莫非等人抬了大轿去接?”
蒋母的话,乍听起来火药味十足,可是蒋志清听了却如闻纶音,乐得差点儿蹦起来。他是何等聪明,怎么会听不出弦外之音来呢?“莫非等人抬了大轿去接”, 言外之意就等于说“来了什么还不进来?”这就意味着:母亲尽管对自己私自纳妾的事感到不悦,但她毕竟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
蒋志清按捺住喜悦的心情,又向发妻毛氏投去了含义复杂的一瞥。进门之前,他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接受母亲的责骂,面对地毛氏的哭闹。出乎意料的是,母亲并没有责骂,虽然老人家的态杨度是明显的不悦,甚至冰冷如霜,但毕竟还是接受了现实,而且,毛氏也没有像元配夫人那样,对自己的丈夫在外纳妾表示激烈的反对。母亲和毛氏的态杨度,使蒋志清大感诧异之外,不禁暗自感到深深的愧疚, 因此,他投向毛氏的一瞥,就饱含着歉疚。感激和赞许。
毛氏没有理会蒋志清那寓意复杂的眼光,她默默转过身去,走向婆母和儿子。
蒋志清情知此处不可久留,疾转身,奔到报本堂,把姚怡诚领了过来。
姚怡诚是在大上海的风月场中混过饭吃的,对于蒋志清现在的处境和苦衷颇能理解。何况蒋姚结合,责任也不全在蒋志清一方,她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基于这种原因,她也觉得有愧于蒋母和毛氏。于是。她调整好情绪,来到了经堂门口,用着温婉亲切又怯生生的口吻喊了一声:“阿妈!”
然后款款走到端坐不动的蒋母面前,春风微敛、玉柳弯腰,轻轻跪在蒋母膝前:“阿妈。孩儿姚怡诚。给您请安了!”
这一下,王采玉再也绷不住劲了,她面色一宽。笑靥顿展,急忙伸手把姚怡诚搀了起来。再定睛细看,只见这小妇人春风桃面,乖巧伶珑,老太太顿时对她产生了好印象。正待开口说点什么,只见姚怡诚已转身子,面对毛福梅深深一躬:“你就是阿姐吧?小妹向你陪罪了!”
说着又要跪下去。毛氏为人敦厚,从来笃信“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古训,如今见婆母的脸色由阴转晴,明摆着是接受了姚氏。知道事已至此,无可挽回了。
于是她慌忙拦住了盈盈欲拜的姚怡诚:“小妹, 别这样多礼,进了蒋家门,就是一家人了嘛!”
站在一旁的蒋志清见此情状。暗暗地出了一口长气。围在蒋家门外的众乡邻原以为今天会有一场好戏看的,没想到蒋母慈祥、毛氏大杨度,化解了一场风波。
众乡邻失望之余,齐声礼赞毛福梅的贤淑识体,从此,毛福梅落了个雅量夫人的美名。
蒋志清闯过了家事风波这一关,把姚怡诚带回了丰镐房,陪她在溪口闲居半年之久。姚氏对蒋母十分孝敬,对毛氏极为尊重,对蒋经国也视如己出,爱抚备至,一家人和睦相处,十分美满。
在溪口闲居,是因为刺杀陶成章的事情还没有过去,蒋志清一方面侍奉老母、 陪姚怡诚过着悠闲自在的日子,一方面竖起耳朵打听外面的局势,随时准备复出,他不是一个甘于无所事事的人。
1913年6月,“杀陶”事件已经无人提起,避祸闲居的蒋志清又一次来到上海, 安顿了姚怡诚之后,他就来到陈其美麾下,参加了二次革”。短暂的二次革 命失败后,蒋志清再次逃亡到了日本。